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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纸条里面牵扯到了人命。 我理解你的做法,你是不想把我洗钱的事暴露给警察,但人命关天,我不得不这么做。” “呵呵。”陶佳琪突然冷笑两声,指着陈晓嘲讽道,“人命关天?我真没想到你会说出这种话来,死在你手上的人还少么?还人命关天?你不觉得可笑么?你这幅假惺惺的样子真令人恶心。” 陈晓本来一直都是一副关心的模样,但在听到陶佳琪这么说后,他瞬间变了脸色,陶佳琪这句话就是在明明白白的告诉他,她认为陈晓杀过人。 但她之前和陈晓接触的过程中,可一点都没有表现出来过。 他眼睛眯了起来,低声道,“你骗我?” 可能是警察在身边的原因,陶佳琪此时一点都不惧怕陈晓,她看着陈晓挑衅道, “我就是骗你了,你要干什么?杀了我么?” 陈晓看着她挑衅的样子,没有愤怒,而是轻声道, “看来你是忘记了,我提醒你一下,你还记得你当初发过的誓么?” 陶佳琪皱眉,她想到了她当时对陈晓发过的誓,她说她要是欺骗陈晓就不得好死,当时她是为了取信陈晓才故意那么说的,现在被陈晓突然提起,又看到陈晓的表情,她认为陈晓已经对她起了杀心。 她看着陈晓突然笑了,“你还记得啊,那就试试?” 说完陶佳琪转身离去,陈晓坐在凳子上久久不语,他能明显的感受到陶佳琪语气中的挑衅和得意。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绪? 挑衅还勉强说得通,因为自己现在确实那她没有任何办法,但得意呢?她为什么会这么得意? 而且她为什么会怀疑自己杀过人? 这次见面,他本以为自己会得到一些答案,但事实恰恰相反,他非但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还增加了许多疑惑。 他皱眉,现在陶佳琪怀疑自己杀过人,那她是从哪里得知的这个消息?父亲告诉她的? 就在陈晓疑惑时,陈大雷在一旁说道, “人都走了,你还打算在这里坐多久?” 陈晓回过神,歉意的看了一眼陈大雷,起身离开,在离开的路上,他向陈大雷问道, “陈警官,你怀疑我,我理解,但是她为什么一副笃定我杀了人的语气?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陈大雷侧头看向他,盯着他看了许久,才说道,“于彤彤告诉她的。” “于彤彤和她认识?”陈晓惊讶的问道。 这一点他没有想到,因为他根本想不到这一点,他现在觉得自己脑子很乱,因为种种迹象都在表明他之前的猜测也许错了,并且错的离谱。 一个人想彻底推翻他内心笃定的事实是非常困难的。 他看着陈大雷,也不在乎主动权的事了,直接问道, “能不能和我说说整件案子的经过?” 陈大雷看着陈晓沉默良久,最终点了点头,他还是同意了,因为之前陈晓的一些话,让他非常在意,每天都会想起,他对着陈晓说道, “我可以告诉你,整件案子的经过,但你要是有了什么发现你必须先告诉我,能办到么?” 陈大雷知道自己说的这句话是废话,如果陈晓不打算说,他一点办法都没有,但是他相信陈晓会说的。 因为无论真相究竟是什么,从现在的结果来看,整件案子确实和陈晓无关,所以他不认为陈晓有了发现会选择不告诉自己,这么做对他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陈晓急忙点头,他这时候怎么可能拒绝? 两人来到陈大雷的办公室,陈大雷把陶佳琪的笔录交给陈晓,让他自己看。 陈晓接过笔录仔细查看起来,很快陈晓看完了笔录,他把笔录放下,他确定了一件事, 那就是陶佳琪在撒谎! 而且只有自己一个人才知道她在撒谎! 陈晓终于知道她为什么那么得意了,她骗过了所有人,连警方都被她骗过了,这还不值得她得意么? 她挑衅自己不也是因为这个么?她以为她骗过了自己。 但她千算万算都算不到,自己会知道她撒谎! 陈晓突然笑了,真是天意弄人,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遁去其一,定数中有变数。 怪就怪陶佳琪,好好的发什么誓? 第八十八章 真相? 陈晓之所以能这么肯定陶佳琪在撒谎,就是因为李东的日记,陶佳琪应该不知道日记的存在。 就像陈晓之前和陈大雷讲的那样,现在人都死了,只剩她一个活人,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在陈晓看来,陶佳琪说的大部分都是真话,应该只有一处是假的,就是李东杀了所有人。 因为日记的关系,陈晓现在百分百确定李东没有杀人,那杀人的就只可能是她和于彤彤了。 陈晓相信于彤彤即使真的想复仇想疯了,她也不会牵扯到其他无辜的人,因为她曾经是警察,仅这一点他就相信于彤彤绝对不会这么做的。 这样一来,真正杀人的就是陶佳琪,她才是整件案子的真凶! 既然这样,事情的真相究竟是什么样的呢? 陶佳琪一开始说的也许是真的,于彤彤真的上门找上了他们,提出并执行了所谓的‘计划’,绑架了那三个女人,然后那三个被绑架的女人死了,是陶佳琪杀了她们。 陶佳琪为什么会杀她们? 或许事实真的像她所说的一样,那三个女人中的一个要跑,然后陶佳琪失手杀死了她,失手杀人后,她害怕了,怕自己暴露,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其他两人一起杀了。 然后她知道这三人死亡的事情一定会暴露,因为李东和于彤彤一定会定期查看三人的情况,避免出现什么意外。 她会怎么做? 既然一定会暴露,不如主动坦白,求得两人的谅解,但她不确定两人会不会谅解她,所以她必须先和其中一个人说。 这样的话,只要这人同意,局面就成了二比一,剩下的那个人应该也会同意,即使不同意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强。 于彤彤和李东两人,她会先告诉谁?大概率是于彤彤,因为李东是男人,如果发生意外,她无法控制住李东,加上于彤彤对陈晓的恨,所以她选择告诉于彤彤。 从现在的结果来看,确实如此。 她先叫来了于彤彤,想让她帮帮自己,给自己出出主意,但于彤彤的表现出乎了她的意料。 于彤彤在看到这一幕会是什么反应?将计就计? 绝对不会。 陈晓不相信于彤彤会产生这种想法,按照于彤彤的性格,她在发现自己牵连到无辜人的时候,她一定是不能接受的,如果她真的这么做了,又和杀人凶手有什么分别? 所以她绝对不可能将计就计,她一定会劝陶佳琪去自首。 但这时候的陶佳琪会选择自首么?杀人可是死罪,还是三个人,她绝对不会。 这里或许还有另一个原因,就像是三个人合起伙做生意,每个人的分工不同,其中一个人出了岔子,导致生意失败,其他两人认为是他出了岔子,理应由他来承担责任和损失。 这个人会同意么? 在陈晓看来是不会的,明明合伙做生意这件事是别人提出来的,现在出了岔子了,所有责任都推给他?另外两人一点损失没有,或者损失很小。 凭什么? 他又不是故意的。 陶佳琪也许也是这么想的,她本来生活的好好的,于彤彤突然上门,说起所谓的‘计划’,现在计划出了意外,而且是她也不想发生的意外。 这时于彤彤在提出让她自首,这不是坑她么?她怎么会同意? 还有就是像陶佳琪在笔录里描述李东一样,这时候的她已经杀了三个人了,再多杀一个对她来说其实没太大关系,所以她趁着于彤彤失神的时候,偷袭了于彤彤。 又或许陶佳琪在绑架三人后,是临时起意故意杀了这三人,因为在于彤彤的计划里,她们三人最后是要自首的,她不想自首,不想进监狱,她还有大好年华,而且还有三百万现金,所以她不想自首很正常。 这样做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嫁祸陈晓的这个计划更加真实,毕竟杀人手法和几年前的案件是一样的。 这样做的结果和第一种可能的结果是一样的,于彤彤接受不了,所以她杀害于彤彤。 当然还有最后一种可能,这种可能就比之前两种可怕得多得多,那就是在于彤彤上门提出这个所谓的计划时,陶佳琪就已经想好了一切,杀害三人,再杀于彤彤。 这样做也许是因为她恨极了陈晓,也许是见财起意,毕竟以她的条件,一辈子都攒不了这些钱。 如果真是最后一种可能,那陶佳琪这个女人就太可怕了,从结果来看,她几乎成功了,她唯一没想到的就是李东有写日记的习惯,毕竟这个时代,大多数人都不会写日记,她不可能想的到。 陈晓不确定究竟是哪种情况,但无论是哪种情况,之后的事都不会改变。 因为于彤彤的死,李东必然会发现,那三个人的死,陶佳琪或许可以解释的了,但于彤彤的死她绝对解释不了。 这时陶佳琪会怎么办? 既然不能和李东说人是自己杀的,那她就只能把一切推给别人,而这个人就是自己,因为自己最合适。 但光凭她一张嘴,李东也许不会相信,所以她得让李东自己调查,只有自己亲自调查的结果才是最可信的。 陈晓把自己代入到陶佳琪的视角,然后结合他接触陶佳琪发现一些习惯,他开始想象自己会怎么做。 他不会直接告诉李东人死了事情,他要等李东自己发现,李东发现后,他就要开始表演了,首先是装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这符合陶佳琪的习惯,就像她说起纸条时的想法一样,脑海中的第一想法就是不知道纸条是怎么来的,所以她应该会同样这么做。 这时候李东能怀疑的人只有两个,一是陶佳琪,二是陈晓。 陶佳琪肯定知道李东是这么想的,所以她将计就计,制作了那张纸条。 在陈晓离开时,她故意装作发现纸条的样子并把纸条给李东看,而纸条上的地点只有他们三人知道,陈晓是怎么知道的? 只有一种可能就是陈晓去过,所以李东认为陈晓才是真凶。 这样一来,陶佳琪的离开也可以解释,她可以说自己害怕陈晓报复,所以想要离开。 最后结果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但这样一来,整件案子就和父亲没有一点关系了,这里真的没有父亲的手笔么?仅仅只是陶佳琪一人的谋划? 倒是符合逻辑,陶佳琪想逃避法律的制裁,撒谎也是情有可原的。 陈晓眉头皱了皱,陶佳琪真有那么厉害么? 陈大雷看到陈晓沉默思考的样子,没有打扰,他认为陈晓一定是发现了什么,不然不会思考这么久。 过了一会儿,陈大雷出声问道,“你有什么发现?” 陈晓回过神看向陈大雷,他这时候也知道了陈大雷他们为什么没有发现陶佳琪撒谎的事了,因为他们和陶佳琪是一样的,他们也不知道日记的事。 但是陈晓无法告诉陈大雷日记的事,因为日记被自己烧掉了,而且他也不好解释自己为什么没有上交那本日记。 现在告诉陈大雷日记的事,除了给自己惹一身麻烦外,没有任何好处。 日记的事不能说,那怎么提醒陈大雷呢? 他知道自己思考的时间太长了,如果和陈大雷说自己没有任何发现,这说不过去,他想了想,拿起笔录指着上面的内容说道, “这里有问题。” 陈大雷接过笔录,问道,“哪里?” 陈晓指着那段内容说道, “这里,从陶佳琪的话中我们能明显看出于彤彤是有自己的坚持的,这样一个有底线的人,在发现人死了后,她会选择将计就计么?” 陈大雷看着陈晓想了一下问道, “所以你认为,整件案子其实不是李东做的?而是陶佳琪,是她撒谎了?把这一切都推到李东身上?” 陈晓点头,他没有办法,他只能这么提醒陈大雷,希望他们能在审审,别这么轻易相信陶佳琪的话。 看到陈晓点头,陈大雷说道, “我们也想过这种可能,毕竟就像你说的那样,现在只剩她一人了,但我们调查过,现场报告和陶佳琪的说辞一模一样,所有证据都在证明陶佳琪并没有说谎。 就算我们怀疑,也没有任何办法,除非出现有力的证据指向她,不然结果只能是这样。” 陈晓点头,他知道警方现在的困难,他相信陶佳琪也一定知道,她知道只要自己咬死这一点,警方就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此时陈晓有些后悔,后悔自己把日记烧掉的事,如果没有烧掉,现在或许还会出现转机。 证据,证据,证据到底在哪呢? 陈晓皱眉,他一时想不到陶佳琪的破绽, “那我就先回了,我还是坚持我的判断,希望你们警方能够慎重考虑。” “我们会的。”陈大雷点头。 离开警局回到家的陈晓,他试着重新梳理一下整个案子,因为之前他并不知道这么多东西,所以很多地方他有可能会出错。 重新梳理案情,或许会帮他找到新的线索。 第八十九章 真相 想让警方给陶佳琪定罪,只有找到证据。 而最有力的证据就是凶器,但现在凶器上的指纹DNA都指向了李东,那她是怎么办到这一点的呢? 陈晓觉得警方之所以这么相信陶佳琪的话,也是因为这一点,李东那时候没有死,他会配合陶佳琪么?他难道想不到陶佳琪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吗?他这么傻么? 陈晓不相信。 如果是自己,自己要怎么做才能做到呢? 首先他会把自己的一切都抹除掉,等李东发现后,他会表现出害怕的情绪,借此说不敢处理尸体,但尸体肯定不能就那么放着,必须得有人来处理,这个人就只可能是李东。 就算李东不愿意,陶佳琪也会想方设法的让他愿意,这很简单,只要说调查真相,或者他们解释不清人是怎么死的,李东应该会同意的。 这时候,李东的指纹就会顺理成章的出现在凶器上。 不对!这里不对! 还是那句话,李东不傻,他怎么可能这么听话?何况当时的情况是他并不是那么相信陶佳琪。 那李东的指纹和DNA是怎么出现到凶器上的? 陈晓眼睛眯了起来,他想到了其中的原因。 想让李东的指纹出现在凶器上,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他自愿的,他是自愿这么做的,而谁能让他心甘情愿背负一切?只有一个人,那就是于彤彤。 他认为那三个人是于彤彤杀的。 这也符合李东日记里为什么没有记录他埋尸这件事,因为他不想,在他心里于彤彤是美好的,这么一个美好的人怎么会做出这么残忍的事? 所以为了不打破自己内心对于彤彤的向往,他没有选择记录这件事。 这样看来,当时陶佳琪杀完三人后,把所有的一切都推给了于彤彤,并且李东对此深信不疑。 但那时于彤彤已经死了,他为什么会认为于彤彤才是真正的杀人凶手?陶佳琪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如果李东知道于彤彤已经死了的消息,无论陶佳琪说的多么逼真,李东都不可能相信。 而想让李东相信人是于彤彤杀的,只有一种情况,那就是于彤彤自己承认的。 也就是说,那时的李东并不知道于彤彤死亡的事实,他甚至以为于彤彤还活着,并且这个‘于彤彤’还亲口告诉他自己杀了人。 陈晓皱眉,陶佳琪伪装成了于彤彤? 想到这,陈晓拿出手机给陈大雷打了个电话,约他出来聊聊,因为他已经想到了陶佳琪的破绽了。 想毫无破绽的伪装一个人,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AI,只有这样李东才会对此深信不疑。 只要找到这个为陶佳琪做AI的人,一切就都会水落石出。 两人的约定地点是一处茶楼,陈晓因为离得近先到了,没多久陈大雷就来了,陈大雷率先开口, “没想到,你会约到这里,我还以为你们年轻人都不喜欢喝茶呢,我那个徒弟杨树就是这样,整天喝饮料,我说了几次喝饮料对身体不好,他就是不听。” 陈晓笑了笑,给陈大雷倒了杯茶, “没事的,在过几年他也会喜欢上喝茶的。” 陈大雷点头,开门见山道,“你叫我来是发现了什么?” 陈晓倒是没有着急说自己的发现,他看着陈大雷说道, “算不上发现,只是一点猜测,但在我说出这个猜测之前,你得帮我一个忙。” 陈大雷看着陈晓没有说话,没有说帮,也没有说不帮。 陈晓看向他, “放心,不是违反纪律的事,而是和这起案子有关。” 听到这话,陈大雷才点头,“那就行,说说吧,要我帮什么忙?” 陈晓喝了口茶, “根据陶佳琪笔录上拿走钱到现在,买过的所有东西,也就是所有开销统计一下。” 陈大雷皱眉,“为什么?” 陈晓不语,他现在没办法告诉陈大雷,得等数据出来后才能告诉他。 陈大雷看到这一幕,也不再多问,他知道陈晓可能是为了验证什么东西,才让他这么做的,没出结果之前,他是不会说的,他拿出手机把这件事给杨树交代了一下,让他去做,然后看向陈晓, “陶佳琪使用的是现金,没办法统计的那么准确。” 陈晓点头,他知道,但是他不在意,因为如果他的猜测是对的话,那一定会有发现。 就这样两人对坐,谁也没有说话,都在等待着结果。 过了一会儿,陈大雷手机响起,陈晓看到这一幕说道,“不用说具体数字,给我个大概就行。” 陈大雷点头,“总共可以统计出的开销数据是八万多。” 看到这陈大雷皱眉,他也发现了问题,数字对不上,差了七万多,之前他们还没发现,现在这数据一出,他才发现不对。 之前他们看到陶佳琪租的房子,又看到陶佳琪屋内的奢侈品,结合她的消费习惯,他们认为陶佳琪挥霍了十几万是正常情况。 陈晓知道陈大雷发现了其中的异常,而且这个资金缺口也证实了他的猜测, “光吃饭,仅仅几天能吃掉七万多么?何况她还是个女人,能吃多少? 当然如果真想吃的话确实可以办到,但我觉得她不会这么做,三百万听起来确实不少,但真要说这笔钱多么多,也不至于。 三百万,一天花费一万的话,连一年都撑不到,十个月就没了。 按照她这个花法,十个月都是长的了,她就算是有暴发户心理,疯狂消费,她内心还是应该有一条红线的,她舍得这么花么? 除非是这笔钱她不得不花,那这笔钱花在了哪里?这就值得思考了。” 陈大雷当然明白陈晓话里的意思,他看着陈晓,“现在可以说说你的猜测了么?” 陈晓点头, “我依旧坚持我之前的判断,现在发现了这个,我更加确定了我之前的判断是正确的。 现在凶器上的指纹什么的都指向李东,但李东要是没杀过人,凶器上怎么会出现他的指纹? 结合我认为李东暗恋于彤彤,所以我就想到了一种情况,那就是在李东眼里人会不会是于彤彤杀的? 因为他暗恋于彤彤的关系,所以他心甘情愿替于彤彤背负这一切,这也就解释了凶器上为什么会出现他的指纹的原因,因为是他故意这么做的。 那李东为什么如此坚定地认为于彤彤就是杀人凶手,我认为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他亲眼所见,要么是于彤彤亲口告诉他的。 但在我的猜测里,陶佳琪是真正的杀人凶手,她杀害了所有人,包括于彤彤。 于彤彤此时已经死了,她是怎么亲口告诉李东的? 只有一种可能,就是陶佳琪做了伪装,她伪装成于彤彤的样子,然后告诉李东自己杀了人,李东没有怀疑,他为什么没有怀疑?因为他看不出破绽,他认定和自己说话的人就是于彤彤本人。 现在事情就明朗了,什么样的伪装会让人一点破绽都看不出?我能想到的这有AI。 于是我把你约了出来,就是想让你查查陶佳琪的资金动向,我们都知道,这种私自制作AI的事是犯法的,钱少了没人会干的。 结合陶佳琪花掉的钱这么多的情况,我怀疑她花了一大笔钱找人制作了AI,所以她的花销一定会出现一个解释不清的资金缺口。 从现在的结果来看,事实确实是这样的。 她在杀死三人后,被于彤彤发现了,我不知道她是故意通知的,还是于彤彤恰好碰到的,反正于彤彤发现了。 于彤彤当过警察,就算在怎么变,我也绝不会相信她会对三条无辜的人的性命视而不见。 所以于彤彤必定会选择报警,但陶佳琪不想死,于是她杀害了于彤彤。 现在她要做的就是把这件事嫁祸出去,这个人的人选是谁?要么是我,要么是于彤彤,但于彤彤死了,如果她选择嫁祸给我,那于彤彤呢?很久不出现的于彤彤难道不会引起李东的怀疑么? 所以她只能嫁祸给于彤彤,这样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于彤彤因为杀了人,暂时躲起来不出现的行为也会变得合理起来。 于是她开始消除自己的痕迹,至于她为什么会做的这么天衣无缝,一定是于彤彤教给她的。 别忘了,她们最初的计划可是要嫁祸我,于彤彤一定会教她们怎么处理掉自己的痕迹。 等处理完了自己的痕迹,她并没有声张,而是找到人为自己制作AI,等制作好后,她用于彤彤的形象把杀人的事告诉了李东。 可能当时她也没有想到,李东会主动说出帮助于彤彤背负一切的决定,所以她将计就计答应下来,这也解释了为什么李东的指纹会出现在凶器上。 当然,我认为李东的决定在她的意料之外,她的本意应该是先让李东认为人是于彤彤杀的。 然后过几天让警方发现于彤彤的死,然后制作纸条让李东认定我是杀害于彤彤的人,这样即使最后李东被抓了,在李东的视角里,于彤彤才是真凶,而我是杀害于彤彤的人。 整件案子她依旧是属于边缘角色。” 第九十章 嘴硬 陈晓说完这些,就不在说话,他相信警方接下来会按照他的思路查下去的。 而陈晓之所以把这些告诉警方,是因为仅凭他一人是找不到这个为陶佳琪制作AI的人的,想找到这个人必须借助警方的力量。 陈大雷听着陈晓的推理,在结合这笔资金缺口,在他的心里已经认为陈晓的推理是正确的了。 他也知道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做了,他起身打算离开。 陈晓拦住了他,提出了一个请求, “陈警官,在你们调查处真相之后,能让我最后再见陶佳琪一面么?” 陈大雷皱眉,他不知道陈晓为什么要见她。 陈晓解释道,“我想告诉他,我不是杀人凶手。” 陈大雷犹豫了一会儿,点头答应下来,然后转身离开。 陈晓没有去看陈大雷离开的背影,而是盯着眼前的茶具,他相信事情的真相一定和他的猜测大差不差,即使有些出入,也不会影响最后的结果。 但他脑海中依旧有一个疑问挥之不去,这也是他为什么会向陈大雷提出要再见一次陶佳琪的原因。 这个疑问就是,她是怎么找到这个为她制作AI的人呢? 她一个快餐店的服务生,会认识这种人么? 如果是有人安排给她的呢? 陈晓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过疑神疑鬼的原因,反正他就是有这个疑问,他知道自己接下来只是安静等待警方的消息就可以了。 ...... 陈大雷快速回到警局,他没有再次提审陶佳琪,因为他知道,如果这些事真的像是陈晓猜测的那样,那这个陶佳琪的心理素质就强的可怕了,即使提审也不会审出什么有用的东西,完全是在浪费时间。 他知道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找出那个人给陶佳琪制作AI的人的下落,找到了他,陶佳琪不想说都不行。 他走进会议室,让杨树把人都叫进来,很快众人走进会议室,他们也同样好奇陈大雷为什么让他们统计那些东西。 陈大雷把陈晓的推理简单的复述了一遍,众人听完都有些不敢相信。 不是不相信这个结果,而是不相信陶佳琪竟然是这么‘厉害’的人,细数她的种种表现,他们完全没有看出她有撒谎的迹象。 回过神,杨树佩服道,“师父,你也太厉害了吧,这都能想到。” “是啊,是啊。” 众人一齐附和。 陈大雷看着众人,脸上没有一点尴尬的神色,说道,“不是我想到的。” “啊?” 听到陈大雷的话,众人一头雾水,不是他想到的还能是谁? 陈大雷看到众人的疑问,解释道, “是陈晓,我给他看过陶佳琪的审讯笔录,他说他回去想想,谁知道,刚回去没多久,他就给我打电话,让我出来聊聊。 我当时就想到了他一定是发现了什么,所以我就去了。” “这...” 众人听到陈大雷的话都有些无言以对,一帮警察还不如一个外人,这让他们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 看到众人复杂的表情,陈大雷知道他们心里在想什么,说实话,在听到陈晓的推理后,他内心的感觉也有些怪怪的。 当时看着陈晓侃侃而谈的样子,让他有些怀疑到底他俩谁才是警察? 不过他现在想通了,他看着众人拍了拍手,直到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他了,他才开口道, “是不是有些被打击了?你们一群受过专业训练的人连一个普通人都比不过,这确实挺打击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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