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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 “我得回家一趟。” 带班老师了然地点点头:“军人家属嘛,要回家也方便。” 果然,这种千里寻爱的八卦一个中午就能传遍整个农场。 许麓州懒得反驳什么了,开始收拾办公桌上的东西。 说是办公桌,其实只是一个长五十厘米宽三十厘米的长条形土墩。 上头连木板都没有,还是许麓州自己亲手用泥抹平的。 每回趴在上头写字,都会弄得两只手上全是土。 条件简陋了些,但比早两年在路上要稳定。 如今要离开一阵子,还真有些舍不得。 收拾完办公桌,他便直接离开了建设小学,往场部的办公室去了。 场长桌子上摆的是各处物资缺乏的申请表。 看见许麓州,场长热情地站起身来招呼他:“许老师,你怎么来了?” 许麓州客气地说道:“我家出了点事情,得回去一趟,想着来和您请个假。” 第32章 场长愣了一下,又点点头:“家里的事儿要紧。” “许老师教得好,和学生的关系也好,建设小学还没开学的时候也多亏了你劝适龄的孩子们来上课。” 两个月前,教师团刚到建设农场落脚的时候,场长在农场的大会上就说:“学习啊,不光是老师的事,还是家长的事,咱们要让娃娃们知道,好好念书的重要性,更是一件为国争光的大事儿!” 许麓州知道场长是什么意思,主要还是怕自己离开了边疆就不回来了。 他正了正神色,说道:“我肯定会回建设农场来的,只要这里一天需要我,我就会一直坚守在这儿。” 从场部出来,许麓州直接回了地窝子收拾行李。 说是行李,也没几件衣服裤子,倒是书本讲义和笔多。 边疆除了冬天的时候,太阳都大,换洗的衣物半个白天就能干。 晚一点的时候,张秋华回来了。 看着他床边收拾好的手提箱,揪紧了手。 “麓州,你是要和迟队长走了吗?不呆在这儿了?” 许麓州不由得失笑:“你说什么呢?我今天下午没遇上你,就没来得及和你说。我得离开两个月,我阿爸受了枪伤,现在在医院昏迷不醒,我得回去看看他。” “而且,我已经和迟璇霏说清楚了,回到家那边就离婚,以后好好当姐弟。” “啊?”张秋华长大了嘴巴,又收起。 小声嘀咕道:“难怪,阿媛下午的时候和我说,迟队长脸色臭得很。” 听到关于迟璇霏的消息,许麓州的心还是避无可避的落空了一下。 他笑了一下,说:“没关系,她总要想清的。” 况且到时候在路上,这爱逞强的女人肯定也不会再说什么。 这件事就会这样落地,最后两人顺利解除婚姻关系。 张秋华对两人的关系早就知道了个大概,也不再多问。 “麓州,那你和岑静呢?她有机会吗?” “你啊——”许麓州笑着,“你到底是收了她什么好处,每回就想着撮合我俩。” “唉,我就觉得岑静也苦恋你两年了,你如今要结束一段旧关系,新关系也该快些补上才是啊。” “我没想法,我感觉我这辈子都不想碰感情这种麻烦的事情了。” “你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两人说说笑笑,很快困意袭来。 张秋华睡得很安稳,许麓州没叫醒他,直接拎着箱子出去了。 迟璇霏和许麓州要走的事情没有多少人知道,也没多少人送他俩。 任务组的十几人来了,场长和岑静也到了。 阿媛的话比较多,其他人没什么话,就依次和自己尊敬的队长握手又敬礼。 迟璇霏站在军用车前,也没什么话,更没什么表情。 许麓州这边就显得温情一些。 有得了消息的学生远远地从草原那头跑来。 带着早晨中还算凉爽的风扑面而来。 “许老师!” 这接连不断地几声,将许麓州的心都叫热了。 有学生问:“许老师,你走了还会回来吧!” 第33章 只有小孩子,才会想要关于离别和重逢的一个准确的答案。 于是许麓州摸了摸他柔软的头发,温柔地答道:“会的。” 也有孩子将自己练字的成果交给他,急急说道:“许老师,昨天课上你讲的诗词我都记下了,还有这些字,我都是认认真真写的!” 许麓州笑着说:“那你也要这样乖乖等许老师回来,好不好?” “好!我们都会乖乖等许老师回来的!” 说着,他们又朝另一边的迟璇霏喊道:“军人阿姨!早点回来!” 迟璇霏愣了一下,点头应了。 “会的。” 此时,一旁的岑静温和地说:“你也别太着急,希望伯父平安无事。” “不出意外的话,教师团会停留在建设农场,走了那么多地方,大家都决定在这里长久地生活,我……希望你能回来。” 这话说的不是教师团的大家,而是她自己。 许麓州没办法回复她的心意。 他点了点头,只说:“我自然是会回来的,为了我自己。” 岑静递了三本书过来。 “这是你之前问过的外国名著的原著,我找来了几本,你可以在路上看看。” 许麓州接过,沉甸甸的。 两个月前刚来农场的时候,许麓州就问岑静队里有没有条件找来外国名著。 过了这么久,他都以为这件事要不了了之了,没想到岑静还记得。 他脸上终于露出一个真心又轻松的笑。 “岑静,谢谢你。” 驾驶座的车门传来稍重的一声闷响。 被许麓州忽视许久的迟璇霏冷着脸坐进了车里。 发动机也传来沉闷的声响。 有着催促的意味。 路上,视线中的绿草成了高长干枯的黄杆。 这意味着两人已经驶离了伊木然的边界。 迟璇霏开车很稳,就算是在边疆细石子多的小路上,也没多少颠簸。 女人不说话,许麓州也安静地看着书。 车外的风声略过,有干燥的气息往车里钻。 许麓州转过头去,看见远处的雪山渐渐消失在视野范围内。 这条公路,是他来伊木然草原时走的路。 明明没多大变化,落在眼里却觉得亲切。 如今要离开,还有些怅然若失。 中午,气温很快就升了起来,两人一块到一个村庄外打水。 许麓州拎着两个瓶子等迟璇霏将水桶装满。 正站着,就听见她冷不丁地发问。 “你喜欢她吗?” 许麓州眼睛跳了一下,疑惑问道:“什么?” 女人头也没抬,只能听见她闷闷地、不太愉悦的声音。 “那个,岑静。” 他抽了抽嘴角。 “我不喜欢你了,不代表我又要找个别的人喜欢。” 许麓州心情也不大好,懒得再说什么,一手一个瓶子转身回了车上。 迟璇霏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觉得还挺新奇。 她轻声笑了,又叹了口气:“年岁长了,脾气竟然也变大了。” 许麓州是听到了,顿了脚步。 真不知道迟璇霏这番长辈似的发言意欲何为。 于是又回头恶狠狠看她一眼。 “少管我,姐。” 第34章 他也不知道自己的烦躁从何而来。 就好像是质疑他那么久的喜欢轻而易举地转移了似的。 可明明让她误会还是件好事才对。 二人重新上了车。 车辆,在一望无际的戈壁滩上疾驰,像是没有尽头一样。 从伊木然到努尔再到密市,接近四天的路程。 许麓州腿脚不便,只能迟璇霏一个人开,开车是辛苦活。 因此,他也不好意思坐在副驾驶呼呼大睡。 就开始和她说起自己正在翻译的书。 “一个孤女自幼父母双亡,寄养于舅母家却备受虐待,又被舅母打发到一个寄宿学校。” 迟璇霏问:“后来呢?” “后来在那个环境恶劣的学校里努力生存、刻苦读书,毕业两年后成了家庭教师。” “后面的我还没看完。” 迟璇霏轻轻笑了一下:“童年比较辛苦的人,都还挺有韧劲的。” 许麓州看了她一眼:“那你呢?” “我?”迟璇霏向前面挡路的牛轻轻按了下喇叭。 那黑牛缓缓地转头,轻飘飘地看了车里的两人一眼。 “哞”的一声后,甩了甩尾巴往旁边走了。 “我是想的比较多,脑子辛苦。” …… 第一晚,两个人在车里过的夜。 晚上温度很低,迟璇霏在车外守夜。 “迟璇霏。”许麓州从棉衣里翻出来,敲了敲车窗。 女人弯腰,将头探进来。 两人能看到彼此眼睛里的光亮。 “我睡不着,你开了一天的车,进来休息吧,我来守夜。” 迟璇霏点点头,拉开车门进来了。 带了些寒意的风让许麓州一瞬间清醒了。 边疆的夜,太冷了。 第三天,太阳落山的时候,两人终于到了努尔市。 两年没有回来,这里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 水渠建成,大片大片的菜地农田连成一块,绿绿葱葱的,生机盎然。 纺织厂办得很大,不止纺织厂,还有许多别的工厂。 两人到了镇上的旅馆,没想到碰到了之前迟璇霏的营长的妻子,张同志。 她见了两人,很是惊喜。 “璇霏同志!我就知道你一定能把许同志带回来!” 迟璇霏平静地颔首:“嫂子。σσψ” 许麓州也笑:“张同志,好久不见了。” “这些年你去哪儿了?你刚走的时候,璇霏同志那样子哟,啧啧,你是没见着,我是真没想到‘颓废’这个词能形容她!” “这两年我跟着巡讲的教师团一块,在北疆到处看了看,最后在伊木然草原的建设农场那边当了小学老师。” 张同志之前帮了她,也没对她的腿有什么看法,许麓州愿意和她多说几句。 妇人连连点头:“好啊,好啊,如今也算是皆大欢喜。” “你们来这儿干嘛呢?我去家属院给你们安排住宿啊!” 迟璇霏出言阻止:“嫂子,不必了,我们就是路过这儿。” “啊?”张同志皱起眉头,“你们回来了,不在努尔市又去哪里?” 迟璇霏含糊答道:“我们要从边疆回海市去,家里的父亲有突发情况。” 第35章 张同志点点头,没再问什么。 “哦,原来是这样。” “那你俩好好休息吧!” 短暂的熟人相聚后,两人休息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又开车去了密市。 最后,终于搭上了去安城的大巴车。 长途跋涉中,许麓州显得比迟璇霏憔悴很多。 到底是多年从军之人,他偷看了一眼旁边的女人。 她敏锐地抓住他的目光,侧头问道:“怎么了?” “没怎么。”许麓州摇摇头,“就是想到之后还要坐三天三夜的火车,就有些累。” 迟璇霏搂住他,让他把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干巴巴地安慰道:“快了。” …… 许麓州和迟璇霏到海市的医院时,许父已经醒了。 刚到病房门外,就听见了许父的抗议声。 “一个枪伤而已,老子可是真枪实弹上过战场的,真不用这么费劲!” 一向好脾气的许母难得摔了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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