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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没别的,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救元霜不同于救周嘉也,二者的难度大相径庭,在睦州,想要从段寒成手底下送走他的人,难如登天,可无论多难,盛初远都要试一试。 元霜过得太过辛苦了,不该被一个孩子囚住。 为此,盛初远可以撇下面子求人。 “你请我帮忙?”男人在电话那端轻笑,“最近是怎么了,你很少请我帮忙,这些天可有些频繁,是为了什么人吗?” 上一次,是为周嘉也的事情。 “是。”盛初远并不逃避,“为了一个可怜的女人而已。” 在茶楼与景南相遇是意外。 可这么一遇,却给元霜带来了大麻烦。 车子开到了酒店,下车时段寒成看了眼手机,情绪大变,眸底阴沉,被元霜挡在房间外时,周身寒气更冷了,“我为什么不能进去?” “我的要求你还没有办到,我不想被当作你的情人对待。”元霜有理有据,在段寒成听来却分外可笑。 她利用他,去茶楼,悄悄与盛初远见面。 这是在当众打他的脸,让他难堪。 段寒成上前一步,漆黑双眸直视着元霜的眼睛,“元霜,你的要求我可以办到,但你最好不是在拖延时间,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早点休息。” 一对上她惨白的小脸,段寒成有再多的气都发泄不出了,“明早带你去产检,你身体不好,要经常去的。” “我自已去就可以。”元霜尽量减少与段寒成见面相处的机会,“你工作不是很忙吗,不要总缠在我身边行吗?” 过去她缠着他,他总以工作当说辞。 如今全部反噬了回来。 “工作再忙,能有孩子重要吗?”在段寒成面前,元霜没有说不的权利,这个孩子对她而言不是幸运的,而是沉重的枷锁,让她失去了自身所有的权利,“还有,你别再住在这里了,我给你准备了住处。” 元霜紧攥着门把手,愤怒与反抗的声音在心中嘶吼着,快要抓破了心脏,在被父亲殴打,在最底层与最糟糕的一群人讨生活时,她都没有如此痛苦过。 恨到了极致。 才会手腕都在颤抖,呼吸困难,“我已经明确告诉过你我不会跟你走,如果你不娶我,我不会生下这个孩子,在你的承诺兑现之前,不要跟我说其他的了。” “明天产检过后,我会安排你跟易凝见一面。”段寒成自认这就是最好的安排了,易凝是他明面上的妻子,而元霜是真正的妻子。 这样每个人的利益都不会受损。 段寒成将万事都算好了,唯独没将元霜的脾气算进去。 按时到达与易凝见面的餐厅,元霜面上写尽了不情不愿,分明是易凝的丈夫,段寒成却坐在了元霜身边,中途又接了个电话出去。 易凝到时,段寒成不在。 二人四目相对,元霜的不自在写在脸上,她无意伤害易凝,开口想要道歉,易凝却先笑了,“宝宝还好吗?寒成把情况都告诉我了,你……想跟他结婚?” “我不是……” “我明白寒成的意思,其实我跟他……我们没有领证,”易凝解释得轻言细语,尽量一次让元霜明白,“我们是协议结婚,互不干涉,三年后离婚。” 元霜指尖收紧了些,这对她很不利。 易凝的话还在继续,“寒成的意思是……你跟他结婚,孩子是名正言顺的,我只是他明面上的妻子,这样说,你明白吗?” 第169章 通话还没结束,段寒成站在楼上,望着楼下两个女人。 易凝温声解释着,很有耐心,像是姐姐一样,可对面元霜的表情却不如预期的那么好,良久后,不知她说了句什么,突然起身,拎着包就走了。 预感不妙。 段寒成挂了电话下去,“元霜怎么了?” 易凝的无辜挂在脸上,说话都有些结巴,“我……我就是把原委跟她说了一遍,不知道她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段寒成快步追了出去,从后跟上元霜,拽住了她的手。 “元霜。” 手再次疼了下。 元霜将手抽出,猛推了段寒成一把,眼中噙着的泪是演出来的,深深看了段寒成一眼,迅速上了车,段寒成跟着上去,吩咐小易开车。 “易凝说了什么,让你反应这么大?” 元霜将演出来的情绪收了收,冷笑一声,“她说的那些不都是你让说的吗?段寒成,那就是你想出来的办法?” “易凝怎么跟你说的?” “你没明白我的意思对吗?我说是结婚是正大光明,不是偷偷摸摸,谁在乎你一张结婚证,这个孩子是你想要,不是我想要!”元霜真像是要崩溃了,可这么一来,实则是找到了生路,这下又有借口可以拖住段寒成一段时间了。 “你想要什么?” 他们在争吵,小易尽量将自已当作隐形人,眸光却捕捉到了元霜眼角的泪光。 她声嘶力竭,就像是真的要想嫁给段寒成一样,“一边想要我留在你身边,一边又想要易凝当段太太好让你有面子,段寒成,易凝可以答应你,我不会。” “你觉得你比她高贵到哪里去?” 段寒成的不解与轻蔑半点不加以掩藏,“她答应是因为她识趣,你不答应是因为你觉得自已清高,元霜,你要明白,如果没有这个孩子,我不会退让到这一步。” “停车!” 元霜突然喊了一声。 小易听她的话真的停了车,她开车门要下去,段寒成拦住她,“你干什么去?” “做掉这个孩子。”元霜嗓子都嘶哑了不少,“谁需要你的退让,拿着你的退让喂狗去行吗?那是你强加给我的,不是我想要的!” “方元霜!” 段寒成死死压制住元霜的手腕,在她的伤处再添一道重力,抬眸怒斥了小易一声,“开车,你发什么愣?” 车子重新启动了。 开回到酒店,段寒成带着元霜回房,摔上房门,双方的怒气与委屈并没有减弱多少。 段寒成尤甚,他扯开领带,解开西服纽扣,沉稳又一丝不苟的面貌没了,站在元霜面前的他,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混蛋。 元霜眼角沾着点眼泪,面上是委屈和愤怒,“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不会答应的。” “你想我怎么样?” 段寒成像是受害者,走到了最无助,最没方向的时刻,“你告诉我,你说明白了,我去办,行了吗?” “我说得够明白了,你喜欢装傻,我有什么办法?”方元霜平稳了下心绪,淡然地跟段寒成交流,“你觉得自已很高明吗?还是你觉得自已是例外,生得好,有权有势,就可以一个人有两个妻子?” “易凝不是,你才是。” “我最后一次告诉你,我不要当见不得光的那个,如果你办不到就闭嘴,你想的这些办法,我不会接受。你这么做,是侮辱了我,也侮辱了她。”元霜指着门口的位置,“我只给你半个月时间考虑。” “如果我说我确实办不到呢?” 段寒成的办不到并不是没能力,而是过不去自已心中的这一关,“元霜,你明知道自已如今的身份,你在什么地方待过,跟什么样的人在一起过,你不适合成为段太太,这一点你比任何人都清楚。” “既然瞧不上我,又凭什么要让我生下孩子?”元霜的精神状态很糟糕了,她整晚都要在噩梦中度过,白天睁眼见到段寒成,就像是提前迈入了牢笼中,再这样下去,她迟早要疯掉。 身体又开始疼痛了起来,这次分不清是哪里再疼。 她想哭却没有泪,晕眩感愈发强烈,段寒成觉察到不对,忙上前一步,“元霜?” 没等扶住她,她脚下一软,失去了知觉。 第170章 元霜晕倒的消息传回了段家,最坐立不安的人是易凝。 她上楼锁上了房门,忐忑慌乱,突然响起的手机将她吓得一抖,是姑妈的电话,可一接起就是劈头盖脸的骂声。 “易凝,你看到了没有,这下好了,”姑妈声嗓尖锐,每个字都在催生易凝的惶恐,“寒成在外面养的小贱人就是冲着你的位置来的,她有了孩子,寒成又喜欢她,跟你离婚娶她已经是迟早的事了,这回看你还坐得住吗?” “寒成说了不会的……” 易凝这话说的很没底气。 毕竟下午方元霜听完他们的计划后,所变现出的态度并不是满足与满意,反而浑身都是抗拒,段寒成的态度,更是无条件向着元霜的。 “不会什么不会?”姑妈的声音高得快要冲破手机,“真等到离的那一天,我看你怎么办,你就真的不打算做点什么吗?” “做点……什么?” 她不解,更不懂。 如果段寒成一定要为了元霜跟她离婚,她除了听之任之,还有什么办法? “孩子!”姑妈恨铁不成钢的,“弄掉那个孩子,小贱人不就没有把柄要挟寒成了吗?你怎么这么笨?” “不行!” 易凝站起来,“绝对不行,孩子是无辜的,就算离婚我也不要害她的孩子……姑妈,那个女人很可怜的,我看得出来,她并不是真的想跟寒成结婚。” “怎么连你都会被骗,女人哭一哭,诉诉苦,就是可怜了吗?” 姑妈急得直跺脚,“等你被扫地出门的时候,你就知道你跟她谁更可怜了。” “不管您怎么说,我都不会干出那种事。” “好,你不干我去干行了吗?” 电话突然被挂了。 易凝怔了怔,拿上外套往外奔去,开了门直接撞上过来送水果的段东平,盘子碎在地上,樱桃散落一地,段东平揉了下肩膀,“没伤到你吧,出什么事了吗?这么着急?” “不好意思,确实有事比较急,麻烦你收拾一下了。” 她要去拦着,不能让姑妈冲动。 “等下。”段东平拉住她,笑着的眼眸里藏住了真实的目的,“我送你。”— 默默祈祷了多声,元霜才有了苏醒的迹象。 段寒成拨开了元霜鬓角汗湿的碎发,“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她体质虚弱,加之怀了孕,情绪又不好,才会因为心情波动过大昏迷过去,将手抽出来,她将脸侧开,不去看段寒成。 “医生说孩子没事。”段寒成只是想要安慰她,却被曲解了意思。 “我宁愿他有事。” 只要孩子没了,她就可以从困境中脱离。 段寒成强撑着疲惫,拿出了从没有过的哄人功力,“是我不对,是我把事情想得太简单,再给我点时间好吗?” “如果我说不好呢?” 远处是房间里的窗户,有风进来,元霜嗅了嗅,身心都舒服了不少。 段寒成像是深吸了一口气,主动拿起了元霜的手,一下下打在自已脸上,“我不该惹你生气,你想打我骂我都可以,我不还手。” 她的手是软的,没有半点力气,打上去并不疼。 手机响了响,有电话进来。 段寒成看了眼,是盛初远的电话。 元霜拖动着扎着针的手去接,手机蓦然被段寒成抢走,狠狠往墙上摔去,手机顿时四分五裂,屏幕稀碎,他居高临下,像是惩治不听话的罪犯,“怎么接他的电话就这么积极,看我一眼都不肯呢?” 第171章 十二点后的深夜更为冷冽,风吹得像是刀子。 段寒成戒烟了多天,破戒了一次,在车上这点时间,抽了三四根烟,面容疲惫,眼窝有些深邃,多天没有好好休息了。 车停在了段家楼下,他许久没有上楼,仰着头,空茫麻木地吐着烟雾,眼前全是二十岁时元霜搂着他,缠着他,抬高下巴望着他,一双眼睛流露着温暖的、生机勃勃的爱意。 很炽烈,足以融化他寒冷的心。 可一眨眼。 又到了在医院的那一幕。 她的眼睛空洞,流失了年少的所有光彩,大概是哭了太多次,眼角又红又肿,都快要被泪冲溃烂了,睫毛垂着,有失落,有憎恨,哑然地说了句:“如果有刀就好了,我一定跟你同归于尽。” 她想他去死。 想到这点,他忍不住笑。 车窗突然被敲响,段寒成惊醒,将眼眶的酸涩眨巴了下去,抽了口气灭了烟,推门出去。 扑面而来的肃冷让他清醒。 “既然回来了不下车干什么?”老太爷拄着拐杖,这么晚了还在等这个让他操碎了心的重孙子,“元霜出事了,去医院了?严重不严重?” “没事。” “你把你的想法告诉她了,她什么反应?” 像是早在老太爷的掌控中,夜色中,他的叹息化在风里,“你放过那个丫头好不好,她明摆着不想跟你有瓜葛,有了孩子第二天就要去做掉,她的意思你真不明白吗?” 段寒成是聪明人,怎么会不明白。 “太爷爷,可那是我的孩子。”他偏执、倔强,决定了的事情就没有回旋余地,哪怕所有人都劝他,也无济于事。 “你是真的在意那个孩子吗?” 这事没人是看不透的,“你在意的是能不能用这个孩子留住元霜。” “我还有别的办法留住她吗?”这么多天,段寒成同样累了,声音暗哑,像是遇到了天大的难题,“太爷爷,她怎么会变成那样,她之前对我不是那样的,就因为那三年我没有帮她,她就可以对我这么绝情,连孩子都不要?” “留不住的东西就要适当放手,人也一样。” 太过疼段寒成,老太爷见不得他这个样子折磨自已,“如果你想好了,凝凝那里我去道歉,我答应你娶元霜,不过结婚后,你要好好对她。” “太爷爷,让我再想想。” 他是爱元霜,但这份爱并没有可以支撑他做到这一步。— 第二天一早周嘉也带着樊云去看了元霜,听了会儿樊云的哭声,元霜耳边才清净。 房门再次被敲响,是盛初远。 元霜紧张地往外瞧了瞧,“你怎么进来的?” “……不能进来吗?”盛初远更是茫然,回头看了一眼,门口没人。 “不是……” 段寒成走了,却没派人监视她。 盛初远将带来的新鲜花束放在床头的位置,香味馥郁淡雅,拉开椅子,他坐在元霜床边,“怎么会突然进医院,身体好些了吗?” “大吵了一架,头疼晕倒了。”元霜坚持给了个微笑,“没什么大事。” 眼神稍变了下,盛初远压低声音问:“段寒成怎么说?” “他说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元霜不会继续跟他纠缠下去,眼下要求结婚,不过是缓兵之计而已,“盛先生,我不想把你牵连进来,最近你不用来看我了,何况他对你防备心很重。” “你还是不信我吗?” “不信。” 这话元霜是笑着说的,多少人曾经承诺要将她从水深火热中解救出去,可结果呢? 与其将希望寄托在他人身上,不如自已拼一次,“更何况,我了解段寒成,他是不会舍弃尊严利益娶我的,也许很快我就可以拿掉这个孩子了,我做梦都在祈祷那一天快点到来。” 隔着一扇门,元霜的话进了段寒成耳中,他眼眸暗了暗,留住她的决心更坚定了些。 第172章 在医院住了一晚,下午办理了出院手续。 段寒成没出现,派了江誉来接,元霜不冷不热,托江誉传话给段寒成,“你告诉他,如果他完不成我的条件,最近就不要再来见我了。” “方小姐……” 江誉为段寒成觉得为难万分,“你的条件,确实有些强人所难,段总已经尽力替你实现了……他的办法,其实没有什么不好。” “你觉得好,那你去嫁给他。” 元霜言语平静,开口的话却足以呛死江誉。 深知说不过元霜,江誉安静闭上了嘴巴,“方小姐,手续办好了,可以走了。” 他走在前,开了病房门,眼前一道人影飞速走过,没等反应过来,那人就冲到了元霜跟前,不由分说抬手打了一巴掌上去,短促又狠辣,手劲很重,带动了风。 那一巴掌结结实实落在元霜脸上,又是熟悉的疼痛与烧灼感。 这次是易凝的姑妈。 打完了还不够,她掐着腰,指着元霜破口大骂,“你这个不要脸的小贱货,抢人家丈夫,还未婚先孕,现在还想登堂入室,你到底知不知道羞耻?” 江誉认出了易凝姑妈,忙上去拦人,“易姑姑,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你滚开!”姑妈六亲不认,将江誉推开,连他一起骂了,“是寒成让你来这里的是不是?你可是他最忠心的助理,怎么不劝着他点,怎么能跟这种狐狸精一起鬼混,把我们凝凝当什么了?” “易姑姑,你别这样说。” “我哪一句话说错了?” 元霜忍下了脸上的疼痛,带着噙泪的眸,哽咽着看向江誉,“这就是段寒成处理事情的办法?江誉,你自已告诉这个泼妇一样的女人,究竟是谁缠着谁鬼混?” “你还敢吭声?”姑妈说着上手要去扯元霜的头发,“像你这种当小三的,就应该被扒光了扔在大街上,全家死绝了才是你的报应。” 骂完还嫌不够解气,她又啐了元霜一口。 “您说对了,我全家早就死绝了,要不是死绝了,也不会没人护着,还要被段寒成威胁。”元霜平心静气,一口气说完了所有,“您觉得段寒成是个香饽饽,可在我眼里他就是没人性的禽兽,我巴不得离他远远的。” “装腔作势的贱货!” 姑妈高声大骂。 江誉悄悄在手机上通知了段寒成,再上去拦时跟着挨了一巴掌,元霜跟着被吓住,头发瞬间被扯住,狠狠往地上推去,易凝姑妈扑上来撕扯她,这里的动静引得护土听见,众人跟上去将人拉开。 元霜嘴角绽出了血,牙齿松动,面上像是肿了,脖子也被抓出了血痕,狼狈可怜地靠在地上,气息很不平稳。 眼前正昏花时,有人冲了进来,阻止了这场闹剧。 一见段寒成来。 易凝姑妈立刻熄了火,不敢再耍泼,悻悻退后了两步,“……寒成,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你还想干什么?”段寒成看着元霜面上的伤,怒火攻心,眼前已经是在竭力是克制了,“要打死人吗?” “不是的……是她勾引你,我只是想代凝凝来教训教训她。” “她是我的人,你教训她,就是在打我的脸。”段寒成指着门口的位置,“姑妈,麻烦你出去,我不希望看到你再伤害她。” “寒成……” “给我滚!” 围观在这里的人群逐个散去了,江誉揉了揉脸,出去时帮忙带上了门,段寒成过去扶起元霜,又被推开,“你别碰我。” 抹掉了嘴角的血,脖颈抓出了一道道血痕,元霜很疼,疼得不想跟段寒成交流,却又不得不趁此机会再逼他一把,“看到了吗?这就是你想到的办法,如果我答应了你,以后挨打的不止我一个人,还有这个孩子。” 第173章 将姑妈拉了下去,江誉才松开手,她整理了下自已的披肩,拨开了头发,稳了稳心神。 “易姑姑,你千万别再来了,段总已经很生气了。”江誉是好心劝告,姑妈不听。 “是你通知寒成的对不对?” 江誉无可奈何,真不知那样温顺的易凝怎么会有这样无赖的姑妈,“要是段总不来出了大事,到时候不是您能承担得起的。” “我就是要打掉那个贱货的孩子,省的她以为坏了个小野种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易姑姑!” 从车上下来,易凝小跑过去,拉住了姑妈,神色慌张又紧张,“小江,出什么事了?” “您自已问她,”江誉自已平白挨了一巴掌,脸上还浮着巴掌印,“元霜小姐身体本就不好,您这么冲过去打她,段总本来没想要跟易小姐分开的,这么一来,就难说了。 “姑妈!” 易凝要进去,江誉拦住了她,“现在先别去了,这会儿段总正在气头上,说什么都没用的。” “有什么好说的,本来出轨就是他不对!” “姑妈,你别说了。”易凝少有这样难堪的时刻,“你先回去吧,别再过来了行吗?” 姑妈冷哼一声,“下次你求我我也不来了!谁稀罕管你的破事?” 这事本就难处理,被这么一搅和,段寒成的态度又要变一变,易凝向江誉低头,拜托他求情,“我不知道姑妈会找到这里来,如果需要道歉,我可以去跟方小姐道歉……她还好吗?” “被打了几巴掌,我没拦住,也有我的问题。”江誉是欣赏易凝的,她识时务又知趣,不给段寒成添麻烦,的确是很好的妻子人选。 可惜有个总是坏事的姑妈。 易凝表情诧异,“怎么会这样,那寒成……” “段总晚上应该会见您的,到时候您再解释吧。”— 元霜挨的巴掌回到了段寒成脸上。 江誉拿了冰袋,“方小姐怎么下手也这么重,您快消消肿,要是被老太爷看到,事情就大了。” “疯女人。”段寒成没忍住嗤了声。 他分明是好声好气在哄她,她不听,还动手打他,跟疯女人的确没什么分别,可一看到她的眼泪和脸上的伤,段寒成又由着她打了。 只要元霜可以解气,他没什么问题。 “方小姐还好吗?”江誉很自责,“我没拉住,害得她受了伤。” “关系本来就僵,这下她更不愿意见我了。”段寒成说着自嘲起来,“一个女人而已,怎么这么难处理?” “……方小姐,不是普通的女人。” 脸颊的肿还没消下去,车子开到了段家,段寒成将冰袋扔下,“最近你注意点,她需要什么就送去,但是别打扰她了。” “……好的。” 江誉应下,却又想不到元霜需要什么,她最需要的,应该是离开段寒成,离得远远的。 一整天易凝都在等段寒成,等得越久,心绪越是慌乱,听到楼下保姆唤了声:“寒成回来了。” 易凝起身过去,段寒成开门进来,脸上巴掌印清晰,“寒成……你?” “没事,不要紧。”他态度冷淡,挥开了易凝的手进去。 微小的动作,加重了易凝的紧张,“……我不知道姑妈会去,如果需要我可以去跟方小姐道歉的。” “不用了,最近她应该不想见人。 ”段寒成并没有不讲道理的将火发泄在易凝身上,“这不怪你,我知道你跟姑妈不一样。” 易凝松了口气,她庆幸段寒成不是那种为了心上人就没了分寸的人,“那方小姐,是什么意思……” “她的意思是,她不会跟别人共享丈夫,哪怕我们是假的。” “那你……” “我还在考虑。” 危机感再次浮现,易凝强行将不安压下,继续追问道:“也就是说……你有可能会娶方小姐,真正的娶?那我……” “易凝,我还没考虑好。”段寒成的表情同样复杂,他要留住元霜,但如果真的娶她,这是很难做到的,不是他点头就可以的,“但不管怎么样,我都会补偿你的。” 第174章 回来了一趟又走,段寒成没多留。 易凝被撇下,一人面对项柳的阴阳怪气和老太爷的质问,身心疲惫,却又怪不了任何人,下楼想要喝杯温水,段东平也在水吧。 “喝水吗?”他轻扶眼镜,将面前的蜂蜜水递给易凝,“喝这个,刚冲好的。” “谢谢。” 易凝接过,面上的惆怅是遮不住的。 “听说易姑姑给你闯祸了?”段东平轻声安慰,像是在替段寒成说话,“不用担心,寒成从不随便冤枉别人的。” 这是真的。 可易凝担心的不是这个,“大哥,你之前说方小姐不会跟寒成在一起,是真的吗?” “是真的,可元霜被周叔叔赶了出来,又怀了孕,现在的状况很难说,毕竟她不跟寒成在一起,也没别的办法了,你说呢?” 这算不得挑拨离间,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易凝的担忧挂在了眼睛里,掩饰不住,“其实我知道,如果方小姐坚持,寒成很容易动摇的。” “那可不一定,寒成可不是会被儿女情长冲昏头脑的男人,他是老太爷唯一名正言顺的重孙子,肩上有重担,不会真的娶一个履历不怎么光彩的女人的。” “唯一名正言顺?”易凝主动问了起来,“你……” “我可不是。” 段东平不禁自我嘲弄,“我相信你看得出来,老太爷并不器重我,我母亲是靠着手段才有的我,如果不是姨妈难产去世,我可能不会姓段。” 他的落寞与伤感全然暴露在了易凝面前,易凝在这个家跟他是一样的如履薄冰,这种时候,忍不住要惺惺相惜一番。 “但这不是你的错,是他们,你不用为此自责或者愧疚。” 原本是段东平安慰她,这下却反了过来,“我习惯了,没什么所谓了,倒是你,想好要怎么应对眼前的麻烦了吗?” 易凝笑着摇头。 “如果有困惑,可以来找我,我会尽我所能替你想想办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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