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刑释回家,黑娃管我叫爸爸 ----------------- 故事会_平台:黑岩故事会 ----------------- 我帮朋友出头,意外失手致人重伤,被判五年。 宣判那天,妻子在法庭外告诉我,她怀孕了。 我失声痛哭,发誓一定好好改造,争取减刑,早日出来和他们母子相聚。 四年后我减刑出狱,回家看到儿子的那一刻,我心头狐疑骤起。 这娃儿黑不溜秋,怎么看都不像我的种。 妻子却说,她怀孕期间迷上了酱油炒饭,可能酱油吃太多了 …… 我背着行囊下车,走进槐园小区。 遥想四年前,不由倍感唏嘘…… 那时的我二十六岁,刚结婚才两年不到。 因为年轻气盛,帮朋友出头,意外失手致人重伤,判刑五年。 宣判的那天,我感觉天都塌下来了,甚至绝望地想过一了百了。 然而,从法庭出来的时候,妻子胡娟告诉我,说她怀孕了。 我惊喜莫名,悔恨地失声痛哭。 我向妻子发誓,我一定会振作起来,好好改造,争取减刑,早日归来。 我做到了。 五年的刑期,我最终因为减刑一年,仅才四年便已刑满释放…… 因为我在外省服刑,路途遥远,孩子又太小,受不了这种车马劳顿。 所以,这四年以来,虽然妻子每年都会去看我一次,但每次她都是一个人。 我的宝贝儿子今年三岁多了,我这个当爸的却还从来没有见过他。 一想到马上就能见到我日思夜想的老婆儿子,我就激动难抑。 “咦?那不是苏阳吗?” “可不是么?时间真快啊,一晃四个年头了。” “你这小伙子是个热心肠,讲义气,就是性子太冲动了。” “回来了就好啊,就是……唉!” 刚进小区就有一些街坊邻居认出了我,纷纷围过来打招呼。 我的心情很激动,热情地跟街坊们挨个打招呼。 不过,也不知是不是刑释人员的心理作祟,我总感觉他们看我的眼神有点怪怪的。 “老公?” 这时候,身后传来熟悉的呼唤声。 我心头一颤转身望去。 映入眼帘的正是那个让我魂牵梦萦的身影,还是那么美丽动人。 妻子胡娟哭着扑进了我怀里。 我的眼眶都红了,鼻头酸酸的。 这四年,她一个人拉扯孩子,该受了多少苦啊? 好在所有的苦难都已经过去了。 我在心里暗暗发誓,以后一定拼命赚钱,让他们娘儿俩过最好的日子。 “小杰,快来,叫爸爸。” 妻子在我怀里哭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了什么,扭头向身后唤了一声。 我的宝贝儿子苏杰么? 身形一震,我松开老婆就向后面望去。 然而,当那道小小的身影映入眼帘时,我脸上的笑容却立马一僵。 脑瓜子轰的一声炸响,整个人当场就懵了…… 一个虎头虎脑的男孩子正仰着脸向我看来。 看年纪,确实是三岁多一点的样子,和我想象中的儿子苏杰相符。 可这娃儿也太不像我了。 不仅仅只是长相,更主要的是肤色。 这明明就是个黑娃! 即便还没到非洲友人的那种黑度,其实也差不了太多了。 “这黑娃儿是谁?苏杰吗?” 足足愣了几秒钟,我才反应过来。 一脸狐疑地看向妻子:“你有没有搞错啊,我儿子怎么会黑成这样?” “男孩子黑点怎么了?” 妻子的笑容一僵,神色有点不太自然,却立马就反怼了过来:“你自己不也挺黑吗?” 这是男孩女孩的问题吗? 更不可能是遗传我的问题了。 我现在确实是黑,但这是四年以来天天在外面劳动改造晒黑的。 即便是这样,现在的我也没他黑好吧? 再说了,我裸露在外的皮肤虽然黑,但有衣服遮盖的部位却是正常肤色。 可这小子现在衣服敝开着,一眼就能看出来哪哪都是黢黑的。 就这么一个黑玩意儿,怎么可能会是我的种? 这时候我突然发现,围在四周的街坊邻居们都不约而同地转身散开了。 不但所有的人都面色古怪,摇头叹息,连偷偷向我瞄来的眼神中,都透着同情怜悯…… “爸爸,抱抱……” 正当我愣神之际,小黑娃笑嘻嘻地张开双手向我跑来。 说实话。 我有种下意识的排斥感。 但孩子毕竟还小,我于心不忍。 这句爸爸更是让我心头一软,蹲下身就抱他抱进了怀里。 此刻我才发现。 先前那种即将见到宝贝儿子的激动和期盼,早已荡然无存。 我不但没有血脉相连的亲切感。 甚至还有种很强烈的直觉:这压根就不是我的亲儿子! 我扯开他的裤子往里看了看。 脸色立马就变了。 卧了个草啊! 这么小的娃儿,连小苏杰都是黑的,怎么可能有会是我的种? 打死我都不会承认。 “胡娟,你到底搞什么名堂?” 我终于憋不住了,扭头向妻子怒目而视:“你把我儿子藏哪儿去了?” “还有,这黑娃儿是从哪位国际友人那儿借来逗我玩的?” “这种玩笑开不得,赶紧把人送过去,把咱家苏杰领回来……” 胡娟愣了一下,眸底闪过一抹掩饰不住的慌乱。 但她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故作愠恼地瞪了我一眼: “你发什么神经啊?孩子都管你叫爸了,莫非你连亲儿子都不认了吗?” 这黑娃儿真是苏杰么? 我感觉自己快崩溃了:“会不会是当初医院抱错了?这娃儿这么黑,你就没问过吗?” 远处还有一些街坊在偷看。 其中甚至有几个跟我关系不太好的小青年,一脸的幸灾乐祸。 胡娟生气了。 她没有再说话,从我怀里把小黑娃抱起,转身便走。 我跟在她后面回到家里。 身后房门一关便再次出声:“他的出生证明呢?拿给我看看,我得到医院去问问。” 其实到现在,我还没有怀疑过胡娟出轨的念头。 毕竟这孩子的年龄相符。 而胡娟不但在我宣判的时候就怀孕了,后来到监狱去看我的时候,肚子也确实是鼓的。 在我看来,儿子她肯定给我生了一个。 但肯定不是这个小黑娃。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在医院的时候抱错了。 “苏阳,你太让我失望了。” 让我没想到的是。 我只是要个出生证明而已,胡娟却反应极大,上纲上线地和我吵了起来: “这四年我们娘儿俩过的容易吗?” “好不容易盼到今天,你却一回来就挑三捡四发神经,这日子你还想不想过了?” 提到她这四年受的苦,我沉默了,转身在客厅坐下,低头抽烟。 鉴于她的反应激烈,我暂时没再提这件事。 但心头的狐疑却并未因此而散去。 我决定先缓缓,过些天再问她。 或者干脆暗中调查。 吃完午饭,我出门去补手机卡。 我以前用的手机卡她已经找不到了,但四年以来妻子一直都在交最低的月租费用。 补完卡我顺便买了个手机,成功登陆微信。 上面的微信好友,微信群什么的和四年前一样。 只不过对于他们来说,消失了四年的我,应该已经在记忆中淡忘了吧。 我正唏嘘时,146班初中同学群突然弹出一条信息: 轰! 我的脑子轰的一声又炸了…… 手机屏幕里,信息一条一条地弹出来。 整个群都炸了锅,一个个记忆中熟悉又陌生的同学,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各种议论。 我性格孤僻,一直都不合群,在群里没什么存在感。 而且他们也不知道我还在群里,所以议论起来毫无顾虑。 各种嘲讽、幸灾乐祸,说的越来越难听。 外面虽是炎炎夏日,我独自一人站在街头,却如坠冰窟窿,全身的毛孔都嗖嗖地冒凉气。 在此之前,我从未想过胡娟出轨的可能。 现在看到这些刺眼的议论,我仿佛被点醒了一般,竟有种醍醐灌顶,幡然醒悟的感觉。 整整四年啊。 一千多个日夜,胡娟又正值青春年华,有正常的生理需要,可以理解。 这一点我不怪她。 可你特么为什么要找国际友人啊? 而且还是非洲的。 Plus加大版就那么有吸引力吗? 居然还不惜给他生了个黑娃儿? 这些念头从脑中闪过时,无尽的怒火已经充斥我整个胸腔。 我没有和这些对我毫无同学情谊的混蛋争论什么。 直接退群回家! “你又怎么了?出去一趟脸都黑了。” 胡娟明显看出了我脸色不对。 她似乎有些担心,走过来摸我的额头:“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别碰我。” 我厌恶地将她的手扒开,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还有,以后别在我面前提黑这个字。” “苏阳,你简直无理取闹!” “我就想不明白了,才四年而已,你怎么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我们好不容易熬出头,就不能心平气和的好好过日子吗?” 胡娟气哭了,冲着我吼了几句,抱起黑娃儿就出了门。 我坐在客厅里闷头抽烟,想起她这四年吃的苦,心里的火气渐渐消散了些。 这时候我突然脑中灵光闪过,扭头往门口看了一眼,起身就向卧室走去。 不肯给我出生证明,我自己找就是了。 只要找到了出生证明,到孩子出生的医院一问,一切都水落石出。 带着这种念头,我在卧室里翻箱倒柜地一番寻找。 原本只想找黑娃儿的出生证明。 可拉开床头柜下层的抽屉后,十几盒药映入我的眼帘。 下面还有一本病历。 我愣了一下,拿出病历翻看几页,顷刻脑中轰鸣,天眩地转…… 扑通! 看清病历上的诊断结果,我的腿一软,直接瘫坐在地上。 脑中也再次闪过之前在初中同学群看到的议论…… 就怕有病? 侨轋逸蔊夭荸龁唷蘫咶駝夥躖鎔諤寍 这特么当真是一语成谶啊! 胡娟的病历上,诊断结果这一栏,写的可不就是HIV么? 这个该死的贱女人。 老子辛辛苦苦在外面劳动改造,她却在家里找黑人,玩plus加大版。 最后不但染了病,居然还给人家生了个黑猴子。 更过份的是。 她居然想用这个黑猴子假冒苏杰,让我把他当成自己的亲儿子养? 这特么都把老子当什么了? 老子是个人,堂堂的大老爷们,不是什么黑化版的绿毛王八精! 该死的贱女人,简直无耻之尤! “苏阳,你……坐地上干嘛?” 正当我脑瓜嗡嗡,思绪混乱如潮之际,卧室门口突然传来胡娟的声音。 她不知什么时候又回来了。 手里抱着那个黑猴子,正一脸狐疑地看着我。 “你还有脸问我?” 我的怒火腾地一下全冒了出来,起身就把病历扔了过去:“你自己看!” “我的亲儿子苏杰呢?你到底把他藏哪儿了?” “还有,这个黑猴子是不是你偷黑人生的?” “病历上写的清清楚楚,你特么如果没找黑人,怎么会染上爱兹?” 胡娟惊呆了,瞪大了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我。 眼神中充满了陌生,仿佛从来都没有认识过我一般。 “我找黑人?还染上了爱兹?呵……苏阳,我真没想到这种话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 足了几秒之后,她的脸上突然浮起一抹惨然,眼泪也哗地一下涌了出来。 我扔过去的病历她看都没看,直接又给我扔了回来:“该看清楚的是你。” “爱兹是HIV,这上面的诊断结果是HPV,你自己眼神不好,别来冤枉我!” “我不过就是普通的妇科感染而已,不信的话,你拿着病历到医院去问好了。” “还有,他虽然长的黑了点,但他就是苏杰。” “既然你这么不相信我,固执己见,这日子也没法过了,我现在就带着小杰回娘家,你自己想清楚了再来找我……” 说完,胡娟抱着黑猴子转身就走,砰的一声摔门而去。 听这意思,应该是去我老丈人家了,至少这一两天肯定不会再回来…… 看她说的如此言之凿凿,我突然有感觉点懵。 下意识地捡起地上的病历,认真又看了一眼。 诊断结果那一栏,写的果然是HPV,只不过中间这个P右上角那个小圈不太清晰,我刚才又心急,一时没看清而已。 直到此刻,我才意识到是我搞错了,胡娟并没有染上爱兹…… 虚惊一场。 我长吁一口气,悬在嗓子眼的一颗心也落了回去。 虽然我对那个黑猴子仍旧有着强烈的排斥感。 但此刻更让我担心的,显然还是妻子胡娟。 一想到她刚才抹着眼泪摔门而去的伤心失望,我既懊恼又自责。 关上卧室门后,我直接下楼,向小区对面的超市走去。 既然都刑释回家了,自然是该去探望一下老丈人和丈母娘的。 顺便把生气的妻子和那个黑猴子接回来。 老丈人的家其实也不远,距离我们住的小区才两三公里,是一个城中村。 房子则是自建的三层小楼,前面带一个小院子。 除了老丈人和丈母娘外,还有我小舅子胡海也住在那里。 四年前我出事的时候,胡海才刚满二十岁,也不知现在结婚了没有。 两个老人是年纪大了,不方便出远门。 但胡海这四年一次都没去看过我,确实有点不应该,我心里还是挺不舒服的。 到了地方,我抬头便看到老丈人正坐在院子里逗黑猴子玩。 至于丈母娘和胡娟,应该是在厨房里忙活吧,毕竟快到晚饭的点了。 “爸,我回来了。” 我拎着水果和一些补品走入院中,向老人家走去:“您老和妈的身体都还好吧?” “前几年是我年轻不懂事,太冲动了,害你们担心,也让娟子吃了很多苦。” “不过爸您放心,以后我再也不会那样了,找到工作就好好干活,努力赚钱,让娟子过上好日子……” 这是我的一番肺腑之言。 但此刻可能连我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我这番表决心的话语里,并没有捎上黑猴子。 从这一点就能看出来,其实打心底,我对他还是排斥的,始终不相信我会生出这么个黑玩意儿。 时隔四年再看到我,老丈人本来就很高兴。 尤其是听我说了这么一番话语后,他更是激动的眼眶都红了。 正在屋里忙活的丈母娘和胡娟听到动静,走出来看了看。 胡娟显然还在生气,瞪了我一眼,转身又回厨房做饭去了。 而丈母娘则小跑着径直向我走了过来,拉着我的手直抹眼泪:“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这一幕看的我心里挺不好受的。 我的命不太好,父母早亡,自从六年前和胡娟交往后,老俩口不但没有嫌弃我,还对我格外关心,真正的视如己出。 可我呢? 不但年轻冲动惹了事,害他们担心了四年,也害胡娟吃了四年的苦。 现在一回来,居然头一天就把胡娟气回了娘家…… 这些念头从脑中闪过时,我心中充满了自责,甚至就连一旁的黑猴子,在我眼里似乎也不再那么反感了。 当然了,仅仅也只是没之前那么反感而已,要说亲切,仍是八杆子都打不着。 聊了一会儿,胡娟招呼我们进屋吃饭。 一家人都坐下时,我才想起小舅子,随口就问了一句:“对了,胡海呢?不叫他一起吃吗?” 原本笑容满面的老俩口,脸色刷的一下就变了…… 我一问胡海,屋里的气氛立马就变了,沉闷而压抑。 老俩口没接我的话头,仿佛没听到似的,都在低头吃饭,但眼眶却红了。 我有点茫然,不知所措。 小舅子怎么了?惹老人家生气了吗? “别问了……” 见我似乎还想出声询问,胡娟拉了拉我的衣角,小声说道:“我弟出车祸……不在了!” 嘶! 我的肩头一震,心弦瞬间绷紧,瞪大了双眼,差点怀疑自己听错了。 过了几秒反应过来后,我突然觉得心里莫名堵的慌。 老俩口一儿一女,现在老年丧子,就剩胡娟一个女儿了。 而我作为他们的女婿,本来就是半个儿子,现在就真的跟亲儿子一样了。 暗自叹息着,我也没有再说话,心里堵的难受,低头吃饭。 “小杰,好好吃饭,要吃完哦,不然外婆就不高兴了。” 过了好一会儿,老俩口的脸色才恢复过来。 丈母娘笑着逗了小杰几句,然后扭头向我望来:“小杰这坏毛病啊,都是娟子惯出来的。” “当初她刚怀上,你就……娟子一个人住也不方便,一直在娘家养胎。” “这丫头也不知是怎么搞的,别人怀上了不是贪酸就是想辣,她倒好,偏要吃蛋炒饭,而且还得下重酱油,炒的黢黑的那种。” “后来小杰过了两岁,居然也跟她一个毛病,就爱吃这种黢黑的酱油饭。” “这孩子之所以长这么黑啊,估计就是这个原因了,先天后天都被酱油养着呢,能不黑么?” 我扭头往小杰碗里瞅了一眼。 果然是蛋炒饭,而且确实是重酱油,米粒儿炒的跟大个的黑芝麻似的。 我不知道丈母娘是随口一说,还是在婉转地向我解释什么。 但这番话语我实在不敢苟同,吃个酱油炒饭还能把人都吃黑吗?没听过这种说法呀? 就算是把人泡在酱缸里,没个一年半载泡透了,恐怕也黑不成这样吧? 当然了,这只是我心里在嘀咕罢了,当着老俩口的面,自然是不会说出来的。 吃完饭,老丈人领着黑猴子又到外面院子里遛达去了。 丈母娘本来是要和胡娟一起收拾桌碗,我赶紧把她拦了下来:“妈,您休息一会儿,我来吧。” 趁着和胡娟一起在厨房清理的工夫,我小声问了一句:“你弟……什么时候的事儿?” “你进去不到四个月他就出事了。” 胡娟看了我一眼,神情黯淡:“怪他自己喝了酒,而且又没有摩托车驾照,大晚上的被一辆货车撞没了,钱都没赔多少……” 我叹了一声,没说话了,不想再帮她回忆这种难以释怀的痛苦。 洗好碗,我看看天色也差不多了,便小声提议:“还在生气吗?天色也不早了,我们该回家了。” “不了,要不你回去吧。” 胡娟看了我一眼,摇了摇头:“九月份小杰就上幼儿园了,到时候没什么时间带他过来。” “这次我都来了,索性就带他多住几天吧,陪陪我爸妈……” 我不知道胡娟是不是还在生气。 但她说的显然也有道理。 尤其是刚才在饭桌上的时候,我无意中提起了已经不在的胡海。 万一我们走后,老俩口因为我那句无心之失的话语而愁绪难解,那就不好了。 可让我自己一个人回去,显然也有点不妥。 哪有离家四年,一回来就和老婆分开的道理啊? 我也是个正常男人,而且正值壮年,和老婆分开四年了,哪有不想的? 快八点的时候,胡娟抱着黑猴子起身,向我使了个眼色。 我跟还在看电视的老俩口打了个招呼,便与胡娟一起上了楼。 老俩口一直住在一楼,而上面的二楼之前则是胡海住的。 二楼有两间卧室。 胡娟说她平时和黑猴子来娘家的时候,都是住次卧。 “你去主卧吧,等小杰睡着了我再过来,反正在家里时,我和小杰也已经分房睡了。” 说着,她指了指主卧的门,脸蛋一红,抱着黑猴子就转身进了旁边的次卧。 我推门而入。 屋里很整洁,就连床上的被褥都铺的好好的,而且还是新的,一点灰尘都没有。 看样子丈母娘还是心结未解啊。 哪怕胡海都已经离开四年了,她仍旧如往常一般,估计每隔十天半个月,就会来打扫一下,换换被褥什么的。 不过,屋里属于胡海的私人物品,例如像框什么的,都已经看不到了。 应该是老丈人或者胡娟收起来的,免的丈母娘看到,睹物思人。 只有角落里的书架上,还摆着两排书。 洗完澡,我闲来无聊,随便抽了一本书,一边等胡娟,一边靠坐在床头看书。 刚翻了几页,书里突然掉出一张像片。 我拿起来一看,脸色顿时就变了。 像片是胡海和一个年轻女子的合影。 两人的举止很亲昵,女子依偎在胡海的怀里,嘟着嘴微微仰头亲他的脸。 但这张嘴是黑的。 不光是嘴,整张脸,还有颈部等等露出来的肌肤,全都黢黑如墨。 没错,这个年轻女人并不是国人,而是个非洲黑妞。 这本来没什么,也不关我的事。 但我难免因此而联想到胡娟和那个叫苏杰的黑猴子。 我们这个小县城并不是什么沿海开放城市,很少能看到老外。 生活中与老外发生交际,产生接触的机率就更小了。 所以,哪怕有黑猴子的存在,我心里仍旧一直有点不太相信他是胡娟和某个黑人生的娃儿。 而是更倾向于是在医院里抱错了。 但现在不一样了。 胡海和黑妞交往的铁证就在我手上。 那么,胡娟会不会正是通过照片上的这个黑妞,认识了某个黑人,继而接触交集呢? 虽然只是猜测,但这种可能性显然是存在的。 正当我心头狐疑骤起之际,外面走廊传来脚步声。 我赶紧把照片夹进书里,重新塞回了书架。 刚在床头坐下,房门开了…… “你怎么还没睡啊?” 进来的正是妻子胡娟。 见我坐在床头,似乎是特意等着,她的脸颊立马就红了,眼神都有些拉丝,娇嗔着瞪了我一眼:“赶紧上床,我……要关灯了。” 鍗墂囶椒謪牝斳灾沲緲祦鴉颠夼関艣 “好咧!” 我早就迫不及待了,应了一声甩掉拖鞋就蹭上了床。 很快,啪的一声传来,屋里陷入黑暗,紧接着就有一个滚烫的人影向我挤了过来。 办事的时候,妻子一声不吭,就这么直挺挺地躺在那里。 可我记得婚后那两年,我们如胶似漆她根本就不是这么死板的人。 是因为没感觉吗? 我突然想起了初中同学群里的那句“黑人个大活好”。 不会真是用过了plus版的,对我就没感觉了吧? 我的心里憋的难受,最终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啊?不舒服吗?” “你要死啊?” 胡娟又羞又恼,抬手就在我腰上拧了一把:“下面就是我爸妈的卧室呢,也不怕被他们听到,别废话了……抓紧点。” 好吧,这个理由勉强也说的过去,我又有点不确定了。 完事后,我把灯打开,靠坐在床头点了根烟。 以前胡娟不让我在卧室抽烟的。 但今天可能是因为我刚回来吧,她并没有多说什么。 “对了,海子出事前,找女朋友了吗?”想起刚才那张照片,我忍不住又问了一句。 胡娟愣了一下,语气很肯定:“没找。” “不会吧?” 我故作惊奇:“刚才吃过饭在外面遛达,村里有人跟我说他找了个女朋友啊?而且还是个黑人女孩呢。” “你别听他们胡说,海子找没找女朋友,我这个当姐姐的能不知道吗?” 胡娟立马就生气了,说到一半话锋骤转:“黑人黑人,你怎么就记得黑人啊?是不是又想挑小杰的刺了?” “哼,我看你今晚就没打算让我安生睡觉,你自己睡吧,我陪小杰去了……” 她掀开被子就下了床,气鼓鼓地去了隔壁的次卧。 看样子,今晚应该是不会再过来了。 而此时的我,心里却已是再次疑窦丛生。 因为刚才那张照片就是在老丈人家的院子里拍的。 背景就是老丈人家的三层小楼,这我还能认错? 胡海都带着那个黑妞在自家院里拍过照了,而且举止还如此亲密,胡娟这个当姐姐的,又怎么可能不知道那个黑妞? 她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都不惜当面跟我说谎了吗? 难道她真的是通过这个黑妞认识了某个黑人,怕我知道,所以才如此坚决地矢口否认?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胡娟似乎还在生气。 我本来想叫上她一起上街,给我买两身换洗衣服的,见此也只好作罢。 再说了她还得买菜做饭,也没多少时间陪我上街。 我打了声招呼,自己就出了门。 在商场里逛了两圈,随便买了两身休闲服后,我正打算回老丈人家时。 却在商场门外碰到了一个熟人。 “咦?这不是苏阳吗?你回来了啊?” 一位五十多岁的老太太叫住了我,一脸惊喜地迎上前来。 我愣了一下,很快也认出了对方。 这个老太太姓何,是我大舅妈的同学,在人民医院上班。 以前我们家老人若是有什么事去住院,基本上都会找找她。 何姨显然知道我的事,时隔四五年没看到我,冷不丁在街上碰到,她显的很高兴,跟我聊了好一会儿。 “苏阳啊,回来了就好,过去的事也是一个教训,不要有心理包袱,做人要向前看。” 最后,何姨似乎有些感慨,语重心长地对我说:“至于孩子的事,你也别伤心。” “毕竟现在还年轻嘛,才刚到三十左右吧?和你妻子一起好好调理一下身子,做好准备,还可以再生一个嘛。” 我一下子就愣住了。 这话什么意思?我怎么听着有点不太对劲啊? 一种极度不妙的感觉涌上心头,我紧张地一把就抓住了她的胳膊,连声追问:“何姨,你什么意思啊?我孩子……怎么了?” 何姨吓了一跳,她似乎看出了我并不知情,多少有点慌。 但最终,她轻叹一声后,还是将事情的真相告诉了我。 原来,我妻子胡娟在怀孕那段时间,因为是在人民医院做产检,所以曾给何姨打过电话,托她找妇科的主任亲自接诊。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胡娟后来的情况,何姨出于关心,自然是会跟进的。 但给她打过两次电话后,就一直没有动静了。 何姨也是出于好心,有一次就特意问了一下那位妇科主任。 结果得知胡娟的孩子在九周左右,也就是两个多月的时候,因为一次意外摔倒而流产了。 说完这些,何姨安慰了我几句,转身便匆匆离去。 而我则宛若石化一般,面色惨白地呆立当场,脑瓜子轰鸣不休,整个人都傻了。 没了? 我的宝贝儿子在两个多月的时候就没了? 可这不对呀? 我记得我从看守所移送监狱之后,胡娟第一次来监狱看我,那时候她的肚子鼓鼓的,一脸幸福地跟我说孩子已经五六个月了,还有四五个月就要生了…… 既然我的儿子两个月的时候就没了,那她来看我的时候,肚子里怀的又是谁的种? “卧草!” “不会那时候她第一次去监狱看我的时候,肚子里怀的就已经是黑人的野种了吧?” 想到这种可能性,我气的鼻子都歪了,直接在商场门口就爆起了粗口。 来来往往的行人向我投来的眼神就跟看傻比似的,纷纷快步疾走,如避鬼神。 我感觉自己快要崩溃了。 如果我的猜测是真的,那岂不是说她早就怀上黑人的野种了? 从时间上算的话,应该是我儿子刚流产,她立马就怀上了。 这特么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无缝衔接? 我甚至还想到了另一种可能性。 都说黑人个大,我儿子之所以没了,不会是被黑奸夫的plus版给那啥流产的吧? “胡娟,卧草你二大爷……老子跟你没完!” 突然间从脑子里冒出来的这个猜测,几乎是瞬间就让我崩溃了。 我一脸悲愤地仰头怒吼一声,走到路边招了辆摩的,直接就往老丈人家里赶。 到地头后,因为院子里有几个邻居和老俩口在唠家常,我只能强忍怒火,故作镇定地进了屋。 楼下没看到胡娟,我直接向楼上冲去。 最终在次卧找到了正在叠衣服的她。 “胡娟,你干的好事。” 我一把就将她手里的衣服扯掉,扔在了床上,面色铁青地当面质问:“刚才我碰到何姨了,人民医院那个。” “下面的还用我说吗?你给我老实交待,我儿子为什么会流产?” “还有,下面院子里那个黑猴子是哪来的?你什么时候跟黑奸夫好上的?那个野种的亲爹现在在哪里?狗杂碎跟你生了个野种,凭什么让我当亲儿子养啊?” “啪!” “你闭嘴,我爸妈还在楼下呢,被他们听到,你是想气死他们吗?” 没等我说完,胡娟抬手就甩了一个耳光过来,哗的一下泪如泉涌。 她看起来很伤心,却捂着嘴没敢哭出声来,拉着我坐到床沿,一边哽咽,一边娓娓道来: “不管你信不信,这四年以来,我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我敢以我们未出生的可怜孩子发誓。” “至于小杰,他是胡海的儿子。” “你被抓后的第七天,胡海才把玛丽带回家,那时玛丽已经有身孕了。” “我爸妈一看他找个黑人女孩,开始也不同意,最终是看来玛丽肚子里的孩子的份上,勉强答应。” “结果我们家流年不利。” “你进去才两个多月,我就因为摔跤而意外流产了。” “又过了两个月,胡海车祸身亡。” “我妈哭了三天两夜,都快活不下去了,最后还是我跟她提玛丽肚子里的孩子,我妈才重新振作起来。” “玛丽本来是要引产的。” “但那是胡海的遗腹子,爸妈和我都哭着跪在玛丽身前,求她生下孩子。” “最终,我们承诺把胡海的赔偿金都给她,玛丽才答应将孩子生下来,但她也表示,生下孩子后,她就会回国,不会抚养。” “那段时间我们把她带回了乡下,一直到孩子出生才回来。” “爸妈因为担心孩子从小无父无母被人议论,难免留下心理阴影,一生都不快乐,对不起胡海。” “一番商议后,他们跪在我面前,求我跟他们一起骗街坊邻居,就说小杰是我的孩子,就是因为孕期爱吃酱油炒饭所以才黑了点……” “老公,一边是我爸妈和弟弟,一边是你,你叫我能怎么办啊?” “呜……” 最后一句说完,妻子再也难抑心伤和委屈,一下子扑倒在床上,捂着嘴压抑地失声痛哭。 我惊呆了,怎么都没想到事情的真相居然会是这样? 正当我不知所措,心乱如麻之际,卧室的房门突然被推开。 老丈人和丈母娘老泪纵横,进屋后走到我面前,扑通一声就一齐跪了下去。 “爸,妈,你们别这样。” 我身形一震,第一时间将老俩口扶起来时,眼泪也止不住地流了下来:“这事怪我,她为我吃了这么多的苦,我却这么不相信她。” 4|兔-e提us取D2本IZe文&SG勿`私;自/搬f运GF] “放心吧,黑猴……哦不,小杰就是我和娟子的亲儿子,以后我一定会疼他的。” “还有,我们近期就备孕,争取尽快再生一个小猴子,让他和小杰一起陪着你们,安享天伦……” “老公……呜……” 听到这句话,妻子从床上爬起,哭着扑进了我的怀里,感动的再次失声痛哭。 只是,哭了一会儿之后,她突然又撒泼似地捶打我的胸膛,脸颊红到了脖子根:“坏蛋……你跟我爸妈都说什么哪这是?谁答应跟你生小猴子了……” 我重生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办理了足足几十张信用卡,疯狂套现了上千万。 只因上一世,我回到家之后才知道,妈妈拿着我的身份信息贷款,给弟弟买了房车,等到银行催债信息到来的时候,我才知道。 我回家质问妈妈,并且希望她帮我把钱还了。 可是换来的却是妈妈的冷漠。 “那笔钱都给你弟弟买房买车了,我根本就拿不出那些钱,既然你都已经这样了,我们就断绝母女关系,以后别再来找我!” 她冷漠的话,让我绝望,那一刻,我大声质问她为什么这么对待我。 却没有想到,弟弟忽然回家,直接就将我一把推下了楼梯,活活摔死。 临死前,我听到了弟弟和妈妈的对话。 “我当年领养她的时候,就是为了拿她给你换彩礼,如今,她也没有什么价值了,死了也好!” 那一刻,我才知道,原来我不是亲生的。 再睁眼,我回到了妈妈问我要身份证的当天。 1 “陈然,你的身份证给我一下!” 我接到妈妈电话的那一刻,才明白自己重生了。 “妈,我身份证不在身边!” 我急忙出声说道,而电话那头,妈妈明显不满意我的回答,直接出声说道:“你这死丫头,你身份证在哪?我马上就到你家了!” “妈,我身份证放在了公司里,我们公司有门禁,今天肯定拿不出来,我明天回去拿回来!” “你快点,我需要用你的身份证办一些业务!” 妈妈立马出声说道。 “妈,是什么业务,还需要用到我的身份证?” 我假装好奇的问道。 上一世,我根本就没有多想,就将身份证给了她。 却没有想到,她拿着我的身份证,足足借了五百多万,等到银行的催款信息到的时候,我才知道。 我回去想要询问的时候,更是被她和陈文龙合伙逼死了,而这一世,我怎么可能让她如意。 如今,我已经办理了足足几十张信用卡,还办理了好几个贷款手续。 甚至连网贷我都借了。 办完了这一切之后,我才松了一口气。 我知道,银行不可能继续给我贷款,就连网贷都不可能继续给我钱了。 因为我这段时间疯狂的借钱,当天下午,银行就给我打来了电话。 “陈小姐,您最近这段时间拼命的借钱,如今我们合理怀疑您的征信问题,请您在合同到期之后,将钱打入您的银行卡,不然,我们将会采取法律措施!” “另外,从今天开始,您无法再在我行办理任何借贷业务!” 电话那头,银行客服的声音带着冷漠,而我却格外高兴。 “好的,我知道了!” 这一刻,我放下手机,才真正的松了一口气。 如今的我,根本就不需要担心了,毕竟一口气借了这么多钱出去,任何一家银行都不可能再借给我钱。 甚至,就连网贷平台都直接将我拉黑。 “陈然,你身份证呢?” 就在我刚刚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妈妈来了。2 我看着妈妈走进我家,目光直接盯上了我放置在茶几上的身份证。 “你的身份证不是在这么?” 妈妈直接上来,就拿走了我的身份证,同时,出声说道:“我拿去办理一下业务!” “妈,到底是什么业务?还需要用到我的身份证?” 我略带诧异的问道。 而听到我的话,妈妈的脸上,带着一丝不自然。 “你问这么多干什么?” 她冷冷的看着我说道。 看着眼前的女人,这一刻,我的心里满是冷意。 从小到大,她总是告诉我,我是姐姐,就应该多照顾弟弟。 那个时候,家里但凡有点东西,都要先给弟弟。 平日里,她总是会以各种各样的名义,从我这里拿一些钱,补贴给弟弟。 因为我赚的还不少,所以,我也从未在意。 可是我没有想过,她会这么的害我。 这一刻,想到上一世,她和弟弟联手将我推下楼梯的画面,我的内心早就已经冰冷无比。 “妈,你拿走我的身份证,好歹要告诉我干什么去吧?” 我假装无奈的说道。 而听到我这句话的时候,她思索了片刻道:“我买了一份保险,受益人是你,需要用到你的身份证!” 我看着眼前的妈妈,笑了笑,道:“那你拿去吧!” 她见我没有起疑,快速的接过身份证,就急匆匆的离开了。 而我看着她离开的样子,随即,紧随其后的跟了上去。 走出小区门口,我就看的了她和陈文龙。 “怎么样?拿到手了吗?” 陈文龙看着妈妈,急切的说道:“我已经看上了那套房子,还借了高利贷把首富给付了,如果没钱还,我就遭殃了!” 闻言,妈妈出声说道:“已经拿到了!” “我骗那死丫头说给她买保险,需要用到她的身份证!” “就她这种赔钱货,一辈子就当我们家的血包就好了,还给她买保险!” 妈妈冷笑着说道。 而我躲在角落,听着两人的对话,眼里只剩下冰冷。 所以,从一开始,她就从未将我当成自己的女儿。 而是将我当成了一个可以任由他们吸血的血包罢了。 这一刻,我看着两人,露出了一抹冷笑。 随即,我想了想,拨通了一个电话。 “王总,上次您说的那个事情,我答应了!” 我对着电话出声说道。 “太好了,陈然,我早就想要让你来帮我了,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 电话那头,是客户惊喜的声音。 几个月前,客户王总就想要挖我去跳槽,去外地工作,可是当时的我还在犹豫,主要是这里有我妈和弟弟,我不想离开。 而如今,我巴不得快点离开,这辈子,也别想要让他们找到我。 所以,这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王总的提议。 和王总约好了时间,挂了电话之后,我先是回到了公司,主动辞去了公司的所有职务,随即,才拿着离职证明回到了家。 我知道,一旦他们提不出钱来,肯定会来质问我,而我这个时候,自然是要假装自己破产了。3 果然,在我回到家之后不久,妈妈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电话里,妈妈的声音显得格外的急切。 “陈然,你在什么地方?” 她大声的质问我道。 而我听到声音,假装好奇的问道:“妈妈,我在家呢?是有什么事情吗?” 电话那头,妈妈急切的问道:“你怎么回事?为什么你的征信会出问题?” 我听到她的质问,假装委屈的说道:“妈妈,其实我一直没有告诉你!” “我早就破产了!” “这些年来,你让我给弟弟转账,我都是借来的钱!现在我没钱了!” “陈然,你说什么?” 我的话音刚落,电话那头,妈妈的声音就带着急切道:“你说你破产了?” “怎么可能?你不是公司的高管吗?” 此刻的妈妈,还是不可置信的大声质问我道。 而我则是笑了笑,随即,轻声说道:“妈妈,其实我早就被公司开除了!” “我不敢告诉你!” “以后,我可能都需要你养着了!” 我的话音落下,电话那头,妈妈的声音都沉默了。 “另外,我欠了好多钱,催债的早就跑到我家闹了,我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被公司开除了!” “房东也把我赶出家门了!我可能需要回家住了!” 我的声音,带着委屈的说道。 而电话那头,妈妈顿时就沉默了。 她急切的说道:“陈然,你这死丫头,怎么会闹成这个样子?” “你丢了工作,还想要我养着你?怎么可能?” 电话那头,妈妈的声音气急败坏,甚至,我能听出他声音里的愤怒。 “陈然,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你马上去借一笔钱,你弟弟买了套房子,需要用钱!” 电话那头,妈妈急切的说道。 而我则是假装惊讶的问道:“弟弟买房了?” “妈,我现在欠了银行太多钱了,根本就借不出钱来。” “你还是让弟弟等等吧!” 我假装委屈的说道。 我知道,陈文龙借了一大笔的高利贷,那些钱,必须要尽快还掉。 不然得话,那些追债的就不可能放过他。 可是,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反正,如今的我,肯定不可能去管他。 “妈,你让文龙先还我一点钱吧!我都快吃不起饭了!” 我假装委屈的说道:“另外,我今晚就搬过去,和你住在一起,不然我就没地方住了!” “我房东已经把我赶出去了!” “还有好多催债的,他们说看到我就砍死我!” 我委屈的说道:“妈妈,你之前还从我那拿走了十几万,你先还给我吧!” 电话那头,妈妈明显带着惊愕道:“陈然,你不准回来!” “那些追债的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你这死丫头是准备回来害死我吗?” 电话那头,妈妈明显的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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