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晓点头,他没有否认的必要,在探监室里既然问了,他就做好了这个准备。 “李东告诉你的?”陈大雷再次问道。 他只能想到这一种可能,因为一开始陈晓怀疑有人嫁祸他,或许是因为于彤彤的死,毕竟他和于彤彤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但在李东死后,陈晓依然有这种怀疑就说不过去了,当时李东已经死了,并且他们也已经结案了,事情的结果很明显,所有的一切都是李东做的。 这个时候陈晓依旧有这种怀疑,只能是因为那个时候李东和他说了什么。 陈晓想了想,最后他依然没有改变自己的说辞, “没有,李东当时确实没有说话,但我从他的表现中看出他对我的仇恨,这引起了我的怀疑。” 陈大雷点头,然后问道, “那现在呢?陶佳琪的表现可不像是撒谎的样子,你依旧怀疑是有人在指使她么?” 陈晓皱眉,他现在也无法回答陈大雷这个问题,因为他现在也在怀疑自己的判断。 看着陈晓的样子,陈大雷眼睛一亮,随后又恢复正常,他的猜测已经得到了验证,随后他不动声色的把话题扯远。 陈晓有些疑惑,但此时他并不知道自己已经露出了破绽。 过了一阵,陈大雷起身离开,陈晓看着陈大雷的背影有些疑惑,他不知道陈大雷叫他来的目的是什么,难道只是想知道李东临死前说了什么吗? 他摇摇头,或许还真是这个原因,毕竟警方现在应该挺着急的。 ...... 此时陈大雷快速回到警局,这次的试探取得的成果超出了他的预期,他脸上表现出压抑不住的兴奋。 六年了! 终于让他找到了破绽! 如果之前他仅仅是怀疑陈晓,那么他现在完全可以确定, 陈晓就是当年609案件的真凶! 之前他知道了陈晓是怀疑有人嫁祸他,但现在陶佳琪的表现证明这个人或许不存在,就算存在,陶佳琪也不知道这个人。 因为陶佳琪当时的样子绝对不是表演就达到的,陈大雷看得出陶佳琪眼里的绝望。 陶佳琪都这样了,陈晓依然不相信她,依旧怀疑有人在嫁祸他。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陈晓就是609案件的真凶!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他的表现。 现在陶佳琪的表现证明了,之前的推理都是正确的,陶佳琪就是整个案子的真凶,只要他们找到证据,那么所有的一切都和陈晓没有关系了。 这样的结果对陈晓来说不好么?既然这样陈晓为什么还要节外生枝,怀疑案子中有其他人? 这就说明在陈晓的内心深处是存在这样一个人的,并且这个人给他带来了非常大的危机感,导致他怀疑所有事情。 一个普通人会有这样的危机感么?绝对不会,除非这个人有精神疾病。 但陈晓的父亲可是知名的心理医生,陈晓如果得了这种精神疾病他的父亲会袖手旁观? 既然陈晓没有精神疾病,那是什么样的危机感才会让一个人如此疑神疑鬼? 只有生命的威胁,陈晓认为自己现在遭遇了生命的威胁。 而从陈晓的表现来看,这个所谓的生命威胁就值得玩味了。 结合他之前的猜测,整件案子都是为了嫁祸陈晓,而这么做为什么会让陈晓感受到生命的威胁? 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陈晓害怕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暴露,他知道这件事情一旦暴露,他的下场就只有死亡,所以他才会这么警惕。 甚至警惕到即使陶佳琪说了真话,他依旧不相信。 什么样的事情才能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 结合种种事件来看,这件事就只有609案件了。 虽然现在依旧没有证据,但陈大雷的心情放松了许多,起码有确切的目标了,之前虽然同样怀疑陈晓,但是没有现在这么坚定。 因为他知道一切都是自己的猜测,而自己有可能出现猜错的情况,现在则不会了。 这时杨树走来,他看到师父脸上的笑容,有些疑惑,不知道师父在开心什么,难道是案子有进展了? 他看着师父问道,“师父,什么事这么开心?” 陈大雷看着杨树想了想,伸手示意让他跟自己去办公室说。 两人来到办公室,陈大雷把自己想到的结果告诉了杨树。 杨树听完眼睛瞪得老大,他现在的状态和陈大雷之前一模一样,他激动的问道, “师父,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陈大雷想了想说道, “现在我们没有任何证据,所以先别打草惊蛇,但是我们手里有底牌啊。” “什么底牌?” “陶佳琪。” 听到师父的话,杨树皱眉,他想不明白陶佳琪为什么会成为他们的底牌? 看到杨树疑惑的表情,陈大雷解释道, “你看,现在陈晓依旧怀疑这起案子里有第三方的存在,那么他想知道答案的话,只有从陶佳琪口中才能知道,是这样吧?” 杨树点头,确实是这样,他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做?” 陈大雷没有回答杨树的问题,而是反问道。 “你觉得在陈晓的心里,他对这个人有具体的人选么?” 杨树皱眉思考了一下说道, “我认为没有,他是什么人?杀人狂啊,在有怀疑的人选后,他会不动手,而是让这个人继续活着,并给他造成这么大的威胁?” “既然没有具体人选,他为什么认定这个人一定存在?” “这...” 杨树一时语塞,他想不到其中的原因。 陈大雷皱眉,像是在问自己一样,再次问道, “你觉得陈晓的表现是在找这个人?还是单纯的为了确定自己的怀疑?” “如果按照刚刚的猜测,他没有具体的人选,那他这么做也许就是为了确定自己的怀疑。” “那如果我们帮助他确定了他这个怀疑,他会怎么做?” 杨树看着师父,表情有些惊讶,他想到了师父打算做什么了, “师父,你是觉得陈晓一旦确定了自己的怀疑,他就会选择动手,确实有这种可能,但这样太危险了,我们不知道这个人是谁,没办法提供给这个人提供保护。” 陈大雷看了一眼杨树没好气道,“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人?为了破案不择手段?” 杨树有些尴尬,好在听师父的意思没有这方面想法,这让他放心很多,不然他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好了。 陈大雷继续道, “你理解错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觉得陈晓对这个人应该是有了具体人选,但是他不能确定,所以他才会询问陶佳琪。 但就像你说的,他是杀人狂,在有了具体人选后,他为什么不动手?绝对不是因为不确定怕杀错人这个原因。 那是什么?我能想到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身份原因,这个人的身份让他无法下手,那么这个身份只有可能是他的亲人,也就是他的父亲或者母亲。” 杨树听到这个猜测有些呆滞,他不可置信道, “师父,你的意思是陈晓的父亲或者母亲知道陈晓杀人的事?” 第九十四章 巧合 陈大雷点点头, “完全有这种可能,毕竟虎毒不食子。” 杨树皱眉疑惑道, “师父,这样说不通啊,既然陈晓的父母知道他杀人,从现在的表现来看,他们选择的是帮助陈晓隐瞒。 这样一来,陈晓只要简单一想就知道了他的父母在帮他隐瞒,他为什么还要这么急迫的确定这件事? 如果他的父母想害他,他不早就暴露了?陈晓不可能连这一点都想不到吧?” 陈大雷听到杨树的话沉默良久才开口说道, “你想没想过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杨树疑惑道。 “会有父母希望自己的儿子是个变态杀人狂么?” 杨树摇头肯定道,“不会。” 陈大雷点头, “那么问题来了,在发现自己儿子是杀人狂之后,他们选择了隐瞒之后,还会做什么?” 杨树皱眉,他想不到,如果换做是他,他是绝对不会帮助隐瞒的,哪怕这个人是自己的儿子。 陈大雷皱眉不确定道, “我有个猜测,既然他的父母知道陈晓杀人的事,而且帮助其隐瞒,这说明他的父母是很爱很爱他的。 发现儿子杀人后,他们有没有可能把这一切都揽在自己身上,让陈晓以为他没有杀人,一切人都是他父母杀的? 这样一来,陈晓在发现这一点后,他的一切表现就合理了许多。” 杨树点点头,然后疑惑道, “确实有这种为了自己孩子去顶罪的案例,但还是那个问题,既然这样陈晓为什么要这么做?” 看到杨树疑惑,陈大雷此时却觉得自己发现了真相,他快速道, “你看啊,陈晓是真正的杀人凶手,他控制不住自己杀人的冲动,杀了人,他的父亲想把这一切都揽在自己身上。 我们都知道案发现场可以伪造,那杀人的记忆呢? 一般人或许没办法,但想想陈晓父亲的身份,是知名的心理医生,他或许用我们不知道的手段,去让陈晓失去杀人时的记忆,但是这种失去记忆的方法,我感觉是不牢靠的。 我想在陈晓的记忆里一定会时不时的冒出些自己杀人时的场景,并且这些场景一定是残缺不全的。 但即使是残缺不全的,陈晓一定会对此产生怀疑,因为记忆不可能凭空出现,结合他父亲的身份,陈晓肯定会第一时间怀疑他的父亲。 但是他没有证据,他能仅凭怀疑就杀死他的亲生父亲吗? 何况他现在不确定自己杀过人,他怀疑一切都是他父亲做的,是父亲杀的人,然后嫁祸给他,这才是他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危机感的原因。 一个变态杀人狂的父亲,而且在这个父亲杀了人之后还嫁祸给自己的儿子,这难道不够危险么? 这样也解释了,陈晓为什么会坚定的认为这件案子中会有其他人的原因。” 听到陈大雷的话,杨树有些不确定, “师父,这样确实解释了陈晓的行为逻辑,但是我感觉我像是在听故事,真的能办到么?让一个人失去记忆?” 陈大雷也有些不确定,但他的直觉告诉他事情很可能就是这样的。 他快速起身,刑警队都有随队的心理医生,他打算去问问。 两人找到随队的心理医生问道,“有没有让一个人失忆的方法?主动的。” “什么意思?” 陈大雷焦急道,“你先别管什么意思,你就说有没有吧。” “三种,第一种药物在配合心理干预,或许会让人失忆,但有个前提条件,那就是这个人必须配合,但是只对一些人有用。” “第二种呢?” “手术,但这种手术危险性太大,后果很可能不只是失忆这么简单。” 听到这两个回答,陈大雷都觉得不太可能,他不死心的问道,“第三种呢?” “痛苦,极致的痛苦会让我们的大脑选择性的忘记这些痛苦的记忆。” 痛苦,这倒是有些可能了,陈大雷皱眉再次问道,“什么样的痛苦才能办到?” 心理医生摇了摇头, “每个人都不一样,对你来说是痛苦的事,对其他人来说也就那么回事,所以我没办法给你标准答案。” “还有其他方法么?” 心理医生点点头, “有倒是有,但不符合你的条件,随机性太强,比如意外撞到头部这种,失不失忆不确定。” 陈大雷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对他道谢后和杨树一起离开了,路上陈大雷看着杨树说道, “还是有这种可能的。” “嗯。”杨树点头,他今天也是才知道还有这种让人失忆的方法,然后他看向师父问道,“那现在呢?我们怎么办?” 陈大雷摇摇头,“暂时没有办法。” 其实还是有一种办法的,就是之前他说的,告诉陈晓陶佳琪说了有另一个人,但这种方法,他们肯定不会用的,理由就是杨树说的那样。 杨树听到陈大雷的话有些丧气,这种明明知道凶手是谁,但是没有证据实施抓捕确实让人难受。 陈大雷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别丧气,忘了我说过的话了?陶佳琪还在我们手里,只要陈晓不放弃,他总会来我们这的。 况且这次我们已经有了很大进展了,虽然没有任何证据,但是已经比6年前的609案子强太多了,起码我们有了方向了。” 杨树想了想,的确是这样,刚刚师父的那些猜测,让他产生了一种马上就能抓捕陈晓的错觉,过后发现一切都是猜测,结果和之前一样,他才会出现丧气的表现。 看到杨树不在丧气,陈大雷笑着说道, “虽然我没现在暂时没有办法,但是不代表我们什么都不会做,既然现在有了方向了,我们可以做一些试探,看看陈晓的反应。 有枣没枣先打一杆子,就当验证一下我们的猜测了。” 杨树点头,他也想试探一下陈晓的反应,问道,“那师父我们现在就去?” 陈大雷摇摇头, “今天就算了,我已经找过他一次了,再找上他,说不定会引起他的怀疑,毕竟他那么警惕。 还是明天吧,明天我在找个借口叫他出来。” ...... 此时的陈晓已经回到了家中,他还不知道陈大雷已经将他的心路历程猜的七七八八了,他还在思考着整件事情的破绽在哪里。 他猛地起身,整个事情的破绽就在于彤彤身上。 她想陷害自己,仅凭三起失踪案是陷害不了自己的,所以事情很有可能就是陶佳琪说的那样,她要用自己的命来陷害自己。 那她打算怎么死呢? 自杀么? 然后自杀伪装成他杀? 这里就需要有人来帮忙,这个人是谁? 李东首先排除,因为李东是绝不会允许于彤彤死的,他宁可自己死。 陶佳琪?也不太可能,在于彤彤眼里,陶佳琪只是一个身份悲惨的女人,让她这么做的话对陶佳琪来说太残忍了一些。 而且在她死后,谁为陶佳琪和李东作证?警方会相信她俩的话么? 最重要的是,无论是陶佳琪还是李东,他们和于彤彤都是同病相怜,于彤彤会为了自己的复仇计划,把两个人下半辈子给毁了么? 高建明! 只有他了,如果是他的话,一切就合理了,这也能解释陶佳琪为什么会认识高建明了,因为这个人就是于彤彤介绍给她的。 于彤彤应该对高建明非常了解,知道他有严重的心理疾病,或许是潜在的杀人犯,她拜托高建明杀了自己,这样有两个好处。 第一就是不会牵扯到陶佳琪和李东。 第二又能解决一个潜在的犯罪分子。 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再次去见一见高建明了,不过随后他又觉得有些不妥,自己现在刚从警局回来,就又要去,自己表现的这么积极,或许会引起陈大雷的怀疑。 毕竟陈大雷一直没有打消对自己的怀疑,看来今天是不行了,明天吧,明天自己找个借口和他见一面,到时候再趁机打听一些事情。 第二天,戏剧性的一幕发生了,陈大雷给陈晓打电话一直提示忙音,而陈晓此时的状况也是一样的。 之后两人各自等了一会儿后,又同时拨了对方的号码,依旧是忙音。 陈大雷挂断电话,他有些羡慕,这富二代的生活就是忙,他想了想给陈晓发了一条信息, “出来聊聊?” 与此同时陈晓看着手机,有些感慨,当警察的就是忙,他想了想给陈大雷发了一条信息, “见面谈谈?” 刚刚发出去陈晓就收到了陈大雷的短信,陈晓眼睛眯了起来,这么巧?看来刚刚电话里的忙音是他在给自己打电话? 陈大雷找自己干什么? 他内心有些警惕,他不认为陈大雷会无缘无故找自己,他决定这次见面先不提高建明的事,免得陈大雷起疑心。 另一边陈大雷的心理活动和陈晓一模一样,他怀疑是自己昨天的试探被陈晓发现了什么,所以陈晓今天才会这么着急的找自己,说不定就是为了试探。 所以他决定先不做试探,免得陈晓察觉出什么。 第九十五章 因祸得福 随后两人约定好见面地点。 到了地方后,两人心里都打着自己的小九九,都想先试探出对方的目的。 简单寒暄过后,两人同时问出一句话, “你找我有事?” 接着两人又异口同声道, “没什么事。” 沉默,无尽的沉默。 陈晓不知道陈大雷怎么想的,但他此时觉得很尴尬,如果对面是个女的还好,这和一个大老爷们这么有默契,确实让他感觉怪怪的。 而陈大雷此时和陈晓想的一模一样。 好在两人的心理素质都远超常人,沉默过后,两人都恢复了正常。 两人东扯扯西扯扯,反正谁都不说自己的目的,都在等对方先说,好做判断。 很快两人之间又陷入沉默,因为两人之间职业属性相差太远,根本没什么共同语言,两人之间唯一的共同语言就是最近发生的案子。 但现在的情况是两人都怀疑对方目的不纯,所以都在等对方主动提起。 这种沉默的氛围让两人都意识到这样下去不行,必须得尽快打破僵局,如果不打破这种僵局,两人以后无论在见几次面都会是相同的结果,这是两人都无法接受的。 陈晓是希望确定自己的怀疑,所以他无法接受这种局面。 而陈大雷是想破案,他同样无法接受。 但两人心里都知道,这其实是一种无形之间的交锋,谁先提起案子谁就输了,因为这证明先提起的那一方更急切,这就会给对方留下破绽,以后会一直处于不利的局面,两人都不想这样。 这时陈晓想出了个方法,他拿出手机,与此同时他看到陈大雷也拿出了手机。 两人相视一笑,他们又想到一块去了,就是在手机上写下自己想说的话,然后交给对方,这样既能打破僵局,又能保持现在的平衡。 很快两人打完字,然后把手机交给对方,陈晓看到字的一瞬间抬眼看向陈大雷,陈大雷就是胡乱打的字。 此时陈大雷也同样看向陈晓,因为陈晓也是瞎打的。 两人对视一眼,谁都没有露出尴尬的神色,这就是两人最后一轮试探,就是看对方会不会大意,如果对方大意了,那就怪不得别人了。 陈晓看着陈大雷问道,“还要继续么?” 陈大雷摇摇头,这样下去没有意义,他开口道, “我先说吧,谁让我是警察呢,为人民服务,你既然怀疑这件案子里还有其他人,那在你的心里有怀疑的人选么?” 陈晓听到陈大雷的问题,脑海中不自觉的回想起父亲的身影,但他绝对不会说的,其实他现在有些摸不准陈大雷的意思,他不知道陈大雷到底想问什么。 陈晓想了想点头,“有的。” “是谁?” “高建明。” 听到陈晓的回答,陈大雷皱眉,他没想到过这个答案,他追问道,“为什么是他?” 陈晓没有回答而是说道,“该我了。” 陈大雷点头,示意陈晓提问。 “于彤彤从那次事件之后,你们有关注过她么?” “有关注过。” “她都干了什么?” “没干什么,就是一副颓废的样子,天天宅在家里不出门。” 陈晓皱眉,不出门?不出门怎么认识的高建明,网上认识的? 他有些摸不准,但他没有继续再问,而是开始回答陈大雷的问题, “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发现,高建明这人有病,很严重的心理疾病,而且我不认为陶佳琪一个服务生会认识这种高端人才。” 说到这陈晓顿了一下,说道 “我接下来的问题,也许会解开你心中的疑惑,希望你在得到答案后,能继续为我解答。” 陈大雷点头同意,他也好奇陈晓接下来会说什么。 “我怀疑高建明是于彤彤的帮手,如果没有发生陶佳琪杀死于彤彤的这件事,后续应该是高建明杀死于彤彤然后嫁祸给我。 所以我想知道,在于彤彤枪击我之后的三年里,她和高建明之间有没有过联系? 就像你说的,于彤彤自那之后开始颓废,那是什么又让她不在颓废,而产生嫁祸我这种想法的呢?” 陈大雷皱眉问道,“为什么不是李东和陶佳琪是她的帮手?” 陈晓把自己的猜测告诉了他。 陈大雷皱眉思索着陈晓话里的可能性,他想了想,觉得还真有这种可能, “你说的我记下了,我会派人去核实情况的,有了结果之后我会通知你的。” 陈晓得到想要的答案后,说道,“我没有问题了,你呢?” 陈大雷摇摇头表示他也没有问题了。 然后两人分开,陈大雷刚回到警局,杨树就跑了过来,急忙道, “师父,怎么样?有结果没?” 陈大雷皱眉, “你是第一天和陈晓打交道么?哪有那么容易?” 杨树一想也是,刚要离开就被陈大雷叫住, “陈晓的问题没试探出什么东西,但是得到了一些别的线索。” “什么?”杨树快速问道。 “你去查查于彤彤在离职后和高建明有没有过接触,网上,现实里都要查。” 听到师父的话,杨树有些不解,刚想问,就被陈大雷打断, “先去查,有结果了我在告诉你。” 杨树无奈点头离去。 陈大雷回到办公桌,虽然这次没有试探出什么东西,但是陈大雷对自己的猜测更加有信心了,因为陈晓对这件案子表现出的重视程度简直惊人得可怕,这符合他的猜测。 ...... 陈晓回到家,他倒是没有察觉到陈大雷问题里的异常,因为当时在探监室里自己的表现,注定会引起陈大雷的对这个问题的关注。 但陈晓还是本能的觉得自己哪里出了问题,不然陈大雷不会找自己,六年多了,除了案子牵扯到他之外,陈大雷找自己的次数屈指可数。 现在呢?短短两天时间里,陈大雷就主动找了自己两次,这正常么? 这绝对不正常。 陈晓眉头紧锁,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他知道陈大雷一直都在怀疑自己,但从陈大雷之前的表现可以看出他即使怀疑自己也绝不会轻举妄动,现在这么频繁的动作,一定是自己哪里露出了破绽,让他有了新的发现,不然他不会这么主动。 陈晓眯起眼睛,他想到了自己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自己表现的太急了,或者说太重了。 陶佳琪的案子明显结果已经出来了,自己现在依旧死盯着这件案子,这正常么? 明明整件案子都已经和他无关了,他为什么依旧这么关心这件案子? 他是那种良好市民么?他不是,无论在谁的眼里他都不是,那他现在对这件案子这么关心,肯定会引起陈大雷的警觉。 想到这他松了口气,知道问题所在就好,就怕自己一直被蒙在鼓里,现在既然知道了,以后自己小心一点就是了。 这时陈晓突然笑了,他确实是急了,但陈大雷和他一样,他也急了,如果他没有着急,而是循序渐进的话,陈晓还真不一定能发现。 这样也好,两人再次扯平了。 不,或许不是这样。 陈晓眼睛眯了起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或许这次的事件会让自己领先一筹,他发现了陈大雷的发现,但陈大雷不一定能发现他的。 自己可以继续装作急了的样子,去迷惑陈大雷,让他以为一切都在掌握之中,但其实他什么都没有掌握,他看到的只是自己想让他看到的。 当然他也不能表现的太过明显,过犹不及,他只需要保持住现在的样子就好,依旧表现出对这件案子的关注。 只要自己保持住,陈大雷即使起了疑心,他也没办法确定,到时候他会变得进退两难。 转眼过了一周,这一周陈晓没有主动给陈大雷打电话询问案件进展,这和他之前的表现一样,直到陈大雷给他打了电话,让他去一趟。 陈晓眼睛一眯,他比以往更加快速的赶到警局,陈大雷看到他笑道,“来了。” 陈晓点头,他之所以这么快就是为了表现给陈大雷看,让他看到自己对这件案子的关心。 而且从陈大雷的表现来看,他依然没有发觉,并且他还认为自己没有发现,他和自己说来了两个字就是证明。 如果是以往,自己要是这么快,以陈大雷对自己的态度,他应该和自己说这么快之类的话, 一是嘲讽自己,二是暗戳戳的点自己。 从以往的交谈中,陈晓就发现了陈大雷的这个习惯,有时候会故意说出一些模棱两可的话来点自己。 但这次他没有,或许是害怕自己因为他的话联想到什么。 两人一前一后,陈大雷边走边介绍道, “高建明和于彤彤之间确实有关系,他们两个是网友,还见线下过面。” “有聊天记录么?”陈晓快速问道。 陈大雷瞥了他一眼,“有,但里面没有提及这起案子。” 陈晓点头,“这么大的事不在网上说可以理解,聊天记录中有没有什么别的发现?” “有。” “什么?” 陈大雷没说话,把陈晓带到办公室,说道, “是什么,你自己看就知道了。” 第九十六章 牙齿 陈晓快速浏览了一下聊天记录,整份记录没有任何异常,就是两个人从陌生到熟悉的过程。 但高建明的风格却和他本人表现出来的截然不同,网上的高建明是幽默风趣还很贴心,而在现实里陈晓完全看不到这些特点。 现实里的高建明表现得更加冷漠,这更加符合陈晓的推断,他有病。 看完所有聊天记录后他抬头看向陈大雷问道,“还有么?” 陈大雷摇摇头,陈晓有些失望。 以高建明的性格他们想要问出什么的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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