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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出来,也跟越清舒一起在客厅窝着看电视了。 她刚开始对岑景的厨艺还有些怀疑。 毕竟认识这么多年,她没见过岑景亲自下厨,偶尔有朋友聚会去他家中做客,他也总是叫阿姨做好。 越清舒却很有信心。 “放心,他做饭很好吃的,基本什么菜系都会做一些。”越清舒说,“对了,他做的点心味道也很好。” “岑景还会做点心?”莘兰疑惑道。 “嗯,很好吃,有一阵子我很馋点心,那会儿在沪城没吃到什么特别好吃的,都是他做给我吃的。” 莘兰震惊,竟然不是预制菜? 广式茶点做起来非常麻烦且消耗时间,岑景也是真舍得在她身上花费这些时间和精力。 但越清舒都这么说了,莘兰也觉得这顿饭可以再期待期待。 电视上依旧轮播着新年的热闹。 沪城的新年总是很安静,很多外来务工的人都会在这个时候回家过年。 今年邓佩尔也带郁闵回家过年了。 出发前越清舒她们还调侃,郁闵这样从小养尊处优的,真的能习惯去她们那个山里踩着泥泞的路吃水煮青菜? 邓佩尔表示,“岑景都可以连夜从新疆杀到我家,他还挑什么?” 越清舒沉默。 没想到有一天岑景这样的人竟然还能成为朋友口中的榜样? 嗯。 但不得不说,那件事他做得挺好的。 岑景也说,云南的青菜挺好吃的。 邓佩尔笑:“好吃的不是云南的青菜,是我妈妈自己做的调料!” 蜜汁蘸酱搭配贵州特色的木姜子,口味十分丰富。 身边的人都去走亲访友,该回去见家长的都回去见家长,此时,越清舒捧着一份水果慢悠悠地吃。 莘兰也忽然问她:“你有没有觉得现在年味儿没有以前浓了?” “刚才你老公也这么说。”越清舒应声,“他也说年味儿不浓了,是不是自己老了,年纪大了…” “那我肯定也是年纪大了。”莘兰顺势调侃自己,“总还是觉得现在的年,过起来没以前有意思。” 但其实这些年国家发展,经济条件更加好了。 政府也会安排越来越多的活动,甚至店铺商家都积极参与,各种庆祝方式层出不穷。 但总觉得好像差点意思。 她叹了口气,本没打算继续往下说,却突然被越清舒塞到手里一颗车厘子。 “就像这颗车厘子。”越清舒说。 “像这个?” “是的。”越清舒点头,“十年前,车厘子还是非常稀有的水果,那时候卖得多贵呀,在超市买一颗就是二三十块钱。” 那么小小的一颗,简直是水果刺客。 她说到这里,开始慢慢回忆。 “以前我总想吃,但又觉得贵,有一次你拿了奖金给我买了一小份,两百块只有一点点。” “我记得你和爸爸还因为这个事情产生过分歧。” “你买回来就跟他说贵,他也总觉得这个钱花得不值当,有点亏,但最后又说,闺女爱吃就忍痛买吧。” 那时候的越清舒不懂人性的复杂。 她只听懂了父亲的纵容和宽恕,却没发现出钱的其实是那个在抱怨价格很贵的母亲。 “但现在、以后,我们都不会为那么几颗车厘子纠结了。” 莘兰忽然有些红了眼。 她意识到女儿接纳、认可了自己这段婚姻,越清舒在祝福、支持她。 一大盆车厘子推到莘兰面前,越清舒对她笑着示意可以一起吃个够。 童年的时候总是最期待新年,因为新年可以穿新衣、见朋友亲戚,可以吃很多平日里吃不到的美食。 也可以跟小伙伴一起放烟花、放鞭炮,还能收压岁钱。 年纪大了,幸福的阈值渐渐变高,曾经期待的那些东西,后来发现日常生活也能够得着。 越清舒也咬着一颗,又说。 “其实不是幸福的阈值变高了,只是因为以前幸福是很稀有的,所以才格外地在乎。” “只是因为我们现在每天都活在幸福之中,所以才觉得没有什么特别的啦。” 越清舒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会有一天,她不再那么纠结,而是敞亮地面对着这份幸福,开朗地告诉母亲。 她很幸福,她们都很幸福。 … 虽嘴上说着新年气氛没有以前浓郁,幸福也没有那么稀有。 但这一晚对他们来说还是弥足珍贵、值得纪念的。 简单吃了一顿年夜饭,四个人一起坐在沙发上,开始等待春节联欢晚会。 别的不说,但这个春晚他们是真的一个人都没有看进去。 这么等着也不是个事,最后索性把麻将桌抬出来,打个家庭麻将局。 越清舒一边收入筹码,一边听着岑景说。 “别再把你那没用的单张丢着了,知道吗?”岑景对她打牌技术烂这件事记忆深刻。 新手buff本来就很强,她运气好,但一点都不会打。 “你放心。”越清舒微微一笑,“我这次甩牌一定会像甩你一样果断、毫不犹豫。” “……”岑景沉默又轻笑,“那还是犹豫一下。” 越清舒:“犹豫什么?” “下次我犯错,你对我不高兴不乐意的时候,多犹豫犹豫,别跑那么快。” “最多两天,不能再多了。” 岑景应着:“行,也够了。” 虽然已经过去,但他其实也会想起,如果当初早回来两天,甚至是一天… 在她离开之前,他就跟她求婚。 把那些事情全都讲给她听,把他的爱毫不保留地给她。 当时的结果会不会有所不同? 岑景也只是想想,不会多纠结,毕竟那些事情早已是过去式,他更喜欢握住当下。 ——当下越清舒点他的杠上炮。 越清舒:“???” 越清舒:“你干嘛胡我的牌?” 岑景:“不能胡吗?只有这一张。” 越清舒其实已经选了一张自认为很安全的牌来出,那是一张二筒,并且岑景手里已经有二筒的碰。 刚才她手上那张二筒,在场上只有唯一一张了。 怎么会有人胡这么刁钻的牌?! 而且在他们的打法里,这张二筒刚好点到他的碰,还得再加一倍的筹码价。 “你就硬等这一张?我要是不打给你,你都没打算换牌?”越清舒愤愤然。 “不换。”岑景说,“我就认定胡这张了。” “我发现你有时候也是个犟种。” “打麻将、投资生意和人生目标的选择,都需要一种信念感。”岑景开始说他的道理,“看起来很难做成功的事情,反而可能是最成功的。” 比如他现在这张牌,就效益最大化了。 “……你这是什么信念感?” “当初决定把你追回来也是这个信念感。” 越清舒轻哼一声,不想理他了。 她继续往下摸牌,而那个已经胡掉的罪魁祸首转头正在看她的牌。 越清舒其实是听话的。 这个二筒对她来说是一个没用的单张,她确实要打。 “安全一点的打法就是跟着前面出过的牌打。”岑景提醒她,“这张可以下一轮再出。” 这样她可以少输一倍。 毕竟杠上炮也是翻倍的。 越清舒举一反三:“你说得对,所以我当初应该让你多追几年,等到什么时候我想结婚了再考虑你。” 岑景还没应声。 莘兰第一个笑出声,说:“怎么被呛成这样?我家闺女嘴就是伶牙俐齿。” “嗯,只是等到那个时候,希望他没有到四十岁,不然头婚像二婚。”周为说。 岑景挑眉:“跟你一样?” 周为也是非常晚婚,他是事业非常成功、稳定的时候才认识的莘兰,本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结婚娶妻了。 却在步入中间的时候忽然遇到了真爱。 那时候大家都知道莘兰是二婚,毕竟还带着个十几岁的女儿,也有人看着周为的年龄就觉得,他肯定也是二婚。 没想到,周为虽然年纪大了点,但也是头婚。 越清舒又看了岑景一眼。 “得了便宜还卖乖。”她说,“最讨厌你这样的了,既要胡我的牌,又要叫我怎么减少损失。” 这不是给她一巴掌又教她怎么才能不挨打吗? 都不算给了糖。 “看来你哄老婆…”周为说错称呼,紧急刹车,“哄对象的能力,还有待提升。” 岑景点了头,虚心听着指教。 其实倒也没什么指教。 只是越清舒后半段觉得这个牌局忽然变得顺畅起来了,她要什么牌岑景就能打到什么牌。 接连好几局把她喂得肥肥的。 越清舒终于表示认可:“嗯,还算你识相。” “再不哄,可能今晚就被扣在这儿了。”岑景说,“新的一年,我还不想刚开始就没人可娶了。” 户口本都还压在莘兰手上没给呢。 结果今儿就当着未来丈母娘的面在牌桌上欺负她闺女,这样总归不合适。 这点眼力见,岑景觉得自己还是有的。 … 玩着牌时间就过得很快。 他们提前了一些收拾,跟着电视一起看了最后一个节目,各自准备好新年红包开始等待零点的到来。 “10、9、8……” 倒计时响起。 主持人念完最后一个数字。 他们说一起说:“新年快乐!” 这是新年气氛最浓郁的时刻,四个人互相交换了新年红包,但约好回房间以后再自己拆。 岑景今日在他们这边留宿。 当然,跟越清舒没分到一个屋,他像是被打入冷宫的男宠,只能远远地望着。 但—— 越清舒觉得以他的性格,可能晚上等人睡着,他就直接去她房间了。 怎么能做到明明是公开恋爱却搞得像在偷情? 倒计时结束后。 莘兰和周为扛不住熬大夜,准备早一些休息入睡,越清舒和岑景则是打算出去再压会儿马路。 这时候的路上最热闹。 大家刚在家里庆祝完,看完春晚,结束第一轮的娱乐活动,是该出去透透气。 新年的第一次散步,当然要和最亲密的人在一起。 越清舒换了件厚外套,带着围巾帽子才下来。 “在珠洲呆久了,穿这么厚突然都有点不习惯。”她说,“不过今年好像没有前几年那么冷。” “嗯,是个暖冬。” “我们去哪儿?”越清舒伸手牵住他。 虽说是个暖冬,但还是有些冷意,她的手刚搭上去,就被岑景握着,放在他的大衣口袋中。 他们就像是普通的情侣,在慢悠悠地压马路。 “你想去哪儿?”岑景问她。 “我都行呀。”越清舒说着,觉得鼻尖有些冻,“那我们往老洋房那边走吧。” 她喜欢那条街。 毕竟在那边住了一年多,还是有很多感情的。 “我们去清水湾。”岑景忽然说。 “你…!你明明有计划,却还问我想去哪儿,真是不如不问我!” “礼貌性询问。”岑景说,“但我确实不一定听。” “……” 这人真是!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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