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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他居然无法在她的遗物中找到他们曾经在一起过的痕迹。 她早就知道他出轨了。 院子中央,还能看到残余的灰烬,她说过的那个“脏”字不断在心间回荡,到最后化作无数利箭刺穿胸膛。 傅宴辞疼得厉害,蜷缩在地,却无法缓解不适感。 “云阶!” “傅宴辞,你看看这个。” 沈母走到了他身边。她当了半辈子豪门太太,那精心保养了几十年的头发原本乌黑透亮,短短数日,竟添了大半刺眼的白。 她双目无神地望着他,脸上纹路深刻,尽显疲态。 蓬头垢面的傅宴辞仰首,视线落在她的手上。他预感到了什么,心急促跳动着,颤抖着手接过了信件。 果然是沈云阶写的。 他打开,纸上只有寥寥几句话。 第十三章 信纸明明很轻,却宛若千万斤重的巨石,牢牢地压在心口,直到将人压垮。 傅宴辞跪趴在地,撕心裂肺地哭喊着。 “云阶!” 然而,她再也不会回应他了。 他不得不痛心彻骨地意识到,从他选择背叛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注定会失去她了。 她早就不要他了。 傅宴辞捂着脸,野兽般的悲鸣溢出。 “云阶......” 沈母一言不发地弯腰将信收好,转身回屋。 夕阳下,沈母原本挺直的脊背伛偻,消瘦的背影落寞寂寥。 “我们都对不起她。” “傅宴辞,用余生赎罪吧。” 傅宴辞不禁剖肝泣血,他们是沈云阶的至亲至爱啊!但凡他们当中有一个人在乎她,她就不会死。 挥之不去的愧疚感让傅宴辞哀痛欲绝。 他都干了什么啊! 傅宴辞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家,只知道但凡有一丝清明,过往加诸在沈云阶身上的苦楚就恍若尖锐的锯子般在心上来回拉扯,鲜血淋漓还不停歇。 傅宴辞将自己封闭起来,用酒精麻痹神经。 直到从某一天起,他开始被光怪陆离的噩梦折磨。 梦境的背景并不局限于现代,还有古代、玄幻、武侠、乱世、末世、星际世界,包括上个世纪五六七八十年代...... 不管在哪个梦境,他无一例外都是炮灰。 他一遍遍被利用、被背叛、被践踏。 似乎这是他无论如何也摆脱不了的宿命。 然而现实比梦境更可怕,傅宴辞无法面对亲手杀害挚爱的痛苦,宁愿沉沦在幻梦中,被一次次欺凌。 生理上的疼,总好过心理上的痛。 在惨死了千千万万次后,傅宴辞回到了梦境的起点,重新成为那个任人糟践的炮灰。梦里的他不要命般地反抗命运,承受着比原先还要沉重的屈辱和劫难。 傅宴辞仿佛是个局外人,可又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了梦中人的苦痛。 梦境中的他最后改写了命运,感受到的不是喜悦,更多的是心酸。 傅宴辞幼年时目睹父亲死亡,孤儿寡母被叔伯联合欺辱打压,他忍辱负重韬光养晦夺回了傅家家主之位。 他的心性不可谓不坚韧。 然而,他还是宁愿在那无数个梦境中顺应天命成为主角的垫脚石。放弃吧?这么辛苦又是为什么呢? 傅宴辞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一次次被打倒,在他以为终于要放弃时,又一次次站起来。 他的心从麻木到动容。 一直走到最后一个梦境,两道灵魂被一股力道猛地抽出原主的身体。 他看到了沈云阶。 “云阶!” “你终于来见我了?” 傅宴辞激动地冲向沈云阶,她的魂魄在他靠近的瞬间化作漫天星光,等他摔倒时,才重新聚合。 他碰不到、抓不住。 傅宴辞望着虚无缥缈的她,泪如雨下。 “云阶,别离开我。” 沈云阶笑眼盈盈,语气雀跃:“我完成了所有任务,改变了三千炮灰的命运,也改变了你早逝的命格。” “我可以回来找你了。” “宴辞,我们一定会幸福的,对不对?” “轰”一道惊雷在傅宴辞的脑海里炸开。他什么都明白了。梦里的“自己”就是沈云阶,她为了他穿越万千个的世界。 他连一个世界都受不了,她都挺过来了。 她是多么炙热纯粹地爱着他啊? 可他辜负了她! 他弄丢了这世界上最爱他的人。 傅宴辞一次次试图抓住她,全都徒劳无功:“不!云阶!别走!” “回来!云阶!” 沈云阶哀伤地低垂下眼眸,魂体逐渐透明:“傅宴辞,我们终究是有缘无分。” “再见了,傅宴辞。” 傅宴辞肝胆俱裂地看着她是如何从欢喜到悲伤,最后永远地离开了他。 “不要!云阶!” “云阶!” 傅宴辞嘶喊着从睡梦中醒来,悲痛欲绝地发觉自己居然又回到了现实。 “云阶,我要找云阶。” 傅母冲进房间,又瞧见满地酒瓶,气得甩给他两巴掌。 “啪——啪——” 傅宴辞不肯消停,挣扎着站起来攥住傅母的双肩,双眼猩红:“妈,是云阶救了我,是她让我活了下来。” “她有系统,她不会死的。” “我要找到她!” 傅母推开傅宴辞,将手上的文件一把拍在他脸上。 “你先看看是谁害你做了三年植物人。” 傅宴辞顾不上脸上的疼,忙跪在地上抓起那份文件。他这三年来一直没停止查找当年车祸的真相。 要不是那场意外,他和沈云阶早就结婚了。 看到种种证据指向的人,傅宴辞目眦欲裂。 “是她!” 第十四章 “妈,你三年前就查到了眉目?” 傅宴辞并不意外车祸的始作俑者是谁,让他诧异的是母亲的刻意隐瞒。 “当年你遭遇车祸,危在旦夕,太多人虎视眈眈试图蚕食傅氏,我要撑起集团,一直没有多余的精力细查。” “后来,你醒了。” 傅氏全力调查,查到了庄晚柠身上,恰好这时她成了傅宴辞的情妇。 “庄晚柠的目标本是云阶,撞到你是意外。” “你算是受云阶牵连,可云阶对你一心一意,最后更是为了照顾你累成了植物人,我不能劝你抛弃她。” “但傅家不能绝后。万一她一辈子不醒呢?” “所以!你想着先让庄晚柠生下孩子,借腹生子对不对!” 傅宴辞握紧了拳头:“要不是庄晚柠从中作梗,我和云阶的孩子早就出生了,云阶也不会离开我!” 傅母面色不太好看。 “总归你和她们都不可能了,与其在这里醉生梦死,不如好好和庄晚柠算算这笔账。” “据我所知,她可没有被送进王家。” “沈家竟敢!” 愤怒和不甘在傅宴辞的胸膛中肆意翻腾。 庄晚柠害死了沈云阶啊!沈家狠心逼迫亲生女儿嫁进王家,居然舍不得庄晚柠这个养女! 傅宴辞当即驱车赶往沈家质问。 得到的结果却是庄晚柠怀孕了。 “确实怀了。”沈父恨得咬牙,“王家那边怀疑我们故意要把孩子赖给他们,大怒,沈家损失惨重。” 沈父瞥了眼庄晚柠,视线下滑,脸更黑了。 她怀着孩子,他暂时都不能把她给怎么办。 庄晚柠全程扶着尚未显怀的小腹,委屈又倔强地凝视着傅宴辞。 “怀孕?呵!”傅宴辞没有怜惜,只有恶心,“我每次都做了措施!竟敢耍手段怀孕,你这种心肠歹毒的女人,不配生我的孩子!” “你们沈家好得很,帮着这贱人隐瞒!” 傅宴辞忍着不适伸手就要去抓庄晚柠。 “跟我走,去医院。” 怎料沈临州反手就将庄晚柠拉了过去,以保护的姿态揽在怀里。 傅宴辞黑脸:“沈临州,你给我滚开。” “我不允许这孽种出生在这世上!” 傅宴辞眸光阴戾嗜血,下手毫不留情,就要粗暴地拖走庄晚柠。 沈临州小心护着庄晚柠,沉声道:“傅宴辞,你发什么疯?这孩子又不是你的!” 空气死一般的寂静。 傅宴辞不可置信地看着沈临州,利剑般的目光直直地射向他扶在庄晚柠腰间的手上。如此暧昧的姿态!以及这孩子......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她害死了你亲妹妹!” 傅宴辞额角青筋直冒:“你居然和她上床!沈临州,你丧心病狂!” “你让我怎么办?柠柠怀的是我的亲骨肉。”沈临州恼怒道,“我没有妹妹了,你还要我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吗?” “你不配叫云阶妹妹!” 一旁的沈父越想越气,憋屈不已的他大骂:“兄妹乱伦!我沈家的脸都被这两个畜生给丢尽了!” 傅宴辞指关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再也受不住,挥手就要打沈临州。 沈父拦在前面:“你就是打死他们又有什么用?云阶已经死了!沈家被王家整得元气大伤,再也折腾不起了。” “何况临州认定了庄晚柠,她肚子里的孩子要是没了,你要沈家绝后吗?” “这事就先这样吧。” “先这样?” 傅宴辞为沈家人的凉薄而心寒:“云阶被庄晚柠害死了!你们作为云阶的父兄,居然要迎接杀人凶手肚子里的孩子?你们不配做云阶的家人!” 别墅外邻居们闻声赶来,议论纷纷指指点点。 向来最爱体面的沈父老脸通红,抬不起头来。 “先进屋说吧。” 傅宴辞将沈父的手甩开,阴森森的目光冷冷地注视着他们,从牙缝中挤出了一句话来。 “从此,沈傅两家不死不休!” 第十五章 沈氏实力原本略逊傅氏一筹,这才能忍受他同时和姐妹俩纠缠不清,最后还上跟着要将庄晚柠嫁给他。 后来,王氏在王少一事上被接连戏弄两回,狠狠收拾了沈氏一顿。 饶是如此,沈氏如今实力竟与傅氏不相上下。 傅宴辞宠妻狂魔人设崩塌,又终日酗酒、不理公务,野心勃勃的叔伯们卷土重来,傅氏集团内忧外患。 偏偏就在这时,傅宴辞向多年盟友沈家宣战。 两家利益牵扯颇深。 沈氏集团伤筋动骨,傅氏集团也落不到好处。 傅宴辞不管不顾,像条疯狗般紧咬着沈家不放,而沈临州为了保住自己的“妻儿”,也不曾心慈手软。 就在沈傅两家两败俱伤时,沈云阶已成功借孟氏集团千金孟黎月的尸体还魂三个月。 画布前,狸花猫慵懒地窝在脚边。 沈云阶专注地创作着,不知疲惫。 沈云阶没有停下手中的画笔,认真地作画: 那三千个被主角践踏无辜惨死,奉献魄力许愿改变过去的人。 他们都是至纯至善之人。 “月月。” 夜深了,孟母端着一杯温牛奶进了门,温柔慈爱的目光始终落在女儿身上,轻声道:“月月,该休息了。” “谢谢妈妈。” 沈云阶接过牛奶,小口小口地喝着。 刚清醒时,沈云阶很不适应,不敢叫孟母“妈妈”,是孟母无微不至的母爱让她卸下了心防。 她很幸运,能在孟家重获新生。 沈云阶起初曾问过原主的去向。 孟母出神地望着安静乖巧的女儿,怜爱地帮她理了理鬓边的碎发:“月月,你从前心智宛若孩童,妈妈总担心等将来我和你爸爸百年之后,你哥哥护不住你。” “就算他能护你,等以后有了妻子儿女,又有多少精力照顾你呢?” “妈妈实在放心不下你。” “好在上天垂怜。” 孟母哽咽了一下,美目中氤氲着层层莹光。 望着女儿清澈透亮的眸子,孟母潸然泪下:“月月,你终于长大了,妈妈以后就是不在了,也不用担心你会被欺负了。” 感受着孟母蓬勃的爱意,孟黎月心头一酸。 第一次鼓起勇气抱住她。 “妈妈。” 孟母怔了下,又哭又笑,用力地回抱住女儿:“月月,妈妈的孩子,妈妈终于等到今天了。” 门外,父子俩听到动静赶到。 孟父红着眼眶上前,将妻女揽到怀里:“好了,好了,月月能恢复正常是好事,别哭哭啼啼的了。” 孟母哭得越发厉害:“我就是心疼月月。” “我们家月月背后不知道被多少人嘲笑是小傻子,就像王家的那个大少爷,王家行事狠辣,依然有人议论王琛是疯子。” 孟父心疼地擦拭着妻子脸上的泪水。 他安抚道:“瑶瑶,我们的月月已经好起来了,以后谁敢再说月月是小傻子,我孟振朝与他势不两立。” 孟鹤宇抬脚走了进来。 “既然妹妹好了,那咱就带她出去遛遛。” “让大家好好看看,我妹妹才不是傻子。” “你这孩子!”孟母气得拍了孟鹤宇肩头一下,“什么叫‘遛遛’?你妹妹又不是驴子和马。” 孟鹤宇赶紧讨饶:“妈,妈,我错了,我错了。” “是带妹妹出去惊煞众人。” 孟鹤宇抓着母亲的手,满脸骄傲:“妈,您不知道,董事会看了妹妹的画作之后,简直惊为天人,催着我赶紧把版权买下来。” “他们一致决定要将漫画印刷出册,发行出去,说一定会大爆。” “要是他们知道作者是妹妹,不得吓死啊?” 闻言,孟母摸了摸孟黎月的发顶。 “我的月月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孟黎月望着原身的父母哥哥,只觉得心灵一阵阵颤动。 她本来已经不再对亲情抱有期待了的。 原来,被人疼爱在乎的感觉这么好啊。 孟黎月下定了决心。她一定会替原身守护好孟家,谁都无法伤害她的家人一分一毫。 “最近倒是有不少拍卖会、音乐会,但是规模都太小了。” 孟母操心着女儿痊愈后在圈子里的第一次亮相:“唉,都没来得及给月月置办时兴的礼服。” 孟父想到了什么:“下个月是萧家老爷子八十大寿,容城各界名流都会到场,不如咱带月月过去?” “可以。”孟母拍手一笑,“到时候大家就知道月月已经康复了。” “说起来真是巧了,萧家家主萧止淮也是三个月前突然就清醒了。” “跟咱月月差不了几天。” 听着这熟悉的名字,孟黎月不免恍然。 第一个世界里觉醒的那个反派npc,后面每一个世界都会化作不同角色出现在她身边。 他的每个名字都带着“淮”字。 巧合吗? 第十六章 傅宴辞冲进书房时,年近六旬的傅母正在殚精竭虑地收拾他留下的烂摊子,拼命挽救岌岌可危的傅氏。 见到这不争气的儿子,傅母怒火攻心。 “我把车祸真相告诉你,是给你找点事做,不是让你与沈家为敌!” “你是要把整个傅氏都搭上吗?” 傅宴辞充耳不闻,焦急地将手上的书递到母亲面前,催促道:“妈!你快告诉我,这漫画的作者是谁,在哪!” 傅氏拥有规模不小的漫画平台,是傅氏的主营产业之一,在与沈氏的商战中,靠着强有力的粉丝团存活了下来。 如今却遭受孟氏集团的冲击。 原本,孟氏的重心不在漫画。 傅母没好气道:“这系列漫画是孟氏近期主推的项目,我特地买来看了,故事精妙绝伦,画技鬼斧神工。傅氏的那些签约作者就是想模仿都模仿不来。” “作者是美术界新星,笔名云间月。” “云间月?”傅宴辞激动得双眼放光,“是她!” “她回来了!” “你怎么会认识她?”傅母惊讶,“外界都说云间月就是孟氏集团的千金孟黎月。” “如果傅氏能签下她的哪怕一本作品,说不定就能解决当前的困境。” “只是很可惜,孟小姐哪会跟傅氏签约呢?” 思及此,傅母剜了傅宴辞一眼,恨铁不成钢道:“人家孟小姐痴傻了二十多年,刚恢复神智就成为天才画家。” “你三十岁了,只会惹事!” 一想到这,傅母就恨得深沉。 但凡傅宴辞没劈腿呢?庄晚柠三年前就被送进监狱,他现在也能跟沈云阶修成正果了。 说到底,是他自己把事情搞得一团糟。 “同样是成为植物人,萧止淮刚苏醒不到四个月,就把萧氏打理得——” “萧止淮?是他!他果然追来了!” 傅宴辞像是被什么刺激到了般,惊恐万状地喊道:“不能让那家伙见到云阶!孟黎月在哪?我要见她!” 傅母狠狠蹙眉:“云阶已经死了!” “孟黎月就是云阶!” 傅宴辞抓着那本书,那里面画着的全都是他在梦里经历过的,或者说是沈云阶真实做过的三千个任务。 只有她才能画得出来。 “我要见她,我要求她原谅!” 傅母吓出了一身冷汗:“我看你是伤心过度失了智了。孟家的千金跟沈云阶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 “就是她!”傅宴辞脸上带着激动和狂热,亢奋不已地要往外冲。 傅母简直身心俱疲。 她命人强行将傅宴辞关了起来。 “放我出去!我要见云阶!”傅宴辞宛若狂暴的野兽,将房门踹得震天响。 “妈!我要云阶!” “云阶!” “啊——云阶!” 傅母扶着抽痛的额角:“当年你爸横死,我无暇顾及你,是云阶陪着你走出阴影。我知道她对你来说很重要。” “但云阶已经死了,我亲眼看着她火化。” “你别闹了,宴辞。” “妈!云阶没有死,你放我出去。”傅宴辞在房间里跪地磕头,“云阶还在等我啊!妈!” “她那么爱我,她不会丢下我的。” “妈!” 傅母怎么会相信这么荒诞的话呢?越发肯定他这是精神错乱了。 傅母压制着内心的哀痛:“宴辞,你先好好冷静冷静吧。” “妈是为了你好。” “你要是惹孟小姐不喜,傅家保不住你。” 第十七章 “妹妹,别怕,有哥哥在呢。” 前往萧家老宅的车内,孟鹤宇见妹妹全程沉默,耍宝似的比了比拳头:“谁敢惹我妹妹不高兴,看我不扁他!” 孟黎月失笑:“我不是害怕。” “我只是在想,那位萧家家主,刚好也是三年前成为植物人的。” “也?”孟鹤宇挠了挠脑袋瓜,“还有谁?” 孟黎月心一滞。 她怎么这么不小心? “我知道了!”孟鹤宇,“妹妹你指的是沈家的女儿吧?最近这几个月,沈傅两家的事确实传得沸沸扬扬的。” 孟母略有耳闻:“听说那孩子出院当天夜里就被养妹从楼上推了下来,还被家人和未婚夫逼着抽血,不治而亡。” “事情曝光后,沈家力保养女。” 孟母摇了摇头:“沈家口口声声说那养女的父亲对他们的女儿有救命之恩,难道女儿就该为此付出生命吗?” “说起来,那养女这般心狠手辣,很难想象她父亲竟豁出命救雇主家的孩子。” “我看二十多年的车祸说不准有什么蹊跷。” 孟黎月不免失神。 当初身为局中人,她只顾着伤感、不平,如今细想,沈家人对庄晚柠的偏爱是因为庄父救了她的性命。 可庄父当真救了她吗? “好了,不说这么沉重的事情了。” 孟鹤宇岔开了话题:“说起萧家家主,那可是个绝地反杀的传奇人物。” “他父母是商业联姻,感情不和,萧夫人怀上他以后,他爹萧财龙就堂而皇之地跟初恋住到了一起,生儿育女。” “萧夫人产后抑郁自杀,萧老爷子坚决不许萧财龙外面的女人进门。” “那对母子一直心怀怨怼。” 孟鹤宇滔滔不绝地讲述着萧家的八卦。 “萧止淮出意外,就是那私生子设计的。” “萧止淮醒来之后,雷厉风行地夺回了萧家家主之位,将他那个好弟弟送进监狱,判了个无期徒刑。” “渣爹都被气中风了,哈哈。” 孟鹤宇乐不可支,像是看了场现实版豪门逆袭打脸爽剧。 孟母颔首:“这些年多亏了萧老爷子,萧家偌大的家业才没有落到那私生子手上。” “萧家家主很重视老爷子的大寿。” “老爷子其实是个严肃古板的性子。”孟父搭话,“止淮挺可怜的。” 孟黎月安静地听着萧止淮三言两语就被概括的人生经历。 这些语句背后是沉甸甸的过往。 “他能走到今天很不容易。” 不知道萧止淮是不是就是第一个世界里觉醒的反派。若是,她总算明白他为何有着那样偏执的性子了。 就因为她无意间在雪夜里救了他,他就放弃灭世,纠缠了她三千世。 他没有拥有过爱,才会那么渴望爱。 抓住一点温暖,说什么都不肯放手。 孟黎月正思索着,车停在了萧家老宅门口。 萧止淮以雷霆手段坐稳了家主之位,带领着萧氏集团更上了个阶梯,不管有没有收到请柬,宾客们都挤破了脑袋过来贺寿。 贺家可谓门庭若市。 在这几个月里,孟氏同样处于话题中心。 宾客们对孟家这位生来痴傻,一夕之间恢复清醒,翻身成为天才画家的千金很感兴趣。 车辆还没停稳,目光齐刷刷地聚集过去。 “这位便是孟家大小姐孟黎月了?” “这举手投足落落大方的,还有这刻在骨子里的贵气,一看就是世家大族精心培养出来的名门闺秀。” “刚恢复清醒,短时间内没办法学习这么多社交礼仪吧?” “说不准人家根本就没傻,之前不爱参加宴会是一直在构思剧情,要不然怎么能一下子画出那么好的作品呢?” “孟小姐不是傻,是奇才!那些画不是一般人能画出来的。” “对呀,人家可是艺术家呢。” “所以说这就是人言可畏,人家孟小姐只是想要居家潜心创作,就有人在背后蛐蛐说什么孟家生了个小傻子。” “流言太可怕了。” 孟黎月在宾客们心中的形象瞬间逆转,豪门太太们主动跟孟母攀谈,介绍起自家单身的子侄后辈。 还有不少青年才俊主动搭讪。 各个都是人中龙凤。 孟黎月礼貌从容地应对着,正当与一位温和儒雅的男士交谈时,一道分外灼热的视线直戳戳地落到了她身上。 回首望去,孟黎月对上了一双通红的眼眸。 是他。 第十八章 萧止淮以及那三千个世界里的他都长得各不相同,但他们的眼神是一样的。 都透着近乎疯魔的深情。 可他怎么会来到现实呢? 系统坦白道: 孟黎月心生不甘。 凭什么作者寥寥几笔就轻易书写了他们悲剧短暂的一生? 他们不是纸片人,有血有肉会疼会流泪。 系统语气带着后怕: 孟黎月的心灵为之一颤。 在那数千个世界里,她坚定又执着地奔赴着唯一的目标——与傅宴辞团聚。 在看不见的角落,有这么一个人,同样深沉地爱着她。 系统担心萧止淮因爱而不得而又一次黑化,助攻道: 泪光在孟黎月眼底闪动。 他们都执着地爱着一个不值得被爱的人,他们都是爱情中最傻的傻瓜。 系统读到了她的心声: 孟黎月刚形成的伤感情绪被系统打散了。 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面对萧止淮。 她对他更多的是看到了自己从前的影子,从而心生愧疚和怜惜。 这不算爱。 在全心全意爱过一个人后,又哪里那么容易爱上另一个男人呢? 系统急得团团转时,萧止淮走到了孟黎月的跟前。出乎意料的,他并没有当场相认,展开猛烈的追求,而是绅士地邀请她跳今夜宴会的第一支舞。 素手搭在男人结实宽阔的肩上,另一只手被他温暖的大手握住。 他们在宴会中央随着音乐起舞。 望着这双熟悉的眼眸,感受着他平静的面容底下滚烫蓬勃的爱意,孟黎月回想起了他一世世默默守护她的场景。 她竟觉得无比安心。 原来,被沈家人和傅宴辞弃若敝履的她,也可以成为别人珍而重之的至宝。 “该说不说,萧家家主跟孟小姐蛮般配的。” “两人都是差不多时间恢复,说不准就是命中注定、天作之合呢。” “真是一对璧人啊。” 宾客们的窃窃私语传到孟家人耳边。 “老沈。”孟母担忧地扯了扯丈夫。 孟父扶须思索:“许是最近咱们月月的作品爆火,止淮想跟孟氏有什么商业上的合作,这才主动向月月示好?” “万一......” 孟父安抚性地拍了拍妻子的手:“只要月月喜欢就行。” “止淮才能出众、洁身自好,算是个良配。” 孟鹤宇骄傲地抬了抬下巴:“不愧是我孟鹤宇的妹妹,就是这么耀眼。不过,就算萧止淮是容城顶级豪门的家主,也别想随随便便就把妹妹追回家。” “别瞎说。”孟母剜了儿子一眼,“人家萧总或许并没有这个意思。” 孟鹤宇嘀嘀咕咕。 “不管怎么样,我可得替妹妹好好把把关。” “不像沈临州那家伙,帮着养妹抢亲妹妹的未婚夫,把亲妹妹给害死,最后还跟养妹搞出娃来。” “哪有这样当哥的啊?” 孟父唏嘘不已:“沈家曾是一流豪门,这才几个月?就落魄成末流豪门,都无颜参加萧老的寿宴了。” “沈世昌汲汲营营大半生,落得这般下场。” 一家三口正说着,舞池中一曲毕。 萧止淮的手并未及时从孟黎月腰间挪开,掌心隔着薄薄的衣裳与如瓷的肌肤相贴,传递着暧昧的温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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