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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睡了过去。 秦和说的对,元霜是不该所有事都要求段寒成跟她一起商议解决,他能帮她到这一步,她应该知足了。 “没事。”哪怕段寒成听不见,元霜却兀自开了口,指尖搭在他的手背上,真切地感受到了他的脆弱,“外面没事,你好好休息。” 不打算将薛邢养母的事情告诉段寒成了。 元霜思来想去,走到窗边,给付清叙打了电话,之后的所有麻烦和难题,她一个人解决就好,没有人有义务为她付出所有,“清叙,在忙吗?” 电话接通,元霜看向窗外的漆黑夜色,自已像是抹黑在夜里行走的人,见不到光,没有方向,却知道除了一直走下去,她别无选择。 付清叙一直在等元霜的电话,“怎么样了,段寒成怎么说?” “段寒成……”元霜看了眼玻璃中的倒影,段寒成呼吸平稳,这是他这段时间以来难得的好觉了,不该被打扰,“我打电话是想问一下,你能帮我约一下薛邢的养母吗?我想单独跟她谈谈。” “不行的。” 付清叙即刻否定了,也知道段寒成那里恐怕是没辙了,元霜才会走到这一步,“姥姥是决心要救薛邢出来的,你跟她说多少,她都不会听。” “可我还是想试试。” “是不是没有别的办法了?”付清叙猜到自已问了一句废话,垂下眸子,耳边安静了片刻,他没有思考太久便给了答复,“我可以帮你约她,但我要同行,好保证你的安全。” 第560章 打算自己承担 等景南回来了元霜才要走。 她看到了段寒成的状况,不想再麻烦他,他已经将所有事都办好了,最后这一关,应该元霜自已去做。 景南看出来了什么,温声提醒着,“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就告诉我,毕竟寒成一开始就是让我关照你的意思,他说过,他离开之后你有麻烦,我都不能坐视不管。” “他自已都那个样子了,还管我做什么?” 元霜苦笑一声,看着还在昏睡中的人,瘦削又虚弱,是不是那天他要死了,临终遗言也要别人关照她? 他也不问问她需要吗? “就是因为他这个样子了,不能时刻守在你身边,如果你有危险,他未必可以立刻赶到,只好交给信任的人。”景南明白段寒成的心意,所以也想让元霜也明白,“他要离开,最放心不下的应该就是你。” 这一点元霜怎么会不知道,“他一定要走吗?或者说,一定要他做出牺牲吗?” “现在薛邢的养母来了,项柳那里更不可以掉链子,这你是知道的。”景南很想让元霜感情用事一次,哪怕她说一句不要段寒成走,这对段寒成而言或许都是莫大的欣慰。 可她没有。 她太懂得走到今天有多辛苦,如果感情用事,葬送的则是这些年被污蔑、被误会的痛苦,何况段寒成也是加诸她痛苦的其中之一人。 “不管怎么说,等我先去见了薛邢的养母再说吧。” 元霜走之前多看了段寒成一眼,眸中流露出来的东西太多了,是不舍还是心酸,景南看不明白,但他想段寒成必然是懂得的,“见了她之后我还会回来的,不过如果他问起来,你就说什么事都没有。” 看样子。 这最后一关她是打算自已承担了。 景南私心是不想段寒成插手的,却又知道他的心,哪怕是豁出性命,只要是为了方元霜,就在所不惜。— 到达了约好的地方。 元霜到的很早,等待着付清叙带人过来,等待的途中已经酝酿了很多话,也想好了要怎么说才能打动对方。 可等了两个小时,也不见人来。 付清叙电话打来,元霜忙不得接起,“到了吗?” “不好意思元霜,要麻烦你过来一趟,我好说歹说,老太太就是不肯出去见面,我让司机去接你好吗?” 这也是元霜猜到过的一环。 见面之前的下马威,足以证明对方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人。 “没关系,我可以自已过去,不要紧。” 这点小困难,元霜是可以克服的。 上了车,紧张增加了一分,这个下马威是有用的,电话突然响起将元霜吓得一个激灵,看了一眼是异国电话,有些茫然,想了想猜到了是谁。 话筒里的声音果然是那个盛初远。 他们很久没有联系了,元霜却知道,他像是在准备要结婚了,她恭喜过他,这里的事情也没有让他跟周厅知道,他是怎么打听到的,她不知道。 “那个薛邢我认得。” 盛初远清楚,元霜这个时候一定像是无头苍蝇一样乱,所以他不用说那些无用的含蓄,开门见山最好,“我会帮你牵制住他养母,我一个姑母跟盛家有合作,你不用担心。” 这是雪中送炭了。 元霜半响没有说出话来,车子却已经开到了付家门口,就算盛初远不声不响将事情办妥了,可元霜还是要去见一见这位老太太,“谢谢你,初远。” 一句谢谢太轻,盛初远了解元霜,他们之间哪里需要说什么谢谢,“不用,毕竟你跟段寒成救了田田的性命,比起这些,我做的实在算不上什么了。” 这么多天情绪在此刻瓦解,元霜强忍着鼻腔里是酸涩和哭腔,“初远,如果不是你,我或许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是真的。 盛初远跟着心酸,“抱歉,我应该早点去办。” “……是谁告诉你的?” 他在准备结婚,应该很忙碌,不应该知道她的这些事才对,元霜猜到一定是有人告诉了盛初远,“……是不是段寒成?” 第561章 救了一个罪人出来 被带进了付家,老太太早在等着元霜了。 付清叙在门前等着,看到元霜那瞬间便开口安慰着她,“别怕,有我在,要是老太太说话不好听,你多担待。” 只是不好听的话而已。 元霜没什么承受不了,“没关系。” 她有了筹码,走进去的步伐都坚定了许多。 老太太没有看她,直到她坐下,她也只是低头拿起泡好的花茶尝了一口,“我这里时间有限,只给你五分钟的时间,你也不用来跟我说薛邢的坏处,他是我养大的,究竟是什么样子,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元霜抬头,看向了付清叙,“你出去一下,我想单独跟老夫人聊一聊。” “可是……” 元霜向他摇头,“真的没关系,你出去吧。” 老太太坐在对面,哼笑一声,一抬手指间的翡翠晃眼,“也不知道您这位方小姐是什么来历,竟然可以使唤的动我们家清叙。” 说完。 她抬眸斜了付清叙一眼。 “行了,你出去吧,怎么还怕我吃了她吗?” 他留在这里的确不合适。 点了点头,走之前深深看了元霜一眼,像是提醒她说话小心。 房间里没了别人。 元霜想要早点回去,想段寒成醒来第一个看到的人是自已,“老夫人,清叙告诉我你想尽办法要保住薛邢,我想知道究竟是为什么?” “为什么?” 老太太还是没有拿正眼去看元霜,反而觉得分外可笑,“方小姐,据我所知你没有孩子,如果你有了自已的亲骨血,我想你就会明白我此刻的心境,自已的孩子,不管做错了什么,当父母的豁出性命都要保住。” “性命可以豁出去,那家族呢?” “你什么意思?” “一个坏事做尽,罄竹难书,本应该坐一辈子牢的犯人,却因为您的庇护没有坐一天的牢,这样的事情要是传出去了,付家会怎么样?薛家会怎么样?” 元霜是在大家族待过的人,她知道名声对一个家族而言有多重要,要不然当初周苍不会第一时间想办法跟她断绝父女关系,哪怕是有向笛的关系,可另一方面,必然是嫌弃她给家里蒙羞了。 她知道,这些话是不足以打动对方的,“还有,我想您应该认识,盛老夫人。” 提到这个名字。 对方才有了些波动。 “盛老夫人?”哪怕心中有了起伏,面上还要装作镇定的样子,“怎么,你还认识盛老夫人?” “我当然不认识她,我认识的是他的侄子。” 元霜没有把话说清楚,她明白,有些事情点到为止便够了,说的多了,反而不足以让对方有危机感,“如果您愿意拿家族去赌,我当然没有意见,可是之后呢?付家薛家得罪那么多人,救了一个罪人出来。” 在老太太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元霜又道出了段寒成,“还有段家,从此以后,薛家多处树敌,您好好想想,真的值得吗?” 直到走出去。 老太太都再没给一句多余的话。 见元霜出来,付清叙上前,“怎么样了,谈妥了吗?” 谈是谈不妥的。 这一点元霜来之前就知道了。 但对于一个上位者而言,最能威胁到她,让她感到恐慌的,只有权利。 失去了权利就什么都没有了。 这才是真正可以制衡付家和薛家的办法。 元霜没有把实话告诉付清叙,眼下他们二人站在不同的阵营,无法交心,“没有,我对老夫人算不上客气,等会儿她可能会把气撒在你身上,多担待。” “等下。” 付清叙拉住了元霜的手,“你这么着急离开,是不是跟段寒成有关?” “是,他生病了,并且为了薛邢的事情操劳很久,我要尽快回去。” 无需多说。 付清叙也明白了她的心思,心酸的同时又替自已感到可悲,可想到段寒成为元霜所作的那些事情,她对他心软,有所动摇,也是天经地义,可他还是不死心,多问了一句,“所以,你是打算跟他重归于好了吗?” 第562章 死而无憾 刚进玄关,刘嫂听见声音过来,面上的笑意流露出来,指了指楼上。 “方小姐,段先生醒了,您快去看看吧。” 元霜愣了下,反应过来后才忙不迭上了楼,景南还在给他检查身体,烧已经退了,可他还是虚弱的,靠在床头,粥也只吃了半碗,看到元霜进来,尽力让自已看上去状况好一些。 可不管他如何强颜欢笑,眼睛里的疲惫是骗不了人的。 “回来了?”景南回了下头,将药放在了一旁,“等会儿记得把药吃下去,我先下楼了。” 把地方让给他们,才是他应该做的事情。 元霜走到段寒成身边,上楼时有些急,气还是不顺的,她喘了几声,低头看段寒成,习惯性地去触碰他的额头,“不烫了,真的退烧了?怎么会烧的那么厉害?” 她陪了他一晚上,可段寒成不知道。 他只记得自已迷迷糊糊醒来,元霜像是坐在一旁,可那又像是一场梦,不真实的梦,可清醒后她又来了,那便不是梦了。 “老毛病了,没什么大问题,吃药就可以。” 段寒成扯开苍白的唇,看到了她的匆忙,“你去哪儿了?看上去很着急。” “知道你醒了,能不急吗?” 元霜隐瞒了去付家的事情,转而将话题又引到了薛邢身上,“马上就要开庭了,我要出庭作证,你就好好养病,等我好消息。” 段寒成心口涌动着无法遏止的酸涩,他无法保证百分百的顺利,又不敢想如果败了,对元霜的打击会有多大。 “你不会拦住我了,对吗?” 元霜不想承认这一点,却又不得不低头,“如果是原来的状况,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可现在出了变故……” “什么变故?” 原本是不打算告诉段寒成的,却还是不小心说漏了嘴,元霜摇头,当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没什么,已经解决了……至于柳姨那里。” “不用再考虑,让她过来是我的意思,我也不会后悔,更不会觉得不值得。”段寒成想起了那天晚上,又想到昨天元霜整夜的照料,能得她的心软与慰藉,他死而无憾。 何况只是担上一个私生子的虚名。 元霜坐在段寒成床头,无声落着泪,身子低下缓缓靠近了段寒成怀中。 这样安静的时刻少有出现,在向笛死后,那场变故发生,他们之间,不是段寒成想让元霜死,就是元霜想要他死,从没有一刻,二人的心依偎地如此贴近。 他的下巴、掌心都贴在了元霜的头发上,与她身上的气息交汇着,段寒成明白,这是他到死都会记住的气味。 元霜不知哭了多久,又掉了多少眼泪,起身时却把自已的悲伤干干净净收了起来,“我要走了,明早就要去开庭了,等会要跟律师见一面,再对一下明天的流程。” “辛苦。” “辛苦什么?” 元霜像是带着愠怒,又是对段寒成的无奈,“相比起你的辛苦,我还不抵你的十分之一。” 段寒成很想触碰她,却又怕唐突了她,毕竟她的拥抱和眼泪,大多是因为感激,并不是爱,这点分寸他要懂得,“无论明天是什么结果,都要让我知道,好吗?” 元霜没有吭声,沉默的样子让段寒成愈显不安,他的心脏在跳,又像是停止了,不知道是不是自已的说错了什么,又让元霜不痛快了。 可不过几秒,她的表情变了又变,像是在责怪他,又像是在责怪自已,“为了这一天你做了那么多,你是最有资格知道结果的人,这难道还要问吗?” 第563章 减刑也不行 早上下了一场蒙蒙细雨。 段寒成站在窗前,忧心忡忡,忍不住咳嗽了几声,门被敲了几声,刘嫂送了早餐和药进来。 “段先生,景先生让我送吃的给你,嘱咐你早点休息。” 段寒成没有回头,看了眼时间,“好,我知道了,谢谢您。” 门又被关上。 手机在背后的床头柜上响了起来,是元霜的电话,段寒成接起电话,看着融成了一场雾似的小雨,“怎么这个时间打电话来,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没出事就不可以打电话给你吗?” 元霜昨天走的匆忙,忘了告诉段寒成事后的处理方法,“还有,不管之后会怎么办,你都不能走,如果一定要走,我可以陪你。” 话一出。 段寒成受宠若惊,滞愣了片刻没有出声,元霜等了会才再次询问,“段寒成?你还在听吗?” “……在听。” “不可以吗?” 元霜的口吻很温和,可莫名的却没有给段寒成拒绝的机会,“你为我做了那么多,我总要替你做点什么,何况只是陪着你出国一段时间,这不是什么大事。” 雨又下大了些。 段寒成像是身处一场雨中,元霜是撑伞走来的人,可他心里清楚,她不会陪他走到终点,哪怕眼下可以躲在她的伞下,可终有一天,她还是要走的。 “没什么。” 段寒成没有立刻拒绝,他现在说什么都没用,机票已经准备好,秦和就快来了,庭审一结束,段寒成就要登机离开,眼下撒了小谎骗一骗元霜,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如果你想去,就当是散散心,我答应。” “你最好不要骗我。” 元霜装作警告的语气,说完又忍不住笑了声,“好了,我要进去了,马上开庭了,等我好结果。” 其实有薛老太太的插手,元霜并不能保证一定会有好结果,可面对段寒成时,她就是有着百倍的信心和决心,踏进法院时,雨雾被风吹到了身上,很凉。 但心却是热的。— 证人席位上会有很多人,元霜是原告,在开庭之前律师跟她说了很多,周嘉也也在,他拍着元霜的肩膀,“不用紧张,我们胜券在握,薛邢的律师最多是做减刑辩护。” “减刑也不行。” 元霜很坚决,“不死刑都是便宜他的,他害死了向笛姐,害了我,害了所有人还高高在上要惩罚别人,折磨了我们这么多年,连清叙跟付黛都害了,这种人不该死吗?” “该死。” 周嘉也不想让她更加激动,“你镇定一点,马上就要开庭了,等会儿可不能这么说,知道了吗?” 他用哥哥的口吻在安慰元霜,元霜深吸了口气,平静了不少,“我知道。” 到了开庭的时候。 门已经打开了,元霜跟在律师身后上了法庭,开庭时展则跟薛邢才被带了上来,两人带着手铐被带到了被告席上,薛邢没有了当日的意气风发和自信心,垂着眉眼,青色的胡茬冒了出来,狼狈又颓废。 另一边的展则要比他好很多。 大概是想好了要把所有罪责都推到薛邢身上,哪怕是入狱,也不会有薛邢的罪重,这也算是完成了他自已的报复,何况段寒成已经答应了他,会减轻他的罪行。 跟元霜对视了一眼,像是短暂又无声地交流了一番。 接着是薛邢。 他的眸子是阴郁的,低沉的,里面满是冷寒和恨意,元霜没有惧怕,深深望了回去,她的表情肃穆,看着薛邢时好像在说,“等死吧。” 薛邢却突然笑了,从咧嘴微笑,到笑出声,那笑让元霜心底里空落落的。 蓦然,法庭外的雷电声伴随着法官的锤音一同落下。 元霜的耳朵刺痛了下,接着模模糊糊听到了法官的声音:“被告方请肃静,请原告方继续陈述案情。” 第564章 一定要我求你吗? 去机场的路上段寒成干咳不断,秦和开着车,跟着心惊胆战,有些害怕段寒成就这么倒下。 “你身体还好吗?这么匆忙就走,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 段寒成摇了摇头,扶着车门,“没关系,快走吧。” 那边正在庭审,不知是什么情况,可只要项柳要出面,段寒成就必然要离开,这一点毋庸置疑,连最后一面,段寒成也不打算跟元霜见了。 走得越早,才不会有所留恋。 不然真的等庭审结束了,元霜找过来,段寒成反而舍不得走了。 机票的时间很晚。 段寒成想要留在睦州等待结果。 秦和将他送到,办理了手续,扶着他在候机厅坐下,“只要那边一有消息,我们马上就会知道,您别着急。” “你哪里看出来我着急了?” 段寒成喝了口热水,抬眸看着秦和微笑,“到了今天,已经没什么可急的,不管结果是好是坏,我尽了全力,元霜也是,我们都知道,薛邢这样的人,无论有没有坐牢,结局都不会好了。” “我相信方小姐他们一定都会全力以赴,可您一定要走吗?” 这些日子以来秦和也想通了很多,既然段寒成这么决定了,那么一定有他的道理,自已是他的下属,又跟了他这么多年,他做不到江誉那样直接离开。 秦和站在他身边,像是欲言又止,可早已下了决定,便继续要说出口,“段总,我想跟您一起走,我跟在您身边这么多年,把我留在这里,我实在不知道要怎么办好。” “有江誉在呢。” 段寒成替他们安排好了一切,包括秦和,他是忠心耿耿的,只不过有些小孩子脾气,给了他一个笑,“怕什么?他欺负你了?我去了那边就是养伤,身边都是医生,你跟着我是想当保姆吗?” “当保姆也好,不管干什么都好,只要让我跟着您。” “你怎么这么死心眼?” 段寒成不是责骂,而是有些无奈,他分明给秦和安排了更好的路,以秦和的资质,完全可以在段氏得到一个不低的职位,跟在段寒成身边,则是在消耗自已的时间罢了。 可秦和却不管不顾,“您不让方小姐跟过去,所以才急着离开,可你身边不能没有亲近的人,如果不答应,我现在就打电话告诉方小姐。” “别胡闹了。” 段寒成不由笑了声,“何况元霜这会儿正在法庭上,是接不了电话的。” “您一定要我求您吗?” 身边这两人都是忠心的,这点段寒成比谁都要清楚,但这次走,他不想牵连任何人,只想一身轻的离开,如果秦和跟在身边,必然要害他一起被指指点点。 对秦和,段寒成用了跟对元霜一样的办法,“好,我答应你。” 他就在机场,想要摆脱他是有些难的,好在段寒成早有准备,他不动声色扶了秦和一把,“不知道那边结束了没有,你打个电话去问问?” “打给周先生吗?” 参与庭审的人不多,周嘉也是一个,包括付清叙也在,秦和能问的人只有周嘉也一个。 他走出了候机室打电话给了周嘉也。 可周嘉也一样没接。 毕竟从踏进庭审席的那一刻,手机就是关机状态,眼前的状况太混乱,薛邢的律师擅长混淆视听,不声不响将所有罪责都推到了展则跟付黛身上。 又将矛头对准了付黛的那个孩子,指控展则意图杀死元霜,只是因为付黛的教唆,而付黛则是嫉妒。 这都是没有根据的。 可录音跟展则的口供却是真实的。 可他到底是被告也是当事人,他的口供有待证实。 直到项柳出庭,情况才发生反转。 周嘉也紧张地攥住了手,等待着法官的宣判,可没等审判出结果,站在被告席上的薛邢终于镇定不下去了,只因他发现养母给他安排的人没有到场,律师也没有尽全力。 他仿佛反应过来,自已成了一枚弃子,就像当初他抛弃展则一样。 意识到这一点,他突然躁动起来,恶狠狠望着元霜,沉重的嗓音打破了平静,“如果我要坐牢,那她这个杀人犯凭什么逍遥法外这么多年,我所做的那些事情,不过是为了用自已方式惩罚她,这有什么错?” 第565章 明知自己是罪人 罪人的指控是无用的,能换来的不过是法官的一声肃静。 何况元霜那桩案子是多年前就审理过的,卷宗还未销毁,一查便知道。 元霜没有半点惧怕,可还是想起了当年自已站在审判席上,下面坐着的是自已的爱人和家人,他们没有一个是希望自已逃脱法律的,段寒成的嫌恶憎恨,周嘉也的失望,哪怕是自已的父亲都是一样的。 此一时彼一时。 真正的罪人抓到了,可庭审席下却再也看不到那几抹身影了。 这些年母亲死了,至死元霜都没原谅她,周苍如今孤身一人,哪怕多次央求要见元霜一面,却都被驳回了。 就连段寒成也要走了。 有泪流下来。 元霜像是又回到了当年,自已才二十岁,失去了老师,刚命悬一线活着出来,却被所有人当成杀人犯,架在了火上炙烤着,面对法官的询问,律师的陈述与引导,她能做的只有掉眼泪和哭泣。 她拼命摇头,用干哑生涩的声音解释着,“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没有要绑架向笛姐。” 没有人听她说话。 她回头,看向下面坐着的段寒成和父母亲,“爸妈,真的不是我。” 没有人相信她。 母亲只是在抹眼泪,父亲则转过头,一眼都不看她,段寒成更是绝情,直接起身就要走,他的举动击溃了元霜,她带着手铐二话不说冲了出去,想要抓住段寒成,哪怕是背影。 换来的却是被当成犯人按在地上。 不管她如何嘶喊,都换不来段寒成的一个驻足回头。 当年的一幕幕重现在面前,元霜蓦然站起来,眼眶中盛满了眼泪,后槽牙却死死咬住了,身体里的血液都在发烫,她看向薛邢,“当年你一个人策划了绑架,害得向笛失足坠楼,明知自已是罪人,却要找一个替死鬼来替你承担罪责,这么多年来连你自已都信了吧?” “闭嘴!” 薛邢躁动了起来,试图冲出去跟方元霜同归于尽。 到了这一步,他已经知道了自已被抛弃,养母不会再来管他,他的结局无非就是坐牢,那他不如拉一个垫背的,带走了方元霜,也算是跟向笛赎罪了。 可才冲了出去就被按住,他动弹不得,那双仇恨的眸子里装着元霜的影子,嘴巴里不断念着同一句话,“是你,是你害死了人,你才是最该死的那个。” 场面太过混乱,法官落下锤音,“休庭。”— 法庭上还没传来消息。 段寒成的身体却更加糟糕了,还有两个小时便要登机,他不确定自已是否还能等到元霜的消息,口袋里是另一张机票,为的便是支开秦和。 拿了喝的进来。 秦和放在段寒成手旁,看了眼时间,“要再等一会儿,还有一段时间才登机,方小姐那里还没有消息。” “我知道。” 段寒成打断了秦和,“你的票呢,买好了吗?” 秦和拍了拍口袋,“我早就准备好了,也想好了,就算您不带上我一起走我也是要走的。” 他总是如此,过去安排了毒江誉跟在段寒成身边,他有不悦,可还是接受了,毕竟心中也知道,江誉的能力要比他强太多了,却也默默做好了自已分内的事情。 眼下段寒成要走,又到了最低谷的时候,他做不到抛弃他。 段寒成是欣慰的,同时也明白,自已不能这么拖累秦和,“买了就好,再过一会我们登机,不等那边的消息了。” “……可如果庭审不顺利,薛邢脱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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