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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笑,“爸爸,你还记得我是你的亲生女儿啊。你算计我妈离婚的时候可没想起来这个吧,你和你的小情人联合逼我妈带我净身出户,那个时候你想过一个女人身无分文带着我该怎么过吗?你想过我要过什么样的日子吗?” “如果不是李景程和许思瑶太过垃圾,你想过把公司交给我吗?” “没有,你通通都没有。你有今天,都是你咎由自取。” “我要去告你!”我爸朝我咆哮,“告你遗弃老人,不履行赡养职责!” “谁说我不赡养?”我淡淡道,“法律规定的赡养费我会给你。一个月1500元,超出的部分您自己负责,您沾花惹草的生活习惯,可得改改呀。” 我爸指着我还想要说话,新请的保镖已经提着他的行李箱,礼貌地将他送去了老破小。 我爸走后,搬家公司也来了。 这座见证了我爸和许思瑶热烈爱情的小别墅,我看着就碍眼。 我将其卖掉,在我新公司附近另买了一套别墅,并把我妈也接来住在一起。 时至今日,我妈早已理解了我的良苦用心,但她的圣母心却在泛滥,“欣欣,他好歹是你爸,要不……” 我打断了她,“妈,他有今天是他应得的。况且他现在的生活也不差,很多老人是没有这个生活标准的。” 我妈听到这里也叹了口气不说话了。 直到某一天清晨,她睡醒后忽然跑到我的卧室,泪流满面地紧紧搂住我。 “孩子你辛苦了,”她摩挲着我的面容,“怪不得这一世你说什么也不跟我在一起,原来是怕拖累我。” 我看着她的表情,怔怔道,“妈,您想起来了?” 我妈含泪点头,“是妈妈不对,妈妈不应该一时赌气净身出户还带走你,最后害得你跟妈妈过了十多年苦日子。” 我摇头,“妈,我一直让您体检,您体检了吗?” 我妈连连点头,“你放心吧宝贝,公司每一年都体检,而且我现在的工作并不辛苦。妈妈这次很健康,乳腺连个囊肿都没有。” 我听到我妈这样说,展开了笑颜。 这一世,我终于可以护妈妈一世安康,再也不用像上一世一样看她奔波劳碌,受尽病痛却无能为力了。 我妈不再劝我对我爹手软,支持我的所有行为。 第二年八月,我妈四十五岁生日。 上一世她早已经去世,但这一次她身体健康,心情愉悦。 她的新男友赵叔终于通过了漫长的考验,我妈也决定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重新踏入婚姻。 婚礼上,赵叔看我妈的眼神甜得像浸了蜜,人人都羡慕我妈人到中年还能寻到真挚的爱情。 礼堂外,我的亲生父亲在门口犹豫徘徊,终于隔着大门看到我母亲如同逆龄生长的容颜。 他在酒店门口坐了很久,神色落寞。 我妈跟赵叔结婚后过得很幸福,而我也终于从仇恨中解脱出来,一心扑在事业上。 没多久,李景程出狱了。 他和许思瑶再次找到我的新公司,在我公司门口撒泼耍赖,说我的公司有他的一半。 我的律师从法律层面向他们说明我的新公司是我一手创立,归我个人所有。 李景程当场就要打人,被许思瑶拉住了。 许思瑶指着我,“李欣欣!你这个小婊子!当年要不是你教我儿子玩游戏,他怎么会变成这样?!这一切都是你谋划好的!” 我淡淡一笑,“许阿姨,说话要讲究证据啊。游戏我也玩,怎么我就考名牌大学、还创建了公司,而你儿子就不学无术进监狱了呢?!” 许思瑶上来就要打我,我妈从我身后走出来,握住她的手狠狠一推。 “许思瑶,从别人那里偷来的东西,总有一天要还回去!这些年你付出了什么?有什么值得愤愤不平的?!” 许思瑶被推得一个趔趄,已经爬上皱纹的脸容颜不再,她不可置信地打量着我妈。 我妈一身合体的中式旗袍,高跟鞋,略施粉黛,看起来比离婚前还要年轻有气质。 “你……你这个老女人,怎么变得这么年轻?!你凭什么过这样的日子??都是被抛弃的女人,你凭什么过这样的日子?!” 她说着咆哮起来,猩红着眼睛上前撕扯我妈,忽然一只手从她身后伸出来一拉,随后狠狠给了她一耳光。 许思瑶被打倒在地,不合身的衣服挂在胸前,漏出她肚子上的肥肉。 j兔c兔>=故:d事fhB屋3提qS%取KI本~o文JL勿~私v%自X[搬swA运y, 许思瑶抬起头,看见打她的人竟是我爸。 我并不意外,自我的公司成立以后,他经常在我的公司门口转来转去。 保安甚至以为他是小混混,屡次问我是否需要赶他走。 我只回答随他去吧。 没想到,今天倒是正好让他撞见了这一幕。 李景程看到这一幕可不得了,我爸不仅没给他一分钱,还打了他妈。 “你敢打我妈?!” 只听得一声咆哮,李景程瞬间冲上来,手里抄起手机就往我爸头上不住地砸。 保安忙冲上来,但我爸已经被打倒在地,血流得一脸都是。 李景程再次被警察带走,看来三年的监狱生活并没有让他学会这个社会的规则。 医院里。 我爸睡了好几天才醒过来。 他睁开眼睛看我的那一眼,我忽然明白了,他似乎也知道了上一世的一切。 他伸出手,颤颤巍巍拉住我,“欣欣,你受苦了,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了。” “但是你要相信,李景程对你做的事,我一点也不知道呀,嗯?” 大概是老了,我爸开始希望获得我的原谅。 但我别过脸,没有回答他。 他把目光移向我妈,“宝珍,前世今生,这么多年,是我没有看清身边的人,终究是我负了你。” 我妈只是淡淡一笑,“没关系,如果不是你,我也遇不到现在的老公。” 我爸这才发现我妈身边守护神似的赵叔。 他自嘲地笑了笑,掩去眼底的落寞。 他最后对我说,“欣欣,你放心吧,我给你的财产不会变。上辈子我没有守护好你,这辈子我不会再让他们伤害你了。” 许思瑶跪在我爸床前求取谅解书的时候,我爸不仅没有出具,还额外给警方提供了一些新的线索。 原来李景程辍学后不着家的那些日子,跟着社会上的小混混一起,做了很多聚众殴打、收取保护费,甚至强奸幼女的腌臜事。 这些事我从来没听说过,都是我爸暗中用钱摆平了。 如今他把一项又一项的证据呈现在警方面前。 这么多的罪责,数罪并罚这辈子可能出不来了。 许思瑶瞪大眼睛,“李荣发!你是不是疯了?!那是我们的儿子!事情都过了那么久,你为什么还要翻出来害他?!” 我爸闭了闭眼睛,“害他的是你自己,是你从小不教他好,一味惯着他!我如今送他进监狱,那才是他该去的地方!” 许思瑶撒泼甩赖,见我爸无动于衷,她开始跪在地上求我和我爸。 “欣欣,你最好了,你劝劝你爸!让他告诉警察这些都是假的!你和景程,毕竟是同父异母的亲骨肉呀!” 我冷笑了两声。 上一世,怕我瓜分财产,找人将我奸杀的人,可是这个与我有血缘关系的好弟弟呀! 这一世,他仗着自己是家里唯一的男孩,对我大呼小喝,动辄欺辱。 那些时候,他何曾想过我是他的亲姐姐? 没有任何变数,李景程被判处无期徒刑,终于再次为自己的行为买单。 李景程进去的那天,许思瑶坐在法庭门口嚎啕大哭。 不知道她此时会不会为自己所作所为感到后悔。 后来,一次我和我妈逛街不小心走进一个小胡同里,看见许思瑶穿着暴露,正在门口拉客。 四五十岁的男人一脸猥琐地伸手去摸她腰上的肥肉,她一边嫌弃一边娇笑着跟那人谈价格,两人因为三百还是两百拉扯了很久,终于勾肩搭背进了旁边的小民房。 是呀,小学毕业而且好吃懒做的许思瑶,离了我爸这棵摇钱树,还能干什么呢? 我忽然想起高二那年,她摇曳着身姿,对我不屑地说,“女孩子家家的,学习那么好有什么用?你妈大学毕业,不也被男人蹬了?我小学毕业不也住上大别墅?” 不知道此时此刻,她会不会还觉得女子无才便是德。 同样是被我爸抛弃的女人,我妈和她活出了两种截然不同的人生。 女人呀,永远要明白靠人不如靠己,不能把自己变成男人的附属品。 而我爸出院后没再找过我,他住在自己的那间一居室里,听邻居说,他的生活比以前安分了许多。 我仍然每个月按时给他生活费,因为这是我的责任,但也仅仅是责任。 第1章 “不染,下次天劫就在十天后,时空裂缝会再次开启,到时你就能重返我们的世界,和我们团聚!” 禅室里,应不染盘坐蒲团,神情祥宁。 听着识海里师兄激动的声音,她的心绪终于有了一丝波动。 她等了七年,终于等来了好消息。 她重新调整好呼吸,淡淡道:“谢谢师兄,七年来我未曾放松修炼,这次定能飞升。” 见她波澜不惊,师兄却替她犹疑了起来。 “你要离开人界的事,和那陆霖洲说了吗?” 提到陆霖洲,应不染刚平稳的呼吸又有些乱了些。 她不是现代世界的人,她是来自另个世界的修仙者。 七年前,飞升渡劫时她被天雷劈中,掉进了时空裂缝,才来到了现代。 她血染白衣晕在废弃天台中央,是陆霖洲将她捡回家。 他说着对她一见钟情了的话,跟她求婚。 为了报答他的救命之恩,也为了在现代世界撑到下次天劫来临。 她答应了他的求婚,成了他的陆太太。 凡世百年,她想,留在人世陪他一生也无妨。 可就在昨天,她突然收到一个叫姜思怡的陌生女人的挑衅短信。 第一条是陆霖洲跟那女人欢好的床照。 第二条是那女人下的挑战书:“男人的身体最诚实了,欧巴桑,他都对你没性趣了,识趣的话,就跟他主动离婚!” 收回思绪,应不染淡淡道:“师兄,我会处理好的。” 话音落下,禅室的门被推开。 陆霖洲如珍宝般捧着一碗雪莲汤进来,他身上羽绒服上还有积雪未融。 “阿染,这是我今天早上用最新鲜的晨露熬的雪莲羹,你尝尝,肯定合你胃口。” 说着,就把手里的雪莲羹凑到应不染的鼻尖。 应不染细细嗅着雪莲的清香,垂眸却看见男人红肿的手上几条交错的血痕。 她不动声色接过汤碗放到一边。 转身拿过药膏替他擦拭:“晨露难集,下次还是别费这心力了。” 陆霖洲一怔,反手握住她:“你爱喝晨露,只要你想,我愿意天天凌晨起。” “你想要什么,我都想要弄来给你。” 应不染将手抽回,不看他那双深情如水的眸子,淡淡道:“那就把现在这座房子拆了吧。” 她喜静且好古朴风格,陆霖洲便斥资数亿为她建造了这个家。 “好好的,为什么要拆?” 陆霖洲没由来的心慌更强烈了。 他凝着她清澈见底的眸子,生怕错过她可能隐藏的情绪。 应不染却没想瞒什么,她向来知行合一。 她平静地说出心声:“因为以后用不到了,那个小姑娘不会喜欢这样的院子。” 听到小姑娘三个字,陆霖洲呼吸骤沉。 他就知道应不染没接受他的解释,还不肯相信自己! 这个姜思怡,他明明警告过无数次,不准她闹到应不染跟前来,她还敢发短信挑衅! 陆霖洲强压下怒火,耐着性子解释:“阿染,这件事你是真的误会我了,我和她没什么的……” 没说完的解释,就被手机的震动声打断。 陆霖洲不过垂眸扫了一眼,眼里的愧疚和慌张便荡然无存,只剩下无法掩藏的紧张和担忧:“阿染,我现在有急事处理,我回来再和你解释!” 说着,拿起手机拔腿就往外走。 屋外冷风凛冽钻进来,吹得应不染心头一凉。 她曾听师姐说过,人世间的男子凉薄厌旧,今此一见才知不是妄言。 无妨,十日后,她便能脱离这个人界。 应不染没半分难过,她掩紧房门,这时她的手机又收到一条消息。 是一张聊天截图,又是姜思怡发来的。 姜思怡: 陆霖洲: 应不染心头没有一丝波澜,姜思怡的消息还在继续—— “大婶,你一个不会下蛋的母鸡就别霸占总裁夫人的身份吧?” “陆霖洲和你在一起纯属是因为好奇精神病患者的世界,你不会因为他真的会爱你吧?求求你让位吧!” 隔着屏幕,都能感到对面滔天的恶意。 精神病患者一词,还是让应不染眸色沉了下。 所以他说他相信她是来自异世的话,从来都是假的。 说要做她在这个世界永远坚固的依靠,也是假的。 应不染垂目,郑重给姜思怡发去回复—— “好的。” 男女情爱不过镜花水月,飞升才是正道。 渡过这次天劫,她便能飞升成神。 情爱?神仙不需要的。 追逐段寒成多年,方元霜飞蛾扑火,最后粉身碎骨。 不仅落了个善妒杀人的罪名,还失去了众星捧月的身份。 远去三年,她受尽苦楚,失去了仰望他的资格。 - 可当她与他人订婚,即将步入婚姻殿堂,段寒成却幡然醒悟。 他动用手段,强行用戒指套牢她的半生,占据了丈夫的身份。 他画地为牢,他与她都是这场婚姻的囚徒。 第1章 沿途的风景既陌生又熟悉,寒风掺杂着豆大的雨珠子往下落,车窗被模糊了,方元霜惶恐又好奇地看出去。 许多景色都变了,她也变了。 三年过去,映在车窗上的那张脸不再是饱满圆润的,褪去了婴儿肥,加之常年食不果腹的日子,方元霜面上没有多一寸的肉,脸型是极清瘦的巴掌脸,眉毛细而弯,常年的营养不良导致面色蜡黄,鼻梁上雀斑点点。 “这些年过得怎么样?”身旁座位上的男人面容埋在阴影中,轻轻摩挲着身前的纽扣,口吻更像是在审问犯人。 方元霜枯黄干燥的头发、耳垂的冻伤、以及廉价的穿着,都证明了她过得很糟糕。 她的手垂下,拽着旧毛衣袖口出的小毛球,忐忑道:“很好。” “也是。”周嘉也叹了口气,“你还可以活着,有些人却因为你死了。” “……抱歉。” 如果让那些人看到她如今的惨状,约莫都会暗道她是活该,是自已作死,惹谁不好,要去惹那个睚眦必报的男人。 还害死了他最爱的女人,不然怎么会被驱逐,又落魄成这个样子? 车子在周家老宅外停下。 司机撑着伞,打开车门,将方元霜接到伞下,周嘉也走在前,单手埋在裤袋里,径直走进周家大门。 方元霜小心翼翼跟在周嘉也身后,这里的空气、砖瓦、花草她都熟悉,这是她生活了十九年的地方,再度走进来,却恍若隔世。 雨声还在继续,纷扰地砸在伞面上,混杂在这场雨里的还有沉重的脚步声。 方元霜一路低头,并未察觉。 前方的周嘉也突然停了下来,“寒成。” 段寒成撑着黑色雨伞,微笑着时眼底却是漠然疏离的,三年前的那场变故后,他便成了这样沉默寡言的性子,他“嗯”了声,目光越过了周嘉也。 再次听到这个名字时,方元霜以为自已会激动,会迫切地要看他一眼,可这些都没有。 连一丝的紧张都不曾浮现。 原来心灰意冷后,会是如此平静,心绪已然松弛,又被那道微不可察的寒冷眸光扫过。 是段寒成。 雨雾中的二人,一位清雅矜贵,一位俊美阴晦,论家世样貌,才学品性,二人不相上下,自小便是挚友,走到哪里,都如同一副引人注目的画作。 过去,这两人一个是她的亲哥哥,一个是她痴迷的男人。 如今,他们都是她的仇人。 手一软,伞倾了下,方元霜藏在伞下,出于礼貌,还是称了声:“段先生。” 姓周的时候,她哪里会这样叫段寒成,一句段先生拉开了千山万壑的距离,再不是一声接一声甜甜的寒成哥。 “什么时候回来的?”段寒成的问话没温度,掺杂在这场雨里,寒意刺骨。 周嘉也略带兴味,“家里听说她亲生父亲失足坠河死了,这不,就接了回来,真是接了个祸害,这次不知道还要害死谁才满意。” 轻瞥了段寒成一眼,他笑道,“你要小心了,小心又被缠上。” 过去那些年,方元霜的确缠段寒成缠得厉害,打听他的喜好,收藏他摸过的香烟,创造无数偶遇的机会,都是为了离他更近一步。 圈子里没人不知道她喜欢段寒成,也都知道,段寒成厌极了她。 要不然也不会在她的身世曝光后,不仅不帮她,还动用各种手段,险些让她没命。 要说周嘉也是第二恨她的人,段寒成便是第一,他阴鸷的目光如刀锐利,透过雨伞,像是要将元霜凌迟一遍,“是吗?她还敢?” 第2章 趋于恐惧。 元霜握紧了伞,连嗓音都在颤抖,“……我不会的,过去是我不对,给你造成了困扰,对不起。” 撑伞站在风雨里,她瘦弱到营养不良的身体藏在宽大的衣物中,风吹过,裤腿都是空荡荡的,说话时颤颤巍巍,哪有还半点周大小姐的风采。 她怎么会变成这个鬼样子? 方元霜在姓周时,目中无人,野蛮娇憨,仗着家里的宠爱连周嘉也这个哥哥都敢辱骂,段寒成也要因为周家与周嘉也的缘故让她三分,她在睦州横行霸道,惹是生非,没人不怕她,不厌恶她。 这才三年。 失去了周家庇护与光环的她,竟然活得还不如街边一条流浪狗,甚至学会了求饶。 段寒成迈步向前,眸光平视,与方元霜擦肩而过,轻描淡写的语气,却比周嘉也的直言不讳更有杀伤力,“走了,免得被不干净的东西脏了眼睛。” 周嘉也哼笑一声,催促元霜:“还傻站着干什么,快进去。” “哦好……”方元霜回了回神,忙跟了上去。 在跨过那道门槛时,脚下像是被什么绊了一下,她往前一摔,下巴撞在地上,后槽牙狠狠一疼。 前方,是周嘉也的嗤笑声,笑她的狼狈滑稽,落魄丢人。 这一幕,周母看到了。 她坐在正前方的沙发上,虽然于心不忍,但还是克制了站起来要扶元霜的冲动。 方元霜拍了拍衣摆,屈膝站了起来,没有因为周嘉也的故意为之大发雷霆,她像是连疼痛都感觉不到,不过三秒钟,就恢复如初,还道了歉,“……不好意思。” 周嘉也没想到她会是这个反应,挂在唇边的笑掉了下来,语气更沉,“丢人现眼,还不进来。” 在睦州,唯一还记得方元霜,还想她的,只有周母了。 走到她身边,元霜弓着脖子,睫羽微垂,语调与面对段寒成时一样,有着不易察觉的距离感,“樊姨。” 手腕被那双宽厚温暖的掌心握着,樊云的眼泪啪嗒啪嗒掉着,慈祥温柔的面上布满了泪痕,挽开元霜鬓角的发,“孩子,怎么瘦了这么多?” 周嘉也坐在旁,接了一声,“装模作样,为了让您心疼。” “嘉也——”樊云斥了他一声。 方元霜无波无澜,也哭不出来,她的眼泪在被亲生父亲殴打,在吃不饱饭险些饿死冻死的那些夜晚,早就流干了。 樊云整理了眼泪,“没关系,回来就好,既然你爸爸已经不在了,你就留在这里,我还将你当作亲生女儿,好不好?” “不……”方元霜活动手指,离开了她的手掌,“您能接我回来,我已经很感激了,其他的我不敢奢望。” 她一开口,樊云泪流得更加厉害。 这哪里是她那个骄慢狂妄的小女儿,她高高兴兴地接受,亦或者是埋怨这三年他们的不管不问,都好过这个软弱卑微的模样。 樊云可怜她,周嘉也却不吃这一套,他站起身,打破了这场苦情戏码,“妈,您确定要认一个杀人犯当女儿?” 被安排住进了周家,有关方元霜的东西,樊云没动过,陈设摆件,风格装潢,维持三年前的样子。 屋子视野开阔,床褥绵软,身子陷进里面应当是舒适的,方元霜却做了噩梦,梦里巴掌往脸上落,喝醉的男人拎着酒瓶,摇摇晃晃走到衣柜前,将她拖了出去。 酒瓶砸到了身上。 好疼。 玻璃片扎进了皮肤里,活生生将她疼醒。 坐在床头,满屋的黑暗令人窒息,她下了床,大口喘着气往外,迫切想要呼吸一口新鲜空气,没等下楼,就在走廊拐角处掠见一抹光,与一道讥诮的嗤声。 “如今她连你的头发丝都碰不着。”周嘉也坐在三楼的吧台处,手上拿着一杯酒,缓缓摇晃,“家里已经给她安排了去处,你不必再为她忧心。” 第3章 电话那端是谁,方元霜隐约猜得到。 她回来,段寒成一定是恶寒嫌恶的,因此三更半夜跟周嘉也确认她的状况。 是他多虑了。 一个在泥潭里滚过一圈,粉身碎骨出来的人,怎么还会妄想触不可及的天之骄子,多看他一眼,恐怕都成了奢望与亵渎。 苦苦扯了下嘴角,噩梦的恐惧褪去了,方元霜转身回去,地上一道阴影落进周嘉也的余光,他呵斥一声,“站住!” 快步走过来,方元霜干瘪如柴的身体映入眼帘,樊云给她拿了睡裙,米白色的,盖住半个小腿,白天她来时裹在毛衣与牛仔裤里,臃肿又粗糙,还看不出什么。 这下脚踝露在外面,小腿与小臂像是皮包骨,没什么人样了。 “你在这儿干什么?”周嘉也上下打量她,藏不住的鄙夷,“又想害人?” “……我、只是出来走走。” 周嘉也上前一步,突然拽住方元霜的衣领子,声音沉得像是索命的恶魔,“你以为你还是周家的小姐可以在这里到处走走吗?” 三年前,她就被查出来不是周家的孩子,她是被抱错的,她的父亲是赌徒,母亲早亡,她享受了富裕生活,糟蹋了阴差阳错的恩赐。 而那位真正的周小姐,早在六岁的一场高烧中去世。 抖着下巴与惨白的唇,方元霜道歉,“……我不会了,下次不敢了。” “别以为把你接回来是让你过好日子的,痴心妄想的毛病这么多年都改不了吗?” 警告完毕,周嘉也将元霜摔在地上。 她没有像小时候那样抓着他的胳膊咬上去,或是哇哇大哭叫来樊云告状,她只是默不作声地垂着脑袋,膝盖蹭破了皮,不哭不闹,身子很瘦小,地上的影子都是一小团。 好像从将她接回来开始,她的脖颈就是弯着的,没打直过。 周嘉也抬起手,想要掰直了方元霜的脖子,手掌阴影一垂下,她好像感知到什么,出于生理反应与惊恐下,手脚一缩,捂住了自已的头,贴着墙壁,抖得像筛子。 错愕了下,周嘉也收回了手,大骂了声,“打你我都怕脏了手,快滚!” 像是得了赦免。 方元霜连忙跑开,滑稽得要命,周嘉也却笑话不出来了。 跟段寒成的电话没断。 周嘉也坐回去,一口灌下半杯酒,“你说她怎么成这样了,我就抬下手,她就吓成那个德行,好没意思。” “不忍心了?”段寒成的声音从话筒中过滤,微微干哑。 “没有,就是觉得这样就不好玩了。” 对方元霜,段寒成再了解不过了,“苦肉计而已,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么拙劣,真是毫无长进。” 淡长的睫一垂,他延续上被打断的话题。 “你刚才说,家里给她安排了其他去处?” “是啊,过些天就去见面。”周嘉也禁不住幸灾乐祸,“等她嫁过去了,保准度日如年,断子绝孙,长命百岁。”— 清晨道路上湿漉漉的,轮胎碾过,激起一层薄薄的雨水。 睦州接连下了几日的雨,今早的雾隐约散了,樊云安排方元霜上了周嘉也的车,她拽着手指,很轻的声音从嗓子中浮出来,“……要去哪里?” 周嘉也一只手扶着方向盘,“少问,反正是妈给你安排的,好好表现。” 也是。 不管去哪里,总不会比之前更糟糕了。 方元霜埋下头,“好。” 餐馆以中式风为主,绕过庭院中是假山与小桥,掠鼻的风从树梢中吹拂来,干净清新,穿着旗袍的服务生迎他们进去,踩在木质的楼梯上,轻飘飘的,像是随时会跌落。 跟在周嘉也身后,进了最尽头的包厢。 方元霜认出了这里,是吃早茶的好去处,她曾是这里的熟客,不为觅食,只为可以看那个人一眼。 那时段寒成刚接手家里的生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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