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贺朗的电话吵醒的。 一接通就是一个大声的问候,我把手机拿远了些,等那头把话说完,我才再次把手机放回耳边。 “叶书浅,你至于吗?就说了你几句,还彻夜不归,你真是有能耐了啊。” 听着贺朗的话,我内心还是有一点刺痛。 我和他是从高中开始恋爱,谈了六年,大学一毕业就结婚。 原来曾经的深情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我按耐下心底的酸涩,停顿了一下,开口说到 “我们先分开一段时间,各自冷静一下吧。”说完,没等贺朗回答便挂了电话。 这一世,没有我捐献骨髓,不知道李行现在怎么样了。 下班之后,我特意回去贺朗住的小区,加入在小区公园里说话的大妈,打探着李行一家的消息。 这才得知,婆婆居然答应李行,贺朗会给他捐献骨髓。 真是没想到啊,她居然这么舍得,让他的宝贝儿子去捐骨髓,要知道平日里她儿子那里破了个皮都心疼得不得了。 看来她跟李行的关系真不一般啊。 得到我想要的信息之后,每个阿姨发了一百现金,让她们一定不要说出我来过的消息。 看着满脸笑容的阿姨,临走前留下一句“以后知道什么一定要告诉我,还是一百。” 打探完消息,我还是决定去会一会贺朗找的大学生。 “你好,坐下吧,我就随便找你聊聊。” 我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背着帆布包走进来的女孩,放下我手中的饮品说道。 “你好,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 “我也不跟你绕弯子了,你知道贺朗结婚了吗?” 或许是我的话过于直白,女孩被我问的脸色一白。 “不是,是他说他跟他的妻子已经没什么感情了,早就分居了,只是手续还没办。” 看着女孩青涩的面庞,我也说不出什么难听的话了。 只是将贺朗的真面目摆到女孩面前,并且说了我与贺朗的七年。 “我言尽于此,该怎么办是你自己的事情了,还有,我确实会和他离婚。” 说完,便拿着我的包准备起身离开。 在我经过她的时候,她出声叫住了我。 “我会和他分手,还有,谢谢你。” 我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嘴角扬起一抹笑意,真好,拯救了一个误入歧途的女大学生,奖励自己一顿火锅。 4. 后来,我又去打探过几次贺朗的消息,但是除了知道贺朗已经给李行捐献了骨髓之外并没有其他有用的信息。 而贺朗,也在没有和我联系,直到我将离婚协议书发给他。 看着手机上十几个未接来电,我最后还是接了电话。 “你想干什么?离婚?离就离!但是你休想拿到这么多财产。”我习惯性地将手机拿远了一点。 这个大嗓门差点给我喊聋了。 “这个离婚协议我已经给你留情面了,别不知好歹。我不想闹得太难看。” 听了我的话,贺朗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 “还给我留情面,这个房子是我付的首付,房贷虽然是我们一起还的,但绝不可能一人一半。” “A大,学设计的,还要我继续说下去吗?” “我……” “要是你不签的话,我们可以走法律程序。” “走就走,谁怕谁!” 说完,我就听到手机里传来的嘟嘟声,看着黑屏的手机,我觉得有点可笑。 周末,一反常态地我没有赖床,早早地起了床,今天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杜姨,您坐。” “你这是?”杜梅看着我,有点疑惑。 “我这不是看之前骨髓的事情,我做的不地道吗?好歹也是邻居,是我说话难听了。这里是一点心意,多给李大哥买点好东西吃,手术之后可一定要调养好了,千万别舍不得那点肉。” “哎呀,这怎么使得,最后你家贺朗不是给捐了吗?我这怎么再好意思要你的钱啊?快拿回去,快拿回去。” “哎呀,杜姨,没事,只要李大哥吃好了就行。” 见我真不是作秀,杜梅还是收下了这笔钱,毕竟谁会跟钱过不去呢。 上一世,李行两年后病情复发大部分原因就是暴饮暴食,生怕没调养好落下病根。 但本身家庭条件也不是特别好,加上还送了些厚礼给我,还是没吃太好,不然怎么需要两年才复发呢? 但真肉疼,几千块钱喂狗了。 解决完这件事情,我就开始着手跟贺朗的官司。 虽然我大概率是胜诉,但我还是请了一个律师,并且联系那个女大学生,收集了一些关于贺朗出轨的证据。 或许刚开始贺朗笃定我不过实在说气话,不可能真的把他告了。 所以当他真的收到法院的传票时,十分惊讶。 “不是,你真tm把老子告了啊?我看你离了我还有谁要你个二婚的……” 听着这些难听的话从曾经的爱人嘴里说出来,我有点恍惚。 曾经月光下许诺一生一世的是他,如今满嘴脏话的也是他。 “说完了吗?说完别忘了去开庭。第一次离不掉,没关系,我有时间陪你耗。” 说完,我便挂了电话。 5. 日子平静地过了几个月,在这期间,我和贺朗的官司一审已经打完了。 同时,我也没有忘记李行,经常去小区门口打探消息,看他的病什么时候复发。 蹲了几次之后,终于又得到消息。 说李行那天好好地,突然晕倒了,到医院一查,结果是白血病复发了。 而跟前世的发展一样,李行要求贺朗再次给他捐献骨髓。 本来贺朗就被离婚官司弄的焦头烂额,又是找律师又是开庭,自然是没功夫搭理李行。 而在知道李行病情复发的那一天,我就买了几个摄像头装到了小区楼道。 因为这是一个旧小区,各种设施也不是很完备。 上一世就是吃了没有摄像头的亏,导致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我摔下楼是李行的手笔,唯一的证人还是我的亲人,证明他跟我的死没有关系。 最后因为疑罪从无,李行被判了无罪。 想到这个我就恨得牙痒痒。 这一次,我肯定不会让你们逍遥法外了。 果然,李行还是采用了上一世的做法。 “书浅!书浅!贺朗从楼梯上摔了下来,身上全是血,现在该怎么办啊?” 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婆婆的声音,我不禁有点好笑,该怎么办,当然是打120喽,我又不是医生,还打给我。 “妈,没事啊。先看看贺朗怎么样了,翻过来看看。然后我现在叫救护车。”我假装焦急地安慰着她,然后挂了电话。 莫约过了半个小时,我才拨通急救电话,说明了情况。 打完,我便将手机设置成免打扰模式,去追自己还没追完的剧。 等我追完剧,打开手机,果然,一二十个未接来电,全是我婆婆打来的。 我慢悠悠地回拨了一个,还没打通两秒钟,电话就被接通了,看来一直在等我的电话。 “不好意思啊,我刚才在开会,没看手机。” “这样啊,那书浅,你快来,在第一医院,贺朗才从手术室里出来,还没醒。”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害怕,电话那头染了点哭腔。 挂完电话,我起床化了个妆,再开车出发前往医院。 病房里,贺朗整个头都被包住了,身上也打了多处石膏,但幸运的是,还能救回来。 听着医生讲述他的情况,我使劲憋着,防止自己笑出声。 果然因为移动,让他的伤严重了不少。 在拨打120的同时,我顺手报了个警,想必,警察马上就要来了。 等我回到病房的时候,里面已经站了几个身穿警服的人,而婆婆坐在贺朗床边,心虚地只敢盯着白色的病床。 “你好,请问是您报的警吗?”见我走进来,为首的警察开口询问到。 配合警察昨晚笔录,我坐到婆婆身边。 “贺朗是怎么摔下去的?”冷不丁地一声,吓了她一跳。 “我不知道。”我假装没看到她心虚的眼神,只是了然地点了点头。 7. 贺朗摔得说严重也严重,说不严重也不严重,只是医生说他有可能醒不过来了,但是还是死不了。 但他还是命大,没到一个月,他就醒了。 醒来看着床边的我,面上浮现一抹得意 “还说要告我,现在我受伤了,不还是要在我床边守着我。” 我不知道他是哪里来的自信,只能无语的干笑。 “你怎么摔得?”我没有理他的自信,只是想知道那件事的答案。 “说起来我就来气,李行那个家伙,给我推下去的!还要老子再给他捐一次,上次捐完之后浑身不舒服。都怪妈,非要让我捐。那个白眼狼,我不捐他直接给我从楼梯上推了下去。” “好了,别说了。”看着贺朗说个不停,我连忙制止了他。 抽出录音笔就转身准备离开病房,或许是想阻止我离开,贺朗挣扎着想起身,但贺朗这时候却察觉了一些不对劲。 “我的腿?为什么?动不了?”听着他疑惑的声音,我没有回答,也没有停下离开的脚步。 只是去前面喊了护士,听着病房里贺朗崩溃的喊声,我带着一丝快意地离开医院。 将这份证据交给警局之后,我又约见了我请的私人侦探。 看着她给我视频,我十分满意,爽快地结清了尾款。 然后,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 二十分钟不到,我找的人便出现。 “杜姨,你坐。” “书浅啊,你这是干什么?” 或许是对我的行为有些不解,亦或者是害怕,杜梅表现的很拘谨。 “没什么,杜姨,就是想让你看一段视频,看完,我们再谈。”说完,我便将自己的手机递了过去。 视频看完,杜梅一下子就不淡定了。 “杜姨,冷静一下,你现在生气也没什么用,不如离婚吧。”我连忙按下激动的杜梅。 “可是,离婚了,我要怎么养活李子文啊。” “那现在李行他给你钱了?” 似乎是被我说中了,杜梅连哭泣都忘了。 “现在有证据,离婚肯定你占优势的,我还有律师,可以介绍给你。” 被我说得杜梅有些犹豫,但思索再三,最后还是决定离婚。 计划又推进了一步! 想着两天时间冷静应该足够了,于是两天之后,我再次去医院看了贺朗。 贺朗的目前坐在他旁边给他削苹果。 这次他没有了上次的自信,整个人都憔悴了不少,眼下乌青一片。 “怎么,来看我笑话?”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看着说话的贺朗母亲,我只是淡淡地笑了笑,转头目光继续放在贺朗身上。 “不是,来告诉你一件事情。”看出他有点疑惑,我也没有卖关子。 直接把我拿到的视频放到了他面前,见他伸手想接我的手机,我手腕一转,绕过了他的动作。 “就这样看,待会摔坏我手机了。”我看出贺朗对我的行为很不满,但碍于不方便,并没有发作,就着我的手看里面的内容。 视频刚播放完,我便眼疾手快地将手机拿开。 贺朗他妈似乎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继续削着苹果。 “这哪来的?”或许是尚存一丝理智,又或许是身体受限,贺朗并没有暴起。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你只需要知道,这是真的,不是p图。” “你骗我,不可能,这不可能,我妈?怎么会?”贺朗一遍遍重复着不会这样的,但突然意识到当事人就在这边,便开口质问。 “妈,你是不是跟李行搞到一起了?” 听到这句话,贺朗妈削苹果的手顿住了。 “什么事?怎么可能?你不要听信这个贱人的话,我怎么可能呢?”看着试图装作镇定却不由自主拔高音量的妇人,我没搭理她。 “我为什么要骗你,除了这个,我还有一个。”说着,就把手机再次递到贺朗面前,播放另外一段画面。 见我又要拿什么东西给贺朗看,他妈坐不住了,上来就要伸手抢我的手机,我微微侧身,躲过了她。 “再告诉你,这是最近的哦。也就是说,在你这个儿子住在医院,醒不醒地过来都是问题的时候,你的好妈妈,早就已经和害你残疾的罪魁祸首搞到一起了。” “你放屁,你这个贱人,不知道哪里搞来的这些东西,还想污蔑我,看我不打你。”说着,贺朗他妈便冲了上来想打我。 我早就料到会出现这一幕,所以我提前叫了几个朋友一起,在她冲上来的一瞬间,就被我朋友钳制住了。 我还是后退了几步,害怕贺朗伤到我。 看着因为注射过镇定剂而慢慢冷静下来的贺朗,我才稍微凑近了一些。 “再告诉你一件事情,你的好妈妈,在你没醒的这段日子,跟警察说你是自己摔下去的。” 看着贺朗因为震惊睁大的双眼,我凑到他的耳边。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你妈做伪证,你最爱的妈妈为了她的情夫而放弃你这个儿子。” 说完,我便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和朋友一起离开了这个修罗场。 “摸摸头,可怜死了。”看着犯贱的朋友,我随后拍了她一下。 “下次请你吃饭,现在没时间。” “不用了,好好忙你自己的事情吧。”说完转身便转身离开了。 望着离开的背影,我嘴角噙起一抹笑意。 8. 从医院回来,我开始忙活我离婚的事情。 这件事也应该也要加快进度了,之前因为贺朗昏迷所以二审开庭一直延后,现在他醒了,这件事也该有个了结了。 等我再一次从法院出来,一身轻松。 而因为这段婚姻里贺朗是过错方,所以我分到了大部分财产。 没多久,贺朗被推下楼梯的案子也有了个结果。 李行因为故意伤害判了五年,而贺朗他妈也因为做伪证被判了八个月缓刑一年半。,杜梅也在李行进监狱之前跟李行离婚了。 我看着湛蓝的天空,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虽然我已经没有再请求楼下的阿姨告诉我信息,但是在我回去处理房子的时候,她们还是叫住了我。 告诉我贺朗出院之后,跟他妈大吵了一架,甚至把他妈赶出门了。 但是不知道是生活不方便还是看不下去自己的母亲没有地方住,最后又让她进门了。 听完故事,我再次拿出几张一百想分给阿姨,当她们都摆手拒绝了,反而安慰我终于脱离苦海。 我笑着依次道谢,随后便上楼处理财产分割的事情。 打开门,李行坐在沙发上,了无生气。 “书浅,对不起,我们别离了,行不行,我已经跟那个大学生分手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难道你忘了我们之前的诺言吗?” 看着那张曾经喜欢过的脸,我直犯恶心。 “别说了,恶心,我今天来就是想说这个房子是夫妻共同财产,分割的时候你占两成。现在需要卖了,你早点搬出去。” 说完,没有犹豫,我立马转头离开,跟这个恶心的人共同呼吸同一片空气,我都感觉恶心。 后来,贺朗没在找过我,财产分给过后,我也没再见过他。 最后一次听到他的消息,是从杜梅的口中。 那天下班,我在公司的走廊遇到她,她找到我们公司清洁工的工作,工资虽然不多,但可以糊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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