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最重要的是,他要盛装打扮——若平时他指不定还会臭美一番,但一想到自己要变成那个便宜爹拿来显摆的道具,玄阳就分外不爽。 一转眼,便到了当初约定的日子。 “……” 聂世云和翟白容沐浴在一众凤族的视线之下,对他们视若无睹。 倒是站在一旁的玄阳全身不自在,像个多动症一样来回小幅度地踱步。 “玄阳。你这像什么样子。呵,想必是第一次作为凤族出席宴会,感到紧张吧。” 只听背后传来的声音,几人回过头去。不知何时风帝已经站在了本空无一物的地方,身后的众多凤族欲要行礼,被他一挥手拦下了。 “我这是不耐烦……算了。”玄阳低声抱怨着,一想到凤帝是个极度自我中心的家伙,他解释了估计也没用,干脆心一横闭嘴了。 凤帝扫了一眼玄阳,果然盛装打扮后他这儿子和自己一样英俊无比,凤帝怎么看怎么满意。 几千年来一直关系极差的龙族龙皇,比起他来得更风流,子嗣两只手都数不过来。但是那又如何?凤帝自满地想着,他这是重质不重量。 他瞥到玄阳一脸古怪的表情,和站立在一旁的聂世云和翟白容无声地挤眉弄眼,心中便不由得有些不悦,微微抬起头居高临下对两人道:“妖族宴会自然只有妖族参加,历来鲜少有人族受邀前来。你们大可以为此感到荣幸。” “那晚辈们可真是脸上有光了。”聂世云立刻转过来,礼貌地微微欠身,笑呵呵道。 凤帝知道聂世云心中肯定没这么想,但伸手不打笑脸人,于面上他也挑不出错来。 那之后他又说了几句,都被聂世云打太极一样挡了回来,凤帝很快就觉得没劲,放弃继续阴阳怪气了。 真亏玄阳当初能被这么一个家伙拣去。 玄阳不大情愿被凤帝叫过去,跟在他身边。扫了一眼旁边一排之前被自己揍得鼻青脸肿的兄长们,如今又气又怕敢怒不敢言的模样,玄阳心情稍微好了那么一些些。 虽然身着同样规格的衣服和发冠,但玄阳角色自己要比周围的同族们帅气多了。他不住地瞥着聂世云的玉佩的方向,想象着沈延现在是如何注视着自己的,一瞬间就比刚才仪表端正了许多。 “两位虽是人族,但既然受了凤帝邀请,那也算凤族的客人了。请随我来。” 听到身边传来的话语,聂世云和翟白容转过身去。看着眼前的少女有些眼熟,聂世云回忆了一会儿,想起这正是之前在凤帝的寝宫内“神出鬼没”的侍女之一。 宴会自然不是全部的凤族都能够参加的。除了凤帝和他的子嗣们,随行的两位族中长老以外,剩下的都是凤帝看重的侍从们。 将聂世云丢给手下,凤帝先一步带着子嗣们消失得无影无踪。这自然不是瞬间移动,只是他修为高出旁人太多,很难观测到他移动的速度。 剩余的几名凤族长老紧随其后,最后的则是负责带着聂世云和翟白容的侍女,三人移动了一段路程来到了一枚传送阵法旁。 看到传送阵法,聂世云就忍不住眼前一亮。上天界中传送阵法也不是什么随处可见的东西,正在着手修复阵法的他看到了难免感兴趣。 “这是……?” 翟白容问道。 侍女简单介绍道:“妖族的领地意识比你们人族想象得来得更加重。几千年前的大战后四族的关系一度降到冰点,即使到了现在关系稍微缓和了。我们也绝不允许龙族来到我们的领土上来。” “这枚传送阵法所通向的自然也不是对方的领地,而是一处不属于任何一族的,妖族共用的小世界。” 聂世云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重复道:“原来如此。” 这也是下界没有的东西。他来上层后学了不少,这才没在这出洋相。小世界,用他们修真界的用语解释的话,便是一个“可以进出的秘境”。虽然并不属于这块土地,但却和此处有着稳定的连接。他又低头看了看阵法的花纹,只听对面的侍女令两人将手搭放在自己的手臂上。 看这样子,这小世界只凭人族是无法进入的。 两人接触到对方后,侍女很快便发动了阵法。 和进入秘境时大同小异,一瞬间,眼前的场景天旋地转。 聂世云看了看四周,以往他进入的秘境或多或少都和外面的世界有些许差异,但至少此刻他并没有感觉出此处与凤族领地四周的生态有任何区别。 被自然包围着,小世界中的气候比外面更暖和一些。茂密的树林中盛开着灵气浓郁的植物花草,一副春暖花开的景象。脚下覆盖着青草的松软土地下,绵密的灵脉四通八达地延伸着。 “这便是上层妖族共同享有的小世界了。” 聂世云半真半恭维地感叹道:“真是个好地方。怪不得妖族的宴会地址选在此处。” “妖族互相之间做过约定,在这个小世界中,任何族落都不可对彼此动手。这也就是为何千年前宴会被移动至此的首要原因了。”侍女说着小声叹了口气。 聂世云光是从打听的就听说过,四族曾经是如何连带着手下的不同种族妖兽拉帮结派,战作一团。亏得经历了之前的四族大战,这些妖族还有心情每隔几百年聚上这么一聚呢。 宴会没什么实质意义,只是一群妖族一同吃吃喝喝,赏花聊天,实则或许在暗中较劲罢了。当然,聂世云知道,今日凤帝带上自己就是要给龙族加点余兴节目的。 侍女说了,在小世界中“不可对彼此动手”,但好像的确没提他们妖族不能对外人动手。 “难得来一趟,我们可要’好好看看’这里的环境。”聂世云对翟白容意有所指道。 翟白容点点头,心领神会。 谁要不知道之后会发生什么,熟悉逃跑路线总归是好事。 “你们两个快跟上。虽然我们是后传送来的,可若是因为太慢被凤帝责骂,我可担不起!”侍女见两人在后面和自己隔了一段距离,四处张望着,忍不住高声提醒他们。 “我们只是初次进入小世界,觉得有些稀奇而已。不好意思。”聂世云连忙道。 “看看就好,莫要四处乱跑啊。这小世界的传送阵只有妖族能够发动,若你们自顾自走失了,靠自己可是离不开此处的。”侍女又叮嘱了一句。 “原来如此……受教了。”聂世云点了点头,和翟白容交换了一个眼神。 得知此事,虽然不是什么好消息,但他们都不算太意外。 “……总之小心为上。”翟白容凑在聂世云耳边,用气音小声叮嘱道。 他话语间呼出的热气吹得聂世云耳根痒痒的。 见聂世云回头看自己,翟白容以为他有重要的话要说,问道:“怎么了?” 聂世云暗自摇了摇头。 这种时候自己还有闲情心猿意马,看来这百年来他的心理承受能力也是真的被磨练了不止一星半点啊。 这种事就不要特意告诉翟白容了。 这章字数有点少(其实也到3k了,但回头看看发现我好像懂不懂4k起……) 最近更新的比较慢的原因我微博也说啦,还有3周我就要毕业了所以会比较忙,(不如说只有3周了我这是在干什么……) 总之各位担待一下吧~ 52 宴会上闪亮登场 宴会的正中心,各路妖族聚集在名为锦画庭的半露天庭院中。 妖族宴会在远古时期是联合众妖敌对人族的场合。但随着时间流逝,妖族和人族早已能够互不侵犯,和谐共处,宴会也就渐渐变成单纯的社交享乐之处了。几千年前四族交恶,宴会还停止了数百年。但毕竟是祖上的传统,过后还是恢复了老样子。 坐在上座的自然是四族。白虎一族今日倒是如约而至,不过玄武一族一如既往缺席了宴会。按凤帝的话说,那群千年王八成日不知缩在哪片海里睡觉,几百年能碰巧出现一次就不错了。 位置坐得虽高,也不代表四族的区域就和其余妖族隔开了多远。 这日早些时候,玄阳被凤族按着头盛装打扮了一番。绸缎华服加身,腰间头上镶嵌着昂贵宝石与美玉的饰品加了一堆。别说,虽然有点沉,但玄阳打心里还是挺喜欢这种花里胡哨的东西的。 因为四周全是不认识的家伙,沈延又不在旁边,玄阳的情绪不高,更懒得讲话。便面无表情地坐在凤帝身旁的位置看着面前桌子上的小菜发呆。 只瞧这副尊容,论谁都禁不住为这略显冷漠的俊美之人倒抽一口冷气。 而玄阳本人此时百无聊赖地看着桌子上的菜碟,心胡乱想着:就这点玩意也好意思当菜上?不吃也罢。全加起来还不够塞牙缝的,吃了指不定更饿…… “虽早些听到了消息,但这也太相似了!吃了化形丹也不一定这般相似呢……” “凤帝的儿子,可真是和其本尊一眼容貌完美。他们凤族也太不讲道理了!” “你听说了吗,凤帝这小儿子骨龄才堪堪不到两百。那时凤帝已经是金仙了吧?金仙修为还能得子,可太厉害了……” 听到四周的妖族明摆着是说给大家听的“窃窃私语”,凤帝勾起嘴角笑了笑,心情畅快溢于言表。 凤族一行正对面的正是龙族。龙皇瞧着脸色铁青,想来是心情与这边恰好相反——本来见着死对头就开心不到哪去,结果今日一来发现那张脸这下还乘二了,怎么看怎么憋闷。 被或是好奇,或是打量的视线扫遍全身,玄阳心里一样憋闷。只是想到聂世云和凤帝如今做了“生意”,事情还未落幕,他还是决定给凤族几分面子,表现得体些。 若非如此,玄阳绝对干得出为了让他老子生气,在宴会上裸奔跳大神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行为。若是和凤帝比谁不要脸他肯定稳赢。 除了对面龙皇明显不快的眼色,最令人如坐针毡的便是他身后一席的那家伙了。玄阳扫了一眼,那家伙死死地盯着这边,一副不甘心的模样。翟白容早些时候给画了画像,所以玄阳一眼就瞧出那就是他们所说的敖樊。 “我听说他之前被关了禁闭。”玄阳低声道。 凤帝见玄阳主动与自己说话,心情不错,传音入耳道:“龙皇最喜欢在本尊面前炫耀他子嗣繁多了。尤其是那个敖樊,虽是个不成器的废物,但却是他百余年前所得之子。其余的子嗣最晚也是他还在大乘期时所得。” 玄阳“哦”了一声。 照聂世云他们说的,敖樊在中层晃悠了那么些年也不曾有同族来找,可见龙皇子嗣实在太多了,没什么精力关爱这个小儿子,完全是放养派的。 时逢妖族宴会,龙凤两族皆会到场,这次听到了风声,说凤帝会带来他新认回家的儿子,龙皇还是以一种“不服输”的心态把去关禁闭的敖樊给提溜出来了。 “这是我们花灵一族特产的灵酒,每次宴会都不一样呢!今年是上品紫焚花酿制的,您尝尝。” 正在玄阳想着待会儿聂世云他们出场时,对面那个敖樊会是个什么表情,突然一道温柔的女声响起,玄阳转过头去,接过了花灵族女性递来酒盅。 “多谢了。唔……好甜啊。好喝。我以前从没喝到过这种口感的酒。你们花灵族挺厉害的啊。”玄阳喝到好喝的酒,眼睛亮晶晶的,语气都轻快起来。 “哪里哪里,您折煞了!您若喜欢,带几壶回去慢慢品尝吧。”花灵女性受宠若惊道。 玄阳遇到喜欢的食物饮品,便满心想着要拿给沈延尝尝。这花灵说酒是她们独一家的,玄阳估摸着外头没有,就开口道:“可以吗?那我多要两壶吧。啊,你不用急,忙完手头的事再说!若顾不上我就算了。” “怎么会?您稍等,我这就让同族去帮您去两壶未开封的。”花灵女性急切道。她们花灵一族负责宴会的招待工作年头很久了,能够服侍凤族的她算族内资历很高且及其貌美的。 即便如此,眼光甚高的凤族也鲜少给过她如此亲切的回应。 凤帝本来想告诫玄阳几句,不要对这些修为不高的小花妖们这么没架子,到时候叫人看轻了凤族。但瞥到那花灵女性脸红红地转身跑下去了,又觉得自己儿子这方面也算给自己长了点脸,最后也没去骂玄阳。 “这就对了。虽然修为不高,但花灵族的脸蛋倒是公认的貌美。你以前在下界,没见过什么美人,现如今开了眼界,随意享用几个也不错……”凤帝传音给玄阳,语气相当愉快,话里话外透露着“若你感兴趣,那花灵今日便会投怀送抱”的意思。 “嗯嗯嗯再说吧。”玄阳敷衍道。他已经逐渐开始习惯了如何应付唠唠叨叨的凤帝,反正正面顶撞也没好果子吃,糊弄一顿就过去了,人在屋檐下嘛。 虽然感受到了玄阳的些许不耐,凤帝心里有些不得劲,但他认为这也许是一个好的开始——他凤帝的儿子怎会吊死在一棵树上? 他想得挺美好。却不知道玄阳此刻满脑子想的都是,两壶酒其中一壶给聂世云和翟白容,另一壶自己和沈延在家慢慢喝,喝着喝着还可以这样那样一番…… 时不时便有其余妖族来敬酒。以往龙族和风族之间总有一条仿佛银河般的分割线,妖族们皆会按族内的交际选择零散地分布在两边,偶尔甚至会有两边都不想得罪的便跑去白虎一族那去。 今日倒是不同,众妖都听说了凤帝认回来了玄阳这么个甚是看重的儿子,于是纷纷挤到凤族那边去庆贺,顺便近距离好好瞧瞧这名为玄阳的家伙。 “父亲,我、我再叫他们给您填些酒来。”敖樊全然没有了在中层时那般趾高气扬的态度,看了看门庭若市的凤族那一边,又看了看显得空荡的自己这桌,在龙皇一旁不知为何心虚起来。 “填什么填。甜不嗖的,没个酒味儿,这玩意有什么好喝的。”龙皇本就属于脾气暴躁的那种,今日看到死对头带着他的“出息儿子”出尽了风头,心情差到极点。 “不过一个炼虚,还到处显摆……”龙皇话说到一半,想起敖樊和那玄阳算是一辈的,如今也就是个炼虚修士,被噎住了一般闭上了嘴。 “你的炼器术修炼得如何了?”龙皇没好气地问道。 要知道早年敖樊作为难得一见的习得了炼器术的小龙,也是被一票妖族围着死命奉承的,当初龙皇对此甚是得意。可如今风头被抢走,敖樊又因为缺了块儿鳞片的事被传出去成了笑柄,如今在宴会上无人问津。 “暂时还……但只要假以时日!一定可以……” 面对父亲,敖樊不敢夸下海口。龙皇听罢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意思是懒得听下去,就这么算了。 心情烂成一团的龙皇一口闷了酒盅里的酒,好似忘了自己前一秒还在说这玩意难喝。 突然,远处传来了不小的骚动。 “这里怎会有人族!” 锦画庭的面积不小,在上座的范围很难透过远处层层叠叠的妖族们看到庭院边缘发生了什么,但妖族耳朵一般都很灵,只听到这一句话,便顿时炸开了锅。 小世界的传送阵遍布各处。各妖族都是使用不同传送阵进来的。但这些阵法皆流传自上古时期,妖族与人类交恶的时候,所以没有一处是人族能够单独使用的——除非有妖族带着进来。 以前妖族宴会也不是没有过人类。人妖关系缓和已久,早已有过一些妖族找了人族的道侣带来宴会。只是大家往往都会提前放出消息,哪像今日,突然就蹦出个人来。 “他们旁边的是凤族,难不成是凤族的谁带来的?” 一听是凤族所为,众妖便不敢大呼小叫了,自觉地分开让出来一条路,好让这两名人族,以及带路的那名凤族少女通过。 随着众妖的注目礼,聂世云和翟白容向上座方向走来。 玄阳心里倒抽了口气,这阵势闹得可真大啊。 凤帝挑眉道:“嗯?怎的将他们带来了?” “属下自作主张了。聂世云说他有要事在身要离开,便先将东西给您过目一下……” “罢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商议正事的场合,来了就来了吧。” 玄阳听到凤帝明知故问的话语,余光瞥了一眼后者。想道:这家伙竟然还策划了一处“不知情”的剧情,这也太假了。有点脑子的谁不知道,你的手下没有允许哪里敢随便带人过来? “……聂、聂世……?哈、哈哈……上天界竟还有重名的家伙,真是好笑……” 龙族中,敖樊嘴巴张了张,干笑了两声,喃喃自语地小声嘀咕了两句。连他周围的同族都只看出他脸色不好看,听不清他究竟说了些什么。 凤族四周聚集的妖族搞不清前因后果,稍稍散开了一些。他们打量了一番聂世云和翟白容,听这话便猜到兴许这人族和凤帝做了什么生意,着急禀报成果吧。许是凤族找了新的炼丹师? 他们中大部分也和人族有过生意往来,没什么稀奇的。 聂世云哪里真的有什么要呈上的,向前两步,正好这时四周的妖族散去,将他和翟白容的身型暴露在风族正对面的龙族一众视野范围内。 “聂世云……?不、不可能啊!” 这熟悉的声音,可不就是敖樊发出来的。 聂世云转过身子,正脸映入敖樊眼帘。一模一样的脸,一模一样的神情,敖樊绝不可能认错。 “真的是你!……不对!聂世云已经死了!分明是我亲手杀死的!你是谁冒充的?” 聂世云心里忍不住嗤笑了一声。这倒方便了,若是敖樊没有脱口而出,他还苦于得寻个机会挑起话题呢。 “许久不见,敖樊少爷竟然还是这么有精神。还以为在众目睽睽下比赛输给了我,又失了鳞片,您会一蹶不振呢!如此我便放心了。”聂世云笑道。 此言一出,四座震惊。他们可不记得“聂世云”是谁。但一说“比赛输给我”,又提到“鳞片”什么的,众妖立刻就想起来了。好家伙,这就是被津津乐道许久的,敖樊在中层吃瘪的罪魁祸首啊! 龙皇几秒钟内便大致猜测到这“碰巧”是怎么一回事,看向对面好似什么都不清楚,实则眼含笑意地愉快举杯喝酒看戏的凤帝,龙皇脑袋上的青筋都要暴起来了。 敖樊早在聂世云话音未落的时候便已经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将桌上的酒盅都弄洒了,瞪大眼睛的神情很是狼狈。 若他有些理智,看到旁边龙皇铁青的脸色,就该知道此事不应声张,可惜他傻得比较彻底,在思考前嘴巴就先动了:“我在中层设阵亲手困住杀了你的!怎么可能?是、是谁看我不顺眼,找你假扮那家伙惹我不快对吧?哈哈,我一眼就瞧出来了!即便如此,你这个冒牌货也得死!” 聂世云耸了耸肩膀,一脸无奈道:“敖樊少爷,你说亲手设阵,真是无稽之谈。你何时学会的阵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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