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做我的第二名_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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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一道不属于三人的声音将这场宁静打破。听着那熟悉的声音，罗刹无奈地叹了口气，叹息之间，他眼中闪过的惊讶被其隐藏起来。 “好久不见，瓦尔特先生……” 站直身子，将手中的挂坠缓缓收起，微微勾起嘴角，罗刹回过头。当他看见意料之外来者身旁。又一位出乎意料的陌生来客，眼中的惊愕却再也无法隐藏。只见那有着白色头发，身形高挑的男人，正对他礼貌地做着自我介绍。 “初次见面，罗刹先生，你可以称呼我为凯文……” 心中隐隐感到不对劲，但罗刹还是下意识选择回应对方。 “你好，凯……” 可话还未说完，却感觉一股窒息感涌上他的心头，那是一只极具力量的手，正遏制着他的脖子，令其发不出任何声音。就当众人还未反应过来时，凯文已经站到了罗刹面前。缓缓抬起手，凯文将被自己扼住脖颈的罗刹提起，注视着对方的眼睛，他的语气中透着质问与疑惑。 “感觉……你似乎见过我？” 第253章金发……白发……？ “感觉……你似乎见过我？” 伴随着略带疑惑的话语被白发男人脱口而出，其周身泛起那极具危险的冰寒仿佛将整片空间都冻住。一旁，微弱燃烧着的烛台瞬间熄灭，黑暗又一次将囚牢笼罩，唯有一双冰冷的蓝色眸子散发着光亮。看着白发男人雷厉风行的举动，景元欲言又止，心中疑惑的同时却依旧没有选择插手阻拦。以前者长久以来的行事风格为参考，他认为对方是有分寸的。见过？难不成……这才是他要与罗刹见上一面的理由？而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靠坐在刑椅上的镜流并未来得及反应。治疗被迫中断，虽完成了绝大部分，但还是令她的脑海昏昏沉沉，一时间分不清当场的情况，只能感受到那道远超自己的冰寒之气又一次到来。明明是无比沉凝的冰，此时此刻，却又透着一股暴虐且危险…… 而瓦尔特，潜藏在这茫茫黑暗中，他的脸上终于浮现起肆无忌惮的愉悦笑容。在他看来，有什么事能比亲眼看着这张奥托脸吃瘪更让人身心愉悦的呢？如果有的话，他希望是一群奥托在自己面前吃瘪。看着被自己牢牢扼在手中的罗刹，其脸庞因缺氧而呈现出不自然的红晕，凯文很清楚，这只是对方伪造出的假象。掌握丰饶命途之力的家伙，不可能如此轻易受到伤害。不过，秉承着以交流为目的的想法，他还是微微减轻手上的几分力道。稍许的松懈，令罗刹终于获得了一丝喘息的机会。 “咳……咳咳！” 紧盯着对方，罗刹眼中流露着警惕，他的喉咙发出嘶哑的质问，仿佛一只困兽正在低吼。 “阁下究竟想做什么？” 面对罗刹的询问，凯文的眼神依旧异常沉稳，他的手指如同铁钳一般，又一次紧紧扼住罗刹的咽喉。 “你的问题似乎有些多余了，罗刹，你真以为自己在流云渡的那道眼神可以蒙混过关吗？” 砰—— 说话间，凯文一把将罗刹摁在墙上。 “在这里，你只有回答的权利。” 明明感受到对方的威胁，罗刹的脸上却一反常态地表露着迷茫。 “咳咳……” 他宛如公益广告中患有老年痴呆症，连自己儿子都辨认不出的老父亲，看着凯文，无所畏惧地摇了摇头，并对前者的问题给予着否定的答案。 “不好意思，我……并不认识阁下……” 看着罗刹眼中那并不似作假的眼神，凯文不清楚对方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呵……是么？” 霎时，暗红色的光芒在凯文眼中浮现，犹如利爪般的手带着充满侵略性的气息攀附上罗刹的面庞，意识的权能开始迅速运转。 “倒也无所谓，比起语言上的答复，我更愿意相信意识给出的真相。” 红色充斥着自己的整个视线，对于又一次摸脸杀，罗刹似乎并不在意，恍惚之间，他好像想起了什么。面色从容地咧起嘴角，罗刹轻松笑道：“那就……祝凯文先生能够找到自己期望的答案吗？” 随着意识全能愈发深度的探索，凯文看到了罗刹在罗浮做的一切。与镜流同行，将星核带上仙舟，和药王秘传之间的交易，于长乐天的歇息，以及在流云渡与丹恒的碰面、瓦尔特的交战。探查的记忆中，一切都不出意料，唯有…… 凯文没有料到，那道在他与成功将罗刹缉拿的景元通话时，前者明明是看出了什么的惊愕视线，此刻在对方的记忆中，却只是无关紧要的随意一瞥。 “你到底在耍什么花招？”鼻翼轻轻颤动，凯文冷静质问道。即便自己的脸已经被对方的手掌覆盖，罗刹依旧不慌不忙地回道：“花招？哦~我想起来了，那不过是我的随意一瞥罢了，凯文先生，你似乎对我这名区区行商太过看重了？” 听着罗刹的言辞，凯文仍在不停地向前翻找记忆。 “区区一介行商？”缓声反问着，凯文微微勾起嘴角，冷笑道，“罗刹先生真是说笑，你在哀荣堡所行之事可不是一介区区行商就能办到的。” 一旁，听到凯文口中所说的信息，景元的眼中闪过一丝愕然，但很快，他又想明白什么。原来如此，看来这就是凯文胸有成竹前来探监的把握吧…… 仅凭略微动手就能翻找对方的记忆么？ “嗯嗯，凯文先生真是好手法。”罗刹语气毫无波动地称赞道。听见对方将自己的过往抖出，罗刹依旧不感到惊奇，仿佛这对他而言并不是什么秘密，又好像，对于对方的手法，他似乎并不感到新奇。 “哼……看来你的确知道些什么……” 揣摩着对方的反应，凯文心中感到一种莫名的蹊跷，就好像这次探监是一场精心巧妙，早有预料的布置…… “哦？” 突然，凯文发出了疑惑的感叹，他垂下眸子，一手抵着下巴思索起来。半晌过后，他沉声低喃道：“面纱星域……还有那拗口的名字……” “拗口的名字？！” 听到这几个字，一旁的瓦尔特下意识唤出伊甸之星，出于本能地想要在这个狭小空间中捏出一个拟似黑洞来。 “等等，瓦尔特。” 随着凯文一声喝出，瓦尔特瞬间停止了动作。紧蹙着眉头，瓦尔特无比警惕地问道：“拗口的名字……所以，他到底是不是那人？” 轻叹了一口气，凯文瞥了瓦尔特一眼。 “如你所想，可他并不是我们记忆中的那位奥托·阿波卡利斯，但是……” “但是？” 正当瓦尔特一脸懵逼看着对方时，通过意识系统同步过来的画面逐渐浮现在他的视野中。那是在不断倒流着的记忆…… 与此同时，凯文的声音在瓦尔特脑海中响起。 “不知为何，我感觉有些不对劲，就好像，此时此刻我们做的这一切举动，是被人刻意安排一般……” “刻意安排？” 正当瓦尔特疑惑之际，视野中倒转的画面突然停滞，并开始正向播放。 “应该就是这里了……”凯文平静地说道。那是一片无垠的洁白花海，纯洁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身着与如今别无二致着装的罗刹双膝跪地，看起来像是在祷告，又仿佛在忏悔。在他面前，是一具巨大的棺椁，布满倒刺的荆棘在其周围环绕，而那洁白无瑕的棺身却容不得一丝污垢。 “做好决定了吗？” 轻蔑又庄重的询问声在前方响起，却让凯文与瓦尔特心头一震。这道声音…… 画面中，随着罗刹抬起头，二人看到的是一副与前者样貌相仿的面孔。他身着洁白的服装，黑色的内衬透着一丝轻佻，红色的披肩仿佛一种荣耀，金色的低马尾垂于脑后。可那双如同琥珀般的碧色眸子，却并没有如想象般落在罗刹身上，而是在注视着手中的纯洁花朵。 “嗯……” 罗刹缓缓站起身，认真回应着对方。 “我会恪守我们的约定，保持我们的道路，愚者先生……” “既然如此，就请你铭记自己的代价。” 回应罗刹的并不是被其称之为“愚者”的金发男人，而是另一道平和的女声。伴随着窸窸窣窣的摩擦声，身着黑袍的女人从花丛中站起，她的手中捧着一顶刚编织好的花环，散落的花瓣粘上那有些凌乱的白发，却显得无比神圣。白皙的纤指微微颤动，手中那洁白的花环又瞬间枯萎。女人轻轻叹息，似乎对这种情况早就习惯。而当她缓缓转过头时，罗刹以及在背后观看的二人，看到的是一双从未见过的紫色且无神的眼眸。那是一种深邃而神秘的颜色，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威势与力量，但却又带着一丝迷茫与哀伤…… ………… 与此同时，星槎海中枢，宣夜大道旁的公共桌椅。金发男孩托着下巴，无奈地叹了口气。看着身旁正喝着仙人快乐茶的白发女人，男孩问道：“所以，这就是老师把我暴露在他们面前的原因？” “你可以这么认为，当然，我也在其中，要怪，就怪罗刹那家伙认出了他，否则我也用不着这般折腾……”一如既往吮着吸管，女人满不在意地回道。 “可惜那两位现在并不认识你……”摊了摊手，男孩的眼中却没有忌惮，而是饶有兴致道：“既然如此，看来我还要谢谢自己那位相似个体了……” 第254章陌生女人的问候望着那双充满了神秘色彩的无神眼眸，其中那仿佛将一切吞噬的深邃，凯文终于确定，对方便是这一切违和感的来源。一层谜题被扒开，可其中藏着的并不是真相，而是另一层更为庞大的水下冰山。搜寻自身的记忆，凯文十分肯定，自己从未见过这个白发女人，既然如此，她到底是谁？而站在她身旁那位样貌与奥托别无二致的人…… 且不谈相似个体之论，单是对方那身洁白制服，与记忆中奥托向全世界宣告自己辞去天命主教一职时，所穿着的制服几无差别。那么，他究竟……是不是奥托？一道出乎意料的身影，一位从未见过的神秘女子…… 不断扫视罗刹记忆片段中的两人，凯文脑中疯狂涌现着各种可能性的猜测与疑惑，竟让他一时之间忽略了自己最初的目的——罗刹是否见过自己？但若是……这两件看似不相干的事件之间存在着某种联系呢？在罗刹的记忆中，他并未翻找到任何与自己相关的踪迹，就连对方身处流云渡时那道印象深刻的惊愕眼神，也在这所谓的记忆中，被淡化成了随意一瞥。如此刻意的结果，让凯文不得不怀疑，有人在暗中捣鬼，而在这最贴近违和感来源的记忆片段中，另一位长着奥托脸的家伙，以及那位陌生的女人突兀的出现…… 或许……这才是掩盖自己渴求答案的突破点。记忆的片段仍在继续，手中的花环迅速分崩离析，漆黑的粉末顺着指缝散落一地，女人毫不在意地转过身，将视线移向罗刹。只是，这道直直注视着罗刹的视线，却让凯文感觉到，对方并不是在看罗刹，而是在透过罗刹，注视着在背后窥视的自己。但在自己对罗刹意识的把控下，这……可能么？正当凯文下意识否定自己这一猜想时，却见女人微微挑动嘴角，唇瓣交合，充满违和感的四个字被她清晰吐出。 “好久不见。” 随着这句前言不搭后语的问候响起，凯文的脑海一片混沌。对方……是在说自己么？一旁，看着转播的瓦尔特心中也倍感疑惑，这到底是何意？而在凯文沉默之际，脑中声音却毫无预兆地发出了莫名的回应。闻声，凯文的心头微微一紧，从脑中声音的回应中，他竟隐隐听到了极为难得的惊讶。什么意思？难道，自己脑子里的东西认识对方？正当凯文疑惑着，眼前的画面却突然定格，仿佛被无形的力量莫名摁下了停止按钮。霎时，意识的权能戛然而止。哗—— 泄散的暗红光芒如同湍流般在这片狭小的空间中肆虐，迅速地在场上每个人的脸颊划过。感受着覆在自己面庞上的那只手微微颤抖并逐渐松动，伴随着束缚感的消失，记忆的探取似乎也随之结束，罗刹顺着身后的墙壁滑落，脱力地靠坐在墙脚。 “咳……咳咳……” 仰头看着身前白发男人，罗刹发现了对方眼中的错愕，他强忍着自己身体的不适，轻挑眉梢，十分好心地问道：“哦？看来凯文先生这是得到想要的答……” 可罗刹话还未说完，却听见身旁石壁的崩碎声。砰—— 扭头看去，漆黑的手套正紧紧摩攥着从凹陷墙壁上扣下的石块。眨眼间，石块便被这漆黑覆盖的手掌磨成了齑粉。 “无能喧嚣，你真觉得自己很重要么？” 低沉的声音将罗刹的注意力拉回，抬头看去，那是一双有着阴沉与怒意的眸子，正沉默地着自己。记忆的探查被脑中声音强行阻断，本就有些烦闷，再加上被探查者那令人生厌的语气，即便性格再如何沉稳，凯文的心中还是有着些许不爽。轻轻叹了一口气，暗浊的死气在手中浮现，凯文没有探究脑中声音的干涉行为到底是何意。他缓缓蹲下身，拍了拍罗刹的脸颊。一呼吸的功夫，在死之权能的作用下，罗刹半边脸瞬间变得枯黑无比，仿佛尸横荒野多年的干尸。 “告诉我那两个人的身份，否则，我不介意让你感受完整死气入体的后果。” 一旁的景元面色惊异，他没想到凯文竟然会使用这种方法逼供，但并没有上前阻止，他知道对方有妙手回春的手段。同时，他也惊讶于凯文所展现的能力，先前从丹恒身上感受到的气息与之相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不过，如他所想，这罗刹倒也是挺难杀…… 而随着时间的流逝，镜流的意识也逐渐清晰。察觉到空间内不断涌动的汹浊死气，镜流下意识警觉起来，想要起身相助，可任凭她如何用力，都无法挣脱坐下的刑椅。 “老实点，你应该庆幸此事与你无关……” 瓦尔特一把握住刑椅的椅背，将这被凯文定格的镜流推至景元的方向。回头看着景元，瓦尔特平静道：“景元将军，我们希望，今日这里发生的一切都无人知晓。” “我……知道了……” 见对方肯定的回应，瓦尔特点了点头，注视着靠坐在墙角，被死气侵染的罗刹，他也有很多疑惑。尤其是……那位比起前者，更似奥托·阿波卡利斯的家伙。看着走向凯文的瓦尔特，以及前者周身散发着那生人勿近的危险气息，景元似乎看到了二人前所未有的严肃。那是对方在面对绝灭大君时，都未曾展露出的态度。联想凯文先前问罗刹的问题，景元觉得，对方的身份，绝对不仅仅是无名客那么简单…… 感受着肆无忌惮的能量在体内奔涌，侵蚀并凋零身体的每一处，却又在即将临界的瞬间戛然而止。在常人眼里，这无疑是一种极为痛苦的折磨，但对罗刹而言，似乎也不过如此，他轻轻喘着气，疲声开口道：“那两位……不过是在下在启程前遇见的合作伙伴而已……” “合作伙伴？呵……看来你的确知道我看到了什么。” 见罗刹准备回答，凯文松开挑着对方下巴的手，缓缓站起身，一把坐在身后构造出的椅子上。 “所以，告诉我，那两个人的身份，还有你们之间的约定，代价是什么？以及……你是否察觉到自己的记忆被修改？”俯视靠在墙角，奄奄一息的罗刹，凯文一并问道，语气中容不得一丝拒绝。抬眸看着凯文，以及其身旁站着的瓦尔特，罗刹的眼中依旧充满了不惧，他紧握着手中的金色十字挂坠，微弱的能量一点点治愈他被凋零的肉体，给予着新的生机。只是不知为何，那双如同玛瑙般的碧色眸子，却在此刻亮起了静谧的紫色光芒。注视着凯文，“他”缓缓开口回应。 “好啊……我会告诉你……我所知道的一切……” Ps：这几天工作繁忙，身体状态实在不佳，可能周末才有空更。（若没有更新，还请见谅。）第255章真相很多，真正的答案却仅有一个 “好啊……我会告诉你……我所知道的一切……” 随着“罗刹”轻声回应，一缕缕轻薄的能量围绕着“他”缓缓流转，与那眸中亮起光芒几乎无异的紫色痕迹逐渐攀上其面庞，并留下明显的痕迹。这一切变化看上去明明静谧无比，却又隐隐透着一股妖异，尽管其散发的气息微乎其微，但在场的两人却感到了似曾相识。 “这，这是……？！” 见此一幕，站在凯文身旁的瓦尔特瞬间绷不住了。回想当初在列车上遇到刚从六相冰中苏醒的凯文就已经足够让他印象深刻，现如今亲眼目睹这熟悉之物…… 内心难绷的同时，他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向罗刹。没完了是吧……都跑到罗浮来了，怎么还在追自己？即便心中有无数只羊驼在奔腾，但有了凯文先前的制止，瓦尔特还是忍住没有发作，只是握住前者椅背的虎口在微微颤动。感受着面前之人浑身流动的气息，凯文抬手捏住逸散而出的些许能量，在指尖轻轻摩擦后，当即做出了判断。 “不会错的，崩坏能……” 说话间，凯文的眉头微微蹙起，双眼凝视着那靠坐在墙脚、周身布满崩坏能侵蚀痕迹的“罗刹”，对方眼中流露出毫不掩饰的淡漠，让他感到一阵陌生。 “你不是罗刹，你是谁？”深深吸了一口气，凯文果断问道。话音刚落，无形的气流与空间障壁将三人瞬间包裹。看着三人逐渐模糊的身影，被排除在外的景元顿时心头一震，虽然他没能理解凯文口中的“崩坏能”是为何物，但“不是罗刹”这一结论却让他产生了别样的猜测。他可以肯定，被囚禁在此间之人一直是罗刹无疑，绝不存在被掉包的可能，但若是中途被人夺舍，篡夺了意识，那就难以判断了。另一边，在凯文有意的阻拦下，“罗刹”似乎并没有受到空间阻断的影响。 “他”缓缓蜷起一条腿，将手掌十分自然地搭在膝盖上，似乎这样的姿势能让这具饱受侵蚀的躯体舒坦一些。紧接着，“他”抬起眼眸，看着坐在面前的凯文，莫名评价道：“比起其他人，你似乎总是问题最多的一个。” “至于我是谁……这真的很重要么？”托着半边脸，“罗刹”没有否认凯文刚才的判断，而是反问道，“还是说，这与你来到此处的最初目的相矛盾？” “可这并不矛盾，因为你让我别无选择，不是么？”凯文没有丝毫犹豫道。恰巧的目标，恰巧的目标，这让他不禁心生疑窦，怀疑对方的出现是否与自己的需求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听着凯文的回复，对方手指轻轻敲打着那被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