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做我的第二名_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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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垫。第185章才会发现一个人的力量有多渺小 “凯文哥……凯文哥？” 看着突然站在原地愣神的凯文，星伸出手在他的眼前挥了挥。 “嗯……” 感受到眼前来回摆动的阴影，凯文缓缓回过神来。压住内心的诧异，紧接着，他又垂下眼眸，露出一副思索的模样。 “怎么了？” 一旁的瓦尔特侧目看向凯文。后者摇了摇头，平静地回道：“没什么，只是在想一些事。” 与此同时，一道与其相同的声音出现在瓦尔特脑海。 “刚才……终焉之茧出现了未知的异状……” “异状？” 瓦尔特微微蹙眉，同时也进入了意识通讯系统。他犹豫了片刻，有些不确定问道：“是权柄吗？” “并非。” 看着前方正在与工造司人员交涉的停云，凯文果断否定了瓦尔特的疑惑。 “那又是什么？”瓦尔特注视着凯文继续追问道。终焉之茧对他而言，曾是一切悲剧的根源，是它引发一场场灾祸，是它造成一次次离合。至少对众多文明来说，酿成的事实就是如此…… 虽然有些事，瓦尔特不想细究，但身为虚数侧的律者，他深知终焉之茧的重要性。凯文没有回答，他摩挲着下巴，回忆着异状突生时的感受。那是一种莫名的抽离感，仿若有什么无关紧要的东西被突然抹去了，但细细查看，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改变。 “我不知道……”凯文的声音再次在瓦尔特的脑海中响起，“这可能需要些时间查看……” 注视着前方疯狂追问自己纪念版垃圾桶的星和被其拉着一起的三月七，凯文抿了抿唇，对着身旁的瓦尔特嘱咐道：“照顾好大家，瓦尔特……” “你……” 瓦尔特有些诧异地看向凯文，总感觉气氛逐渐沉重起来，但对方的下一句话便将这种气氛打破。 “我去买……去‘那边’看看，半个小时后回来。” “……” 瓦尔特抽了抽嘴角。能不能别营造那种生离死别的氛围？真怕你突然下线。 “呵……” 凯文轻笑了声，他抬起手，连接虚数空间的传送门出现在他的身侧。 “走了。” 话刚说出口，传送门便顺着凯文的手将其整个人缓缓“吞入”，直至完全消失。看着被某人踩过却没有其任何来过痕迹的地面，瓦尔特不由摇了摇头，这家伙做事可真利索。不过，看他这副镇静模样，实在不好判断到底什么情况。没有再过多感慨，瓦尔特跨步跟上前面几人的脚步，他还要为凯文的离开找个理由。 ………… 虚数空间，这里是实数的反面，是常人无法企及的禁区。但对凯文而言，随意出入却是易如反掌，可这一切能力，却又来得如此虚幻。看着眼前如同死寂般空无一人的“工造司”，和围栏旁深不见底的黑渊。凯文面色似乎也随之阴沉下来，不再离开时脸上的轻松。实际上，有些话他并没有跟瓦尔特说，毕竟这太过离奇，后者听了只会更懵。在终焉之茧突发异状的同时，他似乎进入到了一种忘我的状态。忘记自己的名字，忘记自己身份，忘记自己的一切…… 但那只持续了短短的一瞬，在这之后，他的意识便又回归到了现实，仿佛什么实质性的东西都不曾发生过一般。 “别摆了，自检一下。”对着虚数空间上方的终焉之茧投影，凯文放声喊道。话音刚落，终焉之茧投影随即发出一声嗡鸣声，这代表着程序已经开始执行了。凯文并不打算率先前往终焉之茧所在更高维度的虚数枝杈。这种虚幻且并非实质的异变，即便自己亲身前往，都不一定能发现什么，还是先交给能够完美调用权能自检的终焉之茧程序吧。更何况，此时的他还有其他要事…… 他朝着虚数空间的某处伸出手，一个黑色的球体迅速飞入他的手中。凯文垂眸看着手中的球体，金色的锁链将其牢牢捆住，却依旧压制不住球体那漆黑表面上的淡金色能量波动。但这只是凯文的刻意为之。原本危害诸多世界的星核，其中的一颗，如今却成为了他与挚友之间的通讯工具。但这并不仅仅只是凯文一人的手笔，苏提供的罗盘信标也起到了很大程度上的锚定作用，这是二者能够跨越树海联系的关键点。星核表面的淡金色波动，正代表着另一端正在与自己这边联系。 “不知道苏现在怎么样了……” 凯文自言自语地低喃着，他紧紧握住不断闪烁的星核，意识逐渐沉入其中。再次睁开眼眸，眼前的画面却不是那熟悉的篮球场。而是那如同须臾的泡影，正在不断地在梦幻般的海洋中沉浮。凯文远远地眺望着，只见一道人影正盘腿飘坐在虚空。其周身散发的浓郁黑气遮掩了自身的面貌，令人下意识不想靠近。 “苏……？” 凯文试探性地叫出对方的名字，下一刻，围绕对面之人的浓郁黑气缓缓收回。 “你来了，凯文……” 熟悉的声音传来，伴随气息的隐没，对面的形貌也逐渐显露。青黑色的翎羽呈半环状围绕在苏的背后，与往常着装截然不同的白色衣摆攀上了黑色又狰狞的痕迹。 “人为崩落……？” 怀揣着疑惑，凯文朝着苏走去。但随着他的靠近，很快，他又否定道：“不，和印象中的并不一样……” 凯文微微皱眉走到苏的跟前，他注视着对方，问道：“你现在……又是什么情况？” “不必担心……” 苏睁开眼眸，他的眼中却是充满诡异的漆黑，可他对此似乎并不在意。他低头看着周身还未散去的黑气，喃喃道：“真没想到，这些东西居然能够沾染上意识……” “这些东西……” 看苏身上的黑气，凯文面色疑惑，正欲接近细看一番，却被一道无形的墙挡住。紧接着，对面的苏发出了警告：“离我远点，凯文，这些东西，都是量子之海中的‘垢’……” “……” 凯文沉默了片刻，看着苏，发问道：“你到底经历了什么，苏？” 很早前，他就感觉到对方在瞒着他。第一次相见，苏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上一次，对方出场便受了很严重的伤，却还是无关紧要地笑着说自己没事。而这一次，苏显然是没有料到现在这种情况。作为挚友，凯文怎么可能感觉不到他的不对劲。只是，面对凯文的询问，苏摇了摇头，苦笑道：“凯文，你知道的，当一个人真正想要改变世界时，才会发现一个人的力量有多么渺小……” “在这一点，在世界的尺度上，你我都是如此……” 第186章高端的神之键，往往只需…… 仙舟罗浮，工造司。此时的瓦尔特一行人，正在与一名为阿伟的工造司匠人了解情报。上下打量了众人几眼，要不是一旁有着身为接渡使的停云小姐站着，阿伟真不一定会相信几人说的话。但他仍是有些狐疑地说道：“真搞不懂，将军怎么会派几个化外民过来，难不成云骑……” “咳咳！”一旁传来充满警告韵味的咳嗽声，停云盯着阿伟，悠悠道，“这位先生，上面这么做自然有上面的道理，这种不利于团结的话……” “呃……好的好的！” 停云话还没说完，阿伟连连点头应下，对方这突然展现的气场压的他喘不过气来，果然，能够成为接渡使的人都不是什么好茬。只是，这话怎么听起来这么怪呢……？停云扭过头，看向众人，微笑道：“各位恩公，有什么要问的就去问他吧。” 瓦尔特点了点头，面色平常地对停云谢道：“有劳停云小姐调解了。” “哪里，这都是小女子的分内之事……” 停云十分客气地笑了笑。紧接着，她踱步向着侧旁走去，很自觉将谈话的空间让给了众人。只是，在她与瓦尔特的擦肩而过时，对方却颇有深意地瞥了她一眼。停云刚才说的话，若不是他们这种知道全貌的人，很有可能就会曲解其中的含义。明明她大可以采取其余恰当方式来沟通，却用着最容易被人误解的威胁。想从内部瓦解罗浮，连最基础的人员都不放过，不愧是她么…… 看着正面露苦色，不知在想什么的阿伟，瓦尔特问道：“你知道，现在的工造司内大概是什么情况么？” “当然，树灾除外。” 一旁的星接过话，这个情报他们已经在其他匠人那里了解过了。至于为什么找上阿伟，因为这家伙是最后一个跑出工造司逃难的人。面对瓦尔特的询问，或许是因为刚才停云的警告，阿伟咬了咬牙，老老实实地交代道：“能够派上用场的情报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树灾，而且……” “我师傅还在里面没出来呢！” “啥？你师傅？” 闻言，三月七露出疑惑的表情，这的确是个出乎意料的情况。 “是啊……公输先生是工造司镕金坊中有着最老资历的匠人，也是带我们课题组的师傅。” 阿伟无比苦恼地介绍起当时的情况，说灾害出现之际，公输师傅第一时间带着他们逃了出来。结果半路中，自个儿又突然打道回府了，嘴里还念叨着“完啦！炉子完啦！”之类的急切话语。 “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 阿伟的眉头拧成一团，可以看出，此时的他很是担忧自己师傅的安危。可他的下一句，却有些出乎众人的预料。他长叹一口气，扶额道：“咱们这组人今年都毕不了业，出不了师了……” “呃……” 瓦尔特有些语塞，他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不过，人在危难之际，第一时间只考虑自己，倒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了解了大致的全貌，三月七歪了歪脑袋，看着瓦尔特问道：“所以接下来，咱们是不是还要身兼找人的重任？” “啊？”一旁的星有些懵，“那我的垃圾桶呢……？” 看着隐隐有些又哭又闹之势的星，三月七揉着她的头，安抚道：“别急别急，咱们不分先后，一起找一起找……” “垃圾桶？” 对面的阿伟突然发出一道疑惑地声音。三月七撇过脑袋，有些不好意思道：“呃……虽然听起来有些离谱，但的确有这么件东西……” “是神策府的订单吗？” 正当三月七绞尽脑汁想要解释这件事时，阿伟突然的反问却令她瞪大眼睛。 “你知道这个？”三月七有些惊讶地问道。 “我……” 咻—— 看着对面正欲回答的阿伟，三月七突然感觉边上有一道劲风掠过。三月七撇过头，只见原本还站在身旁的星瞬间没了影。而在另一边，则传来一道道如同恶鬼缠身般的呢喃。 “在哪里……？” “在哪里……？” …… “这位姑娘，你这是干嘛！男女授受不亲！男女授受不亲！”阿伟下意识大呼道。他拼命提着裤子，同时用力推搡着下面那抱着自己裤腿的灰毛疯子。 “抱歉抱歉！她可能今天心情不好……” 三月七见状，连忙解释了句，便立即上前扯星的衣领子。只是，这一扯，星丝毫没受到影响，却要了三月七的老命，她感觉自己在拉一个几十吨重的钢卷， “杨……杨叔，咱……咱们快把他们分开！”三月七对着一旁的瓦尔特求助道。瓦尔特扶额，无奈地摇了摇头。他抬手一招，伊甸之星瞬间出现在手中。 “小三月，让一下。” “啊？哦……” 虽然不知道杨叔到底要怎么解决，但三月七还是松开手，老实给瓦尔特让开了身位。她挺直腰杆看向瓦尔特，却见对方并不是自己想象中使用那奇特的力量，而是握住他那经常使用的手杖末端，将其高高举起。瓦尔特抬起大拇指对着星比了比，似乎在瞄准什么。 “走你。” 下一刻，随着话音落下，伊甸之星手杖的把柄被直接甩出，如同高尔夫球杆般痛击星的后脑勺。高端的神之键，往往只需朴素的使用方式。砰—— 随着一声清脆的敲击声响起。星顿时两眼一翻，原本紧紧抱住阿伟裤腿的手也随之松开。只是，闭上眼眸完全失去意识前，她还是不甘地呢喃着：“在哪里……？” 三月七目瞪口呆地看着瓦尔特的这番操作。她接过直直向着自己这边倒来的星，顺手摸了摸对方被痛击的后脑勺，却并没肿胀之类的症状。到底是这家伙脑袋硬还是杨叔的手法巧，就无从知晓了。 “杨叔，她……” 瓦尔特扶了扶眼镜，随意瞥了眼陷入沉睡的星。 “无碍，我只是让她安静一番。” 比起使用其他方法后，对方还又哭又闹，不如直接用物理助眠法让她心甘情愿安静一段时间。 ………… 星核的意识空间。看着苏周身的浓郁黑气逐渐稀疏下来，凯文并没有沉下心来。他能很清楚地感受到，这些被称为“垢”的东西并非消散，而是缓缓隐入苏的意识体内。注视着沉浸意识处理自身状况的苏，凯文最终还是发出声询问。 “苏，事情都到这一步了，你也该跟我说说，这个所谓的‘垢’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吧？” “好……” 苏轻叹了一口气，他再次睁开眼眸，原本眼中的漆黑也已经消退了不少。 “这……起源于一场不对等交易后的代价……是我为了做到某件事，替他人背负起的业……” “但这一切，都是我应该承担的……” 凯文沉默地看着苏，他讨厌这种无可奈何的感觉。 “苏，你到底……” 他正欲继续追问，却被后者不留余地打断。 “很抱歉，凯文，我能告诉你的只有这么多……” “……” “嗯……” 沉默了许久，凯文最终还是放弃追问下去，他知道苏说出这番话时的迫不得已…… 仿佛有什么规则在阻止着他知道量子之海中发生的事。对于挚友的理解，苏内心默默说了句感谢。他深吸一口气，仍旧有些紧迫道：“我的话已经说完，接下来，就该聊聊我来你这边后的安排了。” 第187章那个人，好像叫……叔？众人行走在工造司的小巷中。在与那些相关人员好一番交涉之后，他们终于跨进了工造司的大门，也因此得到了一个对某人而言，算是好消息的情报。之前那名为阿伟的学徒说，他们镕金坊的确接了个神策府的加急订单，订单的内容正好是一个使用了诸多名贵金属制造成的垃圾桶。对方还特别备注：不仅要体现出仙舟罗浮的文化特征，还要落落大方。起初，工匠们对这个神策府的订单内容感到无比不可思议，但在反复多次与甲方确定并得到肯定答复后，他们也接受了这个事实。而最终承下这件订单的人正是公输师傅。 “唉，这兜兜转转，咱们最后还是得去找那个公输师傅……”三月七双手背过脑后，满是无奈地感叹道。 “不过话说回来，杨叔，凯文哥真的是看病去了？” 三月七瞥了眼一旁正凌空漂浮还未转醒的星，又对走在最前面的瓦尔特随口问道。她觉得对方之前只是随便找个理由在敷衍自己。想当初，在贝洛伯格时，凯文徒手搬倒造物引擎的场面如今还历历在目。那体格，说他去看病了，三月七一百个不信！一旁的停云闻言，也微眯起眼睛，但以她的身份，并没有理由说些什么。 “他的确是这个意思……” 瓦尔特摊了摊手，他并没有正面回答。终焉之茧出现异常状况，作为与茧等价的凯文，去检查茧的情况不也是给自己看病么？嗯……这话的确没毛病。想着，他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不由微微蹙起眉来。时间如同细沙从指缝中穿过，不知不觉，原定的半个小时已经过去了…… 可凯文却没有如约归来，是发现什么状况了吗？看着瓦尔特面色突然凝重起来，三月七很是关切地问道：“杨叔，怎么了吗？” “没什么……” 瓦尔特摇了摇头，他开导着自己不要太过担忧，按理来说，如果终焉之茧出了什么问题，那估计自己也不会好到哪去。从当初凯文提升终焉之茧，连带着瓦尔特也受到牵连，就能看出这一点，毕竟后者如今的完整权能正是来自于前者。但此时此刻，瓦尔特能感受到，自己体内的两颗律者核心都在无比安稳地运转着。那么反向推测，作为源头的终焉之茧，至少目前没有出现大的毛病……吧？瓦尔特的内心还是无法安稳下来。突然，他想起凯文所构造的意识通讯系统，那可能是目前唯一能够联系对方的手段了。念头微动，通讯界面瞬间出现在瓦尔特视线中。瓦尔特打开与凯文的对话框，却发现对方的泡面头像已经变成黑白之色，看来是下线了。他瞳孔微缩。难道，真的出现什么状况了吗？瓦尔特咬了咬牙，他还是不死心，点开输入框，他开始发送消息。 ………… 机甲爱好者：在？你那边有发现什么情况吗？泡面为什么会飞：终焉之茧正在全功率自检，目前已自检114514次，并未发现异状，若有异常，系统将会自动向你发送状况。 ………… “……” 瓦尔特有些绷不住，他没想到对方早就预判到他的操作。他长舒一口气，心中悬着的石头也随之落下，既然终焉之茧没什么问题，那么凯文应该也不会有事。只是不知道，对方现在在忙活什么，是因为身处茧所在的更高维度才导致系统账号下线吗？ “呃……杨叔，我这是……？” 一旁，突然响起的声音打断了瓦尔特的思索。星悠悠转醒，她捂着嘴打了个哈欠，刚睁开眼眸，便发现自己正如同气球般飘在半空中。 “醒了？” 瓦尔特侧目，他抬手打了个响指，后者安稳的落到地面。 “看你这样子，睡得挺香嘛？”三月七看着星，见对方精神满满的样子，她撇着嘴问道。 “哪有……主要还是太累了……” 星扶额摇了摇头，她站直身子，举起双手伸了伸懒腰。紧接着，她面色有些不安起来：“刚才，我做噩梦了……” “这有啥，我有时也做噩梦啊，待会找个地方洗把脸就行了。”三月七摊了摊手，满不在意地说道。 “不，不是……”星有些急切地反驳道，似乎还没有睡梦中缓过来，“我梦见凯文哥了……” “啊？” 这回轮到三月七懵了，她张着嘴，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说你梦到了凯文？” 话音刚落，一旁的瓦尔特向她投来目光。星连连点头：“是的，就是凯文哥，而且，我觉得这个梦有些太真实了……” “杨叔……” 星正准备再说些关于梦的情况，却看见一旁的瓦尔特突然转过身。他环顾四周，视线在停云身上短暂的停留后，随即又瞥向他处。 “只是个梦而已，比起这个……”瓦尔特背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