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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疼你师父。” 看到陈晓还在嘲讽自己,杨树也没当回事,他现在就想知道自己的想法哪里出了问题, “你快点说。” 陈晓解释道,“我们讨论高建明的前提是,他这人聪明,善于伪装,对么?” 杨树点头。 陈晓继续道, “这么聪明的人,现在却故意做出这么愚蠢的事,仅仅是为了伪装成精神病么?你觉得有这个必要么? 他完全可以事后在表现出来,为什么现在就表现出来? 还有你说的逃避法律的制裁,是,如果他的鉴定结果确实是精神病患者,他顶多不会被判死刑,但下半辈子很可能就在精神病院中度过了。 这么聪明的人会想不到这个结果么? 按你的说法,他仅仅是为了把自己送到精神病院里么?连正常人都不会这么做,何况他这么聪明的人?” 听到陈晓的解释,杨树也觉得是自己想岔了,的确没人会这么做,他有些尴尬,但是他依旧不死心,继续问道, “你别光说我,你呢?你的想法是什么?” 没等陈晓说话,杨树恍然大悟, “哦,我明白了,你就是在诱导我说出我的想法,然后你从我的想法中找出漏洞,这样你就可以排除掉一个可能了。” 陈晓无奈, “对对对,你说的都对,那你现在可以给你师父打个电话么?就说我有重要事情汇报。” 杨树点头,刚刚两人虽说有玩闹的感觉,但是正事上他是不会马虎的,他知道陈晓一定是想到了什么,不然不会这个时候给他师父打电话。 至于陈晓为什么不自己打,他是怕陈大雷拒接,毕竟他正在开会,如果是杨树打的话,他会怀疑杨树这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他肯定会接的。 电话接通后,陈大雷问道,“什么事?长话短说。” 杨树说道,“陈晓说有重要事情汇报。” “嗯,把电话给他。” 陈晓接过电话,先是把自己的猜测说了一下,然后才说了自己的想法, “我怀疑高建明这么做的原因只有一个,就是伪装,把自己伪装成受害者,你想想,他一定知道这种直播杀人的性质有多恶劣,警方一定会不遗余力的展开侦破。 他跑的掉么?绝对跑不掉。 但如果在警方找到他的时候,他是那名受害者呢? 结合他现在的表现,他的朋友包括他认识的所有人都会说,直播间的那个男人不是他,因为他平时的表现不是这个样子的,这个时候你们还有办法么?” 第一百零二章 最坏的结果 听到陈晓的话,陈大雷闭上眼睛,他想象了一下那种场景。 当他们找到地点时,发现那里没有凶手,只有高建明一个人被绑在那里,或者说是被控制住,而高建明第一句话就会直接表明立场,说他是受害者。 而现场他们也没有发现别的证据,即使有些高建明的痕迹,他也能解释说是‘凶手’逼他这么做的。 他想了想说道,“如果是这样,那他一定有帮手,因为自己绑自己的破绽太明显。” 陈晓点头,“对,所以我的意思就是,别把目光都放在他一个人身上。” “好,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杨树看着陈晓有些发愣,他从两人的对话中,已经想象到了那种可能,如果真是那样,他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来对付高建明。 而最后的结果很可能是高建明被无罪释放,这个结果是他不能接受的。 陈晓拍了拍发愣的杨树,安慰道, “别愣着了,这其实只是一种可能,并不一定会发生。” 听到陈晓的话,杨树却不这么认为,他越想越觉得高建明一定是这么想的,他也愈发认同陈晓的猜测了。 他看着陈晓说道, “一般人可不会想这么多,你让我有些恐惧。” 陈晓笑了笑,“恐惧嘛,正常,毕竟在你眼里我是变态杀人狂。” 杨树看着陈晓的笑容,有些不寒而栗,暗自吐了一口气,问道, “如果事情真的按照你猜测的那样发展,你会怎么办?” 陈晓耸耸肩,“如果真是这样,那就一点办法都没有。” 杨树皱眉问道, “为什么?说不定我们会在现场或者是别的地方发现证据呢?又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陈晓看着他叹了口气,张了张嘴,他有些不忍心说接下来会发生的事了,他觉得这样说对杨树一定非常残忍。 杨树对陈晓的表现非常不解,他疑惑道, “怎么了?有什么你就说,吞吞吐吐的干什么?” 陈晓犹豫了一下,看着杨树,他突然觉得现在让他有些心理准备也好,省的到时候一时接受不了,他吐了口气说道, “因为这个想法让你惊讶,你可能并没有想到最严重的的结果,即使,我说的是即使警方发现了确凿的证据,证明高建明就是凶手,他依旧没办法被判处死刑。” 听到陈晓的话,杨树眼睛瞪得老大,不可置信的问道,“为什么?” “因为只要他一口咬定,他做的所有的事都是被人逼的,就无法对他判处死刑,除非警方找到那个人,但那个人是谁?他在哪?在不在银市?在不在国内?甚至是生是死都不知道,警方怎么找?” 杨树呆立在当场,经过陈晓的提醒,他想到了这种可能,这样一来就像陈晓说的一样,即使确定了高建明杀人的事实,他们依旧无法对他进行审判。 他无法接受这种结果,明明确定他就是杀人凶手,却依旧无法对其审判,这对受害者家属来说是多么大的打击? 陈晓没有理会呆住的杨树,这个结果对杨树来说却是不是那么容易接受的。 回到屋里,他直觉认为自己的猜测马上就会变成现实,但这里他依旧有个疑问,就是高建明的目的。 高建明在针对自己,既然在针对自己,那么他所做的一切都应该围绕自己,尽量对自己造成伤害,但现在他想不到高建明怎么做才能伤害到自己。 仅仅靠社会yu论吗? 他应该知道这么做无法对自己造成影响。 他觉得破局的思路还是在父亲身上,假设高建明和父亲认识,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帮助父亲,而父亲想让自己变成杀人狂。 怎么让自己变成杀人狂呢? 假设一切都是父亲做的,那么父亲的思路就是先让自己认为自己确实杀过人。 但现在自己对他产生了怀疑,让陈晓不解的是,自己之所以会怀疑父亲,完全是父亲一手造成的,如果不是父亲故意提醒自己,他可能根本联想不到父亲,或者说要很久才会联想到父亲。 也许自己会对他产生怀疑,是在他意料之中的? 顺着这个思路,陈晓继续思考,如果这个怀疑是必然的,是被父亲预见的,那么此时父亲要做什么? 打消这个怀疑,让一切恢复正轨。 想到这陈晓眼睛眯了起来,他觉得自己好像快要接近真相了。 所以高建明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自己打消对父亲的疑虑。 那他要怎么做才能达到这种效果呢? 绑架父亲? 他暂时只能想到这一种可能,因为正常来讲,如果他对父亲下手了,就证明他和父亲不认识,这样自己确实会打消对父亲的怀疑。 但之后呢? 如果父亲死了,自己确实会打消自己对他的怀疑,但他都死了,自己怎么变成杀人狂? 如果父亲没死,那他就依然不会打消对父亲的怀疑,反而会加重对他的怀疑。 这就说不通了。 他暂时想不通高建明到底要做什么,自己还需要等待,等待高建明进一步动作,他知道高建明的时间不多了,相信高建明自己也知道,所以自己想要知道他到底有什么目的时间不会太久。 想到这,他决定不在着急,越着急越容易出错,不过他得先提醒父母一声,万一高建明就是脑抽了呢?这种可能也不是不存在。 他给母亲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最近小心一些。 挂断电话,他眼睛眯了起来,如果这都能出事的话,那父亲的嫌疑就会非常大了。 他之所以打这个电话有两个原因,第一就是之前想的那样,提醒一下父母,让他们小心高建明狗急跳墙。 第二也是在告诉父亲,他猜到了高建明的某些打算,如果父亲真的打着让自己被绑架的想法来给自己证明,他的目的就不可能会达到。 想到这,他还是有些不放心,他找到杨树,问道, “我可以申请警方现在对我父母展开保护么?” 杨树知道陈晓的意思,说道,“我得申请。” 陈晓点头。 杨树给他师父打了个电话,告诉师父陈晓的要求,挂断电话后对陈晓说他师父同意了,现在警方就会在他家周围进行布控。 听到这话,陈晓总算放下心来,就算这里有着父亲的谋划,他也不相信父亲能越过警方的布控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杨树看着陈晓问道,“那你呢?” 陈晓失笑,“我?他敢么?” 杨树皱眉,陈晓的意思非常明显,这让他不由得想起他杀人犯的事实。 看到杨树的表情,陈晓拍了拍他的肩膀, “杨警官,你又误会了,我的意思是我在你家,高建明还敢对你动手?那他真真是活腻了。” 回到屋里,陈晓有些轻松,父母那边没事,自己这边也不会有事,那无论高建明怎么做,都影响不到他,这样一来,他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第二天,陈晓早早起床,发现杨树已经订好外卖了,看他的黑眼圈,应该是一晚上没睡,他一屁股坐在杨树对面问道, “怎么?还在想昨天的事?” 说着拿起杨树订的外卖就吃了起来。 杨树看着陈晓说道,“你就一点都不担心么?” 陈晓含糊不清的说道,“担心什么?” 杨树看着吃的津津有味的陈晓气不打一处来, “即使你和你父母都安全了,那其他人呢?” 陈晓把吃的咽了下去,说道, “生死有命,不是我能控制的了的,如果还有人被高建明杀死,那只能说这个人的运气不太好。” 杨树定定的看着陈晓问道,“你一直都这么冷漠么?” 陈晓皱眉, “这和冷漠有什么关系么?我非得一脸沉重?或者痛哭流涕?这样的表现才能证明我有人性么?” “我不是这个意思。”杨树解释道。 陈晓看着他平静道, “别否认,你就是这个意思,你就是认为我没有人性,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么想么?” 杨树不语。 “其实你之所以会这么想,不是你觉得我是杀人狂这个原因,仅仅是因为,我和你表现的不同而已,人嘛,总是接受不了和自己不同的人。 如果我一出来和你表现的一样,都是一脸沉重甚至是食不下咽,即使你觉得我是杀人狂,你的内心依旧会比现在好受许多。 仔细想想是不是这样?” 杨树没有被陈晓的话影响,他说道,“你的话很有煽动性。” 陈晓点头没有否认, “有煽动性的前提条件,是我的话有可能是对的,如果我的话是不对的,那就毫无煽动性可言。” 说完这句话,两人之间再无任何交流,直到陈晓吃完饭,他才开口, “放下成见,有时候你怀疑的,可能是别人想让你怀疑的,别被别人影响,遵从自己的内心,用眼睛去看,用内心去感受,这比别人说的更能让自己信服。” 杨树看着陈晓,问道,“你什么意思?你怀疑我师父?” 陈晓起身说道, “不是怀疑,仅仅是一种可能,我大概知道一些事情,那起案子是你师父一直迈不过去的一道坎,三年之后又三年,不知道还有几个三年,你的师父年纪大了,他还有几个三年? 我知道发生在我身上的事很难让你们不去怀疑我,这我理解。 但用你的脑子想一想,用你警校学习的知识去判断,用你从警多年的经验去验证。 如果我真是变态杀人狂,六年了,我会一直不犯案么?” 第一百零三章 一个人 陈晓之所以会这么说,不是为了挑拨杨树和陈大雷之间的关系。 在说他们是师徒,又都在一起工作,陈大雷说是杨树的父亲也不为过,他就是想挑拨他们的关系,也绝不可能办到。 他是想在杨树心里埋下一颗怀疑的种子,不是怀疑他师父这个人,而是怀疑他师父的推论,是人就会犯错,他的师父也不例外。 陈大雷就没有猜错的可能么? 如果陈大雷真的能断案如神,之前的案件也不会成为他内心的一道坎。 陈晓相信今天说的话一定会在杨树心里留下一道印记,往后的日子里陈晓只要一直遵纪守法,杨树就会时不时的想起他今天说的话。 久而久之,怀疑的种子会慢慢发芽,直至长成参天大树,到时候陈大雷的推断,杨树就不会再像现在这样对陈大雷如此信服了。 陈晓觉得这次高建明的事件也许就是让这颗种子发芽的契机。 没有在理会杨树,他知道杨树现在绝对不会相信他的话,他做到沙发上打开手机,看着网友们的评论。 和他预想的一样,评论里乌烟瘴气,有人觉得他做的没问题,有人觉得他做的有问题,还有一帮‘理智’的网友,各种猜测都有,吵得不可开交。 陈晓没有去看那些争吵的评论,他在找一些网友的推理,不要小看网友的力量,这个群体确实藏龙卧虎,说不定会给他一些启发。 陈晓快速浏览了一下,还真让他发现了一条有用的评论,不过这个评论点赞数不高,基本没人注意,评论的内容, “现在这个凶手很明显是在逼迫陈晓,如果仅仅是想让陈晓被万人唾骂,这不现实,不提他做的事,就算陈晓被骂又能持续多久?互联网的记忆嘛,懂的都懂,何况陈晓这个素人? 所以我认为,这个凶手后续的动作是逼迫陈晓做出某种违背他意愿的选择,借此达成他自己的目的。” 陈晓看着这条评论,逼迫,他之前有想过这种可能,但被他否决了,因为他并不认为高建明能影响到自己,哪怕是借助yu论的力量。 所以他仅仅只是想了一下,就没往后想了,但现在网友这句话里的其中四个字引起了他的注意, 违背意愿。 陈晓觉得这或许是高建明的目的,而自己现在最不想干的是什么?无疑是杀人。 难道高建明是想逼迫自己杀人?怎么才能办到? 陈晓脑子有些乱,在他看来,如果高建明和父亲是一伙儿的,那他们只会有一个目的,不可能有这么多目的。 因为这没办法实现,又想要鱼,又想要熊掌,怎么可能? 即使能办到条件也会变得非常苛刻,而越苛刻,失败的可能性就越大,他相信他的父亲不会这么做的。 这时陈大雷带人走了进来,他们开始准备,等待着今天即将开始的直播。 下午的时候,直播再次开启,和昨天的流程一样,依旧是让陈晓做出选择,这次陈晓听从陈大雷的话,没有和昨天的回答一样。 但结果和他们预想中的一样,直播中的男人根本就没有想放人的意思,他再次把受害者杀死,虽然这个结果众人已经想到了,但是亲眼看见这一幕还是让人难以接受。 直播结束后,陈大雷愤怒的砸了一下桌子,就差一点,如果直播在晚一些,他们的帮手就到了,到时候肯定能追踪到他。 陈晓眉头紧皱,他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这么做没有意义,仅仅是为了当他的面再杀一个人? 如果这里面还有其他目的,那这个目的会是什么? 直播杀人首先是造成影响,警方会全力追踪他的地址,这一点高建明一定知道,在第一次杀人后,紧接着又开启直播杀死第二个人,很快。 这么快的动作只会激怒警方,让警方加大力度,所以他的目的就是吸引警方的目光。 当警方全力搜索他的地点时,他已经离开去实现他真正的目的了,陈晓认为应该就是这样。 想到这,他把自己的猜测和陈大雷说了一下,他知道不管这个高建明是不是有其他目的,警方都会先找到直播间里的地址,这是没办法阻止的,毕竟只是陈晓的猜测。 但陈晓依旧把自己的想法告诉陈大雷,是想让他注意到这一点,别到时候因为人手不够等原因错过最佳的抓捕时机。 陈晓认为两次已经差不多了,再多的话,高建明很有可能会被抓住,所以变数应该出现在下次直播。 他把自己代入高建明的视角,他的目的自己暂时不得而知,但如果达成这个目的的前提条件是需要吸引警方的注意,那么这个目的就比较好猜了。 自己,或者父母。 因为现在警方的注意力除了是搜索高建明的地址,就是在保护自己和他的父母。 他转头看向陈大雷严肃道, “陈警官,我希望接下来无论发生什么,你们都不要撤掉对我父母家的布控。” 陈大雷皱眉,他简单一想就明白了陈晓的意思,问道,“那你这边呢?” 陈晓摇摇头,表示他这边不用担心,陈大雷点头同意, “行,我答应你,至于你这边我让杨树跟着你。” 第二天,直播如期而至,和之前一样,让陈晓开直播,并且依旧让他玩游戏,游戏的内容和之前一样。 陈大雷让陈晓先配合,他们的帮手已经到了,他相信很快就能找到这个人的地址。 陈晓点头,他看着直播间里的画面,眉头紧皱,直播间里的人语气依旧那么疯狂,这证明说话的就是高建明,但他的肢体动作却和之前不一样。 非要说哪里不一样,就是肢体动作变少了,显得很呆。 他把麦闭了,转头看向陈大雷,问道,“还要多久?” 陈大雷看向那个昨天下午刚到的同事,那人没有抬头, “快了,在游戏结束之前就能找到。” 陈晓点头,想了想对陈大雷说道, “我怀疑直播间里的这个人已经不是高建明了,你看他的动作,很呆板,没有之前那么‘活泼’了。” 陈大雷听到陈晓的话,向屏幕里看去,只看了一会儿,他就皱眉,“确实有些变化。” 陈晓看到陈大雷也发现了异常,在一旁说道, “我建议,这次的行动不用派太多的人去,直播间里的人应该没事。” 陈大雷没有采纳陈晓的建议,他说道, “我们会有考虑的,你不用担心。” 陈晓有些无奈,但他也理解,警方的目的就是保护人质的安全,即使那个人不是高建明了,他们也绝不会冒险,毕竟救人是他们的首要任务。 这种被动等待的滋味儿并不好受。 就在游戏即将开始的时候,那个新来的高手突然出声,“找到了。” 陈大雷立刻开始部署计划。 但陈晓此时却每把注意力放到陈大雷的计划上,他甚至连那个地点都不好奇,因为结果已经注定了,这次警方不会抓到高建明。 好在,在他看来还能解救两个人,算是一种收获。 果然,和陈晓猜想的一样,直播间里的那个人并没有马上动手,而是依旧在喋喋不休的说着话。 这时直播画面突然中断,陈晓眼睛一眯,他再次看向陈大雷眼中的意思不言而喻,他知道接下来才是重头戏。 没多久直播再次开启,只不过不是之前的那个房间了,而是换了一个地方。 陈晓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地方,是他家。 陈大雷也认了出来,他立刻组织人手去陈晓家附近搜查。 陈晓眯着眼睛,他依旧认为警方的这次行动不会有任何收获,现在已经离开了两拨人了,高建明的目的已经昭然若揭,他就是在分散警方的警力。 但陈晓知道自己没有办法阻止,这是阳谋,就算警方知道那个地方不会有收获,他们能选择不去么? 不能,因为他们不能拿人民的生命安全去赌一个猜测。 这也是高建明杀人的原因,他就是在告诉警方,让警方必须去到他直播的地点。 随后直播间的画面开始变得多了起来,广场,地铁站,步行街,等等。 这时候所有人都知道了高建明的目的,陈晓看向陈大雷说道, “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 他是在提醒陈大雷,希望他不要因为人手不足的原因,撤掉父母那边的布控。 陈大雷点头,表示他不会那么做的。 这时直播间里的画面又发生了变化,画面变成了他现在所在的地方,也就是杨树的家。 看到这一幕,几人迅速出门,就看到一辆出租车停在杨树家的楼下,在出租车尾部还有一个摄像头,非常明显。 陈大雷警惕的让司机下来,司机哪见过这么大阵仗?他举起双手,表示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经过询问,司机是遇到了一个人,给了他二百块钱,让他到这地方接个人,那人戴着口罩他没看清那人的长相。 这时陈晓的手机响起,他打开免提,手机传来熟悉的声音, “陈晓,自己一个人来。” 第一百零四章 分析 陈晓没有说话。 手机里再次传出声音, “如果拒绝,还会有人死。” 听到这句话,陈晓面色有些犹豫,但这是他装的,他的内心是不想拒绝的,他想看看高建明最后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他之所以表现出为难的状态,是因为他之前就想过借着这次的事件为自己博一个好名声。 他看向弹幕有人叫他不要去有危险,有人叫他去,说什么不想无辜的人死。 陈晓觉得有些好笑,无辜的人?他不是无辜的人么?真是网络出圣母。 但这样也好,越是这样,他人设就立得越稳,他犹豫了一下对着手机说道, “好,我可以答应你,那这个司机就不用去了,我自己开车去。” “可以,别开别的车,就开这辆出租车。” “嗯,地点。” “你的店。” 挂断电话,陈晓没有犹豫直接上了出租车,既然已经答应下来了,再表现出犹豫不决的样子只会让人厌烦,所以他才这么干脆。 他知道警方一定会跟着自己的,一个人不一个人的高建明控制不了,他没有那种本事,发现不了。 如果这么容易被人发现,警察还怎么抓捕罪犯? 半个小时候陈晓来到了目的地,这时他手机响起,接通后,只有两个字, “下车。” 陈晓照做,下了车他打量了一眼,看到有一帮人正在店门口等着他,看到他来了,这帮人二话不说直接朝陈晓冲了过来。 陈晓眼睛一眯,他在这群人身上感受到了愤怒的情绪,他知道这群人可能就是那两个受害的女人的家属。 看样子是把一切都怪罪到他身上了? 一瞬间陈晓就想到了高建明为什么这么做,他是想看看自己身后有没有警察跟着,如果被这群人追上,警察肯定会出来阻止。 想到这,陈晓眼睛一眯,高建明想让他甩掉警察,来不及多想,他只能先跑,如果被这群人堵住,他必定会浪费许多时间,甚至还有可能会被控制住,这不是他想要的。 跑到没人的地方,陈晓拿着手机,上面有许多未接来电,全是未知号码,并且都是响铃一声,现在依然如此,这表示他的手机被人轰炸了。 现在电话打不出去,也接不到电话。 他有种不好的预感,他快速找到一个路人,并向他借手机用一下,路人有些警惕,但陈晓没时间跟他废话,他快速说道, “对不住了,兄弟。” 说着一把撂倒那个路人,把他压在地上,然后拿出他的手机,解开锁后,给陈大雷拨了个电话,电话接通后,陈晓急忙道, “我爸妈那边有没有什么异常?” 陈大雷沉默一会儿说道,“刚刚你爸妈要出去,我们的人拦了但没拦住。” 陈晓呼吸一滞,问道,“别告诉我说你们的人跟丢了。” 陈大雷没说话,结果很明显。 陈晓没有听到陈大雷的回话,他就已经知道结果了,他脱口而出道, “废物!” 挂断电话,他把手机还给了那个路人,没有理会他直接离开。 他现在需要好好冷静冷静,高建明先是让他来到店里,说是让他一个人,但是他一定知道警方肯定会跟着自己的。 他也没指望警方一定会按照他说的去做,然后他通知了受害人家属,让受害人家属在这里等他,在这些受害人家属的眼里,即使不是他杀的人,也和他有关系。 陈晓知道,他们这么想其实是有道理的,毕竟高建明一口一个陈晓的叫着,硬说和他没关系也不现实。 受害人家属在悲痛的心情下,想要把一切都怪罪到他身上也是正常的。 在受害者家属冲过来的时候,无论最后结果怎么样,自己必然会在他们身上浪费大量时间,就像他逃跑这样。 即使他没有选择逃跑,警方也一定不会选择第一时间冲上来解救他,因为高建明的威胁近在眼前,他们怕激怒高建明。 期间高建明切断了他的通讯手段,让他联系不到外界,所以自己并没有接到任何人的电话。 这时高建明会以他有危险为由,把他的父母骗出来,这对他来说也许很容易,因为他有这种技术,于彤彤那次不就是吗? 至于他们怎么甩掉的警察,肯定是父亲从中出了力。 好像一切都和自己之前猜测的一样,高建明在用这次事件来让自己打消对父亲的怀疑。 但他真的有把握逃避法律的制裁么? 这件事情影响这么大,警方一定会更加谨慎,一丝一毫的痕迹都不会放过,这种力度下,他想要不被发现破绽的机会非常渺茫。 就算最后他像陈晓想的那样做了,他最多不会被判处死刑,下半辈子依旧是在监狱中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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