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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要元霜过得好不就行了?” “我见不到我的女儿,我每天都在想她,到你这里却成了她过得好就行了?”樊云拼尽力气抓住周苍的衣领,这些年她日日哭泣,思念占据了她的全部生活,现在思念成疾,躺在病床上都是为了元霜。 元霜听着这些,心中五味杂陈。 樊云将她当女儿,她知道,但总归没有血缘关系,她释怀了,樊云不该这样。 周苍一句话却将状况改了,“那你想怎么样,把她带回来,再告诉她,她其实是我们的女儿,你觉得是这样对她好,还是一辈子瞒着她好?” 是他们的女儿,瞒着一辈子。 这两句话接上了白天周嘉也的话——元霜是我亲妹妹。 百合花的香味很淡了,成了苦味,元霜站在门外,却又像是站在了另一个空间,那是四五年前,她被送走,住在阴暗潮湿的地下室,每天都在祈祷妈妈爸爸可以去接她,然后告诉她是搞错了。 她可以再次回到那个温暖的家里。 只要回去,她一定不会再任性,不会无理取闹,更不会非段寒成不可。 可是等了三年,耗死了那个父亲,才等来樊云接她。 现在却要告诉她,她是周家的女儿。 迈不动步伐,里面的声音还在继续。 周苍给出的两个选择樊云都不想选,“是你,是你当初说只是把霜霜送走一段时间,等风头过了就接她回来,可是后来呢?你就不管她了,你把她扔给一个畜生,对她非打即骂,那是我捧在手心疼到大的女儿!” 樊云在哑声嘶吼着。 周苍面上很是愧疚,但他的愧疚是鳄鱼的眼泪,是伪善的,樊云用手指指着他,“我知道,你是要给向笛出气是不是,元霜也是你的女儿,她也是受害者,你分明知道的!” 向笛。 跟向笛又有什么关系? 这些话里的信息量太大,元霜扶着墙壁,手里的花掉在了地上,声音惊扰了里面的人,周苍闻声出来,开门的刹那瞳孔涨大,呼吸跟着凝固了下,“元霜,你怎么在这儿?” “元霜?” 樊云拔了针头跟出来,肃冷凄凉的走廊里,元霜捂着心脏的位置,面色铁青,唇色苍白,冷汗冒了出来。 承受不住这样的真相,情绪太过激动,血液从脚底板往脑门上冲来,连视线都开始模糊了,耳边像是嗡鸣声,让她想要逃走。 捡起了地上的包,元霜脚步虚浮地往前走去,没走两步就要腿软要昏倒。 周苍忙扶了她一把,“元霜。” “滚开,别碰我!”元霜去推周苍,没推动他,自已却摔倒在地,她坐在地上看着这两人,分明是疼爱自已的父母,这一刻却像是魔鬼,一手将她摧毁得体无完肤,却又虚伪地伸出手要帮她。 樊云眼眶红了,不敢上前,开口时气短了下,“元霜,你都听到了?” 第215章 天一亮就要走,元霜却一晚上没回来。 周厅打了很多个电话,等到了凌晨还没有音讯,打去的电话元霜也没接。 不得已下给弄到了周嘉也的电话,打过去的时间不合适,好在周嘉也还没睡。 “哪位?”他声嗓听上去喝了酒,哑哑的,身旁还有女人的声音。 周厅严肃道:“周先生,是我,请问你把元霜带走了吗?她已经一晚上没回来了,我们明早的航班,所以……” “谁?” 周嘉也推开了坐在身上的女人,系上了衬衫上的纽扣,“你说谁不见了?元霜好好跟你在一起,怎么会不见,你就是这样照顾她的?” “我很抱歉,可是周先生,我想我打电话给你是解决问题的,不是来跟你争辩的。”周厅比周嘉也大不了几岁,对他的幼稚莽撞很是头疼。 相比之下。 盛初远都要比他成熟得多。 周嘉也冷哼了下,“你把元霜弄丢了,现在却来找我要人,不觉得可笑吗?” “既然不在你那里,我再找找。” 元霜失踪,不仅是周厅急,周嘉也一样急,没心情继续玩乐,他走出夜总会,去找人的路上打电话给了段寒成,踩下油门,车子引擎的声音传到了段寒成耳朵里。 “这个时间找我干什么?” 段寒成失眠很严重,已经很长时间需要靠酒精跟安眠药才能入睡,倒了一杯酒还没喝,就接了周嘉也的电话。 杯口抵到了唇边,段寒成神色一点点变了,“元霜不见了?去哪里了?” “谁知道,我就说那个周厅不靠谱,能在这个节骨眼上把人弄丢,要是元霜出点什么事,我饶不了他。”周嘉也不过是传话给段寒成,想要看看他是什么反应。 看样子,他还是关心元霜的。 周苍的电话打了进来,周嘉也蹙了下眉,“不跟你说了,你要是有空帮忙找找。”— 天光大亮,段寒成推迟了会议去找人。 下楼时易凝拿着新买的领带上楼,挡住了段寒成的路,“今天的会这么早吗?别忘了晚上的生日,姑妈会来的。” “没忘。” 在这个生日上,段寒成会正式宣布跟易凝离婚,这也是算是最后一次跟她以夫妻关系露面了,他必然是要出席的。 易凝将领带搭在段寒成领口,“今天过生日戴这条吧,颜色漂亮一些。” “好,谢谢。”段寒成拿走了领带。 易凝忙追问了一句,“寒成,晚上生日别迟到好吗?” 段寒成头都没回,走得匆忙,更没有给回应,也不会系这条领带。 开车出了老宅,手机屏幕亮了下,是江誉的信息,段寒成匆忙扫了眼,给他回了个电话,“什么事一定要现在说?” “段总,我上次就想告诉你的关于方小姐的身世,她很有可能就是小周总的妹妹,亲妹妹。”江誉一口气说完,火急火燎,生怕解释不清楚,“这事小周总应该知道的,所以才会突然变了态度。” “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这太荒唐。 连段寒成都要消化一下,车子走到了路口,反应过来元霜现在很有可能会在哪里,车子径直往前,走上了去周家的路。 一进院子就听到了嘈杂的声音,不知发生了什么,周家的几个保姆站在外面进不去,段寒成要进去时被拉了一把,是樊云身边的保姆。 “寒成,你怎么来了,你先别进去,出了点事。” 段寒成能猜到发生了什么,“元霜在里面?” “在。”保姆点点头,“昨天晚上来的,来的时候脸色特别差,一大早就在砸东西,像是疯了一样,特别吓人。” 第216章 周家二楼,周嘉也与周苍都在,气氛沉闷,樊云还在哭,不知算是安慰元霜,还是在乞求她的原谅。 可元霜什么都听不进去了,她的手指都在颤抖,花瓶被砸碎了,手上被意外划破,血沿着袖口在往下滴,染脏了地板,樊云捂着心口,哭着求她。 “元霜,有什么话我们等会儿说,你先去把伤口包扎一下,妈妈求你。” 在大喜大悲之下,元霜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嗓子像是被封住了,无助又悲痛的样子是崩溃过一次又一次的。 抬着手,手上血还在流,染红了半边衣袖。 元霜不想跟这些可怕的人待在一起,她推倒了樊云,发了疯似的往楼下跑,周嘉也忙跟过去拦,从后拽了一把,在楼梯上拉扯了两把,元霜没站稳,往后摔了下去。 屋子里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道,是元霜的血。 段寒成开门进去,哪怕预料到了状况的惨烈,可等真正看到的这一刻,脚步还是凝滞了下。 周嘉也站在楼梯上,手上还有血,樊云爬起来喊了声元霜,哆嗦着腿往楼下跑,元霜撞到了手,血流得更加厉害,她撑着地面爬起来,想要逃离这里,再也不回来。 面前有人走来,一双锃亮的皮鞋落在眼前。 元霜抬头,映入眼帘的是段寒成骄矜清冷的面孔,他的眉心拧着,缓缓蹲了下来,手扶住了元霜的肩膀,想要将她抱起来,可站起来的瞬间,元霜又躲开了他的手要跑出去。 周苍站在台阶上,声音浑厚,恨恨震慑住她,“方元霜,别发疯了,你够了没有?你非要把这个家搅得鸡犬不宁你才满意是吗?” 元霜不动了。 段寒成看去,她的背影那么单薄,又脆弱,身上都是血,面孔煞白,都这个样子了却还换不回父亲的怜悯。 周苍高高在上,鄙夷这个给自已丢了人的女儿。 “要不是你自已闯了祸,家里会这样安排吗?你以为把你送出去我们就高兴吗?你妈妈天天为你流眼泪,她受的苦不比你受得少。” 周苍下楼走了过去,言语上再次伤害了元霜还浑然不知,“现在你要么留下来,还当这个家的女儿,要么滚蛋,在这里闹什么,不把这个家搅活散你不舒坦吗?” “周叔叔,别再说下去了。”段寒成看得出来,元霜就要承受不下去了,他伸手想要扶住她,她却躲开。 这里的所有人,对她而言都是仇人。 樊云被周嘉也搀扶起来,另一只手撑着楼梯扶手,苦口婆心,“元霜,你回来,这些年是我跟你爸爸不对,我们弥补你,好不好?” “弥补什么,是她自已做错了事,得到些教训,有什么可弥补的?”周苍语气冰冷,半点不像是父亲,疲惫下又有些愤怒,“比起为了她没了性命的向笛,她受点苦算得了什么?” 这话周嘉也曾说过,再次从父亲的口中吐露,元霜听了又哭又笑,抹了把酸涩的眼睛转过身来,手上的血糊到了脸上,弄脏了白净的皮肤,划破的手还在颤抖。 眼睛里像是沾了血跟泪,就那么一动不动看着周苍,让众人心里发毛。 “向笛姐是没了性命,可是我做错了什么,不是我找人安排的绑架,不是我把她推下的楼,这么多年过去了,为什么负罪的人还是我,就因为我活了下来吗?” 眼泪混着脸上的血滚滚往下落,元霜又认命般地嗤笑起来,“你是我爸爸……还有,我妈妈。” 眼神转了又转。 转到了周嘉也身上,她喃喃吐露着,“还有我的哥哥,你们分明都是我的亲人,你们都知道我无罪,法律还了我清白没有处罚我,你们却为了私人恩怨毁了我,你们算什么亲人?” “元霜,你是女儿,是妹妹。”周苍还在试图挽尊,“我们跟你有什么私人恩怨?” 元霜精神上疯了一次,已经不管不顾了,大不了同归于尽,她什么都不要了,哪怕知道了自已的身世,却再也不会叫周苍爸爸了,称呼都显得疏离,“周叔叔,要我当着段寒成的面说出你跟向笛姐的关系吗?” 第217章 “什么意思,爸跟向笛有什么关系?”这次站出来的人是周嘉也,他低头看了看身旁的樊云,“妈,元霜是什么意思?” “你想知道向笛姐为什么不接受你吗?” 这事可笑得有些荒谬,要不是亲耳听见,元霜是不信的,可事实摆在眼前了,既然没人要放过她,那她也不必继续心软隐瞒。 周嘉也下了台阶,忍不住追问,“到底是什么事?爸,你到底瞒了什么?” “周叔叔不肯告诉你,我可以告诉你。”元霜抿了抿唇上的血,那个笑不是善意的,“因为向笛姐是你的——” 一巴掌稳稳落在元霜脸上,耳朵本就有伤,这一掌打得旧伤复发,耳朵里尽是杂声,元霜摔倒在地,樊云往楼下跑去,段寒成先一步搂住了元霜,替她擦拭掉了唇边的血。 元霜不需要这种好意,手掌撑着地,仰头看着自已的父亲笑,要不是听到了他跟樊云的那番话,她永远不会明白,自已的亲生父亲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爸,真正犯错的不是我,也不是向笛姐,是你。”元霜的耳蜗里像是有火在烧,她抬手摸了一把,原来是血啊,又红又醒目。 跟向笛坠楼那天的血一样红。 “元霜,你流血了,我送你去医院。”段寒成拉扯住她的手腕,她扭动了两下,将手腕挣脱。 看着段寒成的眼神,没好到哪里去,像是生根长了刺,多看一眼都会鲜血淋漓,段寒成心跳很沉,他不喜欢被元霜这样看着,这比打他骂他还让他难过。 樊云哆嗦着冲过来,担心元霜的伤势,元霜后退几步,沾了血的手指着她,“别过来,别碰我——” 声嗓尖锐,像是快喊破了。 樊云站着不敢再乱动,“好,我不过去,妈妈不过去,你冷静一点,先让医生看看你的伤好不好,你的耳朵在流血,元霜,你别伤害自已。” 元霜什么都听不到了,只能看得到樊云是嘴巴在动,周苍走上来拽了她一把,像是还在指责元霜,周嘉也则更关心向笛的事情。 没人真的在意元霜的死活,仿佛她生来就是献祭品,真正的她,已经在那一天跟向笛一起死了。 她累了。 好累好累,想要离开这里,想要一辈子不见到这些人。 转身走了两步,力气却好像全部被抽走了,腿软倒下的瞬间,跌进了段寒成怀里,他握着元霜冰凉的手贴放在自已脸上,血污弄脏了脸也不在意,打横将元霜抱起,要走时袖子被樊云拽住。 “寒成,你要带元霜去哪儿?” “医院,还是您觉得元霜这个样子还可以继续跟你们争辩下去?”段寒成怀中的人太过瘦弱了,抱在怀里轻飘的像是风,随时都会抓不住飘走。 走之前,他目光狠厉,看向了周苍,元霜真正的亲生父亲,“周叔叔,我不知道这件事跟向笛有什么关系,但元霜很虚弱,如果你下次有气,可以打我,但不要再对她动手了。” “等下。” 周苍上前,“你这么不明不白把元霜带走算是怎么一回事,她有未婚夫,何况你是已婚身份,你要元霜的名声再臭一点吗?” “我马上就要离婚了,我会娶元霜。” 这次元霜又成了周家人,恢复了身份,段寒成娶她成了轻而易举的事情,这是他最好的机会,他不会再错过。 更不会再允许有人伤害她。 樊云却不同意,她太了解元霜了,她宁愿死都不会跟段寒成结婚,“不行,绝对不行,元霜不会嫁给你的。” “我没觉得有什么不行。”周苍自顾自做了主,“既然你想娶元霜,就拿出你的诚意来。” 元霜身上的血染红了段寒成雪白的衣领,他垂眸看着元霜憔悴疲惫又伤痕累累的模样,决心更加坚定了,“周叔叔,有什么条件你提就是了。” 第218章 找来了景南去处理元霜的伤,血流得厉害,很难止住。 景南带着助手,忙活了半天,才将元霜手里的玻璃碎片取出来,缝合了伤口,他喝了口水,指了指耳朵的位置,“方小姐的耳朵伤得更重一些,这不是我的强项,要找别的医生来。” 他只是暂时止住了血,可那一巴掌伤的是她的听力。 “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她不是要结婚了吗?怎么跟你在一起?”景南的疑问很多,段寒成却无心跟他解释。 “你先找医生过来吧,这些事以后再说。” 不光是元霜,段寒成一样要消化一番,元霜的身世,向笛跟元霜父亲的关系,太多太多的困惑谜题要解开,在元霜身边坐下,她的脸颊红肿着,冰敷了会才消肿了些。 段寒成指尖留恋在她的脸颊上,景南在旁看着,频频摇头,“对了,今天不是易凝的生日吗?你还在这里,是不是不好?” 景南不说,段寒成真的就要忘了。 可眼下,他哪还有心情去过什么生日,可也是为了元霜,这个生日他还是要去,去了才可以宣布离婚,这也是为之后娶元霜铺路。 看了今天她崩溃痛苦的样子,段寒成再也无法克制自已,他要娶她,这次谁也拦不住。— 耳朵在昏迷时检查了一番,时隔多年,陈静好已经从助手变成了正规的医生。 她小心为元霜清理了耳朵里的血痂,景南在旁看着,“静好,怎么样,严重吗?” “严重。” 陈静好摘下口罩,面容严肃,看了元霜的伤,有了些女人对女人之间惺惺相惜的愤概,“到底是谁动的手,这下方小姐一侧听力恐怕再也恢复不了了,这辈子都要戴着助听器了。” “这么严重吗?” 景南不敢相信,“就是打了一巴掌而已。” “对于听觉受损的患者来说,一巴掌已经很严重了。”陈静好收起了情绪,有条不紊,“等方小姐醒来我再来检查一遍。” 刚收起了医药箱,有人突然闯进来。 周嘉也气喘吁吁,身上的衣服还是脏的,一眼看到了床上躺着的元霜,“怎么样,我妹妹怎么样了?” 家里还是一团糟,他劝不住,只好先来看看元霜的状况。 景南拉他过来,压着声音提醒,“你小声一点,方小姐还在昏迷,别这么吵吵嚷嚷的。” “我问你元霜怎么样了?” 他急躁的性子是半点不改。 景南抬了抬下巴,指向陈静好的位置,“你去问陈医生吧,其他都是外伤,但周叔叔那一巴掌太重了,伤了方小姐的听力。” 陈静好偏过脸,周嘉也才认了出来,“陈医生是你?元霜耳朵怎么样了?” “等她醒来再看吧,现在不好定夺。” 这些年的从医经验告诉陈静好,面对情绪激动的家属,说再多都是无用的,“不过最近病人所处的环境必须保持安静,不可以再让她受到噪音污染了。” “好,我知道。” 周嘉也又看向景南,“段寒成呢,他不是要把元霜送到医院吗?怎么送到他这里来了?” “还能为什么?” 送到医院,任何人都可以去探望。 但送到他的私宅里,就是他的地盘,叫来的医生也都是他的人,没人走漏风声,周厅就找不过来,这都是他的私心。 哪怕元霜有了未婚夫,自已结了婚,他还是蛮横独断,我行我素。 可周厅不是傻子,不会一整天了还在傻等,得知元霜回了周家,便立刻赶了过去,周家白天刚爆发了一场,好在会客区是干净的。 保姆将他带了进去,上了茶水。 没一会儿,有人下了楼,周厅寻着脚步声看去,男人迈入了中年,英气不减,面上却有些许疲惫,看上去,像是元霜的父亲。 第219章 生日是易凝自已亲自张罗的,约莫是知晓她跟段寒成就要离婚了,易家渐渐没落,段家的保姆都敢给她脸色看。 生日上的菜,大部分是她自已亲手做的。 这场生日来的人只有老太爷和姑妈,太过凄凉,等了半个钟头,段寒成才回来,入座到开席,他只字不言,只是带来了给易凝的礼物。 一条项链而已。 没什么新意。 易凝还是欢欢喜喜地收下了,面上掩藏不住的笑意,“我很喜欢,又让你破费了。” 心中惦念着元霜。 段寒成不愿在这里浪费时间,总要尽快断了干净,“没有下次了,这次破费一点,没什么的。” 易凝给他倒酒。 听了这话手上动作一颤,酒倒了出来,红酒染红了段寒成的袖口。 姑妈“哎呀”了一声,易凝放下酒瓶,拿餐巾给他擦拭,“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没关系,我去换一下。” 等会儿还要去私宅看元霜,不能穿着脏衣服去看她,会让她讨厌的。 “等下。”这次是老太爷先放下了筷子,他清了清嗓子,“寒成,你今天是不是有事要宣布,如果是,尽快说,别再拖拖拉拉的,把人都耽误了。” 自从易凝流产,三年都没再怀孕,加之这些年易家靠着跟段家结亲,四处惹祸,老太爷早就想尽快结束这门婚事了。 段寒成要离婚,他求之不得。 “太爷爷,寒成要宣布什么?”易凝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左右看了看,看姑妈时是求助的眼神,看段寒成时更像是乞求。 乞求他不要在这个时候跟她离婚,易家现在的状况,他要是离婚了,那就真的是回天无力了。 可相比元霜的可怜,易凝的处境根本不值一提。 何况婚姻可不是靠同情就可以维持下去的,他对易凝已经一忍再忍,原本早在半年前,这段婚姻关系就应该解除的。 无视了易凝,段寒成挽起染红的袖口,像是在讨论下一顿吃什么一样轻描淡写,“我跟易凝已经离婚了,之前一直没有宣布,是想让大家都有一个心理准备。” “寒成,我们家凝凝哪里对不住你,你不要她?”姑妈一向是尖酸刻薄的,嘴巴更是厉害,“我看是周家那个小狐狸精回来了,你就急着跟凝凝离婚跟她在一起。” 离婚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了。 易凝霎时死心了,也冷静了下来,“姑妈,你别这样说了。” “因为您是长辈,所以我不会反驳您什么,但跟易凝离婚后,您如果还这样羞辱元霜,我不会再给您留面子。” 段寒成的话说得不急不缓,但威慑力是在的,“凝凝,你五天之内从这里搬走,以后我不希望再有人传出我们之间的闲言碎语,我知道,你可以理解的。” “寒成……” “段寒成!” 姑妈又急了起来,易凝按住了她,不伤心不难过,像是早有准备,“我知道了,我明天就会搬走,不会让你为难。” 段寒成站在楼梯口,侧了下脸,“易凝,你很识趣,这是好事。” 上楼换了干净衣服,手机在一旁响起,是景南的电话,语气急急忙忙地压着,“寒成,你什么时候回来?方小姐的未婚夫找过来了。” “他怎么会过去?”段寒成系纽扣的手停下,拿上外套就下了楼,片刻不敢耽搁,“你拦着,我现在马上过去。” 火急火燎下了楼。 易凝跟姑妈已经不在了。 老太爷还坐在餐桌前,见段寒成下来,唤住他,“你这是要去哪里?” “有点急事,我必须去一趟。” 很了解他,老太爷直接问:“是跟元霜有关的事吧?” “是。”段寒成并不隐瞒,“太爷爷,我要娶她,这次是真的要娶,我希望你可以支持我。” 第220章 房间里的血腥味道散去了,取而代之的是药味和女人身上自然的体香。 元霜还没醒。 这次的打击对她实在太大了,身体上的疼加上心灵的创伤,让她不愿醒来面对现实。 段寒成进去前预想到了周厅所在的画面,可亲眼看到他握着元霜的手,亲昵地替她拨开鬓角的碎发时,段寒成还是没压制住自已的情绪。 “周先生,一个君子是不会趁着别人昏倒时动手动脚的。” 闻声。 周厅回了头,但手还没放开,“段先生。” “请你把手放开。” 对周厅知之甚少,他是神秘莫测的,看似是坐怀不乱的真君子,但真正是怎样的一个人,段寒成猜不出来,他对他也算是足够客气了。 若是眼前这个是宋止那些人,段寒成怕是早就上手将他们赶走了。 “周叔叔已经把元霜的事告诉我了,我很感激你把她带到了这里,还找医生给她看病。”周厅的谢意半点不像是假的,眼睛里所流露出的感谢又像是强行给段寒成发了一张好人卡。 三两句话,澄清了他与元霜之间的暧昧关系。 这个人,可要比宋止高明得多了,也要比盛初远成熟。 “元霜受伤了,我给她找医生,是我自已想的,可不是替你。”要对付这个周厅,段寒成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你又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我去见了元霜的父亲,是他告诉我的。” 周苍更是两面三刀,一边拿元霜当把柄,一边又利用周厅给段寒成施压。 周家父子很像,周嘉也跟周苍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都可以拿自已的女儿妹妹在段寒成这里换取利益。 周苍更狠一点。 “那他有没有告诉你,我要娶元霜,让你跟元霜解除婚约?”段寒成从容不迫,想到了最糟糕的处理方式,可这次不管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他都要跟元霜结婚。 分开的这三年让他明白,他过不了没有元霜的日子,一年一天,分分秒秒都是煎熬的。 更别提看着她跟其他男人结婚。 那比要了他的命还痛苦。 周厅眸底闪过一抹诧异与不解,“据我所知,段先生是有妻子的人,我知道你跟元霜过去那些事,可终归是过去了。” “我几个月前就已经办理了离婚手续,对你而言,我们是过去式,可对我而言,我跟元霜才刚刚开始。” 段寒成走到了床边,阴影笼罩在元霜弱白的小脸上,“而且元霜告诉我,你们只是形婚,没有夫妻之实,一个对外的名号而已,你找别的女人也可以,如果你不方便,我可以帮你找。” 他足够心平气和了,还跟周厅有商有量。 可眼前这个男人显然不是吃这一套的人,“元霜是这样告诉你的?她应该只是不想伤害你而已,我们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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