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 无比漫长的一个夜晚。 莫绛雪不知道自己还说了些什么,翌日,神志清醒过来时,略微侧头,便瞧见了近在迟只的姣好容颜。 两人都躺在地上,面对面,呼吸交缠在一起,清晰地感受到彼此的气息,轻浅均匀地拂过脸颊肌肤,宛如一片轻飘飘的羽毛,一下又一下地挠着。 谢清徵尚在沉睡,紧阖的双眸下,有一圈长睫投下的阴影,睡得很沉,双手却仍旧将她紧紧环在怀中。 她轻轻推了推,没能推开,想要抬手碰一碰时,想了想,却还是算了。 让人再睡一会儿吧。 莫绛雪安静地凝望着睡梦的人,用目光慢慢描摹她的容颜。 屋外却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很轻,那沉睡的五官却倏然一动,腰间的手卸去了力道,随后,某人便睁开了眼。 清澈的双眼,映出另一双清寒的眼眸。 谢清徵怔了片刻,手掌抚过莫绛雪的身体,从腰,到肩,再到胳膊。 冰冰凉凉的触感,不复寒冷刺骨。 手掌的暖意隔着衣服布料,传到莫绛雪的身体里,莫绛雪微微后仰,坐起身来,盯着谢清徵,问:“摸够了么?” 谢清徵想起两人相拥着睡了一晚,此时又听到师尊的话语,耳根微微泛红,茫然地跟着坐起来,凝望着师尊,问:“你好一点了吗?” 莫绛雪平静道:“好多了。” 熬过去了,体内的灵力又少了些,修为越发地弱了下去。 谢清徵揉了揉尚且有些发红的眼眶,道:“那就好” 莫绛雪道:“我只是恶诅发作,你就哭成这样,要是以后我不在了,你该怎么办?眼睛都要哭瞎么?” “你又要说我太重情、依赖心太重了,是吗?”谢清徵放下双手,看着莫绛雪,眼中眸光潋滟,话语恢复了往日的直白,“可我就是这样的人啊,我就是很喜欢依赖你,从小就喜欢,我能怎么办呢?谁让当初是你救了我,把我从温家村带出来呢?” 她的目光太过直白炽热,莫绛雪转开了视线,不与她对视:“你问我,我又去问谁?” “我想明白了,师尊。”谢清徵冷不丁开始回应莫绛雪昨日的那句话,“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躲你了。” 如果再因为躲避她,害她陷入昨晚那样的境地,那自己会跟着生不如死。 谢清徵动了动身子,将自己重新挪到莫绛雪的视线内:“师尊,我昨晚求了一夜的菩萨呢。” 她这口吻像是在撒娇,莫绛雪听得心中一软,道:“你是玄门之人,怎能去求菩萨?” 谢清徵:“昨晚那种情况,我才不管什么玄门,还是佛门,我在观音庙里,我只能祈祷菩萨听见我的话语。” 莫绛雪问:“你求菩萨什么?” 谢清徵直白道:“我求观音、求诸天神佛,如果我死,能换得你不再遭受这种折磨,我愿意去死,我愿意用自己的性命,去换你此生平安顺遂、得证大道。” 莫绛雪看着她,没说话。 谢清徵接着道:“你看,你对我这么重要,重要到我愿意拿命去换,若你以后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若你知晓我做了什么错事,想将我逐出师门,我也心甘情愿接受你的惩罚,只求你,在解除恶诅之前,将我留在你的身边,不要赶我走。好不好?” 莫绛雪依旧没说话,目光紧盯着谢清徵。 恰在此时,屋外的闵鹤轻轻敲了敲门,小声地问:“师妹,一个晚上过去了,莫长老怎么样了?” [99]十方域(九) 谢清徵望着莫绛雪,没有回应闵鹤的话语。 莫绛雪抿了抿苍白的薄唇,瞬也不瞬地与谢清徵对视,同样一声不吭。 她熬过了寒毒发作,身体还处于极度虚弱的状态,面上没有一丝血色,苍白到有些病态。病弱之气削弱了她身上的冷意,而她一贯清寒的眼眸,此刻漾着浅浅的波澜,眸光潋滟,似有星辰闪耀。 谢清徵心中怦怦直跳。 迷茫、纠结、逃避,兜兜转转,还是选择坦然面对自己的心意。 她知道自己不该喜欢眼前这人,可就是喜欢上了啊,便有千般不该,她也没办法放下 与前段日子相比,现在的她,将话语说得很直白,不知师尊能猜到几分。 莫绛雪与她对视片刻,收回了视线,道:“你去开门。” 谢清徵固执地道:“可师尊你还没回答我在恶诅解除之前,将我留在你身边,好不好?”她的执拗劲又犯了,一副不得到答案,誓不罢休的口吻。 莫绛雪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声气,伸手拿过一旁白纱帷帽戴上,颔首应道:“好。” 若真能解除身上的恶诅,那再好不过,她会遵守诺言,将眼前之人留在身边;若不能,那抱歉了,她绝不会让眼前之人,亲眼见到她死去。 谢清徵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心中一块大石落地,忍不住想笑上一笑,想了想,还是忍住了。 小命要紧。这座城里不能哭笑,昨日师尊虽加固了封印,她大哭一场,也无事发生,但一夜过去,情况有变也未可知。 她虽决定不再回避师尊,但她依然不奢求能得到师尊的回应,她只求能保住师尊的性命,只求师尊在解开诅咒之前,将她留在身边,其余的风月情爱,都不重要。 而眼下最重要的是,寻找鬼城的出口。 莫绛雪戴好帷帽,整理好衣衫,看向谢清徵:“还不去开门。” “徒儿这就去。”谢清徵吹灭长明符,打开房门,“闵鹤师姐。” “小师妹。”闵鹤站在院中,见莫绛雪跟着走出来,忙恭恭敬敬行礼:“长老。” 莫绛雪颔首回礼:“我好多了。” 闵鹤听她说话气息平稳,稍稍放下心来,可又见她一袭白衣,身形单薄,似是山间朦朦胧胧的云雾,随时都要散了去,蓦然升腾起一阵心酸和怜惜 莫长老的身体,似乎更虚弱了些 从前见到莫长老时,闵鹤心中总是不由自主地升起一股敬畏之情,只觉莫长老修为高深莫测,浑身上下冷意森森,不似凡尘中人,让人不敢轻易靠近;如今才发觉,她也会受伤,会虚弱,会疲惫,会有特别在乎的人,她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神祇,她变得更像是一个人了。 不知这种改变,好还是不好 莫绛雪道:“走吧,去前面的正殿。” “好。”闵鹤收回落在莫绛雪身上的视线,带着她们师徒二人穿过后院。 莫绛雪边走边问:“说说这里的情况。” 闵鹤道:“回长老,这座观音庙有一间正殿,两间厢房,一间藏经阁,我和师妹们勘查过每一个角落,没发现什么异常。” 莫绛雪又问:“昨夜外面有什么动静吗?” 昨天谢清徵哭过。 闵鹤摇头:“昨晚我们回来后,外面就没什么异常动静了。噢,那条大黑狗一直蹲在外面,天快亮的时候,我问它‘天要亮了,你不怕光吗’,它才夹着尾巴走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谢清徵听闵鹤师姐提到那条大黑狗,想起昨天它一直望着自己,眼里好似有千言万语 她还是头一回见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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