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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这祸端在于周苍。 是他的一已私欲,赶走了元霜,替向笛出气,不仅将她送走,还让她跟着方安邦那样的人渣,毁了她二十岁以后的人生。 在床边坐下,段寒成握住了元霜的手。 下一秒,元霜便好似在梦到了噩梦,突然紧紧抓住了段寒成的手,身体温度急速降了下去,嘴巴里呢喃着,“别……不要,是我不对,再也不会了,别打我。” 心口猛烈一酸。 段寒成想要安抚,却又听见元霜哭着喊了句:“爸爸,别打我,别不要我……” 她被抛弃太多次了,才会在梦里都害怕惊恐。 这个爸爸叫的究竟是周苍还是方安邦,段寒成分不清。 他唯独知道一点,自已绝不会放弃元霜。 * 病房里入目尽是一片惨白,里面很安静,段寒成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耐心等着元霜醒来,就算她那样对自已,就算她联合宋止陷害他,他也欣然接受了。 看在她受伤的份上,他暂且不跟她计较。 这份平静被盛初远的推门声打破,他怀着愠怒进来,猛地拽了段寒成一把,将他推离了元霜身边。 段寒成站稳了,面无表情很是淡然,食指往唇中抵了下,“安静,元霜在休息,有什么要聊的出去聊,别吵醒她。” 走出去带上了门。 盛初远眉心紧拧着,“我已经问过了,是你让人欺负了元霜,你知道她有多害怕暴力,还这么对她?” 这件事是段寒成不对。 可如夷是盛初远来问,他是不屑解释的,“元霜跟宋止一起污蔑我,让我被拘留的时候,就应该想到这一点了,这只是给她一点小小的惩罚而已。” “你这个畜生!” 盛初远的拳头差点就挥了出去,关键时刻被段寒成抓住了胳膊,“你有完没完,别告诉我你跟周嘉也那个头脑简单又莽撞的家伙一样,遇事只会用拳头解决问题,那样的话你跟不配当我的对手。” “对手?” 这简直不可理喻。 “你觉得元霜物品,是你做生意的项目?有人跟你争抢就是你的对手?” 这太荒谬了。 盛初远摇摇头,耐人寻味地说了句,“难怪元霜死都不会再爱上你了,以前是她年纪小,幼稚,现在她长大了,看透了你的本质。” “你觉得自已很懂她?” “至少比你懂,”盛初远信誓旦旦的,“不然你怎么会不珍惜她,她变成这个样子后才知道她的好?” 这话倒是说对了。 段寒成反驳不了,沉默了片刻,病房中传来了元霜的咳嗽声,他侧身躲开了盛初远进去,盛初远正要从后跟上时,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是照顾田田的保姆打来的电话。 “怎么了?”盛初远先一步接了电话,听着电话里的声音,眉心逐渐拧在了一起,又望了眼病房的位置,再三斟酌之下,做了决定,“知道了,我马上过来,你先安抚好田田。” 第317章 打翻了段寒成端来的水,元霜分明很虚弱了,却还可以拨出些恨给段寒成,眼神都是夹杂着憎恶的。 “你不喝,那就渴死算了。” 对女人,段寒成一贯是不惯着的。 他自问对元霜已经足够纵容了,当初对向笛有好感时,他都没有如此低声下气过,毕竟对他而言,女人只是附属品。 “出去。” 元霜撑着床沿,就快要忍不住再倒下了,却还不忘驱赶段寒成。 “我出去,还有人管你吗?” 最近段寒成要回睦州一趟了,他是要将元霜带走的,这点没得商量,她是他的妻子,凭什么让她留在别的男人身边,这怎么说都是不合理的。 元霜肩膀很疼,在拘留时撞到过玻璃上,像是没处理干净,有碎片留在了里面,只要动作稍一大,里面就在隐隐作痛,“我就算死了也不要你管。” “可你是我的妻子。” 段寒成打定了主意不放过她,“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明白吗?” 元霜拿起枕头往段寒成身上砸去,他稳稳接住,走到了元霜身边,又扮作斯文儒雅的样子将枕头垫在元霜腰后,“好了,我知道你不想看见我,可我到底是你的丈夫,我们要在一起一辈子的,你现在这样是在折磨自已。” 他搂住了元霜的腰,想要让她靠在自已怀中。 她没有挣扎,下巴垫在了段寒成肩膀上,可下一秒,沉重挤压的痛感在瞬间落下,隔着衬衫,疼在了肩头上。 “元霜……” 段寒成忍着疼,也没推开元霜,她想咬就咬好了,只要她可以解气。 这次的确是段寒成不对,他也认了。 “咬够了吗?” 元霜在颤抖着,身上没有力气,便全部落在唇齿间,直到尝到了丝丝的血腥味道,视线中段寒成的衬衫被染红了一小块,她才往后退,不再撕咬他。 但在心中已经默默崩溃了一次,空洞涣散的眼睛里像是装不下什么了,“你到底要怎么样,要我死给你看是吗?” “我说过了,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你要死我没意见,不过死之后的坟都要在我旁边。” 脸上挨了一巴掌。 段寒成习惯了,“还有另一边,要不要再打?” 她累了,往后倒了倒,侧身躲开了段寒成,看着别处,“你出去,我想休息一会儿。” “下周我就要回睦州,到时你跟我一起。” 这是绝不可能的。 元霜沉默着,没心思争辩了,她要等,等周厅的消息。 这次如果不成,她也绝不会跟段寒成回去,哪怕死在这里。 * 检查了一遍又一遍,甚至出国找过医生,都没查出田田是什么病,她太过虚弱,这次直接在学校里晕倒过去。 周厅远在异地,田田这里只有盛初远这个舅舅了。 在外等了很久,医生才走了出来,表情太过沉重,压得盛初远心底凉了一瞬,“有什么话您直说就好。” 医生是周家的近亲,是周厅信赖的人,不然也不会将田田送到这里来了。 “周厅不在吗?这事比较严重,最好是他本人亲自到场。” “他不在,您直接告诉我就好。” 无论是什么病。 盛初远与周厅都可以花钱治好田田,这不是什么大问题。 可医生怎么会不知道这点,他叹了口气,好似明白盛初远的想法,“初远,你要知道这世界上不是所有病都可以花钱治好的,还是等周厅来了,我一起告诉你们吧。” “可是……” 盛初远心脏越跳越快,几乎想到了最糟糕的结果,医生转过身,脸上尽显惋惜,“还有,最近把跟田田有血缘关系的人都带来一下,我做下化验。” “化验什么?” 盛初远没法子不多想。 “化验骨髓,田田这病需要骨髓捐献。”医生摇摇头,给了盛初远爱莫能助的表情,“你尽快通知周厅回来吧,事态紧急。” 第318章 回都柏林的航班上,周厅坐立不安,心绪忐忑。 一边是田田,一边是元霜。 段寒成那边的事还没处理好,田田又出了问题,周厅头疼欲裂,强烈的失控感让他没了方向,分明就快找到段寒成的把柄与弱点了。 就差一点。 飞机落地,周厅没有先去看田田,转而去了元霜家里。 她被段寒成纠缠着,房门紧闭,窗帘严严实实遮住了屋子里的光。 怀着愧疚的心思按下了门铃。 元霜过了很久才来开门。 “快进来。” 关门前,她探眸左右看了看,生怕附近有段寒成的监视。 确保安全,这才松了口气。 背着身,元霜将茶叶泡了一小杯,唇角的弧度很轻柔,就连言语上都是婉转的,声音听上去让人很舒服,“这几天累坏了吧,我知道段寒成那个人不好对付,我给你的东西其实也派不上什么用场。” 周厅跟段寒成那些人不同。 他很少抽烟喝酒,打小身体就比同龄人差上许多。 将茶端过去,元霜放下,轻声道了句:“小心烫。” “抱歉,你被拘留的时候我没帮上忙,更没料到段寒成会……” “没关系。” 元霜没有那么不识好歹。 周厅与盛初远肯帮她已经是她幸运的了,他们是没必要为了他招惹上段寒成的,可他们还是这样做了。 元霜知道。 这其中多多少少是为了感情,可无论是周厅还是盛初远,她都没有接受的打算,所以这份距离感,也是应该保留的,“那点痛对我来说什么都不算。” 相比方安邦用皮带抽打她,将她关在阳台度过零下五度的夜晚,拘留所里那些都是小问题了。 正是因为有了这些磨练,元霜才可以挺过来。 面向周厅时,她眼中还是有光彩的,“不管你这次过去这么久,进展的怎么样了,段寒成说这段日子要回睦州,是因为工作出了问题吗?” “已经在办了,但田田那里出事了,我才临时回来的。” 这事元霜并不知情,“田田出事了,她怎么了?” 周厅啜了口茶,手放在膝盖上,垂下眸子,像是很哀愁,“其实田田妈妈身体就不好,怀孕的时候情绪也差,田田体弱多病,我也带她查过,只是这次好像很严重。” “在哪个医院?” 元霜没多想,拿上外套直接站起来,“田田都生病了,你怎么不直接过去?” 没料到元霜会是这么个反应,周厅愣了下,下一秒直接被她拽了起来,“还愣什么,走啊,田田的事情要紧,其他事都可以往后放放。” 一同走了出去,周厅跟在后,看着元霜匆忙的步伐与背影,忽而笑了笑。 如果可以跟她结婚该有多好。 田田需要这个母亲,他一样需要元霜。 可她的爱早就死了,不会再给任何一个人了,他不想勉强她,他可以等下去,多久都可以。 * 都柏林与国内有时差。 病房中挤满了人,所有人都知道,这次樊云是真的不行了,只差吊着的那口气了,在弥留之际,她紧紧抓住周嘉也的手,嘴里虚无地呢喃着元霜的名字,“元霜……元霜,我的女儿。” 周嘉也眼泪掉在樊云手上,“妈,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妹妹的。” 将过去那些亏欠都弥补回来,这次再也不背叛元霜,抛弃元霜。 这是樊云用命换来的。 樊云抬起手,氧气面罩中的白气一浮一散,最后死死抓住了周嘉也,靠近他耳边,用极度嘶哑的声音说了句:“向笛……是向笛,绑架是她。” 还没说清楚,手便垂了下去,失去了呼吸。 第319章 医生只将盛初远与周厅叫进去聊田田的病情了。 元霜坐在走廊的长椅上,来时特地去给田田买了她喜欢的洋娃娃,要不是护土的驱赶,她这会儿正在里面陪田田玩呢。 一通电话打破了此时的平静。 是周嘉也的电话。 想了想,元霜还是心平气和地接了起来,“什么事?” 那端有嘈杂的哭声,有死一般的沉默,周嘉也还没开口,元霜就猜到了,哪怕在心中做过了预想,可当樊云真正离世的这一刻,元霜还是没能控制住,眼泪刷地掉了下来。 坐在冰冷的椅子上,突然想起了小时候,樊云总是第一个等在幼儿园门口,第一个接到她,将她抱起来,路上会备好酸奶和坚果哄着她吃。 后来她爱上了段寒成。 为他赴汤蹈火,上刀山下油锅,却被他拒之门外,连生日礼物都是用来羞辱她的。 她躲在屋子里哭,不肯吃东西。 过了很久以后元霜才知道,樊云为了她去求段寒成,求他来跟她说两句好话,起码要她吃点东西。 她那个溺爱女儿,却又平白放弃女儿的母亲,死在了一个白雪纷飞的严寒。 身为她的女儿,元霜并未到场。 “母亲身体早就不行了,这你是知道的。”周嘉也收起了悲伤,语气恢复正常,“我打电话来是想要告诉你,母亲临死前告诉我,当年的绑架案跟向笛有关,这才是我要告诉你的。” 元霜没有太过诧异,或许潜意识里早就觉察到了这一点,只是一直不敢相信而已,“我猜到了,但是没有证据。” 换言之。 就算有证据了又能怎么样? 她这些年因为这件事所吃的苦就可以磨灭了吗? 还向笛会活过来跟她道歉,段寒成与周嘉也的对不起她也不需要了,所以这件事,她始终没有真正去追究。 看了眼田田病房的方向,元霜走开了些,低声询问周嘉也,“樊姨走的痛苦吗?” “身体上不痛苦,但心灵上一定是痛苦的。” 死之前没有见到心心念念的女儿,她一定到死都沉浸在对元霜的愧疚中,难以摆脱了。 “绑架案究竟是谁策划的我不想追究了。” 元霜叹了口气,“我只想知道向笛姐的身份,她跟周叔叔是什么关系,如果你有消息了,麻烦告诉我。” 这件事恐怕只有周苍与向笛会知道了。 周苍咬死了不说,向笛已经去世,这件事会成为永久的谜团,难以解开。 蓦然。 周嘉也想到了一个人,“元霜,如果我帮你弄清楚了,你可以再叫我一声哥哥,或者回来去母亲的墓祭拜一次吗?” 这样小的要求对周嘉也而言足够卑微了。 可他忘记了,当年元霜回来,是他不允许元霜叫他哥哥,他骂她是贱骨头,一巴掌一巴掌打在她脸上,让她跪在自已脚下,元霜在他那里受到的伤害不比在方安邦、段寒成那里受到的少。 她没有吭声。 周嘉也自嘲笑了笑,“行,就算你不答应,我也会帮你的,谁让我欠你的。” “等下。” 元霜舌尖僵硬,却还是动了动,艰涩开了口,“哥,我还有一件事要请你帮忙,不知道可不可以……” “可以。”周嘉也声线里都在克制不住的激动,“只要你开口,什么都可以。” 第320章 在医院走廊上等待的时间里,元霜意识到了这次田田的病不是小病,或许周厅再也不会有空去对付段寒成了。 她再一次要被放弃了。 绝不可以。 那么用一声“哥哥”利用周嘉也去办事,也不是不可以的。 好在周嘉也还留有半分良心,他答应了下来,背过身病房里满是充盈的哭声,杜挽走到他身边,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是不是累了?” 虽然早知道樊云会病逝,可真到这一刻时,悲伤还是在弥漫,直冲心脏。 “要不要靠在我肩上休息一会儿,爸已经找人去办葬礼了,你可以不那么忙,喘口气。”杜挽是一个温柔如水的妻子。 周嘉也自问可以跟她结婚是自已的福气。 他很珍惜这份福气。 “不休息了,葬礼上有很多事要忙。”周嘉也低头吻了吻杜挽的面颊,像是在哄她,“你也累了,要不先回杜家,等这里的事结束了再回来?” “那怎么行?” 杜挽已经是周嘉也的妻子了,周家出了任何事,她都不应该逃避,“你都说了会很忙,那我更应该帮忙了。” 有那么几个瞬间,周嘉也的确是想好好跟她过日子的。 樊云的葬礼办得隆重,周家这两年不景气,周苍没有失去妻子的悲伤,甚至借着妻子的死,要给自已造势,这些周嘉也都是看在眼里的。 对父亲憎恨与恶寒到达了顶峰,葬礼还没结束,周嘉也就带着杜挽搬离了周家。 隔着门,杜挽听到了周嘉也在跟周苍争吵,“之前我带着杜挽住在这里,是因为母亲还在这里,我要照顾她,可母亲现在走了,我没必要留下来了。” “你姓周,你一天姓周,就一天是周家人。” 周苍扶着额,他的年纪上去了,随着樊云的病逝,他的身体状况也逐渐糟糕了些,鬓角的黑发全部变白了,眼尾尽是皱纹,“你走到哪里,身上的血缘是变不了的。” “或许您说的没错。” 周嘉也面孔冷漠,眼睛里是空洞的,没有半点对父亲的尊敬与爱,“我还是您的儿子,元霜在血缘上也是你的女儿,可在你为了向笛这个情人背叛儿子,惩罚女儿的时候,你就不是我们的父亲了。” “我说过了,向笛不是我的情人。” “那您为什么收着她的照片?” 里面又吵起来了。 又是为了向笛。 杜挽靠着墙壁,沉沉地叹了口气。 书房里的气氛太过沉闷了,不光是周嘉也喘不过气,周苍捂着心脏,面色苍白到好像下一刻就会倒下,周嘉也没有停下,眼眸赤红,“是你让我为了一个下贱的女人对不起我的亲妹妹,您让我怎么能不恨您?” “不准这么骂她!” 周苍站了起来,情绪过于激动着,猛地拿起面前的茶杯砸在了周嘉也身上。 一听见动静,杜挽忙冲了进去,顺手将周嘉也拉开了一些,拍了拍他身上的茶水,心惊胆战地对周苍道歉,“爸……是嘉也不对,你别动气。” “我哪里不对?” 周嘉也推开了杜挽的手,“我没有不对,向笛就是下贱,一边装模作样跟元霜好,得到她的信任却又一边去勾引她的爸爸,占有她喜欢的男人,这不只是下贱了,是恶毒吧?” “你给我滚出去!” 周苍指着门口,食指在忍不住颤抖,“有本事再也别回来。” “您以为我想在这个恶心的家待着吗?”杜挽怎么都拉不住周嘉也,他太过激动,克制不住,“元霜不回来是正确的,你是她的父亲,也是毁了她的人。” “闭嘴!” 周嘉也甩开了杜挽,大步往外走,走到门口时又突然顿步回头,眼神一变再变,变得晦涩难懂,“爸,你知道妈临死前在我耳边跟我说了什么吗?” 第321章 “你不该那么跟爸说话的。” 杜挽拿了套干净衣服递给周嘉也,像个贤妻良母似的替他换下脏了的衬衫,替他系上身前的每一颗纽扣,“毕竟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没有过去。” 周嘉也低低道了这么一句,“母亲为了这件事到死都没有见到自已的女儿,元霜这辈子都不会再姓回方,你知道她那段时间被卖去小旅馆陪男人吗?” 那是他的妹妹,从小是家人捧在掌上的明珠。 却因为父亲的私心被毁得不成样子,满身都是伤疤,他不止只是将元霜送走,而是将她送给一个畜生收养。 杜挽系纽扣的手跟着一顿,抬头时眸光里闪着悲恸,“怎么会这样?” “元霜聪明,没有被得逞。” 可就算如此,那些伤害是磨灭不了的。 “我不知道这么严重……”杜挽幽幽叹了口气,“难怪元霜那么排斥回到周家,又那么讨厌寒成,就连母亲去世都……” “我可以理解她。” 换做任何人,都做不到原谅。 葬礼结束了,周嘉也想起了元霜拜托他的事情,这事不好办,但有杜家的帮助,就好办多了,“对了,你上次说要介绍你舅舅给我,最近我安排一下时间,可以吗?”— 经过了三次全面检查,田田被确诊了是急性白血病。 这是最糟糕的结果了,元霜亲眼看着盛初远与周厅变得颓丧灰败,两人不知聊了多久,在房间里抽了多少烟,一天之内滴水未进。 元霜亲自煮了面,却犹豫着要不要送上去。 “你去看看吧,”保姆在旁催了一声,“现在先生跟初远大概只会听听你的话了。” 他们二人对元霜的情感复杂。 这是保姆都看得出来。 这份感情里一定有爱,可谁都不忍心打破平衡,只因他们都知道,元霜的感情早就麻木了,短时间内不会再对任何人有爱了。 元霜点点头,端着托盘上了楼,腾不出手敲门,轻声唤了唤,“在吗?快来开下门。” 门被打开,盛初远的头发是乱的,下巴有些青色的胡茬冒了出来,眼神里是疲惫与空无的,“元霜,你怎么在这儿?” “我一直在楼下等你们啊。” 相较而言,元霜的神色反而是轻快的,她侧过身,从盛初远面前走了进去,周厅是更累的那个,他半点力气都没有了,田田是他唯一的女儿,算是他的半条命了。 田田出了问题,别的事情他都没有心思去做了,这点元霜可以理解,但周厅却有些难以面对元霜了。 “不管怎么样,先吃点东西。”元霜将面放下,坦荡豁达,“要是把身体熬坏了,田田怎么办?她还在医院等着你们。” 他们的不冷静与慌乱是关心则乱。 元霜不一样,她明白痛苦的人是怎样的,最先想好对策,应对病痛,想办法驱除病魔,这才是最要紧的,“我听医生说了,先做化疗,再看情况进行骨髓移植,对吗?” 盛初远与周厅表情复杂。 元霜左右看了看,“怎么了,还有什么问题?” 周厅始终低着头,陷入了挥散不去的阴霾里,盛初远要好上太多了,起码还可以给元霜一个惨淡到极点的微笑,“我跟周厅的骨髓没办法移植给田田。” 他们一个是亲舅舅,一个是父亲都配形不成功,想要短时间内找到合适的骨髓,无异于大海捞针,这才是周厅真正担心的。 “我还没有做配型,让我去试试,也许可以呢?” “不行。” 周厅第一个不答应,“你身体本来就不好,绝对不可以。” 元霜没有太过激动,她是平静的,她只是想要救活一个孩子而已,就这么简单,“我身体不好可以养,田田呢?她可以等吗?” 第322章 跟周厅与盛初远协商好了,第二天就去医院做配型,这是元霜心甘情愿的。 走到家门口,远远就嗅到了烟的味道,地上的影子是段寒成的,元霜顿了下步子,又将他当作空气般上前。 “去哪了,一整天没回来?” 这口吻就像是结婚了很多年的夫妻似的,元霜却不吃他这一套,“跟你有关吗?别站在这里,你打扰到我的生活了。” “我后天就要回去了,顺手给你买了机票。” 段寒成将机票塞给元霜,她看都没看,直接撕碎了扔到他脸上,“拿着你的东西滚远点,我不会跟你走,不仅是后天不会跟你走,这辈子都是一样。” 段寒成摸了摸被砸到的鼻梁,嘴角噙着一抹笑,“元霜,说话千万别太笃定,我当初还笃定自已这辈子不会爱上你呢。” “你爱我吗?” 月亮高高挂在天上。 都柏林的月亮并没有更圆更明亮,照在元霜的身上,带来的一样是清冷感,面对她这样直白的问话,连段寒成都哑然了下,他碰了下眉毛,“我娶了你,为了你追到这里来,还不是爱吗?” “不是。” 他做了那么多,却被元霜一句话给否认了,“如果你真的对我有感情,就放过我,别再纠缠我了。” “我的爱没那么无私,我的爱是狭隘的,是小气的。”段寒成有自已的一套理论想法,“我爱,我就要得到。” 元霜头疼,实在没心思跟他诡辩了,“随你,可我绝不会跟你回去,还有我最近很累,别来烦我。” “出什么事了?” “你觉得我会跟你议论这些吗?” 推开了段寒成的手,元霜回了房间里,她只是表面上淡然,实则也担心田田,白血病不是感冒发烧,这病实在太难痊愈,连治愈的过程都是痛苦的。 田田还那么小,她真的可以坚持吗? 这都是问题。— 元霜身边有监视她的人,段寒成打个电话,就知道她今天去了哪里,又发生了什么事。 “白血病?” 这是任谁都没有想到的。 秦和人在国内,可有关元霜的消息却是第一时间知道的,“对,白血病,他们正在进行骨髓配型,好像方小姐也要去。” “不行。” 就元霜的身体,连输血都困难,更别说骨髓配型了,如果真的配型成功了,那岂不是要元霜的命? 段寒成决不答应,他没直接离去,又折返了回去,敲门时元霜没有来开门,他记得这道门的锁,元霜的密码永远是同一个,她人变了,但这个习惯没变。 解开了门锁进去,元霜累到在客厅,侧躺在沙发上,显然已经陷入了深度睡眠中,段寒成一肚子想说的话正瞬间都没了。 他在一旁的地毯上坐下,指尖轻划在元霜脸颊上,趁着她失去了意识,悄悄在她额头留下了一个吻。 他实在是舍不得她伤心疲累,就算对方是周厅的孩子,他都可以安然接受了。 握着元霜的手,段寒成又给秦和打了个电话,“去帮忙一起找找可以配型的骨髓,明早再帮我约一个骨髓配型。” “段总……” 秦和太过震惊,以至于有些迟疑,“您是认真的吗?这不是一件小事,是不是应该跟老太爷汇报一声。” 骨髓移植太伤身。 需要很久才能康复。 可为了元霜,段寒成这点疼还是可以忍的,“让你去就去,别那么多废话。” 第323章 早上在沙发上醒来时元霜在沙发上,身上盖着一条毯子,她不记得昨晚又盖毯子,却顾不了那么多就要赶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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