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个人,就可以去杀人吗?” 她痴痴地笑,接着从地上爬了起来,带着眼泪在笑,也是几近绝望的样子,“所以现在要死的人是我自已对吗?没关系,我接受了。” “你要干什么?” “等死呗。” 将鬓角的头发挽到了耳后,付黛一副坦然赴死的样子,“反正没有人会帮我了,要我去求段寒成,那我宁愿堂堂正正地去死,也不要在他面前低声下气,丧失我最后的尊严。” 付清叙静静看着她。 “倒是哥哥你,我死了,你也不会好过,以后方元霜跟段寒成在一起了,我不信你真的能坦然面对,”她一副要拉所有人下地狱的架势,“到时候的日子不过是比死还煎熬而已。” 第533章 不是来谈情说爱的 一整晚的拘留审问,该问的展则都说了。 一清早薛邢的住处外就围满了警察,查到他去了机场,一行人去堵,好在段寒成早就派人跟着他,拦住了他,才能够成功将他抓获。 得知薛邢也被抓,付黛最后一丝希望也没了。 挂了电话瘫倒在屋子里。 付黛的希望全没了,薛邢都被抓了,那她的下场只会更糟糕,可比起坐牢,她宁愿去死。 颤抖着打了个电话给母亲,付黛捂着话筒在哭泣,等待着母亲接电话,毕竟这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了,可母亲没有接电话,她最后的希望破灭了。 无望地笑了笑。 拿起了一旁果盘里的水果刀,没再犹豫,一刀割开了手腕。 抓了薛邢,第二个就是付黛。 警察赶去了。 可传回来的消息却是付黛割了腕,为了保证安全,先送她去了医院。 元霜已经被送了回来。 杜挽问了很久,才弄清楚是怎么回事,担心的不行,“怎么不早告诉我们,你知道我跟你哥哥有多担心吗?” “她才不在意。” 周嘉也在旁坐着,一脸的不屑,“人家有的是抱负。” 说起来向笛的事情只有周嘉也走出来了,段寒成和元霜都还沉浸在过去,或者说必须要弄清楚,才能真正开始新生活,经过了这么多年,终于找到了那只幕后黑手。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才没有告诉周嘉也跟杜挽。 “难道你不在意当初是怎么一回事吗?”元霜不解地看向周嘉也,“再怎么样你也是在场的人,不过也是,你早就结了婚,早就忘了向笛长什么样子了,但我不行,我一辈子都搭在里面了。” “是你自已想不开。” 周嘉也是冷漠的,丢下这么一句便起身,“这下好了,把薛邢找到了,你的心头大患可以去了,以后也别这样了,让人担心。” “我等会儿还要过去,看看是什么状况。” “我送你去。” 看向杜挽,周嘉也不想她多为元霜的事情操心,“行了,你快回去吧,小铃铛那边离不开你,有我看着元霜,你放心吧。” 他变得不知温和沉稳了多少。 要换做以前,他一定会臭骂元霜一顿,哪里会这么心平气和的。 跟杜挽道了别。 元霜坐上了周嘉也的车,他看着她忍不住叹气,“你觉得自已这个样子合适吗?跟段寒成不清不楚,还合计着一起去抓人,真是大本事。” “不然呢,你以为我跟他在干什么?” 元霜是懂得怎么嘲讽回去的,“难不成旧情复燃吗?” “谁知道呢,我看寒成对你那个样子,不就是要旧情复燃吗?” “你自已看到的,不是别人想的。” 原本是严肃的话题,周嘉也却突然划出了一抹笑,“怎么不是呢?不信你去问问寒成,不过既然你们都弄清楚是谁在搞鬼了,误会不就解除了,怎么不能在一起了?” 元霜是没这么想过的,她跟付清叙结过婚,段寒成跟付黛离了婚,他们再在一起,像是什么样子? “总之我没想过,也绝不可能。” 段寒成早在等着元霜了,看她过来,连忙上前主动打开了车门,周嘉也坐在车里,低头看着他,眼神意味深长,“元霜麻烦你了,别让她再受伤了。” “知道。” 元霜斜睨了他一眼,像是在警告他闭嘴,她来这里是来办正事的,不是来谈情说爱的。 关上了车门,元霜一个人走在前,段寒成腿脚本就不方便,从后艰难地跟上了,走在元霜身边,小心翼翼的,“怎么了?又跟嘉也闹矛盾了?” 段寒成的关心元霜不在意,她摇头,“没有,薛邢呢?我要亲自见他。” 第534章 家里会认她 在元霜来之前,段寒成打点好了所有,元霜进去可以直接见到薛邢。 他叫了律师,拒不承认自已身上那些罪,可有展则这个人证和那段录音当作物证,他是很难结束清楚的,不然也不会落荒而逃到机场又被抓回来。 元霜走进来时他疲惫地抬眸看了一眼,接着昂起了下巴,对这个女人只有轻蔑,“谁让你进来的?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到了这个份上,也没什么好装了。 元霜在他面前坐了下来,眼神缓缓划过薛邢,像是在他身上找寻着与向笛的联系,“你跟向笛姐认识对吗?你把她害了你知道吗?” 怎么刺激一个人元霜是了解的。 果然这话让薛邢表情变了变,眉心也拧在了一起,眸子里多了些杀意,“你以为我身边只有一个展则吗?还是你觉得你有段寒成护着,我就不敢怎么样了?” “你当然敢,如果不敢,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元霜的话是笑着在说,薛邢的表情却越来越难看,“你有什么脸说是我害了向笛,害死她的人是你,这里你应该很熟悉才对,向笛死后你不就来过这里?” “但真正该来的人是你。” 元霜什么都知道,哪怕薛邢还没开口说什么,她却好像已经心知肚明了似的,“你不经过向笛姐的同意,一意孤行说要帮她,其实是害了她,我爸爸很爱她,只要坚持下去家里会认她,而不是用你那种极端的方式。” “我极端?” 薛邢嗤笑一声,肩颈往椅背里陷,“你们家里根本没打算要认向笛,我那么做,不过是为了除掉你,好让向笛跟她的父亲相认,你是阻碍,最后也害死了她。” “我再重申一遍,绑架是你干的,害死向笛姐的那个人也是你,你这些年对我的所作所为,不过是因为愧疚,所以想要找一个人替你顶罪,好减轻你心里的负担,是吗?” “这是你给自已找的说辞吧?”薛邢到现在还不死心,还在想着推卸责任,他这么多年设计元霜,让她吃了那么多苦头,自诩是给向笛报仇,实际上呢? 他根本就不明白,向笛恨谁都不会恨跟她一样同为受害者的元霜。 “这话应该送给你才对,怎么会是我的说辞呢?”元霜想起那天跟向笛一起被帮,她安慰自已,鼓励自已,告诉她可以活着出去。 她那样做,不就是为了两个人可以安然无恙出去吗? 可如果不是薛邢自作主张,根本就不会有这场灾祸。 “不知道这些年向笛姐姐有没有进入过你的梦里?”元霜直视着这个人的眼睛,压得他直喘不过气来,“还是说她责怪你,所以一次都没有去见过你,责怪你毁了她原本的计划。” “你闭嘴,你胡说八道。” 薛邢果然激动了起来,手跟着拍了拍面前的桌板,急得青筋都在跳动,“向笛不是我害死的,是你,要不是你她就不会死。” “我当然有责任,我的责任是没有拉住向笛姐,可你的责任在于一手促成了死亡。”元霜实在看不得这个人执迷不悟的样子,太滑稽了,“这些年你加诸在我身上的苦难,我都可以不当回事,因为在我看来,那是我应得的,可你呢?” 元霜走近,看着面前这个狼狈又可笑的薛邢,“这些年你在后面推动了一切,你一定很得意,可你得到了什么惩罚呢?你才是作恶多端的人,向笛姐就算死了也不肯多看你一眼。” “你找死是吗?” 薛邢激动地想要站起来,门外有警察冲进来按住了他,元霜已然是胜券在握的那个人了,当然不惧怕他,“早点认罪吧,死后还有脸去见向笛姐。” 第535章 被毁得最彻底的那个 从里面出来,元霜视线模糊,什么都看不到,一路往前走,段寒成跟在后,他的腿脚本来就不便,外面又下起了雨。 不撑拐杖撑着伞。 元霜在伞下,段寒成却淋湿了大半。 到了车旁,他打开车门让元霜坐进去。 一进入封闭空间,她的眼泪就忍不住了,低着头无声哭泣着,一想到向笛是死在这样一场天大的误会里,她鲜活的生命,明媚的笑容,都成了一把灰,什么都不见了。 元霜控制不住地心痛,心脏都在抽疼着,段寒成没有坐进去,而是递了张纸巾给元霜,她的悲伤痛苦来源于向笛被献祭的生命,段寒成的痛苦则是因为元霜。 向笛是死了。 可据他所知,向笛是知道薛邢要绑架他们的,她虽然拒绝了,可一点防备都没有,是不是心里也存了想要除掉元霜,自已成为周家唯一的大小姐的心思? 谁也不知道。 恐怕只有她自已才知道。 但元霜这些年确确实实受了太多的苦,这苦生不如死,对她而言,自已的后半生应该是熠熠生辉的,或是站在舞台上,成为最耀眼的小提琴家,不该是失聪又伤了手。 亦或者以周家大小姐是身份嫁一个如意郎君,明亮光彩。 总之不该是现在这个被埋没后灰暗的样子。 不管真相究竟如何,向笛知道与否,元霜也都是被毁得最彻底的那个。 段寒成站在车旁,直到天色暗了下来,他挡在车窗旁,看到薛邢的律师来了,里面的哭声停了,元霜用闷声问了句:“你不上车吗?” 回头就看到元霜红着的眸子,很脆弱,像是有了裂缝的水晶球。 让段寒成不忍心再看第二眼。 坐近了车里,好在段寒成伤在左腿,秦和不在时还能开开车,“我送你回家,这里的事情你不用再管,我一定会让薛邢付出应有的代价,你那几年的苦不会白吃……” “不,我要去见付黛。” 元霜都想好了,这些伤害过她的人,她会一一报应回来,曾经将段寒成当成了仇人,可现在看来,他也不过就是个被欺骗的可怜人罢了。 当初怕是整个睦州的人都以为她是害死向笛的真凶。 更别说段寒成了。 在段寒成眼里,她跟向笛是情敌,所以可以狠心到去布下那么大一个局杀死她,却从没人想到,她如果有那个心智,怎么会不注意打款的账号。 可说这些都是无用了。 眼前元霜唯一要等的,就让薛邢去死。 “谢谢你。” 伴着雨声。 元霜轻言细语道了一声,段寒成是听到了的,“谢我吗?我没做什么,我也是想弄清楚,当年薛邢都干了什么,才会让我跟嘉也都误会了你,现在看来,只是偏见而已。” 潜意识里觉得元霜不是个好姑娘,她善妒任性,所以才会杀死向笛。 却从没想过,她那样小,骨子里不过是骄纵了一些,并不恶毒,怎么会杀死自已的老师,所有人都想替向笛伸冤,所有人都忘了元霜也受了伤。 可段寒成还是不明白,元霜为什么要去见付黛,“你找付黛,有什么事吗?需不需要我跟你一起上去?” 付黛割了腕,可警察去得很快,她被救了回去,如果事后展则指证她,她恐怕也免不了牢狱之灾。 “有很重要的事情。”元霜打开车门便要上去,手腕突然被段寒成拉住。 他哀愁地望着她,“真的不要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 元霜的心好似更狠了,“免得付黛看到你又发疯。” 独自一人上了楼,走近了付黛病房处,还没进去,元霜就被门外的人挡住了进去的路,付清叙一脸清冷,淡薄的光落在面上,五官更显薄情了,尤其是此时此刻。 “你来干什么,生怕付黛死得不够透彻?” 第536章 唯一的自救方法 看到付清叙这个样子,元霜由衷替付黛感到庆幸,起码她在这种时候并不是孤立无援的,相反还有个哥哥站在她身后撑着她。 反观自已,当初才是真的无所依。 “我要是想要逼死她,就不会来医院了,而是直接催警察快点抓了她。” 元霜的真实意图并不是要付黛去死,她不过是想让付黛将知道的交代出来,好最后去定薛邢的罪。 至于付黛身上的事情,元霜已经不想再去追究了,这些都已经是不重要的了,眼下最重要的是让薛邢为这些年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可付清叙是不相信的。 他挡在门前,不打算让元霜进去,“付黛刚被救过来,这会儿还没醒,你一定要这样逼她吗?” “那我就在这里等她。” 元霜不会走的。 起码她自已是这么决定的。 展则一个人的证词是不够有力的,薛邢会找最好的律师为自已洗脱身上的罪名,那样她跟段寒成就前功尽弃了,付黛这里,至关重要。 可付清叙是无论如何也理解不了元霜的,“展则不是已经被你抓了,我知道是付黛指使的,等她醒了我会让她去赔罪,或是坐牢,但不管怎么样,现在你都别进去了。” “不是她指使的,我也没想让她坐牢,是薛邢。”元霜昂高了下巴,看着付清叙,身上那股子韧劲再一次让他自愧不如,“薛邢是领养的吧?这些年是他在背后使坏,就连你跟我认识都是他安排的。” “你胡说什么?” “我有没有胡说,你等着看庭审结果就好。”元霜不是要来跟付清叙解释这些的,她对他还有感情,但不是男女之间的,她感激过他,现在也一样的。 所以实在不愿意闹到太僵太难看。 “别说是你了,就连付黛跟段寒成结婚也是薛邢一手促成的,他是要报复我跟段寒成,让我们再也不能在一起,你明白吗?” 元霜深吸一口气,不愿对上付清叙震惊的表情,“我真的要见付黛,她如果不想坐牢,就一定要按我说的做,我跟她无冤无仇,只要她不找我麻烦,我们可以井水不犯河水,我没必要非陷她于死地。” 付清叙没听懂。 可躲在病房里的付黛却听懂了。 她突然开门,露出了一张苍白的脸,动了动没有血色的唇,“进来吧。” 付清叙回头看向她,既然她要见元霜,那他也没什么好阻拦的。 关上门。 元霜看到了付黛手腕上厚厚的纱布,这是她为了逃避法律制裁的方式,可也算真的死了一次,醒来就听到了元霜在门外的那番话,她知道,这或许是唯一的自救办法了。 “你说的都是真的?” 付黛很虚弱,现在还有一半思绪没回来,可眼睛已经红了,她侧眸看着元霜,眼泪蓄在其中,“真的是小舅舅安排了这一切?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或许不被段寒成爱都没有被薛邢背叛给付黛带来的伤害大。 元霜点头,“他跟我曾经的一个朋友认识,那个朋友去世了,他觉得是我害死的,所以想法设法害我,阻止我跟段寒成在一起,你也是他计划里的一环。” 听完这些,付黛眼泪开始止不住地往下掉,“我还是不信,他那么疼爱我们,对我哥哥也是一样的好,难不成这么多年都是利用?” “或许以前是真的疼爱,但从他策划清叙跟我认识,又利用清叙伤害我的时候开始,就是在利用你们了。” 这点毋庸置疑。 付黛用泛红又落泪的眼睛盯着元霜,“他在哪里,我要见他。” 第537章 他才是最大的恶人 想到了这一点。 元霜的一面之词,付黛肯定不相信,只有见了薛邢,听了她的解释,她才会死心。 下了楼,坐回车子里。 段寒成是担心的,“怎么样了?付黛怎么说?如果实在不行,我可以去跟她谈,我的话她应该会听那么两句……” “不用了。” 元霜知道,付黛或许恶毒过,也阴险过,可在薛邢的事情上,对她而言是实实在在的伤害,她一定要亲耳听见薛邢的解释才行,“她要见薛邢,这件事里她负很大一部分责任,我必须要她出面。” “其实展则应该够了……” “不够。” 元霜知道,她好不容易走到了这一步,绝不能差不多就行了,一定要让薛邢为自已的所作所为付出应有的刑法,从向笛那场绑架开始,这些年他都干了什么,促成了什么,是怎么把所有人推向深渊的。 她都要他交代出来。 段寒成像是感受到了元霜身上那份执着,“我知道了,让我去安排,我会让付黛见到薛邢的。” “我知道你们一定觉得我不可理喻,原本这个样子就很好了。” 元霜想到的不只是向笛,她没有那么无私,她一样是受害者,“我身上的伤疤,所遭受过的羞辱和落魄,是怎么跪在地上求饶,又是怎么差点被饿死渴死,打到奄奄一息的,这些罪,我都会算在薛邢身上。” 段寒成半点不觉得她不可理喻,相反,他很理解她,他想让她哭出来,哪怕是打他发泄都可以,他是打心眼里心疼她的,“我也有责任,我不该怀疑你,更不该在你回来后还欺负你。” “别说这些了。” “怎么不该说?”段寒成从不否认自已的错误,错了就是错了,他自认为自已聪明了一辈子,却不想是被薛邢掌控住了,还当成了替向笛报复的工具。 要不是对元霜的感情复苏,这件事恐怕现在还没弄清楚。 “我不想听了。” 元霜侧过身子,“就算知道了错又怎么样?在我这里,现在薛邢才是最大的恶人,你的事先别说了。”— 知道元霜回去了,杜挽哄睡了小铃铛便赶去看她。 这几天都奔波在薛邢的事情上,元霜很累,醒来便嗅到了厨房的香味,她一个人住,不该有这些气味,段寒成送她回来时提了要一块吃饭,却被元霜拒绝了。 在事情结束之前,她是不想跟段寒成有过多往来的。 周嘉也已经误会了。 她不想加重误会。 走出了卧室,元霜摸索到厨房门口,杜挽回头,“你醒了,我看到你在睡觉,你哥哥跟我说你这些天累坏了,我就想给你弄点好吃的,吵醒你了?” 小时候只有母亲会对她这么好。 可母亲是个懦弱的女人,在元霜最需要她的时候她选择了抛弃元霜,眼下对她最好的人便是杜挽了,像个亲姐姐一样照顾她,为了她的事情着急。 从前她只是想做一个好嫂子。 可现在没了周嘉也的关系,她也一样对元霜好,无怨无悔,没有任何原因。 两人还没单独待多久,段寒成便不合时宜敲开了门,他是来给元霜送吃的,杜挽不便久留,解开围裙便离开了,走前给了段寒成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任谁也看得出来,他对元霜特别的。 “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段寒成都看出来了。 元霜看到了他眉宇中的疲惫,“你不累吗?怎么还来这里?是薛邢那里有消息了吗?” “除了薛邢这件事,我们就不能聊点别的吗?”段寒成一字一句,说话时眼里是伤心的,像是很无助。 好在元霜摇了摇头,给了他点好脸色,“怎么会?” 第538章 你想我去见她吗? “我记得你小时候最喜欢吃姚记的东西,开车路过,就去买了些。” 段寒成将买来的食盒放下,他不是有意来打扰的,不过是想起元霜累了几天,忙了这么久,没怎么好好吃过东西,才特意买了送来,更没想到杜挽也在。 “我只是送来,怕你不吃东西。” 元霜看到了段寒成眉眼里的谨慎,对出口的每个字都很小心,他其实没必要这样的。 叹了口气,元霜拉开椅子,“你也坐下一起吃吧,这么多我吃不完的。” 想起了小时候见到的段寒成,他意气风发,骄傲清高,走到哪里都是焦点的存在,元霜的小姑娘心思根本藏不住,一天到晚恨不得跟周嘉也待在一起。 这样才能见到段寒成。 在段寒成不知道她的那份喜欢时,他对她也是怜爱的,更像是对妹妹,时不时会笑着打趣元霜,只要他跟她说话,她就会心潮澎湃,激动的一晚上睡不着。 可那些少女心事最后都埋藏在一个个凄冷的夜晚了。 这样单独跟段寒成坐在一起吃东西的日子,是元霜不敢想,也没想过的。 “今天付黛还跟我说了,等见了薛邢也要见你,要好好跟你谈一次。” 段寒成的手很漂亮,像是竹节,匀称细白,拿着筷子的动作标准,他抬眸看了元霜一样,像是心痛了一番,“你想我去见她吗?” “这是你自已的事情。” 猜到了元霜会这么说。 一点也不意外。 段寒成扯开了嘴角,“那就见吧,毕竟是你想让我去见的。” “我没有这样说。” 元霜立刻拧着眉否认了,她可不想担上这样的罪名。 “那就是不想了?” 段寒成是懂得怎么诈元霜的,她反应过来自已又掉进了段寒成的坑里,露出了点生动鲜活的表情,让段寒成霎时觉得曾经的元霜好像回来了一点。 可不过一会儿。 她又回到了那张冷漠的,不带一丝感情的脸,“想不想是你决定的,不是我。” 转过身,元霜拿了酒倒进杯子里,没有给段寒成,自已灌下了一整杯,接着又是第二杯,或许喝得多了,才能狠心将话跟段寒成说出去。 面上染了绯红,段寒成不喜欢元霜这么喝,她身体不好,酒会糟蹋了她的身体。 “别喝了,我不去就是了。” “为什么不去?” 元霜还没罪,可意识却有些浑浊了,眼神也逐渐涣散开,有了眼泪,情绪到达了最饱胀的时刻,这些年她实在太累了,没有一天是过得安稳的,向笛死始终压在她的心上。 好像向笛死了,她就不能过正常人的日子,要一辈子赎罪似的。 可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了。 不是她干的。 她是清白的。 可有几个人到她面前说一声抱歉? 就连周嘉也都只是轻飘飘一句“都是多久的事情了”盖过了这一件改变元霜一辈子的大事。 不被理解,清白不被重视,这些东西压垮了她,她泪眼朦胧看向段寒成,“你应该去见她,她才是真的爱你,我不会爱你了,你明白吗?” “我不在乎这些。” 哪怕自已是单相思,一辈子单相思,段寒成都是不在意的。 “你不在乎我在乎,你这样在我身边,别人都会误会我是我破坏了你的家庭,我不想再被误会了,你明白吗?”元霜站起来,头重脚轻,又忍不住往后倒。 好在及时被段寒成伸手借接住了。 元霜倒在他怀里,眼泪打湿了他的领口,她心中的痛苦无人知晓,连宣泄的对象都没有,心里恨着段寒成,又无比清楚,这世上或许只有他一个人还在乎她的过去了。 第539章 为女人什么都不要了 守着元霜直到天亮。 段寒成寸步不敢离开,元霜睡在床上,他坐在冰冷的地板上,一只手拉住她的手,不过一晚上而已,她无数次哭泣,说梦话,梦里说爸妈别不要我。 又说真的不是我。 听着她的话,看着她的眼泪,段寒成跟着一起落泪。 早上替她擦干了脸上的泪痕才离开。 秦和的车子在楼下等着。 段寒成在地上坐了一晚上,腿上很疼,走路更加艰难了,秦和忙上去扶住了段寒成,“段总……这是怎么了?要去医院吗?” “不用,没那么严重,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段寒成弯腰坐进车里,眉心褶皱很深,腿很疼,秦和看着便觉得无可奈何,想必又是因为元霜,除了她,没人会让段寒成这么无所顾忌的付出了。 “薛邢那里什么状况,说说。” 都这个样子了,还不忘询问薛邢。 秦和忍住了即将吐出唇舌的话,转而又成了段寒成身边那个专业的助理秘书,“展则什么都说了,也录了口供,按你说的给他找了最好的律师脱罪,只看薛邢那里的律师怎么说了,现在对我们情况不算好。” “怎么?展则不是都说了是受薛邢的指使,也有录音。” “薛邢不认,咬死了说录音是合成的,当不了证据,那些话他根本就没说。”秦和去了解了一圈,又等了一晚上,就为了等一个结果,“还有就是……方小姐没有受伤,所以上诉也是对我们不利的,除非……把绑架案翻出来。” 难怪元霜昨天就去找了付黛。 兴许是见了薛邢,知道以他的性子绝对不可能接受审判等待坐牢的结局,元霜才会急着让付黛出来作证,只有那样,他们才有胜算。 段寒成捏着眉心,“是我把事情想的太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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