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来什么,果然三号小攻照旧登场了。 原作中,虽然因起段铭玉,但最后切切实实地将原主一剑穿心的正是眼前这个胥烨华。 胥烨华一身金线刺绣的红底华衣,十分炫目。邪魅的脸上满是张扬的笑容,虽然此刻被戎律和翟白容二打一,但似乎并没有趋于弱势。 平日总感觉到心头有一把枷锁的聂世云此时脑内警钟大作,胸口发闷,却并非物理上的难受,而是精神上被压抑得喘不过气。 天道还在。 他必须做些什么,否则迟早还是会死在这个男人手上!心中有一道声音告诉自己。聂世云心绪混乱,无暇顾及现场混乱的状况。 回头看聂世云一动不动,似是指望不上,段铭玉只好自己在旁边无助地叫喊道:“你们不要打了……等、等等!听我说啊!是他救了我没错……” 最近段铭玉一行人一路上拿出了许多宝器,早就被有心的修士记上了。只是四人总一起行动,还有两个筑基巅峰修为的护法,刚才段铭玉去灵泉汲水总算落单,被三个见财起意的散修当即掳走。 他们还没有跑出去很远,正巧路过此地的胥烨华瞧见了。他是赤岩崖近二十年来年轻修士中最被看好的首席弟子,这次来秘境也是为了小试牛刀,只可惜从进来到现在什么刺激的事都没有发生。他正觉得无聊,就遇上这档事,当即出手救下了段铭玉。 段铭玉逢凶化吉,惊喜交加,吓得掉了两滴眼泪,仿佛受惊得小动物。胥烨华心头一动,他本来就也不是正人君子,当即抓了段铭玉的手腕出言调戏。段铭玉当下自然是吓了一跳,大声地叫他不要这样。 这会儿看到自己的两个小攻和胥烨华真刀实枪地打斗起来,段铭玉却觉得也不至于如此,胥烨华毕竟救了他,万一谁真的因此有个三长两短,事情就复杂了。 原作中聂世云抓着段铭玉的胳膊,就被捅了个透心凉。作为正牌攻的胥烨华欲行不轨,段铭玉嘴上喊不要却忍不住红了脸。人比人气死人。 听到段铭玉的呼声,几个人才齐齐收了手。 真听话。聂世云在心里暗道。 此后便是众人的一番解释,聂世云无心去听,自从胥烨华出现后,他心头的压力一直无法减轻,令他十分警戒。聂世云甚至开始有些怀疑自己硬着头皮也要来与段铭玉争夺机缘的做法是否正确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也许这时候后退才是正解。等以后修为能与这几个人旗鼓相当了,再谋划也不迟。 正当聂世云琢磨着该如何开口提出想自行离去的要求时,翟白容却突然向几人问了一句话:“等一下,你们有没有觉得这里的雾气变得稀薄了?似乎连乌云也消散了许多,有些不对劲。” “……” 聂世云呼吸一滞。 这下好了,他的退路也没了。 09 和错误的对象进了正确的剧情 听到翟白容这样说,其余几人也注意到了异象,如原作中试图往回走,却遭了鬼打墙。 “莫非我们不知不觉中进了什么幻境?”胥烨华神色与其说是紧张,不如用兴奋来形容更合适。进来这秘境无所事事了两年,今天却接二连三地捧上趣事,一切皆由遇上段铭玉所起,当真有趣。 “要不要往前走走看?”段铭玉小声提议道。 “铭玉说得不错。我们有五人,就算真的是别的修士设置的陷阱,也不见得会输。”翟白容点头赞同。 于是很快刚才还打作一团的戎律与胥烨华达成了和解,五人决定继续前进。 “我们真的还在秘境中吗?” 走着走着,段铭玉讶异道。雾气已经彻底散尽,天空中的积云也消失的一干二净,他们走到了一块树木稀疏的空地,温和的日光直射在土壤和草地上,犹如世外桃源。虽然对修士们来说时间犹如过眼云烟,两年只是弹指间,可在大雾弥漫的秘境里待上两年论谁心里都不会太好受。 “这里怎会有人家?”戎律有些戒备地眯眼看着孤立在空地上的草屋。屋的门就仿佛是凡界普通人家的木门,半掩着,仿佛住在这里的人刚刚还在这里一般。 “我们可要进去看看?”翟白容问。 “进去看看吧。但这里很是蹊跷,大家小心。”段铭玉不安道。 推开木门,老旧的房门发出“吱嘎”的长长一声声响。屋子里倒是整洁干净,不似众人所想象得那样是间老旧的土坯房。 “布置得很是清雅啊。”翟白容感叹道。 他想到了自己在映月派的住所。以前段铭玉常常调皮地翘了修炼,带了亲手做的各式点心和灵食,来找他偷懒。他每次都会无奈地训上铭玉一顿,但忍不住包庇他,两人就在住处的小书房胡闹起来。明明这一切就发生在不久前,自从进了这秘境一切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接二连三的事情发生,让翟白容有些接受不来。 他在这开始悄悄地伤春悲秋,其他人并没有注意到,分散在屋子里四处查看着。 草屋内并不大,只有一面书柜,一张画案,还有一张供人休息的躺椅而已。那书柜上满满地塞着各式书籍。其余几个人都将注意力放在了那上面。的确,那书架看起来像是藏了什么古书秘方,但聂世云却知道那不过是障眼法而已。 聂世云用眼角瞟了一眼翟白容。对方正正好好站在那应是传送阵的画卷面前,将其挡了个严实。从进屋起聂世云便在观察了,可翟白容也没有后续的动作,只是站在那神游天外。 聂世云想不出如何自然地与翟白容调换位置,又要防着段铭玉,于是只好站在两人中间,假作低头查看画案上的丹青。 好在段铭玉的注意力也放在书架上,此时另外三人都是背对着他们的。 “聂道友,也对丹青感兴趣吗?” 聂世云一惊,发觉竟是翟白容于自己搭话了。他低头一看,自己因为心情紧张不停地翻看着画案上的摆设,刚才竟然是拿着块砚台颠来倒去地折腾了半天。他这行为虽然有些怪异,但或许对方理解为了他对其爱不释手。 “嗯?啊?啊,略有,略有兴趣。”聂世云胡扯道。他其实连毛笔字都是来到异世界后恶补了一番的,否则定能仅仅是因为字太丑让云清阁臭名远扬。 “这样。” 翟白容似乎真的只是随口搭了一句话,没有再继续追问。 这已经足够出乎聂世云的意料。要知道在进入秘境前,翟白容对自己可还是相当针锋相对,此时态度却温和了不少。他不知道是因为更加强力的情敌出现后自己彻底没有了威胁感,还是因为对方还有钱放在这里的缘故。 您搁这儿当门神呢?聂世云内心干着急,不敢轻举妄动。翟白容若是不走开,哪怕他强硬地先开启了传送,对面的三个人来不及冲过来,可这么近的距离却是足够翟白容伸手拉住自己。届时两人一同被传送进去,一个是修为筑基巅峰,一个则是刚刚稳固到筑基中期,虽然身上有成堆的灵宝伴身,真的打起来他也拿捏不准能不能赢。 不过倒也说不准,聂世云想。那位千年之前隐居于此的修士就是火灵根,因此密室也被其打造成了极度适合火灵根修士的环境,这对他是极为有利的。 这位化身前辈坐化前一直苦苦寻找飞升之道,甚至寻到了异火,可他终其一生也没有炼出仙丹。相比之前那个五行洞府的修士,这位前辈就小气得多了。不光在密室中设下圈套,还将异火关在密室中,不想让自己的心血便宜了其他人。 只是时过境迁,禁制变得薄弱,那异火已通灵智,不甘心主人已死却还要被禁锢于此,伤了精元也要逃出去,最终只留下一小片残魂,本体不知所踪。 战斗环境有利,且提前知晓许多情报,聂世云心中的天平此刻正在疯狂地向“拼一把吧”倒戈。 “师兄,聂道友,你们这可有什么发现?”段铭玉走向画案这边,询问二人。 “你看,这画案上的笔墨纸张都不是凡品。”聂世云巧妙地向前站了一小步,挡在段铭玉身前。 “的确,没想到这样破旧的茅草屋里竟格外风雅。这屋主案上放了这么多笔墨,又与这走不出去的一方天地有什么联系呢?” 当然是什么联系都没有了。聂世云心想,他只是随口一扯,段铭玉还挺会发散思维的。 翟白容却眉头一皱思索了起来:“说来也怪。这屋主似是喜爱丹青,屋子里却只有一副画作。”他说着转过身去,细细审视背后挂在墙上的画。 他的目光停留在画卷上,只觉得一股怪异之感蔓上心头,却不觉得有危机感,只是感到这幅画透着玄妙。明明只是普通的一副山水人家图,却仿佛纵伸向远不可及的地方。 翟白容伸手,轻轻抚上纸张。 不好。 余光瞥到这一幕的聂世云心头一瞬间万千思绪快速划过。段铭玉站在自己身前,诺有所思地看着画案。戎律与胥烨华还在专心于书架上进行地毯式搜索。 翟白容的手触及到绘卷的那一瞬间,画卷突然扭曲,漆烟墨揉混在一起变得仿佛一朵漩涡,将他从指间开始拉扯进去,竟完全无法反抗。 没办法了! 聂世云身随心动。 还未等翟白容反应过来,聂世云却先叫了:“小心!” 其他几人皆是一惊,抬头只见翟白容与身手去拉他的聂世云几乎是一瞬间就被吸入了卷轴之中,段铭玉反应过来伸手时,两人已经齐齐消失在他的面前。 “师兄!聂道友……!”段铭玉冲到卷轴之前,已经恢复原样的画卷此刻却只是一张普通的宣纸,任他如何触碰都不再有反应。 “是陷阱,还是传送阵?”胥烨华急忙上前确认。 “不、不知道。我们现在怎么办?” 看到段铭玉慌张得仿佛要哭出来的样子,戎律想要安慰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别慌,这不一定是坏事。我们先在这附近查看一下。”胥烨华不再一副轻浮的模样,沉稳道。 看到这样的胥烨华,段铭玉仿佛又找到了主心骨,他点点头:“是,师兄一定没事……吉人自有天相。” 可不知道为何,他的心里空落落的,那不仅仅是因为忧心师兄,而像是……像是他错过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东西。 陷入一片黑暗中,失去意识前,翟白容在心中咬牙切齿——嘴上喊着什么“小心”,可聂世云绝对是故意的,他刚才根本不是来拉自己,而是狠推了自己一把!自己这些日子也是被旁的事物扰乱了心神,太轻敌了。 不过他在心中如何咒骂,聂世云都不会知道。 被传送阵如一阵狂风般卷入其中,两人一前一后陷入了昏迷。 10 春药与幻境的两重陷阱 数千年之前,有这样一位修士,无门无派,却达到了化神修为。他一手出神入化的炼丹技术,却从不愿替人治病疗伤也不与外界沟通,在洞府周围设下了无数幻阵与毒草园,但凡有人踏足他的地盘,多半都会被折磨得不得好死。 众人都说他也许是疯了。得到了传说中的异火,炼丹几乎九成九为极品,自以为便可以炼出仙丹,得道成仙,却终其一生没有寻找到仙丹的丹方,随着绝望逐渐超过了期望,性格越发古怪乖僻。 种种谣言如今已经和修士的尸骨一样化散如云烟,事实究竟如何无人得知。 聂世云一进入密室,首先面对的就是幻阵。洞府主人根本没有给予传送进来的修士避开的选项,从昏迷中醒来后他就已经身处幻觉之中。此种幻阵最是狠毒,可以直接召唤出修士的心魔。许多修士就算从幻阵中得以清醒,许多也会在未来的修炼中再也突破不得。 原文说,段铭玉心性通透,又是得上天眷顾天阴之体,人生虽有不顺,却最终都能化险为夷,身边还有陪伴着他的亲密爱人们,此生并未有任何心魔。 聂世云所中的幻阵也足够奇特。要说为什么,那是因为幻阵中所出现的心魔所化为的景象,并非自己的,而是这具身体原主人的。 聂世云在幻阵中目瞪口呆地看着段铭玉一脸失望地骂着聂世云修为平平,如何配得上他,又说了许多刺激人的话,诸如他段铭玉身边的男人哪个不是单灵根的天之骄子,让他这个土包子不要痴心妄想。虽然这话不像是那个白莲花会说出口的,但聂世云还是被这样本质的言论给逗笑了。 画面一转,又出现了原主小时候修炼得飞速,如何和身边的人耀武扬威的场面,紧接着场景突变,原主身边的人一个个超过了他,还纷纷戴上了讥笑的面具,用他以前曾经炫耀的那些话语来反讽他。 聂世云从头到尾一动未动,没有和任何人搭话,也没有任何心情上的波动——本来,这些心魔就不是他本人的啊! 幻境便这样被他无惊无险地破开了。 云清阁的虚影一瞬间如海市蜃楼般泯灭。聂世云环视四周,这回他应该才是身处真正的洞府。他正站立于一处仿佛天然洞窟的地方,四周是砖红色的大块岩石,放眼望去四周没有任何装饰或是摆设,只有天花板上从岩石的缝中长出颜色诡异的花草,黑紫相间,密密麻麻爬满了洞窟的顶,明明没有任何自然光照,却依旧活得很好,让人乍一看感觉有些恶心。与他一同传送进来的翟白容就没有他或段铭玉这样好运,不被心魔所扰。他正处于全书中心道最为不稳的阶段,此刻昏迷在地上,因被心魔困在幻觉之中,眉头紧皱,表情痛苦。 解铃还需系铃人,在原文中,翟白容被段铭玉关切地猛一顿摇晃,隐约在幻觉中听到了段铭玉的呼喊。逐渐地幻觉与现实交织在一起,幻觉中的孤寂和求而不得让他抓紧了眼前人,段铭玉虽然稀里糊涂,但自然是愿意献身,两人以地为席鱼水之欢了好几天,一切问题迎刃而解。 现在没有了段铭玉,聂世云也不知道翟白容能否独自从幻境中脱身。若是不能,那老天可真是帮大忙了。他抬起头来,眼前有一条仿佛走廊一样延伸出去的小路。异火残魂和原文中两人得到的一级灵器——九龙神火罩,应该都在尽头那间昏暗的内室。 如果那前辈真的平时就在这种地方修炼、炼丹,那的确是容易变成报复社会的人格。 聂世云刚在内心为那位前辈感到有些可怜之时,突然觉得浑身燥热起来。心脏快速地跳动着,血液循环都连带着加速了。 是中毒了吗?聂世云不急不慢地从储物环中取出价格不菲的万能解毒丹,一口吞下。可等了一株香的时间,状况并未缓解,反而愈演愈烈,而且热度朝着一处集中而去。 聂世云脸色一黑。作为一个成年男性,他很清楚自己身体的反应。 是春药。 他将刚才对这位留下异火的前辈仅剩的一些同情也消失殆尽。 这当真古怪,聂世云保证自己刚才吃下的万能解毒丹是可以解开春药的。可现在状况却愈演越烈。他只觉得浑身都在发汗,呼出来的气都是热的,身体本能地觉得此事大为不妙。聂世云当机立断进入了玉佩。 时隔许久没有来到混沌空间,这段时间疏于修炼与投喂,空间没有什么增长。但至少这里的时间流速极其缓慢,那春药发效得又急又猛,聂世云只觉得这样下去脑袋都变得混乱了,只能在混沌空间里争取一些时间冷静思考一下。 原作中怎么没有这种桥段!?聂世云努力回忆着。原作好像只从段铭玉的视角描写了这一段,只说他关切地凑到翟白容的身边,想要晃醒他,之后却不明不白地被扑倒了。他从未见过师兄如此性急的失态模样,一时间被吓到了,又很是害羞。 难不成,不只是幻觉作祟,而是当时两人都中了春药,却稀里糊涂地误认为是幻境作祟吗? 聂世云被逼得没办法,自己动手试图缓解,却没有起到什么效果。 聂世云在心中咒骂着这位性格恶劣到可以说是丧心病狂地前辈了。寻找机缘的修士大部分是独自活动,若是真的传送进来,中了这春药大约是连解决的可能性都没有的。而且幻境与春药双管齐下,大约九成九的修士此时应该都还在被心魔纠缠着,对外界全然无知,半数以上也许都未曾清醒,稀里糊涂地便爆体而亡了吧?聂世云从未想到过这样折磨又恶心人的陷阱。 竟然对这种险恶的算计完全没有察觉,便安然度过,聂世云此刻也不得不感叹段铭玉的好运气。 这种春药会一直持续下去吗?还是说会真的爆体身亡?如果他一鼓作气冲进内室夺了异火残魂,从他一早就得知的传送处迅速离开,出去后再另寻办法,要花多久?所有的问题都是未知。聂世云不敢托大。在这个世界里,他的运气一向不算太好。 就算玉佩中时间流速缓慢,却也不是完全静止的。聂世云心下一横,从混沌空间中离开,望向还横躺在地上神智不清的翟白容。 “喂,喂……你听得到吗?” 聂世云浑身燥热地靠近翟白容,蹲下身来,拍了拍他的脸。 翟白容依旧眉头紧锁。聂世云心想,果然无法沟通,看来只有正牌受才能唤醒正牌攻。只是也不知道翟白容这家伙究竟梦见了什么,面色如此苦痛, 聂世云此行千算万算,遇到意外后也算得上是临机应变,却绝对没有算到自己有一丝一毫和正牌攻上床的可能性。他真是谢谢老天爷了。自己只不过想要夺取段铭玉的机缘,没有想过要连男人也夺了! “师尊……” “什么?”聂世云听到翟白容口中喃喃念道什么,凑下头去听,却没有了后续。 在映月派的曲幽峰上。 “弟子必不辱使命。” “事情交给你本尊是最放心的。”映月派长老,也是翟白容的师父,曲旃蒙淡淡地说道。他的脸上一如既往没有什么表情,很是淡漠。 伴随着期望而来的,是巨大的压力。从凡间被映月派发现慧根,跌跌撞撞成为内室弟子,学会温和待人,潜心修炼,再被长老收入门下,现如今谁人提到翟白容想到的不是“儒雅随和”,“翩翩君子”。提到他,旁人就会想到映月派,可以说再年轻一辈中,他就是映月派的代表。 所以看到段铭玉的第一眼,翟白容就回忆起了什么。被门派长老突然带上修仙界,对一切怯生生的模样,让他想到了很久以前的往事。不过和已经被框死在模范师兄的位置上的自己不同,段铭玉一定可以活得更自由快乐。 “这个,是戎律哥哥……是我以前在凡间认识的人。” 段铭玉面色绯红,有些不安而扭捏地介绍道。 翟白容有些恍惚。是这样的吗?原来自己并非独一无二的那个。 “你、你先放开我!” 胥烨华饶有兴趣地看着被自己擒住的段铭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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