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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像是失去听觉了,嗡嗡作响,头脑晕眩,一阵恶心袭来。 “你这么喜欢犯贱是吗?”段寒成打了她,心下顿时弥漫上懊悔,可转念一想,这都是她自找的,怪不得他,伸手想要去碰她,却猛地被推开。 方元霜心脏在阵阵颤抖,她一分一秒都待不下去,越过段寒成,快步跑了出去。 别墅里亮着一盏灯,在幽暗的氛围中周嘉也的面孔有些许晦暗,表情晦涩难懂。 楚皎给他倒酒,恭恭敬敬的,想要讨好。 “……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觉得元霜姐可怜,想要帮她。” 周嘉也给了点轻蔑的笑意,“可怜?可怜她所以上门用寒成订婚的事侮辱她?楚皎,我之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会可怜人?” “我只是用错了方法。” 她还在狡辩,“可我的出发点是好的。” “这下我总算知道寒成为什么不要你了。”周嘉也跟段寒成不同,段寒成是将疏离拒人千里的,若是有不悦,他必然要挂在脸上,周嘉也却恰恰相反,他还是笑着的,那笑却比伸手打人更恐惧。 楚皎面上僵了僵,唇都白了,“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不仅比不上向笛的一根头发,而且也不配跟元霜相提并论。” 楚皎不是会歇斯底里争吵的女人。 周嘉也一句话将她逼红了眼睛,以往这个时候周嘉也都会来哄她,这次却破天荒冷眼旁观了,“以后你还可以住在这里,但我不会再来了。” 这是给向笛的情分与面子,不是为楚皎。 楚皎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就凭你招惹谁不好,偏要去招惹寒成。” 段寒成的话说得那么恨,周嘉也就算想偏袒也不成了。 电话响起。 周嘉也示意了楚皎噤声,段寒成的气息微喘,不怎么平稳,话筒里有风声,很是剧烈,“元霜出去了,帮我找找。” 能从他口中听到“帮”这个字,实属难得。 “她怎么会出去,你不是看她看得很严?” “吵了一架。” 段寒成隐瞒了大部分,“总之快去找。” 挂了电话,楚皎消除了刚才的情绪上前一步,“元霜姐怎么了?” “不见了。” 周嘉也拿上衣服就要去找人,楚皎拉住他,“带我一起吧,找到了我好跟元霜姐赔罪。” 没时间跟她耗。 周嘉也带上她,开车出去,不知道要去哪里找元霜,车子漫无目的开在路上,手机里一直在拨电话,却没有一通被接起来的。 一边开车,周嘉也一边埋怨着,“一堆破事,从小就爱找麻烦,长大了还是。” 这话让楚皎注意到。 周嘉也的语气是无奈的,却不是不耐烦的,就好像真的担心方元霜一样。 “嘉也……你之前不是说不管她的死活吗?”楚皎知道这个时候提起这件事不合适,可她还是忍不住,“怎么最近突然变了,还担心寒成哥欺负她。” “别问那么多了,电话打通了吗?” 楚皎垂眸,看着上面的那条短信,眨了眨眼摇头,“……没。”— 找了两个钟头。 周嘉也坐在一旁给段寒成打电话,言语里都是责怪,“你们吵架拉上我干什么,反正我不找了,一晚上而已,又不会怎么样。” 是他的话让段寒成恍然大悟。 如今他太惯着方元霜了,才让她敢说那些话,敢背着他跟盛初远来往。 她一走。 慌的人是他。 没这个道理。 在车里抽完了一根烟,段寒成回了周嘉也一声,“那就不找了。” 第112章 回了周嘉也的消息。 方元霜将手机揣进口袋里,低头看着扭伤的脚,盛初远缴了费过来,流露关心,“怎么样,好些了吗?” 他自然地将手搭过来,扶起元霜,她试图下地行走,扭伤的脚一用力便疼的不行,盛初远顺势揽住了腰,防止二次受伤。 “看来还是不行,我先送你回去。” 方元霜扶住他的肩膀,想要推开,另只手扶住了墙壁,“不用,我今天不是很想回去,我自已去酒店。” “你这样怎么去?” 盛初远是好心,撞见了元霜,顺便送她来医院,这些都是举手之劳,他假装没看到她面颊上的红肿,轻言细语,替她安排着,“我送你去,何况你这个样子,也不像是带了证件。” “有些地方,没有证件也可以住的。” 方元霜就曾被卖到那里,她这些年,熟知了太多生存之道。 “那怎么行?”盛初远没有那么没心没肺,可以放一个女人去没有安全保障的地方住,“再怎么样你也是田田的老师,不是吗?” 这么多年来,除了成济,方元霜已经很少接受他人的救助了,盛初远是成济之后的第二个。 被带到了酒店。 盛初远用自已的证件开了一间房,亲自带着元霜上了楼,他很有分寸,没有进入房间内,“如果需要帮助就打酒店前台的电话,我的手机不关机,你随时打。” “谢谢。” 这声谢是真诚的。 这种时候的帮助是雪中送炭。 盛初远微笑摇头,“是我应该谢谢你才对。” “你谢我?” 方元霜不解,“谢我什么?” 盛初远笑而不语,适时转移了话题,“好了,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 关上门进了房间,照镜子时才发现面上很红,是段寒成的巴掌印,上一次挨他的巴掌,是在向笛死后。 那一次元霜静静的流泪,承受着所有人的埋怨与责怪。 向笛一死,她所受的伤害与苦楚就成了活该,就连段寒成也那样认为,也许是从那个时候起,爱意就熄灭了,消失了。 不在柳江,这是元霜睡得最好的一觉。 第二天才发现手机里有樊云的未接电话,她回过去,清了清嗓子,“樊姨。” “元霜,你去哪儿了?”樊云一晚上没合眼,差点就亲自出去找了,“嘉也说你跑出去了,是不是寒成让你受委屈了,你回来,回家里住好不好?” 她是哄人的语气。 元霜忍不住鼻酸,想起小时候受了委屈,樊云总是将她抱在怀里哄,周嘉也惹了她,樊云就亲自上手替她教训。 可就算是这么疼爱她的妈妈,是那两年对她也是不闻不问,亲自将她丢给一个赌徒酒鬼,害她差点没死掉。 对这些人,她没办法做到原谅,但也不会责怪。 收起了眼泪,元霜尽量让自已的声音听不出端倪,“樊姨,我没事真的。” 那端静了静,樊姨在深思熟虑后道:“……元霜,如果你想提前走,我也可以替你安排。” 那一巴掌打碎了元霜仅剩的幻想。 原先是要在段寒成筹备婚礼,忙碌时离开,眼下是等不到那一天了。 多待在他身边一天,都是凌迟。 可在做决定之前,要先告诉成济一声。 下楼在酒店前台借了电话,方元霜给成济打了一通电话过去,他的声音更为沙哑了,像是在砂纸上磨了一圈,“哪位?” “是我。”元霜有些难以启齿,成济为她坐了牢,家破人亡,她理应为他付出些什么,现如今却要退却了,“弟弟怎么样了?” “跟你有关系吗?” 成济进去后对外面的事情一无所知,哪里会想到那段时间,元霜自已都顾不上了,怎么还会有精力顾得上他的家人。𝚡ł 但这都不是她的理由。 对成济,她实在是亏欠的,“我是想要跟你说,我这阵子会离开段寒成,你还需要多少钱,我去凑……你以后,不要向他拿钱了。” 第113章 “我很久没有拿他的钱了。” 成济坐了牢,出狱后不好工作,但他有手有脚,养活自已和弟弟不成问题,弟弟治好后,便不需要一个女人出卖自已,来换他的安稳日子了。 “你要走,去哪里?” 与段寒成接触过,成济感受得到他身上的阴寒,那不是个好招惹的人,更别提戏耍他了,“跟着他不好?你之前不是很喜欢他?” “不好。” 元霜没有说的太过具体,“很不好,总之如果你需要钱就告诉我……” “不需要。” 成济拒绝得冷淡干脆,“之前是为了弟弟,以后我不再需要你给我钱了。” “……那保重。” 话没说完。 身后一道声音传来,尖锐刺耳。 元霜忙挂了电话,回过身去,对上的是陈声声打量又轻蔑的表情,“你怎么在这儿?你不是应该跟寒成哥在一块吗?怎么,他要结婚了,所以玩腻你了?” 跟她没什么好说的。 元霜点头,声音淡淡的,“对。” 她的反应让陈声声一口气憋在心里,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好,“……你,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我是不要脸。”方元霜没有了跟她争辩的力气,“陈小姐就别跟我这种不要脸的人在大庭广众下争吵了,不觉得自降身份吗?” 姓周的时候元霜嘴巴就厉害。 现在姓方了,一样毫不逊色。 “当然自降身份,可我就是看不惯你这种女人,没了男人你活不了是吧?” 这里争吵的动静越来越大。 工作人员上前调节,刚要拉开陈声声又被一把推开,“滚,你是什么东西,也配碰我?还有,你们酒店是怎么回事,竟然让这种不干不净的女人住进来?” 陈声声是这里的常客,贵宾,酒店哪里敢惹,正要将矛头对准元霜,前台登记人员走出来,向经理附耳两句,他的为难之色更重了。 “陈小姐,这位小姐是盛先生亲自带来的……”这么说,起码可以撇清他们的干系。 陈声声瞳孔涨大了些,“怎么可能,我表哥怎么会带她来酒店?” 话一出口。 她像是后知后觉了什么,看向方元霜的眼神都透着不可思议,突然是什么都不说了,冷笑两声,转身走了出去。— 风风火火找到了段氏楼下。 陈声声没有预约,闹着要进去,江誉接到通知赶过去,在保安手里将陈声声救下来,“陈小姐,段总在开会,没时间见你。” “我有很重要的事情。” “对段总而言,什么都没有工作重要。” 这是实话。 陈声声才不管这些,她整理了下衣服,环着臂,居高临下,“那如果是有关方元霜的事情,他也不听吗?” 江誉神色变了变。 “不过也是,寒成哥要结婚了,不在意方元霜也是正常的。” “等下。” 段寒成怎么会不在意。 方元霜失踪一整晚,段寒成面上镇定,心中早就方寸大乱,又搁不下面子去道歉,早上的例会上发了脾气,楼上气氛严峻,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 要是能尽快找到方元霜,当然是最好。 江誉走到陈声声身前,“陈小姐,如果你知道元霜小姐的消息,麻烦告诉我。” “我可以告诉你啊,可我要当着段寒成的面说。” “这……” 为了尽快得到方元霜的消息,江誉可以试一试,“那你等下,我去问问。” 上楼敲开了段寒成的门。 他在办公室抽烟,这是头一次,眼睛望着窗外,不知在想什么,整个人的气压都是极低的,就连江誉都要小心翼翼,“段总。” “说。” 这样子的确是心情极差了。 “就是……陈小姐在楼下,说看见了元霜小姐,想亲自告诉您。” 提到方元霜,段寒成总算有了些许的波动,眉头也舒展开了一些,他可不想跟方元霜僵持着,总要有一方先出面让步,“让她上来。” 第114章 松了口气。 江誉忙下楼带了陈声声上来。✘լ 没了那段婚约,她不在段寒成面前装了,直接坐下,敲了敲桌子,指挥起了江誉,“茶,有客人到了你这个秘书都不知道倒茶的?”𝚇ʟ 段寒成给了江誉一个眼神,他才转身去道茶。 只剩他与陈声声了。 “可以说了?” 陈声声点头,“寒成哥,虽然你那样对我,可我对你还是留有余情的,看到方元霜,第一个就来通知你,怎么样,我是不是很好?” “废话少说。”段寒成还是那样,惜字如金。 陈声声耸耸肩,又撇眉,很是伤心的样子,“好嘛,告诉你就是了,我可是在酒店看到方元霜的。” “哪个酒店?” “哪个酒店不重要。”陈声声凑近了些,眼底闪着狡黠的光,“重要的是,你猜猜她是跟谁一起去的酒店,我差点都以为你玩腻了,不要她了呢。” 陈声声没点名道姓,可段寒成不是傻子,听得出她字里行间的意思,“所以,在哪个酒店?” “话说回来,这女人还真是厉害,一边跟你在一起,一边又吊着我表哥,跟谁都不清不楚……” 桌上的玻璃杯突然被砸到墙壁上,四分五裂的碎开,紧随其后的是段寒成没有温度的质问,“到底在哪?” 找到酒店时正逢中午。 盛初远先一步到达,亲自接了元霜去用餐,她的脚伤没好,需要搀扶。 “要不就在楼下吃?” 他是顾念她的脚,“原本打算接你回去吃的,阿姨特地煲了汤,但时间有些来不及了。” “你要忙吗?”方元霜想要将手抽离,却又怕让盛初远误会,只好让他握着,“其实不用管我的,酒店有送餐电话,你可以去忙你的。” 盛初远没有义务这么照顾她,她有这个自知之明。 “没关系,吃顿饭的时间还是有的。” 拉开椅子,盛初远忙扶着元霜坐下,他抬手要来菜单,“看看,想吃点什么?” 跟他相处与跟段寒成在一起是截然不同的。 盛初远绅土、温柔,尊重她的意见与想法,段寒成只会强迫,强迫她的意愿,强迫她吃不爱吃的,穿不爱穿的。 点了菜,方元霜想起了陈声声,“……刚才在这里,我跟陈小姐见面了,不知道会不会给你添麻烦。” “声声?”盛初远笑着摇头,“怎么会,她是不是又冒犯你了,我还要替她跟你道歉呢。” “我习惯了。” 习惯被冒犯,习惯被侮辱殴打,更习惯遍体鳞伤的活着。 元霜垂下睫羽,眼神有几分难以觉察的黯淡。 “这不是可以被习惯的事情。”盛初远不替陈声声辩驳,“声声是大小姐脾气,心眼有些不好,但绝不是恶毒的。” “我知道。” 恶毒的女人她见过。 姜又青那样的,谷薇那样的,陈声声这样的,最多算是蠢罢了。 盛初远垂了垂眼睛,目光忍不住要胶着在元霜的脸上,“……你这样出来,有跟段先生打招呼吗?他不是一向把你看得很紧,看来是真的很喜欢你。” “没有。” 方元霜沉默了下,声音低了低,“如果可以,我不会回去了。” “怎么,吵架了?” 如果不是吵架,怎么会挨了一巴掌跑出来,盛初远自认这是废话,“我听说,段先生要结婚了。” “所以我更不能回去了。”方元霜是笑着说的,音色却苦。 盛初远不多问,“如果需要帮助,可以告诉我。” 他们面对面吃东西,方元霜笑着,那笑灿烂鲜活,像是绽开的花朵,段寒成很久没有见到过,他带着满身的怒意过来,却在这一刻丧失了进去的勇气。 回到车里,段寒成抽干净了一根烟,静等着盛初远出来。 那顿饭一个小时后才结束。 盛初远走了。 段寒成上了楼,他抬手,按响了方元霜的门铃,漫长的等待过后,门才被打开,方元霜下意识要关门,段寒成伸手挡住,侧身进入,他后槽牙紧咬着,扯开了领带,面上挂着愤怒。 “出去!” 元霜忍无可忍,她脚上不方便,只能推段寒成一把,那只手立刻被握住,动弹不得,被扯着摔到了沙发上,段寒成覆身上来,连呼叫的机会都不给她就堵住了唇。 第115章 亲吻突然停住,只因脖颈被掐住了。 段寒成唇吻得很红,眼睛也一样,方元霜则死死盯着他,一动不动,面色很白,是惊吓所致,“如果要,就快点行吗?” “你怎么那么贱?”段寒成突然坐起来,他们之间看似是他掌控了全局,实则主动权却在元霜手里,“你昨天跟盛初远在一起,你不是说跟他没关系?你自已说,我应该怎么对你好?” “我是跟他在一起,不仅在一起,还睡了,这样说你满意了?” 段寒成沉寂良久,指尖顺着元霜的面庞滑动着,像是在试图勾勒出她以前的样子,“元霜,你以前从不这样说话。” 方元霜挥开了他的手,“别再提以前了,我想到以前喜欢你,追着你跑的样子就恶心。” “所以你现在想要追着谁跑?” 段寒成垂下手,笑了,笑容却是阴鸷的,“盛初远?你觉得他可以帮你?” 方元霜沉默不语。 “在睦州,没人可以帮你。” 这是实话,是事实。 就连樊云都是在为她冒险。 “那你想要怎么样,你要结婚了,难不成真的让我一辈子跟在你身边当情人?”这才是她的真实想法,血淋淋的撕开了,段寒成不能不看,“我死也不要。” 段寒成嗤笑,“那去死好了。” 既然得不到,那就毁掉。 他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人。 “可你敢吗?”段寒成的指尖划着方元霜脆弱的脖颈,“很疼的,你是最怕疼的。” 手腕一把被攥起来。 方元霜在惯性下往前撞,段寒成接住她,一把打横抱起,他可以装作没听见她的那些气话,只要以后还可以好好的,哪怕是他在自欺欺人。 抱着元霜下了楼,送进车里。 段寒成坐在她身边,江誉憋着一口气将他们送到了柳江。 不等段寒成上手,元霜自已走了进去,最近樊云就要准备送她走了,这段时间最重要的就是让段寒成放下戒心。 段寒成跟着进来,他随手扔了西装,走到元霜身边,像是轻轻叹了一口气,“疼吗?” 他是问那一巴掌。 “你没挨过巴掌吗?”元霜声色里是怨气。 “挨过,你的。” “疼吗?” 段寒成坐下,挨着元霜的后背,难得心平气和又声腔温柔的,“我就算结婚了又怎么样,那就是个摆设,但你不是,只要你像以前那样,我也会好好对你。” “把我关在这里,只要做了让你不开心的事就骂我打我,这让我怎么信你?” “你究竟要怎么样?” 这是最好的机会。 方元霜言简意赅,“起码别再把我关在这里,这不难。” “关?”段寒成摇头,“你可以出去,可以去上课,怎么叫关?” 跟他聊不通。 方元霜愈发不懂以前的自已,究竟是怎么爱上他的,“既然实现不了,就别夸下海口。” 她起身要上楼,看着她的背影,段寒成还是服了软。 “好,我答应你就是了,以后不让小易跟着你。” 一次又一次退让,段寒成却没那么好糊弄,“但这是最后一次,元霜你知道,我从没对任何一个人这样宽容过,你最好别再惹怒我。” 的确不会再惹怒了。 下一次,元霜就要离开,再也不回来了,到时段寒成会是什么反应?总之她看不到了。 第116章 没了段寒成的监视与管控,方元霜行动自在了些,可以随意进出周家。 约莫是因为跟段寒成的这层关系,周家的保姆态度转变了不少,给元霜倒茶,送甜点,装作很熟的样子,“小姐,这是你小时候最喜欢吃的栗子糕,快尝尝。” 方元霜只是微笑点头,态度冷淡。 “夫人知道你今天要来,特意买了就等着你来呢。” 樊云是真的疼爱她。 可这份疼爱里又掺杂着其他东西,让她无法坦然接受。 坐下没多久,樊云便跟周苍一起从外面回来,前者快步进来,激动地抓住元霜的手,手掌轻抚她的脸,开口第一句话便是:“瘦了。” “瘦什么?” 反倒是周苍,没好气的,“跟寒成在一起,还能亏待了她吗?” “别提他行不行?”樊云想要替元霜出气,被她从后拉住,她来是有正事的,不想要起冲突。 转而给了周苍一个陌生疏离的笑,“周叔叔,我找樊姨有点事,聊好了马上就走,不给你添麻烦。” 周苍冷哼一声,路过元霜身边,低低道了句,“总之,我们周家世代清白,不欢迎一个你这种上赶着当第三者的,免得弄脏了这里。” “你……” 樊云想要说话,方元霜拉着她,扯开了一个惨淡的笑容,“真的没事。” 可看着元霜陌生冷淡的一面,周苍却是忍不住心痛的,毕竟曾经,他是那样疼爱这个小女儿,疼得心窝都化开,可她却那样让人失望。 叹了口气,他才走开。 樊云拉着方元霜上了楼,关上门,拿出了一早准备好的东西,还没开口就眼含热泪,她很清楚,元霜这么一走,想要再见不知道是几年后的事情了。 “这是机票,钱,还有这个名片。”樊云语气艰涩,努力维持着平静,“你到了那边就联系他,他会安顿好你的。” “我只要机票就可以了。” 以防被段寒成查到,樊云特地买了两个目的地的票,用来混淆视听,“一个人在异国生活很困难的,这些钱你拿着……别再像那三年一样。” 过去三年没有钱,元霜被卖进小旅馆,被卖到酒店擦地洗碗,她做过最没有尊严的工作,挨过最毒的打,扛过来后,又落入段寒成的圈套。 在这具看似健康,实则早已破碎的躯壳里,藏着一个破败不堪的灵魂。 如果再不离开,她坚持不了多久了。 元霜含着泪摇头,推开了樊云给的钱,“那三年我可以养活自已和一个赌鬼爸爸,以后少了爸爸,我可以自已活得很好。” “他不是你爸爸!”樊云突然激动起来,捧着元霜的脸,愧疚快要满溢了出来,“他不是你爸爸,是我不对,我没有弄清楚他是什么样的人就让你走……” “不怪您……” 元霜不知樊云的情绪波动会这么大,“已经过去了。” 她嘴上这么说,却知道没人可以过去,她身上的疤痕,所受过的苦,都是没办法抹灭的。 樊云擦了把泪,硬是将卡塞进了元霜手里,“这钱你拿着我心里好受些,知道吗?”— 留下元霜吃午餐。 整顿饭,周苍眉宇中是一片浓郁的阴霾,话里话外,满是对元霜的不满,“寒成就要结婚了,你留在他那里不合适。” “你别提这件事好不好?”樊云深知元霜的伤怀。 “不提就可以当作没发生吗?” 周苍瞥了元霜一眼,“如果还留在他身边,以后你别再过来了。” “……我以后不会来了。”方元霜低着头,声音一样很低。 走了之后,或许见面都成了奢侈。 送走了元霜,樊云依依不舍,望着远去的车子泪眼朦胧,周苍冷不丁泼了冷水下来,“没完了是吗?你再哭得厉害一些,让她察觉了什么就开心了?” “我是巴不得元霜知道,好把她留在身边。” 这是樊云冲动的话。 周苍知道,这绝不行,“让她知道,她只会恨你。” “那是因为谁?”不知何时,樊云的眼角已经有了皱纹,鬓角斑白,她老了,只想将女儿留在身边,可这么一个小小的心愿,都实现不了,“是你害她受了那么多的苦。” 第117章 樊云推开周苍,回了房间。 在原地站了会儿,周苍轻揉眉心,正要回去,一抬头,却撞见楼上开着窗,一边抽烟,一边带着玩味的笑望着他的周嘉也。 周苍跟樊云那番话。 他全听见了。— 门中的空气是肃冷的,周嘉也醒来不久,昨夜宿醉,早上头疼,发丝凌乱,抽着烟站在周苍面前,引起了他的不满。 “你照照镜子,看看自已像什么样子,跟那些地痞流氓有什么区别?” 周嘉也坐下,没摆正自已的姿势,“我是地痞流氓,爸,你是什么,你是最厉害的骗子,把我跟元霜都骗惨了。” 周苍哽了下。 “您为什么要这么骗我们,还有元霜,为什么?”周嘉也眉心深深拧着,心中复杂,他都干了什么?对自已的亲妹妹,他殴打辱骂,咒她去死。 真相披露。 他以后要怎么面对元霜才好。 蓦然站起来,周嘉也紧攥着拳头,手背青筋凸起,“究竟为什么?” “嘉也,这就是你跟爸爸说话的态度?”周苍淡然镇定,半点没觉得自已有错,“元霜就是被宠坏了,才会干出那些事情来,让她出去吃点苦,我不觉得这有错。” “你可以把她送出去,但你怎么可以模糊她的血缘关系?” 折在周嘉也看来简直就是不可理喻,“何况你知道这些年她受了多少苦吗?” “不用你来提醒我。” “不行,我要把元霜找回来。” “你敢!” 周苍站了起来,“你觉得你现在告诉她真相,她就会原谅你的所作所为吗?” “起码可以及时止损。” 周家的人,没有漂泊在外,给人当情人的道理。 周嘉也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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