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爱和感情以后可以抽身而退,也依旧能把工作和感情的关系撇清。” 岑景看着她:“那你已经做到了。” “你欠的债,可不仅仅是我的。”越清舒说,“你还欠Vivian…” 她是得到了结果和结局。 但当年的Vivian呢?她也是那样爱过他的。 “等她结婚邀请你。”岑景应了一道,“我跟你一起去,随个礼,也赔个礼。” 他过去从不觉得那是一段需要交代的过去。 没想到现在却被女朋友教育。 那是需要解决的。 当然,最让人觉得奇妙的是,这些话是他们在做.爱的时候聊的,身体上一边爽快着,话语上却在聊这些事。 “哼。”越清舒轻哼,“算你识相——” 岑景觉得今天的话题的确可以就到这里了,于是他看着她:“我识相了,接下来能继续安静做吗?” “你不就喜欢我出声?”越清舒逗他。 “不是这个声。”岑景倏地伸手,将手指塞入她的口腔之中,“你知道的,我喜欢听什么。” 他说着,还不忘多送了些力道。 岑景问她:“你一定要在这种时候跟我聊这种话题?” 这个气氛下,就不能聊些别的? 越清舒呜呜咽咽:“我还有很多话没说呢!你不让我安静说话,那我只能在做的时候跟你说了!” “怎么,想说一整晚?”岑景微微眯了下眼。 越清舒也应答:“我就是可以说一整晚,把你的罪行从五年前数起来——” 那可就是非常漫长的一夜了。 “喜欢在□□的时候聊天?”他摁住她的后腰,“那你今晚含着睡。” 那就可以想说多久说多久了。 [风和日丽①⑨] “恶人”更适合她。…… [风和日丽①⑨] - 岑景叫她含着。 结束以后, 他依旧没有抽离,就这样埋着。 温度蔓延着,还有继续跳动的频率和脉搏, 顶点过后交迭的呼吸和感觉, 像是充盈全身的温泉水。 越清舒伸手去推他。 问他怎么还没软乎下去, 明明已经结束了。 但岑景也只是轻揉着她的后腰。 “没那么快。”他说, “你什么时候见过它那么快?” 的确没有。 但之前越清舒没有太强的实感。 她以为他那是一轮接着一轮地重新来, 没想到是一直维持… “还真是随叫随到的新玩具…”越清舒说, “都不带消下去的。” 岑景闷着声笑了她一声, 顺手将越清舒勾进怀里, 就这么抱着她。 这感觉很奇怪, 很微妙, 越清舒觉得有点说不上来到底是什么滋味,他没有什么动作, 却存在于她之间。 安静却又缠绵。 他们之间通常都是激烈的, 不管是在生活上还是在这方面, 安安静静的柔和感并不符合他们相处的风格。 岑景还记得前面的仇。 他轻声问她:“该你说说我的优点了。” “你这人, 从小被人夸到大的,还需要我说?”越清舒笑,想要翻身, 但这种姿势根本就翻不过去。 除非岑景跟着她一起动。 原来根本不需要很用力的禁锢和拥抱才会让人无法动弹。 紧密的连接也会。 就像插座和插头的稳固连接, 不会被轻易地移动, 除非抽出来。 越清舒就只能维持着这个姿势, 说他:“我才不要说…” “为什么不?”岑景伸手绕她的长发。 吃饱喝足的男人总是很有耐心,岑景这会儿就是,不再对她用狠手段,就一直这样温和地引导着。 年上者总是这样。 他想要耐心就耐心, 想要阴狠就阴狠。 越清舒不回答,先骂了他一句:“虚伪!” 岑景被她逗笑,倒也没有任何生气,只是说:“怎么就虚伪了?” 越清舒上一个问题都还没回答,这又被他问下一个。 她微微抬头去咬他的喉结。 男人的喉结上下滚动,被她含在口腔中,唇齿间的津液黏糊、附着在他的肌肤上。 “问东问西,十万个为什么。”越清舒说他,“跟个小孩儿似的。” 她是没想到自己还有一天会用这样的词来形容岑景。 他也没想到。 把“小孩儿”这几个字在舌尖绕了绕,又重复了几遍,最后叹了口气。 岑景是不同意的:“求知是人类的天性,越是聪明的人越会继续往下学习未知的事情,我觉得这不是小孩儿行为。” “怎么还顺便把自己夸了一遍?”越清舒震惊,“我要是有你这么自信,我做什么都会成功的。” 她说话总是这样。 年轻小女孩喜欢上网冲浪,说话语气偶尔会比较网感,或者喜欢开一些玩笑,说一些梗。 岑景在这一点上就更像是古板男。 他会一本正经地跟她说。 “首先,你现在的确已经在成功了,其次——” “我的确自信。” 岑景的人生字典里不存在自我怀疑这几个字,越清舒觉得这是一种特别牛逼的精神状态。 但越清舒挺喜欢他这样的。 岑景强势又坚定的这种傲慢劲,对她来说是一针强心剂。 她其实挺内耗的。 想法乱七八糟,也经常把自己绕进无数个死胡同里,对什么事情都这样。 跟岑景谈恋爱也是。 她拧巴得很。 跟他和好仿佛心血来潮,经常被他戳中心脏软乎乎的地方的时候,她整个人也会变得轻飘飘的,不假思索,然后决定去爱。 后来他们在一起,谈恋爱。 在不断继续熟悉、相爱的这个过程中,越清舒有时候也会问他:“岑景,要是我哪天发现,我没有那么爱你…” 岑景总会给她投来一个泠冽的眼神。 那个眼神里包含爱、占有、冷静以及,引导。 “你不会发现。”他说,“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你只会发现自己越来越爱我、离不开我,你就是爱我,不用怀疑。” 他警告她少想那些有的没的。 可是… 可是她是真的经常有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她老是放空自己,大脑思维就莫名其妙开始飘散,好像下一秒都要马上升天入定了,觉得爱啊情啊都可以置身之外,毫不在乎。 岑景也会直接把她摁住,说,脑子太闲了,身体太空了,就做.爱,被他多弄几次就老实了。 他还说她。 “越清舒。” “你是真的欠.操。” 多做几次就不拧巴了。 越清舒想,原来引导型恋人不止有温柔悉心这一种。 温柔引导固然好,但对越清舒这种固执、一根筋且喜欢弯弯绕绕的人来说,引导半天都难得有个结果,指不定她到最后又绕回去了。 “恶人”更适合她。 就像岑景这样的,他会粗暴且直接的,把她从情绪纠结的深渊里叼出来。 岑景有一段时间总是质疑越清舒,为什么总是只有在床上的时候说爱他,后来他渐渐发现。 她这人就是嘴硬。 被动嘴硬。 总觉得爱难以启齿,不知如何表达,也总觉得爱不是那么实在和可以相信的存在,她不是不喜欢,只是安安静静的时候脑子想法太多太碎。 太拧巴,说不出口。 只有在被欲望冲击大脑的时候,能感觉到最直观的感情。 就像越清舒以前一直标榜,她不爱了,真的不喜欢了,但就是喜欢跟他上床,这也是个悖论,因为本质上,她就是…还是喜欢他的。 或多或少的,总归对她有一些感情。 其实岑景也这样。 他以为跟她是一时冲动,却殊不知,在自己毫无意识的时候。 其实大脑神经,已经帮他选好了命定的爱人。 爱上越清舒以后,岑景才越来越觉得,爱是一种天赋。 天赋是这个世界最不可强求的东西。 爱很珍贵,相爱更是。 毕竟除了天赋带来的爱,还需要有相处之道,上天赏来一份红线,也要人们自己来维系。 所以这时候也是。 岑景任由着越清舒在啃咬他的喉结,在他的皮肤上留下她的痕迹。 然后继续问她。 “什么都说不出来,在你眼里我是真没一点儿好的?”岑景说。 越清舒感觉到自己唇瓣上的颤抖。 他说话时,喉结的颤动传到了她的唇上。 她忙着咬他呢,没空回答。 “没一点儿好,你还这么喜欢我?”岑景继续调侃,“那你这是喜欢受虐还是爱好独特?” 越清舒无语。 “嘴上这么说,其实心理根本不承认。”她说,“你觉得自己可好了。” “嗯。”岑景不害臊的。 “所以根本就不需要我说啊,你自己什么都知道。”越清舒还是不愿意。 她只有心情好的时候,格外好的时候才会软乎乎地跟他撒撒娇,说爱他,但大部分时候都是绝口不提的。 他都把她这个人研究透了。 岑景聪明得很,以前不研究是不上心,也因为越清舒对他保留和隐藏太多,但两人谈上恋爱以后就不一样了。 越清舒渐渐抛开伪装。 而岑景精准地看穿她每一个点。 “我当然知道。”岑景轻笑了一声,“只是想听你说。” “我现在不想说。”越清舒继续跟他闹,“你知道的事情,我为什么还要自己反复跟你说…” 他明明知道她爱他的。 岑景笑着捏她:“哦,又跟我拧巴上了。” “你不懂我们拧巴人。”越清舒说,“在我这里那几个字烫嘴…” 岑景被她的形容逗乐,笑得不行。 他忽然伸手,把她的肩膀推开,深埋许久的欲望终于剥离,他只是环过她的腰,低头吻她。 岑景跟她不一样。 她喜欢在床上说爱,但他会分得很开,在不带欲望的拥抱里说爱。 他叫她的名字,她就应着。 “越清舒。” “嗯。” “乖宝宝。” “嗯。” 岑景低头蹭她,柔软的发埋在她的颈间:“我很爱你。” 越清舒的心脏一阵又一阵地轻抽,过了两秒,才嗯了一声,伸手抱住他,她不说爱这个字,但也会乖乖地应着。 “我也是。” 不是只有主动地表达爱,才是爱。 说不出口的拧巴和爱意,也会有人理解。 岑景其实就是这样,他不需要她做太多事,也不需要她做太多表达,只需要在他说爱她的时候,悄声应着这么几个字。 就算她不说我也是。 就算她只是说,“好,我知道。”或者只是“嗯”一声。 岑景知道,这就是越清舒表达爱的形式。 他只是用手抚摸着她的耳后。 “不爱说就不说。” 岑景这话听着挺善解人意的,但是越清舒听到的下一句就是—— “下次做的时候多叫几声。” [风和日丽②〇] 你可以松弛肆意地做…… [风和日丽②〇] - 越清舒问去见他的朋友需要做什么准备。 她不擅长应付那么多人, 也不擅长进行那么饱满的社交,岑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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