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移开了目光,想着自己待会儿就可以拿那属于自己的五万了。 “虽然是题外话,不过之前我就有些好奇了。这孩子是你的吗?这样形影不离的,甚至还带进秘境里去。”沈延直接问道。 “才不是嘞。”煤球闷哼一声。 不过如果要和上天界那个到处交尾不包售后的渣鸟比,煤球觉得兴许他还是更愿意将聂世云看作父亲的。 当然,他不会说出来就是了。 聂世云不动声色道:“是远房亲戚家的。他托我好生照顾着。” 这怎么听都是随口搪塞,沈延当然不信。聂世云不说,他也没那么大兴趣追问。不过他潜意识中觉得能被聂世云这样亲近地带在身边,这小孩绝对不会像看起来这样简单。 沈延做完了交易,也没有闲情逸致和两人坐着闲聊。于是起身准备离开。 “此前说过的,我觉得你可能会对这消息感兴趣。现在便告诉你吧。”沈延看了一眼翟白容和煤球,见聂世云做了一个“请讲”的手势,知道他不需要避开那两人,于是就接着说了下去。 “你们应该也知道,招魂谷中鱼龙混杂,许多魔修和散修常来走动,小道消息也是传得最广的。都说二十八年前天地曾有过一次异像,我当时还没有出生,知道得也不真切。但听闻是已经封闭了与上天界通路的这个修真界时隔千百年,第一次有了浓郁灵气汇集的现象。” “这我知道。”翟白容点点头,他知道聂世云对于来到修真界前的记忆比较模糊,主动接话道,“当时我还很小,但听门派中的前辈们说,这是有天运降临。可惜众人都以为那次后修真界封闭的情况会有转机,然而异像立刻就消失了,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二十八年,正是段铭玉的年龄。以前翟白容从未将此事和异像联系起来。他说着说着,突然想到了什么,看了一眼聂世云。后者微微点头,和他交换了一个肯定的眼神。 “招魂派中也有那么几个神棍,”沈延蹙眉道,“平日里算出来的东西也是模棱两可,十卦里有八卦都不准。你们也不用全信,但有人算出今年便该是天运重现于世的重要之时,将有珍贵的宝物现世……” 聂世云听了心里“咯噔”了一下,他可不希望仙器一事为众人所知。 只听沈延继续道:“传言是一朵异火。不是异火残魂,而是真真正正的异火。魔修中极少一部分人听到这个消息,宁可信其有,便出门游历寻找了。” 聂世云担心仙器的一颗心放了下来。 在原着中就是有这样一朵异火的,起名为朱雀异火。那时段铭玉的天阴之体已经暴露,正在逃亡中。就在身体状况承担不住寒气的情况下,几人阴差阳错地撞到了异火所处的洞府。在一番与异火的战斗和“煤球”的帮助下,和之前的青莲异火残魂一样,朱雀异火同样被段铭玉收下。从此他天阴之体的体寒缺陷完全被弥补,于逃亡中可以说是因祸得福。 沈延所说的消息目前来说的确是很珍贵的内容。只不过对聂世云来说,这都是早就知晓的信息。现在被告知了,也不过是大概明白剧情发展到哪一步了。 只是他有些琢磨不透。段铭玉现在被关在映月派中动弹不得,剧情依旧会这样前进吗?那岂不是异火兴许会落入某个不知名的魔修手中?本以为段铭玉没有逃亡,异火的消息就不会被外人所知,聂世云觉得自己大概是想岔了。 沈延见聂世云陷入了沉默,问道:“如何?你们要去吗?” “我要考虑一下。毕竟云清阁在这呢,白容那边还牵扯到映月派的前辈们。我们也不好说走便走。”聂世云含糊道。 “门派真是不便,”沈延感叹道,“虽然这个消息我卖给你了,但我同样也会去寻的。若之后在路上撞上了,那就各凭本事了。” 煤球一直在旁边听着,一知半解,不过大概还是理解了的。听他这样讲,忍不住叫道:“你被人追杀还要去寻异火,真不要命啊?” 沈延斜了他一眼,随口道:“富贵险中求。你这么小,无需懂得这些。” “……”煤球觉得自己被鄙夷了,咬牙切齿。 聂世云和翟白容对视一眼。 朱雀异火一事,以前两人摊开来说到原着剧情时,聂世云曾提起来过。但后来因为时间距离得太远,外加上两人又放松了精神,就没有提上日程。现在重新提及,此事大约需要关起门来仔细商议。 坐下这样的决定后,聂世云和翟白容送沈延到了半山腰,此处已经脱离了云清阁的范围。 “既然如此,就先祝你一路顺利了。”聂世云道。 沈延辉了挥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云清阁。 110 出发前往东南海岸 本来这事儿被搁置着,被沈延这样一提,聂世云又想了起来。他把自己心中所想告诉翟白容。翟白容虽然知道了个大概,但对所谓的“剧情”,“天道”一类的事还是了解得不透彻。只是这会儿看了看聂世云,思考了一阵子,问他:“那异火难对付吗?” 聂世云想了想道:“当然比当初你收复的那异火残魂要难。异火有自己的灵智,会攻击会逃跑。不过有煤球帮忙,对我们来说应该不会太危险。” 煤球听到聂世云要仰仗自己,有些得意地抬起了脑袋。 翟白容回忆起当初自己与聂世云在秘境中“分赃”,得了青莲异火残魂。那时还不知现在会变成这样,聂世云如今炼器的频率比自己炼丹频繁,本身又有火灵根,若当初将青莲异火给了他,兴许能更物尽其用。 不过他若是这样说出来,聂世云定然又要皱着眉头说自己胡说。于是翟白容没有提这个,只说:“那我们便去看看吧。你知道那东西在哪吗?” 聂世云回忆着内容,只觉得原着后期的细节已经开始逐渐在脑子里模糊了。毕竟剧情改变了太多,又距离他来到这个世界过了十年,再好的记忆力也有点跟不上了。 “若和我知晓的一样,朱雀异火就在东南沿海一带。那里散落着许多大大小小的群岛,大多是荒岛。不过那朵异火一直在移动,具体在哪我也说不准。” 说来最近的确听说了东南一带炎热异常的逸闻,太阳比往常毒辣许多,还有几次有修士的自宅燃烧起来。修真界里大部分人还没有真的将此事当回事,若是以后异火的消息传开了,兴许更多人会将这现象联系在一起。 “范围已经足够小了。这会儿大部分听到风声的人大约都还在抓瞎呢。”翟白容感叹道。 “我倒是随便出入。不过要去和父亲还有堂哥他们打声招呼,然后做些准备。可正像我刚才和沈延说的,你一动便牵扯到门派上下。此事要不要和你师尊报备一声?” 翟白容稍作思考,显然有些犹豫。若非必要,他一点都不想在这个敏感的时期和曲旃蒙联系。稍作思考,他压低了声音和聂世云询问道:“反正你现在也是整日待在后山,几天也见不到一个阁中弟子。不如问问你父亲他们能否为我们保密,我们服了易容丹悄悄溜出去?” 聂世云微微讶异于翟白容对此事的态度。在他印象中,若非自己感兴趣,翟白容对这些天才地宝多少有些随缘的意思。这回自己分明不算太上心,对方却格外积极。 煤球有些兴奋地起哄道:“出去玩!出去玩!” 他现在毕竟还是小孩心性,在秘境中憋了三年天天看雪景,回来云清阁倒是新鲜了几日。但在后山待了几个月,也觉得有些烦闷了。 聂世云看向翟白容道:“你这是之前服用易容丹待在我身边得着乐趣了吗?倒不失为一个好提议。我明日就问问父亲去。” 翟白容失笑道:“兴许还真的有些乐趣。以前只想着要在门派中出人头地,受人重视。现在到了这一步,却觉得那都是虚的,恨不得全修真界都不要认识我们,这样便可以逍遥自在去了。” 这就是人怕出名猪怕壮吧。聂世云心想。 见翟白容对那异火感兴趣,煤球又在家里憋得无聊了,聂世云就决定如两人所商议的,去向父亲请示。反正按照消息来看,段铭玉被困在映月派,主线大概一时半会儿不会推进,他们可以一路往东南去,顺带易容游山玩水一番,不必像当初寻找仙器那般紧赶慢赶。 聂世云做了决定后就去找了聂黎,报告了自己的想法。 聂黎有些为难,其实他本意是想聂世云多留些日子。之前看过了他炼制的星月灵木剑,聂黎大为感叹。早就在心中暗暗为其物色了几个潜在客户,都是修真大门派中德高望重的长老们。只需接上几单,聂世云的实力定然能让他在整个修真界中扬名。 不过聂黎还是以聂世云为先。看到儿子神色欢快地要和道侣偷溜出去游历,聂黎到底没有把原本的打算说出口。 他在心中轻叹了口气,聂世云隔三差五就要离开,回来云清阁后又总闷在洞府里修炼,对阁中事物不大感兴趣。本来他还与聂明德商讨过,以后这个云清阁要交给谁。现在看来,哪怕聂世云修为和炼器皆是同辈中的第一人,他定然也不愿意坐这个位置。 聂黎了然道:“想去就去吧。我会对外宣称你们一直在后山的。” 聂世云笑道:“谢谢父亲。” “灵石还够吗?”聂黎又忍不住关切地询问道。 聂世云摇摇头。他在修仙大会前还会从聂黎那收零花,但现在他怀疑自己的身家已经超过这位父亲了。更别提,他刚刚从沈延那狠捞了一笔,富足得很。 因着是偷溜出去,聂世云只和聂黎和聂兴安说了这件事,连杜执和齐轩儿都没告诉。不过他看这段时日这两人感情逐渐升温,粉红泡泡都要从周身冒出来,想来也顾不上自己的事。 花了几日准备妥当,聂世云和翟白容就服用了易容丹,两人把修为双双压低至筑基,从云清阁后山寻了一条僻静的小路悄悄地下山离开了。 聂世云在修仙大会出名前也不大有人认得,不过翟白容可是不看身份,光凭那张俊脸就会引起一片注意力的。现如今翟白容还刻意将样貌易容得比平均水平低了点,聂世云觉得这也就是被上天指定的帅哥脸才会有的独特苦恼了。 “走吧。”聂世云凑近了翟白容,在袖子下伸出手。修真界中同性道侣很是常见,以往总引起轩然大波的根本原因是他们出名。现在两个泯然众矣的修士别说牵手,就算贴在一起走路,也不会有人多看几眼。 翟白容笑着握住了聂世云的手。 本来只一心想着去帮聂世云拿到那异火。不过见聂世云不着急,翟白容突然觉得一路上走走停停地游览观光一番也是不错的。 两人心情大好,踏上旅途的同时,被聂世云认为还被困在映月派中的段铭玉此刻却有了动作。 “真的不能帮帮我吗?” 段铭玉唉声叹气道。 被段铭玉进到自己的住处软磨硬泡了半天,修士早就心软了,只是潜意识中知道这样做不好,所以还在犹豫。 这段日子,段铭玉总来和他一起说话。他几次提起想要喝甜甜的果酒,或者是别的什么吃食,这位同门修士都跑去山下给他买来。段铭玉觉得烦闷了,他还淘来了类似于现世八音盒那样的精巧小玩意,送给他观赏。看着段铭玉依赖又充满崇拜的目光,修士总是很有满足感。 这天,段铭玉提出自己待在山上实在难受,想去山脚下的小镇转转。 这让修士犯了难,虽然曲旃蒙让他们看着段铭玉,但没说不能给他买点无伤大雅的小玩意。现在段铭玉说想出去玩,却违反了曲旃蒙的命令。 “这样吧,我就当不知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修士为难道。 “可他又不像你人这么好……”段铭玉说自己独自穿过禁制肯定会被另一名监视他的弟子发现报告给师尊,到时候自己绝对会受罚。他说着说着越发觉得委屈,自己什么都没做错,却要被关在此处,连下山透个风都不被允许。 “……” 若曲旃蒙像对翟白容那样,把真相告诉这两名修士,他们这会儿是断然不敢生出别的心思的。但思及这样不光彩的事涉及的人越少越好,曲旃蒙只告知几个负责看管和巡逻的弟子,段铭玉身体不好,在修炼到金丹大圆满之前绝不能离开住处,其余的信息皆未透露。 这时被段铭玉央求了许久的修士心中的天平早就偏向了一边,觉得曲旃蒙有些不讲道理。最后终于在段铭玉说着说着眼含泪花后,心软地同意去对门刻意调开另一名修士的注意力,让段铭玉去山下玩一会。 “真的吗?谢谢你!”段铭玉激动地握住修士的双手。他一下子没有掌握好距离,险些贴到对方面前。这让修士的小心脏一下子扑通扑通地跳了起来。 “嘘,让他听见就不好了。山下兴许有巡逻的弟子,你要是去镇子上可要小心点,不然到时候我们都要受罚,”修士轻声道,“我也拖不了太久。你玩几个时辰就回来,好吗?” “嗯!”段铭玉点点头。 “那我就去对面了。正好有几天没去山下了,你要是路过酒楼,要不要买瓶桂花酿,来我房里一起品尝?”修士说到最后,有些心猿意马,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 “好啊好啊。” 下了山应该就能找到戎律哥哥了,到时候他一定会帮自己解决问题的。想到能和对方见面,段铭玉只觉得终于有救了,满心欢喜。面对修士的期许,他没过脑子就满口答应下来。 111 仿佛一家三口 有了修士的帮助,段铭玉终于时隔已久,从这个小院子溜了出去。他被安置在人烟稀少的山头上,周围为数不多的修士都是奉命来看着他的。不过不知道是不是今日大家都有些走神,或者单纯是他运气好,段铭玉提心吊胆地走了一路,都没有被人发现。 要是一路走下山,那必然会和山脚大门口的人撞上。但段铭玉此时已经把被丢在主山库房里的储物手环拿回来了,自然可以御剑飞行下山,如此一来也绕过了许多阻碍。 他来到山下,这次不敢大摇大摆地跑到街上去了,找了片小树林躲着,把自己跑下山的消息告诉了戎律。 没一会儿,戎律就赶来和他汇合。 见来的是个陌生人,段铭玉还慌了一下。戎律一开口他才明白过来,对方服用了易容丹。戎律先给段铭玉也吃了一颗,然后给了他一套不起眼的衣服,让他换上后两人赶紧离开。 他这些日子打听了一些消息,知道他被曲旃蒙禁足了,联系到段铭玉此前突如其来要自己带他走的急切态度,戎律心里很不安。 “我们去哪?跟你去凌峰山吗?”段铭玉问道。 戎律有些犯难。映月派和凌峰山多少也有些交情,半晌他说道:“凌峰山也先不要回去了。总之我们先离开。走一步算一步。” 段铭玉点了点头,突然又想起来了什么,道:“可是……我这次能下山来,其实是托了一位同门的福。他帮我取回了储物手环,还支开了别的监视我的弟子。他以为我只是要下山转两圈……” “难不成你还真的要回去?”戎律见段铭玉竟然还在犹豫,不禁焦急道。 段铭玉咬了咬嘴唇,为难道:“戎律哥哥你觉得呢?若我就这么走了,你说映月派会不会怪罪于他啊?” 戎律自然不可能顾及他人,尤其是段铭玉所描述的还是个年轻的男性修士,让他心中警钟大作。他含糊道:“兴许会受点罚吧。但他既然诚心帮你,应该不会计较太多。” 段铭玉听了这话似乎心里的罪恶感降低了一些,半晌终于下了决心。他心道等未来自己弄清楚了事情始末后,一定抽机会回来与这位同门道歉。随后很快就和戎律一道悄悄离开了。 天色很快就暗了下去。之前故意引开另外一人注意力的修士已经回到房中多时。他眼看着天黑了,段铭玉迟迟都没有回来,心中还在担心对方会不会遇上坏人了。在他心中,段铭玉这样天仙般善良的人儿是不会食言骗人的。 一直到巳时,修士才心中忐忑,终于坐不住了。自己悄悄地下山寻找了一番,镇子里的店铺都已经打烊了,酒楼里也没有段铭玉的身影。他小心翼翼地询问,结果人家说根本就没见过这号人,修士如遭雷劈。 修士心中又慌又气,蹑手蹑脚地回到房中,不知该如何是好。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这些惹上麻烦了。本来曲旃蒙也是安排了小辈中比较看好的一批人来干这个差事,这要是暴露了,他以后要在门派中的发展估计就难了。 此时还不了解段铭玉于映月派上头的人有多重要,这修士远不知道自己将来会受到的惩罚比这还要严重。 此时此刻,戎律问得段铭玉许诺别人几个时辰就回去,心中危机感异常。也没有时间多问这前后的失态,带着段铭玉全速向一个方向驾御灵剑逃去。 段铭玉发觉戎律竟然突破至了金丹后期,隐隐有着升入金丹大圆满的趋势,不禁赞叹了好久。戎律十分受用,欢喜地告诉段铭玉这都是为了保护他。这一路上虽然紧张,但两人间也是颇为浓情蜜意。 其实戎律的担心不无道理,却是多余了。那帮助段铭玉逃走的修士意识到情况不对后,并没有及时自首,而是选择了当缩头乌龟。直到第二日清晨,另一人发现旁边两个屋子都没有动静,前去检查,这才发现段铭玉人没了。 这下另一人也慌了神,连忙找到帮段铭玉逃跑的修士。他并不知道真相,只以为是段铭玉自己想出来什么法子溜出去了,还和对面屋的人共患难呢。 两人都害怕曲旃蒙怪罪,商量了一番,觉得段铭玉独自一人又娇生惯养的,一定跑不远。于是他们暂时没有上报曲旃蒙,而是私下去寻。 若那修士第一时间就报告了曲旃蒙,兴许这事儿还有挽回的余地。可两人隐瞒不报多日,终于意识到大事不妙,决定硬着头皮惶恐地和曲旃蒙报告此事,这会儿戎律早就带着段铭玉赶了老远的路,没了踪影。 两人一路吃着易容丹,仓皇逃了好一阵子。 段铭玉被翟白容逼着许过毒誓,不能把忠告来自他一事说出去。他只能跟戎律说映月派很奇怪,他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所以之前才和戎律去了消息。结果后来自己真的被禁足,随身物品也被收走,除了修炼用的材料和一种灵验的药物以外曲旃蒙什么都不给他。 戎律也觉得此事超出了“师尊爱徒心切”的范围,怎么看都很诡异。但他向来独来独往,和门派关系也很淡薄,此刻也没个打听的渠道,只能先和段铭玉离开再说。 不过他们这样强硬地离开,想来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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