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输不起。 接连两日,林清婉屋子里的灯都是到很晚才熄。 秋红不放心,找了机会问暮雪,“小姐身上不舒服吗?这两日睡得那么晚。” 暮雪不动声色,“没有。恢复得很好,整日歇着,也没那么困。晚上便多看了一会儿书。” “哦,那你得劝劝小姐,别伤了眼睛。” “好。” 暮雪午后出了趟府,带了赖小儿的消息回来。 “小儿说找到了阮先生,可相府先一步把人带回京了。” 林清婉一个不慎扎了手,暗红色的血珠险些弄脏臂缚。暮雪赶紧用自己帕子给她捂上,“小姐当心。” 林清婉脸色凝重,“可知是被谁带走了?” “小儿打听过了,只知是相府的人,并不知受何人吩咐。”暮雪怕她着急,又道,“先前相爷派人去过水源镇,兴许这次也是。” 林清婉细想觉得不对。 父亲若是出于好意那一定会告知她,让她领情。就怕他现在有意让自己进王府,阮先生毕竟是自己不大光彩的过往,未免像蔺屠户那样被人利用,倒不如早早捏在手里。 若是如此,那先生只怕不安全。 怎么办! “小姐放心,奴婢让赖小儿接着查了,而且现在要过年,好多官道都封了,就算真的是相爷,一时半刻也回不了京。” 林清婉安慰自己,希望如此。 可她想错了,原本是江振麟的人去寻阮先生,半路被江燕婉截胡,正好他又碰上府医这事,现在根本没时间管这个。 江振麟是第二日才回府。 林氏看他好像瘦了一圈儿,“我的儿,他们对你、动刑了?” 江振麟平日就是个火罐子,现在从头到脚透着冷意,“有父亲罩着,他们哪儿敢动我。” 往常他说这话是炫耀,如今却听出自嘲的味道来。 林氏心里凄苦,想劝他两句又知无用。 江燕婉憔悴着上前,对上江振麟的目光,眼泪刷地一下就涌出来,“是阿姐对不起你,阿姐不知道小谭和府医做下这等错事,连累了你···” “阿姐对不起你。” 江振麟喉结一动,眼睛也有些酸,匆忙搀起江燕婉,淡淡道,“阿姐没事就好。” 江燕婉只觉他哪里不一样了。 从前莫说自己道歉,还流了眼泪,只站在这儿迎他,他就要扑上来嘘寒问暖半天。今日这般冷淡,是因为才从大理寺回来的缘故吗? “快进屋。我和母亲这两日茶饭不思,得知你回来,阿姐亲自炖了燕窝。” 林氏也道,“没错,连沐浴热水都吩咐财宝烧好,还加了提神补气的药。” 一听药这个字眼,江振麟瞳孔微微一紧。 “我没事,阿姐回去歇着吧,吹了风不好。” 闻言,江燕婉心下一紧,阿麟从来没这么淡漠地赶过她,“你在怪阿姐是不是?” 江振麟摇头,“没有的事。阿姐不要多想,我只是累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林氏也安抚江燕婉,“别多想,阿麟顾及你身子,好好歇息。” 江燕婉不好再说什么,又叮嘱了几句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林氏一直等着儿子沐浴结束,盯着他吃了燕窝才安心,“娘总跟你说遇事不能冲动,当着童护卫的面怎么就能杀人?” “什么脏污事值得你赔上自己的前程?虽说有你父亲在,可你这一去静北军又得浪费好些时间。” 林氏满心都是儿子的前程和江林两家的颜面,越想越无奈,“每件事都因为林清婉!” 江振麟眼皮一颤,哽咽道,“母亲,她差点被毒死。” “下毒的人就在相府,在我们眼皮底下。” “她虽然讨厌,但罪不至死。” 林氏怔愣一下,“那日的事我后来问过下人,即便你没过去闹,她也不会喝的。” 江振麟低着头,“万一她喝了呢?” 林氏一哽,有些不痛快,“没喝就是没喝,有什么万一。总之事情只要牵扯到她,就绝不能善了。” 江振麟沉默许久,双手搓了搓脸,“娘,父亲有没有跟你说过,她之前在水源镇过得很差,程氏对她···” 想到手下人带回来的话,他皱了皱眉,“非常不好。” “她回来的时候不是手上有冻疮吗?” “那是因为程氏逼着她大冬天去湖边洗衣裳,她要先把冰凿开,然后把手伸进刺骨的冷水里头···” 江振麟说不下去,他是个锦衣玉食的少爷,不知人间疾苦。而相府的奴婢也没有大冬天没日没夜在冷水里洗衣服的事情。 “程氏时常不给她吃饱,不高兴了还用鞭子抽她,她身上那些新旧交错的伤···” 江振麟觉得胸口淤堵瑟疼,难受得连发脾气的力气都没了。 江肃当然没告诉林氏这些,她一脸难以置信,然后嗤笑一声,“你从哪儿听来这些乱七八糟的。” “程敏什么性子,我岂能不知道。” “她不会那么做的。” 江振麟咽了咽,他理解母亲,因为之前他也不相信。 林氏呼吸一顿,转而又道,“她那性子,连我这个亲生母亲都受不了,何况是为了她和骨肉分离的程敏。” “当初刺客追出去,程敏为了护她受了不少苦。” “偶尔有些脾气也必然是她的责任。” 林氏的解释非常说得过去,江振麟一想林清婉那臭脾气,也觉有道理。 第77章 要让江燕婉心里乱 林氏从江振鳞院里出来,满脑子都是儿子哽咽难受的模样,她心里乱,直接去了江肃书房。 江肃看她步摇晃得厉害,“发生什么事了?” 难不成是阿麟那混账不想去静北军,跟她哭诉了,夫人心疼才到他这儿来? 江肃眉心微蹙,忽听她问,“你上次送那屠户的尸体回去,除了打听到清婉喜欢吃什么,可曾问过她、过得怎样?” 江肃没想到她问的是这个,也没想到江振麟跟她说了实话,便道,“乡下的条件差了点。程敏那夫君只是药商,日子虽不算清苦,但也不能和京城相比。” “程敏是你的人,对清婉差不了。” “夫人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林氏听他这么说,悬了一路的心似乎能放回肚子里了,“没、什么。阿麟的事真的没有转圜余地了吗?” 江肃脸色一沉,“在所有人眼中,江家是宁贵妃和敬王一党,江家女儿也早被定为敬王妃的人选。” “政事上为夫谨慎,三年前敬王中了太子算计,为夫背着骂名没让阿麟跟着去封地。虽保住了相位和江家,却在如今遭了敬王猜忌不满。” “眼下腹背受敌。” 林氏一听,也跟着心紧。 江肃又安慰,“不过换个角度想,阿麟去了静北军,只要他不瞎折腾,太子不屑于为难他。若能历练出个好歹就更好了。” “如此既能跟敬王表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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