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问题:“现在想我唱歌给你听吗?” 越清舒的手被他紧紧攥住。 她点头说,“要!你已经很久没有唱过歌了!” 他不是一个喜欢演唱的人,但也可以唱给她听那些喜欢的歌。 岑景把她小巧的手握在自己的掌心之间,牵着她往回走,两个人的衣摆一起被风吹起,黏成一块。 他轻声唱那首《慢慢》给她听。 [心慢慢疼/慢慢冷/慢慢等不到爱人/付出一生/收回几成/情不能分/不能恨/不能太轻易信任/真爱一回/尽是伤痕] 越清舒跟着轻哼,回家收拾行李准备奔赴他们的新婚。 她发现。 原来再苦涩慢调的悲情歌。 也可以演奏幸福的曲调。 那份不可能的爱恋,也有另一种解法,正如此刻,她被十五岁开始就喜欢的人牵着。 听他给她唱那首,她最喜欢的歌。 ——/2025.1.22 世界尽头④ “越清舒,欢迎回家。”…… [世界尽头④] - 生下岑冬的时候。 岑景曾经对她说, 越清舒,你的人生还有更多伟大的冒险。 那时候越清舒听得有些云里雾里。 后来她收到某个官方海洋地理杂志社的邀请的时候,越清舒忽然明白了他说的那句话是何意图。 婚姻和生育, 是对女性一层又一层的束缚。 虽说这是选择, 有了这个家有了孩子也依旧幸福, 但人生永远都是一把天秤。 有得便有失, 不存在绝对的自由,只有相对的自由。 她一定会在乎家庭也一定会在乎孩子, 越是多,这边的天秤也就越重。 正如结婚时的请柬,他就为她写过那一句“婚姻不是枷锁, 一起奔赴这场自由”这样的话。 岑景想要给她的。 无非就是这场自由。 决定出发的那天, 越清舒找岑景要了一样东西, 她说可以给他一样东西做交换。 岑景问她是什么。 “我想要你书柜上那本小川洋子的《小鸟》。”越清舒说,“我想带它一起出海。” 岑景表示:“你喜欢可以直接拿走, 但为什么想要带这本,不是觉得无聊?” “想带走的不是那本书, 是你写在扉页上那段话。”越清舒笑道, 随后开始翻自己带过来的嫁妆箱。 她带的嫁妆箱都是她的珍藏品,除非越清舒自己想打开, 岑景也是不会去动的。 那其实说不上来是箱,就是一个收纳盒。 越清舒从里面拿出一个破旧的老钱包, 非常宝贝的递给他:“喏, 作为回礼,这个给你啦。” “这是什么?”岑景微微皱眉,接过。 这钱包实在破旧,并且样式不像是越清舒会欣赏的风格, 最重要的是—— 岑景一眼就看出那是一款男士钱包。 还没来得及吃醋。 越清舒就转过身来,告诉她:“这是我大学毕业回来那年,跟尔尔一起在跳蚤市场买的二手钱包。” 他一定很奇怪她为什么会买这个钱包吧? 越清舒又轻声笑了笑,把关于这个钱包的故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岑景,然后又说。 “虽然它陈旧不值钱,样式还老土,甚至还是别人用过的二手钱包,但你看,那个女生把这个钱包保存得很认真。” “岑景,它对我来说是有特殊的意义的。” 这也是一个秘密,对于越清舒来说,是藏了很久的心事。 “我当时很迷茫地喜欢着那个不可能的你,看到这个钱包的时候我忽然明白。” “相爱是一个过程,而不是结果。” “所以,我喜欢你也是一个过程,我想要跟你上床、成为炮.友这样的关系也是一个过程。” “关于你,好的坏的,都是我想要的回忆。” 岑景的手渐渐收紧,这个破旧的老钱包也在他的手心被紧握。 “我今天把它送给你。” “意味着。” 越清舒说着,嗓子忽然有些泛酸,她有些许哽咽,又作了停顿。 岑景看向她,声音很轻:“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越清舒敛眸,笑了,“我现在十分确定,你就是我的结果。” 她本质上是顽固的,需要一点点被融化。 从岑景说“越清舒,我跟你保证过会给你这份自由,所以你应该继续去做你的冒险”这段话开始。 她确定、肯定,无可动摇地知晓。 岑景就是她这一辈子的结果了。 这次受邀,对方是需要她这样一名了解鲸类习性的潜水摄影师,为此次杂志做出内容。 越清舒又要出海航行去冒险好一阵子。 出发那天是大家一起来送的,连许久没见的詹诗刚好回来,都来送她了。 棉棉想到妈妈要走那么久,刚开始假装坚强,开心地跟妈妈说旅途愉快。 结果越清舒的船一开走,她确定妈妈听不见她的哭声后,转身在岑景怀里哇哇大哭,哭得眼睛都肿了。 詹诗一边帮着哄小姑娘,一边说岑景:“这么难过这么分离焦虑,跟你学的?” 岑景:“……” “你别装得那么成熟那么冷静的样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其实急得不行。” 岑景:“……” “不然小越以前离开你那两年,你至于那点出息的样子?” 岑景到这句才辩驳了一声:“情况不同。” “什么不同?”詹诗说。 “她以前离开,是离开我。”岑景轻抚着棉棉的后背,“但这次,是我们安心地等她回家。” 詹诗被他缜密的逻辑打败,无声无奈地笑了下,随后又说:“就你聪明,这么聪明可没见你在小越对你的感情这件事上有多敏锐。” “嗯?”岑景挑眉应着。 “你自己瞧瞧你怎么才发现她很小的时候就喜欢你这件事的。”詹诗嗤之以鼻,“我早就看出来了好吗?” “早就?” “很早很早,懒得说你而已,说了还给小越添麻烦,毕竟那是她的事情,我没什么好干预的。” 詹诗环着手臂,看了一眼那渐渐远去的船只,她继续说。 “很显然,她当年对你,是对你一见钟情。” “但我也可以理解,毕竟她那时的人生多风雨飘摇,而你刚刚好在这个节点出现了。” “吊桥效应你是清楚的。” 岑景没有马上回答,只是眸光也放过去,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回应:“那还好。” 詹诗疑惑:“还好什么?” 吊桥效应被喜欢上的,这还让他得意了? 岑景点头,沉声嗯了后,又说:“她在吊桥上遇到的人是我。” 而不是别人。 詹诗:…… “真是个疯子。” 海浪掀起巨大的波涛,此时,海鸟振翅而过,越清舒站在夹板上看着越来越远的海岸线。 她又垂眸看向自己手中的那本书。 岑景写给她的那一句,她看了无数次的那一句。 - 与她相称的、这小小的自由。 越清舒将这句话刻印在脑海里,迎着海风笑了,随后在信号还没完全被截断的时候。 给岑景传了一条讯息。 - - 岑冬大一点的时候,就开始喜欢阅读妈妈参与项目的那些书。 喜欢把右下角那一小行字看一遍又一遍—— 国家地理特邀摄影师。 越清舒。 从小到大,妈妈都是岑冬作文故事里的主角,别人写爸爸、爷爷、奶奶、哥哥姐姐。 岑冬的笔下只有妈妈。 她会写,妈妈是全世界最可爱的人,这是爸爸跟我说的。 老师说,因为你很爱她,你爸爸也很爱她,所以她一定是最可爱的。 妈妈是全世界最温柔的人,她从来不跟我生气。 老师说,那棉棉犯错的时候,谁来当那个凶巴巴的角色呢? 岑冬说,一般都是爸爸,但其实爸爸也不太容易生气,爸爸说—— 小朋友犯的错都不算是错。 打碎盘子可以买新的,打碎了礼物可以当做新的纪念品,重新拼凑起来就好了。 小朋友有脾气会赌气也是正常的。 爸爸会想办法哄好发脾气的小孩儿。 就算是没由来的脾气也可以,因为人就是会有各种各样的情绪的。 岑冬不开心的时候,还会有专门可以发泄情绪的房间。 可以用剪刀剪烂玩具,也可以在家砸枕头丢东西,什么都可以,只要不去伤害别人、伤害自己。 岑景对岑冬只有一件事是命令禁止的。 他说,不可以对妈妈发脾气。 所以岑冬的作文里也写,不可以对妈妈生气。 越清舒其实经常没办法出席她的家长会,毕竟有好几年都在不断地出海、航行。 家长会只能岑景去开。 岑景每次都会拿到岑冬的高分作文,满意地看她如何夸她的妈妈。 她写—— 妈妈是最勇敢的航海探险家。 虽然妈妈这种时候不能来看我,但我和爸爸都会去看她的!她不能回来的时候,我们就会主动去找她! 这个世界那么大,可地球终究是圆的。 兜兜转转,我们和妈妈都会再次相遇在这个世界的某一个地方。 虽然每次相遇都是爸爸蓄谋带她去“蹲守”的。 一如既往,只要是越清舒的船会停留的港口,岑景都会去那里提前等她。 如果岑冬在假期,他也会带上岑冬。 海上的航行和研究总的来说其实有些枯燥、单一,但越清舒在那些年里,却又从未觉得孤独过。 从深海不断航行到港口,无论中途经历了多少风浪、浓雾,到最后,她会渐渐看到可以停泊的地方。 像栖息的小鸟一样,稳稳地落入他和她那一大一小却又同样温暖的怀抱中。 小鸟永远热爱飞翔永远自由。 但也永远可以稳稳地落在属于她的枝丫之上。 某次航行结束的那天,家里的圣诞树已经布置好了,其实她以前真的不是那么喜欢过圣诞节。 可是后来她有了自己的家、自己的家人。 那个曾经不太喜欢的圣诞节,也成为了她的女儿的生日。 不喜欢的一切都像海上的雾,靠近岸边,就消失了。 她看着家里挂好礼物的圣诞树,被岑景像摸小朋友那样温柔地摸了摸脑袋。 他揉着她的发。 “越清舒,欢迎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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