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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小的生机。 临近年底最为忙碌。 元旦节是春节前最后一个可以喘息的时间。 越清舒本来想请邓佩尔一起去新西兰滑雪,但她的签证暂时没弄下来,就只能在家里煮点热汤吃吃。 这种时候出去吃饭有点太拥挤,还坐地起价,两人都觉得没必要。 本来她们还约了云见和沈念温。 但沈念温今年跟老公出去度假了,而云见那个可怜人正在寒风中加班。 云见还说,“啊啊啊啊最好是给我安排一个帅哥搭子一起加班,不然我不干啦。” 广告公司的就是这种时候最忙。 最后俩姑娘就在屋子里吃了一顿菌汤锅。 最近不是好的时间,她们俩买了一些干菌子和竹荪,煮了一大锅。 两个人也可以幸福快乐地过节。 她们窝在一起,看着倒计时慢慢迈入新年,她们碰了个杯。 “新年快乐小舒!” “新年快乐尔尔。” 话音刚落,越清舒的手机震动了几下,她拿出来看,发现自己收到很多条新年祝福。 云见: 沈念温: 徐澈时: 崔修: 安文乐: 越清舒认真回了每一个人的祝福。 她再往下滑,意外地看到岑景的消息,他这几天人不在国内,说是在英国的父母催他回伦敦。 他们嫌岑景圣诞节都不回伦敦,那这会儿一定要回了。 岑景的祝福更为简单粗暴。 他给越清舒转了五万人民币,备注为 越清舒觉得这笔钱有点太多,没有收,只是回复了一句新年快乐,就把他的消息沉入底部。 她回消息的时间里,邓佩尔接到一通电话,神色凝重,中间好几次一副差点骂人的表情。 她挂断以后,回来跟越清舒吐槽:“前男友打的,跟我说新年快乐。” 这话说起来有点八卦味儿。 越清舒摁熄手机屏幕,跟邓佩尔聊起来,邓佩尔说起那个前男友简直没话讲。 他们当初在一起,邓佩尔要来沪城发展,也没有那么多时间照顾对象的情绪。 女孩子一个人来这边打拼,本来就很辛苦。 那会儿她刚到沪城,男朋友嫌她不够关心她,两人争吵的最后… “你知道他多离谱吗?” “他问我,就不能找个轻松安逸点的工作吗?我说不行啊,哥,我要赚钱的。” 邓佩尔的家庭情况实在是没什么可以帮衬她的。 她的所有一切都要靠自己打拼。 “结果人跟我说什么你知道吗?”邓佩尔自己都笑了,“他说,你就不能不去赚钱吗?我说我不去赚钱在家喝西北风?” 越清舒也听着觉得好笑,挑眉:“他是不是说,你别出去工作了,我养你。” 邓佩尔一脸深色看着越清舒,给她鼓掌:“你怎么知道的?” “很明显。”越清舒分析,“根据你前面说的内容,他不是想要一个女朋友,是想要个随时都能陪在他身边、为他提供情绪价值的妈。” 越清舒本来以为这就已经够了,没想到邓佩尔继续吐槽,更是令人觉得笑料。 “他问我,工作就不能当成一种爱好吗?有钱以后用来实现人生价值…” “我当时寻思着,哥几个菜啊,喝成这样?” “他家条件是还可以,在昆明有两套房,都在他名下。” 越清舒听到这里,说:“那是家里的,不是自己的,都白搭。” 她要是想休息,在家当全职女儿,莘兰和周为完全养得起她。 但越清舒知道,女生要独立起来的第一步,一定是拥有一份自己的事业。 “是啊。”邓佩尔不想继续聊他,跟越清舒说,“所以一切阻止你去往更广阔世界的人!都是孽缘!” 她说完这句,还提醒越清舒。 “欸,你别干着干着觉得工作累就嫁人去了啊。” 越清舒家境好,人也漂亮,简直是最容易被送去相亲的类型。 很多人觉得她这种条件,到时候被安排给个有钱的主,她自己就可以歇着了。 邓佩尔对这种生活嗤之以鼻。 越清舒把脸枕在腿上,说:“我才不会莫名其妙地就嫁人呢。” “那要是那个,你喜欢了很多年的那位突然跟你求婚,你结不结啊?”邓佩尔凑过来问她。 越清舒下意识回答:“他才不会呢。” “我不理解,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连我们越越这种大美女都看不上啊?” 越清舒轻笑,“有可能不是看不上。” 他要是真的那么看不上,也不会跟她发生关系。 邓佩尔疑惑:“嗯?” “他可能就是…不知道怎么爱一个人。”越清舒偏头,“但其实我这个人,也没有打算要教会谁去爱。” 邓佩尔这才发现,越清舒是真的清醒得可怕。 她为自己曾经一瞬间觉得她是恋爱脑这件事道歉。 越清舒说—— “爱已经很累了,要去教会一个人爱更是,我本质上在爱情里是一个自私的人。” “所以我只想得到自己想要的。” “他会不会爱,能不能学会爱,那是他自己课题,不是我的课题。” 所以她根本就没有打算要告诉岑景,怎么才能爱一个人,也没有在这段感情里对他付出太多实质性的东西。 她从不送他礼物,也不关心他的近况。 简简单单的喜欢着而已。 邓佩尔忍不住给她竖起大拇指:“我有点懂你了。” “嗯?” “可能你要的是…”邓佩尔又想了想措辞,“你想要的是那种喜欢着一个人的感觉。” “哈哈哈怎么感觉我很像在自我感动?” “不是自我感动。” “那…怎么概括呢?” “是你在把喜欢这种心情当做一种动力。”邓佩尔话锋一转,突然问,“你是不是,在人生低谷的时候受到过他的帮助!” 越清舒震惊,愣怔着点头。 邓佩尔:“那就对了哈哈哈哈哈。” “嗯?怎么啦。” “你这典型的吊桥效应呀。” 越清舒没否认,往后一靠:“这就被你看穿啦。” 她其实经常自己认真想,这份喜欢到底是什么? 圣诞节那天,她跟岑景做完以后难得睡在了同一张床上,他搂着她的腰。 男人滚烫的呼吸落在肩侧,他们之间没太多甜言蜜语可以说。 倒是在床上聊起工作来了。 岑景问她进度怎么样,越清舒说一切都好,他捏着她的大腿根,提醒她。 “跟商务部的人打交道小心点儿,他们心眼多。” “预算上如果有问题,你要及时查。” “搞不定就找我。” 越清舒当时累了,闭着眼说好,那天她睡醒,岑景已经起床在处理工作。 他难得没有去书房,而是在床上用电脑处理。 她迷糊睁开眼的时候,看着电脑的光落在他清晰、硬朗的轮廓上。 越清舒在那一刻有些恍如梦境。 她在那t瞬间突然得到了一个答案。 关于她自己为何如此喜欢他的答案。 第一次来沪城的时候,她在陌生的城市不知道何为生活下去的动力,岑景出现的那个瞬间,她忽然有了动力。 她好像一直,把他当成一种念想和动力。 而不是占有。 她喜欢的好像并不是岑景这个人本身,而是他存在于这里,对世界摇摇欲坠的她而言的意义。 … 时间转瞬。 新历新年过去以后,农历新年也很快到来。 春节假期很长,有十几天,放假前,岑景问过她的安排。 越清舒那段时间忙得很多事情都没上心,问岑景为何问这些问题。 他说,“之前说好的,带你去墨西哥潜水。” 越清舒愣了一下,跟他说:“下次吧,我今年有别的安排了。” “什么安排?”岑景挑眉,“比这件提前约好的事情更重要。” “我要跟尔尔一起回趟云南老家。”越清舒说,“我也想去山里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岑景没有多过问,看她有了自己的安排不再叫她。 他临时把行程改去了新疆,跟徐澈时他们几个一起去大环线自驾游。 两人各玩各的,都没有任何留恋。 要出发那天,越清舒和邓佩尔开着门在收拾行李,阿婆看到她们在收拾,还提醒她俩路上小心。 小金鱼她们拜托给了阿婆帮忙照顾一阵子。 阿婆年纪大了不打算出门旅游,居家休息,正好每天出门溜达的时候帮她们看看猫。 其实她们都给小金鱼换了自动猫砂盆和饮水机、喂饭器,但总归不太放心。 而且小猫咪都有分离焦虑,离不开人。 安顿好小金鱼以后,越清舒还有些担心团子,她问岑景这次要出去那么久,团子怎么办。 岑景回了她一句: 越清舒从岑景的语气里隐约读到一点情绪,但不多,也不够清晰。 越清舒: 岑景懒得跟她打字,弹了个语音过来,语气里噙着笑。 “你不用担心团子,我会安排人把它照顾得很好,保准你过完年来看,还是被照顾得好好的。” 越清舒问:“那你找谁…” 团子还是有点认生的。 “我表姐。”岑景说,“让她们熟悉一下就行了,我提前把她的衣服拿出来给它熟悉过气味。” “家里还有你表姐的衣服?” “你没看见过?” 越清舒顿了顿,倏然想起很久前,的确在衣柜里看到过几件女装。 她沉默了几秒。 “我以为那是你前女友的…”越清舒说这话的时候倒是没什么情绪。 岑景对此嗤之以鼻,他忽然在电话那边叫她的名字。 “越清舒。” “嗯?” “我没有带过别的女人回家。”他这句话有点像解释,“除了我姐每次硬要在我家歇脚,没有别的女人进过门。” 带女人回家是一件极为暧昧不清的事情。 岑景这个人其实很有界限感,他知道什么样的人是应该做什么,不能做什么。 之前恋爱过的对象,都不在他会带回家的考虑范畴内。 越清舒当时心跳怦怦,但也很快就平静下去,她调侃他:“你这话说得,好像你家一只母蚊子都没有。” “那还是有的。”岑景心情不错,“团子是小母猫。” 他略微有些停顿,又补了一句。 “你也是。” … 从沪城回邓佩尔老家的路途非常遥远,她家在一个小县城,最近的机场只能飞昆明。 昆明的冬天不太冷,这是一个四季如春的城市。 她们没有急着回家,而是在昆明市区玩了一天。 邓佩尔带她去吃正宗的过桥米线,跟越清舒在沪城吃到的味道完全不一样。 端上来的时候看起来都一样,但吃进去却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感觉。 越清舒也震惊这里的物价。 同样的配置,比在沪城吃要便宜太多。 “哈哈哈我都说我们昆明很适合养老啦。”邓佩尔说,“等我赚够了钱,就回这里买个小房子养老!” 也算得上是认真终极目标了。 越清舒揶揄她,讲地狱笑话:“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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