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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着陈晓的话,他的表情慢慢变得严肃起来,因为相比于嫁祸陈大雷而言,嫁祸陈晓确实是个更好的选择。 陈大雷则是面无表情,他依旧不相信陈晓的话,但是他此时没有说话。 陈晓转头看向两人,表情有些丧气, “我们认识了很长时间了,我知道你们现在不是很相信我,我理解,因为一切都是我说的嘛,没有任何证据。 但是我现在在这里恳请你们能帮我一个忙,当然这个忙不会违背你们的职业道德。 我希望,无论之后发生了什么,无论你们警方发现了多么有力的证据,我请你们能对这些证据抱有一丝怀疑,仅仅一丝就够了。 然后尽力去调查,这不全是为了我,也是为了你们,为了真相,为了那些受害者家属,同样为了以后不会再有人遇害。” 说完陈晓郑重的向两人鞠了一躬,说道,“拜托了。” 陈大雷和杨树同时皱眉,他们不明白陈晓为什么突然这么说,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交代后事一样。 杨树皱眉严肃道, “陈晓,现在事情还没有到你说的那个地步,我们还有时间,我相信凭我们的努力,我们一定会发现真相,给所有人一个交代的。” 陈晓重新直起身子,摇了摇头,笑着说道, “时间是最无情的东西,六年了,你们没有任何进展,我呢?也有三年了,我同样也没有任何进展,而相似的案件还在继续,我们甚至无法确定这究竟是模仿案还是就是那人做的。 太久了,久到我不确定我到底能不能发现真相了,所以是时候该做个了结了。 609案件死了很多人,那些受害者家属一直活在痛苦之中,其实我之前并不能感同身受。 但自从唐悠悠案件发生后,我理解了那些人的痛苦,我眼睁睁看着很多人死在我的面前。 我知道这不怪我,但事实就像你师父说的那样,我脱不了干系。 我的挣扎只会让真正的凶手越来越谨慎,只有当我彻底被定罪之后,这个凶手才有可能浮出水面。 既然如此,我就遂了他的愿,我倒要看看当我被警方定罪后,他还能不能继续忍耐下去。” 杨树皱眉他越听越迷糊了,他心里有个猜测,但是他不敢确定, “陈晓,你到底什么意思?” 陈晓平静道,“我要去自首。” “自首?”杨树惊呼道。 陈晓平静的点了点头,看向一脸严肃的陈大雷开玩笑道, “怎么样?是不是遂了你的愿?你不是一直怀疑我吗?我现在去自首了,你应该高兴才对,怎么这幅表情?” 陈大雷没有理会陈晓的调侃,严肃道, “陈晓,你拿什么去自首?” 陈晓指了指屋子里的尸体说道, “这不是现成的吗?” 杨树还要在说什么,被陈晓挥手打断, “不用在说了,我意已决,但是我希望你们能考虑一下我之前说的话,请你们认真调查,合理怀疑。 我有个猜测或许会对你们之后的调查有帮助,我说一下,你们自己思量。 这个人一定是了解我的,甚至一直在跟踪观察我也说不定,不然他不可能知道这个地方,毕竟陈大雷绑架我是不可预知的,除非他也盯着陈大雷,这种情况我们不去考虑。 现在我们可以确定这起案件发生在当晚我离开这之后,我确实是没有时间作案的,所以这个人想要嫁祸我,就一定会在这里面做文章。 因为只有先破坏掉我的不在场证明,他才有机会把所有事情都嫁祸到我身上。 所以我认为,这个破坏我不在场证明的人,就是我一直在找的人,也就是609案件的真凶! 你们可以着重注意这个人,至于最后的结果无论是怎样的,我都坦然接受。” 第一百五十三章 自首 二天,陈晓独自一人,打了辆车直接赶往警局。 昨晚杨树有阻止他,让他先别这么做,杨树说这样太冒险了,万一他们没有找到真相,他就完了。 但他表现出的态度很坚决,让他欣喜的是,他从陈大雷的眼中看到了动摇的神色,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不过想想也是,他都做到这个地步了,可以说是以命相搏了,这样陈大雷要是依旧坚定不移的怀疑他,那只能证明陈大雷确实是‘病’了。 这就是陈晓在看到监控后想到的唯一办法,监控的事情百分之百隐瞒不住,因为太多了。 到时候警方一发现,他真的就只能等死了。 既然注定要暴露,与其等着被警方发现然后抓捕他,变得被动,不如主动出击,置之死地而后生。 现在起码还有陈大雷和杨树两人在警局外帮助自己,他故意说出谁破坏了他的不在场证明谁就有嫌疑,就是为了让两人把目光转向父亲。 而他的父亲真的干净么?田华,高建明,都和他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怎么解释? 这就是他的一线生机。 至于最后的结果,他现在也无法确定,但没关系。 想到这,他感叹道, “爸啊!你不是说你很爱我吗?那就让我感受一下什么是真正的父爱如山吧。” 没多久,他到了警局门口,走进警局后,他找到一个接警员,他看着接警员平静道, “我杀人了。” 接警员先是一愣,然后皱眉看着陈晓问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陈晓点点头,像是正常闲聊一样,反问道, “我知道,你不相信么?” 接警员眉头蹙起,他觉得事情有些严重,陈晓的表现不像是报假警,因为陈晓的表现太平静了,他直起了身子,表现得非常警惕,严肃的问道, “在哪?” 陈晓瞥了他一眼,平淡道, “金阳小区,13号楼,3单元,603。” 报完地址陈晓像是怕警察不信一样解释道, “对了,死的人应该是你们最近一直在找的失踪人员。” 说着陈晓掰起手指头,开始数着, “一,二,三...总共有七个人。” 听到陈晓的描述,警员已经意识到陈晓说的是真的了,他迅速起身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大声道, “站那!别动!双手抱头!蹲下!蹲下!” 陈晓看了他一眼,缓慢的把手放在头上,然后慢慢蹲了下去。 警员的动静迅速吸引了其他警察,在警员的解释下,陈晓很快被铐了起来,带到了审讯室,而其他警察迅速赶往陈晓说的地点。 不一会儿,路星河收到了消息赶了过来,在听到有警员说陈晓承认杀人并主动过来自首,他就一直皱着眉头。 因为他不知道陈晓这么做是什么目的,杀人然后自首,他不是不了解陈晓,相反因为陈大雷的原因,他特地了解过陈晓。 这人年轻人的身上疑点不是一般的多,就是他看了都不得不怀疑他,这也就不怪陈大雷会死盯着他不放了。 从所有案件来看,陈晓给他的感觉就是冷静,谨慎,心思深沉。 但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会来自首? 他不相信,他觉得这里面一定有着其他目的。 他在审讯室外隔着单面玻璃看着坐在里面的陈晓,和上次没什么区别,给人的感觉只有一个,那就是冷静。 路星河没有着急让人审问,他在等,他在等出警人员到达现场后的结果。 没多久,他收到了消息,得知了那个地方确实发现了尸体,地点,数量和陈晓说的一样,这就证明陈晓即使不是凶手也一定去过案发现场。 他转头看向马友贵和王赫,示意两人现在可以去审问了。 两人一起点头,来到审讯室,马友贵一屁股坐到凳子上,他的表情很放松,完全没有因为陈晓说杀人的严肃,他活动了一下肩膀闲聊般的说道, “最近因为这失踪的案子太累了。” 陈晓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马友贵继续道, “我们也不是第一次见面了,你的事我也有些了解,知道你这么做的后果吗?” 陈晓看着他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 “好,那说说作案过程,为什么绑架?又为什么杀人?还有为什么想来自首?” 陈晓思考了一会儿把陈大雷告诉他的作案过程大概复述了一遍,接着说道, “至于为什么绑架,为了杀人,为什么杀人,又为什么自首,我想杀人就杀人了,我想自首然后我就来自首了,没有为什么。” 听到这,马友贵和王赫对视一眼,眼神中都充满了震惊,像陈晓这种人太少了,大多数杀人犯都是杀人都是有原因的,或是利益,或是感情。 路星河拿着耳机听到陈晓的话后,对着审讯室里的两人说道, “问问他行凶的具体过程。” 马友贵按照路星河的话问了一遍。 陈晓皱眉,想了想,说道, “就是正常杀人那么杀啊,打,一直打,直到打死为止。” 马友贵皱眉,他现在完全没有了之前的放松,尤其是在陈晓表现出一副就是杀几个人而已的态度后,这是活生生的人命啊,到陈晓嘴里好像变得可有可无了一样。 他愤怒道,“什么叫正常杀人?杀人很正常么?” 陈晓撇了撇嘴,没有争辩。 马友贵也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他定了定神继续道, “我现在在问你具体的过程。” 陈晓想了想,按照日记中的内容说了一下自己的整个犯罪过程。 “凶器呢?” “不知道。” 听到陈晓的话,马友贵皱眉道, “陈晓,现在人死了,你也承认人是你杀的了,你认为你现在隐瞒事实还有必要么?我劝你还是老实交代,争取宽大处理。” 陈晓笑了,看着马友贵问道, “马警官,我想问一下,七条人命啊,我怎么做才能争取宽大处理?死刑不是板上钉钉了么?” 不等马友贵继续问话,陈晓率先开口, “马警官,我能来自首,说明最坏的情况我早就有了预料,我真的没必要骗你,或者隐瞒什么,因为凶器我真不知道在哪。 当时我在杀完人后,我就离开了,然后我就被人袭击了,等我醒来就是在医院里了,你应该知道的。” “你的意思是有人把你的凶器拿走了?” 陈晓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反正醒来之后就在医院里了。” “还有什么要说的么?” 陈晓摇了摇头,表示没有了。 马友贵两人起身离开,陈晓低下头,他知道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希望陈大雷杨树两人不会让他失望吧。 第一百五十四章 怀疑 路星河听完陈晓审讯的全过程,陈晓对于所有的罪状供认不讳,但他依旧没有放松警惕。 无他,就是因为他已经得知受害人死亡方式和609案件如出一辙,如果这件案子是陈晓做的,那路星河就很有理由怀疑609案件也是陈晓做的。 但陈晓没有提起609案件,他都已经自首了,就像陈晓说的那样,都已经死了七个人了,他最后的结果注定是死刑,还有什么隐瞒的必要吗? 这一点陈晓应该可以想到的,但为什么没说? 这样一来陈晓的突然自首就显得很不合理。 他没有选择现在就询问陈晓有关609案件的事,他觉得这里还有什么事情,也许和609案件有关。 想到这,他有了想法,他现在要做的就是等,等到现场报告出来,他到要看看陈晓为什么自首,又为什么不提609案件。 ...... 另一边,陈大雷和杨树就在金阳小区外面,看着同事们忙碌,他们没有靠近,只是远远的看着,主要是因为他们现在过去的话解释不清他们为什么知道这个地方。 杨树想了想看向他师父问道, “师父,你觉得陈晓为什么突然这么做?真的像他说的那样么?” 陈大雷摇了摇头, “现在我也不确定,但是无非是两个原因,要么他就是凶手,这么做是想让我们帮他脱罪。 要么就是真的如他所说,凶手另有其人,他这么做是想引出这个凶手。” 说到这陈大雷突然不再说话,而是叹了口气。 杨树皱眉问道,“怎么了师父?” 陈大雷想了想,解释道, “其实我昨晚想了一整晚,我突然发现陈晓很高明,这是赤裸裸的阳谋,现在已经不是他究竟是不是凶手的问题了。 杨树,你想想,现在就算警方发现了铁一般的证据,你会笃定一切都是陈晓做的吗?” 杨树想了想,摇了摇头,他发现他不会,他会想这些证据是不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他会怀疑是不是真像陈晓说的那样,他只是一只替罪羊。 看到杨树的动作,陈大雷继续道, “没错,你会怀疑,我也会怀疑,警方也会怀疑,别忘了他是突然自首的,而案件和609案件如此相似,一个犯了这么多起案件的凶手会突然自首吗? 这里有太多不合理的地方了。” 陈大雷想到了一种情况,但是他没有和杨树说,他知道自己的说法可能不会得到任何人的支持。 那就是陈晓就是真凶,而他这次之所以会去自首,是因为他知道自己留下了致命的破绽,至于为什么留下了这破绽,他暂时不得而知,也许是因为当时他的身体太虚弱的原因。 也许那个他口中破坏他不在场证明的人才是真正的替罪羊。 因为相比于罪行累累的凶手主动投案自首,人们还是更愿意相信一个普通人在得知自己被陷害后选择反击,这样一来陈晓自首的行为就是非常合理的。 再加上那个人自身也许真的有疑点呢?人们就会更加确定自己的观点。 想到这陈大雷突然觉得一切都是那么扑朔迷离,之前无论是什么案子都没有给他造成过这样的感觉,不确定的感觉。 以前他唯证据说话,但现在他发现即使证据直接摆在他面前,他依旧无法真的相信,就像杨树说的那样,是不是栽赃陷害? 陈大雷摇了摇头,现在还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当务之急还是要先找到证据,到时候根据证据再做打算,他转头看向杨树说道, “好了,既然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也该开始行动了。” 听到师父的话,杨树犹豫了一下说道, “师父,这件案子你不适合参与其中,你别误会,我的意思是你不适合光明正大的参与其中。 因为路局那里对你还不是特别放心,而且这件案子又牵连到了陈晓,路局是绝对不会让你参与的。 我的意思是我去,然后我再把得到的消息告诉你。 而且这么做还有一个好处就是你可以游离在外,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因为之前的一切都是你做的,我们无法把这个消息通知警方。 这样一来我们如果都和警方一起行动的话,我们会变得束手束脚,毕竟我们没办法按照这条线去查。 如果你没有参与进来,你就可以顺着这个方向去调查,在结合我给你传递的消息,你有很大可能会找到线索的。 但这里有个难点,就是路局是不会让你一个人待着的,就算我离去他也会派其他人来看着你的。” 陈大雷皱眉点了点头,杨树说的确实是最好的办法,但难点也是真实存在的,他想了想说道, “走,跟我去找路星河。” 这是他能想到的唯一办法,他现在在路星河眼里是个病人,不管用何种理由,路星河都会让人看着他的,如果他表现出抗拒,路星河就会更加相信他病了的事,所以他只能找路星河摊牌。 两人来到警局,找到路星河,路星河看到两人先是皱眉瞪了一眼杨树,他认为是杨树没看住陈大雷,而且现在正是他为陈晓发愁的时候,看到陈大雷两人他哪能给好脸色? 陈大雷没有在意路星河难看的脸色,指了指办公室,示意有事要和他说。 路星河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他也想听听陈大雷想要和他说什么,如果是说陈晓的案子,他会毫不客气的赶两人走。 进到办公室,陈大雷开门见山, “路星河,我知道自从出了上次的事之后,你就认为我精神状态有问题,我理解,我也承认,而且你让我和杨树一起休息不就是想让他来看着我吗? 我年纪大了,出了这样的事,就算被停职也是正常的,但你不能让杨树天天就这么围着我打转吧? 他和我不一样,他还年轻,让他天天看着我算怎么回事?” 路星河皱眉说道,“你的意思是让杨树回来办案?” 陈大雷点点头,“没错,我自己在家待着就行,用不着人来看着我,我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的人。” 路星河没有相信陈大雷的说辞,冷笑道, “我看你是从杨树那里知道了一些消息吧?” 陈大雷摆了摆手, “不管怎么样,你要是在派人过来,我是不会同意的,来一个我撵一个,大不了我现在就离职,这样你在派人来就说不过去了吧?” 路星河看着陈大雷一脸无赖的表情,如果之前他或许会生气,但这次他没有,他表情立刻变得严肃起来,盯着陈大雷的眼睛问道, “陈大雷,你和我实话实说,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路星河不是无缘无故这么怀疑陈大雷的,陈大雷想让徒弟回来这是人之常情,但怪就怪在是在这个节骨眼上,陈晓刚来自首,陈大雷就来了。 要说这里没有点事儿,打死他都不相信。 陈大雷没有丝毫心虚的看着路星河的眼神,说道, “你这个意思一定是局里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且这个事情可能和我有关,现在能和我产生联系的,要么是上次的案件,要么是我的精神状态,要么是陈晓的事情。 而上次的案件已经结案了,我的病你也不应该是这种表现,那就只有一件事了,陈晓出事了,他怎么了?” 路星河没有否认,这件事也否认不了,估计要不了多久电视台就会报道,陈晓自首的事情他们也会公布出去的,到时候陈大雷自然就会知道,他看着陈大雷说道, “还行,还能正常思考,就算病也没有想象的那么严重,好事。 不过这件事你还是不要在打听了,这是为你好,至于杨树的事,你要坚持就让他回来吧。” 陈大雷点了点头,“行,那我就没事了。” 在陈大雷起身打算离开时,路星河突然叫住了陈大雷,说道, “陈大雷,其实就算你今天不来找我,我也打算把杨树调回来的,我也不瞒你,主要是想瞒也瞒不住,陈晓确实出事了,他今天跑来警局了,你知道他是来干什么的吗?” 陈大雷摇了摇头,装作不知道。 路星河也没在意,继续道, “他来自首了,说他杀了人,现在我们正在等待现场的勘察报告,看看能不能对上。 陈晓的这个举动非常不合理,我有理由怀疑他这么做是有别的目的,但这个目的我不知道,所以我想把杨树叫回来,因为局里所有人都知道,和陈晓接触最多的只有你和杨树两人。 有他在,说不定可以问出点什么来。 这点你应该想到的,但是你太着急了,你应该在等等的,如果你能等等,我也就不会这么怀疑你了。” 陈大雷看着路星河反问道,“怀疑我什么?杨树一直跟着我,我能知道什么?” 路星河看陈大雷确实不想说,他叹了口气, “陈大雷,你我共事不少年了,我只希望你别做出让你自己后悔的事来。” 陈大雷没有说什么转身离开,出了门他对着杨树说道, “搞定,不过你得小心点,路星河已经怀疑我们知道什么了,别大意。” 杨树严肃的点点头。 陈大雷拍了拍杨树的肩膀,说道, “行,我就先走了,你留在这,等着路星河给你分配任务吧。” 陈大雷离开后不久,路星河找到杨树,先让杨树看了一线案件信息,等杨树看完后,他让杨树去见见陈晓,看看能不能问出什么东西。 杨树来到审讯室,他先是看了看笔录,然后像是平时审问犯人一样审问陈晓,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 陈晓同样如此,现在陈大雷和杨树是他的救命稻草,他也不希望杨树暴露,他还指着杨树他们为自己翻供呢。 刚问了没几句就被叫停,杨树有些疑惑,出了审讯室问道, “怎么了?” 路星河皱眉说道, “在一个垃圾桶里找到了凶器,但是上面没有任何指纹,已经拿去化验了,现在只等化验结果了。” 杨树皱眉看向审讯室内的陈晓,他大概猜到了为什么没有指纹了,因为从陈晓离开之后,他先是在陈大雷眼皮子底下,紧接着又被出租车司机捡到,然后就送往了医院,这中间一直有人在看着他。 这种情况没办法栽赃陷害,这也让杨树更加相信陈晓说的是真的了。 第一百五十五章 发现 陈晓看着杨树离开的背影,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他依旧在等,等一个合适的时机。 转眼过了两天,调查报告和尸检报告都出来了。 会议室内,众人一边拿着报告,一边听着讲述,案发现场提取到了陈晓的DNA,这说明陈晓当时的确出现在了案发现场。 随着讲述,马友贵和王赫对视一眼,眼里满是疑问,马友贵打断道, “作案时间对不上,根据尸体的死亡时间来看,陈晓当时并不具备作案时间,他当时正在医院里,我和王赫一直在看着他,我俩可以确定他没有离开过医院。” 路星河皱眉,“既然没有作案时间,他为什么要自首?” 众人都摇头表示不知道,路星河皱眉道,“再去问问。” 陈晓重新回到了审讯室,马友贵看着陈晓说道, “我再问你一遍,人是你杀的么?” 陈晓看着他点了点头。 马友贵突然喝道, “撒谎!你当时并没有作案时间,怎么杀的人?” 陈晓疑惑的看向马友贵问道, “警官,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杀人这么大的事我怎么会记错?难道你们以为我是替人顶罪吗?这也太可笑了。” “那你没有作案时间怎么解释?” 陈晓看着他严肃道, “警官,我说过了,你们可能搞错了。” 马友贵皱眉,现在陈晓一口咬死他杀过人,而且现场确实有他的DNA,唯一对不上的就是作案时间,而且顶罪的话,也不该有这么大的破绽。 他此时对自己也产生了怀疑,难道真的是自己搞错了? 出了审讯室,路星河看着两人再次问道,“你们到底确不确定?” 马友贵和王赫两人互相看了一眼,之前他们确实确定,但现在他们又没有那么确定了。 路星河皱眉,“说说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两人把之前的话又重新说了一遍,众人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期间他们倒是提了陈晓的父亲,但这在众人眼里简直太正常不过了,儿子受伤,父亲来看望照顾有什么不合理吗? “看看医院的监控。” 路星河现在怀疑当时太晚,两人可能忙得太累了,没看住陈晓。 马友贵和王赫两人主动请缨,来到医院查看监控,没多久他们就发现了异常,两人面面相觑,然后拷贝了一份快速回到局里。 两人把监控播放出来,解释道, “现在看来当晚陈晓是穿着他父亲的衣服出去的,当时陈晓的父亲进进出出的很多次,我们就没当回事,而且最后离开的时候还特意看了我们两人一眼,我们就没怀疑这人是陈晓。” 路星河看着监控眉头依旧没有舒展,现在作案时间有了,现场又发现了DNA,陈晓也对所有事情供认不讳,就是凶器上没有陈晓的指纹,无法证明陈晓触碰过凶器。 本来这无伤大雅,是可以直接定罪的,但这里有一个问题,就是和陈晓的证词对不上。 陈晓的证词中说,他是在行凶之后被人袭击,然后凶器不翼而飞,醒来时就在医院了,现在看来陈晓是撒谎了,但他为什么要撒谎? 在路星河皱眉思考时,杨树看着监控视频表情虽然没有变化,但他的内心已经掀起惊涛骇浪了,他想到那晚陈晓对他们说过的话。 谁破坏了他的不在场证明,谁就是嫌疑人。 现在毫无疑问,这个嫌疑人正是陈晓的父亲。 父亲陷害儿子吗?他有些不敢相信。 至于证词和监控不符,杨树可以理解,因为陈晓当时昏迷了,他只能随便编一个理由。 他再次仔细观看起视频,事实真的如此吗?真的是陈晓的父亲做的? 想到这,他心里产生了另一个想法,也许这一切都是陈晓自己做的也不一定,也许一切都是陈晓的谋划,他摇了摇头,他有些迷糊了。 马友贵看着路星河说道,“再问问?” 路星河点头,现在只能如此了。 再次提审陈晓,陈晓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马友贵问道, “你为什么撒谎?” 陈晓不解的看向他问道,“撒什么谎?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还在装!你说你是行凶之后被袭击的?” 陈晓一听就知道他们肯定是发现监控的事了,他点了点头,“应该是。” 听到陈晓的话,马友贵愤怒道, “什么叫应该是,当时你不是很笃定吗?” 陈晓看着他皱眉疑惑道, “我有吗?我当时很笃定吗?会不会是你们看错了?” 马友贵不想跟他继续纠缠这种没营养的问题,直接道, “那你现在在说一遍行凶之后都发生了什么?” 陈晓按照之前的说辞继续说了一遍。 马友贵拿起监控视频放到陈晓面前,喝道, “你自己看看,这是你说的那样子吗?” 陈晓安静的看完监控,点了点头, “对,是这样的,不好意思啊,我之前记错了。” 马友贵听到陈晓的回答先是呼吸一滞,有些不敢置信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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