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打消了王鹏飞的疑惑,他以为是自己突然加速导致赵济世措手不及,才绊倒了自己。 直到这时王鹏飞依旧没有怀疑过赵济世,因为他们两人是老乡,一起打拼了这么多年,自己从没有亏待过他半分,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赵济世会背叛自己。 眼看着田华离自己越来越近,他来不及多想,抓着赵济世的手站了起来,然后一刀刺向田华,但因为是刚稳住身形太过匆忙的原因,这一刀扎偏了,没有伤害到田华。 而田华趁此机会,一刀捅向他的腹部,王鹏飞刚想躲开,突然他的身体被人从后面推了一把,这导致他本来能躲开的攻击,没有躲开。 田华眼神一喜,一刀刺进他的腹部,然后用力搅动几下。 王鹏飞死死地抓住田华的手,然后转过头看向赵济世,赵济世此时表情阴冷,眼神阴狠的看着他,眼里没有任何愧疚之情。 王鹏飞眼神中满是疑惑,问道, “为什么?” 这时田华用力抽出刀,王鹏飞没有阻拦,只是疑惑的看向赵济世,他想知道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 赵济世冷冷开口道, “你想要让我死,我还不能反抗了?” 听到赵济世的话,王鹏飞更加不解, “我什么时候想让你死了?你是我兄弟我怎么可能想让你死?” 赵济世上前夺过他手中的刀,王鹏飞没有反抗,他知道自己快死了,他不在意赵济世拿刀干什么,他只想知道赵济世为什么这么做。 他死死的抓着赵济世的衣服,身体的力量在一点一点流失,他控制不住向下滑去,但就是这样,他依然死死地抓着赵济世的衣服,盯着赵济世的眼睛。 赵济世夺过刀,然后任由他抓着自己,也许是看到了王鹏飞眼里的疑惑,也许是心存愧疚,他伸手扶住了正在往下滑的王鹏飞,解释道, “大哥,别怪我,我是迫不得已,谁让你想杀我?” 再次听到这句话,王鹏飞显得异常激动,手上的力量又加了几分,咬牙道, “我没有!我再说一遍!你是我兄弟!我没有要害你!” 但现在怀疑的种子已经在赵济世心底结果了,他怎么会相信?他固执的大声道, “你还在骗我!如果你没有要害我的心思,陈晓和你说的话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如果你没有要害我,你怎么会让我把刀扔给六子?” 王鹏飞听到赵济世的话,想到了当时陈晓找他单独交谈时的场景,他当时确实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现在想来这也是陈晓计划里的一部分吧? 可能是快要死了的原因,他现在的思维异常清醒,他想明白了所有的事,他摇头苦笑, “技师,我不怪你,但是记住一句话,别杀田华,让他去跟陈晓斗,陈晓这人太可怕了,虽然我不认为田华能赢,但总好过让你去送死强。” 第四十章 结束 赵济世不解的看着怀里的王鹏飞,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不怪他,他隐约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事,但他不想承认,也不敢承认,他抱着王鹏飞,冷冷的问道, “你什么意思?” 王鹏飞苦笑道, “一切都是陈晓的谋划,你,我,田华,这些人都是他的棋子。” 接着王鹏飞像是回光返照一般,突然大声吼道, “技师!记住大哥的话!别杀田华!别让陈晓如愿!” 吼完,王鹏飞一点一点从赵济世身上滑落。 赵济世呆呆地看着倒在地上的王鹏飞,脑海中不自觉的回忆起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 他们在一座小镇里一起长大,那时候王鹏飞比他壮实,有人欺负他的时候,王鹏飞会跑过来帮他,就这样两人成了好朋友。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他们渐渐长达,向往起外面的花花世界,然后两人一合计,就来到了花城。 那时他们什么都不懂,就像土老帽进城一样,对什么都好奇,看到有人收保护费他们觉得威风,随即加入了帮派。 刚开始的时候因为两人人生地不熟的,老是被人欺负,那时候王鹏飞像小时候一样,护在他身前。 渐渐地时间长了,两人在帮派里站稳了脚跟,虽然没有什么太大的成就,但日子还算过得去。 但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呢? 想到这,他觉得有些喘不过气,像是有人撕开他的胸膛,然后一点点把他的心撕碎一样痛苦,他情不自禁的踉跄两步,眼神变得空洞起来。 田华趁此机会一边简单处理伤口,一边仔细观察着他,看到他的样子,现在看似是可以杀死他的好机会,但田华没有这么做,自己现在的状态经不起新一轮的战斗了,万一把赵济世唤醒,自己就危险了。 他看了看自己腰间的伤口,已经简单处理好后,他才开口说道, “相信你也应该知道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了,我觉得你还是应该听他的话,别杀我,我们之间不是敌人的关系,陈晓才是我们的敌人。” 赵济世耳边嗡鸣。他没有听见田华说什么,但是看见了田华的嘴在动,他晃了晃脑袋,问了一句, “你说什么?” 田华又重复了一遍。 赵济世木然的点了点头,像是赞同了田华的说法一样。 田华松了一口气,现在这样的状况最好不过了,他走向赵济世,问道, “你知道陈晓在哪吗?” 赵济世抬头看向他,点点头。“知道。” “带我去找他。” “行。” 说着田华转身想返回车里,赵济世看了一眼王鹏飞的尸体,然后跟在田华身后。 赵济世出声问道,“你现在的状态不适合找他吧?” 田华回头看了他一眼,摆摆手,“没事,小伤,而且他不一定会动手。” 赵济世点点头,就在田华打开车门时,赵济世一刀捅向田华的后腰,这个动作非常突兀,换个人说不定就中招了。 但田华是什么人?他怎么会相信别人?他一直提防着赵济世。 躲开这一刀后,田华转身看向赵济世不解道, “为什么?他不是和你讲明白了么?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赵济世摇摇头,“我没有选择,既然已经这样了,我只能追求自身的最大利益。” 田华拍了拍手,赞道,“够狠!是混帮派的料子,那陈晓呢?就这么放过他?” “不用你管,你只要死你的就好。”赵济世冷冷回道。 田华笑了笑,不再多说什么,手底下见真章。 赵济世猛地向他扑了过去,田华避开,赵济世不依不饶,两人一攻一守,没多久田华就落入了下风,剧烈的动作,让刚刚处理好的伤口再次崩开。 田华咬牙,死死地盯着赵济世,他知道自己必须速战速决了,不然一会儿输的肯定是自己。 他内心一狠,在赵济世再次向他扑来时,他没有像之前一样直接躲开,而是仅仅偏了几步,刀直接扎进他的身体,但这是他故意的,他就是要以伤换命。 赵济世感受到刀尖刺入皮肤的感觉,眼睛一亮,他知道自己赢了,但还没等他喜悦,田华一刀划向他的脖颈。 大动脉被划破,血液溅起老高,赵济世松开手双手紧紧捂住自己的脖子,一步步向后退去,没几步他就瘫倒在地,眼睛死死盯着田华,嘴巴张得很大,大口呼吸着。 田华捂着中刀的地方,没有拔出刀,他知道现在不能拔,然后他把目光看向远处一直观战的老李。 老李此时已经吓得不敢动弹了,因为下雨和天黑的缘故,他看不太清几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只看到田华一个一个把所有人都杀死了。 现在看到田华向自己的方向看来,他更加害怕了,转身上了王鹏飞的车,他满脑子想的都是离开,他要带着老婆孩子离开。 就在他发动汽车时,一辆车从后方驶来,直直的撞向老李的车,咣的一声,老李一头撞在方向盘上,直接晕了过去。 田华也看到了这一幕,他眼睛眯了起来,因为距离的关系,他没有看清那辆车的驾驶员,但他猜测,那个人大概率就是陈晓。 他脸色一沉,自己现在的状态碰到陈晓必死无疑,他转身就上了车,他得跑。 “田华!” 就在他打开车门时,后方传来一声大喊,是个女人的声音,他转过头看向那个喊他的女人。 徐莹拿着手机喋喋不休的和陈晓汇报着现场的情况,她的眼里像是看不到地上的尸体一样,她看了一眼昏迷的老李,然后倒车直直的撞向田华。 田华无奈,只能上车躲避,好在距离很近,车速没有完全提起来,他只是轻微磕了一下,没有大碍。 徐莹下车走到车门口,敲了敲车窗,示意田华摇下车窗,田华深吸一后气,打开了车窗, 徐莹看到田华凄惨的样子,笑嘻嘻道,“真惨,给,陈晓的电话。” 说着把手机递给田华,田华眼睛眯了一下,接过手机, “喂。” 陈晓一边吃饭一边含糊不清的说道,“受伤了?” 田华拿着手机,语气没有起伏道,“你是来嘲讽我的?” “不是,我是想说,你走不了,还是放弃吧。” 听到这话,田华看了一眼车外站着的徐莹,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伤口,他知道陈晓说的没错,自己确实走不了了。 认识到了自己的处境后田华反而平静了下来,他对此早有准备,他知道如果有天自己会死,那一定是死在陈晓手里,他吐了口气说道, “你为什么不自己来?” 陈晓笑了笑,低声道, “我和你可不一样,我是不会杀人的。” 田华听到这句话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样,笑得上气不接下气,陈晓听到他的笑声,不知道他在笑什么,但他知道自己不能问,问就让田华得逞了。 田华笑了很长时间才停止, “你还是老样子,一直在欺骗自己,可能这就是为什么他会和我说我们不是一个层级的原因吧,我做不到像你这般欺骗自己,我很确定我杀了人,而且没办法停止。 但你不同,你好像自己没有杀过人一样,像普通人一样活着,甚至融入他们,我做不到。 就像这次一样,你可以找来这么多人帮你来杀我,我就办不到。” 陈晓没有在意田华后面的话,而是重点关注他说的那个‘他’身上, “你说的他是谁?” 第四十一章 后续 田华愣了一瞬,好像没想到陈晓会这么问一样,接着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再次大笑起来, “哈哈哈,陈晓你真可怜,没想到事情竟然是这样的。” 陈晓眉头皱得愈发紧了,但语气依旧平静, “这就是你最后的手段么?说话说一半,然后让我疑惑?” 田华脸上依旧挂着古怪的笑容,“当然,你也可以这么理解。” 陈晓摇摇头,“那这手段就有点太低级了。” 田华没有反驳,而是叹息了一声, “哎!可惜了,我就快要死了,看不到你发现真相的那一刻了,不过我能想象,当你发现真相的那一刻,你的表情一定会特别精彩。” 说着田华挂断了电话,把手机还给了徐莹,然后平静的靠在椅子上等待着死亡。 徐莹正好奇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过了一会儿,田华发现她还没有离开,扭头看向她,问道, “怎么?你想送我最后一程?” 徐莹摇了摇头,想了想问道,“你现在什么感觉?” 田华失笑,看着她,“你和他太像了,简直一模一样。” “谁?” 田华没有回答,转过头不在看她,开始慢慢等待自己死亡。 徐莹撇撇嘴,拿出手机给陈晓拨了个电话,问道, “现在呢?怎么办?” 陈晓此时依然在想着田华说的话,那个‘他’,他大概猜到了是谁,如果还有人知道原主杀人的事,那个人就只可能是他父亲。 但田华说的真相到底是什么?难道这里还有隐情? 看到徐莹的电话,他接了起来, “等人彻底死了,你就报警。” 徐莹听话的点点头,“老李呢?他现在晕过去了,他怎么办?要不要我解决他?” “千万别,你把他叫醒就行,他有老婆孩子,自己会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陈晓还想把徐莹带到父亲面前,看能不能治疗呢,怎么可能让她杀人? 挂断电话,徐莹等到田华彻底咽气后,才去到老李边上,晃了晃,老李迷迷糊糊醒来,她简单交代了两句,然后拨打了报警电话。 不久后,警察赶到,徐莹和老李被警方带走。 陈晓此时也吃完饭了,他看向窗外,雨依旧很大,他打算在等等,等雨小了再回去。 没多久,老赵接了个电话,接起后老赵的神色越来越凝重。 等电话挂断后老赵一言不发,杨树和于彤彤非常好奇电话的内容。 过了良久,老赵瞥了一眼看着窗外的陈晓,才缓缓开口, “东环路发生车祸,死了人。” 杨树听得一头雾水,发生车祸和他们有啥关系? 老赵看着他俩继续道, “两人受伤,四人死亡,受伤的两人一个叫徐莹,一个叫李立群。” “这...” 杨树下意识看向陈晓,陈晓也看到了他们的目光,但没有理会,他在等雨停。 杨树追问道,“死的人是谁?” 老赵摇摇头, “还没确认身份,不过应该会很快,但现场已被确定为凶杀,我们得去看看,毕竟这里牵扯到了李立群。” 杨树点头,他同意老赵的决定。 然后三人直接起身离开,临走时杨树深深的看了一眼陈晓。 等他们三人回到当地警局时,他们找到当地警察,因为他们不好参与进来,只能在一旁询问,其中一个警察介绍道, “第一位死者名叫田华,34岁,今晚刚下飞机,从银市过来的,腰间中了一刀,腹部中了一刀,凶器已经找到,就在他肚子上,死因是失血过多。 但这里有个异常情况,就是这两处伤口并不致死,死者完全有机会求救,但死者选择了放弃,这让人非常不解。” 老赵三人听到银市,互相看了对方一眼,这有些太巧了,但谁都没有出声打断。 那个警察继续道, “还有一个人员名叫周广全,外号六子,算是中介,他的死因是被人用刀划破腹部,一击致命,凶器也找到了,是一把手术刀,在死者田华手里,初步确定他死于田华手中。 另外两人是我们这的一个帮派的成员,分别是王鹏飞和赵济世,他俩同样,也是死于田华手中,而田华身上的伤,很可能是他俩造成的。 现场受伤的两人已经没什么大碍了,现在正在审讯室,你们要不要看看?” 三人急忙点头,等到三人看到李立群和徐莹时一愣,李立群在这他们知道,但徐莹在这才是让他们意外的原因。 接着老赵对旁边的警察说道,“死者照片可以给我看下么?” 那个警察没有拒绝,不一会儿他把照片递到老赵手中,老赵一眼就认出了照片上的人,他看向杨树和于彤彤,眼里的意思非常明显,这几个人除了田华,都和陈晓有交集,这要是说这里没有陈晓的事,他打死都不信。 他看着徐莹在接受审讯,听了半天,徐莹一口咬定自己就是因为下雨的原因,路滑没有刹住车,撞了上去,等到她下车时才发现有很多人死了,她就直接报警了。 相比之下老李那边说的就很多了,老李此时非常紧张,伸手一边比划一边大声道, “我不知道啊!真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当时我就是按照六子的吩咐去机场接了个人,然后人接到后就开始下雨了。 我开着车,后面有辆车一直跟着我,还用车灯晃我,我以为我车出什么问题了,我就下车查看。 等我下车后,后面那辆车也下来了两人,我刚要问发生了什么,六子就突然从车上跑了下来。 然后我接的那个人也下车了,没等我反应,他们就打起来了,还动刀了,我吓得直接向后跑去,但我腿软了,一下就滑倒了,我当时太害怕了,起了几次都没起来。 等我起来时我发现人都已经倒下了,我来不及多想,直接就上了后面那辆车,刚启动就被撞晕了。” 杨树听着老李的描述转头看向老赵说道, “你信么?反正我不信,他一定隐瞒了什么。” 老赵眉头紧皱,低声道, “先等等吧,等他们的调查结果,这毕竟不是我们的地方,我们不能插手。” 杨树知道现在只能这样,但他非常不甘,想了想说道, “把这件事告诉我师父吧,看看他能不能走走关系,让我们参与进来,哪怕就是纯帮忙也成啊,现在这样算怎么回事?” 老赵点点头,“可以,你去汇报吧,看看雷子有没有什么办法。” “好!”杨树快速给他师父打了个电话。 第四十二章 审讯 杨树和陈大雷说明了一下情况,陈大雷表示会向领导申请,而且他那边也会调查一下田华的信息。 陈晓已经回到了酒店,他现在还不能走,因为要等徐莹,好不容易碰着一个和原主有些相像的人,他怎么可能不管不顾? 他知道徐莹和老李两人一定在警局接受审讯,但他一点都不担心,就徐莹来说,她的性格和想法注定会让警察们无功而返。 老李又有牵挂,他甚至比徐莹要更安全。 最重要的是两人确实什么都没有做,只是旁观,至于为什么不选择报警阻止,一来他们没有这个义务,二来为了自身安全选择事后报警也是警方所提倡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至于自己全程都在杨树他们眼皮子底下就更没关系了。 陈晓躺在床上,想着这些天发生的事,他扪心自问自己算是间接杀人么?他认为不是的。 虽然他确实想让田华死,但他做了什么吗?并没有,只是把田华杀人的事告诉了他们,事情发展成这样完全是他们自己的选择。 田华会来是因为他的傲慢。 王鹏飞和赵济世会选择杀死田华是因为他们内心的贪婪。 至于六子为什么会死,他暂时没想通,徐莹也没有说明当时的情况,在他的设想中,六子应该和老李一样会跑的,但偏偏就死了。 他把自己代入六子的视角中,六子不知道自己把照片给田华的事,但他知道田华很可能会死,这样的情况下,他一定会时刻关注着田华。 而田华在看到照片后,注定会怀疑他,进而想要杀死他,田华选择动手,但被六子察觉,六子发现了田华对自己的杀心,所以六子应该是发现了两人之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他不想死,所以选择杀死田华,最后被反杀。 而王鹏飞和赵济世两人因为老李的原因知道六子反水的事,所以他们并不会帮助六子,这是一个比较合理的猜测。 陈晓晃了晃脑袋,不在去想这些事,人都已经死了,想这些也没用,他现在在意的是田华口中的真相。 他虽然当时表现出一副自己不相信的样子,但在心底其实已经相信了田华说的话,仅仅是因为死前的不甘才编出的谎话,来让他产生困惑,这个理由太牵强了。 既然田华说的事实,那这个真相究竟是什么呢? 从现在的情况来看,知道原主杀过人的有田华和他父亲,至于还有没有别人,他现在不确定,不过想来应该是没有的,毕竟要真有那么多人知道,原主应该早就暴露了。 而跟田华说他和自己不是一个层级的也很可能是父亲。 那最后的答案可能就在父亲身上,他想到自己当时和父亲说田华也在杀人的时候,父亲表现的异常冷静,这侧面说明父亲是知道田华杀人的事的。 这也解释了父亲会说出那种话的原因,因为他了解两人。 至于父亲为什么没有选择举报田华,一来可能是师生情,毕竟在田华的口中父亲对他很好,二来是怕田华揭发自己。 还有一个原因,也可能是他父亲的愧疚,自己的儿子杀人他选择帮忙隐瞒,轮到别人时他就揭发?这是妥妥的双标,这种行为对他父亲来说可能不是那么容易接受的。 看来还是得找父亲好好谈谈,等这次回去借着徐莹的事和他开诚布公的谈谈,看看还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 ...... 另一边杨树他们经过陈大雷的申请,他们也如愿以偿的参与到了案件之中,虽然只是协助,但已经让他们很满足了。 老赵提出由他再审问一次徐莹和老李,当地警方同意了。 他带着于彤彤走进审讯室,两人在徐莹面前坐了下来,老赵没有摆出一副审问的姿态,而是闲聊一般的问道, “陈晓和你什么关系?” 徐莹抬头看了一眼他,笑道,“没关系,我在追求他。” 听到这个答案老赵和于彤彤对视一眼有些意外,他们没想过会是这样,他问道, “你知不知道他有可能是杀人犯?” 徐莹点点头, “知道,有位警官说过,他怀疑陈晓和银市的一起连环杀人案有关。” “这样的人你还会喜欢?” “为什么不喜欢?你们只是怀疑,又没有证据,况且我不相信他是杀人犯。” 老赵点了点头,没有继续纠缠这个话题,因为他看得出徐莹是心甘情愿帮助陈晓的,这样的话有关陈晓的话题就不是个好的突破点。 他表情变得严肃起来,“说说当晚的情况。” 徐莹先是抱怨了一句自己说过了,看到老赵依旧盯着她,无奈又重复了一遍。 等她说完,老赵拿出一段监控视频摆在她面前,问道, “从视频里,我看到你先是撞到了李立群的车,然后倒车又加速撞到前面那辆车,这是为什么?” 徐莹看着视频里的画面,并没有紧张,平静道, “我是女司机,在撞了车后,我非常惊慌,然后下意识倒车,结果因为太过慌张的缘故,我不知怎么就又撞到了前面那辆车了。” 老赵冷笑了一下, “你现在的样子可看不出一点惊慌的样子。” 徐莹反驳道, “那是因为我想明白了,我什么都没做,只是撞了车而已,而且我之所以会撞车,是因为他们把车停在了路边,又没有打双闪,天黑雨大,我没有注意到不是很正常么?要我说责任还在他们身上。” 老赵没有理会她,继续追问道, “那这里呢?视频画面里,我看到你下车走向那辆车,并递给他一部手机,为什么这么做?还有他拿手机干了什么?” “警官,我撞了人,我当然要下车看看情况了,然后他管我要手机,我以为他要叫救护车,我就给他了。 至于他是给谁打的电话,又说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当时雨太大,他的声音又太小,我没有听清。” “嗯,我们在你身上搜出两部手机,一部是你经常用的,另一部里的电话卡呢?” “我不知道,他用完还给我后,电话卡就不见了,应该是他扔了吧。” “你为什么有两部手机?而且其中一部还使用的是不记名的电话卡?” “警官,这里是花城哎,这很正常的好吗?你随便去大街上拉一个人,他们都有这种电话卡。” 老赵不在多问,他知道在徐莹身上不会有所突破,徐莹是铁了心帮助陈晓了,他不打算再在徐莹身上浪费时间了。 因为视频的原因,他们的时间不是很多,因为视频里证明了两人确实没有参与进来,因此不可能长时间关着两人,他必须抓紧时间。 出门直奔老李的审讯室,他觉得还是老李好突破一些,毕竟资料显示老李就是个普通的出租车司机。 来到老李的审讯室,他开门见山, “怎么认识的陈晓?” 老李实话实说,因为他讹了陈晓一千块,然后陈晓找到了他。 “为什么把车借给陈晓?” “他当时找到我,说把车借给他,他就不追究我讹诈他的事,而且还给了我五千块钱说是费用,如果借的时间长还会加钱,你也知道对我们跑出租的人来说,五千块不是个小数目,我就借给他了。” “你就不怕他用你的车干坏事?” 老李没说话,犹豫良久才开口说道, “我就是借个车赚个钱而已,他要真用我的车干坏事,那也不是你们警察的事么?” 第四十三章 噩梦 老赵审讯完两人依旧没有任何进展。 杨树全程目睹了审讯过程,他现在感觉自己愈发不能接受这种结果,他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不配合他们。 老赵倒是心态非常平和,从知道现场有监控他就有了心理预期,知道这次的事大概率不会有结果,他继续审讯是因为陈晓有教唆杀人的嫌疑,他希望找到这方面的证据。 但很可惜,他知道自己失败了,虽然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自相残杀,但结果已经注定了,中间的原因警方是不会太过追究的,能知道原由最好,不知道也没有关系。 就好比一个人杀死另一个人,然后这个人又自杀了,警方会简单走访然后调查原因,但如果走访难度太大,警方不会耗费精力继续挖掘深层次的原因,因为这个世界还有许多犯罪正在发生,还有许多案件没有侦破,他们不会在这种事情上浪费精力的。 不久后,陈大雷传来消息,他调查清楚了田华的身份,以及田华在陈晓对门租房的事,但老赵知道这些东西没有用了,因为田华已经死了,他们所有的怀疑都是猜测,而猜测并不能当做证据。 杨树不死心的问道,“就这么放弃了?” 老赵看着他解释道,“不是放弃,是这件案子结束了,但我们依然要盯着陈晓。” ...... 转眼过了四天,陈晓接到了徐莹的电话,说她出来了,让陈晓去接她。 来到警局看到老李和徐莹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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