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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李薇只能匆匆告辞了,纳喇氏帖子上说的请她看戏只能等下回了。 带着礼物回府后,她直接叫人送到四爷那边去了。十三福晋所求无非是十三爷的事,过完年了人还没有消息,十三福晋只怕都快急疯了吧? 四爷过来时,她正在托腮脑补十三福晋如今的情况,他道:“你今天下午不是去老七那里了吗?怎么带着十三福晋的礼物回来了?” 李薇把十三福晋托纳喇氏的事说了,起身侍候他换衣服,道:“现在十三爷府上只怕是快要急疯了吧?” 四爷沉重的叹了口气,坐下握着她的手说:“是啊。过两天,你去看看十三福晋吧。” 叫福晋去,当嫂子的去看小弟妹这姿态就太低了。李薇也不是头一回干这个,打听清楚十三福晋从正月十五后就是一直闷在府里养病,甚至新年第二天,永和宫就叫她在府养病了。 “真的?”李薇震惊道。 玉瓶也是刚打听出来,点头说:“赵全保打听的,外头人猜说是十三福晋在永和宫里失仪了,娘娘才叫她回府歇着呢。” 真是墙倒众人推啊。 李薇心情格外的复杂。虽说她一直不想在过年时进宫受罪。但能进宫而不想进,和能进宫却不叫进是两回事。前者是自在,后者是受辱。 十三爷才失踪不到两个月,京里的人不说多着急,反而都开始落井下石了。 “永和宫……”她叹了声,没把话说完。 永和宫也太叫人心凉了。 娘娘往年待十三福晋是跟十四福晋一体对待的,从来不见冷落。明知道如今十三福晋就差个能进宫见人的机会,好多求求人能把十三爷从目前生死不明的情态里捞出来,一句‘回府歇着’就把人的希望给生生掐断了。 玉瓶在跟前侍候着,听到了她的感叹也没说话。永和宫到底不是她们能说嘴的地方。 李薇也只是一时想到这里。再说她也替人担心不着,不说永和宫待十三福晋的冷漠,就是四爷能不能帮上忙,她都管不到。 她能尽的只是人事,去安慰安慰十三福晋而已。 四爷说的是过两天,她就花了两天叫人准备礼物。十三福晋病了,当送的自然是药材,还有能祈求身体健康的吉祥物――她带了一面葛迥寺进上来的唐卡,上面绘着色彩鲜艳的佛像。 准备充分了,她给前头报备过,再跟福晋打声招呼,坐上骡车就出门了。 乍一见到十三福晋,她都惊呆了。人都瘦成一把骨头了,脸色在屋里看着青中透白。 李薇不敢叫她下床迎接,上前几步扶住了。真没想到十三福晋对十三爷的感情这么深。 “嫂子……”兆佳氏一双眼睛都哭肿了,一见她又流下泪来。 “赶紧坐着吧,我就是听我们爷的来看看你。”她送上礼物,只是十三福晋这会儿只怕根本不在意这些东西。 兆佳氏道过谢,叫人把礼物拿下去收起来,靠在枕上道:“我这样叫嫂子见笑了。” 李薇道:“你这样下去怎么行?先把身体养好了,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十三爷吉人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 兆佳氏不想听这些安慰的话,握着她的手只是一个劲的默默掉泪,气氛沉重的叫人喘不上气来。 四爷肯叫她来,就是没打算放弃十三。何况李薇自认没造成什么影响,十三爷发迹是在雍正朝,这会儿还早呢。 她悄悄对兆佳氏道:“你这样可不行,等十三叔平安回来,你就打算叫他看你现在的样子?” 兆佳氏立刻紧紧握住她的手,眼睛亮的就像绝症病人听说医生拿错病例一样,想相信又不敢。 李薇拍拍她的手,道:“有我们爷在呢,你只管放心,十三叔一定能平安回来的。” 兆佳氏好不容易听到有个人肯跟她说十三没事了,到现在她托了多少人,跑了多少府里,听到的都是含糊其辞。她之前在四嫂那里打听,四嫂说的也是皇上英明,自有公断。四伯也一直在打听着云云。 今天,李侧福晋说的就肯定多了。听话听音,兆佳氏几乎是听完就一块大石落地了。李侧福晋说的这么肯定,四伯那里肯定有转机了! 兆佳氏激动的紧紧拉着李薇的手:“谢谢,谢谢嫂子……” 李薇被她吓得都开始心虚了,硬撑着坐了一刻钟就叫她好好休息,好好养病,她日后再来看她。 回到府里还没来得及压压惊,四爷到了。 听她说完,四爷哭笑不得:“你倒是真对你家爷有信心。” 他自己都没这么大的信心,十三现在被皇上放到哪里还是一点都打听不出来。素素对他的信心倒是一直都很足,在她心里,他大概是无所不能的。 他握着素素的手,把她拉到身边坐下:“你真的这么想?” 李薇肯定的点头,时间会证明一切。 “好吧。”四爷搂着她叹笑。 二月初,冰融雪消。 皇上已经有很长时间不见人了,今天一大早就叫四爷进宫。传旨的太监来的时候,四爷和李薇正在用早膳。 他一听就放下筷子,叫人端水漱口。 李薇赶紧叫人拿厚斗篷和羊皮靴子来,别看现在的太阳天天这么大,化雪的时候才最冷呢。一堆人侍候他把衣服换上,她拿着羊脂给他脸上涂了一层。 四爷抹了下脸,笑道:“你这是把爷当成弘时了?还怕爷的脸被吹皴了?” 还有心情笑,可见他也盼着皇上接见很久了。 他道:“中午晚上都未必能回来,你在府里就不必等我了。” “要是忙到晚上,叫车去接你吧?”她问道,“晚上就不要特意骑马回来了。” “都依你。”他道,匆匆走了。 一路进了宫,却在南书房门口看到了老八。 八爷看到他就过来含笑行礼:“四哥。” 他点点头。本来的好心情在看到老八后就没了。 两人站在外头都不说话,垂首等着里头皇上叫进。太阳高高的悬在天上,晒得人眼都发花,地上都晒得一片白。可天还是冷的,比之前阴天、下雪时还要冷,冷到人的骨头里。 四爷以为南书房里的是哪位大人,等直郡王出来喊他们时,他才知道原来是久不出府的直郡王。 看老八也是没想到。 直郡王看起来更瘦了,眼神却发亮,亮得吓人,像冬天荒野里的饿狼。 四爷和八爷拱手行礼,喊大哥,直郡王点点头:“进来吧。” 进去见了皇上,榻上的皇上也叫四爷吓了一跳。 离新年大宴上也才过去了半月余,皇上却更瘦了,而且在屋里烧着炕,地上还有火盆,皇上在榻上坐着却盖着狼皮被子,抱着手炉,还要戴着皮毛围脖。 “老四,老八来了,都坐吧。”康熙指了下榻前。 陈福亲自搬了两个墩,还上了茶,就是没有小几放茶碗,四爷和八爷只好都端在手里。 康熙先指着四爷:“老四,先把你手上的差事给老八。” 四爷见到八爷时心里已经有数了,失望归失望,也不算是毫无准备。他与八爷一道跪下谢恩。 康熙喘了下,好像现在说话已经有些费力了。 他又指了下直郡王:“一会儿跟你大哥一道去办差。” 是什么差事,皇上没说。直郡王对四爷点点头,这就起身离席告退了。四爷只好连忙跟上。 等出了南书房,他想问问,直郡王却一直快步走在前头,没给他机会。 出了宫门,却看到等在宫门处的隆科多。他坐在马下对直郡王和四爷拱拱手:“二位爷,咱们这就走吧。” 三人一路上都没说话。四爷隐隐猜到了,握缰的手心里都冒了汗。现在看起来,隆科多就是一直看管太子与十三的人,直郡王……应该在他来之前,皇上已经告诉他了。 等到上驷院,四爷的脸色都变了,下马时人都是恍惚的。 院中外头还有几匹马,苏拉太监一般腌?H的跪在道边。越往里走就越静,渐渐的侍卫就多了,最里头甚至一边站了四个带刀侍卫。 在一处马厩前,搭了一副简陋的毡帐。 隆科多笑嘻嘻的上前,毫无恭敬之意的拿刀柄挑起帐篷帘子,笑道:“太子爷,出来吧?” 241、回宫 ... 毡帐搭在角落里,还没有一人高,想也知道在里头的人只能盘腿坐着。这样的帐篷不说给太子用,以前太子身边最低等的太监也不屑一顾。 隆科多笑嘻嘻的说完这句话,周围的侍卫没一个有动静的,仿佛如此再正常不过。 四爷额上的青筋都暴起来了。 隆科多闪开身,毡帐里头一个人弯腰低头慢慢出来了。他直起身时,连直郡王都不免愣了下。 太子对脖子上和双手、双脚上的铁链子泰然处之,微笑道,“大哥,老四,你们来了。” 四爷上前半步,利落的甩袖打千,端正跪下,朗声道:“臣弟给太子请安!” 他这一跪,周围的侍卫和隆科多都有些懵,有两个侍卫左右看看,拿不准是不是该跪下。谁知直郡王突然暴喝一声:“胤?i你这个灭人伦的畜生!” 喝完就合身扑上前去,抓住胤?i脖子上的铁链,举起拳头就往下砸! 四爷跪在下头慢了一步,连忙站起来喊:“大哥!!住手!!” 胤?i毫不客气,先避开他的拳头,擦着了眼角一侧,双手抓住直郡王的一侧袖子和腰带往旁边猛得一带,趁直郡王站不稳的瞬间,一下子就把他给摔到地上了,然后翻身骑上去照着直郡王的鼻子就是两拳。 直郡王鼻子一酸就感到两管热流滑下来了,他两条腿一绞一翻,抓住胤?i的肩领一扭就翻了过来。还想再打,四爷已经扑上来,抱住他的胳膊大喊:“直郡王!你敢犯上?!” 三个皇阿哥打成一团,一群龙子凤孙在地上都滚得跟泥猴子似的。 一旁的人都不敢上前拦,隆科多肚子都快笑破了,把侍卫们都给撵了出去。一个侍卫担心道:“佟三爷,咱们不看着……能行?要是里头出点什么事……”要是直郡王杀性起来了,把太子给干掉了,他们可是要吃不完兜着走的。 隆科多踢了他一脚:“快滚吧。你当人家是傻子?爷爷实话告诉你,这里头的三个一个比一个精!” 上驷院是养马的地方,这里的地就算铲掉一层也都是马粪味。今年雪又厚,雪化之后地上泥泞不堪。三人打完起来,个个都是一身的马粪味。 四爷站在中间,隔开直郡王和太子。 太子是三人里头看着最干净的一个,现在还得意的笑呢。他脏的全是背后,至少脸上没弄脏。 直郡王惨了点,鼻子下头两管血,叫他抹了几把,半张脸都是红的。刚才先是叫太子摔在地上,四爷扑上来后又挨了几下黑的,现在肋骨那里还疼得钻心呢。 四爷最惨,他打起来不行,连三爷都比他强点。太子别看着文弱,弓马在几个兄弟中间都是数得着的。直郡王又是出了名的能打能扛,他夹在这两人中间,头发也散了,腰带也飞了,一侧脸颊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挨了一拳,擦红了一片 太子噗的笑了:“老四啊,你这样出去可不行。” 直郡王又抹了把鼻子,擦得袖子上都是血,瞟了太子一眼,没好气的对四爷道:“活该!你脸上那下就是你这太子哥哥赏的,还不快谢恩!” 太子呵呵乐着,四爷气得脸都是白的,额上青筋乱跳,严肃道:“直郡王,你这是犯上!” 直郡王切了声,抬起袖子闻了闻,叫冲鼻而来的马粪味恶心的想吐。虽说都是草原出来的人,可自打他落地起,就跟马粪没什么关系,这还是头一回。 打完了,太子和直郡王一南一北的站着,四爷把他的腰带给捡回来,辫子尾梢的如意结早不知道飞到哪儿去了,可叫他就这么披头散发的出去……先不说腰带,辫子就这么不管,四爷真心接受不了。 太子看他在那里为难,解了他辫子上的绳子,走过去递给他:“绑起来吧,老四,你这性子早晚难为死自己。” 四爷看他走一步,拖一步,手脚都拴着铁链子,连脖子上都有,眼圈就红了,低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太子看出来了,摸了下脖子上的铁环,温言道:“别想太多,这是为了防着孤自尽。他们停一刻都要看看孤还有气没呢。” 四爷攥紧了丝绳,头发上的一点小失仪也顾不上了。堂堂一国太子,不但住在马厩旁的毡帐里,还叫人日夜看守着,毫无尊严可言…… 这是太子吗? 该这样待太子,这些人都该杀! 太子漫不经心的问:“孤忘了问,老四啊,你们这是要把孤送到哪儿啊?” 四爷还真不知道,他看向直郡王。 直郡王背对着他们,淡淡道:“皇阿玛的话,叫臣弟等送太子殿下回宫。” 四爷听了不由得松了一大口气。 皇上让太子回宫,这就是说在跟大臣的博弈中,皇上认输了。他不能这么轻飘飘的废了太子。 这几个月里的战战兢兢,到今天这一刻才算是尘埃落定了。 不管日后如何,只要能争取来时间,太子就有一线生机。 可他转头看太子,却觉得太子并不如何激动,反而有些不耐烦。 直郡王回头瞪着胤?i,恶狠狠道:“你要是有一分的廉耻,就该自裁!” 太子如轻风过耳,跟没听到一样。 四爷见直郡王又要冲过来,忙插|进去道:“既然这样,先叫人收拾个地方,太子也该整理整理。” 这是应该的。 叫宫里人都看着太子手链脚链的回宫? 直郡王出去吩咐叫人准备空屋子,抬热水来。四爷喊来苏培盛,让他回府去收拾几件他的衣服送来。 “再叫你李主子准备些好克化的吃食,赶紧送过来,别耽搁时间。”他道。 苏培盛从走进来起就一直垂着头,人看着都矮了半截,听完吩咐就出去,一刻都不敢多停。出了上驷院,他抹了把额上的冷汗,这才感觉腿都有点发软。 回到府里,苏培盛才觉得四爷的吩咐太麻烦。前院书房里也有四爷的衣服,收拾好了叫刘太监准备点吃的带过去不完了?这下他还要再跑后院一趟。 再抱怨也没辙,主子的吩咐不能打折扣。 东小院里,苏培盛说完,李薇有些不解道:“这会儿又不是吃饭的点……”她摇摇头,苏培盛不敢说,她也没细问,叫来玉瓶道:“看看膳房有粥没,四爷喜欢的那种发面饼也带上,再带上几样适口的小菜。” 玉瓶觉得这也太寡淡了,问:“要不要弄些肉干?” 好消化的话,肉干可能不行。 “添几种咸粥、肉粥吧。”她道。 膳房是常备粥汤的,苏培盛去要粥就各种粥都盛了一罐,板栗粥、红枣粥、百合粥、鸡肉粥、皮蛋瘦肉粥等。刘太监得意的说都是他新做的,还有道牛奶粥,是李主子指名要喝的。也一起给他带上了。 苏培盛不耐烦听他吹牛,道:“您就省省口水吧,说得再多也没机会到李主子跟前去磕个头。” 见刘太监黑了脸,苏培盛乐呵呵的走了。 他回到上驷院时,几位主子都已经洗漱好也上过药了。四爷交待他拿衣服就多拿了几套,直郡王也换上了,等看到还带了吃的,汤汤水水好几罐子,直郡王不乐道:“老四,有你这么折腾的吗?赶紧进宫要紧。” 四爷道:“也不差这一时半刻的,先叫二哥垫垫。” 苏培盛大气不敢出的摆膳,直郡王看不下去,也不耐烦等着就出去了。 太子自自在在的坐着等吃的,还有心问四爷:“老四,你要不要也来一碗?” 四爷本来就打算陪太子一道用,坐下后端起粥碗就喝起来。 带的粥品虽多,但太子也就用了两碗牛奶粥,说是这个适口,巴掌大的发面饼也吃了两个。他在上驷院住了快两个月,每天不说吃馊饭喝脏水也差不多了。现在眼前这些才是人吃的,可他也没有敞开了往嘴里塞。 他肯坐下用,更多的还是体谅四爷的好意。不然,如今他吃什么都是味如嚼蜡。 回宫的一路上,三兄弟都没说话。太子坐在车里,青布车帘一放下,外头一点都看不到里头是什么人。直郡王和四爷一前一后骑马跟在车旁,隆科多带着侍卫远远的押在后头。 虽说街上已经净街了,闲人都赶走了,但路旁还是有人涕泪横流的冲着车跪地磕头。 隆科多就赶紧叫人去驱赶,一路上居然有两三回。 四爷疑心是有人故意想闹出点事来,猜到车里是太子就叫人来拦路磕头。可谁也想不到,不知是消息传出去了还是怎么回事,快到宫门口时,路边对着车磕头的人越来越多了,看打扮都是读书人。 直郡王从刚才就是一脸黑,盯着路旁磕头的人,牙咬得咯吱咯吱响。 四爷怕他也冲过去驱赶行人,策马走在了他外面拦着。 直郡王:“老四,你不觉得这车里坐着的是个畜生?皇阿玛到现在还护着他……” 皇上明摆着是不想把太子行刺的事说出来,现在又要把太子领回宫去,直郡王不相信太子做出这种事,皇上还要护着他。 四爷淡淡道:“直郡王,皇阿玛圣明,这事不是咱们该过问的。”他扫了直郡王一眼,“弟弟倒觉得大哥最近都不像大哥了……” 直郡王以前可没这么冲动,见着太子就上去打,一口一个‘畜生’。太子行刺的事皇上不想说,外头就没人敢传。直郡王不该不明白皇上的心思,为什么还要明知故犯? 直郡王不说话了,半天才道:“……这世道上不争的人就该被人踩。” 四爷一时没听明白,可往下直郡王就再也没说一个字了。 送到宫门口,太子下车,直郡王领着太子回毓庆宫。四爷要跟着,直郡王拦住他道:“你跟隆科多走。” 说罢不等四爷再说什么,直郡王就跟太子进去了。 隆科多还等着他,笑道:“走吧,老四,还有一个呢。” 十三. 看到太子的下场,四爷不敢想像十三会是什么情景。快马加鞭到了养蜂夹道,这里虽然不起眼,但比起上驷院来说已经是个人住的地方了。 隆科多在这里下马时,四爷都松了一口气。 可等隆科多进去叫人把十三给扶出来时,四爷看他拖在地上的两条腿,目眦欲裂。 十三看到四爷的时候,眼泪马上就掉下来了:“四哥……” 四爷上前抱住十三,不敢问这是怎么回事。苏培盛带粥的时候是驾着辆车的,这时就把十三给扶到了车里。 隆科多还在一旁看着,四爷先叫苏培盛侍候着十三,过来拱手对隆科多道:“多谢舅舅援手。” “这算什么?”隆科多一摆手,挺稀罕的看着他道:“没想到啊,老四,你才是真仗义。舅舅服你了。”说罢拍拍四爷的肩,“带着十三爷好好回府歇着吧,万岁的意思是叫他一时半刻别出来了。” 不算明旨,但也要听着。 四爷恭敬领训,目送隆科多离开。 之后,他也不骑马了,坐到车上问十三:“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这腿,有人给你上刑了?” 胤祥手里还拿着半张饼,听四哥问起就忍不住从心底里委屈,他摇摇头说:“没有,这是跪的……皇上叫人问我,不忠不孝……叫人问我何为忠,何为孝……” 他要一边答一边磕头,一日三餐也有,到时辰睡觉,有病治病,太医也来看过,没人作践。就是一天到晚都要跪着答话。 他的眼泪都流干了,不等四爷继续问,他就道:“我想明白了……我当时说了句话……皇上是生我这个气……” “你说了什么?”四爷还没从太子屯兵,谋刺圣驾中回神。 十三想起当时他和太子被缚在皇上面前,皇上愤怒的质问他们,他争辩道:“太子还没被废!儿臣只是……”然后被皇上一脚跺翻在地。 十三摇摇头,干涩道:“……没什么。” 这天,一直到晚上也没见四爷回来。东小院里,李薇凝神听着府外的动静,大半夜的外头还有不少人跑来跑去,好像是一列列军队集体跑过,还有喝呼声,马蹄声,很重的骡车走过的碌碌声。 “隔得这么远都能听到,肯定是大事了。”李薇站在院子里往外看。 外头还能看到远处的火光,不知道是着火了还是什么。现在这世界还没有光污染,一到天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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