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过来的,哪个老宅和她没什么关系。 甚至有时候,想到是另一个和宋晏明生活很多年,发生了很多事,她会有一点点吃醋。 但是现在,她心中一种复杂的情绪拉扯着她的心,令她痛,令她莫名的窒息。 她看着宋晏明,“我们不是说好的吗?” 说好的,谁都不要提以前的事了,她既往不咎…… 无论他以前怎么对她,她都当过去了。 宋晏明没看她,坚定地拉着她的手,“凭什么?” “什么?” “那是我们共同经历的,凭什么要当做没有发生过?” 许艺愕然,她不计较过去的细枝末节,难道不是为了他好吗? 要是她计较起来,呵呵……他干的那些事,说的那些话,吊起来打三天都打不完。 “宋晏明,蹬鼻子上脸?” 许艺有些忍不住了,“给台阶你都不下?” 男人用余光瞥了她一眼,“是我给你台阶。” 秦泰突然觉得有点冷了。 好像莫名其妙的,气氛就变得这个样子了。 明明刚才还是春暖花开的季节,和煦的风,宽敞干净的街道,清新愉悦。 这一下就狂风大作,下一秒大雪纷飞,令人猝不及防。 许艺不知道宋晏明要干什么,只觉得他说话好欠。 宋晏明则是做好了准备,他可以不承认他爱,但是要把一些细节说清楚,他要证明,他没有针对她,发自内心的关心她…… 这就够了。 到了老宅,没有许艺想象中的那么荒芜。 宋晏明早就买下来了,请了专人每天打扫,保姆站在门口候着:“宋先生,您回来了。” “您好长时间没来了,宋先生。” 宋晏明经常来吗,许艺看了他一眼。 保姆也看着许艺,恭敬的称呼:“太太,你好……” 许艺愕然,她怎么知道她的身份。 屋里一切陈设一如往常,充满着熟悉的味道。 男人身上那阵清冽的木香也一如往常,许艺恍然有一种错觉,一切都没有变,还是最初的样子。 兜兜转转一圈,她还是她,宋晏明也还是宋晏明。 一切按部就班,一切自然而然,生活中不会发生什么超过旁人认知范围的事情。 她看到了自己深夜喝得醉醺醺,穿着暴露回到家时,他坐在沙发无视她的场景。 她也看到了,那夜宋晏明端起水杯,喝得毫不犹豫,喝下后克制而又冲动的将她摁在沙发上亲吻的场景。 是她的初吻。 她担心,又有点期待。 保姆下去了,宋晏明说道,“想想看,认真的想一想。” 许艺垂着眸子,打量着这间屋子,“宋晏明,这里很好,但我从未感觉到这里属于我。” 许艺有感而发,望着头顶的那盏灯。 当时被宋晏明夺掉初吻的时候,她就是这样,静静地看着那盏吊灯。 她想,那盏灯很贵……那盏灯她买不起,只有这样,她才能拥有。 她想要得到,就必须付出,她要成为这个家的女主人……要么,就成为一个有钱的人,总之只要给了,宋晏明就不会再以普通的眼光看待她。 尽管如此,开始的时候他还是纠结不已,他几乎颤抖,“我们,我们怎么可以……” 她生怕他忍住了,还劝了他几句,主动奉上。 宋晏明随着她的目光看去,也看到了那盏灯。 他也是有心的,他无数个等待她回家的夜里,急得来回踱步,几乎暴躁,狂躁。 她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他有时候气得摔键盘,砸电脑。 他看着那盏灯,他便想:她是不是正在对着某个男人笑容甜甜,一脸谄媚。 可恶……她为什么要去讨好那些人。 有没有男人算计她,碰了她,她为什么要穿成那个样子去酒吧,被别的男人看到…… 如果许艺稍微留心一点就会注意到,好几次她回来的时候,他的电脑都被摔得开不了机,还有一次整个电脑已经四分五裂了……被他装模做样的放在茶几上。 许艺不看他的,她低着头默默的上楼。 可恶,她为什么从来不肯看他一眼,他那么差劲吗? 因为爱她,她就可以如此践踏他吗。 许艺从那盏灯上收回了目光,宋晏明也同时收回,四目相对之间,彼此都带着几分怨气…… 什么过去的事既往不咎,都是假的,只要还存在着,迟早有一天会爆发。 许艺看着宋晏明,“你经常对我说,我要是不听话,就会把我赶出去。” “你那么不听话,什么时候真的赶过你?” 许艺:“但你总是说。” “不说你会听话吗?” “说了我也不听!” 宋晏明脑子一热,”所以许艺,你反了天了。“ “你才是……” 许艺和他争辩起来,“你还说我自轻自贱,妈妈让你看着我,担心我,没让你说我自轻自贱吧?” “大半夜出去跟不三不四的男人喝酒,不是自轻自贱是什么?” “还不是你们都瞧不起我,还不是你说要赶我走,我想傍个有钱人让自己活得舒服点怎么了,我有什么错?!” 许艺委屈起来,冲过去卡着宋晏明的脖子。 男人低头看她,冷冷开口,“别人可以,为什么我不行?” 第598章 为什么我不可以 许艺被问懵了,脱口而出,“啊?” “我说,别人可以,为什么我不行?” 许艺脑海中,浮现出宋晏明以前的样子。 他很帅,从小一直帅到大。 尤其是高中到大学时期的宋晏明,花期的巅峰。 他的每一个动作,一个眼神,一个侧脸都能勾着她的心。 只是她像个偷窥者,默默的欣赏,默默地看,却不能有任何的非分之心…… 就好像是长在山崖上的一朵很漂亮的花,孤独的开在那里,明明很喜欢,却又得不到。 越是看的多次,越是知道不可能。 要是冒险去摘下那朵花,一旦掉下山崖,命都没了。 他这朵花,哪里是她敢想的啊。 “你说什么?” 许艺诧异的看着他,男人却道,“是我先问的你。” 他将许艺搭在他脖子上的手放下来了,许艺机械式的摇头,“只怕,你都不会看我一眼,我跟妈妈回来这么多年,你从来没有正眼看过我。” 宋晏明气急了,“你确定?” “我确定以及肯定。” 宋晏明:…… 许艺说道,“明知道不可能,我又为什么要那么做。” “这么多年以来,从小到大,我身边没有任何女人,为什么不可能?” “正是因为这样,优秀的,更优秀的,极度优秀的,你都看不上,怎么会看上我?” 她的脑回路,还真是清奇。 许艺突然一下用力的抓着男人的手臂,“你喜欢我?” 不可能啊,喜欢她,怎么会是那个样子的。 宋晏明没有回答她的话,“许艺,我从来不是没有正眼看你。” 她要是稍稍比较一下,就会知道,他对所有人都没什么特别的感情,不冷不热,不愿意产生任何交集。 唯独对她。 他这一生当中,和她说过的话是最多的,对她是最特别的。 “那是……” 许艺歪着头,盯着他看,一脸好奇,宋晏明拉着她的手,与她一步步上楼。 到了转角处,许艺停下了脚步,“每次你骂我,我都坐在这里哭的。” “我知道,但我没有骂你。” “骂了。” “没骂。” “明明就骂了。” 许艺激动的说道,“骂了人为什么不承认?” “骂了我一定承认,没骂我怎么承认?” “你就是骂了,你为什么不承认?” “因为我没有骂……” “你说我,你说我……” “说你什么?” “你说烫头发并不能显得我漂亮,你说我化妆化得像个妖魔鬼怪。” “本来就是。” 她本来就很漂亮,为什么要那样乱搞。 许艺再次掐着他的脖子,这一下用了大气,掐得宋晏明直咳嗽。 男人咳了几声,许艺这才松手,“你还好意思说,那就是骂我。” “我只是……咳咳……提醒你。” “胡说!” 许艺想到这激动不已,松了手,“你还说我穿得不像正经人,明明很多人都那么穿,你只针对我。” “那些人和我有什么关系?” 宋晏明揉了揉自己被她刚才掐过的位置,拧着眉,“那些人,和我有什么关系?我管得了?” “所以就只欺负我一个人。” “不是欺负你。” “不是欺负我是什么,就觉得我住在你家,就应该什么都听你的,什么都听,方方面面……” 许艺委屈得红了眼睛,“我爸爸妈妈都没有了,奶奶也没有了,就欺负我一个人。” 许艺这一哭,哭得宋晏明瞬间慌了,“天地良心,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就是……” 男人哑着声,“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想让你变得更好。” 许艺信他个鬼,“你还打我手板,打肿了。” 宋晏明喉头一紧,“我一讲,讲两三个小时,你竟然还……” 许艺摇了摇头,“那你想过没有,我一听你讲就是两三个小时,期间还要注意你的脸色,我……我都快疯了。” 宋晏明心里狠狠地抽痛了一下。 没有良心。 她真的没有一点良心。 “你有没有想过,我每天那么忙……我还要腾出时间来给你讲课。” “明明家教该做的事,为什么你要这样,又不是我求着你给我讲课,你在折磨我。” “你……你……” 宋晏明脸色巨变,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大概是,他看过一些新闻,学生爱上老师的新闻。 他怕,同时也想,许艺会不会在这过程中,爱上他,觉得他是一个很厉害的人,是一个很好的老师。 重要的是,可以有正当理由每天和她在一起好几个小时。 许艺说道,“本来就是,你有什么要反驳的吗,你每天那么忙,都要腾出几个小时折磨我,不是刻意针对是什么,明明请个家教就能解决……” 许艺当时也很体贴的跟他说,“哥哥……你不要这么辛苦了,让家教教我吧?” 宋晏明心想,她还知道心疼他了,那他怎么做,就是有意义的。 结果…… 宋晏明愣是找不到话来反驳许艺,许艺看着自己的手,“宋晏明,真的好痛,每次想起来都痛,你打得好认真,就像是跟我有什么深仇大恨,我怀疑你说教我学习,就是为了找借口打我,逼着我主动离开宋家。” 宋晏明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心梗了。 “白眼狼。” 许艺冷哼了一声,“每天最可怕的事,就是下课后,还要准备好迎接你的折磨,有的时候,我真的好困,我感觉我进了书房就很想打瞌睡,我好想睡觉。” “我的手好肿,好痛……我也好累,你的题只讲一遍,每次我再问的时候,你都会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我。” “我有没有一道题连续跟你讲十遍以上?” “你每次讲完了都会给我出一道更难的题。” “大体都是一样的,你要是懂了就会做。” “明明就不一样,什么都乱了,全都变了。” 宋晏明气得到处看,真是下意识的要找东西打她,许艺见状连忙往楼上跑,“你可恶!我竟然给你这种人生孩子,宋晏明我恨你,你这个变态……你打我的事我永远记得。” “你活该!” 宋晏明差点被气的原地晕倒。 第599章 她是个哭包 许艺也被宋晏明那句活该给激怒了,就跟刻在dna里似的,那么难以忘却。 许艺直奔书房,宋晏明也追了进去,许艺找到了宋晏明用来打她的那根木头的小棍棍正等着他呢。 “我这个人大方,你要是肯让我打回来,你我一笔勾销。” 宋晏明冷笑,“一笔勾销,那么容易?” 他心里也憋着气,“我好心帮你,好心当成驴肝肺?” “谁要你的好心,你好心怎么不多给我钱,还要停卡?” 宋晏明不悦道,“不停卡看你天天出门跟不三不四的人鬼混?” 说完后他立刻补充,“我之后跟你说往你卡里打钱是你自己不要。” “我不要尊严的啊,要停卡就停卡,要让我用就让我用,我就不用!” 许艺拿着小棍棍走到他面前,“伸手,我就打十下。” “做梦!” 宋晏明将她摁在书桌边缘,让许艺只能趴在书桌上,手里的小棍棍也不翼而飞了。 男人从她的身后将她抱住,“我不妨老实告诉你。” 果然人是不能被激怒的。 哪怕是宋晏明,他也有他的弱点。 一般人没有办法让他如此愤怒,但是许艺可以。 “我无数次都想将你摁在这里,这样做……” 他的手不经意的抚摸过一些地方,许艺回头,后背一凉,“你,你想侮辱我?” 还好他没得逞,而是被她侮辱了。 男人突然一下,变得有些气馁,就像是被人抽干了灵魂似的,“你为什么不能换种理解方式,我就那么不堪?侮辱你,我能得到什么?” “你馋我身子,想占我便宜。” “你……” 许艺的脑回路果然是不一般的,所以她根本就不会想到他会喜欢她。 他那沉甸甸的爱,给出去了,她收不住。 宋晏明苦笑,只好松开她。 今天带她来老宅,是坦白局,不是放肆享受情欲的。 那些事情,在一切谜团全都解开之后,会更加舒服,他要更高级的享受。 被宋晏明松开,许艺蹿出去捡起地上放着的小棍棍,对着宋晏明:“你休想。” “我如果要,你反抗不了。” 许艺愣住,宋晏明看着从许艺卧室那边,一直到书房的樱花叶子。 绿油油的。 他走到窗口,伸手摘了一片叶子,“雨茜说,想要一棵核桃树,知道我为什么种了樱桃树吗?” 许艺看着他,“因为核桃树卖完了,只有樱桃树。” “我想要核桃树,怎么会没有?” “但是卖完了啊。” 宋晏明看了她一眼,“我知道你喜欢。” 许艺怔了怔,将头别开,“过去了那么多年,你说什么都可以。” 显然,她不信。 许艺觉得宋晏明今天很不对劲,但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内心深处,是喜欢这样的宋晏明的。 他跟她说了好多话,说了好多过去的事。 她信不信是一回事,但她心里很高兴。 少女时期的记忆,每当她回忆起来,都是无比压抑,沉痛的。 她的所有少女时期的记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了黑白色,记忆里江城的天空,似乎总是阴云密布。 她的心情也永远被阴云笼罩着。 孤独,彷徨,不安,焦虑……恐惧。 回到老宅,听宋晏明说了那些话,她的过去突然就变得有了色彩。 那棵樱桃树,对于少女时期的许艺来说,只是一个装饰,就如同一张平面的水墨画,在她的窗前…… 当她看到那棵樱桃树时,偶尔会想,这是因为宋雨茜喜欢的核桃树卖光了,才会轮到这里出现一棵樱桃树。 这样并不能证明她是宋家的人。 所以那时的樱桃,吃起来也是苦涩的,没有滋味。 许艺走到窗边,摘下了一片樱桃树的叶子,她思索了很久,看着宋晏明。 樱桃树绿油油的,枝繁叶茂。 男人看着她,“因为你喜欢,才会有这棵树。” 宋晏明以为,许艺能知道的,宋家要什么没有,核桃树卖光了,这么蹩脚的理由,她怎么会信。 可她真的信了。 她以为,许艺每次看到这棵樱桃树,都能想到他的好。 那种感觉,可以不是男女之情,但也应该带着几分别样的情绪。 她或许会在心里想:宋晏明真好。 许艺直直的站在了原地,紧张的碾碎了樱桃树的叶子,一切都变得有了颜色了,那棵樱桃树,是那么漂亮。 宋晏明是那么板板正正的站在她面前,他的眼中温柔无限,无数温情暗涌着,他的眼中只有她一个人。 “送给……我的?” “是。” “为什么?” 许艺看着他,“记忆里,你明明很讨厌我。” “我说过,我不讨厌你,都是真话,从未讨厌过你。” 宋晏明拉着她的手,将她扯到自己身边,闻着她头发上散发出来的香气,“我之所以疏远你,只是怕自己控制不住。” “控制不住的,想要打我?” 许艺抬头,“觉得我很笨。” 宋晏明:…… 他说出喜欢她,可能她真的会吓死,会吓晕。 他甚至想过不顾她的反抗要了她,他要得到她,他有过这种疯狂的想法,并且在心里不停的滋生,只待一个破土而出的冲动。 她的身体,从一个小女孩发展到少女,从一个少女,一点点长得女人应该有的样子。 这怎么能不牵动着一个人的心。 她是纯洁的,她经常穿着牛仔背带裙在他眼前晃,自然香气的头发,简单的帆布鞋,望向他时,紧张而胆怯的眼神。 她是个哭包。 她总是会哭。 有时候一个眼神,她都会哭…… 宋晏明叹了一口气,“许艺,我是觉得你很笨,但我疏远你,并不是怕控制不住的想打你,我控制不住是因为……你离我太近。” “太近怎么了?” 她现在的眼神,清澈得宛如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 “太近了会想要……”他咬了咬牙,“做了你。” “变态吧你!” 许艺往后猛然一退,突然被勾起了回忆。 是哎,以前半夜三更,宋晏明真的会来到她房间。 被她看到过好几次。 她以为他是来检查功夫,是来装鬼吓唬她,给她敲警钟的,亦或是想要抓住她的把柄,骂她。 许艺抬头看他,“你……你为什么总是半夜来我房间,你想……” 宋晏明也是一阵愕然,“你知道?” “你是来吓唬我的,还是……” 第600章 好喜欢你 宋晏明刚因为她知道了他半夜来过而感到庆幸。 她要是懂了,就不用他继续解释。 但是他没有想到许艺会是这种脑回路。 她念书不行,反应能力也这么差,理解能力,也是相当的差。 “我是……” “你是什么?” 宋晏明只好一本正经的看着她,“很奇怪,一句话要我说很多遍你才听得懂,我说和你离得太近了,想做了你,我去你房间,就是犹豫要不要把你做了。” 许艺瞬间毛骨悚然,“所以你还是想要羞辱我?” “你……” 动不动就是嘲讽,羞辱,冷漠,她的心里为什么只有这些。 就不能想他一点好? “有没有可能,是我有一点点喜欢你。” “喜欢?” 许艺瞪大了眼睛,“你喜欢我?你……你在我们那个以前就喜欢我?” “不然呢?” 宋晏明摸着她的狗头,“哪次不是我出面替你解决麻烦,你来生理期,吓得半死,是谁帮你处理的?” 信息还不太发达的年代,是宋晏明上网到处看,到处查,才查到了所以然来。 他当时甚至还说,让她脱掉,他帮忙看看。 许艺没有同意,频频往后退,“那里不行……” “为什么?” “反正不行。” “是我没关系,我就看看,你……我不看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许艺肚子疼得要死,死活不愿意。 他只好买了姨妈巾,然后,让人教她怎么用,最后还给她用红糖水蒸蛋。 他很担心她,但是还是安慰她,“许艺,不会死的,女生连着流血七天,不会死。” “真的吗?” “是真的。” 许艺红着脸,看着宋晏明,想起这件事,脖子都红了。 宋晏明冷冷盯着她看,“你成绩那么烂,是谁帮你辅导,我是好心,我是好心想要陪着你帮你进步,我以为你懂的?” “大晚上的,只有我才会熬到那么晚等你回来……” “有人欺负你,也只有我才会帮你去出头,把对方揍成猪头。” “你以为你在给我下药之前那段时间偷偷吃叶酸我不知道吗,我比谁都清楚你在计划什么……” 只是那时候的他,还不知道许艺下药的对象会是他。 那是他情绪最低落的一段时间。 许艺会怀上别的男人的孩子吗,她竟然备孕,她备孕! 他像个跟踪狂,经常跟踪她,被暴露后,就变成了有意无意的偶遇。 暗无天日,看不到任何希望,死气沉沉,就是那时候的他。 许艺如果变成了别人的,他怎么办。 许艺被宋晏明逼得步步往后退,退无可退了,后背贴在了背后的墙上,她心脏一直不停的跳动着,对上宋晏明的眸子。 “你……” 许艺没想到,他连这件事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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