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夭枝顿住,她记得,她后来还是见过他的。 她那时不知带着师父逃亡了多久,也曾偶遇他来魔界。 他那时刚出虚无之境,应当是来压制魔界暴乱。 其他仙人对她师父之事议论纷纷。 他如远在天边,片尘不染,俯视苍生,开口无悲无悯,“技不如人,与人无尤。” 她那时恨毒了九重天,闻言自也暗生恨。 如今想来,他的意思只怕是师父太天真,给了那群人害他的机会,自然是技不如人。 现下,她想,她亦是如此,便是技不如人,亦与人无尤。 她微微垂眼,“簿辞,我往日问过你,你要选江山还是我? 若是当日换你问我,我若在你的位置上,也会如你一样回答。 我们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他不是你的师父,你自然不会在意。 我的师父,待我极好,没有他,便没有我,我今日坐在这里,是师父之恩,此恩不报,又何必留世? 我舍不得你死,也不愿忘恩于师父,便只能用我自己的办法了。” 此话一落,屋里一片寂静。 宋听檐看着她,久久没有再开口说话。 他生来便是神明,从来不会有什么情绪,如今瞧着竟已不同。 许久,他微微俯下身来,伸手而来,握住她的手,“你有师父,难道就没有夫君吗? 婚书已签,你我名字都刻着,你要不认?” 夭枝眼眶瞬间润湿,通红一片。 “我一定能想到办法救你师父。”他眼眶微红,“先生,你便是容我些许时日想一想都不许吗?” 夭枝视线瞬间模糊,斗大的眼泪掉落下来,她心中戚戚,终开口,“多久?” “十日。”宋听檐坚定道,“给我十日,我必能想出万全之策。” 夭枝见他这般,不由上前抱住他,颇为用力,她闭着眼,也阻止不了泪滑落。 她哽咽轻声,笑着道,“好,我答应你,等你十日,千年都等了,又怎差这十日?” 宋听檐闻言这才微微松口气,抱着她不舍放手。 夭枝却慢慢睁开眼,看向盆栽里缓缓显出的剑。 簿辞,你也没有办法。 倘若你真的有办法,又何需十日之久? 这世间,万事皆有解法,只有死人无救。 天地之道便是如此,此消彼长,用代价交换才是天道。 他必然不知道,此阵乃她逃亡之时为求速成,修行偏门、剑走偏锋所布,她以身为阵,视为阴阵,并非传说中阳阵。 此阵阴年阴历阴时阴辰,阴气最重时开启,如今算来,两日之后便是启阵之日。 她苦心孤诣设了这么久的局,绝不可能功亏一篑! 师父的仇要报,师父的命亦要救。 此路唯她所行,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便是她自己也不可能拦! … 夭枝在屋里跟了他两日,缠得颇紧。 最后他着实生忙,她闲来无事,便晃晃悠悠去办差了。 宋听檐送了她出去,便在案前静坐查书册古籍。 外头阵法已定,他看了一眼却没有放在心上。 远中忽然一道光线而下,容琅匆忙落地,快步往屋中走去。 进了屋中,见他静坐屋中看书,一时间愣了神,“你总算给我消息了,着实叫人生急。 你在这处作甚,还这般急迫寻我带万千昆仑医法古籍而来,你那弟子不会杀了人要救罢?” 宋听檐闻言未语,根本无暇顾之,“书放下,人走。” 容琅瞬间一默,将乾坤袋放下,却又瞬间察觉到不对,当即上前抓过他的手,定睛一看。 竟是与旁人性命相连! 他一时大惊失色,“你怎会失了警惕中了阵法,竟让旁人将自己的命与你相连?!” 宋听檐闻言未语。 容琅见他如此,自也知晓此人绝对不是别人,必是极为亲近之人。 难道便是他那弟子?! 他想到此心中一惊,“她为何要连你性命,她人呢,去了何处?!” 宋听檐收回手未答,似有几分凝重。 容琅思来想去,未抓到其意,还未开口说话,院中忽然落下一苍鸟坐骑。 那坐骑长鸣几声,似在传递信号。 容琅听之,瞳孔骤然一缩,惊道,“你那弟子上了九重天,她疯了不成,九重天是何地,岂容她放肆?!” 宋听檐听到此,自知晓她所谓的愿意等,不过是骗他。 他手中笔一顿,墨迹长长一横,毁了整卷医记。 他看了许久,直起身,平心静气几息,终是无法静下,他怒不可遏,抬手就将医册掀翻而去,心中怒极,“为了个死人不要命,蠢到无药可救,便随她去死!” 第119章 随吾杀上九重天! 凡人修仙成仙, 从凡间而上,得大殿下霄湧,也就是未来天帝赏识, 一手提拔。 那时天界凡间仙极多, 他年少便是各中翘楚, 天界蛀虫盘踞已久, 柱子根底早已腐烂殆尽,天帝一脉苦苦压制, 可问题虽没有浮于表面,但依旧隐藏其下。 天帝与大殿下有意扶持凡间仙维持平衡, 是以极为看重他。 他从凡人修仙为上神, 足可见他的能力之强。 他与另一位上古遗族的少君,分别为大殿下左右手, 本来他一个凡间仙是不被允许居处高位, 但大殿下力排众议选了他。 大殿下对他有赏识之恩, 他自然会忠心不移。 魔界不安分,欲反上天界, 仙魔大战拉开序幕。 大战之际, 大殿下命他与另一位少君前往上古荒地,一道守护天际尽头,免得魔界动乱,引破天际, 同归于尽。 圻隐虽然身份尊贵, 又是上古遗族首族子弟, 但与他亦是朋友, 只是他生来便是仙,不知修仙之苦。 圻隐被要求守在这处, 只觉乏味,“暨白,你想不想看看这天外天究竟有什么?” 暨白看了友人一眼,心中只有任务,又全听大殿下教诲,对于结界之外并没有半分好奇,“这是天外结界,抵御外邪干扰仙界修行之人,没什么好看的。” 圻隐闻言不想放弃,“你就这么相信吗,万一这天外之中是我们不知道的另一处仙境呢?” “何必知道这些,我们已是神仙,天界仙境已经够多了。” 圻隐只觉可惜,“你真是半点都不好奇,这般活着不觉得无趣吗?” 暨白收拾着结界内的魔气,“我等仙者不可因自己的好奇,驱使自己去做任何不该做的事,更何况如今仙魔大战,任何一步都是关键,我们在此虽无事,但亦不可掉以轻心。” 圻隐却觉得此事并没有这般大,魔界一盘散沙能掀起什么风浪,更何况大殿下是天帝陛下亲自培养,这般厉害,又何惧魔界这些宵小之辈。 他知道最后的结果一定是天界胜,是以一点不好奇,但对天外却是好奇。 “神仙有什么好的,总要求我们做这做那,一眼便能望到头的日子有何意思? 要我说你就不该修行,在凡间不是更有趣,更有挑战?” 暨白一边收拾着魔气,一边往前走,一笑开口,“你生来就是神仙,自然不知道我等凡仙为了修行上天界,花了多少努力和代价,做神仙乃是可遇不可求也。” 圻隐当然不知,因为轻松得来,自然也不觉得重要。 他看着暨白走远,脚步慢了下来,隐约间看到天边结界,一道痕迹缓缓隐现。 他脚下停住,这道痕迹若隐若现,仿佛轻轻一碰,就能看到外面是什么样子。 他看着那道痕迹,心中发痒得厉害,也好奇得厉害。 他生于无尘上境,身份尊贵,六界之中没有他不能去的,自也没有他不知道的地方。 自然对这未知之事新奇探索。 不过一道结界,小小撕开一道口子,看清外头是什么便好。以他的能力再合上,也是轻而易举的事,何必如此谨慎小心。 更何况此地也无人会来。 他才想到此,手中的剑已然挥动而去,用尽仙力,朝着结界劈开了一剑。 下一刻,一道裂痕浮现,本就有的痕迹,瞬间裂开来。 结界的口子猛然逛进风来,他根本睁不开眼,那风险些将他整个人都吹走。 他勉强以手挡住脸,睁开眼睛看去,却见外面一片深邃,如同海下漩涡,无限翻转,诡异至极。 他根本来不及细看天外面如何样子,便见那结界的口子慢慢裂开。 随着裂开的口子越来越大,风也越来越大,结界外头是无尽的黑暗。 那风似无穷无尽,往里头吹着。 他顿时心中慌乱,当即伸手施展仙法,修补结界,却不想根本无用! 口子越补越大,眨眼之间便裂开数十丈高。 风越来越大,惊扰了走远的暨白,他回转过来,见口子破天而开,瞳孔骤然一缩。 显然是被剑强行劈开! 他看了一眼圻隐地上的佩剑,大惊失色,“你做了什么!” 圻隐为了维持裂口不那么快速裂开,已经是竭尽全力,闻言当即疾声开口,“快,暨白,快来帮我,再裂开来,天便真的要破了!” 暨白心中大急,连忙上前,可结界裂口之大,又岂是二人之力便能修补? 他们越补,天却依旧大裂开来,风瞬间席卷整个荒地,眨眼间寸草不生! 这般下去,整个六界都会被吞噬殆尽。 他们无力回天,下一刻,风已卷动魔界。 在魔界战中的霄湧见这般情形,心头一骇,闪身而去,转瞬便出现在了上古荒地。 见眼前这般天裂景象,惊愕失色。 他来不及多想,施法而去。 暨白耳目已被压迫至流血,看见了他来,惊喜而起,“大殿下!” 霄湧猛然上前,巨大磅礴仙力而出,凝成结界,兜住了所有裂口。 他开口,“你们二人嘱咐所有仙人退散此地,在我补天之时不可靠近!” “大殿下!”暨白慌而开口。 想要缝补天际,自然要费尽所有心力,其力反噬而下,这般情形,谁留下谁就是死。 暨白不可能放大殿下一个人在此,“殿下,我不走!” 霄湧费尽所有力气,他用仙力强行缝补,结界的力量自然全部向他压下。 他五孔流血而出,咬牙道,“你们留下也无用,快走!不要在这个时候让我失望!” 暨白听闻心中悲戚,泪湿眼眶。 霄湧看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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