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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毕竟人真的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突然跟别人上床。 就像她和岑景。 越清舒现在都还记得自己第一次下楼买套的时候的迷茫,还有接吻到激烈的部分时要下楼买作案工具。 成熟的猎手应该备好随时可以做坏事的工具。 只是她的薄开衫没有口袋,越清舒只能买了个小购物袋拎着走,出来的时候突然自己都觉得有点好笑。 等会儿到家被妈妈查岗怎么办? 她从便利店出来,还没想好回家后如何辩解,越清舒抬眸,一眼看到站在路边安静等待的男人。 他的手指间还夹着一支烟。 越清舒突然心跳一快,她有考虑过岑景可能会跟上来,但在这一刻来临的时候,她还是有些慌张。 毕竟。 越清舒也不知道岑景到底会做什么。 他们之间,现在太平静了,平静才是最可怕的,好像只有激烈的争吵和爆发才符合他们俩的相处之道。 但越清舒最终只看了他一眼,眼神寡淡,随后擦肩而过。 刚走过他身侧,下一瞬。 越清舒的肩膀被人紧紧握住,跟上午他握住她房间门框那样,手指不断用力、收紧。 她做好了迎接狂风骤雨的准备。 却只是听到他问。 “越清舒。” “这两年,你有没有想过我?” 第87章 [the eightieth-seven…… [the eightieth-seventh day] - 有没有想过他? 越清舒觉得这其实也是一个悖论。 只是想起, 还是思念? 若只是想起,在过去的两年里,她当然会想起他, 有关他的一切其实她都记得。 但思念不同。 思念让人怀念过往的瞬间,也想要跟对方见面。 越清舒站在原地思虑片刻, 她的回应冷淡, 但也算清晰:“很少。” 不是没有。 但其实这样的回答才是让人最难受的。 若是直接说没有, 倒是有要掩饰和假装绝情的嫌疑, 但越清舒承认有,只是很少。 她的感情像是被无数次注水、冲淡的柠檬水, 还有一点点余味, 但其实淡得跟白开水差不多, 到最后, 一定会一切都荡然无存。 岑景垂眸看着她,把手里的烟扔进了垃圾桶。 两人之间沉默良久。 “我们, 重新开始吧。”岑景忽然说。 越清舒有些意外, 但好像也不算特别震惊, 其实她能感觉到的, 自己走之前, 岑景的确在这段感情里付出了真心。 他是认真地想要跟她在一起。 一直到现在, 也是这样认为。 可这有什么用呢?对越清舒来说是没有意义的。 “我没有跟你开始的打算。”她说。 越清舒手里拎着口袋觉得不舒服, 很想揣进口袋, 却又没有衣兜。 最后还是岑景接过了她手里的东西。 由他“藏”起来。 早就应该说的话,轮到今天才说, 岑景毕竟是个聪明的成年人,越清舒本以为这些话是不用说的。 她这个人不喜欢说难听的话。 他明明知道,却依旧把她拦了下来, 问了一遍又一遍。 越清舒突然想起两年前的自己。 无情的人总会嘲笑深情的人,就像当年她明知道岑景不会喜欢自己,不会有所回应,她的这场暗恋注定没有好的结果。 她还是如此义无反顾。 义无反顾地喜欢,义无反顾地靠近。 现在。 轮到她来做这个无情的人了。 原来被人纠缠是这样的感觉,他们之间倒是说不上会讨厌对方,只是会在这种明晃晃的时候觉得—— 可笑、幼稚、虚无。 还有,一点点的自傲的虚荣心。 被岑景这种人喜欢了啊,她也会想,那我可真有点本事。 越清舒说完这句,直勾勾地看着岑景,就像那时候他问她那样。 越清舒的眼神里充满戏谑:“你真的爱上我了,是吗?” 岑景垂眸看着她。 他反问:“难道你觉得我说的表白和对你的好都是假的?” “不。”越清舒摇头,“不是很明显吗?正是因为我在赌你的真心,所以我才对你不告而别。” “我不纠缠这件事。”岑景说,“也不需要你跟我解释离开的理由,我可以不在乎过往的两年,只要——” 只要我们把故事重新谱写。 但越清舒突然撇开头,她轻笑,语气里多了几分凛冽。 “你可以不在乎?” “岑景,你凭什么在乎,有什么资格在乎?” “难道我还要对你的原谅和不计较感恩戴德吗?” 越清舒知道刺哪里最疼。 因为她自己在同样的地方被刺痛过。 她看着岑景高大却又有几分摇曳的身影,言语化作利剑,直接刺向他的心口。 “你用什么身份说这种话?” 于公于私,他都没有任何可以说这个话的身份。 在职场上,他是她的老板、导师,但越清舒每一步路都是合规的,她正常走流程,正常完成项目正常离职。 在生活上,他只不过是她那见不得人,需要藏起来的、没有话语权的炮友。 岑景看着她尖锐锋利的神情。 这场秋天的风让人的嗓子发干发涩。 他以为他们是各取所需,以为那是越清舒想要的一切。 现在想想。 当初的她,也是这样一步步走下来的。 “越清舒,你对我可谓是拿得起放得下。”他这句话的意义不明朗,只是阐述,没有谴责。 她比他洒t脱。 岑景这个人,早早地学会了很多道理,比同龄人更加聪明、知趣,也比其他人更会运筹帷幄。 可在越清舒这个小他八岁的人面前。 一切都荡然无存。 他没有她那么清醒。 越清舒不听这茬,呛声道:“那是因为我彻彻底底地拿起来过,我们没有可比性。” 拿得起、放得下。 这句话是对拿起来的人说的。 感情的重量不是嘴上随便说说就能掂量的,到底几分重,又经历了几分痛,只有当事人自己知道。 但这句话也有些把岑景惹恼。 他的嗓间含着刺,“在你心中,我没有拿起来过?” 越清舒还没回答。 她被岑景摁住肩膀,掐住锁骨,生疼。 “我没有拿起来过,那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你赌我的真心,故意践踏它,现在又说我没有拿起来过?” 越清舒的眼睛也有些疼。 她的唇微微动了下:“不够。” 她觉得不够。 “好。”岑景被她气笑了,“你觉得不够!” 短短的几句话,把他们复杂的过往和情绪全都炸了出来,就像是雷雨天气之前堆叠的乌云。 这一刻,在最剧烈的摩擦下。 巨响的闷雷和闪电一道而至。 “你当初要走,我一句话都没有多说,因为我知道你计划好要离开我。” “是。” “我们俩开始得是有些不清不楚。” “但后来呢?我后来对你的真心在你心中,还是一滩什么都不是的烂泥!” 便利店门口的灯光非常亮,亮到越清舒可以轻易地看清岑景的每一个神情变化,他漆黑的眼瞳轻颤着。 一向冷静又满身骄傲的岑景在这时候却红了眼眶。 他看起来,被人一刀捅到了命脉。 岑景很少爆粗口。 上一次,还是听邓佩尔说的。 她说岑景把庞杰压在地上暴揍,问他,你他妈是不是想死。 今天是越清舒第一次听到岑景骂人。 “你走那天我在干什么?” “我他妈在飞机上跟人确认了无数遍要给你求婚放的烟花!” “我在期待跟你见面,期待回来抱你,期待你跟我说那个项目你做得有多好——” “你呢?” “你计划好了一切,连我送你的项链都扔进鱼池里!” “我算什么,我就是个疯子,我他妈跳进去捞你扔掉的项链!” 鱼池的水太脏了。 岑景从来都不碰那个水池里的水,他也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不假思索奋不顾身地跳进去。 后来他发了一场不退的高烧。 岑景自己才意识到,原来他对她的爱已经到了如此不顾一切的地步。 他毫无意识地爱上了她。 在短短的不到一年时间里,越清舒改变了他三十多年来坚持的所有规则。 岑景也想过。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他自己也想不起来了,只记得最清晰的那一次,他担心、焦急到心口阵痛。 两年前的岑景无法意识到那是爱。 他以为是自己的占有欲。 两年后的他才意识到—— 原来那个时候,他已经很爱她了。 “这两年你什么信息、什么解释、什么话都没有跟我说过,我这样等了你两年。” “想你的时候不能说,也不能让你回来,因为我没有身份。”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他是没有身份和立场的,所以越清舒走的时候,岑景跟每个人都是这样说的。 他说。 她想走,我给她自由。 他说,我没有纠缠下去的必要,都是成年人,不要对结果和答案太痴迷。 但真的是这样吗? 他真的不想知道吗?真的不想问吗?真的不想留下她吗? 这些沉重又令人发痛、发痒的苦涩情绪,等到她再一次出现在自己面前才再一次爆发。 岑景说到最后,竟然有些无力感。 “越清舒。” “你知道我这两年是怎么过的吗?” 越清舒站在他的风暴中心,她平静地反问他。 “那我呢?” “喜欢你的那几年,我又得到了什么?” 他说的那些痛。 不过都是她的来时路。 第88章 [the eightieth-eight…… [the eightieth-eighth day] - 便利店门口人来人往。 越清舒看着他, 又说了一遍。 “那我呢?” 岑景的呼吸倏然收紧,巨大的火苗被越清舒的温柔巨浪给扑灭,他忽然哑然, 无话可说。 只是等待着越清舒的下一句话。 她缓缓开口,说。 “你看, 我就从来没有从你那里要过什么。” “我从来不问你对我是否有过心动。” 她只问过他是否爱过另一个人, 她从这个答案里去判断岑景这个人。 但从未真的问过他是否爱自己。 “就算是当初你说的, 是我上赶着要跟你睡, 那也是——”我们共同的选择。 两个人都想要,两个人都为了满足自己的一己私欲进入那段关系。 越清舒从不埋怨。 她清楚自己的选择, 也清楚自己的结局。 但越清舒这句话没能说完。 岑景打断她, 似是不许她如此用贬低自己的形容, 他说:“你没有。” “什么?” “你没有上赶着要跟我睡。”岑景嗤了一道, 对过往回忆清晰,“的确是我对你先下了手。” 越清舒嘴上说着要打破僵局, 嘴上说要他跟她做。 但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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