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揉额穴:“许是饮酒的缘故。” 谢清徵:“那酒是很辛辣。” 莫绛雪嗯了一声。 睡过去时,似乎梦见了什么,可脑海一片空白。 谢清徵蹙眉沉思:“是不是我进入了那个梦境,师尊也会跟着一块进入?那梦境中除了我们两个人,有其他人在吗?若我不想进入梦境,是不是不睡觉就可以?” 以她目前的修为,三天三夜不睡觉也没什么问题。但她有点想知道梦境的后续 莫绛雪抬手抚平她的眉头:“在想什么?” 她轻轻叹息一声,摇摇头:“没什么。” 她不愿说,莫绛雪也不会强迫她说出口,只是凝眸望着她,隐约觉得自己忘了什么。 究竟遗忘了什么呢? 夜深人静时分,师徒二人回到各自的房间休息。 谢清徵盘膝坐在床上,静坐,引气入体,运转几个周天后,灵气归入丹田。 玄门正宗的内功讲究循序渐进,她学的入门内功是璇玑心法,今年随莫绛雪修习缥缈诀后,修炼速度快了不少,但还是远远赶不上莫绛雪。 她甚至不能在练功时产生速进的念头,否则容易产生心魔。 灵修修炼需吸纳天地灵气,也就是所谓的“清炁”。 所谓“人杰地灵”,太平盛世,百姓安乐,山川大河处处都有灵秀之气;乱世中百姓不得安宁,怨气这种东西,简直信手拈来。 当下清炁稀少,浊炁居多,因此,邪修、鬼修的修炼速度反而比灵修要快上不少。 谢清徵心想:“倘若灵修也能吸纳浊炁修炼,但心性不会变得暴戾嗜杀,那邪修和鬼修是不是就能和正道共存了?” 有什么方法可以修炼速成,又能克制心性呢? 她想不出来。 一定有很多先辈思考过这条路,若能想出来,只怕正邪两道也不是如今这般不两立的局面。 谢清徵想了一阵,有些心累,躺在床上,思考要不要入睡。 最终,好奇心战胜了谨慎,她闭上眼睛,凝神静心,不一会儿,意识渐渐变得朦胧。 睁眼时,还是在那片芦苇荡里。 慕凝眼神讶然,转过头看檀鸢。 檀鸢微笑道:“这是我们苗疆人表达感谢的礼仪。” 谢清徵心中呸了一声:“我在苗疆待了两个月,怎么不知道这个礼仪?” 慕凝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继续划船,划了没一会儿,她又转过头看舟中的异族少女。 舟中少女也望着她,神情温柔。 两两对视,谢清徵能感受到檀鸢心中传来的情意绵绵,还有,紧张、羞怯,害怕到不敢对视。 半晌,慕凝唇边漾开一个笑容,主动转开了视线。 檀鸢也转开了视线,脸颊有些微红。 小舟划过湖面,邻近的一叶扁舟上,有人漫声唱道:“雨轻风色暴,梅子青时节。永丰柳,无人尽日花飞雪。莫把幺弦拨,怨极弦能说。天不老,情难绝。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 檀鸢听不同汉人写的词,但能听懂音律, 她听了一阵,解下腰间的葫芦丝,与歌声相和。 天边挂上了一轮弯月,湖上清风涟涟,歌声阵阵,丝竹声声,慕凝再度转头,望向她。 檀鸢微微一笑,葫芦丝的乐声轻轻发颤。 谢清徵静静体会着那份懵懂的心境与青涩的喜悦。她不再把眼前的慕凝当成是莫绛雪,她由衷为梦境的这两人感到开心,她甚至希望,梦境就停留在这一刻好了。 这是一个很美好的梦,可转眼之间,就出现了变故。 回到厅堂之上,瑶光派的掌门见檀鸢和慕凝一同到来,且彼此看上去关系更亲热些,便随口让檀鸢拜慕凝为师,由慕凝负责檀鸢在中原的一切。 谢清徵心中咯噔一下。 慕凝怔愣片刻,没有应声,似是在思考推拒的言辞。 檀鸢却是高高兴兴应下,像是生怕慕凝拒绝,当即行了磕头拜师礼。 慕凝见木已成舟,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声气,这才将檀鸢扶起,道:“好,从今以后,我便是你的师尊,你随我去风字堂。” 檀鸢心中欢喜之情愈盛,只觉彼此的关系更加亲密。 她不明白慕凝为什么要叹气,还再三保证:“我会很听话的。”“虽然不太通汉人礼数,但我会努力学习的。”甚至学汉人那般,亲亲热热地喊上了一句:“师尊。” 慕凝微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眼神复杂。 谢清徵感受着檀鸢心中那份浓烈的欢喜,怎么也开心不起来,她心想:“你这一拜师,可算掐断了你与她在一起的希望” 彼此注定无法在一起,檀鸢却浑然不觉。 她随慕凝去了风字堂,她学习汉人的礼数,学瑶光派的入门剑法与笛子,她一心一意地喜欢着慕凝。 她就是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在慕凝面前,神情、动作、话语都有些拘谨,全然不似如今这般轻车熟路地撩拨人。 她不懂花言巧语;更不懂那些讨人欢心的手段,她肩头的那只灵蝶,也还不会送人鲜花;她只会在纸上一遍遍地写慕凝的名字,一句话要酝酿很多遍才敢说出口。 慕凝显然察觉到了她的爱慕之情,却不敢回应,处处躲着她。 檀鸢还以为是汉人含蓄内敛,看向慕凝的眼神越发炽热,行为也越发主动。 谢清徵将自己的心绪与身体剥离开来,试图以旁观者的视角,看待梦境里的一切。 但五感共通,她真真切切地体会着这一切,喜怒哀乐皆随檀鸢变化,甚至隐约感觉这些情绪十分熟悉。 谢清徵想起初见时,昙鸾的那句“我一见她就有一种似曾相识感,好像上辈子认识她一样。” 恍然明悟昙鸾不是从她身上看到了谢浮筠,而是看到了曾经的自己,少年赤诚,一腔热情地爱着一个无法在一起的人 旋即又想起昙鸾的那句“她们从前确实两情相悦,而且十分快活”,不由好奇:这两人后来是不是挑明心意在一起过?而且还过得“十分快活”。 十分快活是很快乐的意思吗? 她觉得没那么简单。 她发现有些人总喜欢赋予某些普通的话语,一些不普通的含义,她若按字面意思去理解,就容易闹笑话。 [70]瑶光铃(十五) “帮忙把那个调羹递给我。”檀鸢道。 她在膳房忙碌,接过杂役递过来的调羹,揭开瓷盖,香气扑鼻而来,她舀起一口汤尝试,鲜美的滋味在口腔绽开。 谢清徵暗道:“没想到这个苗家女子除了给人下蛊下毒,也还会下厨,且滋味还不错。” 膳房的杂役们你一句我一句道: “檀姑娘,你真是有心了,连续三个月,天天给慕堂主做好吃的。” “徒弟孝敬师尊,这份孝心最难得啊。” “只是慕堂主已经辟谷了,还吃这些吗?” 檀鸢道:“当然吃啦,我每天变着花样给她做好吃的,她都会吃完!” 虽然她炖汤的食材有些奇怪,不是蛇虫,就是蝎子、蜈蚣,门派里没人敢喝,只有慕凝会接过她手里的碗,将她炖的汤喝得一滴不剩。 慕凝座下还有三个徒弟,三个徒弟围着她,一迭声问:“师尊师尊,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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