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就知道,什么都知道。 当初的字字句句都是暗示,只是她那时候没明白而已。 越清舒嗓子酸酸涩涩。 喝了一口周为递过来的热茶。 “谢谢您…”真的。 周为话不多,一直都不是一个唠叨的人,或者说,他也足够聪明、看得清局势。 心中没那么多弯绕的事情和问题要问,他只问那些最关键的。 “你真的想好了,这辈子就他了?” “很难说一辈子这种话。”越清舒说,“誓言是最虚无的东西,我到现在也这么认为。” 但这不是悲观,是一种清醒。 她其实没有那么深的执念,想要顺其自然。 越清舒抬眸看着他:“但我可以肯定的是,此时此刻的我们很相爱。” 这就足够了,不是吗? 相爱是一件多难得的事情,不奢求未来的每一天,能相爱一天就是一天的幸运。 周为轻轻叹气,“我那天跟你说的话,后半段还记得?” “记得。”越清舒记性很好,“您跟我说,让我去做想做的事情,即便是错的,是会受伤的…我也…” 重组家庭,没有血缘关系。 好像总让人觉得不那么亲近。 但这个时候,他们却看着对方的眼睛,异口同声道。 “可以回来包扎伤口。” 说出这句话以后,心间的一切都足够明朗,没有任何人可以保证自己选择的路一定是对的。 特别是“爱”这种无法控制的变量。 但有这么一件事是不会改变的。 她已经拥有了可以受伤的勇气,也拥有了可以受伤的底气,她永远不会走到绝路。 越清舒紧握着茶杯:“我想赌这一次。” 周为扣下杯子,准备下注:“赌什么?” 越清舒也把杯子扣过去,她看着周为,声音轻,却又肯定,其实这话说来挺矛盾的。 她看清誓言的时效性,也会说一辈子很难说,但越清舒想起阿婆跟自己说的那段话。 阿婆说,岑景这辈子就她了。 所以,明知誓言最虚无,越清舒还是微微挑眉,定神道。 “赌岑景会一辈子爱我。” [清风霁月⑧] 依旧坚定不移地爱她。…… [清风霁月⑧] - 越清舒并没有收到任何刁难的内容。 周为只是跟她确认, 真的想好了吗?岑景的确是个不错的选择,恋爱归恋爱,但结婚是需要慎重考虑的。 两人互相下了赌注。 周为又把她的杯子翻起来, 给她倒了一杯新茶, 说:“你妈妈肯定接受不了。” 越清舒很紧张。 目光定住。 “虽然觉得你们俩谈恋爱这件事没有那么意外, 隐约有点猜测, 你喜欢他的痕迹太明显, 我们有点感觉。” “但你一回来, 就说要跟他结婚。” “她肯定吓一跳。” 越清舒点头表示, “我知道…但是…” 但是她, 也是经过深思熟虑才决定要跟岑景结婚的, 做这个决定并不是恋爱脑上头, 也不是热恋期影响。 “你应该不是会急着结婚的性格。”周为说,“怎么这次显得急匆匆的?” “我…”越清舒顿了顿, “我觉得他年纪有点大了…” 周为听闻, 愣了下, 随后笑出声。 也是, 岑景都快三十五了,再不结婚都直奔四十去了。 这话题聊着,他们这边就笑出声了,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的情况的确“不太乐观”。 莘兰跟岑景关系其实也算是熟悉, 但总归是丈夫的朋友, 莘兰很多时候都不多说。 她和越清舒一样, 都是很有边界感的人。 莘兰通常很少跟岑景有单独的沟通和交流,除了必要的时候,其他时候他们俩都是隔着一点的社交距离。 所以莘兰对他要娶自己女儿这件事。 还是需要好好消化的。 她把越清舒带大并不容易,母女关系好像总是有些敏感, 而越清舒小时候也更黏越文山。 他们这边就没有什么茶礼了。 气氛也更紧张。 刚开始莘兰都不知道话要从哪儿开始说,还是岑景先开的口,他表示理解莘兰作为母亲的心情。 对他有什么特别的要求,他都接受。 莘兰的肩膀轻轻颤抖,抑制住自己的心情后,转身过来,说:“我作为母亲,能有什么要求?” 岑景看着她。 莘兰说,“我只是希望有个人对她好。” 能有什么奢求呢,她能当着女儿的面赶走她的爱人吗?刚才在门口的时候,莘兰其实也看得很清晰。 越清舒虽然有点急,但也是很认真且坚定地说的那句话。 她说要跟岑景结婚。 越清舒从小就是个“执拗”的小孩儿,用执拗来形容她或许不是那么准确。 但她是一个不会轻易做决定的人。 越清舒看似随和,其实很有自己的想法,她也会有很多自己想要坚持的事情。 莘兰一直都知道,所以她对越清舒总是放手。 越清舒很懂事,她知道。 越清舒做的所有决定,想要做的事情,都是经过自己的思考和斟酌的。 当初她说要去美国读书,要离开家一段时间,回来以后也还没一起呆多久,她说习惯了在外面的生活,要出去跟人合租。 甚至,越清舒说要去喜莱工作,后来她辞职要去参加那个为期两年的出海研究项目。 莘兰都觉得这是她对自己人生的选择。 她放手让她去做。 但结婚太重要了。 岑景没有为自己多说话,只是忽然说:“我们决定谈恋爱之前,她回了一趟珠洲。” 莘兰对这件事清楚。 “她一直都更喜欢珠洲,也更喜欢…”她父亲。 所以很久之前,她也跟越清舒说,你要是想回去见他,就去吧,她不会束缚她的。 莘兰的话没有说完,卡在嗓子之中没说。 她总觉得这种话说起来没有任何意义,没有必要在岑景面前提起。 “那天她去见了她父亲。”岑景说。 莘兰的眸光一颤,低念着:“那她应该会挺开心的。” “那次见面,她并没有那么开心。”岑景认真道,“甚至感到痛苦和难过。” 岑景很少有感到庆幸的时候。 他在投资风向上的嗅觉敏锐,也经常率先入场,羡煞旁人,说他应该庆幸。 但他从不觉得那是需要格外庆祝的事情。 从小都是优渥的条件和家庭,他这个人自小就比别人聪明也比别人敏锐。 做什么事情都超前。 青春期没有受到过太多挫折的人格,成年后也不需要那么多小确幸的情绪价值。 他的情绪本身就是饱满的。 所以后来在喜莱,好与不好,他都觉得那样,好就收着,不好就受着,总归能逆转。 只有在越清舒的事情上,岑景第一次明白,庆幸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 他第一次庆幸自己的敏锐。 敏锐地感觉她那天去珠洲,是有很重要的并且可能会难过的事情,越清舒刚说要走的时候,岑景的确是没有那个要跟着去的计划的。 但后来某个瞬间,他感觉他要去陪她。 越清舒会需要他。 事实证明,他那天的想法是对的。 岑景说。 “她是心思很敏感,也很在乎别人感受的人,总是下意识地照顾别人的情绪。” “越清舒很坚强的人,也不喜欢把自己受过的委屈讲给太多人听,她总觉得很多情绪都可以自己消化。” “她比你预想中在乎你,只是没有那么善于表达。” 所以莘兰才会误会,越清舒其实更喜欢她的父亲,或许有一段时间是的,或许小时候是的。 但后来她的性格变化,她把这些都藏了起来。 “我没有太多要为自己辩驳的话。” 他的确是在朋友的眼皮子底下拐走了人家挚爱的女儿,也的确是有点过分。 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才十五岁啊。 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小姑娘吧? 这想来是有点畜.生。 但不管怎么说,现在爱她,想跟她相爱,是认真的。 岑景不是一个话多的人,他只是说。 “正是因为现在的我足够了解她。” 这是他的幸运,也是他的荣幸。 “所以。” “我只是想让她开心点,以后不受委屈。” 莘兰也没什么好说,说抗拒,也没有那么抗拒,只是她也会担心女儿做这个决定,到底对不对。 其实她也不能从这么短的对话里确保他们的未来。 只能根据对越清舒的了解,和对岑景为人的了解来判断,他们俩一定是认真想要结婚,并且觉得对方就是最好的选择。 岑景对于婚姻也不是那么随便的人。 他目光挑剔,莘兰又怎么会不知道呢?他不是那么随意会想要结婚的人。 他这样的身份,结了婚就是一辈子。 普通人的婚姻对于离婚的代价都大,更别说他这样的身份和资产,所以越是豪门,越是在乎结婚的对象是不是能一辈子的。 当初她跟周为再婚。 周为也是那么跟她说的,他说,离婚是他的资产分给她一半,若是出现什么问题,跌的也是他公司的股价。 当时那句话有点开玩笑的成分。 周为说,为了守护公司的股价守护他拼搏这么多年的资产,肯定要好好对老婆啊。 当时莘兰其实,也没有那么相信地久天长。 跟越文山的那段婚姻,消耗了她太多的精力和去爱的勇气,跟周为结婚好像也是个意外。 甚至。 当初结婚的时候,她都没觉得要多爱,好像更多的就是搭伙过日子,他条件也好,可以给越清舒很多能力上的、经济上的帮助。 莘兰想,她总不能带着女儿去吃苦。 总不能再嫁一个不能让她过上好日子的男人。 后来后来,他真的对她很好,没有最爱,只有越来越爱。 对岑景来说,也是这样的。 周为没有让她失望过,所以岑景应该也不会让她失望。 “这么说来,现在的我还没有你了解她。”莘兰有些无奈。 “她只是不想让你担心。”岑景说。 父母的身份摆在那里,再亲近,好像也很难聊得那么难么深入,所以亲密关系。 父母很重要,朋友很重要。 恋人也是重要的。 每个人都会是她生命中重要的角色,他们都会是她的生命中很重要的部分。 莘兰微微点头,表示理解和了解,越清舒现在大了,也会想要在父母面前假装成熟。 她也没有太多话想要问。 只有那么一段。 “岑景。”她回忆着,“你会在看穿她所有的软弱、心思和手段,看到她身上的刺以后——” “依旧坚定不移地爱她吗?” 莘兰不希望他只是爱她的某个部分,越清舒很好,是个很懂事的孩子,但一定也有很多刺。 岑景不是直接说他会。 他只是告诉莘兰。 “很久之前,我就已经看到了。” 他早就看到了她所有的刺,也曾经被她的刺攻击、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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