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 说完看着杨真问道,“现在满意了?” 不等杨真说话,他转身离开去接了杯水,回来时吹了吹水杯中的热气,语气嘲讽般的说道, “看你的表情,难不成你还要哭?哈哈,用不用我打电话叫你妈妈过来啊?” “你...” 杨真刚要反驳,陈晓打断道,“好了,好了,让开吧,我很忙的,没时间陪你玩。” 说完一把推开他,关上了门。 杨真愣愣的站在门外,转过头看着同事们的眼神,他认为那眼神中充满着戏谑和嘲讽,他有些想逃的感觉。 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他快步离开,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后,他才感觉好些,他一拳砸在办公桌上,他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 他不相信陈晓一点都不在乎日记的事,陈晓一定是在硬撑,他要报复。 陈晓回到办公室,他知道自己刚刚的举动一定会激怒杨真,这是必然的,但只要杨真在他这里得不到反馈,杨真就会越来越愤怒。 这样就会产生两个结果,一是彻底放弃,二是因为愤怒愈加疯狂。 疯狂就会失去理智,失去理智就会犯错,犯错陈晓就有机会拿回日记。 他知道自己还得加把火,争取让他彻底疯狂。 完成了手头的工作,陈晓出门和同事说晚上一起聚聚,他请客,没人拒绝,他唯独没有邀请杨真。 既然杨真的嫉妒心这么强,这么爱炫耀,他肯定接受不了自己被孤立的事实,一旦发现自己被孤立,他只会变得更加愤怒。 而孤立一个人的方法很简单,你只要比这个人更受欢迎就好。 聚会上,同事们发现杨真没来,问道,“小陈,你和小杨怎么了?” 陈晓摆摆手, “没怎么,我要是说他不好就有种背后嚼人舌根的嫌疑,所以具体原因我就不说了,就是单纯的合不来而已。” 听他这么说,众人也不在多问。 而他们在这边聚会时,杨真在家更加愤怒,他一开始不知道聚会的事,直到看到同事的朋友圈才发现,他看到了同事们开心的样子。 最让他不能接受的是陈晓开心的样子,他凭什么这么开心? 第二天,陈晓来到单位,因为昨晚大家玩得非常开心的原因,所以大家脸上都有些笑意。 陈晓看到这一幕,说道, “看来咱们以后还是要多聚聚,先休息两天,过两天再聚,也得照顾一下老同志,不然他们身子骨吃不消。” 众人大笑,互相打趣,显得很是欢乐。 唯独一人与这氛围格格不入,就是杨真,他看到这一幕直接转身离开,用力的关上房门。 砰的一声。 众人面面相觑,氛围直接冷了下来,所有人都知道杨真为什么生气。 陈晓对着众人耸了耸肩,什么话也没说,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他脸上浮现出些许笑意。 太年轻,心里不成熟,这么做非但不会让人同情,反而会让人更加厌恶,说穿了大家都是同事,真讲友谊还真没什么友谊。 心里有气但是别表现出来,这是单位不是他家,没谁会惯着他这臭毛病的。 本来大家心情好好的,他突然来这么一下,谁心情能好? 等午饭时,杨真明显能感觉到众人和他疏远了一些,虽然打招呼众人还是会回以微笑,但他就是感觉到了疏远。 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一定是陈晓搞的鬼。 下班后,他找到陈晓,冷笑道, “看来你也不是像你说的那样毫不在意。” 陈晓没有理会他。 杨真没有放弃,追着陈晓的屁股后面继续道, “如果你真的不在意,你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如果你真的不在意你就应该什么都不做!” 看到陈晓依旧没有理他的意思,他愤怒道, “你还想不想要日记了?” 陈晓顿住,杨真看到这一幕,脸上露出了胜利者的微笑,他得意道, “你看,我就说吧,你是装的,你在硬撑,被我说中了吧?” 陈晓转过身看着他,平静道,“我说了,你太高看你自己了。” 杨真此时不再愤怒,他确定陈晓在装,不然陈晓不会和他说话,他胜券在握,饶有兴趣的看着陈晓的‘表演’。 陈晓看到他的表情笑了笑,然后叹了口气, “唉!真可怜!” 杨真不为所动,挑衅道, “装,继续装,我看着呢,陈晓你不应该来制作标本,你应该去演电影,你这演技简直太好了!” 陈晓摇摇头,然后把手伸进自己的包里,拿出一个笔记本,这笔记本的样式和日记的那本一模一样。 他一边翻开笔记本对着杨真展示,一边戏谑道, “杨真,你说的是它么?” 杨真表情一变,仔细的看着笔记本上的内容,他发现这确实是自己看的那本,不可置信的问道,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你怎么会找到?你什么时候拿回去的?我为什么一点都没察觉?” 陈晓笑了笑,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意思不言而喻。 第五十四章 拿回日记 说实话,杨真的反应让陈晓有些意外。 他本来的意思是告诉杨真这本所谓的‘杀人日记’对他来说并不重要,自己想写还能写出很多。 没想到杨真竟然误会了,认为自己是在他不知不觉中偷走了日记,看来真是被愤怒冲昏了理智。 陈晓也就顺水推舟的承认下来,这样还能让他更慌张一些。 而且这对自己来说可能是个机会,自己也许可以趁此机会找到日记。 如果杨真还没想通的话,他接下来要做的肯定是回去看看自己偷来的日记还在不在,自己只要跟着说不定能找回日记。 没有理会还处于震惊中的杨真,陈晓回到车里,他仔细思考着,杨真在偷到日记后,看到了里面的内容,在他的眼里这本日记一定是非常重要的,可能关系到自己的生死。 这么重要的东西,如果不随身携带,一定是放在一个可以让自己放心的地方,而这个地方大概率就是家里。 想到这陈晓直接发动汽车赶往杨真的家,杨真没有车,他回家的方式只能是公交,不过今天这么紧急的情况,他或许会打车,自己最好开快点。 路上陈晓想着到了地方自己该怎么做,自己即使比杨真早到,但自己进不去杨真的家,自己又不会开锁,只能等杨真回来。 但杨真肯定不会让自己进他的家,这里是个问题,自己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他家,陈晓思考半天也没什么好办法。 但放弃是不可能放弃的,到那在看。 没多久,陈晓来到了杨真家的楼下,他来到杨真家的门口看了一下,没发现自己想找的东西。 他站在门口看着电梯的数字,没过一会儿,电梯数字亮了起来,楼层显示正是自己所在的楼层,根据时间简单推算一下,这个上电梯的人很可能就是杨真。 这也就说明日记确实被他放在了家里,如果没有放在家里,他这个时间不可能回家。 他走向另一部电梯,直接按到负一层,在进电梯时他拿出手机打开秒表开始计时,这种高层居民楼,电表房一般都设置在地下室。 来到地下室,看了眼时间,37秒,他记住了,然后找到电表房,找到杨真的家的电表,他先是在电表房里转了一圈,找到一根不知用来做什么的木棍,把木棍放在门后,然后直接拉闸,走到电梯门口。 一分钟左右,他看到电梯数字再次亮起,他知道杨真一定是下来检查来了。 他躲在电表房的门后,拿起木棍,耐心的等着,不一会儿,陈晓看到杨真拿着电卡走了进来。 他没有犹豫,一棍打在杨真的后脑,然后在他身上找到了家门钥匙,没有理会趴在地上的杨真。 路上的时候他就想明白了,自己就是想太多,完全可以用更简单的方法来拿回日记。 他知道杨真拿走的日记,杨真知道他知道自己拿走了日记,而自己想取回日记,杨真也知道自己想取回日记。 两个人对彼此的目的都心知肚明,相当于明牌,既然是明牌,那就有明牌的打法。 这才是陈晓动武的原因,至于之前为什么不这么做,是因为之前他不知道日记被杨真藏在哪了,他动武没有任何意义。 现在情况不一样了,虽然自己还是不知道日记在哪,但他相信他一定可以找到。 打开杨真家的门,陈晓走了进去,因为是傍晚加上拉闸的原因,屋子有些昏暗。 陈晓站在门口,试着把自己代入到杨真的视角,他怀疑日记被自己拿走了,那么他回到家的第一时间就是确定日记还在不在原位。 他这时不会有任何多余的动作,肯定是直奔日记所在的地方,找到了日记还没来得及高兴,灯突然灭了。 他看了一眼时间,从时间上看,从自己计时开始到杨真被自己打晕一共不到三分钟,上下两趟电梯就要花费一分多钟,也就是说杨真在家活动的时间也就剩下一分多钟。 这么短的时间,杨真不可能找到另一个自己放心的地方,所以日记依然被杨真放在了原处。 而且这一分多钟里,杨真先是快速找到日记,然后发现停电,这时的他应该有些愣神,以当时的情况来看,他刚刚怀疑陈晓拿走日记,这样的话他的第一反应是把日记换个地方藏起来。 左右看了一下,没发现什么好地方,但停电的事还不能不解决,他最后选择先把日记放回原位,等自己回来后在换位置。 所以这一分多钟里,杨真的思考或者说犹豫的时间占了很大比重,这样就能确定日记离门口不会太远,而且藏得地方不会太深。 如果藏得太深的话,这点时间根本来不及。 陈晓简单的观察了一下房间,正常人藏东西一般会选择床垫底下,在就是衣柜的某件衣服下面,或者某件衣服的兜里,那种能掩盖东西的地方。 他先是掀开床垫,又打开衣柜仔细检查,一无所获,然后在房间各处开始检查,依旧没有发现。 陈晓有些疑惑,整个房间不大,加上这么短的时间,他能把日记藏在哪呢? 看了看时间,自己已经把能找的地方都找了,基本上所有地方都翻了个遍,怎么会没有呢? 从杨真的表现来看,日记确实就在家里啊,不然他这么着急回来干什么? 他再次仔细观察了一下屋子,现在能藏东西的地方就只有地砖下里面了,他用手机开始挨个敲击着地砖。 很快,所有地砖被他敲了个遍,依然没有发现。 被耍了? 陈晓不得不这么想,因为他现在十分确定,整间房子里确实没有日记。 他看得出杨真当时震惊错愕的表情不是装的,也就是说他当时真的以为陈晓拿走了日记。 他是在回来的了路上想通了?然后将计就计耍自己一把,来满足他自己畸形的心理? 不对! 这就矛盾了,既然他能想到这一点,那么当他发现停电的时候一定知道是自己搞的鬼,他怎么会毫无防备的就来到地下室? 日记一定就在这附近,只是不在他的家里! 他看了眼时间,杨真估计快醒了,他知道自己得离开了。 关上门,等电梯的时候,他余光瞥向杨真家门口有间管道室,每家门口都有,物业一般不让打开。 他拿起钥匙看了看,果然找到了一把和那个锁孔相似的钥匙,这钥匙只会在物业手里,杨真为什么会有? 他心下有些激动,打开门,里面空间不大,仅够一人活动,全是管道,他伸手摸了摸墙壁,找到了开关,打开之后仔细观察了一下,没有发现日记。 他不死心,钻了进去,一回头,他就发现了他心心念念的日记,就在门的上面。 他由衷的松了口气,怪不得家里找不到,原来放在这了。 幸亏杨真误会了,不然他还真没办法找到。 他拿下日记,仔细检查了一遍,确实是自己之前那本,老旧的痕迹模仿不出来,把日记贴身放好,来到地下室,杨真依旧趴在地上,他把钥匙放到杨真手里,转身离开。 现在他可以安心了,日记已经拿回来了,杨真就再也不能对他造成威胁了,哪怕是他和警察去说也没有用。 况且杨真自己身上也背负着命案,他肯定不敢去警局。 杨真迷迷糊糊醒来,后脑一跳一跳的疼,他揉着后脑仔细回忆了一下刚发生的事,他眼睛瞬间睁大,直接上了电梯。 打开管道室的门,他伸手一摸,当下心凉了半截,他不死心的进去,确定了日记被拿走了的事实。 他知道这肯定是陈晓做的,他想明白了一切,陈晓是故意的,拿出一本假的日记,就是让他以为日记被拿走了,然后借此机会确定日记的位置。 他狠狠抽了自己一个嘴巴,眼神变得狠厉, “陈晓!你以为这就完了么?” 第五十五章 72小时 警局内。 一个长相威严国字脸的男人坐在会议室的首位,表情严肃,会议室内鸦雀无声,这个男人正是局长路星河。 他平静的说道,“说说吧。” 虽然语气平静,但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他现在一定很愤怒。 陈大雷清了清嗓子,说道, “路局,死者是一名流浪汉,没有身份信息,死因是钝器击打口脑造成颅内出血,死后被人...” “停!”路星河打断,然后说道,“死亡报告我看过了,我要听的不是这些,我想知道为什么专案组会参与进来?” “这件案子和609案子有关联,死者后背被刻上了一个人名,这个人名正是609案件的其中一个受害者的名字。” “嗯。”路星河点头,思考了一会儿说道,“这件案子上面很重视,舆情也很大,如果不能尽快破案,就会导致百姓们会变得不在相信我们警察,后果很严重。” 陈大雷凝重的点点头,他听出了路局话里的意思,这是在要求他们给出一个具体的破案期限,但他不敢给,因为他也不确定什么时候能破案。 看着会议室的人没人说话,路星河开口道, “72小时,这是我能为你们争取的最长期限,过了72小时还没破案,专案组就地解散,该处分的处分。” 说完路星河起身离开。 在他离开后,会议室依旧寂静,众人都知道72小时,时间太短了。 过了良久,陈大雷才开口,“好了,干活吧。” 听到陈大雷这么说,众人心里都憋着一股劲,因为他们知道,如果72小时不破案,那最先最处分的人就是陈大雷,因为他是整件案子的负责人。 ...... 第二天陈晓在单位遇见了杨真,陈晓没有上去炫耀什么或是嘲讽什么,没意义,自己已经拿回了日记,杨真怎么做是他的事。 至于他被抓住反咬自己这件事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单位同事都知道两人之间有矛盾,这最多是引起警察怀疑,无法对他造成实质性的威胁。 杨真看到陈晓走上前,低声道, “你厉害,不过就算你拿回去了又怎样?事情没完,你还不知道吧?我在那家伙身上刻了一个人名,正是你日记中记录的名字。” 陈晓没有理会他,径直的走向自己的办公室。 杨真在后面大声道,“装!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陈晓回到办公室,对于杨真的话他并没有感到意外,他早就猜到了杨真一定会留下某些东西来证明日记的事。 本来他以为杨真会选择模仿作案,但没想到杨真有自己的想法,不过这没有关系,因为效果是一样的。 其实陈晓不是很在意杨真所做的事,因为当年的案件太过出名,所以很多案件信息都非常透明,仅仅是这些,牵扯不到他的。 但让他在意的是杨真继续杀人的事,他不希望杨真继续杀人,倒不是关心杨真,只是因为杨真杀人让他感觉是因为自己的原因,内心很愧疚。 他决定阻止杨真,但杨真什么时候会作案,这点他不清楚,所以他需要引导杨真,让杨真按照自己的时间来。 想达到这个目的也很简单,就是继续激怒他,愤怒是需要发泄的,要么发泄到自己身上,要么继续作案。 而杨真不可能对自己下手,要是他选择对自己下手,第一个受害人就不会是别人了。 接下来,凡事杨真所在的地方都会有陈晓的身影,陈晓在不断的打断他说话,多亏了昨天杨真耍的那通脾气,这让同事对他的观感差了很多。 所以在杨真与人交谈时,陈晓随便说一件事,就能让他交谈的对象和自己聊起来。 期间陈晓有意无意的观察着杨真,看到他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的,陈晓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没人能接受这种落差。 你在和你的朋友分享一件事时,突然来了一个人,然后你的朋友抛弃了你,和那个人交谈起来,你会怎么想?会不会失望?何况是杨真这种人? 中午陈晓注意到杨真要拉着同事出去吃饭,陈晓大声说自己已经点了所有人的外卖,那个同事歉意的看了杨真一眼,然后拒绝了。 杨真表情瞬间阴了下来,他知道这是陈晓在针对自己,但他没办法,他想不到什么好的办法。 陈晓知道同事肯定会拒绝杨真,倒不是因为占便宜的心态,而是仅仅不想和他一样被排挤。 选杨真一个人还是选所有同事,这其实是个很简单的选择,倒不是陈晓有多大本事,能让所有同事巴结他,而是陈晓已经订了,大家不好驳他的面子。 何况以陈晓的经济条件点的外卖怎么着也比他们自己出去吃强,这么一考虑,基本不会有人拒绝。 他阴沉的看了一眼陈晓,然后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 杨真离开后,同事面面相觑,众人心知肚明,毕竟陈晓的做法简直不要太明显,但还是那句话,他们之间只是同事关系,还没有那种为了谁和谁决裂的交情。 现在是杨真自己接受不了,毕竟谁都没有刻意疏远和他之间的关系。 这就是陈晓聪明的一点,如果他和杨真两人的位置对调,他绝不会像杨真这样做,他同样会离开,但会给同事留些面子,表示理解,然后在离开。 杨真误会的一点就是,他以为所有同事都站在了陈晓这边,但事实洽洽不是这样,同事没有选择站在陈晓这边,他们也不会做出这种选择,他们的做法就是一碗水端平。 现在的情况是杨真自己单方面退出了,其实他如果和之前一样,他就会发现同事也会和之前一样。 陈晓知道杨真现在一定已经愤怒到了极点,自己要做的就是趁此机会盯着他,然后阻止他犯罪。 当然陈晓内心还有一个想法,杨真的出现让他有了彻底摆脱自身嫌疑的机会。 现在杨真已经知道了日记的内容,而且他作案也留下了当年的信息,虽然作案手法发生了变化,但事情已经过去三年多快四年了,谁能保证‘凶手’没有出现变化? 如果警方抓到杨真,杨真肯定会说出日记的事,警方会怎么做? 警方肯定会一边查自己,一边怀疑杨真的话。 已知杨真和自己有矛盾,所以警方不会轻易相信他的话,但如果杨真一口咬定,警方还是会调查自己。 想到这,陈晓知道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做了。 最理想的情况是杨真被捕后没有说出日记的事,但这是不可能的,除非杨真死了。 而杨真最合理的死亡方式就是被警方当场击毙。 这样一来只有一种情况才能达到这种效果,就是杨真在警方出现时继续行凶,警方一定会选择开枪,为了确保这一点,自己必须要出现在现场,而且做的事情会很多。 自己首先要救下被害人,这样事后受害人可以为自己作证。 自己还要刺激杨真,确保在警察来了之后杨真失去理智选择继续行凶。 最后自己要做的就是用身体挡住枪口,留出的身体部位一定要是致命的,这么做是担心万一警方里有神枪手,没有当场击毙杨真,只是让他失去行动力,这样一来自己之前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 这里面有很多不确定因素,而且自己还要承担一定的风险,万一警方打偏了呢?自己不是完蛋了? 陈晓有些犹豫,但最后还是下定决心,为了彻底摆脱自身嫌疑,他可以冒一些风险。 如果在杨真被击毙后,银市不在出现相似的案子,时间一长,警方就会越来越相信那个凶手一定是杨真。 自己要做的就是控制住原主,让他不再杀人。 既然一定要有人对案子做出交代,为什么不能是他呢? 第五十六章 开始 既然已经下定决心,陈晓也不会再有犹豫。 午饭后杨真回来了,他走上前低声道, “你会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 陈晓没有回应,直接回到办公室,他觉得杨真就快要作案了,他现在的表现已经失去了冷静,没有了之前的那种胜券在握,猫捉老鼠的心态。 当晚陈晓跟着杨真回到他家,陈晓坐在车里耐心等待着,他不知道能不能等到,但就这几天的事,他有的是耐心。 一直到晚上十一点多,陈晓才发现异常,小区内走出一个男人,戴着鸭舌帽和口罩,这幅打扮瞬间引起陈晓的警觉。 他不确定那人到底是不是杨真,但他觉得是,一是时间太晚,二是大晚上的把自己裹得这么严实,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陈晓跟了上去,仔细观察了一下男人的背影,和杨真的体型很像,这更加确定了陈晓的猜测。 两人一前一后走着,陈晓发现杨真径直的走向桥洞,他回忆了一下之前看到的新闻,死者确实是一名流浪汉,看来杨真是打算继续对这些人下手了。 陈晓理解他的做法,第一次作案选择流浪汉确实是一个明智的选择,他们这些人没有身份信息,没有家属,就是失踪也不会让人产生怀疑,是个练手的好人选。 不过陈晓还是觉得有些不对,第一次选择流浪汉他可以理解,但第二次依旧选择流浪汉这就有些说不通了。 从杨真选择把尸体暴露在大街上,然后又对尸体进行‘创作’,这说明他很享受这种人们聚焦在自己身上的快感。 这样一来第二次选择流浪汉就有些说不通了,因为流浪汉的死其实造不成太大的轰动效果,难道还是手生的缘故? 陈晓暂时没有下结论,如果杨真继续选择流浪汉下手,陈晓就该改变自己的计划了。 陈晓跟着他走进桥洞,桥洞里依旧有两个流浪汉在睡觉,这比平时要少了许多,陈晓知道这是因为之前发生命案的关系,其他流浪汉都跑了。 剩下的这两个估计是有精神疾病,不知道什么是危险,所以没跑。 陈晓蹲下身子,把自己藏在掩体后面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陈晓看见他在流浪汉身边站了好久,像是在犹豫,然后径直离开,并没有对这两名流浪汉下手。 陈晓大概猜到了原因,就是自己之前说的那样,这是想找普通人下手了。 走着走着,陈晓变得警惕起来,他注意到这里的路段是没有监控的,如果杨真选择动手,这里一定是个完美的地方。 他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面,时不时找个掩体躲藏起来。 这时陈晓注意到一个女人从对面走了过来,陈晓内心一紧,他知道杨真可能要动手了,他先是蹲在一个垃圾桶后面,彻底隐藏住自己,然后紧紧地盯着杨真的一举一动。 就在女人路过杨真,两人错过的瞬间,杨真不知从哪拿出一把锤子,对着女人的后脑就砸了下去。 看到这一幕,陈晓突然现身,大喊道, “杨真!” 陈晓看到人影愣了一下,他确定这人就是杨真。 女人也被突然出现的陈晓吓了一跳,她回头就看见杨真正举着锤子,登时尖叫一声。 这尖叫声惊醒了杨真,他看了一眼陈晓,又看了一眼女人,眼神一戾,挥起锤子砸向女人的脑袋。 女人因为恐惧导致身体非常僵硬,站在那一动不动,好在紧要关头,女人的求生意志爆发,往后退了两步,但没有完全躲开,锤子砸在女人的胸口。 “啊!!!” 女人发出惨叫仰倒在地,这时陈晓已经跑到女人身边,看到女人没有大碍,只是受伤了,他对着躺在地上的女人快速道, “报警!” 杨真听到陈晓的话一愣,他之所以敢继续对女人下手就是因为他认为陈晓不敢报警,最大的可能是帮他处理尸体。 杨真不可置信的看着陈晓, “你...” 陈晓哪能让他继续说下去,瞬间冲向杨真,猛地用力一推,杨真被推倒在地,陈晓上前骑到杨真身上,一手按住杨真的手,回头对女人吼道, “快报警!” 女人顾不得疼痛,哆哆嗦嗦的拿出手机开始报警。 陈晓看到女人打了电话,内心松了口气,低头看向身下的杨真,嘴角露出笑容, “谢谢你。” 杨真对陈晓的话不明所以,他脑海中还在疑惑着陈晓为什么敢报警? “你怎么敢报警?你不怕警察抓你么?” 陈晓看着他,内心突然有种强烈的倾诉欲望,他以前看电视剧总觉得反派话语太多,直接一下干掉主角不就行了?叨逼叨叨逼叨一大堆,最后被反杀,太傻X了。 现在他明白了,不是反派傻X,而是每个人都会这样,想想你为了向主角复仇花费了几年甚至几十年来完成一场谋划,就是为了最后给他一个痛快? 你不得说一下你是怎么谋划的?不得说一下自己的心路历程? 看着主角临死前那种焕然大悟,或者懊悔的表情,这其实比一下干掉主角更快乐。 陈晓想了想低声道, “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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