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见踪影,众人还当他第一箭是侥幸,第二箭便露了怯,居然射了空靶。 谢钰眼看着要输,皇上捋须开口,正要做个和事佬,内侍又捧着箭靶,嗓音比方才更加尖利:“一模一样,两只箭的位置一模一样!” 原来谢钰的第二支箭直接穿入的第一支箭,两只箭的位置分毫不差,这才给人以他射了空靶的假象——如此能耐,堪称绝技了! 一片哗然中,谢钰轻巧地拈起了第三只箭,箭尖凝着一簇月华,直直地指向了代王! 从方才代王出言调戏沈椿的那刻起,谢钰都显得过分平静,好像对妻子全无占有欲和保护欲,也不在乎她被其他男人觊觎。 此时此刻,夜风吹的他的头发和衣袍猎猎作响,他眼底终于露出一点尖锐的冷意,威压如潮涌动,旁人甚至没来得及劝阻,他便毫不犹豫地松开手指,这一箭便向着代王直射了过去! 代王目眦欲裂,只来得及喊出一声:“谢钰!”,便感觉头皮生痛,长箭射穿了他束发的金冠,顷刻间,他头发便当众披散下来,形同疯子。 谢钰捡起地上变形的金冠,淡淡嘲弄:“多谢王爷的彩头。” 当众披头散发可是罪囚待遇,简直是奇耻大辱!代王的心口狂跳,半是惊半是怒,过了许久才咬牙笑了笑:“谢府尹能文能武,不光文采卓越,就连箭术也是天下无双,本王认输。” 中秋宴闹到这个地步,大家也没了再留的心思,随笔玩了会儿投壶射覆圣上便宣布宴散,出来的时候,长公主扫了眼沈椿,又看向谢钰,眸底隐含严厉:“你今日实在是太冲动了。” 竟将持箭指着一位亲王,而且严格来说,那人还是他的舅父。 谢钰稍稍侧身,示意沈椿先上马车,这才淡淡道:“总不好让人觉着我谢氏好欺。” 长公主张了张嘴,长叹一口气,拂袖去了。 等谢钰和沈椿回到家里,时候已经很晚了,沈椿似有心事,回到家就拽下颈上的璎珞,又扯掉了披帛扔到地上。 她闷闷地道:“惹这么多麻烦,我再也不穿这套衣服了!” 她打扮得漂漂亮亮去赴宴,本来是为了高兴的,没想到竟弄出这样的乱子,不用长公主说,她心里也生气又自责,与其说是气衣服,不如说是气自己,觉得自己总是捅篓子。 谢钰扫了她一眼,捡起地上的披帛,随手放到衣架上:“与衣服何干?再说这是命妇服,你本就该穿这身入宫的。”他顿了顿,又道:“你穿这身儿很好看。” 听他这么说,沈椿终于稍稍振奋了点,潋滟双眸看向他:“你不怪我吗?” 谢钰摇了摇头,又错开视线:“夜深了,快睡吧。” 还有不到一个时辰,他就要去衙署当差,两人躺在一张床上也做不了什么,沈椿很快就沉沉睡了过去,倒是谢钰,思绪有些飘远。 有一句话他没说,她今天何止是好看,简直是美丽惑人。 在看到她这样盛装打扮的第一眼,谢钰下 腹便隐有反应,仿佛变成了一头只剩情 欲的野兽,他脑海里转过无数邪恶的念头,甚至想着辞了这次中秋宴,只与她在房里抵死缠 绵。 但这样的淫 念,显然与他平日所修的圣贤之道完全相悖,让他不由得唾弃己身,不得不压抑着作祟的欲念。 他素来高傲,实在很难接受,自己居然也只是个受欲 念控制的寻常男子,所以一整晚,他都在刻意地和她保持距离。 但她这样好看,他谢钰能瞧见,其他人自然也能瞧见,尤其是今天代王视线频频投向她,还说出那样冒犯的狂言,就像寻常男子一样,他不免有种私有之物被觊觎的不快,他面儿上再云淡风轻,心下已是动了真怒。 本来他是有更委婉的法子教训代王,但他没有多想,就选了最大胆也最冒险的那种。 就这么一直自省到四更,谢钰脑海里好像有一根紧绷的弦,他静默无声地起了身。 又是一日忙碌,近来公务积压不少,到了下衙的点儿,他仍得在衙署内处理公文,这么一忙便不知过了多久,直到长乐禀告:“大人,夫人来了。” 谢钰微怔,随即拧了下眉,然后才道:“让她进来吧。” 沈椿今天是一身家常装扮,脸上连粉也没擦,手里还挎了个食盒:“我听说你到现在还没吃饭,所以给你带了点吃的过来。” 她说完还冲他笑了笑,露出两排整齐的小白牙,带了点讨好意味:“你吃吧,吃完了我把食盒拿 走,放心,不打扰你当差。” 昨天那场乱子到底是因她而起,她心里怪过意不去的。 他一向不喜家眷贸然来衙署,但瞧见她弯起红润润的两瓣唇,他话到嘴边就变成了:“放下吧,你可用过晚膳,要不要和我一道用些?” 沈椿眼睛亮了亮,飞快点了点头。 谢钰递给她一双筷子,目光落到她双唇之上,忽的问了句:“你...可是涂了口脂?” 沈椿却摇了摇头:“最近天气干,我只涂了润唇的油膏。” 她还向他嘟了嘟红润润的嘴巴,展示自己涂好的唇膏。 谢钰喉结上下轻滚,又静默着垂下眼。 谢家的规矩是食不言寝不语,俩人安静地吃完,沈椿正要收拾东西离去,谢钰忽又问道:“你今天的字可练完了?” 沈椿缩了缩脑袋,有些心虚地回答:“只写了三分之二...”她立马指天发誓:“我回去就写!!” 谢钰居然难得没有数落他,只是在桌前摆好纸笔:“在这儿写吧,我陪着你写。” 沈椿更觉得奇怪了,谢钰忙公事的时候,一向不准别人打扰的。 似乎看出她的疑惑,谢钰避开她视线,随意解释了句:“今天的公文处理完了,正好查查你的课业。” 沈椿也没多想,乖乖地拿起毛笔。 她握笔的时候还不知道如何正确发力,姿势难免有点别别扭扭,再加上她心里紧张,才写了一横就歪了。 她垂头丧气地等着挨训,谢钰却一言不发,忽的伸手半揽着她,右手捉住了她的手,洋洋洒洒地写下了一行‘一行白鹭上青天’。 谢钰侧了侧脸,轻声问:“这么用力的,记住了吗?” 他说话的时候状似无意地低着头,温热气流洋洋洒洒扑在她的耳根,让她的耳朵红了一片。 沈椿耳朵抖了抖,勉强点头:“我记住了。” 她说完,他居然也没有松手的意思,就保持着半掌控的姿势,缓缓道:“继续吧。” 他这样儿,她实在没法儿专心练字,沈椿耳根开始发烫,她肩膀动了动,想要挪开一些。 没想到他的另只手却握住了她的肩头,半强迫地让她固定在自己怀里,嗓音冷清:“你若是再分心,可是要受罚的。” 他语调沉静如常,倒是让沈椿暗暗羞愧起来,觉得自己在胡思乱想,她努力收敛心思,低头继续练字。 她又被他引着抄录了两行诗,这毛笔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写着写着突然没墨了,沈椿抠门儿惯了,本能地没舍得蘸墨,而是向后轻轻甩了一下。 这一甩直接甩了谢钰半身,尤其是腰腹和胯裆处,他一身官服都被弄脏了。 沈椿吓了一跳,忙掏出绢子帮他擦拭:“我不是故意的,你还有替换的没?” 她擦了几下才反应过来这位置,手僵在那里不敢动。 谢钰平静地声音从头顶传来:“你分心了。” 沈椿想到他说的分心就要受罚的事儿,脸色一下子发苦。 她正琢磨会不会被打手板呢,忽然身子一轻,居然被他打横抱起。 他喉间溢出一声叹息,似是妥协:“我也是。” 第020章 府衙共有三进院子,前两进是当差的地方,后一进却是专供府尹及家眷居住的内宅,成婚之前,谢钰有一半时间都是住在这里,他抱起她,轻车熟路地走进了内室。 等到谢钰开始解她衣裳了,她才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惊的起了身:“等等...” 谢钰嗓音紧绷,欲念横生,指尖顿了下:“你不愿意?” “不是,是太,太突然了,我怕等会儿天全黑了不好回家...”沈椿显然还没进入状态,还在想些有的没的,在心里算了算时间,又安心了:“算了,反正就半盏茶的功夫,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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