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也挺没意思的,有你陪着也是个伴儿。” ...... 转眼过了一周,这一周里陈晓基本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但他知道这平静只是暂时的。 同时这一周里他把给自己录音的习惯养成了,刚开始的时候,他总会忘记,想不起来给自己录音的事,毕竟正常人谁会把自己每天要做的事录下来? 现在则是不会了,他每天把自己正在做的事都录了下来,然后在睡觉前仔细听一遍,看看和自己的记忆有没有什么不同,好在没发生任何奇怪的事。 每次在听完后,他都会把录音删掉,他想要的仅仅是确认自己的记忆有没有出错,不是为了记录自己每天都干了什么。 ...... 另一边,陈大雷和杨树这一周过得还算可以,每天钓钓鱼,喝点小酒,日子过得确实惬意,但两人都是闲不下来的人。 平时忙惯了,现在突然放松下来,一开始还好,但时间久了,两人都有些不自在。 这天早上陈大雷和杨树说道,“今天我们回局里报道吧。” 杨树想了想,点头同意,这一周他确实休息够了,最关键的是,这一周他师父表现得很正常,也让他放松下来。 两人一起出发,到了局里,和路星河提了申请,但被路星河否决了,他找到杨树,说道, “这才一星期,我本意是想让你师父休息一个月的,而且现在局里没事,你们不用着急回来,你师父的情况你也知道,要么不出事,一出绝对是大事,我们必须小心。 这样,就以一个月为期,在过三周,你感觉你师父要是还没有问题,你俩就回来报道。” 杨树点头,认为路局说的确实有道理,自己确实着急了。 在他离开时,路星河叫住了他,犹豫了一下,说道, “期限的事别和你师父说,你就当不知道。” 杨树愣了一下,他知道了路局的用意,他想了想点头表示知道。 出了门,他找到他师父,陈大雷看着他,问道,“怎么说?” 杨树耸耸肩,“意思让我们继续休息。” “时间呢?” “没说。” “没说?”陈大雷皱眉看着杨树,然后说道,“没说是什么意思?起码给个期限吧?知道的我们是休假,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被开除了呢?我去问问。” 这时路星河走了上来,说道,“不用问了,就是没有期限。” 陈大雷皱眉,“路星河,你什么意思?” “让你休息是为你好,局里多少人想休都休不了呢,你还挑上了?” 说完路星河转身离开,没有任何解释的意图。 陈大雷皱眉看着路星河的背影,没说什么。 晚上,杨树和陈大雷照例来到一家烧烤摊,两人吃了一会儿,陈大雷问道, “你说路星河什么意思?” 杨树想了想,摇头道,“不知道,路局他有自己考量吧。” 陈大雷冷笑一声,“呵,考量?我看他是认为我有病,故意不让我去的。” 听到这话,杨树皱眉,“师父,你怎么会这么想?” 陈大雷看着杨树反问道,“我不这么想,我应该怎么想?” “就是简单的休息而已,师父你想多了。”杨树解释道。 陈大雷此时突然暴怒,指着杨树大声道, “简单的休息?我!陈大雷!干了几十年的刑警了,我会分不清这是不是简单的休息?” 此时整个烧烤摊寂静无比,所有人都被陈大雷吸引,都诧异的看着陈大雷。 杨树呆呆地看着他师父,说不出话来,这个样子的师父,他是第一次见到。 陈大雷伸着脖子直勾勾地看着杨树,大声质问道, “说话!杨树!你告诉我!我会分不清吗?” 杨树有些被吓住了,他磕磕巴巴道, “师...父,这...就是...简单的...休息,你...千万...别多想。” 听到杨树的话,陈大雷失望的看着他,痛心道, “你是我徒弟啊!我带了你三年多了!你应该要站在我这边的,但你现在太让我失望了!” 杨树回忆起和师父一起的画面,他想告诉他师父实情,但他师父的表现,让他说不出口,他不忍心道, “师父,这真的只是简单的休息而已。” 听到杨树依然这么说,陈大雷笑了,并且笑得越来越大声,他边笑边用力拍着桌子。 看到这样的师父,杨树吓坏了,他有些惊慌的大声道, “师父!你冷静点!你冷静点!师父!” 与此同时, “哗啦一声。” 整个桌子被陈大雷拍翻,随着桌子被拍翻,陈大雷的笑也戛然而止,他面无表情的看着杨树,用毫无起伏的声音问道, “我现在这个样子够冷静么?” 杨树是真的怕了,现在的师父让他真的发自内心的恐惧,尤其是他师父看他的眼神,空洞,冷漠,明明眼睛确实在看着自己,但就是感觉他不是在看自己。 陈大雷头轻轻一歪,用极其冷漠的眼神盯着杨树,没有感情道,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跟着我么?” “你认为我有病,对吗?” “你和他们一样,都认为我有病对吗?” “我的身体素质是合格的,我的心理评估是合格的,我的专业技能也是合格的。” “那我为什么不能当警察?” “我要怎么证明我是正常人?” “是不是要用我的专业去亲手杀个人?” “看看你们能不能找出破绽?” “是不是非要用这种方式才能证明我有当警察的资格?” “回答我,杨树。” 第一百三十七章 绑架 杨树呆愣的看着他师父,他没想到他师父竟然会说出这种话,他转头看向四周,发现人们都在盯着他们。 他不想让别人听到他们之间的谈话,看向他师父,不可置信的低声问道, “师父,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陈大雷双手并到一起做出被铐起来的姿势,把手伸到杨树面前,面无表情的看着杨树,疑惑道, “那你要抓我吗?” 荒谬! 杨树只感觉一切都是如此荒谬,他没想到他的师父竟然会变成这样。 看着在自己面前的手,他不知道怎么回答, 抓么? 这人可是自己最敬重的师父,带了他三年多了,怎么会没有感情? 不抓么? 他看着他师父的表情,他无法确定他师父说的到底会不会按他说的那么去做。 这时陈大雷收回手,轻声问道, “杨树,你想看到你师父变成这样么?你能接受你师父最后变成刽子手么?” 杨树摇了摇头,他无法接受。 陈大雷嘴角一咧,看向杨树, “所以选择权在你手里,要么帮我回到警局,要么让我变成刽子手。 现在,告诉我你的选择。” 听到师父的话,杨树内心非常复杂,他现在无比确认他师父已经病了。 如果帮助他师父回到警局,就意味着他要帮助他师父隐瞒病情。 也许一直都不会出事,但是只要出事就一定是捅破天的大事。 但自己要是选择不去帮助,他师父说不定真的会去犯罪,这样一来,就是他亲手把自己的师父逼到那条绝路上去的。 这个结果是他不能接受的,他纠结了很久,最终低声道, “还有三周。” 陈大雷听到杨树的回答开心的笑了起来,他知道杨树说的是什么,三周以后他就可以回到警局了。 虽然他感觉时间还是有些长了,但他现在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等了。 他恢复了平时的样子,对着老板说道, “老板,收拾一下,再按原来的菜上一份,不好意思啊,刚刚情绪有些激动。” 杨树愣愣的看着师父的样子,现在的师父完全没有了之前让他恐惧的样子,好像一切都没变,但他心里知道,其实一切都已经变了。 他张了张嘴,想叫师父,却发现以往那么顺嘴的称呼,现在想要再说出口却异常艰难,最后他只说了一句, “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陈大雷对于杨树离开的想法并不意外,他点了点头, “行,路上小心点,对了,晚上记得回来,路星河让你盯着我,如果你没有照做,估计时间又要延长了,这不好。” “知道了。”杨树低声回应道。 他走在熟悉的街上,只觉的眼前的一切都如此陌生,原本最熟悉的人现在变成了他不认识的样子,这让他有些分不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他突然回想起柳眉当时说的话,当时柳眉问他,她要怎么做自己才会认为她是虚假的。 自己当时言之凿凿的说无论她怎么做自己都不会认为她是虚假的。 现在看来,自己当时回答的太绝对了,不需要怎么做,只要表现出和以往截然不同的性格,自己就会产生这种怀疑。 他师父不就是例子吗? 想到他师父的样子,他失魂落魄的来到一处路边摊,他想借着酒精来麻醉自己,这样也许就看不到他师父了,也就不用在为这些事情烦恼了。 虽然他心里知道这是一种逃避,但他现在没有办法。 一杯接着一杯,他就这么喝着。 ...... 陈晓拿出录音笔,和平时一样,打算听完就睡觉,这时他的手机响起,他拿起一看来电显示,是杨树,他有些疑惑,不知道杨树这么晚给自己打电话做什么。 接通后,里面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大意是杨树喝多了,让他过去把人接走。 陈晓仔细询问了一下情况,挂断电话,陈晓直接穿上衣服打算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杨树这人他还算了解,喝多了还真不像是他能干出来的事,而且据店老板说,杨树是一个人喝的酒,这很明显是遇到什么事了,他能猜到应该是和陈大雷有关。 他本就想了解一下陈大雷现在的状态,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一直没有合适的理由,现在这个理由自己送上门来了。 很快,陈晓赶到了杨树喝醉的地方,杨树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预想中杨树可能会因为喝醉说些什么话的情况并没有发生。 杨树喝醉后和正常人睡着很像,除了打呼的声音有些大外,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陈晓倒是没有因为这一点而失望,他早有准备,直接掏出手机给陈大雷打了个电话。 不久后,陈大雷赶了过来,没等陈晓说话,陈大雷直接道, “来,搭把手,和我一起把他送回去,他一个人我不好整。” 陈晓皱眉,他此时有些意外,在他看来陈大雷现在应该已经知道了他自己产生幻觉的事了,这种事发生在谁身上都不是那么容易接受的。 但陈大雷现在的表现简直太正常了,而且看样子还有话要和自己说,不然他不会让自己去帮忙。 陈晓走上前两人一人一边扶起杨树,一路无话,陈晓也没有着急。 到了陈大雷家,陈大雷对他说了句随便坐,就进屋去安顿杨树了。 陈晓四处大量了一下,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屋里的一切都符合陈大雷在他心里的形象。 没多久,陈大雷走了出来,他先是去厨房给陈晓倒了杯水,然后端了出来,陈晓接过水杯没有喝,陈大雷看到这一幕开了句玩笑, “怎么?怕我给你下毒啊?” 陈晓眉头瞬间皱起,这句话可不像是陈大雷会说出来的话,因为陈大雷的身份是一名警察,正所谓人命关天,他绝对不会开这种玩笑的。 陈晓没有接茬,而是放下水杯问道,“你想和我说什么?” 陈大雷疑惑的看着陈晓, “不对,不是我要和你说什么,应该是你要和我说什么才对,不然你为什么给我打这个电话?你又不是不知道杨树家的位置。” 陈晓刚要开口就被陈大雷打断, “你先别说话,让我猜猜你要和我说什么,我想想啊,你应该是想看看我的状态对吗?” “那你觉得我现在的状态怎么样?” “符不符合你的预期?” “或者说我应该表现出什么样的状态?” “痛苦?疯狂?还是什么?能和我说说吗?” 陈晓眯起眼睛,他感受到了压迫感,这是他在陈大雷身上从未感受过的,那种明明看着他表现的非常冷静,但你就是能从这份冷静中感受到一种难以言喻的疯狂。 陈大雷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是他没有想过的,他不得不承认的是这个样子的陈大雷让他有些恐惧,不是因为他的表现。 单单是一个偏执的疯子并不可怕,但结合陈大雷的身份,一切就变得不一样了。 因为陈晓现在无法预知到陈大雷究竟会怎么做了,原来的他因为警察的信仰,他一直没有跨过心底的那条线,所以他在做很多事的时候,其实是没有选择的。 但现在不同了,这个样子的陈大雷心里到底还有没有那条线,没有人知道,如果没有那条线,自己现在的处境就非常危险了。 因为他知道一旦警察变得肆无忌惮起来,那他们对付罪犯的方式可就太多了,一百种甚至更多。 最了解罪犯的不是罪犯自己,而是警察,他们见过太多人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犯罪了。 事实也正如陈晓预料的那样,看到陈晓不说话,陈大雷微笑的看着陈晓说道, “陈晓,你知道么?你很厉害,真的很厉害,是我从警这么多年来遇见的最厉害的一个人,我承认我拿你没有任何办法。” “但你做错了一件事,你不该单独见我。” 听到这句话,陈晓内心警铃大作,他刚要起身,就看到陈大雷瞬间向自己扑来,紧接着陈晓浑身抽搐。 “电击枪,要死!” 带着这最后的想法,陈晓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陈大雷面无表情的看着已经昏厥的陈晓,转头走向杨树的房间,看到杨树依然在睡觉,他背起陈晓离开了家。 没多久陈晓迷迷糊糊醒来,耳边传来自己的声音,他知道这是自己之前的录音,他低头看了一眼,不出预料他被绑住了。 此时陈大雷把玩着录音,看到陈晓醒了,他问道, “你打算用这支录音笔录我说的话,我理解,但你为什么会录你自己?可以和我解释一下其中的原因么?” 陈晓看着他没有回答,他问道, “陈大雷你就打算这么一直绑着我?” 陈大雷关掉录音笔,走到陈晓面前,低头看着陈晓说道, “现在我为刀俎,你为鱼肉,你要先回答我的问题,知道吗?” 陈晓眼睛眯了起来,没有说话。 陈大雷没有在意陈晓的态度,走到旁边拉过来一把折叠椅,语气平淡道, “我干刑警几十年了,陈晓你知道以前警察都是怎么工作的么?就是十几年前二十年前的时候。” 没等陈晓开口,陈大雷突然暴起,抡起折叠椅对着陈晓的胸口砸了过去, 一下,两下,三下... 直到陈大雷有些累了,他气喘吁吁道, “唉,年纪大了,体力确实比不上以前了。” 说完陈大雷拉开椅子,直接坐了上去,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继续说道, “那时候有些规矩没有现在这么严格,对待极个别的犯罪分子基本不讲什么道义。” “让我印象最深的是有一次局里抓了一个人贩子,那时候的人贩子非常狠,为了不被发现会选择直接掐死孩子。” “当时那人贩子就是这样的人,和你现在的表现一样,一句话也不说,他以为他只要死扛着,就拿他没有办法。” “呵呵,天真!” “当时我还年轻,只能在一旁看着,那时候他们上了很多手段,你一定猜不到他们都用了什么手段,这也是我对这件事情印象如此深刻的原因。” “你不会希望我把这些手段在你身上都用一遍的。” 陈晓强忍胸口的疼痛看着他说道, “陈大雷,没用的,你吓不住我,因为你不会杀我的,我了解你,甚至比你自己都了解你,你的目的不是杀我,对你来说,真相比杀我更重要。” 陈大雷笑了,“不错,怪不得有人会说真正了解你的其实是你的敌人。” “你了解我这一点没有错,但是,陈晓,你又犯了个错,你了解你自己吗?” 第一百三十八章 决心 听到陈大雷的话,陈晓脸色没有变化,但内心却掀起惊涛骇浪。 他认为陈大雷这句话是在暗示自己什么,容不得他不多想,自己现在的确有些不了解自己。 但陈大雷是不可能知道自己的事的,如果他知道,那他之前的所有表现就都是故意的,这个结果就太可怕了。 看到陈晓的样子陈大雷叹了口气, “唉,人们总是过度相信自己,我之前也是这样,认为什么样的痛苦都无法打倒我。 但事实证明我错了,我们在面对痛苦时是如此无力,陈晓你也一样。” 说到这陈大雷不在说话,拿起一根木棍强硬的塞到陈晓嘴里,解释道, “咬住了,千万别掉了,我这是为你好。” 接着他在陈晓胸前的衣服里塞了一本书,然后拿起锤子,对着陈晓的胸口就砸了过去。 当锤子打到陈晓身上的那一刻,陈晓脑海中出现了尘封已久的记忆画面,随着陈大雷的折磨,记忆也变得越来越完整。 他也看清了记忆中那个人的样子,正是他的父亲。 记忆的浮现加上肉体上的折磨,慢慢的陈晓已经分不清面前的人究竟是他父亲,还是陈大雷了。 陈大雷看到陈晓的眼神渐渐涣散,他急忙停止,他的目的正如陈晓说的那样,是为了得到真相,而不是想要杀死陈晓。 他看着陈晓的状态有些疑惑,他知道这样除了能让人感受到疼痛以外,并不会死人的,但陈晓现在的样子明显不对劲。 “陈晓!陈晓!” 陈大雷看着眼神愈发涣散的陈晓慌了神,他不是怕他杀了人,他是怕陈晓死了,这样的话他就无法得知609案件的真相了。 此时陈晓突然恢复正常,他抬头看向陈大雷,淡漠道,“可以继续了。” 陈大雷没有动作,他皱眉看着此时的陈晓,他觉得陈晓变了,但又说不出到底哪里变了。 “你没有多少时间了,我失踪的时间不能太长,一旦警方知道我失踪这件事,你们警方第一个怀疑的人就是你。 到时候只要简单一查,他们就会得知我的失踪一定和你有关。” 听到陈晓的话,陈大雷笑了,他也不管陈晓到底变没变了,说道, “如你所愿,我会抓紧时间的。” 之后陈大雷开始对陈晓展开新一轮的折磨,用了各种手段,但陈晓都咬牙抗了下来。 一夜过去,陈大雷看着外面的阳光,他知道自己现在该回去了,不然杨树该怀疑他了,毕竟他现在在杨树眼里已经变了。 他看了一眼依旧一言不发的陈晓,他没想到陈晓的骨头竟然这么硬,被折磨了整整一夜都没有求饶,看来自己下次再来需要用些新的手段了。 他没有放什么狠话,时间还有,他不相信陈晓能一直这么硬气下去的。 在陈大雷离开后,陈晓依旧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呆呆的看着地面,像是在回忆着什么一样。 陈大雷回到家,此时杨树还没有起床,陈大雷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他在想着自己的计划。 其实之所以绑架陈晓,也是他临时起意,他的本意是想自己制造一起连环失踪案,他相信以自己的专业能力,完全可以让警方找不到任何破绽。 等到警方束手无策的时候,他再出来破案。 他知道因为自己出现幻觉的原因,导致警局无法做到像以前那样真正的信任自己了,即使有着杨树的帮助,路星河依旧会怀疑自己。 这样一来,凡事大案要案,路星河出于顾及,大概率不会让自己参与其中,尤其是有关陈晓的案子,这是他不能接受的。 所以他需要用一件案子来证明自己,证明自己的价值,证明自己的能力,进而重新获得信任。 不过在他看到陈晓给自己打电话时,他瞬间改变了主意,既然注定要绑架,那为什么不直接绑架陈晓? 自己还可以趁此机会对陈晓严刑逼供,万一直接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这不是更好? 但现在有一个问题,就像陈晓说的那样,陈晓的失踪必定会引起警方的怀疑,即使警方内其他人不会怀疑自己,但他知道杨树和路星河一定会第一时间怀疑他的。 所以现在得想个办法,让警方不去怀疑他。 这样一来,只有频繁的出现失踪,才有可能把自己身上的怀疑抹除掉,在杨树和路星河眼里自己针对的只有陈晓,相信他们不会认为自己会牵连到其他人的。 想到这,陈大雷情不自禁的点点头,这个办法是最合适的。 不过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杨树,杨树昨天听到自己说出那样的话,他可能并不会相信自己,想彻底打消杨树对自己的怀疑这件事是不可能的。 自己能做的就是让他认为自己没有时间去做这些事情,这样他就不会怀疑这些事是自己做的了。 陈大雷心中有了计较,他眼神一狠,把胳膊塞进床头缝里,然后一咬牙,咔吧一声,关节脱臼, “啊!” 陈大雷的喊声直接惊醒了杨树,杨树急忙跑到他师父的房间,看到师父痛苦的表情,忙问道, “师父,怎么了?” 陈大雷捂着脱臼的手,表情痛苦道, “起床时候不小心,一下扭到胳膊了,不知道是骨折了还是咋了。” “那赶快去医院啊!”杨树急忙道,他这时也顾不上昨天发生的事了。 两人来到医院,陈大雷特意说道,“我认识个老朋友,就是骨科的,直接去他那。” 杨树没有怀疑,找到了那个医生,陈大雷直接道, “老李,快来给我看看。” 老李转头看向陈大雷,看到他的表情,急忙道,“怎么了这是?” 陈大雷简单解释了一下,然后转头看向杨树,“你先去缴费。” 杨树点头,转身离开。 老李看着陈大雷说道, “你呀你,还当自己是大小伙子呢?你年纪大了,得悠着点儿。” 陈大雷点点头, “没办法,警察嘛,都是这样,不过这次的事也让我认识到我确实老了,身体不比从前了。” “行了,先别说了,先拍个片子。” 陈大雷摇摇头, “片子先不急,我估计我这就是个脱臼,我想着让你帮我个忙,我想借着这次的伤休息一段时间,你能不能说的严重点? 不是让你撒谎或者作假啥的,我是警察,而且我是啥人你是了解的,我知道这违反医德还违法,我不可能让你这么做的。 我意思就是稍微说的严重点,能让我多休息两天。 相信你也看了新闻,这次的案件影响十分恶劣,上面给的压力太大了,我又是案子的主要负责人,这段时间连轴转,太累了,我就想着能多休息两天。 但是我又不想离开一线,你也知道我的年纪不小了,上面早就有想把我调离一线的意思了,我要是说累的话,上面肯定就把我调走了。” 老李看着陈大雷叹了口气,无奈道, “你呀,还是这德行,永远冲在第一线,和你一般年纪的警察人家早早就做了办公室了,就你还在一线玩命。 既然都已经感觉到累了,何不趁机退居二线?二线就不是警察了?” 陈大雷打断道, “老李,你是了解我的,我是不可能离开一线的。” 老李看到陈大雷坚决的态度,叹了口气道, “唉!行吧,我知道怎么做了。” 没多久,杨树回来了,他陪着他师父拍了片子,确实是脱臼,但老李按照陈大雷的意思,对杨树说的很严重,说是最近需要养伤,不能提重物,还特意打了吊环。 陈大雷听到老李的话,放下心来,现在就好了,他受伤了,手都不能动了,杨树肯定不会怀疑他了。 回到家,杨树没有再提昨天的事情,他在刻意回避,陈大雷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说道, “杨树,师父为昨天的行为给你道歉,师父错了,但师父真的没病,师父只是一想到不能在干警察了,一时情绪激动,说出了那样的话。 我知道你现在不相信我,我这么说也不是为了让你相信我。 但杨树啊,师父也希望你能好好想想,师父我可以说是一辈子都扑在了警察这个职业上了。 离婚了,孩子跟着前妻,没办法,警察这个职业确实没有时间照顾孩子。 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只有警察这一个身份了,我要是当不了警察,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也不逼你了,你想怎么选择都行,但是请你给师父一点时间,不是三周么?这三周时间里,师父在有任何异常的表现,你直接和路局汇报,不用有任何心理负担,师父保证不怪你。 我也想明白了,如果我真的病了,那我也确实不适合继续当警察了。” 杨树听到师父的话他犹豫了一下说道, “既然这样,师父我的建议是您在找个心理医生去看看,这样行吗?” 陈大雷犹豫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行,这样也好,你能放心,我也能放心。” 杨树听到师父同意,有些高兴,他急忙回屋联系路局,让路局重新找个心理医生。 看着杨树离开的背影,陈大雷表情变回冷漠的样子。 心理医生吗? 他相信现在的自己绝对不会表现出任何异常,就像他昨天说的那样,他现在感觉自己前所未有的冷静。 而且这只是让杨树放松的第一步而已,等到失踪案发生,那时自己再做一些事情,他相信即使没有自己的逼迫,杨树也会向警局提出让他回警局的申请。 没有人可以阻拦自己回警局的脚步! 他走到窗边,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接下来就该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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