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聊着八卦,转头一看——不知何时八卦的对象双双离开了!众人顿时有些尴尬,感情他们真的就是来蹭饭的。 聂兴安看出他们尴尬,也不挽留一群后辈们。不过大方地将灵酒分给了他们,让他们带回去慢慢享用。众人喜出望外,连忙感谢了一番后才一同回到住处。 云清阁按照规矩,自然也给翟白容准备了一间屋子。但他有可能来这里睡吗?答案显然是否定的。看着那间无人居住的屋子,他们越想越微妙。聂世云带着翟白容提前离场,而映月派的人在一旁好吃好喝了一番,最后带着礼品散场——他们这群后辈是来恭贺聂前辈化婴的,还是不远万里来送嫁的? 102 儿子看中的对象就是好对象 “父亲。” 聂世云和翟白容在聂黎住处站定。聂世云刚开口唤道,房屋的门就打开了。想必聂黎早就在等着,还做了不少心理建设。 他和翟白容对视一眼,点了点头,走进房屋中。 “来了。”聂黎清了清嗓子,让神色显得平静一些。 “见过前辈。”翟白容恭敬地鞠躬道。 “……” 聂黎险些脱口而出“不敢当”。翟白容毕竟是映月派代表弟子,虽然是小辈,但他们这些门派的长老掌门也都要给几分薄面。以前来访的几次聂黎见了翟白容,几乎都是以平等的身份在交流,这一下子很不习惯。 不过此刻他想,聂世云应该是要将其以另一种身份介绍给自己。若是太谦逊反而显得诡异了,于是把话又咽了回去,只是上前虚扶了翟白容,示意他不用这么客气。 聂世云没想到自家父亲和道侣互相客气得要命,无奈地开口道:“父亲,想来你也认识白容。不过今天我还是要重新介绍一下。还记得我之前就提过的吗?” “你说你有道侣了。” 聂世云点点头:“是的。就是白容了。当时觉得情况复杂,突然提出也许会让您吓一跳。就想着日后他来了,我们再与您坐下来好好说。” 聂黎心中倒抽了一口气。心道还不如早些时候告诉自己,好有个准备呢。他今日下午可不只是吓了一跳,险些背过气去。 翟白容神色有些尴尬,不提下午的事被聂黎听见的乌龙,他也是记得自己上一次来云清阁还是和段铭玉一起来的,当时聂黎也作为云清阁这边的长老接待了他们。隔了几年,自己成了他儿子的对象,也不知道聂黎心中会不会有些许不满。 聂世云自然知道此前他看似与翟白容毫无关系,这会儿突然宣传对方是自己的道侣,聂黎该是一头雾水。他也不隐瞒根源,将两人于繁花城相逢一事告知聂黎。 至于段铭玉这件事,其实不说也罢。上次来的时候聂黎倒也觉得翟白容和段铭玉是一对璧人,但后来段铭玉又同时与其他青年才俊关系亲密,聂黎作为一个亡妻过世后至今还未走出来的专一男人,总觉得接受不来。现在看来,也不是只有他自己思想太古板。 翟白容在一旁点头附和,因为紧张话并不多。不过正如聂世云所说,聂黎对两人的事并无不满。说白了,他是个溺爱儿子的父亲。此前聂世云看上段铭玉聂黎都不反对,翟白容这样修为人品样样都堪称修仙界年轻一辈楷模之人,最重要的是聂世云中意,聂黎自然一百个同意。 他只是有些担心,翟白容可是大门派的人。大门派中有多少门道聂黎可是心知肚明的。想到聂世云在寒天秘境中得到的仙器,还有门派中的秘籍,聂黎难免要再暗中审视一番。 “前辈,这是我之前特意炼制的灵心丹。还请收下。”翟白容想起什么,从储物手环中拿出一精致瓷瓶。他听闻聂世云提起过聂黎化婴后修为停滞不前许久,这灵心丹是难得可以辅助元婴以上修士提高修为的灵级丹药。他在映月派得知自己可以来云清阁拜访后急忙花了大价钱从拍卖行购入了珍稀灵草,连夜炼出了这一炉。 聂黎一愣。他自然知道灵心丹。不过之前他对往事难以释怀,无心修炼,也就没有去考虑过提升修为的事。聂世云进阶后,他便逐渐意识到故人已去,但他们的儿子出落得如此优秀,兴许自己也该看向前方了。 这灵心丹也算是来得恰到好处。 “这太贵重了。”聂黎感动之余有些不好意思,看到聂世云也面含微笑,不禁感叹他一个当父亲的,竟然还要两个小辈为自己的修为一事操心。 “父亲,这是白容的一片心意。您就收下吧。他对外炼丹收费不便宜呢。”聂世云笑道。 翟白容用胳膊轻触他一下:“说这个做什么。” 聂世云转头,理所当然地回答他:“说明你能赚灵石啊!这样一来父亲他必然放心,以后就算我躺在洞府里闭门不出,你都养得起我。” 聂黎哭笑不得:“说什么胡话,你这么大个人怎么能让人家养你。” “论挣灵石,我哪比得上你……” 聂世云笑呵呵地看着低声陈述事实的翟白容。有刚才这么一出,三人间氛围轻松不少。聂黎也不再推拒,道谢后大方地把丹药收下了。 “说来你也化婴了,来前匆忙,我只炼了一炉。之后得空我再给你做。”翟白容想到什么,对聂世云低声补充道。 “不急的。你先在云清阁吃好喝好。”聂世云道。 聂黎本想稍后留下聂世云,私下嘱咐他些关于自己对大门派的担忧。但两人之间的亲密模样难以作伪,翟白容的眼中心心念念的全是聂世云,容不下他人。聂黎觉得自己兴许不该多此一举。聂世云近年参加过修仙大会,又在秘境中走过一遭,对其中道理理应比自己还懂。 “好了,你们小年轻的就回洞府里腻歪去吧,我这个做长辈的就不打扰你们了,”聂黎笑着摇了摇头道,“正好得了这样上好的丹药,事不宜迟,我现在就闭关修炼。” 聂黎本是无心一说,但翟白容自然而然联想到了下午自己如何和聂世云“腻歪”着,顿时不自在起来。瞥了一眼聂黎,见其并非揶揄早前的事,这才按耐住不好意思的心情。 聂世云看出聂黎并非找个借口,而是真的要闭关修炼,惊讶道:“现在就开始吗?” 聂黎笑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虽然迟早要被你们这些后起之秀超过去,但我这个当父亲的,也不想被甩开得太远啊。” 翟白容忙说自己还差得远。但聂黎心中清楚得很,翟白容这样的资质化婴是迟早的事,估摸着也要不了几年了。 又说了几句体己话,聂世云和翟白容才与聂黎道别,回到聂世云的洞府去。 “你看,我说他不会为难与你吧?” 洞府中只剩下彼此,翟白容终于彻底放松下来。听聂世云这样说,他点了点头道:“那是因为你向着我。看得出他相当宠爱你。” 半晌,他又说道:“这样很好。要知道,并非世间的父母都这样喜爱孩子的。” 聂世云顿了一下,看向翟白容。不过翟白容的神色并无异常,只是平静地这样说着,语气中透露着欣慰。 聂世云想到在幻境中,翟白容远在老家总记挂着他的父母,或许的确就是根据幼时模糊的记忆所捏造出的投影。 他本想问翟白容,若是真的还有挂念,要不要回凡间看一眼?但随即想到翟白容骨龄已有四十多,古代人寿命不长,兴许凡间的那对夫妇已经化作白骨了,修真界的他们还是不要徒增烦恼为好。 “现在你也可以称他为父亲了。”聂世云看着翟白容,正经地说道。 翟白容露出浅笑:“总觉得太快了些,只怕你父亲一时间接受不来……以后我们再慢慢改口吧。” “也好。”聂世云从善如流道。 下午已经亲密过两回,夜里两人也不那么性急了,悠闲地躺在一处谈天说地。 翟白容总算与段铭玉划清了界线,来到云清阁见着了聂世云,又正式见了他父亲一面,心中很是轻快。但想到之后又要分别,虽然还有几日,已经开始提前不舍起来。聂世云自然也不愿意他这么快就回去,听翟白容无奈地提及此事,试探地询问道:“反正你回去也没事做,不如问问映月派那边,可否在我这小住一段时间?” 翟白容倒没想到这一出,毕竟来前曲旃蒙就已经吩咐过,备些什么礼,逗留几日都已安排好。 听他这样说,聂世云却觉得有商量的余地:“届时映月派那位长老和弟子们自然还是按预定时间回去的。回礼也让他们带回去,对了,我再加上几物。你不是说过曲旃蒙他虚荣好面子吗?这样一来我这点面子应该还是会给的……” 翟白好笑道:“这说法,怎么说得像是把我给卖了?” 聂世云故意摆出幽怨的表情:“若真的这样就能买断,我就该乐死了,也不用像之前那样隔三差五就要分居两地。” 翟白容很是吃聂世云这一套,说让聂世云亲自去和映月派长老提,自己反倒不该亲口去询问曲旃蒙,这样一来显得自己更被动些。 看翟白容这样积极地参与“把自己卖了”这个行为,聂世云和他在床上笑作一团。只说自己过两日就去询问,最近几天就不想这些,只消在洞府中悠闲度日就好。翟白容也十分赞成。 103 薄冰之下 聂黎说了自己要闭关后便真的闭门修炼去了。聂世云也不好意思把所有事推给聂兴安代自己去做,便也陪映月派的修士们与之前招待赤岩崖一样,四处游览了一番。 翟白容以前虽然来访过,但并没有仔细参观云清阁,这次前来心境又有所不同,对聂世云生活的环境很好奇,故而颇有兴致地作为映月派的的一员被他招待了。 社交都是相互的,聂世云带着映月派的弟子们来到公用的炼器房,正好有几个弟子在埋头练习。早些时候都打过招呼,见到其他门派的人,众人也只是起身点头示意,然后便继续做手上的事。映月派好几个弟子都是头一次见到炼器房内部,左顾右盼的,不少当下就生起了未来到云清阁来炼制一柄法宝的心思。 这些招待也花不了多少时间,对两个门派确是双赢。虽然有翟白容这层关系在,聂世云和他背后的云清阁所表现出来的态度固然友好,但并不至于显得太过殷勤,拿捏的恰到好处。 大约过了两日,映月派的随行长老大约也觉得他们叨扰得够久了,也看到了云清阁的态度,便含蓄地提出准备离开的意思。 其实他的本意是通过翟白容来传达的,但奈何翟白容天天宿在聂世云那,映月派长老想借一步说话都没有机会。这会儿只好得了空去和聂兴安讲。 聂兴安早些时候得了聂世云的话,于是当了一回传话筒。映月派长老听他复述聂世云的意思,大概明白过来,总结一下就是:各位慢走,翟白容要多留几日。 照翟白容与曲旃蒙的说辞,他与聂世云是在寒天秘境中走到一块儿去的。再加上此前他们的确没什么交际,映月派内部这样的说法也就逐渐传开了。此时这位映月派长老觉得这也是情理之中,小年轻的结成一对儿还不久,肯定希望多相处一些。 “聂道友的意思我明白了,但我也不是门派中拿主意的人,”映月派长老客气道,“这事儿我和他师尊报备一声。近些日子映月派也没什么事,想来曲前辈也不会强唤他回去。” “应该的。”聂兴安点点头。门下弟子出远门要报备得到许可也是常识了。自己与聂世云是身份特殊,占着亲戚关系,在云清阁行事比较随意。遇上映月派这样的大门派事情就要繁琐不少。 不过正如聂世云所料,曲旃蒙并没有为难翟白容,一口同意下来。他还特意传讯给翟白容本人,令他在云清阁好生休息,顺便也观察一番聂世云到底是如何修炼如此神速的。 “双灵根修士本该修炼速度逊色于单灵根修士许多,现在年轻一辈中却属他修为最高。你在他身旁多逗留一段时间,兴许也会抓到一些要领,进而有所突破……”翟白容念道,“他是这么说的。” 聂世云轻叹了口气:“果然还是太快了吗?” 抛开原着中的几个大机缘,聂世云在前后两个秘境中也把路上的许多原本属于主角团的天才地宝雁过拔毛。此外,修真界的修士们——尤其是修为高的,对于副业多少有些端着,这和从二十一世纪来的聂世云脑中根深蒂固的“闻到商机就该出手”完全背道而驰,故而这些年来狠捞了不少。合计下来,他这一身修为还真是投入了旁人不可想象的大量灵石与素材。 当然,再多好东西也需要修士本人得以消化。更重要的是有玉佩空间中缓慢的时间流速,若没有这种好东西,若是要结婴大约要花上聂世云近百年。 “你这已经是劳逸结合的结果了。若是把时间全花在修炼上,兴许几年前就该进阶了吧?”翟白容问道。 “的确如此。虽有意控制,但我还是希望修为能压胥烨华那几人一头的,不然这心中总归不安稳。”聂世云答道。未来会不会引起曲旃蒙,甚至化神修士们的好奇心和怀疑,那是以后的事。若不尽快修炼进阶,那对上胥烨华惨败乃至有生命危险可是当下的事。 想到修仙大会时的惊险,翟白容心有余悸地点了点头:“这是对的。” “寒天秘境那一次交手后,许久没听到过他的消息了。虽然希望以后不会再对上,但我总觉得事情不会就这样不了了之。” 聂世云知道,虽然上次开战是自己占了上风,故事的走向似乎都被自己歪曲了,但天道还在。对此他从未掉以轻心过。 翟白容想到那次之后,胥烨华就离开了段铭玉身边。这次从秘境出来后也不见他像以前一样来和段铭玉亲热调笑一番再离开,总觉得有些不对:“兴许是被你的修为压制住,受了刺激,便专心修炼去了。我总觉得他这个人变了不少。他初遇段铭玉的时候,整个人端着一股放荡不羁的洒脱,后来失去了年轻一辈中第一修士的交椅,那种感觉就慢慢地全无了。” 聂世云笑道:“当初遇到他的时候,我可是也在场的。”虽然他当时满脑子都是想要早点跑路的念头。 翟白容顿了一下,含糊地说着“也是”,并不想回忆往昔。在迷雾秘境中有他和聂世云“第一次”的回忆,但更多的还是因为段铭玉另寻新欢而为情所困的尴尬情形。 这边,聂世云与翟白容悠闲地谈天说地,他们所讨论的对象却过得不大顺心。 “听说我们门派前些日子派去云清阁的长老和弟子们昨日回来了呢。” “是去庆祝云清阁聂前辈化婴的吗?” “是了。嘘,我们小声些……” 两名赤岩崖的修士正讨论着什么,余光瞥见胥烨华行色匆匆地从远处走过,急忙噤声。 胥烨华神色不悦,但并未发作。那边两名后辈窃窃私语的对话自然而然地传入他耳中,想不听都难。听到这件事的确不爽,但那两人小心翼翼生怕此事惹了自己的态度更是令人如鲠在喉。 自从与段铭玉分道扬镳独自修炼后,虽然少了美人在怀,但胥烨华的修炼效率明显提高不少。他被聂世云打败后搅乱的心神一度安定不少。 可好景不常,离开秘境时修为刚刚达到金丹大圆满的胥烨华回到门派,还未等到门派中人的赞美与艳羡,就听到了聂世云进阶元婴的消息。 骨龄未满五十的年轻元婴修士,能够制作高阶灵器的炼器师,修真界众人的目光一瞬间便全都聚集在了聂世云身上。 “聂世云,又是聂世云……”胥烨华在心中恨道。 向师门例行报告后,胥烨华没过多久就得知了赤岩崖派出修士“代自己”向聂世云道歉求和的举动。那天后更是从未踏出过洞府一步,直到今日被上头的人叫去,这才踏足外界。 翟白容离开段铭玉的事现在终于众所周知。赤岩崖掌门费莫寅得知此番映月派去往云清阁并未带上段铭玉。想到此前所怀疑的种种,这才叫来胥烨华问话。 费莫寅一见到胥烨华,目光尖锐地冷声道:“胡闹也有个限度!你独自尝试进阶了?” 胥烨华一震,没想到会被看出来:“只是突然有了那么个念头,并没有真的开始……” 他这还称不上是进阶失败。只不过是修炼之中心神一动,很快就在意识到腹中灵气不稳而放弃了。 “……” 费莫寅不加掩饰地叹了口气。胥烨华想必是听到聂世云进阶的消息后着急了,做出这样不得章法的事。 见掌门什么也没说,只露出失望的神情。胥烨华心口更是焦躁无比。 座上的人不再问及胥烨华本人的事,转头问起段铭玉的事来。 “映月派似乎突然转了性子。我们这有人去打探了消息,听闻寒天秘境结束后,段铭玉回到门派中就鲜少出现在大众视野里。在秘境中可有什么可疑的事?” 在秘境中两次与齐妙菡,聂世云交手的事胥烨华是报备过的。但事关段铭玉,胥烨华本来并不想全数对其他人说出。 他犹豫了一瞬,想到刚才费莫寅露出的神色,胥烨华不想就这样回去,开口道:“寒天秘境中寒冷至极,段铭玉的体寒好像比以往更严重一些。” “他这个老毛病你早就提过了。也没什么特别的。”费莫寅摆了摆手道。他也纳闷过,冰灵根的修士虽少,却也没有因为灵根影响到身体的。更何况段铭玉是男子,阳气与阴冷抵消,体寒不该这么严重才是。 不过对段铭玉这小辈的行事作风早有耳闻,费莫寅后来只当是他比旁人矫情一些,不再放在心上。 胥烨华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还有一事有些古怪。我们在秘境中寻到一洞府,藏得极其隐蔽。那洞府的门散发着阴冷之气,我连靠近都靠近不得。但他却轻松地打开了大门,畅通无阻……” 胥烨华简单描述了洞府的模样与环境。虽然内里除了冰莲以外空无一物,但因为发现了密道,他还记得看到了被破坏的阵法与一名陌生女子的画卷。 将这些信息如实报告后,本来兴致缺缺的费莫寅的神色变了,不过他的神色看起来也有些不确定,半晌才又问了胥烨华一些细节。 “为何没有一回到门派就将此事报告?”费莫寅冷着脸问道。 胥烨华心中一惊,忙开脱道:“那洞府中没有什么特别之物,所以我也就没放在心上。” “谁管那洞府内有什么!只说段铭玉能够打开你和那个凌峰山的修士碰都碰不了的禁制,难道你不觉得奇怪?” “……是弟子愚钝。”胥烨华咬着牙道,冒出一头冷汗。 他小心地用余光瞥到费莫寅的神色变化,半晌,后者站起身来,说要去查一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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