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愿了,他也怕旧事重演。 起身去洗了把脸,想要清醒。 走到门口却听见了门外的声音。 是元霜在打电话,她声音里透着愤怒,声线压得极低。 或许是气极了,竟然有了哭腔,“所以呢?不管怎么说,事实不就是你给杜挽姐带去了麻烦,你连一个女人都管不住,你自已造了孽,自已快活了,却要你的妻子跟女儿遭殃?” 没想到自已会被方元霜这么骂,周嘉也一时急了,也是被说中了,满腔不忿,“我有要你帮忙吗?我这不是已经在解决了?我哪里知道她会去找杜家的麻烦,我早跟她划清界限了。” “床上没界限,床下才有界限吧?”元霜很早以前就瞧不上周嘉也滥情的行为,以为有了女儿总要安定下来了,没成想竟然闹出一个林绫。 有便有了,离了婚,却还不消停。 “你的办法就是找段寒成解决,他凭什么要帮你收拾烂摊子,现在你让我怎么面对他?” 说到激动处,元霜红了眸子,深吸一口气,“我是我,他是他,你再也别想着用我跟他的关系达到任何目的!” 第629章 就是为了这个孩子 一大早就被元霜打电话臭骂了一顿。 周嘉也心情本就不好,砸了桌上的水杯,林绫推门进来,看到满地的玻璃碎片。 “这是怎么了,发这么大的火?” 她不以为然,哪里知道周嘉也的火气大半都是因为她? 周嘉也阴沉沉瞪过去一眼,林绫表情茫然,“怎么了,我就要帮你把女儿夺回来了,怎么还不高兴?” 跨步走到了林绫面前,周嘉也抬手猛地掐住了林绫,身后是玻璃窗,她被抵在了上面,掐的快要喘不过气,“我什么时候让你对杜家下手了,你真把自已当个东西了?” “放开……” 林绫拍着周嘉也的手背。 他下颌绷紧了,像是真的要掐死林绫,“你真以为我睡了你几次,你就是我的什么人了?敢对杜家动手,你知道杜挽是我什么人?” 上次没有动手,是着急找人帮杜挽。 可这次不一样了。 他再不给林绫下马威,她就不知收敛。 下一次不知要将手伸到哪里去了。 她就快喘不上气了。 周嘉也才松开手,转而抓住了她的头发,蓦然逼近,气息落在林绫脸上,让她紧张地哆嗦,“我的话,你听明白了吗?” 林绫太过害怕,才讪讪点头。 刚喘了一口气,头皮又疼起来,周嘉也的眼睛第一次让她感到害怕,“……我只是为你着想,你不想你每次去见女儿都被为难,你不愿意就算了。” “我做了错事,本来就没资格当她爸爸,被为难我也甘愿,要你这个外人多事?” 段寒成那里既然无法伸出援手,周嘉也只好将心思又打在了林绫身上,既然事情因她而起,那她也应该负责,“你立刻让你父亲停手,要是杜家真的出了事,我不会饶了你。” “可是,这也不光是因为杜家,我爸爸这么做不就是商人为了利益吗?” 杜挽被摔倒了一旁,她无助地看着眼前这个无情的男人,他怎么可以为了那个女人做到这个地步,这一年以来分明是她陪在他身边。 他喝醉的时候,应酬的时候,被人为难…… 这些时候。 他身边的人都是她。 她知道他不爱,但怎么可以这么绝情? “你还想狡辩?”周嘉也气势一下凶了下来,看向林绫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仇人,吓得她身子一抖,眼泪就那么滑落了下来,委屈地直抽泣。 周嘉也不想看到她的眼泪,心里不由烦躁了起来,指着门口的位置,“给我滚,我再也不想看见你!”— 原本这事还有回旋的余地,杜父还在想办法,消息却不知怎么传到了家里。 杜母跟杜挽大吵了一架,小铃铛被吵醒了,在婴儿床里大声嚎哭着,杜挽眼角挂着泪,心疼女儿,一面又要安慰母亲,“没事的,爸爸总有办法解决,缺钱我也可以想办法,哪里就至于您这么哭起来了。” “这是钱的问题吗?” 杜母并不想向女儿发火,却又知道这次的无妄之灾是因谁而起,这才气不打一处来,“这两年家里本就没之前那么风光,你又离了婚照顾孩子,你父亲一个人,身边连一个可拿主意的都没有……” 想到这,她便坐到一旁哭了起来,捂着脸颊,又不愿泪水被发觉,“你要他怎么办?” “您别哭,我来想办法,这事究竟是怎么了,原委呢?” 想到这儿。 杜母横了杜挽一眼,火气突然又从头顶窜了上来,“当初我就不喜欢周嘉也,知道他是个花花公子,你非要嫁给他不说,婚后就没一天消停的时候,终于离了婚,他还要想方设法害我们!” “是嘉也?” 杜挽拍着小铃铛,想要哄她睡着,情绪却是无法克制下去,“这怎么可能,嘉也性子是浪荡了些,可他绝不会害我,到底我跟他有一个孩子。” “他不就是为了这个孩子?” 杜母说到激动处,捂着额角,眼前一黑,竟然直直栽倒了下去。— 将杜母在医院安顿好,杜挽本意是去找周嘉也问个清楚的,可他不在公司也不在家里,他平常要去的地方太多,杜挽一时半会儿找不过来。 只好找到了元霜。 她一来,元霜就猜到了是什么事情,“我问过了他们,的确不光是缺钱的问题,我已经联系了曾经周厅的朋友,他们或许会需要那一批货物。” 杜挽没有哭。 在家里掉的眼泪已经够多了。 “周嘉也是怎么说的,真的跟他有关系吗?” 元霜摇头却又点头,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她所知道不过是林绫,却又无法确定,如果因为自已没说清楚给他们造成了误会,这不光是会伤害感情,还会害到小铃铛。 毕竟周嘉也是她的父亲。 “说是林绫在搞鬼,但具体的并不清楚,你还是跟周嘉也当面问清楚为好。” 这事来的突然,杜挽不知所措,好在元霜早已经做好了周全的准备,至于能不能成,没有十足的把握,但总好过坐以待毙。 杜挽眼中的感激流露出来,抿了抿唇镇定过来,“我还要去医院,暂时见不了他了……” “我通知他去见你。” 元霜给了肯定的回答,她不一定真的能帮上杜家的忙,但这点小事,还是做得到的。 送走了杜挽。 跨国电话打来,算起来她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联系过盛初远了,上一次是为了请他帮忙,这一次是请周厅。 好在曾救田田的情分一直是在的。 周厅得知后愿意帮忙,他有这方面的朋友,愿意以稍低的价格收购杜父手上那堆出不去的货物,起码可以暂时挺过难关。 没有让段寒成帮忙,却求助了曾经的未婚夫。 这事自然不会让他知晓。 可杜挽正是焦急无助时,景南为杜母看病,无意问起来,听杜挽提起了元霜,不禁纳闷道:“是请寒成帮忙了吗?” “不是寒成。”杜挽看着母亲的病容,太阳穴胀疼着,“我也不清楚,听元霜说是她的朋友。” 起了疑心,不免会多想,景南脱口多问了一句,“不会是之前帮过她的那个未婚夫吧……” 第630章 疏远和讨好 段寒成只当元霜会利用曾在周家任职的机会,寻找合适的人脉向杜家伸出援手。 怎么都没想到,会是周厅。 他听了神色和表情都不对了,他才应该是元霜最亲近的男人,她却退而求其次选择了远在异国的周厅,这令段寒成怎么都无法理解。 她分明知道的。 只要她说一声,他就会不遗余力地去帮杜家。 可她不言不语,却找了周厅。 “我也是猜的,不一定就是他。”景南在旁解释着,“你要是看到了元霜,找她问一问,免得又出误会。” 段寒成不想胡乱猜忌,他跟元霜的关系本就如纸张一样脆弱,稍不注意就会被戳破,他细心保护着,生怕会出问题,可情绪哪里又是自已可以左右的。 一想到元霜那通电话,她的疏远和夜里的讨好。 段寒成便不是滋味。 原来在她心里,他跟她的距离是那样的远。 “我知道了。” 段寒成装作镇定,也假装无事,笑看着景南,“既然杜挽母亲在你那里,你就好好照看,杜家的事情如果真的很严重,我会帮忙的。” “我当然知道你会帮忙,既然想出手,又何必多此一举去问元霜?” 他们的心思,景南实在是猜不透。 段寒成却是知道元霜的,她心思敏感,这么多年来失去了自我,最讨厌的就是依靠别人,尤其是段寒成这些人,她想让自已的感情纯粹一些,不夹杂利益企图。 才会在杜家出事时一口回绝了。 并狠狠咒骂了周嘉也一顿。 可她却不曾察觉到,真正爱一个人,将对方当成自已的家人时,是不会想这么多的,就如当初她爱他,哪怕他疏离冷漠,她也要往他身边贴,尽管知道那会给他惹麻烦。 下着雨,他找到她,帮她修好了琴,在雨声和清冷的空气中看向她,问出了有关杜家的问题。 不管是什么回答。 段寒成都是高兴的。 如果元霜不想他出手,那是为他着想,如果想,那是将他当成了亲近可信赖的人。 可现在她向别人求救了。 他又不知要如何安抚自已了。 为了不回去面对空荡荡的屋子,段寒成强迫自已加班到了很晚,秦和要走时看到了他那里的灯还亮着,探头进去,“段总,您怎么还不走?” 他身体还没完全恢复,不该强迫自已提高工作强度。 “你走吧,我一会儿走。” 秦和站在门口,忍不住罗嗦了两句,“您别这么着急,集团的事情可以慢慢来,反正俞家那边已经消停了,俞董出来以后大病了一场,这会儿还起不来床呢。” 就算起来了,也要立刻出国。 这是答应好的。 可段寒成担心的才不是这个,“我知道了,你走吧。” 多说没用了,秦和关上门,乘电梯下了楼,他跟段寒成约莫是最后走的了,楼下只有保安还在,大堂亮着灯,秦和路过时看到了坐在一旁等人的元霜。 步子一停走了过去,“方小姐,你怎么在这儿。” 看到是秦和,元霜一样诧异了下,她起身,面色有些倦意,“段寒成走了吗?我路过这里,就想等等他。” “在。”秦和往上看了眼,不免忧愁,“你上去吧,段总还没走呢,就他一个人在那儿了。” “不了,我等他就好。” “你去吧,你不去,他一个人不知道又要忙到什么时候呢。” 段寒成向来是如此,事业心重,从小就带出来的,可他身体不好,不该这么劳累。 元霜上了楼,隔着门便看见了他的身影,他像是很累,靠在椅背上闭眼小憩,听到脚步声,也没睁眼,倒是蹙眉不耐道:“不是告诉你先回去吗?我等会自已会走的。” 没有回声。 寂静的古怪。 段寒成这才睁开了眼睛,视线内出现了女人的身影,元霜挽着发丝,站在不远处,她穿着长裙,裙角下是一节纤细洁白的脚腕,身子又瘦又柔弱,有风吹进来,唤醒了她的笑。 “既然你这样说,那我就自已先回去了?” 段寒成这才回过了神,他起身走过去,“你怎么来了,也不提前告诉我。” “提前告诉你就不知道某个病人这么晚了还在工作,真是不把自已的身体当回事。” 这倒是段寒成冤枉了,“没有工作,只是想晚点回去。” 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段寒成倒了杯水,元霜没喝,倒是拉住了他的手,有些累似的靠在他怀里,“你这样要是再病倒了怎么办,明天不准这样了。” 好像除了杜挽那件事,其余时候,元霜都是真心待他的。 这让段寒成纠结不已,想要问出口的话在喉咙里噎了噎,吐不出去,又压在心脏上,“我真的没事,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我只是想来看你一眼,你开车本来就久,不用送我了。” 她的手从手背离开了,段寒成反又握紧,他不喜欢元霜的客套,可以说是厌恶,“我想送你,我愿意,我不觉得累。” 三个“我”让元霜一时懵神,随即又笑道:“你这是怎么了?” 他怎么了? 无非就是知道了她宁愿联系别人帮忙,也不求助于他,想了一晚上,心乱如麻,委屈的情绪反复,看到她出现那刻,喉咙都是酸的,触到了她的皮肤,闻到了她的气息,段寒成就更不想放开了。 他弯下腰,手掌托住了元霜的下巴,手指落在她的脸颊上,轻微掐着,唇靠近了自已,一言不发强行吻了下去。 元霜倒是顺从地圈住了他的脖颈,身子往后倒去,靠在了沙发扶手上,窗外的霓虹光洒进来,形成了绮丽的色彩,段寒成喘息越重,心里就疼得越是离开。 以至于一吻结束时,眸子都红了。 元霜不解地摸着他的眼皮,“怎么了?你这样子好像是被欺负了一样,可谁又敢欺负你?” 她无奈叹息。 段寒成低下头,趴在她肩膀上,感受她发丝在脸上的撩拨,喉咙里发出的沉声像是在诉说无奈,“倒也没什么,只是觉得自已没被当成亲近的人,这算不算欺负?” 第631章 不会卑鄙到那个地步 特地来这里,就是为了告诉段寒成周厅的事情。 元霜不想被误会,所以提前选择了坦白。 可段寒成还是早就知道了。 不仅知道,还藏起了满腹委屈。 要不是元霜找来,段寒成或许会永远假装不知道这件事,可慢慢的,却会变成疙瘩,到时只会更难消解。 元霜不知道段寒成是从那里听来的,可既然他知道了,那解释一番也是应该的。 “你不用多想,我知道你这里出面麻烦更多,周厅那里刚好有需要的朋友,我并没有刻意去找他,是问了很多人。” 当初想嫁给他组成新的家庭是真的。 后来因为种种原因分开,逐渐没了感情也是真的。 这点段寒成又怎么会不知道。 他真正难过的,是元霜的拒人千里和疏离,他不想被她当成外人,他想当她的亲人。 搂住了元霜,段寒成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埋在她怀中,半响没有吭声,办公室的沙发不大,两个人躺在上面实在是有些拥挤,段寒成将元霜包裹进自已怀中,靠在了他的臂弯上。 段寒成不断用耳朵蹭着她的脖颈,以此寻求安慰,“我只是不想你对我那么客气,那天早上,你给嘉也打电话我都听到了,我既然跟你在一起了,你的家人我也是一样看待的,他第一个想到找我帮忙,我是开心的。” “不一样!” 元霜霍然坐了起来,义正言辞看着段寒成,面容是少有的严肃,“他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我知道你们感情好,也认识了这么久,就是因为这样,我才要警告他。” “为什么?我不怕被麻烦。” “我怕。” 元霜说着说着却红了眼睛,她不希望流言蜚语被强加到他们身上,他们感情脆弱是其一,段寒成如今多困难,别人不知道她是知道的,“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难道就因为你跟我在一起了,以后周嘉也有什么事都要你出面?” “我真的没关系。” 杜挽的事情段寒成是可以默默去帮了,他询问元霜,不过是尊重她,想让她知道,也是征求意见。 却没料到她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随着元霜,段寒成一起坐了起来,他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已的膝盖上,“因为他是你的家人,所以不管在外面怎么混蛋,我都是可以容忍的。” “就是因为这样。” 元霜说到激动处,低头抽了抽气,克制住了自已的鼻酸,“就是因为我知道你爱我,爱到可以不要自已,所以我才要阻止,我不想你因为我一次又一次被麻烦缠上,我不想成为你的负担。” “可这负担对我来说是甜蜜的。” “对我不是!” 元霜将手抽了出来,暗色里,她细眉轻蹙,表情像是无比痛苦似的,“如果你还是这样不改,那我宁愿不要跟你在一起。” 她竟然会说到这个份上,这是段寒成没想到的,身子跟着僵了下,人瞬时有些空茫了,“为什么?我已经说了不要紧,你这样……不就和我想的似的,不把我当自已人吗?” 他钻了牛角尖,元霜也是一样。 再说不下去。 元霜带着眼眶里的泪花,推开了段寒成,拿上包便要走,段寒成从后搂住了她的腰,贴在了她的脊背上,“别走,是我不好,我再不这样了……” “你嘴里说着不这样了,心里却不是这样想的。” 元霜知道眼下自已怎么说段寒成都不会明白,拿开了在腰间的手,她走得决绝,“你自已好好想想吧。”— 在医院照顾到晚上,杜挽筋疲力尽,晚上换了杜母身边的保姆陪床。 她要走时临时去找景南,想要道个别,顺便问一问杜母什么时候可以出院,毕竟一直在医院,总也不是一回事,家里还有个一岁半的小孩等着照顾,她难以脱身。 好在有了元霜的帮忙,杜父那里的问题很快解决了,虽然损失了部分资金,但总补得回来的,亏损还不算太大。 找到了景南科室外。 里面灯还亮着。 杜挽正要敲门时,却在虚掩的门缝中看到了景南的身影,他坐在桌前,身边站着的是个女医生,两人有说有笑,像是很投缘似的。 他到这个年纪还没结婚,家里不是不急的,这些年也介绍了许多,可他总也不中意。 跟他同龄的段寒成都已经跟三个女人结婚又离婚了,哪怕是周嘉也,也已经有了女儿,只有他,还是孤身一人。 见他身边有了女人,也是天大的好事了。 杜挽很识趣,没有进去打扰,轻手轻脚,默默离开了。 走出医院要去打车。 没走两步,身后的鸣笛声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回头看去,是周嘉也的车子。 他结束了工作就赶了过来,没有进去,便一直在楼下等着。 本就约好了要聊一聊。 他来的够晚了。 杜挽上了车,面色要多冷有多冷,周嘉也是理解的,“我送你回去?你一个人在这,小铃铛怎么办,最近要不要我照看?” “你就是为了争女儿的抚养权才会跟你的情人搞出这事来?”比起他,杜挽可要不客气多了,她的鄙夷厌恶这一刻在表情里全部挥发了出来,“周嘉也,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不要脸?” “不是我,这是她自已的主意,我已经骂了她,而且想办法在弥补你家里的损失了。” 相比杜挽的斥骂,周嘉也的解释就要风轻云淡的多了,“杜挽,我知道我不是一个合格的爸爸,称职的丈夫,但我也不会卑鄙到那个地步,我是想女儿,想见她,可我知道最爱她的人是你。” “你以后不要再去杜家了。” 这话决绝。 杜挽却是狠了心的,她接受了周嘉也的三心二意,哪怕他在婚姻里犯了那样原则性的错误,她还是原谅了他,只因她不想女儿家庭残缺。 可现在呢? 比起有周嘉也这种爸爸,她宁愿女儿没有爸爸。 周嘉也却不接受,“我已经说了,这事我不知道,林绫告诉我后我立刻就去找了寒成,说起来,我一样是无辜的。” 停了车。 他扶着方向盘,望着暗光里杜挽的侧容,“你就真的这么狠心,再也不让我见女儿了?” 第632章 在我这里你是外人 “是我不让你见吗?” 杜挽冷笑了一声,“周嘉也,我跟你之间我自认是仁至义尽的,你当初跟我结婚,不过是想借力,我不是不知道。我对你死心塌地,愿意被利用,我认了,就算离了婚,我也不舍得让你们父女再也不见,可你呢?” 这番话发自肺腑,铿锵有力。 让周嘉也感到恐惧。 果然是当了母亲的人了,身上的力量是无穷的。 “可这次我真的是无辜的。” “哪里无辜?” 杜挽突然高声质问,歇斯底里的样子是从来也没有的,“是你招惹了她,如果没有她,就不会有后面这些事情,算起来,你不就是那个始作俑者,她又是为了谁这么做的,你心里难道不清楚?” “我不想招惹她,是她自已要缠着我。” 周嘉也像是明白此时此刻的杜挽已经是吃硬不吃软了,他是态度便立刻变了,离婚后的一段时间,他多希望杜挽可以回心转意,哪怕是因为孩子跟他复婚。 可是她没有。 周嘉也认了,他不强求,每次姿态卑微,在她面前极尽示好,他已经做到了全部,可事与愿违,现在别说复婚了,就算是女儿都快不是自已的了。 “杜挽,我不想跟你走到这个地步,小铃铛是我的女儿,如果你一定要做到这个份上,那她两岁之后,我会拿回她的抚养权。” 话才落。 杜挽挥手打了他一巴掌,怒目圆瞪,漂亮的眸子里有了泪光,“你混蛋!” 周嘉也捂着在发烫的面颊,斜睨着面前的女人,她曾是他的妻子,他们也有过甜蜜相守的时刻,可现在全都破碎了,碎在了他的三心二意之中。 他不想如此的。 到了这个年纪,他所求的不过是一个安稳日子,可现在却什么都没有了。 当着杜挽的面,周嘉也落了泪,到了这个地步,他跟家破人亡有什么区别,双亲不在了,妹妹不认,到现在,女儿也不再是他的了,“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原谅?” 周嘉也知道,自已不是在问杜挽,她一样回答不了。 感情这东西本就不是自已可以抉择的,当初一发不可收拾爱上了他,无论多少人阻拦都拦不住她嫁给他,后来离婚却是那样轻描淡写,走到今天一样是杜挽没有想到的。 “你不用任何人原谅,你本来就不是个可以跟别人一心一意在一起的人,女儿妻子对你真的重要吗?”杜挽一样落了泪,想起自已爱他的那些年,又是怎样掏心掏肺,可他却那么冷淡。 她醒悟了,他却成了执迷不悟的那个。 周嘉也张开双臂抱住了杜挽,下巴压在她的肩膀上,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掉,“我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可以当一个好爸爸好丈夫,我不会再跟别的女人有关系了……” 杜挽在他怀里奋力挣扎着,如同从那段早已腐烂的婚姻里逃脱是一样的,“周嘉也,如果是你,你会给你这样的人一次机会吗?” 这下连他自已都答不出来了。— 心神不宁了好几天,元霜的电话不接,信息更是不回。 像是单方面跟他冷战。 段寒成去等过元霜几次,她倒是也没那么不给他面子,每每看到他在楼下,像座雕塑似的一言不发等着她,那样子像是执拗到了极点。 最近周嘉也状态不好,公司事情管的不多,秘书只好找到了元霜。 再怎么样,她本应是姓周的。 忙到繁星落满夜空才走了出来。 段寒成还是没走,也不言语,那样子只是想要送元霜回家。 她也不拒绝,走到他面前,等他开车坐进了车里,可她还是不开口,不跟他说一句,还在为那天的事情生闷气,两人就这么僵着,看上去像是段寒成低头了,实则却不是。 他如果低头,早该跟元霜道歉,或是告诉她,她的话,他明白了。 “最近都这么忙?嘉也呢?” 元霜只冷笑,不作声。 “天太晚了不安全,我都会来接你的。”段寒成认输似的软了声音,“上次是我不好,不该说那些话惹你生气,你再这么不理我,是要怄死我吗?” 言罢。 元霜缓缓侧眸,目光如同一道光柱,在段寒成面上扫了又扫,开口带着兴味,“我怎么敢怄死你,我跟你又没那么亲近,在我这里,你是外人,在你那里一样也是。” “是我不好,别再为那些事耿耿于怀了。” 元霜近来愈发像是小时候了,对段寒成很擅长用自已的小脾气,“是,你大度,我耿耿于怀,我心胸狭窄。” “你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段寒成停住了车子,解开安全带靠进了元霜,睫尖离她很近了,她没躲,反而笑道,“干什么,又要装可怜,别以为我这么好糊弄……” 不等她说完,唇已经被堵上了,只剩呜咽声从唇齿里吞吐出来,她伸手去拍打段寒成,手腕反被扣住了,挣扎了几下见没用才柔顺下来。 感受到她终于乖了,段寒成才结束这个吻。 “我不想装可怜了,你又不吃这一套。” 元霜怔了怔,反应过来才猛地推开他,要下车时又被抓了回来,“我知道我错了,我不该那么想你,我知道你是为了我,不想我在这个节骨眼被麻烦,这几天,我都想明白了。” “……” 她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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