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才睡的。 她以为小孩儿寒假都要报复性赖床,结果叶松青起得比她还早。 赫惟下楼时店里生在搞卫生,赫惟抢过阿姨的扫帚想帮忙,却被窗户上一层薄雾吸引了注意力。 那里有叶松青刚刚写下的他的名字。 赫惟走上前去,也想写点什么。 但写什么呢,她手指触到一片冰凉,画了个大大的圆圈。 画个圈圈诅咒纪柏煊。 再画个圈圈诅咒周晓。 诅咒她们这对狗男女性生活不和谐! 不! 不行! 赫惟晃了晃脑袋,她不能接受她们两个人躺在一起! 赫惟在心里又骂了句,再抬头时,目光定在了不远处那个路口上。 那条斑马线好像格外得长,不知道是不是她出现了幻觉,她仿佛看到纪柏煊站在那儿,他就站在马路对面。 路灯变黄,他走到斑马线上,来不及等下一个绿灯,他加速奔跑通过人行横道,离她又近了一些。 赫惟反应了好久,久到一首歌从副歌唱到下一首歌的前奏,后来她循着记忆去测算了这个时间,大概是两分零一秒。 而在这两分零一秒里,雪突然停了。 雪停了。 风也停了。 赫惟的心脏在这一刻好像忘记了跳动,她看着他朝她跑过来,这一刻她只想张开双臂扑进他的怀里。 这一刻,她忘了自己为什么会离家出走,忘了前一天晚上她还坚定地说她不要回去,也忘了就在这一眼之前,她还在骂他、说她再也不想看见他。 第27章 “啊啊啊—啊啊啊—” *月亮* 纪柏煊看见赫惟了。 离得很远的时候, 他就看见赫惟了。 他原本那颗紧绷着的心脏应该在这一刻松弛下来,他其实可以缓慢地走到她面前,或者组织好语言再朝她走去。 可是没有,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反而跑得更急。 知道她没事,知道她在那儿,他的腿就不是他自己的了。 而当真正站在她面前的时候, 他又挪不动步子了。 “老纪……”赫惟转身看向叶雪扬, “叶老师你投敌了?” “不是我。”他举双手担保。 烤肉店十点开始营业, 门没开, 纪柏煊也没尝试伸手推门,就那样站在门外,弯腰,吸气呼气好几个来回。 不再是一双迷蒙的眼睛,他的眼里满是忧虑。 他好像一下子沧桑了好几岁。 胡子几天没刮, 人也瘦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瞬间,赫惟突然就消气了。 知道他比她还不好受, 她竟然有那么一丝愧疚。 四周静悄悄的, 叶雪扬暗示叶松青将门打开, 一大一小拿着大扫帚去门口扫雪。 纪柏煊走进店里,鞋底的碎雪落到地上顷刻间就化成水, 他在赫惟身旁坐下,没有说话。 “老纪……”赫惟声音有些抖, 她已经做好了准备迎接纪柏煊滔滔不绝的教育。 然而没有。 纪柏煊只是坐在那里,沉默, 一直沉默。 赫惟走过去,还没开口, 先掉下两颗小珍珠。 说实话这一刻她心里才真正开始后怕。 万一她这一趟出门遭遇不测,万一在机场她遇到的阿姨是人贩子,万一那天住在她对门的男人杀人如麻,万一她饿死在街头…… 一旦有个什么万一,她就不可能再见到这个人了。 她刚才还在心里骂他,说再也不想见到他。 可是真的见到了,她居然只想抱抱他。 赫惟煎熬地等待着,等待来自纪柏煊的审判。 却在下一秒突然被他抱紧,听见他说“对不起”。 他说:“对不起,那天我不该朝你发脾气。” 他一遍遍说对不起,将她抱得很紧很紧。 紧到……他的胡渣扎在赫惟的后颈,微微刺痛。 但她喜欢这种感觉,像另一种惩罚,又像奖励。 远远地,叶松青朝她们望了一眼,问哥哥:“这人是谁啊?赫惟姐姐的男朋友吗?” 好老啊,他心里想说。 赫惟姐姐虽然看着挺成熟的,但她的课本是高一的,这老男人怎么看也比他哥年纪大。 这么漂亮的姐姐,犯不着吧? 叶雪扬拍拍他的头,“别瞎说,这是赫惟姐姐的叔叔。” 叶松青摇头,“肯定不是亲叔叔,是阿加西吧?” 韩剧里多的是诱拐少女的阿加西,叶松青去同学姜莉莉家玩儿的时候没少陪她看,屁大点儿的小姑娘张口闭口就是爱情和浪漫,他现在觉得赫惟姐姐就挺浪漫的。 好好的首都不好玩儿吗?非来她们这穷乡僻壤的地方找罪受。 昨晚赫惟看到那张小床时明显有过片刻的无措,叶松青都看在眼里。 “哥,你觉得赫惟姐姐漂亮吗?”叶松青莫名问了句。 “漂亮啊。” “那你说她是不是喜欢你啊,要不然怎么这么大老远的来咱们这儿啊?” 叶雪扬一扫帚抡在叶松青屁股上,“年纪轻轻就会给女孩子造黄谣了,你们学校就教你这个?” 说着把他拎回屋里擦桌子。 叶雪扬家的烤肉店并不宽敞,收留赫惟一个人已经很拥挤,现在又来了纪柏煊,赫惟言不由衷地赶人,“老纪你自己去住酒店吧,我以后再也不花你的钱了,以前我用了你多少钱,你说个数我给你写欠条,等我以后毕业工作了挣钱还给你。” 纪柏煊还没松开人,微不可闻地笑了声,“那你可还不起。” “我还一辈子!”赫惟用力推他的胸,从他怀里挣扎出来。 他实在抱得太紧了,她都快要缺氧了! 赫惟故意道:“要不等我回北京,你给我办寄宿吧,或者干脆把我送去孤儿院得了,别管我了。” 纪柏煊坐着没动,严肃道:“你不是孤儿,我说过我会帮你找到你爸爸,请相信我。” “警察都找不到,你能找得到?”赫惟这次是真的绝望了,一个小城市都这么大,更别说中国这么大的面积,找一个人简直大海捞针。 “我能。”他目光灼灼地看着赫惟,像是一种承诺。 赫惟没接话,伸手摸摸他的下巴,“你好埋汰呀老纪,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离家出走的那一个呢。” 没有太多煽情的话,赫惟心里酸酸的,午饭都没吃两口。 纪柏煊在旁边的理发店修了个面,又在镇上定了个相对干净的旅馆,两个房间紧挨着,他让赫惟住走廊尽头的一间,这样起码可以保证隔壁是安静的。 赫惟说不想回去,她没来过这儿,想多待几天。 纪柏煊又推了后面几天的行程,干脆提前休假过年。 工作狂突然这样置工作于不顾,公司里纷纷猜测他是交了女朋友,只有周晓不参与八卦,成天臭着一张脸上班下班。 往日里纪柏煊出差也好,私人行程也好,都习惯让周晓跟随,这一次他的行踪却完全没有跟她通过气。 她猜测与赫惟有关。 小丫头十五六岁就这么会撩拨男人,长大了还得了? 临近年关,大家下班都积极,周晓隐在一片黑暗里,将手里的茶杯重重掼向桌面。 - 在纪柏煊出现的这天晚上,赫惟严重失眠。 比那晚她在充斥着叫//床声的小旅馆里睡得还差。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一颗心格外活泼,蹦哒个不停。 一点任性的负疚感都没有,反而兴奋居多。 凌晨三四点,万籁俱寂时分,赫惟翻来覆去几回,终于起身穿上鞋子,轻手轻脚走出房间。 她站在纪柏煊的房门前敲了敲门,等他开门的间隙,她在给自己的十个脚趾头举行选美大赛。 纪柏煊休假就是休假,没有扫兴地中途工作,他洗完澡开了电视机听新闻,就着电视机声音睡着了,难得睡这么早。 他猜到赫惟夜里可能会来敲门,所以他衣衫完整地躺着,睡觉的时候也没有太放飞自我。 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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