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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我和哥哥就这样扒着门缝看他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扒拉出了叫花鸡,还没等他敲开泥送入口中,哥哥大喝一声:「清安兄,你来了!」 顾清安就是哥哥的好友,顾清远的兄长。 顾清远就这样愣在了原地,待我们走近,他看清我们脸上的笑意,方知我们在诈他。 他的双唇微微颤抖着,我们都在等着他给出一个合理的答复,谁知他却两眼一翻晕倒了,幸亏哥哥反应及时,接住了他,他像一座山靠在了哥哥怀里。 我要去叫大夫,他却又醒了过来:「好妹妹,别去,我这是饿的。」 后来啊,顾清远靠着这福气的外表和吃了蜜蜂屎的小嘴成功俘获了阿娘的心,顺理成章地成为了家中小饭桌的编外成员。 只不过哥哥一直很不爽,他总是极力避免我和顾清远单独相处, 我问为何,哥哥说:「顾清远那只猪想来拱你这棵大白菜。」 我是极不赞同哥哥的话的, 顾清远只不过爱吃我做的东西罢了,还有我真心觉得顾清远即使是猪也是有着粉色脚垫的白嫩小猪,我还挺爱和他玩的。 阿娘更是护着顾清远, 「我看清远这孩子生性纯良,又幽默风趣,你没看幼娘和他一块玩耍笑脸都多了些吗?」 哥哥无奈,不甘心地小声嘀咕:「总之他别想带着这身肉娶我的妹妹。」 我失笑:「哥哥你想多了, 顾清远是我要好的玩伴, 虽然他上次带我钻狗洞偷看你和太傅家的小姐相会, 你也不能如此记仇啊!」 哥哥的脸上瞬间飞起了红云,阿娘的眼睛里也冒出了八卦得精光,奈何哥哥跑得快,远远的还传来他的怒声。 「顾清远!」 我一直以为顾清远对我只是好友之情, 却没想到他在哥哥高中状元打马游街的那天借着玩笑在阿娘面前对我表了白。 我当时并未在意,只当他在逗趣我和阿娘, 顺便挑衅哥哥,却没想到一向爱吃的他竟然为我减起了肥。 后来我才知道他早早地就在哥哥面前表明了对我的心思, 哥哥只无情地对他说:「瘦不下来免谈。」 第一年, 他瘦了十斤, 眼睛大了些,他高兴地跑到我们的新家对我说:「幼娘, 等我!」 遭了哥哥一记白眼。 第二年,他奉旨到江南治理水患, 我整整一年没有见到他。哥哥边看着下给太傅府的聘礼单子边嘀咕:「小胖子也不知能不能吃下这番苦。」 第三年,他还是没有回来,听说在巴蜀修建水坝,我内心有些不安, 巴蜀可是出美女呢。 哥哥翻弄着他托人带回的土仪特产,向嫂子和阿娘吐槽:「这小胖子,还是这么幼稚,尽是些小孩玩意儿,也不知道回来看我们一眼。」 第四年,嫂子生下一对龙凤胎, 全家都高兴得很。 哥哥摸着孩子的小嫩手,向好友顾清安抱怨:「你那胖子弟弟还回不回来?可是有好几家的公子来向幼娘提亲了。」 我心里有些落寞, 来到了后院散心, 这里长着一棵高大的柿子树,顾清远最爱吃这树上的柿子了。 一阵风吹来, 我的头上落了叶子,我刚想伸手摘下,有人却先行一步。 我抬头,入目是熟悉的眉眼, 身形却如松, 再不是那个糯米团子。 顾清远没骗我,他瘦下来果然好看。 他就那样站在秋日的暖阳下对我笑着。 「幼娘,我终于瘦下来了,我能娶你吗?」 我的心里泛起暖意, 要紧紧抓住幸福,遂笑着对他说: 「能啊!哥哥可想你了,我也很想你!」 备案号:YXXBjEKk6EpnnpuvvqR6KCW5b 安榭霍云霄 ----------------- 故事会_平台:乐读故事会 ----------------- 分手一年后,安榭第一次打电话给霍云霄,一共说了两句话。 一句是:“新婚快乐。” 另一句是:“你承诺过,我死后,会为我扶棺。” …… “你成功申请安乐死的电话,打到我这里了。” 电话中,霍云霄的声音冰冷:“用这种方式让我找你,有意义吗?” 空荡的房间里,安榭捂着鼻子,鲜血从指缝滴在手机屏幕上,染红了一片。 她指尖微颤地擦去血迹,看了屏幕上霍云霄的名字几秒,才哑声开口:“对不起。” 电话中沉默了片刻:“安榭,我们已经分手一年了。” 安榭微怔,眼前忽而有些模糊。 他是在提醒她,可她怎么会忘? 一年前,那个大雨瓢泼的夜晚,霍云霄没有任何预兆地冷冷对她说出了“分手”。 她站在霍云霄家门口,在大雨里整整等了他一整晚。 结果邻居告诉她,霍云霄在和她说完分手后,就出国了。 到最后,连个分手的理由,一句再见,都没留给她。 如果不是这通电话,他估计,永远都不会联系她。 安榭看着窗外冷冷的雨,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天,喉咙里被涌堵着说不出话。 半响,她才回:“我知道。” “所以你想死,可以死远点,不用告诉我。” 霍云霄冷漠地说完,毫不留情地挂了电话。 电话中的忙音响起,像是鼓槌一样,一声一声重重敲在安榭心头。 她在地上蹲了很久,才起身去洗净脸上的血迹。 冷水拍在脸上,电话又响了起来,这次是瑞士的安乐死医疗机构。 “抱歉,因为中午没打通你的电话,所以打了你的预留电话。” 安榭疲倦道:“没事。” 中午那时候,她正巧还在前来瑞士的飞机上。 “安乐死执行需要关于证明你病症的资料,你还需要在瑞士当地再做一次检查” 安榭看着镜中自己苍白的脸,无力道:“好的。” 挂完电话,安榭就打车去医院。 车辆行驶在瑞士街道上,隐约能看见高耸的阿尔卑斯山。 这座如雪的城市,很多年前,她无数次和霍云霄说想来看看。 没想到,最后成了她生命的终点。 检查报告很快出来,血癌骨转移,治疗已经没了意义。 安榭在一众医生同情的目光中,习惯地将诊断证明收进了包里。 刚要走出去,她的脚步却忽然顿住,连呼吸都猛地窒住了。 她从来没想过,她还能再次看见霍云霄! 霍云霄就站在走廊尽头,还穿着她之前给他买的大衣,一年没见,好像又更加稳重了些。 俊美倨傲的脸,深邃淡漠的眼神。 每一处,都让她在这一年内,无数次带着回忆入梦,又带着泪水醒来。 安榭眼前瞬间模糊,刻意尘封的那些记忆碎片,也如潮水般在脑海中涌现。 从霍云霄给她折的1530颗满天星,到恋爱七年来每天不间断的早安晚安,再到为她一句想你,大雪天开车四百公里来见她。 她以为她会和霍云霄一直一直爱下去,直到那天,霍云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留给她冷漠的背影,任她怎样哭喊挽留,都不曾回头。 这些过往,安榭本以为只要强逼着自己,总有一天,她就都能忘了。 可在看到霍云霄的那一瞬间,死死压抑的酸涩还是反扑上来,几乎将她的心淹没。 她咬紧唇,想,瑞士可真小啊。 霍云霄也看见了她,微微一怔后,便皱眉走了过来。 安榭心一颤,刚想说话,就听霍云霄冷冷开口:“我说了,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他的脸色很冷,清冷的眉宇有些不近人情的淡漠。 安榭缓缓攥紧了手:“我只是来做体检的。” “体检?”霍云霄根本不信。 “这样的谎话有意思吗?一年前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不爱你了,死缠烂打了几次还不够?现在追到瑞士来,只会让我觉得更恶心。” 安榭脸上的血色顿时一寸寸白了下去。 一年前,她确实不能接受霍云霄断崖式分手,所以用了很多种方式找他。 可这一次,不是了。 她看着霍云霄,喉中微涩,可还没说话,就听见一道声音传来。 “云霄。” 安榭一顿,回头,就见一个女生走过来挽住霍云霄的手臂。 那女生打量了她一眼,笑着问霍云霄:“云霄,这是谁啊?” 她不认识安榭,安榭却认识她。 她是霍云霄的女朋友,或者说,现女友——白冉。 霍云霄唇瓣微动:“前……” “邻居。” 安榭打断他,低声道:“我们只是前邻居。” 霍云霄顿住,眸光沉了沉,没说什么。 白冉闻言,笑着走到安榭面前,伸手:“你好,我是云霄的未婚妻。” 未婚妻三个字她咬得很重。 安榭低下头,看见白冉手指上戴着一枚戒指。 戒指上的粉钻在阳光下折射出刺眼的光芒,深深刺痛了安榭的眼。 她下意识问:“你们要结婚了?” 白冉甜蜜地笑着:“是啊,云霄上个月刚向我求婚。” “哦……恭喜啊。” 安榭抬眸看向霍云霄,故作轻松道:“日期是哪一天啊?” 霍云霄看她片刻,淡淡说出了一个日期。 “7月1日。” 安榭顿住,只觉得像是有一把刀狠狠插进了她的心里。 她脸上的笑意再也维持不住。 7月1日。 那天是她,安乐死的日子。 7月1日,是一个很特殊的日期。 那天,是安榭的生日。 三年前,也是那天,霍云霄向她求了婚。 她或许永远也不会忘了那个夜晚。 蜡烛火光明明灭灭,蛋糕上画着她最爱的满天星辰…… 二十三岁的霍云霄跪在地上,无比虔诚地将所有家当全堆在她面前。 “这是我的车,这是我的房产证,这张卡里有我的所有资产。” 幽幽烛火映照他青涩的脸庞,他深吸一口气,鼓足了勇气抬头看向她。 “我以为开口的时间地点很重要,后来才发现,其实唯一重要的只有你,我知道你一直想去瑞士,但我已经等不及了,我们可以在瑞士结婚,此刻,我只想知道……” “安榭,你愿意嫁给我吗?” 过往的画面,一帧一帧回放在她的眼前。 现在,他们如约一同站在了瑞士的土地上。 霍云霄走向婚姻,而她,走向死亡。 安榭看着霍云霄,他还是那张脸,却再看不到过去的一点影子。 她深吸一口气,泪水疯狂在心里流淌,可脸上却没有一滴泪。 她笑着说:“恭喜,祝你们幸福。” 医院回廊的风声呜咽,不知道是在为谁哭泣。 从医院出来,安榭去医疗机构送资料。 工作人员接过资料:“施行安乐死时,需要亲属在场……” 他说着看向安榭无人的身后,目光顿了顿。 安榭“嗯”了一声。 “我一个人就可以了。” 工作人员没再说什么,微微叹了口气。 “还有3天时间,你……就好好享受最后的时光吧。” 离开机构后,安榭接到了霍云霄打来的电话。 她愣了几秒,才接起来。 电话那边没有说话,只有轻浅的呼吸声,可安榭还是红了眼眶。 她暗骂自己没用,深吸一口气,才颤声喊道:“霍云霄……” 下一刻,那边传来白冉的声音:“不是他,是我啦。” 恍如一盆冷水从头淋下,安榭猛地惊醒:“抱歉,有事吗?” “明天我和霍云霄去挑婚纱,他眼光不好,我身边也没有女性朋友,我想让你帮我一起挑,可以吗?” 电话中白冉声音甜蜜。 安榭攥紧手机,下意识想拒绝:“我……” 可话没说完,就被霍云霄淡漠的声音打断:“明天上午十点,位置短信给你。” 他说完,不给安榭任何拒绝的机会,挂了电话。 不过片刻,安榭就收到了霍云霄发来的位置和五千块。 还有一句话:“劳务费,我不想让白冉不开心,拜托了。” 安榭看着这句话,在原地站了很久,才回复:“好。” 第二天,安榭如约到婚纱店。 她坐在沙发上,看着白冉拿着婚纱的图册,笑着问霍云霄好不好看。 霍云霄温柔地看着她,每一件都说好。 安榭怔怔地,忽然想起很久以前。 霍云霄也曾拿着婚纱的图片给她看,笑着说一定会让她做世界上最美的新娘。 那时,他眼中的温柔仿佛能将人溺亡,她陷在那双眼睛里,就真的以为,他们一定会步入婚姻的殿堂。 从未想过,一年后的此刻,她会成为窥探霍云霄幸福的前女友。 一阵阵的疼意直往安榭心口窜,她别开视线不想再看,白冉却拿着选好的照片递到她眼前。 “他眼光太差了,这套明明很好看啊,他就非说不行,死都不要这一套,你来看看行不行?” 安榭低头,就看见图册上,白冉选的正是她曾经说过喜欢的那套。 所以,霍云霄才不想要这套吗? 安榭不由脱口而出:“你还记得……” “记得什么?” 霍云霄挑眉,语气淡淡地打断她:“我只是觉得,款式太旧了。” 安榭怔怔看着霍云霄冰冷的神情。 半响,她点点头:“是,是过时了。” 款式过时。 人,也过时了。 她想体面地笑笑,把这个插曲带过去,却怎么也弯不起唇角,只能低下头掩饰。 却突然感觉鼻尖一热,鲜红的血滴在画册上。 她一愣,刚想去擦,却见霍云霄猛地站了起来。 “你怎么回事?” 安榭心头一跳,迅速别过脸想要掩藏。 就见霍云霄走到她面前,将她手里的图册一把抽走。 见他看着上面的血迹皱起眉。 安榭才明白他原来是在关心图册。 “抱歉……不小心弄脏了。”安榭抖着声音道。 白冉立即递过纸巾,嗔怪霍云霄:“还管那个干什么?安小姐,你要不要去医院?” 安榭摇摇头,接过纸巾堵住鼻子:“感冒上火,等一下就好了。” 绝症之类的话,说给马上就要结婚的前男友,岂不是徒惹人烦。 霍云霄没说话,只是皱眉看着安榭苍白的脸色。 安榭去卫生间止住了血。 出来时,白冉已经换上一套婚纱。 她没有选之前说喜欢的那套,而是换上了另一套婚纱,笑着在霍云霄面前转了一圈。 “我好不好看?” 霍云霄温柔注视着她:“好看。” 他眼中倒映着白冉的影子,仿佛白冉一出现,他的世界就只剩下了一个人。 安榭忽觉有些窒息,她低声道:“我还有事,我要先走了。” “等等!”白冉叫住她:“我和那云霄在瑞士都没什么朋友,好不容易碰见以前的朋友,我可以请你做我的伴娘吗?” 安榭指尖一颤:“抱歉,我的签证到时候就到期了。” 给前男友做伴娘这种事,她做不到。 白冉“哦”了一声,十分失望:“这样啊,那太可惜了,以后有时间再聚吧。” 安榭苍白笑笑:“好。” 她拿起包,往外走去,到门口时,却又忍不住回头,最后看了霍云霄一眼。 霍云霄坐在沙发上,一眼也没看她,和当初分手时一样绝情。 自动门“咔——”的一声关上。 彻底将她与霍云霄隔开了两个世界。 安榭忍住眼泪,往酒店走去。 瑞士的街头,人很少,但来往的人脸上笑容都是轻松的。 安榭走着走着,突然看见了一家酒馆。 她脚步微顿,不由就走了进去。 她曾经很喜欢喝酒,但自从得病之后她就没喝过了,本以为能酣畅淋漓喝个大醉,可一瓶下去竟就有些反胃了。 她晃晃悠悠去结账,突然看到老板身后的照片墙上,都是情侣照。 老板留着大胡子,笑容可掬:“我们酒馆内,情侣拍照可免单哦。” 安榭摇摇头,刚想说自己是一个人,目光却忽然顿住。 她看见照片墙最上面的一张照片,竟然是霍云霄和白冉的合照。 而日期是:2024.3.11. 那时候,她和霍云霄还没有分手! 安榭只觉脑子“嗡”的一声,瞬间一片空白。 她整个人完全僵在原地,心底有股凉气开始缓缓在血液中流淌。 老板还在说着什么,她却什么也听不见了。 她怔怔走出去,突然一个人追了上来:“小姐,我注意你很久了,要不要去我家里认识一下?” 安榭摇头拒绝,那人却抓着她的手臂:“小姐,给个面子吧。” 他说着,就要把安榭往里面拉去。 “放开我!” 安榭剧烈挣扎,眼看着要被拉上车。 一个人突然出现拉开了那个人,随后一拳将那人打倒在地,语气冰冷。 “滚!” 看着那个人悻悻离开,霍云霄才皱眉看向安榭。 “瑞士的酒馆不安全,如果连这点安全意识都没有,劝你还是早点回国,省得浪费力气与时间来救你。” 安榭怔怔看着他,良久,才回过神来:“谢谢。” 她说完,又哑了声音:“不过也幸好来的是这家酒吧,才能被你救了吧。” 霍云霄皱眉:“你想说什么就直说。” 安榭唇边勾起一抹讽笑:“2024年3月11日,我都不知道你那时候就和白冉在一起了。” 她通红的眼看向霍云霄:“霍云霄,原来像你这种人,也会出轨啊。” 霍云霄黑眸幽深,沉默了下来。 安榭含泪,再也笑不下去,她猛地伸手推他:“说话啊!” 她激动到指尖都在颤抖,可霍云霄却只是后退了一步,平静地看着她:“你不是都看见了吗?” 冷冷一句,就把她的所有话堵在了喉间。 安榭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霍云霄抬起眼皮与她对视,淡淡道。 “我出轨了,和你没分手时,我就爱上白冉了,这就是你要的答案,满意了吗?” 安榭心脏一阵尖锐的痛楚,痛得连呼吸都困难起来,喉咙里被涌堵着发不出一点声音。 她以为她已经可以坦然面对所有的过去,她以为霍云霄不会再有任何事能伤害到她…… 原来,他还能更加绝情。 安榭紧咬着唇,眼泪还是不受控制地落了下来。 她伸手用力抹去:“好,我知道了。” 说完,她转身要走,眼前却忽然一片模糊,随即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恍惚中,听见霍云霄在喊她。 等她再次醒来,已经在医院了。 安榭看了眼苍白的天花板,转头,就看见霍云霄正站在她床边。 他手上拿着她的病历单,脸色无比冰冷。 安榭心一颤,就见霍云霄抬眸看向她,冷淡道。 “发烧就在家休息,不要出门。” 瑞士的医生,很注重病人隐私,并没有告诉霍云霄她的病。 安榭回过神来,松了口气:“我知道了,谢谢。” “生病需要人照顾。”霍云霄看了她一眼:“你爸妈电话打不通。” 安榭一怔,顿了很久,才低声道:“他们已经不在了。” 霍云霄愣住:“什么意思?” 安榭看向窗外,神色淡淡。 “和你分手的两个月后,我爸妈就出车祸去世了。” 然后再两个月,她检查出了病,之后,就是无尽的化疗,和一眼看不到头的黑暗。 霍云霄的表情一下空白了,他紧紧盯着安榭的脸。 死寂许久,霍云霄才松开紧握的手指,哑声开口:“抱歉,我不知道这件事。” 安榭哂笑一声:“我和你又没有关系了,这件事和你无关。” 霍云霄又是一阵沉默,他垂下眼睫,把餐盒放在安榭身边。 “先吃饭吧。” 安榭打开,发现里面的菜竟都是自己喜欢的。 她心猛地一颤,缓缓吃了两口,只觉鼻尖都开始泛酸,越吃,就越酸。 她放下筷子,问霍云霄:“你还有事是不是?” 霍云霄眼神暗了暗,还是说出口:“白冉见到你……很开心,所以,我希望你能再考虑伴娘的事情,签证的事我会帮你解决,还有什么要求,你可以尽管提。” 安榭指尖缓缓收紧:“你也想让我去吗?” “我不想让白冉失望。” 安榭说不出话了,只觉眼前刚才还美味的食物,此刻全部化作苦涩。 霍云霄啊霍云霄,我怎么从来不知道你是这么残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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