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是自由鸟_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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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但是！你们别忘了，陈晓是什么人，虽然我们嘴上都不说，但我相信，你们每个人心里都对他产生过怀疑，甚至到现在依旧在怀疑他，我说的对么？” 众人不语，没有证据他们也不好多说什么，但就如陈大雷所说，他们每个人但凡是了解陈晓的，都或多或少的对他产生过怀疑。因为太巧了，以现在的治安情况来说，凶杀案本就鲜有发生，偏偏这些凶杀案和他都有着或深或浅的联系，这不让人怀疑才怪。陈大雷继续道， “这样的一个人，他更加了解杀人犯的心理不是很正常的事么？当然，我的直觉告诉我，他之所以会想到这些，是他掌握了我们不知道的什么东西，从他的推理中我们可以很明显的听出来他对陶佳琪的怀疑。为什么这么怀疑陶佳琪？又为什么认为李东不是真凶？想想当时的情景，在我们赶到的时候，他和李东已经待了一段时间了，他和我们说李东什么也没说，但李东真的什么也没说么？会不会是李东和他说了什么，所以他才会认定李东不是杀人凶手？” 众人点头，这种情况是存在的。 “所以现在你们想明白其中的原因了么？”陈大雷问道。众人点头。看到众人点头，他继续道， “好，既然明白了，就去干活儿吧，知道怎么做吧？” “知道。” 看着众人开始忙碌，陈大雷欣慰的点点头。他之所以这么说，倒不是怕他们被打击到，他知道他的同事不会被这点困难就打击到的，如果这就被打击到了，还当什么警察？刚刚的情绪只会存在一瞬间，抽根烟的功夫就会忘记。他这么说，是想让他们知道，一个人之所以能推理出事情的真相，不是因为这个人多聪明，而是这个人发现的线索多。陈大雷坐回椅子上，他同样有疑惑一直没有解开，那就是陈晓为什么对这件案子这么关注？他觉得里面一定有什么事，不然没人会对凶杀案这么关注，但他想不到里面究竟有什么事。他摇摇头，现在想不到，不代表以后想不到，他相信陈晓这么活跃，他早晚会露出马脚的。转眼一周过去了，他们初步锁定了这个给陶佳琪制作AI的人，人叫高建明，杨树带人上门，很快就询问到了结果，他起初还不想承认，但杨树发现了他给人制作的证据。面对证据，他没法抵赖，最后承认。有了这个线索后，陈大雷再次提审了陶佳琪，此时陶佳琪还不知道自己将要面对什么，依旧和之前的表现一样，沉默中带着点懊悔。陈大雷看到她的表情，就知道她还在伪装，他开门见山道， “陶佳琪，我们发现了点新东西，然后我们仔细查看了你的笔录，发现你并没有提到过，你在好好想想，有什么遗漏的地方么？” 陈大雷之所以会这么问，其实是审讯时的一些小技巧，心理战术的一种，故意不说自己发现了什么，然后让罪犯去猜，就是利用罪犯不知道自己遗漏了哪里，让他们自己说出来，说多错多，到时候自会露出破绽。但陶佳琪可不是一般人，她皱眉表现出思考的样子，过了一会儿，摇摇头表示自己该说的都说了，没有发现什么遗漏。陈大雷冷笑， “还在嘴硬，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好，记不得了是吧？我提醒提醒你，你的钱都花哪去了？” 陶佳琪内心一紧，但表面依然没有露出任何破绽，她故作疑惑道， “钱我都花在吃喝玩乐上了，我知道我花得比较多，不过我会还的，等我出去后我就会打工还钱的。” 陈大雷看着陶佳琪叹了口气，然后遗憾的说道， “唉！可能有个非常不幸的消息要告诉你，你出不去了。” 陶佳琪听到陈大雷的话，眉头一紧，“你什么意思？” 陈大雷看着她，用没有任何起伏的语气说道， “字面意思，鉴于你拒不配合的表现，我们无法对你做到宽大处理。” 陶佳琪没有说话，她在思考着自己该怎么说，看到陈大雷的态度，加上那个提示，她知道自己做的事暴露了，她突然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啊，我想到了，原来是那件事啊，不好意思，我给忘了，我用了一笔钱找人制作了AI，用的是于彤彤的脸。” 陈大雷知道她在狡辩，但依旧问道，“为什么这么做？” “这是之前计划好的，于彤彤让我等她死了之后，用她的脸骗陈晓出来。” “之前为什么不说？” “之前忘了，我太害怕了。” 陈大雷用力的拍了下桌子，怒道，“这么大的事，你会忘了？你觉得我们会相信吗？” 陶佳琪依旧嘴硬道，“真的忘了，陈警官你要相信我。” 她刚刚因为陈大雷的突然出击确实有些害怕，她以为自己暴露了，但现在她想明白了，就算发现了又能怎么样？知道真相的人只有于彤彤和李东，但现在两人都死了，而且最重要的是证据都指向李东，没有一件事指向她的，她只要打死不认，警方就拿她没有任何办法。陈大雷看出了她的想法，这在他的预料之中，他早就想到了陶佳琪会有这样的表现了，之所以会有这次突然提审，一是要告诉陶佳琪，她想要快速结案的想法被破灭了，不弄清楚真相，警方不会选择结案的。二是看看能不能审出什么信息。当然他对第二点不抱有什么希望，他看着陶佳琪， “没事，你应该知道我这次来的目的，不说没关系，我们慢慢耗。” 听到这话，陶佳琪阴沉的看了一眼陈大雷，然后一言不发，她只有这一个选择。第九十一章控制这些天陈晓在家中一直在等待陈大雷的消息，但一周过去了，陈大雷还是没有给他来电。他不认为是警方没有找到那个人的原因，找一个人应该是很快的，尤其是这种制作AI的，这种技术本来就少有人会，一周时间应该差不多找到了。现在既然没给他来电，他反悔这件事陈晓没想过，他不认为陈大雷这样的人会骗他，应该是出了别的岔子。他简单一想就想到是哪里出了问题，只要陶佳琪不承认，警方即使发现了这个疑点，一时半会儿也拿她没有任何办法。陈晓皱眉，其实他不在乎陶佳琪认不认罪这件事，他在乎的是询问自己想要的结果。如果想让陶佳琪和自己说实话，这里就会有一个前提，那就是陶佳琪深知自己没有希望，否则她没必要告诉陈晓真相。假设这里真的出现了另一个人，是这个人给她介绍的人，甚至一切都是这个人的谋划，陶佳琪必定是被这个人控制的。陶佳琪怎么可能背叛这个人？除非她知道自己必死无疑，然后破罐子破摔，反正自己都要死了，她为什么不说？说了还可能拉上这个人给她垫背。现在这种情况，陶佳琪知道自己没事的话，她就不会背叛这个人。这也是陈晓为什么帮助警察，而且迫切的想让她认罪伏法的原因。想到这，陈晓知道自己不能在等了，这一等还不知道等到猴年马月呢，他得主动出击，去见见陶佳琪，但在这之前他还需要做一些准备。他这次去见陶佳琪一定得拿出一些东西，让陶佳琪意识到她的生死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他想让她活她才能活！他给陈大雷打了个电话，提出自己要再次见陶佳琪一面的事，陈大雷犹豫了一下就同意了。陈大雷虽然不知道陈晓为什么对这件案子这么执着，但起码现在陈晓的表现和他们的诉求是一样的，都是希望陶佳琪认罪，这是他会同意陈晓的要求的原因。当然这里还有另一个原因，就是他想知道陈晓到底是为了什么。再次来到警局，陈大雷已经在门口等着他了，陈晓走上前，这次是他先开口， “陈警官，那个人抓到了么？” 陈大雷点头。 “既然这样，在见陶佳琪我能先见见他么？”陈晓问道。陈大雷看着他疑惑道，“为什么？” “确定一些事情。”陈晓回道。听见陈晓的回答，陈大雷知道，陈晓这是不想告诉你原因，如果一个人想和你说，这个人会直奔主题，而不是用模棱两可的话来搪塞。这次他没有犹豫，直接同意了下来，见一个人也是见，见两个人也是见，而且他也好奇陈晓到底要做什么。两人走进警局，警局里的人一看是陈晓来了，大部分都在窃窃私语，陈晓疑惑的看向陈大雷，前几次来可没有出现过现在这种情况，很明显他们是在议论他。陈大雷笑着解释了一句， “我把你和我说的推理告诉了他们，然后顺着你的思路，我们抓到了高建明，对了，你还不知道高建明是谁吧？他就是帮陶佳琪的那个人。” 陈晓点头表示了解。 “所以就成现在这样了，他们对你的敏锐非常好奇，都在想你是怎样的一个人，他们觉得拥有这份敏锐的人，要么是天生的警察，要么是天生的罪犯。” 陈晓怎么可能听不出陈大雷的意思，他笑了笑， “让你们失望了，我既不是警察，也不是罪犯，就是个普通人。” “这可说不准。”陈大雷没有同意陈晓话里的观点，转头看向众人喝道，“不要上班么？手里的案子都处理完了？这么闲？” 众人撇了撇嘴，然后不在议论。陈晓看到这一幕，调侃道，“陈警官很有威望啊。” 陈大雷摆摆手，“什么威望不威望的，就是干的时间长了点儿，比不得你们年轻人，胆大，心细。” 陈晓同样谦虚道， “没有，没有，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我相信他们这么尊敬你一定不是因为你的资历。” 随后陈晓来到了探监室，陈晓不知道的是，这时在探监室外聚集了很多人，警察也是人，他们同样好奇，陈大雷也没有阻止，毕竟时间应该要不了多久，想看就看吧，就当满足他们的好奇心了。没一会儿，高建明走了出来，陈晓眯起眼睛打量着他，人长得很高，目测和自己差不多，皮肤很白，看起来有些帅，结合他的技术，应该勉强够得上高富帅的条件。这样的人做这种事只能有一个原因，心理怪癖。心理怪癖，而他父亲是心理医生，这很难不让陈晓产生联想。高建明看着陈晓疑惑道，“你是谁？为什么要见我？” 陈晓看的出他确实不认识自己，一个人下意识的动作骗不了人，他眼睛眯了眯，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说道，“你有病。” 高建明并没有想象中的被人骂的愤怒，相反他非常平静，只是默默的看着陈晓没有说话。陈晓能看得出他的平静是真的平静，不是那种装的平静，这让陈晓有种碰到对手的感觉。探监室外面的警察这时很放松，还在讨论， “嗯，这句你有病确实先声夺人，是我没有预料到的，但是很明显失败了，高建明并没有吃他这套，当然这也在情理之中，毕竟我们都知道高建明的难缠，接下来看看这个陈晓还有什么招数？” 陈晓看着高建明的表现，他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一个心理学上的名词，精神变态。这能解释他为什么这么淡定，对于有些人来说，他们知道自己有心理疾病，但他们从来不觉得那是一种病，相反他们还喜欢那种感觉，高建明就是这样的人。知道这一点后，陈晓知道自己在高建明嘴里得不到任何信息，高建明这个人是他遇到的最难缠的人，当然不包括他父亲。陈晓脸上露出微笑，看着他轻声道，“我有预感，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高建明依旧面无表情，什么话也不说，看到这一幕陈晓回头示意自己没事了，可以换人了。探监室外，众人一头雾水， “这就完了？就两句话？这什么意思？” 高建明离开后，陈晓从他这里没有得到任何信息，但他直觉认为高建明一定知道什么，可惜的是他没有证据证明。但就像他说的那样，他认为他们一定还会见面的，那时候自己一定可以知道些什么。没过一会儿。陶佳琪来了，她在看到陈晓的第一眼，眉头本能的皱了起来，陈晓看到她的表情，开口道， “知道为什么警察突然知道那件事么？我说的。” 陶佳琪直接顿在原地，警察发现了她能理解，因为警察会调查，但陈晓为什么会知道？陈晓伸手，“坐。” 陶佳琪犹豫了一下坐了下来。在她坐下后，探监室外众人又开始新的一轮议论， “啧啧，这个陶佳琪不行啊，这么听话，比高建明差远了。” 陈大雷回头瞪了那人一眼，那人立马住嘴。探监室里，陈晓看着她好整以暇道，“很好奇我为什么会来找你？” 陶佳琪依旧不说话，但陈晓能从她的眼神中看出她确实想知道原因。 “想活么？” 听到陈晓的话，陶佳琪眉头皱得更紧了，她不明白陈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而且她现在在这里，她不认为陈晓能伤害到自己，她认为陈晓在故弄玄虚，她冷笑一声刚要开口。陈晓伸手阻止了她，语气平淡道，“别急，李东。” 陶佳琪听到陈晓的话非常疑惑，他不知道李东已经死了，陈晓突然提他干什么？ “你到底什么意思？” 探监室外众人也不明白陈晓为什么会突然提起李东。陈晓却没有回答她，而是开始做起了动作，他把手放在桌子上，做出自己在写东西的动作。陶佳琪起初不明所以，他完全猜不到陈晓在干什么，但慢慢的她表情变了，从严肃到惊恐，是个人都能看出她的恐惧。探监室外众人也发现了这一点，他们不知道陶佳琪为什么会突然变得恐惧起来，但他们可以确定的是，陶佳琪这么恐惧的原因，一定是因为陈晓这个莫名其妙的动作。 “陈晓在写东西，他在通过这个动作传递消息！” 所有人都同意这个结论，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解释陶佳琪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恐惧。陈大雷开口道，“安静，有回放，之后会看的，先看看陈晓接下来会说什么。” 看到陶佳琪那惊恐的表情，陈晓停止了动作，笑着问道， “想到了？现在我再问你一遍，想活么？” 陶佳琪急忙点头，眼中满是乞求，看着她眼中的乞求，陈晓淡淡道，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这会让我想起一些不愉快的经历，我不喜欢。” 听见陈晓的话，陶佳琪低下了头，不再直视陈晓，低声问道， “我要怎么做？” 第九十二章豁然开朗聪明！陶佳琪这个女人太聪明了，她说的是我要做什么，而不是问陈晓要干什么，这说明她已经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了。无论陈晓要做什么，她都只有同意的份，所以问了也没什么用，还不如直接表现出自己顺从的一面，这样或许还可以为自己争取到一些机会。陈晓会做出那样的动作只是在赌，他并没有把握这个动作会直接让陶佳琪投降，但从现在的结果来看，他赢了。从李东的日记内容来看，他有记录每天发生的所有事情，像是账本一样，陈晓不会认为李东有这么强大的记忆力，在工作一天后回到家能把每一笔交易都记得这么清楚。既然不会发生这样的情况，那只剩下一种可能，那就是每发生一次交易，李东都会在事后的空闲时间记录下来。这种记录是频繁的，陶佳琪会看不到么？她很可能看到过，如果看到了或许还会询问，而李东肯定不会承认自己在写日记，因为日记代表着一个人的秘密，他绝对不想让别人知道，他会用某种借口搪塞过去，例如记账。陶佳琪会怀疑么？不会的，出租车司机记账简直不要太正常。当然，如果陈晓直接这样做，陶佳琪绝对不会表现的这么恐惧，所以陈晓进来后先是表现出自己很有把握的样子，接着第一句就是告诉她，是自己把她做的事告诉警察的。在陶佳琪的视角里，她做的这些事只有她们三人知道，或许还有别人知道，但知道这些的人里绝对不会有陈晓。陶佳琪会对此感到疑惑，疑惑陈晓是怎么知道的？而此时的陈晓说出简单的一个坐字，表现了陈晓此时的状态，掌握一切的态度，这也是陈晓故意为之，就是在告诉陶佳琪自己掌握了一切。之后就是向她询问为什么好奇自己会找她，进一步加深陶佳琪心中的疑惑。在陶佳琪还没有搞清楚他来的目的时，陈晓问她想活么？这句话看似突兀，其实是一种心理施压，同时会再次加深陶佳琪眼中陈晓掌握一切的印象。这时陶佳琪想要反驳，但陈晓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直接打断，提起李东，这是为了最后结果的铺垫。此时的陶佳琪并不知道陈晓为什么会突然提起李东。接着陈晓并没有给她思考的时间，开始做起了写作的动作。这个动作会让陶佳琪疑惑，结合陈晓的表现，在陶佳琪眼中，陈晓做的这个看不懂的动作，一定有着某种特殊的意义，但是是什么意义她不知道。带着这个疑惑，在结合陈晓的动作，她绝对会产生联想，而这种联想会让她不自觉的把所有疑惑和陈晓做的动作联系起来。加上陈晓突然提起李东，这个时候一切都会变得简单起来，不需要陈晓再做什么，她自己就会把这些事情串联起来，并为此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陈晓的态度加上她的疑惑，会让她对自己想象出来的解释深信不疑。当然这里他还利用了环境和陶佳琪此时的心理状态。收押室是不自由的，无论是谁在这里都会不自觉的产生某些负面情绪。而陶佳琪的心理状态呢？她会比其他人更加焦躁，因为她明明可以快要逃避法律的制裁了，偏偏出了这档子事，导致她暂时出不去了，所以此时的她并没有表现的那么淡定。这就是陈晓在来之前所做的准备，他在赌，赌陶佳琪一定看到过李东写日记的事情，从现在的结果来看，很明显他赌对了。其实他之前对此就有了预料，他有很大把握陶佳琪看到过，就像他之前想的那样，李东频繁的记录，陶佳琪一次都没看到过？这也太巧了。他这么做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因为这里是探监室，有监控的，而且他说的每句话都会被记录下来，所以他不能直接把自己知道的东西说出来。看着低着头像是等待被审判的陶佳琪，陈晓开口问道， “整件事情还有其他人知道么？” “没了。” 听到陶佳琪的话，陈晓眼睛眯了起来，没了？怎么会？他不认为在这种状况下陶佳琪还在撒谎，他继续问道， “高建明呢？他也不知道？” 陶佳琪点了点头。陈晓沉默了良久才开口说道，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但都不重要了，因为我不喜欢你这个答案。” 听到陈晓的话，陶佳琪立刻激动起来，大声解释道， “没有！真的没有！你相信我！这个时候我不可能骗你的！” 看到突然变得激动起来的陶佳琪，探监室的门被人打开，他们制止了两人之间的交谈。陶佳琪依旧在大喊着自己没有撒谎，但陈晓只是眼神淡漠的看着，一句话也不说。这是他最后的试探，看看在这种情况下，陶佳琪是否会改变说辞，但他失望了，直到陶佳琪被带走，她依旧坚持说自己没有撒谎。陈大雷走到他身边问道，“看来你没有得到你想要的答案。” 陈晓点头，他知道陈大雷说的没错。既然结果已经变成这样了，他也没必要在待下去了。回到车上，他眼睛眯了起来，他要让陶佳琪死，不，不是让她死，而是让她接受法律的制裁。他发现自己一开始就错了，既然想让她说实话，那就必须让她认为自己要死了，现在的结果看似是自己成功了，但其实这些都没有一张判决书来的更有威慑。只有这样，他才能彻彻底底的相信陶佳琪说的话。想到这，陈晓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恐惧，脑海中不自觉的回想起父亲当时在车里说的话，自己现在的表现和父亲说的简直一模一样。明明陶佳琪都说了没有别人了，自己貌似依旧坚持这里面有别人，并且如此笃定，为什么会这样？这件事里明明没有展现出另外的人的影子，他为什么会这么笃定这里一定有别人？从结果来看，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在他内心深处一直希望自己没有杀过人，但日记的存在，凶器的存在都在证明他确实就是凶手。所以在他内心深处迫切的想找到一个破绽来证明一切都是别人做的，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心安理得的继续生活。这就能解释他的行为了，这件案子是他的希望，一个可以证明自己无辜的希望。三年过去了，他本以为自己已经把日记的事忘掉了，或者说不是忘掉，是不在意，但这次的事件让他明白，自己其实一直都非常在意。他现在有些怀疑自己的推断了，这里真的还有别人么？ ...... 在陈晓走后，陈大雷反复看着陈晓和陶佳琪交谈的录像，他发现陈晓并没有像同事猜测的那样，写字传递消息。从陈晓的手势中可以很明显看出，他就是简单的在模仿着写字这个动作，但这个动作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么？为什么会让陶佳琪这么恐惧？不过让他觉得欣慰的是，他现在至少可以确定一件事，那就是陶佳琪确实杀过人，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她为什么会这么恐惧。但现在最让他疑惑的不是陈晓做的动作，而是陈晓的话，陈晓的意思很明显，他认为这件案子里还有其他人。陈大雷眉头皱了起来，陈晓为什么执着于这件案子的疑惑他解开了，但这并没有让他有多开心，因为解开之前的疑惑后，随之而来的是新的疑惑。他现在知道了，陈晓之所以执着于这件案子是因为他认为这里还有别人。但他为什么会这么想？陈大雷觉得自己貌似触碰到了某些事情的关键，他认为只要能搞清楚其中的原因，自己会弄清很多事情。这个发现让他有些兴奋，他没有去想这件案子的真相，他开始按照这个思路思考，如果这件案子里真的有另一个人的存在，那么这个人的目的是什么？陈晓又为什么会这么在意这个人？这个人在幕后谋划了这一切，从结果来看，三个女人死了，于彤彤死了，李东死了，只剩一个陶佳琪。三个女人的死亡方式和609案件是一样的，这说明这个人想把这起案子和609案件联系到一起。于彤彤也死了，依旧是同样的手法，这也证明他的这个思路是对的，那么这个人为什么这么做？嫁祸！陈大雷脑海中浮现出这个想法。是为了迷惑警方，让警方认为这件事不是这个人做的，而是609案件的凶手做的？有这个可能，也有过这种案例。但这个人谋划的这一切仅仅是为了迷惑警方么？如果仅仅是这个动机的话，他只需要用相同的手法杀人就好，貌似没有必要做出这么多事。此时的陈大雷想到了另一种可能，这个人想要嫁祸的人是609案件的凶手，但从现在的结果来看，所有人都死了，只剩一个陶佳琪还活着，嫁祸给陶佳琪么？不可能的。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了，那就是陈晓！这个人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嫁祸给陈晓！第九十三章陈大雷的猜测陈大雷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如果是这样一切就都能解释通了。陈晓为什么会执着于这件案子，是因为他发现了有人想要嫁祸他，他想找出那个人。但现在从陶佳琪的表现来看，陈晓之前的推理是正确的，现在的结果就是陶佳琪杀了所有人，他们只是差了一些证据来给陶佳琪定罪而已。这里面并没有体现出这个人的存在，陈晓为什么还这么执着的询问这个人？脑海中回忆起陈晓和陶佳琪在探监室的表现，他知道陈晓再次见陶佳琪就是为了确定这个人到底存不存在。而陶佳琪的表现也说明了这个人不存在，但想到陈晓当时看陶佳琪那冷漠的眼神，他为什么那么冷漠？他觉得这里有些奇怪。想到这里，他内心有了一些猜测，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再试探一下陈晓，他拿出手机给陈晓打了个电话。此时的陈晓正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中，看着手机上的来电显示，他不知道陈大雷找自己干什么，他接了起来，电话那头传来陈大雷的声音， “还没走远吧？” 陈晓皱眉疑惑道，“没有，有什么事么？” “你上次不是请我喝茶了么？我打算请回来。” 听见陈大雷的话，陈晓直接掉头，嘴上说着，“地点。” “你先来警局。” 挂断电话，他之所以答应的这么痛快，是因为他知道陈大雷口中的喝茶是假，找自己有事才是真，他想要知道陈大雷找自己到底有什么事。没一会儿，两人再次见面，陈大雷开口道，“这个地方比不上比上次请我的地方，凑合一下。” 陈晓此时心情不太好，他不想和陈大雷说这些没营养的话，直接道， “陈警官，开门见山吧，找我什么事？” 陈大雷笑了笑，也不在废话直接问道，“你怀疑这里有其他人指使陶佳琪这么做的？”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