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动画制作献上美好祝福_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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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匆匆地朝别墅走来，管家早已躬身等候。刀尖抵住了掌心，疼痛瞬间让陈杳清醒过来。两个月，梁淮昭用温柔编织的囚笼，用药物抹去的记忆，所有欺骗与背叛都在这一刻化为尖锐的恨意。走廊传来脚步声，沉稳而有力。陈杳知道那是梁淮昭来了。她迅速退回床边，将军刀藏在身上。门把手转动时，她的心脏几乎要撞破胸腔。 “薇薇？”梁淮昭推门而入，西装外套搭在臂弯，领带松垮地挂在脖子上。他看起来疲惫不堪，眼下还泛着青黑，却在看到陈杳的瞬间绽开温柔笑意。那笑容曾让陈杳沉溺。可现在她只觉得虚伪至极。 “你回来了。”陈杳强迫自己露出微笑，手指在身后绞紧床单。梁淮昭将外套扔在沙发上，缓步向她走来。阳光从他身后照进来，在地上投下长长的阴影，像一只即将攫住猎物的猛兽。 “西雅怎么样了？”陈杳轻声问，努力控制声音不发抖。梁淮昭在床边停下，他伸手抚上她的脸颊，指尖的温度却让陈杳浑身僵硬。 “已经脱离危险了，”梁淮昭语气平淡，“倒是你，脸色怎么这么差，是不是吓到了？” 陈杳垂下眼睑避开和他的对视。 “刚做了个噩梦。” “梦见什么了？” 梁淮昭挨着她坐下，床垫微微下陷。檀香混着淡淡的血腥味瞬间飘来，陈杳这才发现他手上有一道新鲜的伤口。她微微怔住，移开目光，强作镇定，“梦见……我杀了你。” 陈杳抬起眼，突然直视他的瞳孔。她看见梁淮昭的表情有一瞬凝固了，随即失笑。 “那只是个梦。”梁淮昭伸手想继续揽她的肩，可陈杳猛地往后一缩，让他的手悬在半空。空气瞬间凝结。梁淮昭缓缓收回手，眼神逐渐变冷。 “薇薇，你想起来了。” 这显然不是疑问句。刀柄硌着陈杳的大腿。她盯着他领口露出的锁骨，那里有一道刚结疤的疤痕——是他在金三角那次枪战中为她挡下流弹而留下的。陈杳无视心中的异样，面无表情的承认，“对。” 她迎上他的目光，“从我是怎么接近你，到你是怎么给我下药……你抹去了我的记忆，把我变成你的宠物……这些我都想起来了。” 梁淮昭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陈杳不想读懂的情绪。 “我那是在救你。”他的声音低沉沙哑。 “所以你就有权决定我是谁？”陈杳猛地站起来，情绪激动，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盯着他，眼底逐渐迸发出强烈的恨意，“梁淮昭，你每天给我下药，让我像个傻子一样对你言听计从，是不是觉得很好玩？” 梁淮昭站起身，阴影完全将她笼罩。梁淮昭现在的眼神让陈杳想起暴风雨前的海面。可陈杳现在就像完全失去理智般，她冷笑继续，“你知道MX-17的副作用吗？知道那些药物对大脑的永久性损伤吗？” 梁淮昭的眼神闪烁了一下，“那些药是暂时的，”他的声音罕见地带上了一丝急切，“我只是需要时间……需要确保你不会再次背叛我。” “背叛？”陈杳几乎要笑出声，“梁淮昭，我们从来就不是同一边的人。” 这句话像刀子一样刺中了他。梁淮昭的面具第一次出现了裂痕，眼中闪过一丝受伤的神色，他着急四处寻找能证明他们之前一切是真的的证据，却只看见床头柜上的相片被撕成碎片。 “不，不是这样！”梁淮昭瞪大眼睛，他逼近一步，将她困在墙壁和他的身体之间，“陈杳，那些夜晚，那些承诺，你不可能都忘了，我们就是一样的人，我和你就是同类！” 怒吼声震得陈杳耳膜生疼。陈杳从未见过这样的梁淮昭，眼中燃烧着疯狂的火焰，像一头受伤的野兽。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时，有一瞬勾起陈杳身体深处的记忆。陈杳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既因为恐惧，也因为某种难以言说的吸引力。 “放开我。”陈杳试图推开他，但他纹丝不动。 “看着我，陈杳。” 梁淮昭猛地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与自己对视，“如果你真的恢复了所有记忆，那你应该还记得这个——” 说着，他的唇就压了下来，粗暴而炽热。这个吻带着惩罚的意味，却也藏着无法掩饰的渴望。陈杳的身体先于理智做出了反应，熟悉的触感唤醒了那些被药物压抑的记忆碎片。黑暗中相拥而眠的温暖，危机时刻彼此保护的信任，还有那些无需言语的默契时刻。陈杳挣扎着去摸刀。可梁淮昭的反应快得惊人。他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抽出那把瑞士刀。刀锋在夕阳下泛着冷光，映在他骤然苍白的脸上。 “想杀我？”他的声音轻得可怕，“用我送你的防身礼物？” 羞耻与愤怒同时涌上来，陈杳发狠地挣脱他的钳制，却在下一秒被他按倒在床上。梁淮昭的重量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来气。陈杳又气又怒，可在对上他的眼睛时，才惊觉那里正翻涌着她从未见过的黑暗。 “知道吗？”梁淮昭突然俯身在陈杳耳边低语，热气灼烧着她的耳廓，“我本可以让你永远想不起来。江启元有更强效的配方……但我舍不得。” 他的唇擦过陈杳的耳垂，让她激起一阵战栗。 “因为我天真地以为，即使你恢复记忆，也会……”话未说完，梁淮昭突然闷哼一声，身体猛地绷紧。陈杳趁机推开他，才发现瑞士刀不知何时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