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 我咽咽口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看着这个比小小大不了多少的孩子,却成熟得可怕。 “你想妈妈吗?”这么小就寄宿,梁羽安到底在想什么? “想呀,很想,但是不能说,妈妈会生气的,她不太……喜欢小宇。”他低着头,眼里闪着泪,却还拼命忍着。 我心里一疼把他揽在怀里。 我和老师请了假,带他出了校门。 我带他吃饭,他乖巧地自己背包,筷子勺子使用得熟练得很。 可我的小小,被我们宠得三岁了还在喂她吃饭,别说背包,甚至连鞋子自己还不会穿。 小宇一边吃还要一边给我夹菜,甚至还知道换公筷。 “爸爸你吃辣吗?” “爸爸你可以吃海鲜吗?” “牛羊肉爸爸你吃吗,香菜呢?” 他一遍一遍问我的忌口,确定我吃才会夹给我。 他独立得像个大人,我却不住心疼,他的样子和孤儿院的我太像了。 因为缺少关爱,才会不断去讨好别人,想用这种方式获得别人爱的回馈。 我带他去游乐场,他开心地要跳起来,却时刻谨记梁羽安说的要冷静。 每玩一个项目,他都要问我怕不怕,能不能陪他。 “爸爸不喜欢的话,我就不玩了。” 汗水浸湿衣领,他也不会摘下帽子和小冰袖。 “不可以的,妈妈讨厌我变黑,我得白白的才行!” 冰淇淋只吃一口就给我,“妈妈不让我吃太多。” 玩具城里眼睛明明都放光了,还是重复着自己什么都不要。 我自作主张给他选了一辆他摸了很久的小车,他乐得不行,不断感谢我。 我才知道,他只有在逢年过节才会收到礼物,才能见到梁羽安这个妈妈。 “小宇,要不要回家住?”我问他。 他愣了一下,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不行,妈妈说她不喜欢在家里看见我……” 我咬着牙气得要命,直接带着小宇去了梁氏集团。 与想象中被百般阻拦不同,保安和前台看见我都是愣了愣就直接放行。 我把小宇安顿在特助办公室,径直推开梁羽安的门。 看见我,她眼里一亮,立刻迎了上来。 “你怎么来了?快下班了,一起吃晚饭吗?” “我知道小宇的事情了。” 我没心思废话,只想知道真相。 她沉吟片刻,“你见过他了?他是你儿子,是也该见见。” 我没有说话。 “乔霖。”她拉着我的手,“留下,我们一起把小宇养大好么?” 我一把甩开她。 “我特么想知道,我走了六年,哪儿来的四岁的儿子!” 4 她顿了顿,“你怀疑我骗你?” 我开始是怀疑的,可看见小宇那张脸的一瞬间,我就知道他一定是我儿子。 “我想知道真相。” “你不是在医院捐过精?”她收起了刚刚的娇弱,漫不经心地坐回老板椅。 这次换我愣在那了。 当初被她赶出家门,我甚至没有一分钱找地方住。 迫不得已,我卖了血,甚至捐了精。 “你死后一年,我才知道这件事,想给你留个后。可小宇,越长越像你,我看见他就想到你,想到你我就会发病。” “所以你就把他送走了?” 下一秒她的眼泪就流了出来,“不然呢?傅乔霖,你知道我有过难过吗?!” “不想要,就不要生他!”我胸口剧烈起伏,没爹疼没娘爱的日子,没人比我更了解。 她倏地站起来,从背后抱住我,声泪俱下。 “所以你留下来好么,我们一起带大他,我会弥补的!一定会的!” 我挣脱她想离开,小宇却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眼泪汪汪。 他糯糯地开口,“爸爸你别走,小宇会乖乖的,你说什么都听!” “他就是不想要你!你就是个没人要的东西!滚回去!”梁羽安尖利的声音响起。 我不可置信地看她,这真的是从一个母亲嘴里说出来的话么? 小宇眼泪愈发激烈,但他死死咬着嘴唇不敢哭出声音。 我蹲下来紧紧抱着他,捂住他的耳朵,拍着他的背,呢喃着别怕,爸爸在。 背后的梁羽安忽然呼吸困难抽搐起来,她不停按着特助铃。 特助跑进来给她嘴里灌药。 我不想再停留,抱起小宇逃离这个窒息的地方。 不知道安抚了多久,小宇才止住眼泪,但自始至终他的哭泣都没有任何声音,甚至连啜泣都在克制着。 “小宇,爸爸在你身边,什么都不用怕,你想做什么我都陪你。” “爸爸,你能陪我过生日吗?”他低着头拉着我的手。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因为他的生日是半年后,而我只能停留99天。 最后,我还是搂紧了他,“爸爸会送你生日礼物的。” 我让吕振骁送小宇回了学校,自己消化今天巨大的信息量。 吕振骁回来的时候,我已经双腿发麻了。 他有些不高兴,“靠,刚回来看见那个杜泽又在这,他怎么这么阴魂不散!” 杜泽是梁羽宁的青梅竹马,但家里破产,父亲去世,现在和妈妈开一家小花店。 “梁羽宁是不是一切都以他为先?”我问。 “你怎么知道?”吕振骁惊讶。 我猜得没错了,这就是他要克服的关卡。 “说真的,还不打算留下吗?儿子都那么大了!”他说,“而且小小的病……要不少钱吧。” 小小有自闭症,一直不肯开口说话,我和清浅为她康复几乎倾尽了所有。 我点点头,“那也得治呀。” “打工人哪有那么多钱,梁羽安,梁氏集团掌权人,这么大一碗软饭,你还不吃?再说你以前不是很爱她?” 燸郭娕冼碶狝腲嬺乚琧餐茛聠鼺燴蝔 “现在不了。”我看着吕振骁,“我是一定要走的。” 我闲逛在街上,想给小宇准备生日礼物,在街边看到两只流浪猫。 我和清浅就是在流浪猫狗救助站认识的,她热情大方,圆圆的脸很可爱。 她像个太阳驱散阴霾,治愈我一切的不堪。 不知道她现在在干什么,有没有因为我哭鼻子,小小有没有惹她生气。 突然,我敏锐地感觉有人在跟踪我。 我闪身躲在墙角。 那个人冒出来的时候,我一个飞踹就过去了。 来人衣衫褴褛倒在地上,腿还跛着。 他看见我的脸以后惊恐不已。 是徐子凡。 当时他在婚礼上叫走梁羽安,我就再没见过他,他怎么变成这样了? 他失声尖叫,却发不出完整的音,我意识到,他怕是没了舌头。 不等我反应,一群黑衣人就蜂拥而至,把我和地上的徐子凡围了个水泄不通。 5 僵持了不出几分钟,梁羽安踩着高跟鞋出现了。 她焦急地跑过来拉着我的胳膊问我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我有些不适应她的关切,毕竟她一直是淡淡的。 就连我给她发我坐在楼顶的照片,她也只是说了句,“大男人,别乱发脾气。” 我没说话,她就让黑衣人们把徐子凡拖了下去。 其间还掺杂着他含糊不清的尖叫,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回到家,梁羽安解开了我的疑惑。 “我爸妈的死,确实和徐子凡有关系。不过他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吧。” 我看见她脖颈间我送她的那条项链闪着光。 饭菜端上桌,有牛肉,有鱼。 她给我夹菜,嘴里念叨着我以前最喜欢吃牛肉和鱼。 “乔霖,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们重新开始吧!我都学会做蒜蓉牛肉了!清蒸鱼我也会学着做的!” 我看着她的眼睛,只觉得无奈。 “我不吃蒜的,你不知道么?” 她愣了几秒,眼圈一下就红了,把盘子端到跟前就开始挑着蒜末。 “记住了记住了,以后我不会再犯了!” 慌乱中一盘菜直接扣在她昂贵的裙子上。 我起身要走,她拉住了我的衣角。 “今天是……爸爸妈妈的祭日,陪陪我好么,就像哥哥一样。”她还是哭了。 她回房间换衣服,我坐在沙发上出神。 这几天梁羽安的眼泪比我在这三年加起来见到的还要多。 她穿着简单的丝质睡裙向我走来的时候,我身体僵在那。 “乔霖,我们生个属于自己的孩子好么?” 她几乎是扑到我身上。 我慌忙把她从身上撕下来,“你清醒点梁羽安!” “我很清醒!我爱你!我想要你!” 她的话震耳欲聋。 “额……那个我们回来的是不是不是时候。” 吕振骁和梁羽宁的出现救了我一命。 我几乎是慌不择路地往屋里跑去,梁羽安在我背后嘶吼着。 “那个女人是谁?!我要杀了她!杀了她!” 我突然庆幸清浅没在这个世界,如果她被伤害,我怕是会疯掉。 我去找了梁羽安的心理医生,医生告诉我她的情况很复杂,情绪不稳定,药也不按时吃。 “她怎么才能好呢?” “治本,她发病的原因要彻底去除才行。” 所以,要我真的留下她的生活才能回到正轨么? 不想回家,我接上小宇去了海边。 这是清浅告诉我的放松方式,看看海,总有办法。 梁羽安发来信息说刚刚冲动了,问我在哪。 看着在沙滩上搭城堡的小宇,我没有回信息。 接着,她发来一张图片。 是一个秋千,她穿着一袭白裙。 那是我第一次跟她表白的地方,白裙也是那天她穿的衣服。 电话响了。 “乔霖,再爱我一次吧,我不管这几年你有没有其他人,我只要你。” “你知道大海每天都在更新吗,每天都有新的流进来,旧的流出去。人也是,七天就更新一次,都在变。” 她抽泣的声音震耳欲聋,“可我没有,六年都没有!” “傅乔霖,你要我怎么做才能继续爱我?!你告诉我!” 我没有说话,静静听着电话那端的哭声。 突然,一阵紧急刹车的声音震痛了我的耳膜。 随即电话就挂断了。 我带着小宇跳上车,疯狂地联系梁羽安,可一直打不通。 直到特助定位了她的手机,在医院。 路上,我联系不到梁羽宁,只得又去找吕振骁。 “联系不上羽宁,让她来医院,梁羽安出车祸了!” 可吕振骁的话让我心脏又狠狠疼了一下,为我的兄弟。 他本和梁羽宁在试婚纱,可喝醉的杜泽一条信息,就把梁羽宁叫走了,再联系不上。 抢救室门口,小宇克制地哭泣,我不断安抚没事。 可我自己也慌乱得不行,当初梁父梁母去世时候也是这样,我带着还小的梁羽宁守在门口。 我的心脏剧烈跳动。 医生拿着文件找我签字,“和患者什么关系?” 我一时语塞。 “他是我爸爸,里面的是我妈妈。”反倒是小宇给我解了围。 不久后吕振骁也一瘸一拐地来了,沉默不语,我只能拍拍他表示安慰。 四个小时,梁羽安才浑身是管子地被推出来,算是脱离了危险。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了看我们。 “你们是谁?” 6 医生和我们解释也是有失忆的可能的,毕竟头部遭到了重创。 浐趖詵霆德牯妉灬碞溁觖标騌輖杚艍 我心里竟有些如释重负,忘记的话,对梁羽安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梁羽宁带着杜泽哭着跑进来的时候,她姐姐已经睡着。 她沉着声音指责吕振骁没有第一时间通知到她,还是杜泽马上送她来了医院。 吕振骁指了指自己肿得老高的脚踝,为了追她,他一脚踩空险些掉进井盖里。 “大男人真矫情。” 一句话彻底引爆了吕振骁,他哑着嗓子说他真的听见杜泽觊觎她家财产,甚至还想让她未婚先孕好拿捏。 可能没见过吕振骁生气,梁羽宁愣了一下,然后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表示不信。 杜泽更是嗤之以鼻说自己只是想守护梁羽宁,让他不要介意。 两人几乎要吵起来的时候,梁羽安醒了。 她好像忘记了这六年之间发生的事情,看见我就问怎么没有戴戒指。 然后她开始摸自己的指尖,发现也没有,她惊惧起来,尖叫着拔掉身上的管子要找戒指。 “在你脖子上脖子上!”梁羽宁赶紧提醒。 她才缓缓冷静下来,摸着穿在项链上的戒指笑得很甜。 小宇扑过来大喊着妈妈,这是我第一次见他如此失态。 梁羽安却好像受了炮烙一般使劲推他说自己不认识,小宇哭得更凶了。 真相就在嘴边,但看着她青一块紫一块的皮肤,我还是咽了回去。 我让梁羽宁送小宇回去,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告诉他一定会去接他。 杜泽还要一起,我叫住他们。 “羽宁,要珍惜眼前人,你姐姐就是例子,别折腾了,有些话不得不信,你自己掂量。” 杜泽一听就不乐意了,冲回来就要抓我的衣领。 吕振骁比我反应快,一下窜过来就要护着我,可杜泽反一脚踩在他受伤的脚踝上。 吕振骁痛得倒在地上,冷汗直冒。 梁羽宁却还是护在了杜泽面前,“他已经够不幸的了,你们别再欺负他了!” 我没心思再管这个恋爱脑,让医生看好梁羽安,带着吕振骁去了急诊看脚。 一路上他都没有作声,按摩的时候可能实在太疼,他倒吸凉气,流眼泪了。 “自杀难吗,乔霖……”他问我,“我可能也要放弃了,太难了,太累了。” 我没有回答,反倒是梁羽宁给他发了消息明天继续选婚纱。 他一下乐了,我看他是真的陷太深。 梁羽安出院了,梁羽宁和吕振骁的婚礼也快要到了,她开心得不行。 拉着我去给他们选礼物,我开始不愿,可医生却一再强调不能再刺激她了。 她带我到4S店随意大手一挥就是一辆豪车。 她接过赠送的同品牌腕表,“不知送什么,贵得总没错。” 我却想到了清浅,她曾亲手组装了一块表给我。 可能对梁羽安来说很便宜,但我却视如珍宝。 买完车,她又带我去听歌剧,一路上告诉我是她最喜欢的。 我听不懂,甚至有些昏昏欲睡,她却全神贯注。 清浅也拉着我去看过演出,不过是相声,我们笑得前仰后合,甚至肚皮都疼了几天。 想着想着我笑出声来。 听见动静,梁羽安转头看我,“乔霖,你现在是不是觉得很幸福?” 我没有回答。 是,我很幸福,我的幸福却跟她半点关系都没有。 婚礼前一天,梁羽安又贴心地给我准备了西装和领带。 一大早我们装扮齐整就出发去了会馆。 到了地方我才发现自己的领带和梁羽安里面的礼服是情侣色系。 心里有些别扭,转身去了外面找服务生交换领带。 看着价格不菲的Logo,服务生也愣了半天,反复确认我是不是要交换。 系领带不是我的强项,我对着厕所的镜子不知道弄了多久,才终于有点像样的。 可回到会馆,现场却一片死寂。 吕振骁眼神空洞地望向前方。 梁羽安急得团团转,一直在不停地打电话联系着什么。 我才知道,梁羽宁,逃婚了。 7 我心里暗骂这剧本怎么都不带变一点的,这么爱写逃婚? 不知道电话那边人说了什么,梁羽安突然僵在原地几秒没有动弹。 然后迅速挂了电话,“查到了,羽宁和杜泽订了去A国的机票,还有……不到三小时起飞。” 一直沉默的吕振骁笑出声,叹叹气说不用去追了。 他大步走上台,拿着话筒说, “今天的婚礼可能不能如期举行了,但我们就把它变成一场单身派对!大家玩得尽兴!” 他在台上恣意地笑着,可眼角却挂着泪。 “不行,一定要去追!”梁羽安在一边咬着牙,“我不能让小妹后悔!” 好像下了某种决心,她跑了出去,我也跟着去了。 去机场的路上,梁羽安在副驾驶一直低声啜泣,不停让我快点再快点。 “别急。”我安慰她。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心很疼。只觉得又熟悉又陌生,我感觉小妹要失去什么了,失去某些很重要的东西。” 她眼泪断了线一样流下来。 我心里明白她看似在救梁羽宁,其实也是在救过去的自己。 机场,我们一眼就看见了两手空空的杜泽,和拎着大包小包推着行李车的梁羽宁。 看见我们,他们下意识躲避,可梁羽安疯了似的冲了过去。 5ws兔K兔(4故Fp事K屋5r提f取r3本0`文%?勿Nd私b自Z^w搬(v运~8z 啪! 一个耳光打在梁羽宁脸上,鲜红的掌印一下浮现出来。 梁羽宁被打懵了,一时没有说话。 梁羽安有些颤抖,沉声质问,“为什么?梁羽宁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这是逃婚!” “杜泽他最近遇到点困难,心情不好,我答应他去国外散散心就回来。我和吕振骁说过了。” 我也气急了,“你说过了?你那是通知,根本不是商量,你一声不吭跑了,你让他怎么办?那么多宾客怎么办?!” “吕振骁又不会把我怎么样。”她小声嘟囔着。 “可他会难过。”梁羽安的话音刚落,就开始颤抖起来,大口大口喘着气。 我扶着她坐在地上,从包里给她翻找药。 一直没说话的杜泽看见这一幕一下跳出老远,大声问梁羽安怎么了。 “我姐有双向情感障碍,遇到情绪波动时候容易犯病。”梁羽宁解释了一下,要去拉他的手。 杜泽触电一下甩开来,“她有神经病?!” “杜泽,你不能这么说我姐姐!”梁羽宁也有点生气了。 “这病遗传你知道么?”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问杜泽。 他却本能地退后了几步,“梁羽宁,你瞒着我家里有精神病史啊!我特么还答应我妈你生了儿子就让你进我们杜家呢!” “你这基因就是残次品啊!配不上我们老杜家!我们完了!” 梁羽宁愣在那半天没有动。 我知道就连我都不能理解他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何况是她。 “赔钱!你快赔钱!”杜泽依旧不依不饶。 梁羽宁似是醒悟过来,冷笑了几声。 “机票酒店都是我出的,你让我赔什么?” “精神损失费!” “杜泽我送你一个字。”梁羽宁眼神冰冷得可怕,“滚!” 杜泽骂骂咧咧要打她,地上的梁羽安迷迷糊糊就冲了上去一把推开了杜泽。 杜泽气不过反手推了她一下,我赶紧去接,梁羽安还是磕在了地上。 杜泽一见形势不妙,拖着行李就跑。 梁羽宁在背后喊,“杜泽,我在你身上花的每一分钱,我都会让你吐出来,除非你死!” 我扶起梁羽安,她的眼神变了色,我知道她应该是想起来了。 她泪眼婆娑,只跟我说了一声对不起。 起身抱着妹妹,责备她糊涂。 梁羽宁也终于哭出声来,在姐姐怀里肆无忌惮地流泪。 “小妹,我们回去吧,回去跟振骁道歉,好吗?” 梁羽宁点点头。 我的手机响了,是吕振骁的信息。 “兄弟,自杀,还真特么疼啊!” 8 梁羽宁听到我的话瞳孔都在颤抖。 路上就打了120,到家,吕振骁已经割了手腕躺在浴缸里了。 一室殷红。 急救室的门口,梁羽宁哭得不行,几乎要窒息了。 医生一波一波进去,血袋一袋一袋拿进去。 梁羽安只是呆愣愣地坐在那,一动不动。 直到医生出来告诉我们暂时脱离了危险,我才听到梁羽安的呼吸声。 梁羽宁一时昏了过去,梁羽安抱着她,摸着她的发。 她没有哭,只是嘴唇有些颤抖。 “当时我也是这样。”她低声跟我说,“心里好像空了一块,不知道该拿什么填满。” “小妹比我幸运,我当时甚至没有机会在急救室门口等你,就被告知已死亡的消息。” “所以,乔霖,你留下来和小宇一起,把我心上这块空缺填满好么?” 她目光灼灼地看着我,是我没见过的真诚。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给她,被我叠得皱皱巴巴,却还是很干净。 她迟疑地打开看,是一个女人和一个小女孩的画像,很粗糙,但是我一笔一画勾勒的。 “这是我的妻子林清浅和女儿傅筱筱。” 她愣在那看着我,脸色苍白。 我告诉她死后我回到了平行世界,在那里遇到了我真正的幸福。 “她是我的爱人,还有我们的女儿,我想回去和他们在一起。” 梁羽安还是没有哭,咬着嘴唇问我清浅是不是很有钱。 我摇摇头。 她又问我清浅是不是绝世美女。 我还是摇摇头。 “那你为什么要自杀?!为什么?!” “失望积攒多了,就变成绝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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