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几人的神情,暗自决定了什么。他深吸一口气,像是终于做好了心理准备,拍案而起,大声宣布道:“其实,我有一件事要告诉你们!你们听了可能会很惊讶……但是,但是我是认真的!” “……哦、哦。这是怎么了,这么突然。”聂世云干笑了两声,还真想不到玄阳这一本正经的是要说些什么。 玄阳脸憋得通红,清了清嗓子。他想,这就是体现自己成熟的男人气概的时候! “我和他……” 聂世云和翟白容顺着玄阳颤颤巍巍举起来的手指的方向,目光落在一脸疑惑的沈延身上。 “我和他要结为道侣了!不……是已经结为道侣了!” 聂世云:“……” 翟白容:“……” 当事人顺着玄阳指的方向,左右转头看了看周围,确认了四下没有旁人。玄阳指的,确确实实就是他沈延。 沈延:“……哈?” “诶?”玄阳看着沈延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纳闷道,“你惊讶个什么啊!” “我?”沈延指了指自己,“我,和你?” “不、不然呢!?” 洞府中沉寂了几秒。 沈延完全没想明白这是哪门子玩笑:“你到底在说什么梦话呢?” 玄阳万万没想到自己都在聂世云和翟白容的面前直言愿意接受对方了,这会儿沈延却不领情了! “明明是你对我示好的!而且我们都一起睡过了,你现在要反悔吗!” 聂世云目瞪口呆:“……啊?睡、睡过了?” 翟白容看向沈延:“这……” “什、什么?”沈延这大概是有史以来第一次被吓得话都说不清了,“两位前辈,等一下,你们不要误会。真的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的!我不可能对这么小的孩子干什么的……不对,和年龄无关,我本来就没有这个意思啊。” 听到沈延这样说,玄阳露出一副“你怎么敢这样”的恼怒之色。 看到聂世云和翟白容不可置信的目光,沈延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他当初就不应该接下这个烫手山芋! …… 洞府里一番鸡飞狗跳后,终于在聂世云和翟白容对双方的询问后,真相大白。 “你们合起伙来骗我!?” 得知一开始沈延展示的好意是得令才来照顾自己的,玄阳愤怒地大叫起来。 “咳,你偷走了那么多丹药和灵石,本来都要按年利率五成还我的,现在就算了。我们扯平了。”聂世云毫不羞愧地甩出自己的理论。 “年利率五成!你怎么不去抢好了!”玄阳大骂道。 翟白容突然想到了什么,侧头和聂世云说道:“在你原来那儿,这叫高利贷。” “没错。”聂世云爽快地承认了。 玄阳懒得去管又在说一些只有他们自己听得懂的词汇的两人,转头不死心地向沈延求证道:“那后来你还摸了我的头呢!这不是他们吩咐你的吧?” “聂前辈他们也会摸你的头吧?这只是对晚辈表示善意的动作。” “你、你在灭了灾兽之后还让我不许把原型给别人看,只能给你一个人看!这不就是明晃晃的占有欲嘛!” 沈延额头险些冒起青筋,一字一句道:“我的原话绝对不、是、这、样、的。” “那、那后来,你还紧紧抱着我好久呢。” “没有”紧紧“。那是因为你哭得稀里哗啦的……” “哭得稀里哗啦……”聂世云和翟白容不解地看着两人,玄阳想到没有和他们提起自己遇到亲生母亲的事,但现在情况太复杂了,决定此事以后再提。 “不、不说那个了!那你干什么要和我一起睡啊,这个肯定会误会的吧?正常人会和别人在一张床上躺下吗?” “一般来说是不会。但就是因为当你是个小孩,所以才不会在意啊。”沈延解释得嘴都干了。 “呜……!” 到了这种时候,被说还是个“小孩”,玄阳受到了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严重的成倍伤害。 “骗子!你们都是骗子!”玄阳体会到了人生第一次失恋。而且还是在误以为对方喜欢自己后,思虑许久后,给出了回应之后的失恋。自尊心和恋情的双重打击让他脑子混乱不已,大骂一通后就跑出洞府去了。 “……” 沈延深深叹了口气,对聂世云和翟白容道:“我真的没想到会误会到这个程度……” 两人也算是知道了前因后果,但这事儿真的不能怪沈延。的确是玄阳的思考回路太过异常,又自我意识过剩,这才造就了这么令人啼笑皆非的情况。 “不用去找他吗?” 聂世云摆摆手,示意沈延不用介意:“没事。让他一个人先冷静一下。” 翟白容蹙眉道:“说起来也是我们拜托你跟着玄阳的。非要说的话这事儿也是我们没顾虑太多造成的。” “怎么会。”沈延心里倒是真的觉得自己这次是无辜被牵扯进来的。但面对眼前的二人,他可不会直说。 “看来是我们对他这方面的教育稍微欠缺了些啊,”聂世云叹了口气,“罢了罢了。横竖也是误会,我瞧他只是面子上挂不住,也不会真因此记恨你的。过一阵子气消了就好了。” 沈延疲惫地叹了口气:“几年内我都不会出现在他面前了。两位前辈,说实话,这阵子我也是精疲力尽了。” “我懂我懂。”聂世云本来就不是那种喜欢讲虚的类型,果断给了沈延他应得的一大笔灵石,又免费送了他一件灵器。 “谢谢前辈了。”沈延摸着灵石,总算是有了“告一段落”的实感。不过想到刚才玄阳气得夺门而出的神色,难免还是有些烦躁。 搞得反倒好像自己做错了什么似的。 “招魂幡的状态如何?需要我帮你看看吗?”聂世云问道。 “不……最近没怎么用过。以后再说吧。多谢好意了。” “有需要就告诉我吧。”聂世云耸耸肩。他看得出沈延全身上下都写满了“我要快跑”。 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沈延这家伙就浑身带刺,拒绝与人有过多的接触。在聂世云看来,他是那种你进一步,他便退一步,你退一步,他就跑没影儿的家伙。因为多年前那段机缘巧合,这么长时间下来,他们也就只能说是熟人而已。这下可好,扯上玄阳这么大个麻烦,和颗空降炸弹似的,沈延大概此刻后悔得要死吧。 “……” 沈延站起身来,本想着告诉聂世云他们,玄阳遇上了他的生母这件事。但话到嘴边犹豫了一瞬,沈延觉得这件事还是让玄阳自己决定说不说吧。 钱已经拿到了,他没必要再事事汇报了。 沈延在心中这样对自己说道,匆匆告别离去。 “玄阳呢?感应得到吗?”看着沈延逃也似的背影,翟白容问道。 聂世云回道:“大约是回他自己的洞府去了。先别去打扰他了,谁知道是不是在关起门来痛哭呢?我们现在去,他更要觉得丢人了。” “已经够丢人了……”翟白容无奈道。 还好当时只有他们两个。这要是当着云清阁一票人的面,玄阳大约真的要一辈子没脸见人了。 聂世云和翟白容很给面子地没有去安慰玄阳,而是给了他时间自己慢慢消化这件事。 玄阳倒是没有痛哭。一开始他只是气炸了,把自己卷进被子里愤怒地一个劲儿捶床。然后就这样气呼呼地昏天黑地地睡上了三天。 不过很可惜,烦恼并没有像以往一样,睡上一觉就烟消云散。 “是我误会了……”玄阳卷在被子里喃喃自语,“怎么可能,是我误会了……” 在玄阳看来,分明就是沈延突然出现,搅乱了自己的心。结果最后却把一切推给自己,自己拍拍屁股就走人了。 不可原谅! 玄阳瘪了瘪嘴。理智告诉他,下次见面要揍对方一顿。然后自己最好在这期间找到又温柔又美丽的对象,要和沈延得意洋洋说,老子才不在乎你呢。 但是当玄阳试图想象这个“对象”的时候,眼前却只浮现出沈延那家伙完全不温柔的脸。 之前那次偶然同床,玄阳分明什么都没有看清楚,沈延就已经衣冠整齐地从床上起来了。但现如今回忆起来,玄阳脑海里的场景却变了味儿。他分明就看到了沈延刚睡醒时和平时截然不同的惺忪睡眼,还有松垮的衣领…… “呜……” 怎么办!忘不掉! 玄阳逃避现实地把自己的脑袋埋在枕头下面。 过了整整七日,玄阳的洞府都没有丝毫动静。 终于,聂世云和翟白容决定去看望一下年纪轻轻就情场失意的可怜小鸟。 走近到洞府附近,聂世云皱了皱眉毛,感应到什么似的,道:“好像……” “好像?” “好像又不在了。” “……” 玄阳的洞府结界对于两人来说仿若无物。在洞府外唤了几声都没有回应,聂世云和翟白容便直接进入了府中。 洞府中是堪比上次玄阳把家里洗劫一空的狼藉程度,枕头和被褥被撒气般地摔在地上,看得出来玄阳闹了挺大一顿脾气的。 “这是……” 翟白容眼尖地瞧见了床头的纸条。他一勾手指,宣纸便迅速飘来,被他夹在指尖。 聂世云把脸凑过来,搁在翟白容的肩膀上。 “想了几天,我还是觉得不能接受!!总之,我又要出门一阵子了。勿念!” 纸上是简短的留言。 “你觉得他是去散心了,还是去找人了?”翟白容侧头去看聂世云。 “你觉得呢?” 翟白容无奈道:“我们要不要通知沈延一声?” “小辈的事,懒得管了。随缘吧!”聂世云一挥手,宣纸被烧成灰烬。 “……也罢。” 早已离开数日的沈延难得一见地打了个寒颤。 他这么多年总是给聂世云付钱的一方,这次赚了不少,正预计着去找个偏僻的地方隐居一阵子,闭关修炼。 其他的事毕竟都是无关紧要的小插曲,在这世上只有修为才是最为重要的一切。 此时的沈延还不知道。 大约接下来的一辈子他都没有办法摆脱这个“小插曲”了。 留白留白!这几年的骚扰大家脑补吧。下次见面玄阳就长大了。 番外结束了,之后的更新会在这个篇章。大约是这章后50-100年左右的故事。 外传之所以不是番外,是因为它应该至少会有正文一卷的篇幅吧……依旧是聂世云的主场!像之前说过的,飞升之后的夫夫新副本即将开启。玄阳的渣爹也会出场。 另,喜讯!下周final结束我应该会恢复更高频率的更新速度!正剧果然还是得节奏紧凑点来写。一起过冬吧(。 1 白驹过隙 距今数百余年前,修真界传有异象现世。数千年无人飞升的窘境似乎看到了希望,久居不出的化神修士纷纷寻找突破的机缘。 有传闻说那一年有天阴之体诞生,不过后来被证实这只是谣言,骚动逐渐销声匿迹。 被认为是藏匿于修真界某处的映月派叛逃弟子段铭玉,其魂灯在其年龄六十六岁时熄灭。听闻在此之前映月派一直在暗中搜寻他,此事一出,长达数十年的寻人终于彻底宣告失败。 此后不久,修真界四大门派之首的映月派,修真界最高修为的绛吝老祖终于也败给了命数,于一千五百三十七岁坐化。门派长老曲旃蒙进阶化神取而代之。 即便如此,千年来坐镇映月派的化神修士一朝陨落,很快映月派的领头羊地位还是不保,只得和其余三派平起平坐。期间不少小门派发展了起来,一时间修真界进入了百年难得一见的良性竞争模式。 其中最为人瞩目的便是以炼器起家的云清阁。曾几何时几乎衰败的云清阁却出了一位极其年轻的元婴修士聂世云,自那之后其门派便一路高歌。由他带入门派后与其师妹喜结连理的半妖修士杜执,行踪神秘被外人誉为神童的玄阳前后修得元婴,在几十年前,被同门衬托得“刻苦有余可惜天赋不足”的少掌门聂兴安也终于迈入元婴。 就在众人觉得云清阁已经风光得不能再风光了的时候,所有人又被扇了个嘴巴子。距今二十年前,聂世云以不足两百岁的年龄迈入化神,是当世除了映月派挂名长老的翟白容以外,最年轻的化神修士。 要提到映月派挂名长老翟白容,那是映月派的弟子都不好意思说人家是自己门派的。谁都知道,翟白容早几十年前就连那个不怎么回来居住的洞府都彻底搬走了。曲旃蒙刚进阶化神的时候他还卖几分薄面,待到自己也进阶了化神,其敷衍程度就到了肆无忌惮的程度。连某次长老大会好不容易将人请来了,结果愣是把聂世云也给捎上了。哪有自家长老开会,却把隔壁门派长老请来的道理!映月派的人既不方便迎外人进机密重地,但也不敢怠慢了这尊大佛,那漫长的三天里堪称左右为难。那之后映月派只要没有十万火急的事,一般也不特意叫翟白容回来了,最后真的就只剩了个毫无意义的空头挂名和一盏魂灯留在门中。 “非要说的话,至少还能给我们门派的化神修士数量充个数……”也就仅此而已了。 反正门派里的修士都是这样自欺欺人的。 “你见过翟长老吗?” “我?我刚入门派十来年,上哪儿去见!说起来这十几年,长老真的回来过吗?” 门派中的弟子又说起来他们这位未曾谋面的前辈来。 “我比你来的早,见过一次呢!”似乎在映月派亲眼见过翟白容已经成了某些弟子可以拿来炫耀的经历。 “当真?怎么说,翟长老真的如传闻所说,龙章凤姿?” 另一名弟子尴尬地清了清喉咙。他其实也只是离了好远好远隐约看到那么一个身影罢了。他一个小小的筑基修士,哪敢靠近?别说靠近了,当时连头都不敢轻易抬起来。但虚荣心作祟,他还是摆出一副非常自豪的模样,从善如流道:“当然是真的。比传闻得还要俊美呢,不愧是化身修士,和普通人那叫一个天差地别……” “好想见见。”围在一边的新入门的弟子们纷纷露出羡慕崇拜的神色。 “想想就罢了!你们也知道吧?翟长老对门派事宜,还有咱们这些后辈都没什么兴趣,只对道侣的事上心。” “我知道我知道。云清阁的聂世云长老对吧?”年轻的修士哪有不知道的。 “嘘,小声点。别被咱们门派上头的那些大前辈们听到了。” 映月派上层对聂世云的态度极为复杂。简而言之,就是这家伙把自家长老给拐跑了的!但是人家又厉害得要死,偶尔出手炼器的时候还会意思意思,给他们打个可有可无的小折扣,所以映月派的人敢怒不敢言。 “总之,这样的大人物可不是我们轻易能见到的。” 新晋弟子们神色凝重,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 在这些修士们眼里,化神修士深居简出,常年闭关,高深莫测。往往说话都带着一股生人不可靠近的仙气。 就在此时,众人口中神出鬼没的大前辈聂世云正在……钓鱼。 “活的年头长了总要多培养点兴趣爱好嘛。不然活得太没意思了,”聂世云本人这样说,“没有手机真无聊啊……” 聂世云也喜欢在家看闲书,但古代的闲书也是有限的,看上个几十年谁都会腻。所以他宅久了就会和翟白容一同出门,对外宣称云游,对内简称摸鱼。今天去钓鱼,隔天去种树的。 翟白容倒不像聂世云这样兴趣繁多,他只要看看话本,偶尔在家写字作画就算做娱乐了。但聂世云邀他出去,他自然是会同行的。 “这里是不是根本没有鱼啊……”聂世云盯着一动不动的水面。 “你施加少许灵力做饵便是。” “那不就没有意义了!” 翟白容缓慢地翻动了一页手中的书,春风恰到好处地吹拂过发梢,好似刚才的书页也是被风所吹动过去的。 “那你就这样等下去吧。” 路人若是远远看到,兴许还会以为这幅场景出现在下界的农家。 两人十分享受这样安静平和的日子。修炼固然重要,可到了化神修为,在这修真界便是到了顶点,再努力也无处可去。 聂世云和翟白容彼此都知道,聂世云手上有紫罗仙衣。更是在几十年前聂世云就参透了修复其缺损的古籍。原作中,独自去了上天界的段铭玉不知用了什么法子重新打开了通道和其余人重聚,由此可知飞升通道是可以被修复的。 在某个谈论到未来的夜晚,躺在身旁的翟白容曾这样信任地对聂世云说道:“我相信你也一定做得到。你若是想去,就去。我会在这等你。” “不去。”聂世云不加犹豫地斩钉截铁道。聂世云虽然有那么点上进心,但也信奉活在当下。更何况化神修士如无意外可以活上一千五百岁,未来的路还长着呢,突破飞升之类的事就以后再说吧。就这样,时间慢慢流淌。 “啊,颗粒无收啊。” 天色暗了。直到最后聂世云都坚持不用灵力纯靠技术钓鱼,作为初学者的他今天运气不怎么好,身边的竹篓里空无一物。 “明日起来再试试吧。或许换个地点会好些。”光线昏暗,翟白容早就把书本收起来了,只是在一旁看着聂世云。 聂世云手脚麻利地将竹篓鱼竿都收回储物空间去,转头见他盯着自己瞧,失笑道:“就这么看着,是不是很无聊?” “不会,”翟白容轻笑道,“看着你,什么时候都不会觉得无聊。” 聂世云心里受不住地“唔”了一声,忍不住地凑上去亲吻:“真会说……” “嗯……好了,走吧,在外面呢。”翟白容的嘴唇被擒住,只能在间隙断断续续地含糊道。 “又没人。再说了,有人不小心看到也该他们掉头就跑才是。”聂世云没松手。 “话是这么说。唔嗯……还是、回去再……” 聂世云终于闹够了,退了一步。翟白容瞧了他一眼,随手理了理衣领,又用手背轻擦了一下嘴角,好似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就算平时亲热已经和吃饭喝水一样习惯了,翟白容这种刻在骨子里的古人的礼数还是在关键时刻毫不让步……让人心痒。 聂世云不禁思考起来,这么长时间以来,他对翟白容某方面的喜好是不是已经发展成性癖,一发不可收拾了? “啊。”聂世云愣了一下,某些不健康的想象被打断。是空间里通讯晶石。他将通讯晶石分了类,只有玄阳的被单独放在空间里,而不是储物戒指中。 “怎么了?” “是玄阳。”聂世云简短地说道,将通讯晶石拿出来。 玄阳压制修为许久,最后在骨龄三十五的时候进阶元婴。元婴修士能够以自己肉体更年轻的外貌现身,也就是凡人所说的返老还童。大部分修士都会停留在筑基的外貌年纪,懒得去做过多改变。偶尔也会有那么几个兴趣特殊的,要以小孩或者白发老人模样示人的。 化婴那一年,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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