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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挠他,江与绵很怕痒,但他真的只会喘气不会笑出声,末了,倒是秦衡笑出了声音来。 江与绵很不服气,他干巴巴学着秦衡笑:“哈哈哈。” 秦衡被江与绵这个强颜欢笑的样子逗乐了,抱着江与绵要咬他的虎牙,江与绵躲来躲去躲不开,就温顺的仰头随便让秦衡怎么样了。 亲了一会儿,秦衡想到江与绵不会笑,就又笑出声来,江与绵气的拿被子蒙头不出来了,闷在被子里控诉秦衡笑话他。 秦衡自己是知道的,他今天笑的次数是比他前几年加起来还多。 到了六点,江与绵又困了,秦衡等他睡着,拿他的手机给馆长发了消息请假。又躺着他身边,抱着他睡起回笼觉。 雪停了,秦衡就得回S市了,他回了沥城十来天,秘书催他都快催疯了,秦衡一碰到江与绵,给他秘书发了条“有事,勿扰”,把手机放在身后直接关机了,接着就跟江与绵在招待所厮混了两天,江与绵闹着要回家了,他才开机。 秦衡的秘书以为他出了什么事,差点要联系直升机来救他,还好被祁阳拦了下来,祁阳拜读了秦衡的四字短信,思考良久,告诉秘书:“老秦可能真的有事儿。” 秦衡不在,公司的活就全压祁阳身上了,祁阳忙得唇角长燎泡,他嘴上劝着秘书,心眼却是很坏,买了个拨号软件一刻不停地拨秦衡电话,秦衡一开机几千个未接来电跳出来,手机都卡死机了。 江与绵凑在他边上看,毛茸茸的头发擦着秦衡的脸,随着说话一动一动的,对秦衡落井下石:“从没见过这么多电话。” “我是为谁关的机啊?”秦衡揉江与绵的脑袋,“好好说话。” “我没有叫你关机。”江与绵冷漠地说。 秦衡盯的江与绵背后发毛:“开着机我也接不了电话,绵绵叫的那么好听,我可舍不得让别人听见。” 江与绵脸都烫了,抓起一个枕头要丢秦衡,被秦衡一只手就摁了下去。 秦衡手机终于开了,他艰难地拨了秘书的号码,让她再定一张机票,又回头问江与绵的护照号,江与绵奇怪地看着秦衡:“我不去。” 秦衡对秘书说他先处理点事情,就站起来要处理江与绵了。 江与绵体力清空了还没恢复,说话都嫌费劲,见到秦衡撸起袖子就要来抓他,为自己辩解:“我签了约的。” “哦?”秦衡笑了,“绵绵真的长大了,你以前连租房约都不敢签。” “还有一个礼拜,我就能把书号编完了,”江与绵见秦衡不高兴了,让了一步,“到时候……” “到时候怎么样?”秦衡靠他很近,江与绵低下了头,秦衡一只手撑在他旁边,另一只手点了点江与绵的额头,“就跟我回去?” 江与绵点头,说:“是的。” 他又说:“我想回家了。” 秦衡也很想看江与绵的房子收拾成了什么样,就同意了。 江与绵腰酸背疼,衣服也穿不好,秦衡就帮他穿,突发奇想:“我在S市帮你造个图书馆吧。” 江与绵手伸开来,问他:“真的啊?” “那你不得叫声好听的,”秦衡逗他,“什么老公、darling之类的。” 江与绵瞅着秦衡,张嘴叫他一声:“老公。” 秦衡又把他刚给江与绵穿上的衬衫给扒了。 最后江与绵是给秦衡抱进车里回的家。 秦衡把他安顿在沙发上,参观了江与绵的小家,发现江与绵在房间里放了个猫爬架,顿时脸就黑了:“你还真想在沥城住上十年八年的?” 江与绵坐在不远处看他,声音细细小小的:“嗯。” 秦衡心里酸得难受,他和江与绵错过了八年,江与绵停在原地敞着真心等他,他自己也没走出多远。可错过的时间是真实的,江与绵一个人,孤孤单单在异乡生活,就只是因为他从这里走出去。 秦衡蹲在猫爬架前面看江与绵粘上去的小草,告诉江与绵:“你想养猫,咱们就养。” 江与绵说好,重见秦衡,秦衡给了他太多太多的承诺了,总叫他觉得不真实。就好像他连彩票都还没买,就有人打电话叫他去福彩中心领奖,他就担心这都是假的。 秦衡看江与绵神游天外,走过去半跪在他面前捏他脸:“想什么呢?” 江与绵摇了摇头,握住了秦衡贴在他脸上的手。 秦衡是一大早的飞机。 他以前不让江与绵给他送机,现在恨不得把江与绵打包塞兜里带走。但江与绵太怕冷了,秦衡就只让江与绵送他到机场,不让他上去。 到了机场,江与绵下车,要换到驾驶位上,才几步路,他也要把围巾兜住头,只露小半张脸。 江与绵刚要开门,又被秦衡从背后按在门上吻他耳垂,机场的地下车库没什么人,秦衡贴着江与绵叫他心肝儿,只想把江与绵揉进骨血里去。 他一秒钟也不想再跟江与绵分开了。 13. 秦衡下了飞机,直奔公司,推开自己办公室的门,祁阳果然坐在他的位置上打游戏。 他在门口就听见动静了。 “我操你总算来了,”祁阳把电源线一拔毁尸灭迹,对着秦衡拍桌子,“静静要逼死我了,那么多字我怎么代签?” 静静是秦衡的秘书,秦衡关机那两天,她脑补老板被绑架,私底下都找好营救队了,就差冲进沥城。 秦衡不吃他那套,叫他从椅子上滚下来:“你他妈手放哪儿呢?” 祁阳一低头,看到自己手差点拍到秦衡宝贝得要命的那支笔,心头一颤,站了起来:“您请坐。” 秦衡走过去,他桌子上的文件垒了半米高,就这样祁阳也能坐着玩游戏。 他翻开一本看了起来,祁阳坐在待客沙发上啃苹果,问他:“你这次怎么在沥城呆这么久,不会是有什么艳遇吧?” 秦衡闻言,抬头看了他一眼,说:“嗯。” “我。操。”祁阳震惊了,“真的假的?” 秦衡跟他合伙以来,一直是工作狂状态,不近女色,男色也不近,公司一开始的投资确实是祁阳从他爸那里拉的,但是做到现在这样,比他爸公司规模大了几百倍,也基本都是秦衡的功劳。 秦衡这人很怪,他拼的时候看起来是拿性命在追名逐利,削尖脑袋想出人头地,私底下却是朴素得叫人乍舌。 他住在城区一套楼上楼下加起来都不到一百平的二手loft公寓,车子只有一台途锐,这车是不错,但对于他这么个大老板来说就有些磕碜了,而且只有这么一台。 祁阳的小表弟大学没毕业就三台跑车轮着开了。 “什么样啊?”祁阳挪过去,问秦衡,“有照片没有啊?” 秦衡不跟他扯淡了,转开钢笔,在文件上签了几个字,拍到祁阳面前,“帮我给戚静。” 祁阳抓耳挠腮得想知道,但是迫于生计,无奈地出办公室,不敢再打扰秦衡工作。否则秦衡再把担子一撩,祁阳能当场死过去。 秦衡又花一整天把攒下的事儿都处理了,还有几个工地和工厂要去视察,安排在了下一天。 期间他没少骚扰江与绵。他让戚静给他找了几百兆的冷笑话,看完一份报表就给江与绵发一个。 江与绵先开始还哈哈哈,后来回“我在工作呢”,秦衡还是不断发,他就打电话过来了,想说说秦衡,叫他别发了。 秦衡接了他的电话,一接起来先压着声音叫他心肝,江与绵就说不出话了。 “绵绵?”秦衡听他那头没声音了,喊他,“你怎么了?” “你不要总发我消息,”江与绵小声说,“我在上班。” 秦衡正色:“你从前发我的时候我还在学习呢。” 江与绵被他堵的没话说,隔了一会儿,才说:“你这样,我两个礼拜也做不完了。” 秦衡立即中止了他无聊的骚扰行径,让江与绵努力工作。 两天后下班时间,秦衡走到祁阳办公室门口,敲敲他的门,祁阳戴了副眼镜在看企划,抬头问秦衡干什么。 “我明天去沥城,”秦衡说,“公司的事你多担着点儿。” 祁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工作狂性情大变翘班私会情人,事业爱情双丰收的得意背后,隐藏着的是他的好友祁阳怎样壮烈的爆肝吐血加班加点。 祁阳说:“究竟是哪个妖精藏在沥城?我让静静去打死她。” 秦衡抱着手臂看他,面带微笑。 祁阳很久没看见秦衡笑得这么轻松,他突然福至心灵,脱口而出:“江与绵?” 秦衡收了笑,还是看着祁阳。 “真是江与绵啊?”祁阳呆住了,过了会儿他对秦衡挥手,“滚吧滚吧,再也指望不上你了。” “他过段时间就回S市了。”秦衡还不走,意气风发地说下去。 “你幼不幼稚啊!”祁阳骂他,“老子一条狗在加班,你是不是瞎啊?” 秦衡让他加油,头也不回的下楼,驱车去机场。 他问江与绵拿了个钥匙,今晚准备去突击检查,近十点赶到江与绵家里,江与绵居然已经睡了。秦衡开门进去,里面一点灯光没有,他还以为江与绵不在家,打江与绵电话,客厅里在充电的手机亮起来,秦衡赶紧掐了,轻手轻脚摸进江与绵房里。 江与绵开了盏床头灯,乖巧地睡着,他喜欢睡很软的鸭绒枕,半张脸都埋在枕头里。 秦衡看了江与绵一会儿,想碰碰他的脸,谁知指尖一碰上他,他就醒了。 江与绵眼睛半睁着,想在梦里,看着秦衡辨认了好久,才轻声唤他名字:“秦衡?” 秦衡附身吻了他一下。 江与绵坐了起来:“你怎么来了?” 秦衡坐在他床边,看着这个已经不是小朋友的小朋友,头发还是乱糟糟的,嘴唇睡得红润,睡眼惺忪,他梦里头的江与绵在家替他等门,也永远是这副模样。 “看不到你总是有点放心不下。”秦衡帮他顺顺头发。 其实岂止放心不下,不把江与绵抓回S市,他就茶不思饭不想。 秦衡在沥城远程办公了三天,江与绵结束了他的工作,没拿到当月奖金,就被秦衡领回S市了。 江与绵舍不得他亲手装的猫爬架,秦衡还帮他拆了放进盒子快递回来。 “我那房子可能养不下猫,”秦衡带着江与绵下地库开车,“到时候你看,要不要换一个。” “你住哪里?”江与绵觉得奇怪,秦衡的身家,怎么还住在猫都养不下的房子里。 秦衡没回他的话,开车往市里开。S市的路对于江与绵来说既是熟悉的,却又有些陌生,他看着街景从郊区到闹市区,越开越眼熟,江与绵手抓着座椅边,心里紧张得都慌乱了。 秦衡开进了江与绵高中边上的那个小区,找了个地面车位停下,帮江与绵解了安全带,又开后备箱提了行李,带江与绵回到了他曾经租住过小公寓的那栋楼。 又乘电梯到27楼,掏出钥匙打开了江与绵租的那个小公寓的门。 里边什么也没变。 江与绵逛超市商场买的灰色麂皮靠垫;他拉着秦衡去宜家买的,秦衡亲手装的茶几;原屋主留下的沙发;缺了个角的楼梯扶手;江与绵想改却一直因为太懒没改成的土气的窗帘。 所有东西都很旧很旧了,秦衡一件也没换。 他比江与绵更执拗得留在江与绵待过的地方,他背着荆棘,守着这方寸之地,就像江与绵从不曾离开过一样。 江与绵呆呆站在门口,秦衡把他的行李拎进去,放在楼梯下的小置屋台上,回头问江与绵:“傻站着干什么?” “我靠垫不会用超过三年的。”江与绵走进去,没头没脑地说。 秦衡点头:“明天就带你去挑新的。” 江与绵又说:“也不是很小。” “什么?”秦衡帮江与绵开了箱子,发出“咯哒”一声响,便没听清江与绵说的话。 “房子也不是很小,”江与绵说,“我觉得很好。” “是很好。”秦衡同意江与绵的说法,他走过去把落地拉开,S市的夜景比星光闪亮,车灯在高架上川流而过,还能看见江边的新地标,一座亚洲最大的摩天轮。 “那是新的,”江与绵指着那个摩天轮说,“以前没有。” 秦衡说是:“三年前造的。” “那个圆盘上是不是你们公司的标志啊?”江与绵眼睛尖,发现了那个寓意“群山延绵、四季常青”的logo,问秦衡,“你们公司造的呀?” “你老公造的。”秦衡在后面抱着他,贴在江与绵耳朵边上说话。 “很贵的吧?”江与绵回头说秦衡,“暴发户傻有钱。” 秦衡被一个真暴发户说成暴发户,气的都笑了:“江与绵同学,请注意你的措辞。” 江与绵不吱声,回过身,要秦衡跟他面对面抱着。秦衡直接把江与绵打横抱了起来,压到沙发上去,掀起江与绵的毛衣帮他脱了,又解着自己的衬衫扣:“绵绵,你知道我一进门,最想做什么吗?” 江与绵裸着身子很冷,瑟缩着问他:“什么?” “想把你从门口,”秦衡贴着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跟江与绵说,“一直干到楼上去。” 江与绵又在哭了。 秦衡弄的他快崩溃了。他以为秦衡只是开玩笑,没想到秦衡真的要把他从楼下干到楼上。江与绵下面塞着秦衡的东西,腿紧紧缠着秦衡的腰胯。 秦衡轻松地托着江与绵,一点一点往楼梯走,每走一步,江与绵全身的重量都压在秦衡身上,性器进得格外深,江与绵觉得自己都快给秦衡弄穿了,他下面被秦衡磨得又是痛、又是涨、又是痒,江与绵咬着嘴唇,眼泪从眼睛里滴出来,秦衡却像没看见似的,仍旧小幅度得把江与绵抬起来,又放下去,江与绵实在要吃不消了,贴着秦衡,讨好地亲他:“放我……下来吧……” 埋在江与绵体内的性器却又热烫了几分。 “不是不爱哭吗?”秦衡仿若未闻,把江与绵压在楼梯上,抽动得更快了,江与绵滴着水的性器贴着秦衡的小腹,他弄了一会儿,才把江与绵放下,翻了个身,让江与绵趴在楼梯上,从后头压着江与绵的腰干他。 江与绵一只手放在阶梯上,一只手攀着楼梯的罗马柱,秦衡撞得又快又猛,他膝盖硌在硬木板上,眼睛什么都看不起了,他抽噎着求饶:“慢一点……” 秦衡听江与绵的话,一挺身,就不动了,江与绵喘息了一会儿,后头又有些痒起来,回过头去看秦衡,小声说:“也不要不动嘛。” 秦衡盯着他看,江与绵觉得秦衡下一秒就要把自己给吃了,秦衡却拍拍他的臀部:“绵绵,往上爬。” 江与绵眼泪又滴出来了,他可怜地看着秦衡,秦衡却没饶过他,在后面轻轻顶他:“爬。” 江与绵只好手脚并用地一点一点往楼梯上爬上去,他每爬一步,秦衡就像鼓励他似的用力撞他一下,江与绵又委屈又舒服,爬了几阶,他就软得像摊水,再也没力气了,只好又回头去叫秦衡:“老公,我爬不动了。” “绵绵,这都没几步了,”秦衡压着他耸动着,看着自己紫红的性器在江与绵雪白的股间进进出出,“你爬上去,我今晚就放过你。” 江与绵没有办法,他又软着爬了两级,秦衡撞得越来越猛,他神智都要不清楚了,不知怎么回事,江与绵就被秦衡给翻了过来,又抱了起来,抵在墙上弄。 江与绵边哭边控诉:“我还没……爬完……” 秦衡啄吻他的脸:“绵绵这次失败了,一会儿重新再爬。” 江与绵被秦衡弄着玩儿,重新爬了好几次,第二天中午醒过来,江与绵有气无力地拿出手机,在网上找装修公司电话,扬言要把这污秽的楼梯给拆了。 当然,没找到秦衡就把他手里的手机抽走了,丢在地上,让他再陪着睡会儿。 14. 江与绵重新在他住过一年多的那房子里安营扎寨,猫爬架的快递到了,他在楼梯下面清出块儿地方来装好。 秦衡每天一下班就回家带着他去逛家装,因为江与绵说这房子软装太过时了,他不喜欢。秦衡倒是觉得房子能住就行了,而且这装饰他看了这么多年也习惯了,一下改了,不过江与绵说什么就是什么,重要的也不是这些,而是他带回家的这个人。 祁阳约了好几次,让秦衡把江与绵带出来,半个月后,秦衡才松口,让祁阳找家好吃点儿的餐厅,要甜口些,因为绵绵爱吃甜的。 祁阳翻个白眼,让助理帮他定了家景观不错的粤菜馆。 由于祁阳叫他吃饭,下午离普通员工下班还有两个多小时,秦衡就理所当然地走到祁阳办公室门口,说自己今天提早下班了,他要去接江与绵。 “叫江与绵自己去饭馆他是能死还是怎么的啊?”祁阳拍桌子。 秦衡说:“他不能死,我能。” 祁阳走过去,当着秦衡的面甩上了自己办公室的门,把秦衡关外头,叫他快滚。 两位老板不合的传言从此在公司内部流传开来。 秦衡四点从公司走,近七点牵了个自然卷的江与绵走进包厢,祁阳都快睡着了。见秦衡和江与绵终于来了,他有气无力:“” “点菜。”秦衡言简意赅地对着服务生招手,没把祁阳放进眼里。 倒是江与绵有礼貌地跟祁阳打招呼:“你好。” 祁阳感受到了春天般的温暖,却被秦衡的话打入寒冬:“绵绵,少跟他说话。” 吃到一半,秦衡来了个不得不接的电话,便摸了摸江与绵的头,让他别理祁阳,站起来去露台上接电话了。 他刚走,落地窗外头突然闪了闪,江与绵侧过头去看,是远处的摩天轮亮了。 祁阳看见江与绵的眼神,也望出去,看着那个缓缓开始转动的摩天轮,和江与绵探讨:“这个大转盘挺漂亮的吧?” 江与绵点点头:“漂亮。” “这是秦衡造的,”祁阳说,“差不多是……六年前拍的地。” 江与绵看着他,扬起音调“哦”了一声,表示自己很感兴趣,祁阳觉得江与绵这副求知的模样甚是暖心,话匣子就打开了:“公司那时候流动资金不够,秦衡看中了这块地,非要拍,最后还是从自己口袋里掏钱拍了下来,就是他卖软件的那笔款子。哎,绵绵,你是不知道,这块地,特别长。” 祁阳比了个长短:“这么长,不好设计建筑,竞标的公司也不多。不过位置太好了,成交价还是贵的。秦衡那会儿为了这块地都一穷二白了,还来我家蹭饭。” 江与绵看看摩天轮,又看看祁阳:“你会做饭啊?” “都叫的外卖,这不是重点,”祁阳挥挥手,“你让我说完,地不是买下来了吗,我说我们早个高端商场,结果那厮居然要造个摩天轮,你懂吗?摩天轮,我当时怀疑他脑子出问题了。” 祁阳指指自己的太阳穴:“不过秦衡这人太能说了,说什么营销策略,等公司上市那天,打着大Logo的摩天轮一亮灯,股价立刻水涨船高,都给我具体到每股多少钱还拿个计算器算我年终分红了,这又是他自己掏腰包,我就不好多说什么了。后来还真被他走狗屎运说中了。” 江与绵若有所思地点头,道:“你们的标志很好看。” “秦衡画的,”祁阳喝了口酒,刚想跟江与绵细说,他看着江与绵的脸,突然骂了句脏话。 祁阳就知道他又被秦衡骗了。 江与绵还看祁阳不说话了,自己低头夹菜吃了起来。 设计Logo的时候祁阳找了不少设计公司,都被秦衡否了,完了祁阳问他到底要个什么样的,设计师也在边上改的满头大汗,秦衡就在纸上画了个圆,又在里头画了两个山一样的图案,看着确实挺简约大方的。 “你照着这个给我做漂亮些。”秦衡交代设计师,祁阳就问他这什么寓意。 “群山延绵,代表公司能四季常青,遍地开花,”秦衡面不改色地说,“越做越大。” 祁阳当时单纯的相信了,现在看看那个商标,山他个鬼,信秦衡就是信邪,根本他妈就是两个大写的M,绵绵的M,江与绵的绵绵的那个MM。秦衡就是个神经病。 祁阳脸色瞬息万变时,秦衡接完电话进来了,他看江与绵盘里不少东西,满意地又给他盛了碗粥,表扬他:“是该多吃点儿,太瘦了硌我。” 祁阳敢怒不敢言,非常憋屈,对面还有两人在虐狗,非常倒胃口,没吃几口就买单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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