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而且……”胥烨华眯起眼睛,语气不是十分肯定,“总有种感觉,他抢了本属于我的东西。不应该是这样的……” 翟白容心跳停了半拍。 他不知道聂世云曾经都得到过什么好东西,但在两人都知道的范围内,他可是记得当初迷雾秘境中,对方拿走了九龙神火罩,还让自己绝不能透露出去一事。胥烨华当时已和他们相识,而且还是火系单灵根,难不成与此事有关……? 说到底,聂世云从来没有透露过当初他究竟为何知道那卷轴是洞府的入口。那传送卷轴分明就是一次性的,绝无踩过点的可能才是。 “啊,其实我有过类似的感觉,不过和他倒是没什么关系,”段铭玉突然眨了眨眼睛,扭过头看着身后的胥烨华,“你还记得吗?有一天我晚上惊醒,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好像少了什么东西似的……你还说我多心了!你现在不也这样疑神疑鬼的嘛!” “那是我错怪你了。”胥烨华总觉得段铭玉与自己感觉到的应该不是一码事,不过美人在怀,他还是顺着段铭玉说了。 翟白容微微蹙眉:“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段铭玉想了想,回忆道:“那时候师兄你还在外游历呢,约莫就是我联系的一个月前吧。” 大约是……赏花会的前后。翟白容心中存疑,不过还是暂时将种种思绪按耐下去。 “当初好不容易从凌峰山出来,说要和我回去。结果我在赤岩崖一番好等,你却说师兄回来了,要暂时留在映月派了。这账我还没和你算呢?”胥烨华突然发难,将段铭玉打横抱起。 段铭玉惊叫一声,拳头捶着胥烨华的肩头道:“快、快放我下来!” 翟白容微微偏过头去,总觉得这房间里的氛围开始往某种他不想参与的方向发展了…… 那边两人欲拒还迎地就奔着床榻去了,戎律也是一年多未见到段铭玉了,见到此状非但没有及时退场,反倒也凑了过去。两人口头上争执了一番无果,很快就达成了某种共识,显然并非头一次了。不大一会儿,段铭玉便衣衫不整,面色潮红,整个一副从水中捞出来的模样。 翟白容看在眼中,心中的遐想却跑到了别处——自己在床上时……在那人眼里又是什么模样呢。 眼瞅着几个人都要开始脱衣服了,翟白容实在坐不住了,放下茶杯,站起身来。 “师兄……”床榻上的段铭玉撑起上半身,眼神朦胧地朝翟白容唤道,“师兄要回去了吗?” 翟白容故意冷眼瞥了胥烨华和戎律二人,又对段铭玉摆出勉强的笑容:“今日我就先回去修炼了,你不必在意。” 随后他匆匆起身离开,还顺道将房门给掩上了。 胥烨华哼笑一声:“看来是我们这样的俗人在场,被你高高在上的师兄给嫌弃了。” 段铭云心知翟白容还对自己和戎律与胥烨华二人的事有些心结,满脸愁容。戎律见他走神,扳过他的下巴,沉默地以行为表达自己的不满。 “不过他已经吃了一年独食了,也该让一让了。” 胥烨华不屑地提起这事。段铭玉更加难过,翟白容分明还心中有怨。这一整年虽然一直对自己柔声和气,还送来许多礼物,却并没有碰过他,九成九的闲暇时间都在醉心修炼。 他在两人的夹攻下含糊地否定着胥烨华所说的,不过面前的这两人却是没有当真,只以为段铭玉是在口不从心。段铭玉在情欲之中,想着戎律虽然床上勇猛但总是只埋头苦干,胥烨华虽然擅长调情,但总是坏心眼地戏弄自己,一时间回忆起以前他师兄是如何待他细致体贴,温柔如水,感到有些怀念。 不过没过多久,段铭玉就被两人拉扯回现实中,娇喘连连,无暇再思考旁人的事。 离开段铭玉住处,翟白容在冷风中长呼出一口气。 下午与聂世云在街上偶遇,翟白容打心底地觉得心虚。虽然早已告知对方自己有苦衷,但他不确定聂世云是否完全信了,多少还是有些忐忑。 而且刚刚听闻了胥烨华的反常,翟白容觉得自己有必要去通知一下当事人。他并未如告知其余几人那般打道回府,而是向山上寻去。 半山腰往上便是品音阁提供给众门派内室弟子的住处。彼此之间颇有距离,宅院又都被入住的修士设置下了禁制,安全隐私极佳。 夜半之时,路上无人,只有道旁品音阁设置下充当地灯的灵珠散发着幽光,将路边的积雪映照得熠熠生辉。翟白容向聂世云送了传讯询问他在何处,不久便得到了消息,说离了禁制难免隔墙有耳,不便相迎,不过翟白容若是到了门口应该一看便知。 走了一会儿,翟白容如聂世云粗略的描述所说,越过一片开了花的塔黄,山上自然风光难免有多处相同,他一时有些拿不准主意。 不过,他紧接着看到一座院子,门口前的青苔石上,放了一株桃花枝。在这严寒之地,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殷红的花枝上落了些雪,但并未枯萎,想来并没有被放置太久。 翟白容心下一动,上前捡起那花枝,抖了抖上面的雪。他伸手推门,院落大门并未锁上,翟白容试探地向内跨前一步,果然没有禁制将他阻挡在外,于是他快速地闪身进入,合上门栓。 院中昏暗,但跨过几尺的青砖,便是亮着灯光的屋子,翟白容失了风度,匆忙跑去。 院落中来了人,屋主自然有所察觉。聂世云刚刚沏了茶,正放下茶壶转身想去迎,只听屋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门便从外向内打开。 “大忙人终于抽出空了。”聂世云打趣道,走了过去。 翟白容不知他是开玩笑还是真的有气,有心辩解。聂世云三两步来到翟白容面前,伸手将他身后的门合拢,未等他开口,便吻了上去。 “唔……” 翟白容心中有许多话想说,可一年来的思念却是此刻占据了上风,此刻轻易地因为这一吻大脑空白,下意识地闭了双眼,伸出手搂住聂世云,连拿在手上的桃花枝掉落在地上也没有察觉。 他身上还带着从室外稍进来的寒气,指尖和嘴唇都是凉的。聂世云终于和翟白容独处,比起互诉衷肠,直白的亲密更能抒发彼此此时的想法,他没有浅尝即止,而是随着这一吻更近一步地贴紧了对方。翟白容被这猛烈的攻势抵着,踉跄地向后退了一步,后背贴在门上,两人像是要融在一起似的,无法停下此刻激烈的索吻。 直到翟白容身上的温度已从刚才的冰冷变得炽热,聂世云才暂且停了下来,翟白容微微张着嘴,还在余韵中喘息着。 聂世云伸手贴上他的脸颊,同样呼吸有些粗重:“能待多久?” 翟白容顿了一下,哑声回应:“今晚……都可以。” 他只是这样实话实说,不过此情此景之下,却仿佛有另一种暗示之意。 不再担忧没有时间说话,聂世云很快便决定将闲聊放在之后再说。 42 小别重逢(h) “不用陪你的师弟吗?”想到下午翟白容心虚地在自己面前与段铭玉拉开距离,聂世云刻意笑道。他一边这样说着,手就已经钻进翟白容的衣物中。 “他现在正有那两人陪着,”翟白容没料到聂世云都不移步去床上,抵在门口就动起手来。他一时间既想提议说先去内屋,又有些急于辩白,顾不上聂世云的动作,连忙紧接着道:“我这一年来,本就和他再没有过……” “当真?” “自然是真的……!” “也没有这样做过?” 聂世云胡乱扯松了翟白容的腰带。虽然翟白容此时玄青色的大氅还堪堪披着,却已被聂世云从拽得松垮的襟中摸进里衣内,掌心贴在上身的肌肤上。 翟白容看到聂世云的笑意,心知对方也许并非真的误会,不过还是忍不住正而八经地回答他:“没有……嗯……不曾碰过他。” 看他被这样扰乱还一脸正经地回应,聂世云难免心中火热。本来只是想戏弄一下翟白容,此刻却有些停不下来了。 聂世云埋在翟白容脖颈处又舔又吻,两只手都已经钻进被他弄乱的衣裳中。翟白容喘息着微仰起脖子,伸手拽了拽聂世云的后背的衣料:“去床上吧。” “等不及了,就在这里。”聂世云凑在翟白容耳边,声音仿佛要直接穿透他。说罢他张嘴含了翟白容的耳垂,因为他这个行为翟白容身体猛地颤了一下。 “在、在这里也太……”翟白容少许犹豫,虽然院落中设下禁制,外人决计进不来,但身后就是门。“不行嘛?”聂世云微微蹙眉,“我可是听映月派的人说起来,翟道友平日对小师弟凡事有求必应……” 翟白容立刻失了拉开聂世云的力气,急促道:“谁这么说?” “我怎么认得你们门派中的弟子?” “真的是事出有因,”翟白容语气软了下来,“世云,你信我……” 聂世云听他这样轻声唤自己,也使坏够了,亲吻着对方的脸颊,低声说道:“我知道的。之前都没机会能跟你单独说句话,自繁花城一别,我很想你。” 其实翟白容回想起来,分别之时聂世云的态度就有些不对,似是知道他此番回不来一般。但此刻绝不是问起这些的时候,而且下午对上段铭玉一行人时,聂世云还颇为咄咄逼人,现在只剩两人的时候却又这样一反常态,柔声细语的,尽管其中八成有装可怜之疑,翟白容还是被他说得心里又酸软又有些愧疚。 聂世云见翟白容主动转过头来吻自己,笑着迎上去。他手上动作不停,很快就不老实地钻进亵裤中。 本来在修真界他并不重情欲一事,可在繁花城与翟白容稀里糊涂地暧昧一场,又顺水推舟地在一起住了许久,日夜缠绵。更不提后来竟动了真情,情意渐浓时两人又意外分别,此刻重逢对这这具熟悉不已的的身体欲火焚身再正常不过了。 翟白容只觉得全身滚烫,隔着衣料就起了反应。两人贴得极其紧,一点变化都逃不过对方。聂世云见人呼吸粗重,手环上来,却不再劝自己进屋去,知道翟白容是默许了就在此处做,当即欲望更甚。 “……” 被手指进入时翟白容忍不住闷哼蹙眉。聂世云知道有些急了,连忙放缓了动作。时隔许久未见,翟白容本来已经开始习惯自己进入的那处又变得有些干涩。不过即使身体一时间没有适应,早已习惯于两人之间的调情之道,在聂世云的抚摸与亲咬之下,翟白容放松下来的速度还是比一开始那几次要快很多的。 翟白容虽然只褪了裤子,可衣袍和大氅还在身上,只不过也已经皱巴巴地领口大开着,白玉发冠不知何时歪了,不复来时半点衣裳楚楚。 “嗯……” 他胸口一半都暴露在外,聂世云忍不住低头去含他的乳尖,翟白容低低地叫了一声,又带着点忍不住的笑意,似乎是被弄得又酥又痒,不过一声过去后便没了声音,想也知道是自己都听得不好意思了,把呻吟含进嘴里去了。 用上了品音阁备在房中本意并非用在此道上的香膏,很快后穴便不再那般拒绝聂世云的试探,只是也许因着站立的姿势双腿并合着,聂世云稍微有些难以动作。于是他顺势搂起翟白容的一条腿,后者退无可退,失了一边的重心,只能向后靠在背后的木门之上,因为这羞耻的姿势指尖都绷紧了。聂世云倒是终于顺了手,手指借着滑腻的膏体将翟白容弄得两股颤栗不已。 谁又能将此刻被摆弄得狼狈又色情的人,与那早些时候在众人前风采无二的模样联系在一块。 “呃啊……” 聂世云耐着性子做了扩张,见此情此景,终于忍不住,双手抵着翟白容背后的门上,面对面就着站立的姿势插了进去。翟白容猛吸了一口气,随着吞咽唾液的动作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被压着顶进来,聂世云的力道连带着他与背后的门发出轻微的碰撞声,翟白容仿佛被提醒了两人以怎样的的方式纠缠在一块,越发皮肤发烫。 已经说不清究竟是因为姿势缘故,还是太久没做了,聂世云觉着自己那活儿被夹地难以动作,试探地前后动了动腰,软肉似是挤压似是挽留地扯他,弄得聂世云也忍不住呼吸粗重不已。 因着抽插的动作,背后倚靠的木门开始随着两人动作的频率也发出“嘎吱”的晃动声。做都做了,翟白容也不再说什么,但的确因为这种状况不自觉地夹紧了后面。聂世云开始做得上了头,并未感觉出他是因这声响脸热,只更卖力地动作,生生将紧致的肉壁甬道操开了。 “我抱着你……”聂世云情动不已,伸手去摸翟白容另一条还站立着的腿。 “唔……你别,行不通的。”翟白容反映了一瞬,明白过来聂世云是何意,连忙推拒。先不说他一个大男人要被抱起来有多么羞耻,两人身高体重相仿,要那样做怎么想都有些困难。 “哪儿会不行,你勾紧我就是。”聂世云说罢就着这样的姿势,将翟白容牢牢抵在门上,借着劲儿伸手去捞其另一条腿。翟白容此刻全身的重量几乎都压在背后,往下一沉,却只叫那处被插得更深,被顶得一时失声,慌乱之中只好照聂世云说的急忙勾住他的脖子。 聂世云经过九道天雷炼体,肉身哪是寻常人比得上的。并没有太大压力就将人面对面抱起来。他笑着和翟白容咬耳朵道:“未免也太小看你男人了吧。” “你……别说胡话了。”翟白容脸伏在聂世云肩头闷声道,再回不出别的。 聂世云想看他表情却看不到,有些憋得慌。不过这下动作起来更为方便,因为重力关系,他感觉进得极深,只轻轻颠动两下,身上的翟白容就过了电一般猛地发颤,被弄得瘫软了身子。 小别再逢,聂世云的欲火一时半会儿根本宣泄不完,这时终于得了劲儿,放开了全力顶撞,翟白容被他毫无预警的攻势打得措手不及,情欲从尾椎一路蔓延至头顶,只能勾着聂世云的脖子,克制不住的喘息声透过布料也依旧断断续续地传进聂世云的耳中。 突然聂世云感觉到翟白容抖得厉害,察觉到衣服前头被沾湿变得黏糊,才发觉对方已经泄了身。他并未特意关照前头,没想到翟白容这样有感觉,不过这也侧面说明了对方也憋了许久了。 “嗯、别……受不住了……”翟白容几乎不可察觉地呜咽一声,攥紧了聂世云的后衣领。他难得会这样“讨饶”,聂世云缓了动作,虽然有些难耐,不过也不想把对方在不应期弄得难受。过了一会儿,翟白容才缓过来,有些气喘,胸口猛烈起伏着。 “去床上吧?”聂世云道,却没有放翟白容下去,而是就着这样的姿势往屋内走。翟白容何曾料想过这种情景,脸都要烧起来。不过他这段时间一直觉得有愧,这晚也在心中打定主意随聂世云怎么闹了。 从屋门口到床上的一小段路走得却并不容易,随着一步一步的挪动,翟白容不得不用腿扣紧了聂世云的腰,待到两人移动到床边愣是生生都出了一头的汗。自然,其中有一部分原因是憋的。聂世云沾了床几乎没有停歇,翟白容刚离了他的身体半躺下去,聂世云后脚便跪压上床塌。翟白容刚才就着那个姿势与他做久了,一时间腿还未合上就又被插了进来,后穴毫无阻碍地将性器一口气吃了进去。 翟白容刚还想着自己有许多话要与聂世云讲,很快就又被聂世云勾得深陷情欲之中,只好又暂且搁置着,想着一夜尚长,稍后再说也不迟。 43 稍微透露了一些大秘密 待到后半夜,帐中喘息声才终于渐渐弱了下去。 外间沏好的茶都凉了不知道多久,彻底被人遗忘了。因为折腾得有些狼狈,翟白容嗓子有些哑,二人身上都有不少红紫的小痕迹,顾虑着翌日还要见人,两人干脆吃了回灵丹运转灵气恢复状态。 许久不见,欢爱过后的二人分外温存着。虽然没有时间一同睡觉,但也没有即刻起身,而是就这么躺在一处说起话来。乍一看场面浓情,但仔细听了谈话内容,他们的确是在说再正经不过的事了。 翟白容平静下来,第一件想起的事便是今日早些时候发现了的胥烨华的异常。他将其言论一五一十地转述给聂世云听,叫后者务必要注意。 聂世云听完微微眯起眼睛,他就知道事情不会简单。本来他还估摸着是否要在修仙大会上试探着拿出神火罩,这下又打消了心思。胥烨华修为已经步入金丹后期,自己此时应该小心为上,至少等到修为追平之时再做打算。 “谢谢你告诉我。”聂世云侧枕着手臂,面对面对翟白容道。 “你我不必道谢。” 其实告密并为君子所为,但作出此行翟白容心中并无一丝犹豫。尽管他此前希望能与段铭玉一行人断个干净,从此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可如今的处境虽不尽人意,却能因此得知可能会为聂世云不利的消息,翟白容自我安慰地觉着也并非完全都是坏处。 “你不还是总跟我客气?”聂世云好笑道。 翟白容顿了顿,讪讪道:“没办法,个人习惯。” 聂世云又捉了翟白容的手玩。翟白容手心发热,看着聂世云的脸,半晌,忍不住说道:“这一年来……” “嗯?” 聂世云不知道翟白容是想说什么,认真地抬眼看向他。 翟白容似是纠结说还是不说,为难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开口问他:“我早些时候说过,这一年来,都没有碰过段铭玉。你应该……也没有与别人……?” 聂世云愣了愣,才反应过来,翟白容竟然是在这查岗呢。 两人虽然在繁花城同住,从暧昧到动了真格,似是水到渠成,但却并未真的开口表明过。虽然双方都是聪明人,理应心知肚明,但也许是翟白容经历过一遭,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当初匆匆离去什么也没说清,虽然知道这时候问这种事很没道理,但难免少许不安起来。 “当然没有,”聂世云凑近了翟白容,身体几乎要贴上去,“只有你。” 聂世云本想再多说几句,说自己本无意与人结缘,只想着跨过天道的阻碍,得道修仙。之前种种偶然之下,日益动了真情已是意外。可又想到难以解释以前原主追求段铭玉的行为,姑且还是没有这样说,只是又补了一句:“以后也只有你一人。” 翟白容低低地“嗯”了一声,一颗心似是终于尘埃落定,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 “好了,不如说说你自己的事。有什么是传讯晶石里不方便说的?”聂世云虽然时不时调情,但其实并不擅长这样直白的情话,看翟白容只是瞧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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