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我喜欢看你。” “那又要我亲你吗。”吕空昀提出。 “”敲诈者看起来十分意外,但意外的神色很快就消失了。他哼哼地轻笑了声,用手背蹭了下鼻尖,眼睛也眯起来一点。 “可倒计时还没到呢,你需要做到这个地步吗。” “倒计时没到,但你可以提前先重置时间到八小时。”吕空昀说,“那接下来今晚我至少不需要一直担惊受怕。” 敲诈者愣了下,然后笑的声音变得有些玩味。 “吕空昀,你怎么会这种事都说得这么冷淡啊?” 然后他轻轻出了口气,像是叹息,又不全是:“成交。” 吕空昀没什么犹豫,很快靠近他的脸,靠近他的嘴,即将碰上下午染上花汁、而现在又恢复了苍白的嘴唇。敲诈者却躲开了:“亲脸。” 温热的呼吸刚有交集就生硬地错开了。几秒后,吕空昀用嘴唇碰到他的脸侧。 敲诈者用手指顺着摸索了一圈后颈抑制贴的边缘,然后掏出手机,操作出倒计时界面,背对着吕空昀按了密码。接着,他转过手机给吕空昀看:“好了,重置八小时。” 吕空昀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会儿,说:“你输入密码很快。是特别熟悉的数字吗。” 敲诈者也回盯着他。 “对,特别熟。熟到骨头里,永远都不会忘记。” 吕空昀皱了下眉,又立刻松开了。他的神情变得笃定,还有些意味深长。 吕空昀特意观察了敲诈者背对自己输入密码所需要的时间,甚至不足两秒。 看来敲诈者对于这组密码,完全不需要思考和回忆。 这更确认了上次敲诈者确实对自己说的密码有问题。说明他即使在潜意识状态下,仍然抵抗了吐真剂的影响,维护了他想维护的秘密。 确认了敲诈者确实不简单。 可得吕空昀用临时标记的手段是必要的。 敲诈者低头看着手机,似乎是在处理一些工作信息。于是他的后颈更多地从衣领里露出来。吕空昀就用手指轻触那片深红色的贴片。 敲诈者打字的手指不动了。 吕空昀:“我上次已经跟你说过了吧。你药物依赖相当严重,而这款深红色的抑制贴是副作用最大的,你最好不要用。” “你腺体的温度已经开始不正常了。”吕空昀用医生语气下结论道。 他指尖划过那片皮肤,找到贴片的边缘,稍微用力,将贴片从腺体上慢慢地剥离开。他指尖轻抚过敲诈者腺体外温热的皮肤。敲诈者这才迟钝地抬起头,眼神迷蒙得跟刚睡醒似的。 敲诈者抬手,手指微颤,无力地抓住他的手腕。吕空昀就垂下眼帘看着对方的脸。 “我是医生。你应该听我的话。” “我是警 察。赶紧给我贴回去。”敲诈者声音紧涩。 吕空昀没有动,但信息素却放得多了些,像动物一样。 敲诈者吸吸鼻子,皱眉问道:“你的信息素,要,要不稳定到什么时候?” “不清楚。”吕空昀回答他。 敲诈者拉开他的手,摸向自己的后颈,再次压了一圈抑制贴,确保贴紧了。 吕空昀静静地看着他。 敲诈者打开了电视。他随意地换着频道。他的神情如常,皮肤却在泛红。 过了一会儿,敲诈者看向他:“吕空昀。” “嗯。” “给我吃点东西。好不好。” “” 他的眼睛水汪汪的。吕空昀想了下,就站起身,往厨房走去。 很快,他抱着一些食物走回来,却发现敲诈者不见了。电视声音很大,大到他连门的声音都没有听到。 天已经黑透了,雨也越来越大。虞小文在雨幕里跌跌撞撞地疾走。 吕空昀今天有问题。 上次是个意外,而这次,这家伙绝对是故意要让自己发情的。 目的? 虞小文不确定。但他能想到的第一个,就是发情标记。对于Alpha来说,标记Omega不会怎样。但如果O被标记了,就是A的人。 说不定吕空昀想用这个来吓唬威胁自己一下。 虞小文并不是怕标记本身。而是怕吕空昀知道自己不仅是个味道难闻的劣性O,还是标记不了的残疾。虽然这在警局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秘密,但他还是希望吕空昀永远都不知道。 反正自己这个“永远”也没多久了,多个丢脸的黑点,何必呢。 这个小坏蛋!心眼子还不少。 轻敌了。 虞小文确定自己今天带的备用的抑制针剂是满的。他只需要找到一个隐蔽的地方注给自己,然后离开橙园。接下来变本加厉地收拾这个小坏蛋。 要改成让他每天晚上发语音亲口对自己说晚安甜心! 虞小文边想着,边在纷乱嘈杂的雨中寻找隐蔽的落脚点。他已经感觉到自己身体逐渐发热,意识模糊。但他先听见快速的踩水声在靠近,然后没等他回头就被拦腰截住。 “哎!” “你去哪儿。嗯?” 是受害者。他勒住虞小文的腰直接转了一百八十度,挟持着原路返回。这回他没来得及穿那套死神的雨衣,淋着雨就出来了。 “放手” 虞小文话刚说出口,就感到有些羞惭。虞小文,全市警务部门综合格斗比赛的第二名,全区第一,事到如今,在区区一个医生面前,总被迫要说这种根本不属于自己风格的话。所以他奋力挣扎着换了语气:“我命令你放开我!” 但这次这个手臂比上次勒得粗暴用力得多,感觉出受害者似乎也有些不属于吕医生风格的怒意。 受害者也只说了那一句,接着沉默下来。擎住暗自跟他较劲的人快步往回走。 很快就到了眼熟的门口。受害者把人带进去,推到熟悉的椅子上,故技重施,绑住了虞小文的双手。然后他搬了凳子坐在虞小文对面,端坐着,阴沉地看着他。 过了一会,受害者的情绪似乎有所平复。他把湿发捋到脑后,亮出额头和被水染成墨色的长眉,气场就变得有些锋芒毕露。他问虞小文:“你想跑哪去。又给同事打电话了吗。” 虞小文知道自己现在涕泪横流的样子看起来一定很恶心。他用力眨眨眼睛,挤出眼泪,让视线变得清明一些。他边说话,边费力地吞咽着不断溢出的唾液。 “抑制针剂,在我口袋里。不想再继续污染眼球的话,我劝你最好给我用上它。否则你不知道接下来我会变成什么样,我怕你见了会做噩梦。我可是为你着想我什么都不在乎。所以你做什么都威胁不了我,做什么都没必要。知道吗?” 虞小文没直接提到标记,因为那只是他的猜测。万一受害者没这个意思,甚至觉得标记虞小文是自己吃亏了,那说出来那种话就很丢脸。 但他也算给了对方暗示。 而受害者什么反应都没有给他。过了会儿,站起来,去厨房那边洗了个手,然后走回来,又带了上次那个医药箱。 受害者一言不发地重复上一次的动作。戴手套,取针,混合药剂。动作行云流水。 虞小文:“镇静剂?” 虞小文:“让我发情,就为了顺理成章给我打镇静剂?好有时间摆弄我的破手机,像上次那样?” “就这点屁事。”虞小文放松下来,“早说啊,我说不定会配合你演戏呢。毕竟吕医生的药肯定不便宜,还能用在我身上。” 他庆幸自己刚才没提什么标记。 他看着针剂注入了他的手臂,很快他就感觉到躁动的身体进入到了另一种奇妙的状态。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也慢了下来:“吕空昀,你是真无聊。” “祝你成功吧。” 虞小文听见对方终于回复他了,但感觉遥远,好像是梦。 “虞小文,你刚才应该再多喝些水。” 第11章 潜在的风险 对于佩戴有防护性抑制产品的Omega,在密闭空间以低剂量不断向其释放Alpha信息素,会令Omega的身体在抑制品保护的状态下形成被动的信息素排斥反应,提高Omega再次曝露于Alpha信息素下时的敏感度。 即,会导致抑制品与Omega身体之间形成的保护机制紊乱,有几率导致抑制产品在短期内对Omega失效。 操作成功的关键在于Alpha的信息素质量、Alpha对于信息素释放剂量的控制能力。 S级Alpha吕空昀将能力与医学专业知识阴谋地用在了诱骗一个没有相关知识的Omega发情上,本身就是个丢人的事。结果还中途露馅,被敲诈者识破意图并逃跑,最后不得不以强制手段把人带回来。这就显得那个专业知识的使用更加滑稽愚蠢掉价且无效。 吕空昀绷紧嘴巴,打开暖风,再次拿出浴巾给敲诈者擦头发。 现在既然被敲诈者识破并嘲讽,很难不设想当敲诈者醒过来时会变本加厉威胁自己,甚至直接上传视频。 好在现在还有将近八个小时。 他必须要套出什么有价值的内容才行。 敲诈者已经被吐真剂影响,直怔地看着吕空昀。他睫毛上挂着水珠,看不出是雨还是眼泪。他嘴里含着湿透的棉球说话模糊:“踏踏。” 吕空昀不再去取镊子,直接用戴着手套的两根手指伸进去夹出棉球扔进垃圾桶:“你在说什么。” 唾液顺着手指从敲诈者的嘴角拖行至胸口的衣襟。 “擦擦。你自己。”敲诈者低声说,“你身上湿了。” “没关系。” 吕空昀擦完敲诈者的头发,把浴巾搭在他的肩膀上围着,看着他。吕空昀虽然没有标记过Omega,但这是生物天性,所有Alpha都会做。但在这之前,他需要对对方的身体基本状况有一定了解。 “虞小文。你有被临时标记过吗。”他问。 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吕空昀心里其实已经有了预设答案。因为对方是很好上手,极易发情所以不得不每天佩戴抑制贴的劣性Omega。 但敲诈者眼珠动了动,回答:“没有。” “” 抑制贴临时失效,敲诈者那种令人身体躁动的、味道讨厌的信息素,再次逐渐充满了房间。吕空昀放缓了自己的呼吸,控制单位时间内的信息素吸入量。 他靠近敲诈者,伸手摘去对方后颈的抑制贴。 敲诈者看着他,浸水的茶色眼珠朦胧地反射出他的影子。 吕空昀手指在腺体上按住揉动,检查那里是否有长期被咬所留下的肉节。 敲诈者颤动眼皮,水珠从鼻翼旁滑下,他的影子就立刻清晰了。 “吕空昀。”敲诈者受到吐真剂的影响,呼吸压抑而缓慢地叫着他的名字。 吕空昀再靠近了点,用另一只手揩去他脸颊的泪水。 “虞小文。我认真问你,你就要认真回答我,不要说谎。你每次发情怎么处理呢。会有Alpha主动帮你的对吗,就像上次你那个同事一样。他们没人给过你临时标记吗?给沾染自己气味的Omega标记,以宣誓独占主权,是所有Alpha的天性,也是你的身体需求最有效的缓解方式。你没要过吗?” 敲诈者看着吕空昀的嘴唇。 舔了下自己的。 “你跟我说过最长的话。” “”吕医生的话又短了:“回答我。” “我没有。”敲诈者回答他。 “你没有向Alpha要过临时标记。” 敲诈者:“嗯。” “Alpha也没有想要标记你。” 敲诈者张着嘴,却没有字从嘴里出来。 “我不能”过了会,他说了三个字,就咬住了嘴唇,本来血色就不充盈的唇瓣看上去更白了。 “我不能被” “我不能,被。” 肚子:“咕” 他嘴里的话堵塞难行,肚子却抢先发言了。 敲诈者的注意力被肚子吸引过去,他看着自己的肚子。 吕空昀放下了手。 敲诈者的后颈摸起来很软,确实不是很有经验的状态。也许他真的是靠过量的药物注射来抵抗劣性O的生理本能的。 但每个人体质不同,也难说。 总之,如果敲诈者和Alpha深入交流的经验少,而且滥用药物,这样的Omega可能会不太容易顺利进入服从状态。 麻烦。 “虞小文,说说你那个案子吧。”吕空昀换了话题,抽出一张消毒纸巾擦擦手上的水痕,“你接近我的原因,果然还是因为我的身份。” “不找我爸而找我,就像你上次说的。因为我‘不危险’。是吗。” “不危险。可爱。”敲诈者回答。 吕空昀对后两个字接收信号的能力不佳,断断续续接收几秒后,才恍然,坐直一点,皱起眉:“你这个人病得不轻。” “对。”敲诈者回答。 吕空昀:“。” 即使注射了吐真剂,依然被敲诈者戏弄。这感觉很不怎么样。 想快点了。 “咕咕咕咕”这次敲诈者的肚子更强烈地抗议。 敲诈者定在那:“今天中午开会,没有吃饭晚上,下班就去找你了。” 吕空昀起身,去把刚为敲诈者拿进屋的食物拿过来。他打开一袋面包,掰下一块,喂给敲诈者。敲诈者咬住面包,慢慢往嘴里咽。 吃完一块面包,吕空昀又打开他没喝完的水瓶送到他唇边:“多喝点。” 敲诈者抬着眼睛看吕空昀,然后吸住瓶口,喝水。他很听话,多喝水,直到扬着下巴,把里面的水都吸完了,吕空昀用力捏住瓶身,才把瓶子从他嘴里拔出来。 “别把瓶子吃了。” 敲诈者摇头,喉结动了下,发情的程度显然又在攀升了。他的声音仍然压抑但气息滚动:“我不吃,瓶子我想,吃你的口口。” 空瓶被捏出喀拉声。 吕空昀把瓶子扔到一边,握着敲诈者的脖颈,把他低着的头抬起来。 敲诈者越来越不安,蹬着腿,被绑着的双手手指也一直扣抓座椅扶手:“我难受。快放开我!我难受!我命令你” 看起来差不多了。 “虞小文。我要标记你。” 敲诈者有点发怔地看着他的眼睛,高昂的情绪略有回落,喃喃地说:“你标记不了我。” 吕空昀意外地抬了下眼皮,冷笑一声:“这么自信。” 即使敲诈者与自己之间没有感情,但以自己的等级,临时标记个劣性O,应该是手到擒来的。 他俯身,解开敲诈者的双手绑带:“要不要试一下。” 敲诈者带着信息素和甜面包气味的呼吸熨上了吕空昀的脸颊,没有回答是或不是,只是看着他的脸,眼睛里的欲求几乎要和泪水一起泛滥出来。 敲诈者的双手一解放,就立刻环住吕空昀的脖颈。吕空昀就势抱住他走向沙发,然后按着后背压到在沙发上。 “嘶!你轻点” 被自己压住的人,体温炽热,线条的弧度感受起来和自己下午在单位见过时候一样。不一样的是那时挺得很板直,现在则像波浪般动来动去,找寻他并主动逢迎,热切又柔韧。 通常都是AO在办事的时候,情动后双方进行标记。但现在要进行的,是为了配合吐真剂效果所进行的单纯标记,大概和打针差不多。吕空昀却也仍然按照Alpha的生物本能使用了这个姿势。 不想像狗一样却仍会凭本能选择最顺畅的姿势。这也是他讨厌这种事的一个原因。 信息素熏得他发晕,他就闭上眼睛,埋下头。犬齿会自己找寻并覆上那个发情期状态反常的脖颈。自己腮下的腺体会开始发痒,Alpha的信息素会迅速充盈到犬齿的根管里去,让他牙根酸胀,想找个香软的东西咬一口。像敲诈者刚才吃面包那样。像饥饿的动物一样。AO的关系就是这样。 他感觉自己的手上爬了东西,于是他犹豫了下,睁开眼睛。他看见敲诈者的手指覆上他的,与他的手交叠并握紧了。 他看了会儿那两只手,敲诈者说:“我爱你。” “”吕空昀就问敲诈者:“哦,是吗。我是谁。” 敲诈者轻笑着,呼吸凌乱。 敲诈者:“你是小坏蛋快点就是小好蛋你快点” 敲诈者忍痛地哼了一声。 “叮。” 门铃声。 吕空昀动作停住,思考片刻,想谁会在夜晚冒着大雨来他家找他。然后他用手背蹭了下嘴唇,站起来走到门口去,打开门口的监控视屏。 吕祺风? 他怎么来了。而且他有自己家门的密码。家里开着灯,不开门他可能会自己进来。 吕空昀当机立断转身,用力把沙发上的人抄起来,上了楼梯。怀里的人动手动脚,越来越过分。揉搓他的衣领,解开他的扣子。还把手放进去了。他没手阻止,只能把力气施加在腿上,迅速地狠踢开二楼一间客卧,把人放下,然后关门。想了下,从电梯间旁边的柜子里取出钥匙,回身又把门从外面锁上了。 他行云流水地做完这些,迅速下楼,走到门口。 平复。 开门。 吕祺风看见弟弟的样子,一愣。 “小昀,怎么了这是?跟人打架了啊?” 吕空昀没说话,后退了一步,让他进屋。 吕祺风往屋里走了一步,立刻反感地抽动鼻子,调节了手腕上抑制手环的强度。 但仔细分辨,里面可不止有同为S级别Alpha的攻击性气味,还有另外的他凝视了弟弟几秒。湿漉漉的头发,领口敞开的衬衫,还有一成不变冷静的表情。 只是脸颊的颜色有一点变化。 吕空昀顺着他审视而玩味的眼神低头,然后默默把扣子扣上了。 吕祺风感到有些意外。他观察了弟弟一阵,再看看沙发,又吸吸鼻子。然后了然般轻声笑笑,勾着嘴角“嗯”了一声,没再说什么,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为什么突然来我家。”吕空昀也跟着瞟了眼沙发,又看着他哥,“有事可以给我打电话约一下。” “我打电话了啊,你没接。”吕祺风解开军装的扣子,翘起一条腿。 吕空昀确实没有看手机。于是他问:“是急事?” 他哥少见地沉默了一下,回答:“算不上。” “算不上就明天说吧。哥。”吕空昀说,“天不早了。” “呦,撵我呢这是。”吕祺风笑出声,往后靠沙发靠背更严实了些,表明不肯走的立场。 楼上似乎有些闷响。吕祺风下意识往楼梯看了眼。 “那有事就说吧。”吕空昀立刻坐在了他身边,看着他。 吕祺风再次把注意力放回吕空昀身上。他又沉默了一阵。然后说:“你对临时标记讯问方法了解得多吗。” 吕空昀一惊,控制自己的眼神没有看向楼上。 他尽量放平语气:“该给的资料我都给过你了。” 吕祺风皱眉,拂了下下巴:“我好像弄出事了。” “”吕空昀注意力集中起来,前倾了身体:“什么情况。” “嗯我强制标记了一个Alpha。然后他现在精神好像不大正常了。”吕祺风说起来语气竟然还云淡风轻的。 吕祺风一向很乱来。吕空昀知道。他皱起眉,身体再次向后远离了吕祺风,冷淡地说:“你该知道的。Alpha强制标记Alpha是会有各种可能性发生。” “但在吐真剂的作用下,基本上所谓的‘强制’都不会形成‘强制’。我之前也把这种审讯方式用在过别的Alpha身上,并没出现过问题。”吕祺风说。 吕空昀:“这是第一次?” “对。这一型的吐真剂效力非常好,你参加过前期研发,肯定是清楚它的效果的。能抵抗的人不多。但这个家伙” 吕祺风停了下。 “这个家伙意志力确实很特别,无论怎么加大剂量,也没有吐露出什么信息。然后我就用了临时标记审讯。结果他就发疯了。” “”吕空昀思考了一会儿,说:“所以你觉得他精神问题并不是同性强制标记的原因。” “嗯。我觉得,大概是吐真剂加临时标记,对那种意志力比较强悍的对象来说嗯,怎么说呢,宁折不弯。把他弄疯了。” “这种情况你们档案里可没有写。”吕祺风哼哼了声,“算是失职吗。” “档案里面只会记录已经经过检验的事实。你说的这项目前没有足够的案例支持。”吕空昀说,“我会在材料里注明的,让后期实验组注意。” 吕祺风挑了下眉:“无论如何,现在人已经疯了虽然这在审讯间谍的过程中并不算什么。” 吕空昀没说话。看上去正在思考着什么。 吕祺风动了动他翘起的腿,又问:“小昀,你是不是有个专门做Alpha信息功能治疗的医生朋友。能力好,关系好,信得过。” “嗯。”吕空昀说,“我有时会找他。怎么了?” “我需要他的联系方式。你帮我引荐一下。”吕祺风说。 “可以。”吕空昀拿过手机,上面果然有几个吕祺风的未接来电和未读消息,问他为什么联系不上,问他在不在家。他将名片发给吕祺风。 据他所知,吕祺风并不是那种会对他讯问的人员遭受的意外产生任何同理心的人,大晚上冒雨来是古怪的。 但这不是吕空昀的事。 吕祺风临走时,他还是说道:“哥,你控制点。” 吕祺风走出门口,回头笑着抬起手臂,在他眼前把抑制手环调回初始状态:“你呢,小昀,哥为你挡过那么多次烂桃花,可不是为了看你现在跟吕青川一样背地里跟那种低劣的垃圾野鸡野鸭搞在一起的。” 第12章 淤青。 周围很黑。虞小文摸到床沿,向后倒下去,然后解开衣物,凭本能给自己解决。他感受到这次很猛烈,弄到他整个手掌上都是水。 咕唧咕唧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恶心,在他理智尚存的时候总会觉得羞耻。这水声儿是虞小文身体低劣病态得异于常人的证明。 但今天他脑子好像迟钝得比较厉害,连羞耻心都缺席了。他只想要得发疯。想快点缓解下来,让自己好受一丁点,一丁点也行。 漫长并且愈发急促的咕唧声音中,眼前的黑暗中出现一道光明。虞小文下意识梗起脖子向那边看去。他看到光明的缝隙变大,然后中间出现一个人的剪影。人影向他走来。 啊。 他恍然,这是一个梦啊。 像过去很多次发情期缺药时陷入昏沉一样,又做那种梦了这是。 借着微弱的光源,主人公走到他身边,坐下,把一些东西放在身边的床头桌上。 虞小文一边动作一边看着对方在昏暗光线中的脸:“你才来,我都自己弄半天了。” 主人公看了他的动作一会儿,并没有伸手去开灯。只借着透进来的光,与他在昏暗中对视。 “虞小文,坐起来。”梦的主人公说。 虞小文立刻起来,又翻身压倒对方,手乱动不停。主人公一把攥住他的手,很用力:“别动我。你的抑制剂在桌上。” “”这人。虞小文笑得特别无奈:“有你还要什么抑制剂。” 他又扯了一把,主人公“啪”地拍开他的手。很无情。 “”虞小文瘪嘴。梦也并不完全由人。有时候你想往东发展,可它非要往西。梦里的这个吕空昀也是个倔种,明明是自己头脑中的产物,但大多时刻总是不肯配合自己好好享乐。 虞小文从枪托里掏出枪,下了保险,顶在对方腮下的腺体上:“长官今天很难受。特别难受。你给我配合点听话。” 对方像是真的被震慑住了,好长时间没有动,然后问:“你们刑警下班不应该缴枪吗。” “最近有特案,不缴。”虞小文仍用枪顶住他,然后俯下身子,咬了下梦的主人公的下唇。 对方温热的呼吸小停了一次,但没有发出声音。 他又咬了一次,就开始一个真正的接吻。虽然现实中没什么经验,梦中却挺简单,怎么舒服怎么伸进去,怎么死缠烂打怎么缠。就够了。 大概是忌惮枪,主人公虽然掐了他的腰一把,却也并没有用力推开他。 梦里的嘴亲起来太舒服,虞小文心里哆嗦着人快化了,更加迫切地需要进入正题。又胡啃了一会,他撑着对方的胸口想坐起来。分开时被咬痛了舌尖。 然后主人公问他:“你是不是又要命令我跟你做。” 虞小文用枪杵杵他的腺体:“不然你也不听长官的话呀。” “我听。我跟你做。”主人公摸到他湿漉漉的手指,停顿了下,然后继续向上握住枪/管:“你拿开。视物不清,危险。” 虞小文没搭话算是默许。于是主人公慢慢把枪从他手中卸下,推上保险,扔到床的另一边去。然后主人公也坐起来,看着坐在他身上的人,四目相对。 “我喜欢现在这个姿势。”虞小文用指尖向上指指,对着主人公近在毫厘间的鼻梁,用气声神秘地说,“但不能直接来。得先用常规的来。” “喜欢。”过了两秒,主人公问,“所以你常用这个姿势。” “放屁。”他很粗俗地把气息喷在对方脸上,“是医生告诉我说只有这样才能顶开我里面那个盖子。” 他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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