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 见傅司寒沉默,沈父还一巴掌扇在沈念脸上,瞬间她的脸就肿了起来,她还傻兮兮地流着泪。 如今沈父这样,和往日宠溺女儿的模样大相径庭。 说到底,宠爱也只不过是她对他来说有利益而已。如今利益没了,不虐待她就不错了。 傅司寒眉头紧蹙,不在意地移开视线。 “她的事和我无关,我的仇如今也报得差不多了,以后不要让她再出现在我面前。” 沈父连连点头,推着沈念离开。 傅司寒没有心疼,确认人没有死后,就抬脚离开。 该报仇的人都报仇了,可宋晚情他却迟迟找不到。 每次好不容易找到一点线索,却又很快就断了。 傅司寒知道,是宋晚情故意在躲着他。 他们都很了解彼此,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能这样一次又一次避开他的搜寻。 不过是因为她不愿意原谅他而已。 傅司寒心里苦楚,却又无能为力。 手机里所有宋晚情的照片,他每天都在翻看着,甚至能清晰地记得照片上的每个细节。 透过这些照片,他甚至还能想起当时他为她拍下这些照片时的情形。 从前的他们是那么相爱,究竟是怎么走到这个地步的呢? 傅司寒不明白。 他一瓶又一瓶地喝着酒,酒精涌上脑海,意识逐渐混沌,可无论是梦境还是幻觉,宋晚情都一次没有出现过。 “晚情,你还真是狠心啊……” 他苦涩地扯了扯唇,又仰面喝下一瓶酒。 “究竟要怎样你才愿意见我,愿意原谅我呢?” “我是真的爱你啊……没有你我真的会疯的……” 不知喝了多少瓶后,傅司寒醉倒在沙发上,满身落寞。 所有声音都消散在空荡荡的别墅里。 这些日子,不仅仅是傅司寒不好过,傅氏集团上上下下气氛都格外沉闷压抑。 傅司寒心情不好,就会在商场上大杀四方,手段狠辣得让人头皮发麻,像是个没有感情的机器。 或许,从前的他就是如此。 只是宋晚情的陪伴,让他暂时的改变了而已。 傅氏集团无数员工并不清楚实情,都在暗暗地祈祷着宋晚情能早日回来。 只有张特助知道,宋晚情大概率不会回头了。 毕竟这些日子里,傅司寒对她的伤害,张特助都一清二楚,却也无能为力。 傅司寒几乎日日买醉,只有靠着酒精或者药物才能入睡。 不过才离婚一阵子,他整个人就憔悴了不少。 张特助深深地叹了口气,却只能出主意劝傅司寒振作起来。 “傅总,你总是这样下去也不是回事,夫人要是看见你现在这样,说不定就不喜欢你这张脸了。” “更何况要是夫人还在,知道你喝酒将身体喝出了毛病,一定会心疼你的。” “身体要是坏了,以后还怎么将夫人追回来?” “虽然夫人现在不知在世界哪个角落,但她的家在这里,父母的坟墓在这里,她那么孝顺,总归会回来看他们的,届时傅总你要是还是如今这样,怎么挽回夫人?” 他苦口婆心地劝着,不知劝了多久,傅司寒神色才有了些许波动。 “你说的对,晚情总会回来的,我要振作起来。” 第十八章 一年过去,傅司寒原本冷峻立体的脸清瘦了些许,却添了几分成熟的味道。 伴随着他出众的容貌和能力的,是他深情的名声。 整个京市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傅司寒对前妻宋晚情的爱意。 京市机场,宋晚情听着几个女孩的议论,不由得扯了扯唇,露出嘲讽一笑。 “你们看傅氏集团大楼的那块大屏上,那里每天都在放着傅总寻找前妻的内容,每天道歉求原谅求复合的话都不同,真是太深情了!” “谁说不是啊,什么时候这样好的男人能爱上我啊?我绝对不离婚,绝对会一辈子和他在一起!” 有个清醒一点的女孩弱弱地反驳了一句:“要是真的那么宠爱,他们怎么会离婚?没有原则性问题或者没有血海深仇,以这位傅总的容貌和地位,应该怎么都不至于离婚吧?” 其他人哽了哽,却依旧坚持替傅司寒说话。 宋晚情扶了扶墨镜,并不在意她们的议论。 她们想得再美好,也只有真正经历过那些事情才能明白,她绝不可能原谅傅司寒。 就算他改了错误又怎样?就算他报复了沈念那群人又怎样? 就他害死她父亲这一点,宋晚情绝对不可能原谅。 她冷着一张脸,朝着父母所在的京北墓园走去。 京北墓园。 宋晚情给父母献上鲜花,摆上祭品,烧了点纸钱后,絮絮叨叨地说话: “爸,妈,这一年里我虽然到处奔波,但过得很快乐,认识了很多新的朋友,也见识了不同地方的美景。” “你们一辈子都没出过国,是女儿不孝。不过现在我将那些地方的照片带来了,你们也看看……” “爸,妈,你们在那边过得还好吗?我真的很想你们。如果可以重来,我希望从未认识傅司寒,这样至少我不会因此失去爸爸。” 不知何时,她的身后出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 “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傅司寒嗓音沙哑干涩,心里苦涩至极。 宋晚情动作一顿,格外缓慢地转过身,看见了那个毫不意外的人。 “是。”她平静地望着他,毫不犹豫道。 此话一出,傅司寒眼眶瞬间红了,还有些湿润。 沉默良久,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久别重逢带给傅司寒的并不只有欣喜和激动,更多的是心痛。 宋晚情有些不想和他继续待在一片空间里,于是她简单告别父母后,就想离开。 经过他身边时,他一把攥住了她的手,强行将她扣进怀里。 “宋晚情,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你明明知道我有多爱你……” 他的下颌抵在她颈窝,紧紧拥着她,恨不得将她揉进骨子里,彻底融为一体再也不分开。 不仅如此,说这句话时他还狠狠咬了一下她的耳尖。 他知道,她这里最敏感了。 从前每次在床上疯狂地缠绵时,只要咬一下这里,她整个人就软得不像话。 的确,这里是宋晚情的敏感点,然而这一次她却完全不像从前一样情动,而是从心里泛上一股恶心的滋味。 “滚!别碰我!” 宋晚情狠狠推开傅司寒,用尽全身力气给了他一巴掌。 很快,他白皙的脸就红了一片,却并不像是折磨。 傅司寒的舌尖顶了顶唇颊,捂着脸反而低低地笑了,眼里还闪烁着些许水光。 “晚情,你嫌弃我?” “不然呢?傅先生,我和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你还在我父母墓碑前对我做出这种举动,真是让我觉得恶心。” 宋晚情满脸厌恶,冷漠地抬脚离开,没给身后的傅司寒一个眼神。 第十九章 她的反应像是一把锋利的匕首,深深扎进傅司寒的心里。 还反复搅弄着,整个心一片血肉模糊,疼得厉害。 心里的苦涩不断涌上来,就连舌尖都有些发苦。 傅司寒默默地看着宋晚情离去的背影,黝黑的眼神晦暗不明,带着浓得令人心惊的占有欲。 闻着空气中余留的香味,他全身难得的放松舒展开来。 “晚情,你不喜欢我在这里吻你,那是不是换个地方就可以?” “我不会放弃你的,因为我深爱着你啊……” 他的唇角扬了扬,扯出一个有些疯狂的笑容。 随后,他转身看向靠的很近的两个墓碑,沉默一瞬,郑重地跪了下来。 “爸,妈,之前是我对不起晚情,但以后不会了,以后我只会对她一个人好,永远永远。” “还请你们原谅女婿之前的错误,再给我一次重新追求晚情的机会。” 墓碑无法回应他,回应他的只有呼啸的风声。 呜呜的风声有些猛烈,像是在发泄着不满。 傅司寒却不管不顾地忽视了,自顾自地说:“你们没回话,我就当是你们同意了,我会继续追求晚情的,早晚有一天,我们会重归于好。” 说完,他郑重地拜了三拜,才离开墓园。 傅司寒不急不慢地上车,追着定位器上宋晚情的方向离开。 从她回到京市的那一刻起,她就无时无刻不在他的监视范围之中了。 他绝不会再一次放她离开! 然而与此同时,宋晚情很清楚傅司寒的性格,知道他不会放过她。 不过,她的心里早就有了打算。 宋晚情悠哉地去了京市皇冠大酒店,是傅氏集团旗下的。 刚到酒店门口,她回头看了一眼,毫不意外地看到了傅司寒的车。 下一秒,傅司寒从车上下来,不远不近地跟在她身后。 像是猫抓老鼠一样,给她一些空间,却又不可能放她离开。 不过这一次他可能要失望了。 宋晚情勾了勾唇,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向门口等了她很久的男人。 “文森特,我回来了。” 她投进文森特怀里,还踮起脚尖在他脸侧落下一吻。 他骨节分明的大掌自然而然地落在宋晚情腰间,将她紧紧揽入怀中。 两人熟稔的态度非比寻常。 这一幕完整地落入了不远处的傅司寒眼中。 他难以置信地死死盯着宋晚情和那个外国男人,眼里的妒火几乎要冲出眼眶。 “宋晚情!”傅司寒咬牙切齿地怒吼着,快步走到她面前,死死地攥住她的手。 “你在跟我开玩笑对不对?就算是想让我生气,也没必要找这种男人来气我。” “你想怎样折磨我,我都可以受着,但唯独你不能有别的男人!” 说着,他用尽全身力气,一拳朝着文森特砸去。 文森特长相偏邪肆风流,但却并不文弱,反倒身材健壮,强劲有力。 他轻飘飘地接住了傅司寒的一拳。 两人的手同时一震,有些发麻,不过面上却不约而同地保持着镇定。 宋晚情不在意地朝后靠在文森特怀里,漫不经心道:“傅先生,请问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在说这句话?前夫?” “别开玩笑了,我们都离婚了,难不成我还要一辈子守着你一个人不成?” 第二十章 文森特也跟着附和点头,懒洋洋地将下巴抵在宋晚情发顶,两人之间的氛围自然又和谐,完全不像是装出来的。 当然,本来也不是装出来的。 文森特碧绿色的眼睛挑衅地看向傅司寒,眼里满是轻蔑。 “晚情说的没错,傅先生,你可没资格要求她这么多。毕竟如今我才是她的正牌男友。” “应该是我对你说,让你离别人的女朋友远一点,不要牵扯不清才对。” 此话一出,傅司寒只觉得心如刀绞,整颗心都泡在了酸水里,醋意十足。 他眼尾猩红,死死地盯着宋晚情,从喉咙深处挤出这句话:“宋晚情,你和他是认真的吗?别说故意骗我气我的话,我只想听你说的!” “事实已经很明显了,不是吗?我的确和他在一起了,无比认真。”宋晚情平静地说着,还回过头和文森特交换了一个吻。 然而傅司寒几乎快要被气疯了。 在今天之前,他每一种可能都幻想过了。 想过她可能还恨他埋怨他,会打他骂他。 想过她经历了这么久,可能原谅了他,和他重归于好。 想过她可能一脸冷漠地对他不闻不问…… 但他唯独没有想过,宋晚情会和别人在一起这种可能! 傅司寒不相信地摇了摇头,扯出一抹难看至极的笑容。 “不,晚情,你一定是在故意用这种方式报复我气我,好了,到了这一步也就够了,我不会计较的。” “曾经伤害过你的人都得到了教训,只剩下我一个了,我想要你亲自来惩罚我,我们回家吧,回家后你想怎样都行,好不好?” 他低声下气地哀求着,再次试图去牵她的手。 然而比宋晚情的闪躲来的更快的是文森特的手。 他一把打掉了傅司寒的手,脸上的浅浅笑意彻底消失,只剩下肃杀和冷漠。 “傅先生,我想是我给你的好脸色太多了,才会让你一次又一次妄图对我的女朋友动手动脚。” “既然你的手不老实,那就砍掉你的手好了。” 文森特面不改色地说着残忍的话,丝毫没有这是在傅司寒地盘的意识。 他这句话一出,立马便有几个蓄势待发的保镖站了出来,准备要对傅司寒动手。 然而,傅司寒自然也不是吃素的,文森特都踩在他脸上挑衅了,他怎么可能继续容忍? 他挥了挥手,身后一堆训练有素的保镖也站了出来。 两方势力缠斗在一起,不分上下。 眼见周围群众害怕得瑟瑟发抖,宋晚情脸色难看至极。 偏偏这时文森特和傅司寒也不知何时缠斗在一起,拳脚狠辣至极,纷纷往对方的命门打,恨不得将对方当场打死。 不一会儿,两人脸上身上都添了不少伤。 宋晚情的脸色黑成了锅底。 “够了!住手,你们不是十几岁的少年了,到底要当众闹到什么时候?” 听见她的怒吼,两人不约而同地顿了顿。 然而下一刻,不知道是谁先动了手,两人又继续缠斗在一起,不分上下。 宋晚情没想强行插入其中分开他们,而是直接拨打了报警电话。 不一会儿,警察赶了过来,强行将两方人分开。 第二十一章 警察将所有人带到警局言语教训一番后,也不敢招惹两方人,只能作罢。 傅司寒在整个京市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地位和势力自然不用多说。 而文森特也不是好惹的,代表D国前来访华的公爵,一个搞不好就成了国家大事。 两方针尖对麦芒,你我各看不顺眼。 警局里的氛围十分骇人,无数警察都颤颤巍巍不敢开口。 这时去买药的宋晚情回来了。 文森特和傅司寒几乎同时看向她,眼里都有着同样的期待。 然而,当着所有人的面,宋晚情毫不犹豫地朝着文森特走过去。 沾了碘伏的棉签压在他脸上,留下了一道道深色的痕迹。 “嘶……疼~” 他故作柔弱地轻呼了一声,修长的指尖攥着宋晚情的衣摆,有些大鸟依人的意味。 宋晚情脸色冷若冰霜,故意用力在他伤口上按了一下,“还知道疼?当时打的时候怎么不记得?” 文森特朝着傅司寒挑衅一笑,攥住她的手,小幅度晃了晃。 “我只是想要帮你出一口气而已,更何况,我这不是没什么大碍吗?” “只要有你的在意和照顾,我受点伤也无所谓。” 宋晚情唇角微微上扬,终于不再像刚才那样生气,继续小心翼翼地上着药。 然而,她自始至终都没有朝傅司寒的方向看一眼。 傅司寒周身气势冷得几乎能凝结出冰来,带着伤痕的俊脸沉沉,愤怒得呼吸都急促了。 直到这一刻,他才真正体会到了被抛下、成为备选项的滋味。 心口像是有虫子啃咬一样,密密麻麻的疼。 然而,他却不由得想起了从前,宋晚情一次又一次被他抛下,成为他危急时刻的备选项,那时的她心里是不是比他如今要痛千倍百倍? 光是这么一想,傅司寒心里就不是滋味极了。 他动了动唇,发出干涩沙哑的声音:“对不起,晚情,从前我不该为了沈念一次又一次抛下你,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也好疼,你能不能也给我上药?就当是我求你了。” 他怀揣着不该有的期待,看向宋晚情。 她毫不犹豫地拒绝:“不可以。” “我没有那么好心,不想给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上药,请注意你我的分寸,我不想让我的男朋友误会,不想我们之间产生嫌隙。” 话音刚落,文森特也浅笑着开口:“宝贝对我真好,放心,我也会做到的,不会和无关紧要的人联系过多,更不会为了别人抛下心爱之人。” “毕竟,谁都没有我女朋友重要。” 他们的这番话像是在傅司寒脸上狠狠甩了几个巴掌。 响亮至极。 他的脸色一阵阵的发白,身体摇摇晃晃,整个人晕了过去。 保镖们连忙将他送去医院。 宋晚情却跟着文森特离开了。 第二天,傅司寒睁开眼睛,看见医院洁白的天花板,恍惚了一瞬。 抬眸往床边看过去的时候,没看见宋晚情,只看见张特助的身影。 他心里不该有的期待瞬间破灭了。 明知道她不可能来,他还是有着不该有的妄想。 傅司寒悲伤地合上眼睛,静静回想着昨天发生的一切。 他们究竟是怎么走到这个地步的呢? 不过才过去了短短的一年,为什么就变了这么多呢? 第二十二章 短短的一年就能变心爱上另一个人吗?为什么他做不到? 傅司寒想不明白。 他认定了一个人,那就是永远只爱她一个人,绝不会轻易更改。 可宋晚情却变心了,爱上了别人。 “咳咳……” 他崩溃地咳出一口鲜血,彻底惊醒了一旁的张特助。 看见他吐血,张特助慌乱至极,连忙按铃叫医生,还焦急地关心:“傅总,你还好吧?” “医生不是说你只是皮外伤吗?怎么会吐血了呢?不会有什么绝症没有检查出来吧?” 在这一瞬间,张特助甚至把傅司寒的后事都想好了。 傅司寒脸色难看至极,咬牙切齿道:“我没事!” 然而张特助还是不放心,连忙跟医生讲述情况。 医生做了各项检查后,给出了结论:“傅先生,你这是郁结于心,气得吐血的,为了身体着想,以后还是好好维持情绪稳定,不要再这样大动肝火才好。” 听见这话,张特助才稍微放下心来。 傅司寒却心头一动,让张特助对着自己拍了一张照片。 见照上的自己面色苍白虚弱,唇边被鲜血染成了红色,有些触目惊心,他满意的勾了勾唇。 “帮我将这张照片送到宋晚情在皇冠大酒店住的套房里去,告诉她说文森特将我打出了重伤,要她必须来见我。” 张特助得令后连忙出发。 傅司寒静静地等着宋晚情的到来。 不一会儿,她果然出现了,却是和碍眼的文森特一起来的。 宋晚情蹙着眉,关心地问:“真的伤得那么重?说吧,需要什么赔偿。” 傅司寒挑衅地扫了文森特一眼,最后静静的盯着宋晚情。 “我不要其他赔偿,我只要你单独陪我一整天,一天后我就放过你。” “不可能!”还没等宋晚情开口,文森特就毫不犹豫地拒绝。 “打伤你的人是我,我很清楚我的轻重,你根本没有什么大碍,就别再这里装了。” 宋晚情也跟着拒绝,“傅司寒,你可能把自己看的太重了,你的伤和我无关,我不过是想来确认你别真的死了而已。” “你还关心我,你还没放下我?不然为什么这么我的死活?”傅司寒眼里重新燃起一丝希望。 然而下一刻,她的话却毫不留情地打破了他的希望。 “不,我只是担心你死得太早,看不见我和文森特的订婚仪式而已。” “这是我们的订婚请柬,希望你那一天能来。” 说着,她将一份烫着金边的订婚请柬扔进傅司寒手里。 看着上面刺眼的准新郎一栏,傅司寒气红了眼,下意识撕掉了请柬。 或许是早就料到他会这么做,文森特又拿出了一沓订婚请柬,扔给他。 “随你撕多少都行,订婚请柬而已,我们多的是,你改变不了我们要订婚这一事实的。” 看着那厚厚一沓订婚请柬,傅司寒呼吸一沉,冷冷道:“只是订婚而已,结婚了都还能离婚,一个订婚算什么?” “从前我和晚情都结婚了好几年,你们之间的感情还很脆弱,怎么就知道不会分手?” 宋晚情却并不在意,浅浅一笑。 “如果真的走到要分手那天,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离开就好,我本来也没想过再结婚,和文森特订婚也只是满足他而已。” “现在享受当下的幸福和快乐就好,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不过无论是现在还是以后,我都不会再吃回头草,傅司寒,放弃吧,我们没有可能了。” 说完,她牵起文森特的手,离开了病房。 第二十三章 看着手里厚厚一沓订婚请柬,傅司寒只觉得像是有千斤重。 放弃?他怎么可能做得到? 要是能那么轻易就放弃,那么他就不是他了。 傅司寒眸色沉沉浮浮。 出院时,医院对面的商场大屏却从他求原谅的内容,换成了文森特对宋晚情的告白短片。 视频里,浪漫的玫瑰古堡中,拥有优越容貌的文森特对宋晚情单膝下跪,深情地亲吻她的手背,对她告白,说出心底话。 宋晚情笑容浅浅,答应了他。 眼前的画面和从前他向她表白的画面重叠。 他甚至还清晰得记得,那个盛夏的夜晚,他为她放了满城的烟花,在烟花下对她单膝下跪表白。 那时的她也是这样,笑着答应了他。 不过那个时候,宋晚情的眼里只有他一个人。 如今她的眼里却都是别的男人。 心口蔓延开来剧烈的疼痛,疼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傅司寒脸色惨白如纸,心底一片自嘲。 他回到家里,别墅早在宋晚情离开不久后,就被他重新布置成她离开之前的模样。 同样的东西换了又换,而它们的女主人却再也没有回来过一次。 他像是疯了一样,机械地买空了整座城市的红玫瑰,只因为这是宋晚情最喜欢的花。 拍卖行象征着真爱的天价珠宝首饰拍到手了,她最喜欢的蛋糕,他早就学会了,也亲手做了。 准备好一切后,他又去了皇冠大酒店。 无数浪漫的玫瑰花铺了满地,惊艳又夺目。 傅司寒提着一个精致的蛋糕,和一个礼物盒子,静静地站在宋晚情门口,敲了敲门,等待她出现。 房门打开,宋晚情穿着一件浴袍,头发湿漉漉的,还在往下滴着水。 “你这个时候来找我做什么?” 她眉头紧蹙,上下打量着傅司寒。 他举起礼物和蛋糕,指了指身后无数的玫瑰花,温柔道:“我在给你准备惊喜重新追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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