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硬!人都已经到了,在听到我们的说法后,那人表现出的态度很明显是不认同的,你怎么解释?” 陈大雷动都没动,语气没有丝毫波澜, “我知道,但他当时是在屋子里,并没有出来,所以他不是目击者,他没有看见,只是听到了一些动静,他年纪不小了,加上害怕,听错了也是有可能的。” 路星河被陈大雷的回答给气笑了, “年纪大了?听错了?呵呵,陈大雷你听听你自己说的话,像是人话么?” 陈大雷不语。 路星河看着他的态度更加生气了,他为什么这么生气?是因为心痛,是因为恨铁不成钢。 陈大雷有多优秀他是知道的,但这么优秀的人现在却干出这样的事,这怎么能不让他心痛? 他起身走到陈大雷身边,语重心长道, “陈大雷,和我实话实说,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有这样我才能帮你。” “当时发生的我已经说过了,陈晓故意杀人。” 路星河沉默,然后笑了,对着陈大雷竖了个大拇指, “行,陈大雷,你厉害,你是这个。” 说完看着陈大雷不解道, “那人我们还没有询问,是我故意不让问的,我就是想先来问问你,看看你怎么说,如果事情不是你说的那样,我还有时间可以从中想些办法。 但你的态度太让我失望了,那人和陈晓现在都没有开口,也就是说这件事还有回旋的余地,但如果他们开口了,你认为他们会说什么?这一点你不会想不到吧? 到时候一切都晚了,我就是想帮你,我都没有办法了,这点你应该明白的,你到底在想什么?” 陈大雷看着路星河, “我还是坚持我的证词,趁着现在还有时间,我建议立刻搜查陈晓的家,我相信在他的家里一定会有线索。” 路星河表情一滞,问道,“这就是你的目的?” 陈大雷不语,默认了下来。 路星河皱眉,他现在全都明白了,陈大雷现在就是在赌,赌陈晓家里一定有线索,他已经不在乎自己了。 只要陈大雷一口咬定陈晓是故意杀人,而现场到底发生了什么,其他人并不知道,就像他说的那样,那人仅仅是听到了,这就值得研究了。 而他们可以趁此机会用这个理由去调查陈晓。 但越是这样,路星河就越是担心,因为陈大雷的目的太明显了,陈大雷很有可能是在编造事实,他看着面无表情的陈大雷,再次问道, “人是不是你杀的?” 陈大雷看着他,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不重要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赶快去调查陈晓。” “你...” 路星河颤抖的指着陈大雷说不出话来,接着他对陈大雷喝道, “你现在哪也不准去,就给我老老实实待在这里!” 说完路星河起身离开办公室,看到门外的众人,路星河深吸一口气, “从现在开始,所有人监督陈大雷,没有我的命令,不允许他离开这间办公室,哪怕他死在办公室里都不准他出来! 听到没有?” “是!” 第一百三十二章 真相 陈大雷在办公室里听到了路星河的命令,急忙起身喝道, “路星河!” 路星河回头瞥了他一眼,什么话也没说,转身离开。 陈大雷急忙跑出来,但是刚到门口,就被同事拦住,他愤怒道, “拦着我干什么?起开!让我出去!让我出去!” 众人不为所动,继续拦着陈大雷,因为所有人都知道路星河这么做的目的,其实是为了陈大雷好。 此时杨树气喘吁吁的赶到,看到众人的动作,他直接上前,但被马友贵拦住, “杨树,路局说了,陈队现在只能待在办公室里。” 听到马友贵的话,杨树简单一想就知道路局为什么这么做了,现在事情还没有出正式通报,也就是说现在一切都是在侦查中。 这时一切都有回旋的余地,接下来就看陈晓那边会怎么说了。 陈大雷看到了杨树,他着急道, “杨树!杨树!现在就去陈晓的家!他家里一定有线索!快去!” 杨树看着他师父,眼神非常复杂,他已经想到了整件事情的经过,他相信所有人都能想到。 陈大雷隔着人群看到杨树的样子就知道杨树是不会去的,他几近乞求的喊道, “杨树!你就去找找吧!你相信师父,陈晓的家里绝对有线索的!” 杨树不忍看到他师父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他越过众人走到陈大雷面前,保证道, “师父,我发誓,我一定会抓到609案件的真凶的,我向你保证! 陈晓我也会继续调查的,但这次不行,这么做违反了规定!” 陈大雷完全听不进去杨树的话,他抓着杨树的手,继续道, “杨树!真的,相信师父,你现在就去,不然等陈晓离开就来不及了,他一定会销毁证据的,到时候一切就晚了!” 杨树沉默的看着他师父问道, “师父,我一直有个问题不明白,你怀疑陈晓我明白,我也理解,因为我也一样,之前你一直都那么冷静,为什么这次...为什么这次会这么着急?甚至不惜用这种办法?” 陈大雷听到杨树的话,脸上浮现出痛苦的神色, “因为这是唯一的机会了,如果错过这次,我们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杨树看着师父的表情非常心疼,但还有不解, “为什么这是唯一的机会?” 陈大雷沉默了一会儿,痛苦道, “因为我们一直在帮他,一直在帮他查缺补漏,你想想有关陈晓的这些案子,最后的结果都是什么? 他在通过这些案子让自己变得越来越无辜,而高建明就是他身上最后一个破绽,现在破绽已经消失了。 如果我们不趁着这个机会去找到证据,以后就不会有机会了。” “为什么高建明会是他最后一个破绽?”杨树依旧不解。 陈大雷解释道, “因为他太着急了,我们现在没有证据,我姑且认为之前发生的所有案件,都是陈晓故意谋划的,你可以仔细想想,他的所有计划都不是直接针对我们的,我们总是事后才赶去的。 也就是说他是故意把自己放在一个危险的境遇里,迫使我们必须做出选择,我们是计划里的最后一环,所以我们总是不能了解事情的全貌。 这样是最安全,最保险的方式,因为在事发之前我们不会怀疑自己。” 杨树点点头,如果所有的一切真的是陈晓故意为之,那的确是这样。 “但现在呢?他直接找上了我,所以我不再是计划的最后一环,而是他的主要目标,即使最后他计划的天衣无缝,事情也确实按照他的计划上演。 结果是什么?结果就是无论他的计划多么周到,无论最后的结果多么完美,处在计划之中的我一定是知道所有事情的,因为我才是这个计划的关键。 而知道所有事情的我会相信他么?不会! 陈晓会不知道这种结果么?他一定知道,但他依旧这么做了,冒着宁可被我认定是凶手的风险也要做。 这说明什么?” 杨树皱眉,低声道, “说明在他心里只要这件事一旦完成,无论你怎么怀疑他,他都无所畏惧。” 陈大雷点头,“对!所以我才说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 说完陈大雷抬头用希冀的眼神看着杨树,问道, “现在你知道怎么做了吧?” 杨树看到他师父的眼神,不忍拒绝,刚要答应,就被马友贵叫住, “杨树,路局让你带陈队过去,去陈晓那。” 杨树看着陈大雷,他能猜到陈晓想要做什么,但是他没有办法阻止。 陈大雷眼中神色变换,他也猜到了,但无可奈何。 两人来到讯问室,路局已经在那里等待了,路星河开口道, “陈晓,你要见的人已经来了,你现在可以说了吧?” 陈晓点头,看向杨树,说道, “当时在车上,我和杨警官讲了一些,劳烦杨警官复述一遍。” 路星河看向杨树,杨树复杂的看了陈晓一眼,开始讲述。 等杨树讲完,路星河看着陈晓说道, “陈晓,接下来的事你要仔细想想,千万别说错了什么。” 陈晓点头,“我要求现在关闭所有监控和录像。” 路星河没有犹豫,直接答应下来,然后陈晓问道, “陈警官案发现场只有我们两人,我能先听听你是怎么说的么?” 陈大雷死死地盯着陈晓,把对杨树说的话又说了一遍。 陈晓点头,故意用疑惑的语气说道, “我这到有个和陈警官不一样的版本,在我被挟持上楼后,陈警官确实被威胁放下了枪,但陈警官不愧是老警察,经验丰富,他放下了枪,但没有把枪踢走,而是虚晃一枪。 趁着徐莹和高建明被他的动作吸引,他瞬间捡起枪然后将两人射杀,然后他起身将枪放在了我的手里。” 陈大雷怒道,“你胡说!明明是你开的枪!” 陈晓看着暴怒的陈大雷说道, “陈警官,你知不知道你的说辞里有个非常明显的漏洞?就是我在被挟持的状态下怎么会有机会摸到枪?” “是我故意把枪踢到你面前的!” “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就算枪在我脚边,徐莹会让我捡起枪吗?这样做是不是太危险了?她为什么不自己捡?” “那是因为徐莹身高不够,她没办法在挟持你的情况下弯腰捡枪!” 听到陈大雷的话,陈晓情不自禁的开始鼓掌,不是嘲讽,而是这个理由太合理了,他看向杨树和路星河,说道, “那我无话可说,现在我们各执一词,谁说的都没有破绽,我也不知道你们会相信谁?” 路星河看到局面僵住,他和杨树带着陈大雷离开,来到那个要报案的老兵那里,路星河没有让陈大雷进去,而是和杨树一起进去的。 他开口问道,“胡建军,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你为什么当时不说?” 胡建军有些紧张,眼里满是不信任的神色,解释道, “当时那个询问我的警察就是开枪的人,我不敢当着他的面说实话。” 路星河皱眉,“警察击毙罪犯,你有什么不敢的?” 胡建军摇摇头, “这可不是警察击毙罪犯这么简单,他事后的处理方式可不像一个警察。” 说着他拿出手机,把手机交了上去,路星河拿着手机,看着里面的视频,虽然因为天黑的原因,画面有些不清晰,但借助月光还是可以看个大概的。 视频是从陈大雷举起手示意自己投降时开始的,紧接着陈大雷慢慢弯腰放下枪,然后踢了一脚,这时就在徐莹被吸引注意力时。 陈大雷以极快的速度捡起枪,对着徐莹就是一枪,然后紧接着对着身后的房间又开了一枪,两枪过后陈大雷呆愣了一段时间。 然后起身走向陈晓,索要手机,看到这里路星河把手机直接关闭,杨树也是一脸沉重,既然开枪的是陈大雷,后面再看下去就没有意义了。 路星河皱眉看着胡建军,问道,“什么时候发现异常的?” “我这人睡眠浅,听到隔壁喊警察我就被惊醒了,还没等我有动作,我就听到一声放下枪,我知道外面很危险。 然后我走到门口,把手机放在门框顶上录了下来,我知道这会是证据。 我听到他们下楼,我把手机拿了下来,看到了里面的画面,我就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我想报警,但想到隔壁那人喊的是警察,我就犹豫了,我怕我这边一报警,那个警察在知道了,把我灭口怎么办? 没多久,你们警察就来了,来了不少人,你们的人敲开我的房门,我本来是想当时就把视频交出去的,但看到开门的人是那个开枪的警察,我又犹豫了。 说实话,当时的情况让我对你们的人有些不信任,所以我就没有说。 但这事一直压在我心头,让我喘不过气,犹豫好久我才过来,你们不会销毁视频吧?” 路星河皱眉,“你放心,我们绝对不会这么做的。” 胡建军点点头, “那就好,不过你们销毁也没用,我已经让人备份了,如果我出事了,那人会为我讨回公道的。” 路星河保证道,“我们绝不会这么做的,你把我们想的太坏了。” 胡建军没有再说话。 路星河带着杨树离开,出了门问道,“你怎么看?” 杨树脑海中一直回想着他师父开枪的画面,他很难受,听到路星河的话也没反应。 路星河看着杨树的状态也没在说什么,他们找到陈大雷,陈大雷此时被人看着,路星河走到陈大雷身边,语气复杂的说道, “该知道的我们都知道了,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陈大雷看着杨树低落的表情,就知道事情暴露了,他叹了口气,说道, “看来你们真的都知道了,那我就实话实说吧,当时陈晓被劫持了,我把枪踢给陈晓,陈晓确实是开枪打死了高建明和徐莹,但都是正当防卫。 那时我就知道他的计划成功了,我不能就这么放他离开,所以结合当时的状况,我知道我只需要做一点改动就行,说高建明已经投降,这样一来,陈晓就从正当防卫变成故意杀人了,我也就有机会趁机调查陈晓了。 现在看来,一切都白费了。” 听到他的话,路星河和杨树对视一眼,表情都变得严肃异常,路星河沉声道, “陈大雷,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陈大雷抬头疑惑的看了两人一眼, “怎么了?事实就是这样啊,我说的都是实话,陈晓都无罪了,我还有必要撒谎么?” 第一百三十三章 熟悉 路星河直勾勾地盯着陈大雷,杨树也是一脸不敢相信。 杨树刚想开口说话,被路星河拦住,路星河示意让人继续看着陈大雷,带着杨树离开。 陈大雷一头雾水的看着两人,他看得出两人有话没说,大声道,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说话!杨树你说话!” 杨树回头看了一眼他师父,然后和路星河一起出去。 路星河看着杨树问道,“你觉得你师父说的是真是假?” 杨树表情很是难过,艰难道, “是真的。” 因为就像他师父说的那样,他现在没有必要再去撒谎了,这说明在他师父眼里,事实就是这样的。 结合手机上的视频,就只有一种可能了,就是他师父精神状态出了问题,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他师父为什么会这么说。 路星河一脸沉重, “看来609案件已经成了他的心魔了。” 路星河知道陈大雷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在危机情况下击毙了高建明和徐莹,那是身体下意识的反应,不是他的本意。 无论这一切是不是陈晓的谋划,在等到他发现两人已经被他亲手击毙后,就证明这条线索断了,还是被他自己亲手斩断的。 609案件像是一座大山一样压在他心头,现在好不容易有了线索,但被他亲手斩断,这个结果是他不能接受的。 所以他那时一定非常痛苦,这份痛苦让他产生了幻觉,让他认为人都是陈晓杀的,这样他才能减轻内心的痛苦。 否则他无法面对自己。 路星河此时心里非常难受,眼睁睁看着自己人变成这个样子,他却毫无办法,他感觉自己这个局长当的太失败了。 他强打起精神对杨树说道,“走,去见陈晓。” 杨树依然沉浸在悲痛了,他不明白这时候去见陈晓有什么意义? 路星河解释道, “虽然有视频,但是视频并没有拍到高建明屋子内的情况,如果陈晓说高建明没有反抗的意愿,你师父的下场你应该知道。” “这...” 杨树被路星河的话惊到说不出话来,他想了想确实有这种可能,他师父不就是这么对付陈晓的吗?现在他师父和陈晓位置互换,陈晓在用相同的方式报复回去。 想到这,杨树不得不承认的是,这里面竟然有种该死的‘轮回’之美。 他额头浮现出细密的汗珠,他在恐惧,因为这一切都太像是人为设计的了,不然怎么会这么巧? 他师父前脚用这种方式陷害陈晓,后脚就变成了陈晓用这种方式报复回去。 如果这一切都是人为设计的,那陈晓这个人就太可怕了,他连他师父的每一步的选择都知道,甚至他师父其实根本没有选择。 整个计划像是一场盛大的演出,他师父是演员,他们是观众,陈晓则是那个幕后之人。 陈晓用‘责任’,‘执着’,‘正义’,为基搭建了一座名为‘信仰’的舞台,而他师父就是陈晓特意挑选的演员,这个舞台对他师父来说太有吸引力了。 让他师父没办法拒绝,殊不知当他师父站到舞台上的那一刻,结果就已然注定了。 只有表演,表演到陈晓满意,表演到他们为之动容。 最后的谢幕更是让人沉默, 为信仰而活者,必将死于信仰! 想到这,他脑海中不自觉的浮现出陈晓的面容,慢慢的陈晓的面容开始扭曲,甚至从他的脸上开始长出毛发,直到变成在陈晓父亲办公室中看到那副画一样。 陈晓已经彻底变成了那不知名的野兽,那野兽眼睛死死地盯着他,像是要把他吃掉一样,又像是把他当做玩物一样。 被这样的目光注视着,让他有种喘不上气的感觉,他感觉自己逃无可逃。 这时野兽猛地向他扑来,他下意识一个激灵,才发现根本没有什么野兽。 路星河皱眉,“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杨树看着路星河,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解释道,“没有想什么。” 路星河看着他说道, “不用太过担心,其实按照之前的推测,你师父会开枪一定是遇到了危险,高建明对他来说那么重要,他怎么可能打死高建明? 这就说明你师父是正当防卫。” 杨树点头,这个案件对他来说太煎熬了,不是过程煎熬,而是自己的每一步选择都异常煎熬,这就导致他没办法冷静思考。 现在听到路星河的解释,他确实好受很多,但一想到刚刚自己的猜测,他还是不能放心,他看向路星河问道, “路局,我师父那样对他,他要是故意报复怎么办?” 路星河看着他说道,“他不会。” 两人来到陈晓的询问室,直接道, “陈晓,我需要你对当时的情况进行描述,仔细的描述,一丁点都不能错。” 陈晓看着两人,他从两人的表情上看出了一点东西,他知道事情已经真相大白了,他说道, “陈大雷怎么说的,我就是怎么说的,” “你...” 杨树有些愤怒,他认为陈晓就是故意这么说的,就是想看自己的‘成果’。 陈晓看到杨树的态度眉头皱了起来,他不知道杨树为什么这么愤怒,难道是想到了一切都是他的谋划? 不可能啊,他认为杨树应该不可能发现的,陈大雷在事情败露之后,他说的话其实就不在可信了,那自己有什么地方暴露了么? 他自认为自己在杨树面前没有什么过分的表现,完完全全是一名受害者,这样的话,杨树为什么这么愤怒? 路星河看着陈晓, “我直说吧,你认为陈大雷在当时的情况下,他选择开枪,是否是正当防卫?” 陈晓皱眉,直接道, “我认为是属于正当防卫,当时陈警官打死徐莹是为了解救我,而打死高建明是因为高建明要伤害他。” 路星河点头,“也就是说,你可以确定当时高建明有意图行凶的动作,对吗?” 陈晓皱眉点了点头,“我确定!” “好,既然这样麻烦你做个笔录,然后就可以回去了,事后有需要我们会在叫你过来的。” 陈晓点了点头,他不明白路星河为什么会这么问,在真相大白之后,陈大雷难道没有承认自己是正当防卫?这不可能。 但他偏偏就这么问了,还是一连问了两遍,这说明他们确实不知道,陈大雷为什么不说? 难道还想诬陷自己? 不,陈大雷没这么傻,在事情真相大白之后,是个人都不会选择这么做的,何况陈大雷。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陈大雷不知道自己都做了什么,所以他们才会来问自己。 陈大雷为什么会忘记自己开枪的事? 他一把拉住杨树,皱眉问道,“你师父怎么了?” 杨树被陈晓的态度弄得有些迷糊了,他刚刚还认为一切都是陈晓的谋划,但陈晓最后却选择帮助陈大雷,虽然事实的确如此,但从陈晓的表现可以看出他没有任何犹豫。 也就是说他根本没想过用这件事去陷害他师父,这和他的推测不符。 现在又看到陈晓眼里的疑惑,他感觉不是装的,他犹豫了一下问道, “你真的不知道?” 陈晓看着他有些莫名其妙,他是真的莫名其妙,不是装的, “我知道什么?我只知道你师父已经入魔了,为了查清609案件,甚至不惜违法也要嫁祸我,难道里面还另有隐情?” 杨树听到陈晓的话,确认了陈晓是真的不知道,难道一切真的都是巧合? 一个个巧合都发生在了陈晓身上,陈晓确定没有问题吗? 想到他师父的样子,他摇了摇头,决定不告诉陈晓, “既然不知道就不知道吧,对你来说确实不重要。” 陈晓眯起眼睛,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直觉告诉他这件事对他来说非常重要,但杨树很明显不想和自己说,自己也逼问不出来。 他想了想,能让杨树有这个反应的只会是因为陈大雷,他决定找个机会试探一下。 他点了点头,不在询问,直接离开。 出了警局,陈晓站在警局门口,阳光照在他身上有些暖洋洋的,他知道,自己现在只剩最后一个敌人了,这让他有种快要解脱的感觉。 这时路星河带着陈大雷从警局出来,陈大雷一眼就看到了在享受阳光的陈晓,他指着陈晓,愤怒的看向路星河,大声道, “路星河!这是怎么回事?就算他是正当防卫,该走的法律程序还是要走的,怎么现在就放出来了?你凭什么放了他?” 听到陈大雷的话,陈晓眼睛直接眯了起来,他转头看向陈大雷,陈大雷此时的愤怒不似作伪,他说自己是正当防卫? 也就是说在他眼里人都是自己杀的。 陈晓一瞬间想明白了一切,他知道了杨树为什么会愤怒了,他也知道路星河为什么会连续问两遍那个问题了。 陈大雷杀了高建明和徐莹,相当于他自己亲手毁掉了他一直想要的线索,这对他来说是非常严重的打击,他接受不了这种结果,进而产生了幻觉,认为人是自己杀的,这样就可以减轻内心的痛苦了。 此时陈晓看着陈大雷,感觉就像是在看自己一样。 熟悉,这种感觉太熟悉了,这不正是父亲的手段吗? 他本以为自己之后的谋划是对父亲的反击,你让我杀人,我偏不杀人,但现在想想自己好像一直都没有逃离父亲的手心。 所谓的反击更是可笑。 他的本意是借着这次事件干掉高建明和徐莹,顺便解决掉陈大雷,陈大雷做了这样的事,警察是肯定当不了了。 如果没有陈大雷,只一个杨树的话,那不是任自己拿捏? 自己就可以放开手脚,和父亲碰一碰了,不然身边总有个这么敏锐的警察盯着自己,自己太不方便了。 他明白这是父亲在赤果果的告诉自己,自己太嫩了。 虽然自己的目的达到了,但还有什么比当着自己的面改变一个人来得更加震撼么? 说不定父亲现在已经‘醒了’,正坐在病房里等着自己呢。 第一百三十四章 面对 陈大雷看路星河没有说话,他直接走到陈晓面前,眼里满是恨意,恨声道, “别以为你赢了,我会一直盯着你的!” 陈晓看着他,眼神中有些怜悯,他知道陈大雷已经没有机会了,这个状态下的他无论说什么,还是做什么,人们都不会相信的。 陈大雷看到陈晓眼神中的怜悯,他愤怒道, “你这是什么眼神?你在可怜我?” 路星河走上前,拉开陈大雷,转头示意陈晓赶紧离开。 陈晓点了点头,这个样子的陈大雷让他想到了自己,自己如果失败了说不定会比他更可怜,他没有心情去嘲讽陈大雷。 陈大雷看着陈晓离开的背影,愤怒地质问着路星河, “他为什么可以离开?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听着陈大雷一连串的质问,路星河皱眉,他有些难过,他看着陈大雷摇了摇头,这个样子的陈大雷已经不是他认识的陈大雷了,他已经失去了以往的冷静。 这时杨树从警局出来,看到他师父的表现,他内心很不好受,强打起精神,走到他师父身边,说道, “师父,我们回家。” 陈大雷皱眉盯着杨树,不可置信道,“你也知道?” 在他看来,杨树是最不应该知道的,因为杨树如果知道怎么会让陈晓就这样离开?所以他不愿意相信杨树知道。 杨树沉默了一下,然后对他师父扯出个难看的笑脸,再次说了一遍, “师父,我们回家。” 陈大雷看了看杨树又看了看路星河,他意识到了不对劲,他遭受了刺激,产生了幻觉,精神状态有些不稳定,但是没有失去思考的能力。 他看着杨树严肃道, “杨树,告诉师父,到底发生了什么?” 杨树看着他,有些不忍心告诉他这残酷的真相,他怕这样会更加刺激到他师父,他摇摇头, “师父,我们先回家,等过段时间我会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你的。” 陈大雷皱眉,他不愿意这样稀里糊涂的,但看到两人的态度,他知道自己绝对问不出什么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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