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倒不如说他眼中根本没有苗淑,自然也不在意她情绪如何。 苗淑冷笑:“当年孝城盟友,除了兵败身死的,剩下的全部加入屠龙局,一心一意对抗暴主郑乔。论亲疏远近,他们如今俱是主公盟友,如何会背弃盟约襄助外人?” 不可能有人借兵给沈棠。 再者,时间上也来不及。 所以―― 众人的问题不免又绕了回来。 两个猜测,哪个虚,哪个实? 就在秋丞沉吟不定的时候,荀定这个编外人员左看看,右看看,忍不住道:“印证这点还不容易?人家两万兵马不就在城下十里外等着?与其交手,不就能一探虚实?” 目下火烧眉毛了,还争辩这些? 公西仇那厮有些话还是有道理的,这些高门大户出来的,就喜欢搞这些花里胡哨。 屁用没有! 依照荀定的脾气,这会儿直接整装待发,点齐兵马,派遣精锐严守城池,自己再率兵出城跟沈棠主力一较高低。是强是弱、是虚是实,过手便知,光颅内风暴有意义? 猜来猜去猜错了多尴尬? 众人:“……” 荀定表情怀疑:“额,荀某失言了?” 这些人莫不是将沈棠忘了吧? 忘记倒不至于,但确实没足够重视。 从进攻南玉县粮仓就看得出,他们习惯以高高在上的姿态审视沈棠。骨子里带着高门出身对草台班子的鄙夷,即便沈棠后来小露两手,仍未能完全打消他们的傲慢。 临山县,城墙。 秋丞正颜厉色,率人登上城楼。站定,向沈棠大军方向眺望。虽有夜色阻碍,仍能看到远处连成一片的旗帜。密密麻麻,迎风而动。空气也被染上无言的肃杀气息。 他又低头看了眼墙垛。 冷风灌面,旗帜猎猎。 四宝郡是个战事频发的地方,临山县城墙也跟着几经战火。虽有修缮,但几番缝补仍能看出战火摧残后的痕迹。墙面坑洼,城墙不是这里缺了角,便是那里豁了口。 前方消息随着斥候一一传来。 沈棠大军似乎没直接干架的意思,反而在十里外埋锅造饭。炊烟袅袅,米香四溢,一片人间烟火气息。搁在秋丞这边等同于挑衅,粗俗翻译便是―― 秋丞不动声色,其他人也未出声。 苗淑便问:“他们军阵如何?” 倘若阵型散漫,便有可乘之机。 饱食一顿会让人精神慵懒放松。 在这么近的距离埋锅造饭,心大。 斥候抱拳低头回禀。 “秩序俨然,整齐统一。” 即便是这么轻松的氛围之下,沈棠大军也不见松懈,逼得斥候都不敢离得太近。 苗淑再问:“全军上下,皆是如此?” 倘若真有滥竽充数的庶民伙夫,他们不曾接受正统的操练,行动上自然无法与令行禁止的精锐同步,看着就非常扎眼,便是破绽。奈何,斥候的回复并不如她的意。 “皆是如此,不见有人散漫懈怠……” 苗淑攥紧拳头:“怎会如此?” 没有滥竽充数的? 目下唯一的好消息,便是沈棠没突然出击,给了秋丞这边进一步完善部署的时间。 倒不是沈棠喜欢墨迹,纯粹是因为“磨刀不误砍柴工”――先锋营跟荀定交手时间虽短,但耗费不少力气,沈棠武气还未完全恢复,姜胜文宫也需要缓缓,干脆先吃饭。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至理名言,诚不我欺。”沈棠三不五时就听到有敌方斥候靠近的消息,愣是不慌不忙,低头享受食物,每一口都细细咀嚼,仿佛手中粗粮是什么山珍海味,“嘿嘿,秋文彦这会儿估计都没心思吃饭,最好一口噎死他。” “主公也不怕他们偷袭?” 吕绝时不时扭头眺望城池方向。 他内心早已蠢蠢欲动。 这可是自两年前永固关一战,他首次上战场。武将不打仗靠什么攒军功?不攒军功他如何变更强?战功近在眼前,哪有心思吃饭?可主公不让动,他也只能按捺心思。 一顿膳食吃得味如嚼蜡。 沈棠心大得很,笑呵呵道:“他们主动来偷袭更好,省了咱们多跑十里路……十里路什么概念?微信运动步数妥妥第一!走着不累吗?吃饭吃饭,吃饱了才有力气。” 她给出的理由荒诞滑稽又令人不解。 因为沈棠时不时就会说些奇奇怪怪的话,吕绝也见怪不怪,能听懂大概意思就行。 吃饱喝足,不见敌军过来。 沈棠无不遗憾地拍拍腰间腹吞:“啧,秋文彦这胆小鬼!这么好的机会不来,怂!” 当然,真敢来就把他头打飞! 14号就去住院啦。 香菇尽量搞几张存稿_(:з」∠)_ 估计不多,就两三章。 能少请假几天就少几天。 剧情可能、大概、或许水了点儿(小声哔哔,其实是孕晚期总觉得脑子不够使,好多词汇剧情明明都预想好了,结果双手摸上键盘又忘了个精光,就当是香菇脑子进水,稀释了剧情)。 等香菇孢子落地,休息休息,回来给大家一个大大的surprise! (本章完) 614:平四宝郡(十六) 退下,让朕来 借着消食的功夫,沈棠还与一众文武,围着散发余热的篝火堆,大致确定进攻的军阵言灵。沈棠突然感慨:“说起来,这还是第一次打攻城战,诸君务必谨慎应对。” 据她所知,攻城战是战争中最难的。 往往需数倍于敌人的兵力才能拿下,碰见乌龟似的硬骨头,数月久攻不下也常见。 攻城一方首要面对的不是城中敌人,而是坚固城墙以及城墙为核心构建的完整防御军事。护城河、城门、外城、内城,一步步突破方能推进阵线。但,能那么轻易? 一点儿不容易。 偌大一座城池,如果那么容易就能被敌人带兵攻克,人家花大价钱建造它作甚? 城池防御可抵守城四倍兵力! 墙体不是夯土堆砌,便是以巨石搭建,防御能力惊人,弓箭这种轻型武器起不到多大的效果,守城一方却可以躲在城墙后面儿,借着各处预留的射击口发动反击。 一旦开战,守城方还会用石头堵死城门甬道,防止敌军用攻城木突破,迫使对方以云梯登城墙。如此就能占据高处地势,往下倒烧沸的金汁、带火的石头、滚木…… 即便城墙失守,让敌人冲入城中,也有机会靠巷战反败为胜。但,这套理论搁在贼星降临后的世界不完全适用,因为个人武力值被放大,不乏有徒手拆城墙的狠人。 临山县城池不如孝城那般高耸巍峨,攻打难度相对较小,却也只是相对而言…… 顾池看出沈棠淡定表象下的不淡定。 谈笑自如:“主公莫慌。” 沈棠没经验没事儿。 她帐下这些老油条经验丰富得很。 实在不行就走流程呗,熟门熟路。 “好,我不慌。” 这边气定神闲。 秋丞那边如坐针毡。 敌人就在眼前,但人家什么时候打过来,会以什么姿势打过来,己方一概不知。充斥着未知的威胁就近在咫尺,搁谁能安心?秋丞更是一刻钟问三遍沈棠的动静。 奈何沈棠不挪一下窝。 终于―― “报――敌方异动!” 秋丞顿时精神几分,支长耳朵。 “哼,来得正好!” 众人也心道: 是的,沈棠这边兵马终于有动静了。这一消息似插上翅膀,第一时间散布各处。备战号角响起,城墙守军整装待发,连最偷奸耍滑的老油条也不敢继续浑水摸鱼。 一边手忙脚乱穿戴好装备,一边摇醒一块儿偷懒的袍泽:“醒醒,全部都醒醒!” “咋的了?” “还咋了?耳朵聋了没听到?” 来不及细说便抱着武器,连滚带爬去自己岗位,醒来的人也听到命令,匆匆起身。 这些只是底层不起眼的一幕。 城墙上挥斥方遒的大人物无暇顾及。 秋丞等人看着远处由人组成的“黑色地平线”犹如涨潮海水,朝着己方逼近。马蹄整齐划一,产生的震颤感,站城墙上都能感觉到。秋丞静默良久,吐出一口浊气。 “如此奔袭还能聚而不散……” “果真是吾等小瞧了沈幼梨。” 秋丞不后悔抢劫沈棠。 只后悔没做好万全准备,小瞧了对方。若知道沈棠有这样的家底,当初应该再联系附近缺粮郡县,从各处发兵蚕食沈棠。虽说此举必须分人一杯羹,但胜在风险小。 待大军逼近城下,秋丞便给身边武将使了个眼色。后者心领神会,气沉丹田,手执一支长矛指向下方,义正辞严:“底下何人?何故犯我临山?还不速速退去保命!” 这话说得铿锵有力。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天然正气,凛然大义,不知情的人还真以为他们才是受害者。 “呵呵,哪只疯狗在狂吠?” 不多会儿,下方阵中出来个骑骡武将,红衣银铠,身板挺直,声音听着年轻。 此人口中哂笑。 声音不大,却能轻松传遍两军。 可见对方功底之深厚。 但,对方嘴皮子功夫更深厚。 “一群贼子偷了你祖宗的东西,在南玉县干下不要脸的事儿,现在两军阵前你装你大爷的纯洁白莲花?这么能装怎么不去流水线一次装个够本。虽说薪水微薄,但总好过一家子穷得趴在粪坑果腹!开口喷粪还不擦嘴,非得到处招摇,恶不恶心?” 沈棠不惯着人,开口就是高含量户本以及屎尿屁的问候,末了还不忘捎带上他们的主公秋丞。当着两军扬言:“识相的,现在就把脖子洗干净的秋文彦推出来!” “趁着心情好,留他个全尸!” 此话一出,正惬意抚须的荀贞拽下一根胡须。这将他心疼得不行,试图将胡须装回去,戳了两下只得放弃。瞧着主公背影,与姜胜咬耳朵:“主公这是被气狠了?” 尽管有些内容听不懂,但从能听懂的部分推断,也知道剩下不是什么好听的话。 姜胜道:“约莫是吧……” 又给沈棠挽尊:“主公往日不这样的。” 荀贞深以为然:“这确实。” 平日的主公啥样子? 彬彬有礼,斯文儒雅。 谦躬下士,黜陟幽明。 政务方面更是勤勤恳恳、兢兢业业,只有偶尔才会露出这年纪特有的俏皮活泼。 总之―― 二人默契一致想到了某个人。 沈棠这次拉出来五名文士,阵容豪华。 康时带着机动小队,顺便给虞紫林风几个小年轻当带教老师,多多积累经验。三军主力这边则是姜胜、荀贞、寥嘉和顾池。其他人留守,驻守郡内辖区县镇防止偷袭。 原先是准备带祈善出门的,沈棠也习惯了祈善随军,但鉴于前三者跟他关系不那么和睦,隔三差五能斗嘴两句,三人闲聊还会自带“屏蔽祈元良”的结界――沈棠作为主公,在下属没有斗出实质性火气的情况下,也不能强求几人关系甜甜蜜蜜…… 思忖再三,还是让褚曜、祈善、宁燕几个留守看家,剩下一个名额让顾池顶上。 其实带着顾池出门也方便,回头要是抓条大鱼俘虏,有他在,审问起来也方便。 顾池听到二人低语,撇撇嘴。 主公哪里是气狠了? 她分明是暴露本性了。 刚才那些,不过是她骂人词库的冰山一角,真正张口跟人对骂,那输出力度绝不亚于狂风暴雨,哪会这么温柔?尽管如此,城墙上的人还是被她的粗鄙气了个仰倒。 _(:з」∠)_ 已经定好啦,早上第二台手术,嘿嘿。 老天保佑,手术一切顺利。 ps:出现bug把寥嘉给忘了,打补丁打补丁 (本章完) 615:平四宝郡(十七) 退下,让朕来 特别是秋文彦,脸色完全不能看。 那武将也是个不讲究的人,当即一脚迈上墙垛,化身人形喷壶,握长矛的手都在颤抖,气得牙根摩擦:“小贼说什么?你又是谁老子?真是气煞你爷爷我――你还如此冒犯吾主,当真可恨至极。今日不摘了你的头颅做尿壶,难解爷爷心头之恨!” 不过,此人虽暴怒,但还记得主公秋丞在这里,不能贸然跳下城墙与人一较高低、一决生死,便赤红着脸向秋丞请战道:“主公,请容末将下去斩杀小贼!” 荀定窝在人后瞧热闹。 凭他的目力,轻松便认出城下飙脏话的年轻武者身份,整个人精神起来。只是,他也坏心眼,没出声提醒叫骂的人是沈棠。 这不是他的工作范围。 提醒?得加钱! 秋丞沉着脸,双眸迸发出看死人一般的森冷目光。他同样不知沈棠身份,只以为对方是沈棠帐下武夫。区区草莽武夫,却当着两军数万人的面,对他指名点姓辱骂。 若不反击教训,自己必会被天下人耻笑为无能懦夫,冷声道:“你且去吧!” 耻辱,唯有鲜血能洗! 请战的这员武将战绩不俗,即便不能开门红,试探沈棠这边虚实却不成问题。 “唯!” 武将心中一喜,抱拳领命。 斗将第一场,他必胜无疑! 这个时代攻城也是有流程的,要么先斗将再攻城,要么直接率兵攻城,只是大部分情况下会选择前者。因为不论攻城还是守城,只要能在斗将获胜,便能大幅度加持己方士气,最大效果堪比人人加持一个增幅言灵,选择后者便相当于放弃这个增幅。 “秋文彦就派你过来?”沈棠骑在摩托背上,双手拉着缰绳,戏谑地看着来人。 对方出场倒是挺拉风,周身爆发烈火一般熊熊燃烧的武气。小山丘似的敦实体型从城墙上一跃而下。甫一落地,伴随着巨响,激起飞扬烟尘,脚下土地龟裂成坑。 他自沙尘走出。 每走一步,周身武铠便凝实一分。 他这身武铠与寻常不同,每片鳞甲都有模糊暗纹。起初看不出图形,随着细节逐渐精致,最后竟构成一只面目狰狞的恶鬼。恶鬼攀附他身,眼珠子还会追随光线滚动着与人对视,口中狰狞咧笑。武将手中长矛也跟着化成一柄带着倒刺的怪异长斧。 这个出场,沈棠给他打8分。 装逼装得不错。 扣掉的两分是因为他长得丑。 啪啪啪,她给对方鼓掌,一开口又是气人的话:“你这花里胡哨的魔法中年肌肉男变身……华而不实又丑得清奇。我就很好奇了,这么做能提升你的挨打体验吗?” 变最华丽的身,挨最恶毒的打。 论装逼,沈棠目前只服公西仇。 那家伙才是逼王之王啊。 沈棠声音不大,有心人都听得真切,那名武将感觉被轻视,忿火中烧,连带周身的武气也化成虚幻的焰火。正欲出手,谁知沈棠这边跑出来个年轻武者,临时请战。 “且让末将会一会他!” 沈棠瞧了眼吕绝。 以及想抢名额却慢了一步的白素。 问道:“你要上?” 吕绝恳求:“愿以性命一搏!” 沈棠心中飞速分析,想着吕绝实力与眼前武者虽有差距,但并非不能打。操控摩托往后退,将位置让出,眼神示意白素不要急,以后出阵机会多得是:“行!但你别逞强,能打就打,不能打就退。性命相搏免了,你的命很珍贵,折在这里不值当。” 沈棠打这一仗,除了想缓解发展的压力,同时也存了锻炼这些年轻人的心思。 “吕守生,你可懂?” 吕绝抱拳:“唯!” 斗将未正式开战都能换人。 但换人的规则是出阵武将等级不能比叫阵高。不然一方派个弱鸡出来叫阵,骗出敌方的出阵武者,己方再上场一个武胆等级比敌方高的,互相套娃,那还打什么? 秋丞这边的武将见状大怒,指着沈棠道:“你这孬种跑什么?怕你爷爷了?” 奈何沈棠不吃激将法。 甚至连头也没回:“我怕?我怕你祖上单传,十八代骨灰加起来还不够我扬。” 此话一出,彻底激怒对方。 别看他体型敦实,实则身法轻巧。脚下步伐看似急促,定睛细看却只能看到残影。仅一个呼吸便飞速拉进与沈棠的距离。武器一连三劈,三道弧形光刃呈品字形。 以诡谲莫测的曲线,偷袭沈棠死穴。 “匹夫胆敢!” 吕绝可不是死的,当即拍马上前。 正好挡在光刃的前进路线上,抬手便是三下,光刃被其锋刃绞碎。看似接招接得轻描淡写,实则不然。胯下战马受不住上方力道,发出吃痛嘶鸣,倒退数步才稳。 “好!”见吕绝成功拦截,敌将腮帮子的肉不停抖动,额头青筋暴起,五官因愤怒近乎狰狞,杀气腾腾道,“你爷爷手中这柄斧头不斩无名之辈,你且报上名来!” 吕绝冷笑:“你祖宗。” 因为沈棠的带头榜样,以至于帐下文武都喜欢给人当祖宗,用武力教训底下的孝子贤孙。那武将自然受不得这样的撩拨,咽不下这口恶气,抄着武器杀向吕绝面门。 “竖子,受死!” “来得正好!” 吕绝也不闪不避。 不同于白素走的轻、巧、快的路子,他的路子则是粗中有细。看似大开大合,刚猛、犷悍、暴烈,追求极致的一力破万法,实则无时无刻不在寻觅一击必杀的机会。 打起来更有股不要命的狠劲儿。 凶狠与力量的结合。 敌将并未被吓唬住,他杀第一个人的时候,对方还不知在哪块地里刨食。对境界不如自己的吕绝,自然而然带着些许轻蔑。 可,轻蔑不等于轻视。 他见过太多太多因为掉以轻心而丢脑袋的蠢货,哪会允许自己成为其中之一? 只见场上武气相撞,兵刃相击,金属与金属交锋�瓿鏊慕�火花。光芒将黑夜驱散一瞬,下一息又被卷土重来。眨眼间便过了三五十招,两道人影交错闪现各处。 不多时,敌将大致摸清吕绝的套路。 一次斩击过后,他猛地大喝。 “下一击便要你的脑袋!” 吕绝不为所动。 骗不到他! 谁知,敌将还真不是骗他。 嘭! 武器相击,吕绝敏锐发现手感不对,在与生俱来的战斗意识驱使下,下意识反向爆退。正好瞧见敌将手中怪异巨斧绽开一朵妖娆舒展的金属花朵,酷似菊花…… 花瓣根根竖直,朝吕绝激射而去。 _(:з」∠)_ 我这会儿应该在闲鱼躺尸中…… 妈的,疼得要死,打麻药疼,然后胎儿太大,剖出来都费劲,宫缩素三袋不说,还用沙袋压着刀口,揉肚子………整个下午度秒如年…受了这么多委屈,我还没有闺女,是个儿子…… (本章完) 616:平四宝郡(十八) 退下,让朕来 噗噗噗噗噗―― 金属花瓣没击中目标,落空散在地上,每根都留下一个一指粗的坑洞。吕绝脸色凝重,观战的沈棠眼神泛起一丝波澜。这暗器看似平平无奇,实则阴险毒辣又刁钻。 “暗器版加强霰弹枪啊……” 霰弹枪是在近距离,将多发弹丸成束射向敌人,而敌将在武器上搞的暗器,发射后命中目标,每根“花瓣”会在没入血肉后二次、三次散射状分裂。地上这些坑洞看着不大,但内在已经千疮百孔。倘若它们尽数落在一具血肉之躯上,这人不死也废。 敌将眸光微微发冷。 “哼,你逃得倒是快。” 提醒未必是真心提醒。 但使诈是真的想使诈。 吕绝虽然上当,但他的战斗意识救了他一命。哼,幸运可不会屡屡光顾一个人。 逃得了这次还能逃得了下次? 吕绝不甘示弱:“如何是你祖宗逃得快,分明是你这不肖子孙年迈体弱,手脚忒慢!” “逞一时口舌之快,看你爷爷我不割下你的舌头当下酒菜!”敌将不曾想吕绝这样了还嘴硬,恨得牙痒痒。原地蹦至高处,举着巨斧犹如炮弹般冲去,“纳命来!” 不料吕绝还义正词严地反驳他。 眼中迸发精光,犹如劈山断海的神兵利刃,一下子破开敌将那一击蒙上的阴云。 “割舌头下酒菜?” 光是想想那画面就恶心得想吐。 “老子舌头不想跟你舌头有接触!” 这老匹夫有大病! 沈棠:“……” 不愧是你,吕・恋爱脑・夫人・绝! 敌将也被吕绝满怀嫌弃的话语惊到,险些一斧头劈歪。他稳住重心,恼羞成怒。最直观的体现就是进攻愈发密集,胜似疾风骤雨。快得斧头化成道道残影,每一下都朝着吕绝各处要害而去。倘若被他砍结实,不消片刻功夫,吕绝就能被他做成生“人”片! 噗! 在神秘力量加持下,吕绝手中利刃竟能划破敌将肩吞,触及到冰冷金属之下的温热血肉。一声轻响,鲜血喷溅。血腥气让吕绝头脑发热,与他猩红双目遥相呼应。 他一击重过一击。 竟靠着纯粹的蛮力压制敌将一头。 如此这般犹不解气,只见他一招虚晃骗人,纵身高跃跨上战马。战马嘶鸣着高扬马蹄,踩向敌将胸甲。那一瞬的力道不啻于千斤重物压身,敌将巨斧一横挡在身前。 噗! 这次是被踹得连连暴退。 气血于胸腔翻涌,武气在经脉乱窜。 甚至连丹府也受到了小小反噬。 “黄口小儿,你找死!” 敌将呸得一口吐出口腔污血。 恨不得将吕绝千刀万剐。 城上城下,战鼓不停。 秋丞无意识抓着墙垛一角,看似面无表情地观战,实则内心已经高高悬吊。他绷紧腮帮子附近的软肉,呼吸下意识屏住。相较于他的紧张,沈棠这边倒显得随性。 “啧啧,对恋爱脑而言,再没什么buff比心头白月光、心间朱砂痣更有杀伤力……原先判断他胜算只有四成,这会儿再看,胜率已攀升至六成。”沈棠放下挡在额前的手,“虽说武胆武者等级越往后边儿,每一级差距越大。但影响胜负的因素不止是等级,还有气势……守生此时的气势已经全面压制对手……谁瞧了不说声离谱?” 吕绝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他带着夫人给予的爱之BUFF! 果然恋爱脑是不讲道理的。 顾池:“……” 嘭! 吕绝的武器再次轰击敌将面门。 敌将口中发出一声闷响。 硬生生忍下气血震荡之痛。 紧跟着,沈棠敏锐注意到他的手指偷偷做了个小动作。手中怪异巨斧梅开二度。瞧这情形,是想趁此良机,故技重施?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吕绝此时陷入某种狂热爆裂状态,力量速度会大幅度增加,但同时会牺牲一定理智。洞察力远不如平时水准。 此时偷袭,容易得手。 但,事情发展会如他预料? 那朵金属菊花二次绽放,还未来得及彻底舒展身姿,便在敌将惊愕眼神下,被一只手徒手拧下。花瓣提前炸开,噗嗤不停,又听吕绝狰狞道:“给你祖宗吃下去!” 鲜血混合着还未彻底结束炸裂的金属花瓣,直接怼向敌将面门,敌将后仰欲退,却被吕绝另一只手抓住肩吞。只慢了那么一瞬,他感觉到面部传来一阵刺裂剧痛! “啊――” 口中发出一声惨叫。 敌将舍了肩吞才得以后退。 右眼模糊,鲜血淋漓。 坏消息是这眼睛是保不住了;好消息是他闪得还算快,金属菊花的散射状分裂已经到了尾声。不然,他失去的就不是一只眼珠子那么简单,而是脑浆被打成奶油状。 反观吕绝就好得多。 他借着鳞甲护手的掩护,积蓄大半武气提前在手掌覆盖一层又一层武气屏障,冒着这只手可能报废的风险,徒手接下对方偷袭。结果是喜人的,手掌没有废,只是瞧着伤势不清,不断淌着血。 也不清楚是他的血还是敌将的血。 或者两者皆有。 吕绝喘着粗气蔑笑:“老东西,有本事再使用第三次,正好废了你另一只眼!” 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沈棠看得真切。 想要巨斧开出那种金属菊花并不难,难的是每一根花瓣都需要压缩武气,这也是菊花二次乃至三次分裂散射的核心所在。犹如弹簧,施加压力越大,其反弹越厉害。 以他的武胆等级和武气储量来看,两朵暗器,三次分裂散射就是敌将当前极限。 敌将在第一次偷袭失败后被热血上头的吕绝一步步打压,也跟他虚耗太多有关。 如今,胜负已分。 敌将也看出大势已去。 虚晃一招,欲召唤战马转身奔逃。 只要进入城池射击范围,料想吕绝也不敢再追击,这点距离于他而言不过瞬息。 “可惜――” 沈棠看了啧啧摇头。 将自己背后暴露给敌人…… 还是暴露给喜欢蹲守时机的吕绝…… 这不是老寿星上吊,活得不耐烦么? “胜负已分。” 话音刚落,敌将感觉脖子一冷。 还未反应过来,便发现视野突兀地原地拔高,升至顶点又突然垂直向下,紧跟着是莫名的天旋地转……他微张口,吐出半口浊气,疑惑地颤颤眼皮。左脸贴着粗糙沙土,眼睫沾上砂砾。模糊间看到一具身着恶鬼缠身纹甲胄的无头尸体向前倒去。 那是…… 他自己??? _(:з」∠)_ 这章是少有的存稿…… 术后第二天,已经能下床走几圈了,但连着两天没吃东西,就半流食,起身就容易头昏……呜呜呜,啥时候能排气吃饭啊,总感觉肚子里一团气,差着临门一脚…… (本章完) 617:平四宝郡(十九) 退下,让朕来 随着无头尸体倒下,天地仿佛寂静一瞬,秋丞瞳孔震惊收缩,一拳头砸向墙垛。 怒声连连。 “可恨!” “着实可恨!” 众人皆默,不敢吱声。 这时候说什么无疑是触秋丞的霉头。 斗将输赢也分情况。 阵前被人斩下首级无疑是最严重的一种,己方战鼓低迷,士气下滑。秋丞听闻气不打一处来,大步流星往战鼓走去,夺过兵卒手中鼓槌。灌注文气于鼓槌和鼓面。 咚咚咚咚―― 高亢急促又满含愤怒的鼓点响起。 借文气强行提升下滑的士气。 此招果然能奏效。 秋丞手持鼓槌,指着下方意气飞扬的吕绝,狠声道:“何人替吾斩下此子首级?” “末将请战!” “末将请战!” “末将请战!” 秋丞说完便有三四名武将出列请战。 这些武将的实力皆是不俗。 搁以往,最低都是能镇守一方郡县驻军的都尉。他们之中,有些奔着秋氏名声而来,有些是被秋丞诚恳和重金打动,也有的跟他关系好,他出面招揽便答应跟随的。 从武将阵容来看…… 这是能引起沈棠艳羡的。 于一众武将而言,己方袍泽被个无名小卒阵前斩首,他们面上也无光彩。即便不顾念平日交情,光是为了洗刷耻辱,也要将吕绝留下来。秋丞这次选择保守了许多。 选择了一名魁梧中年武将。 “此战便交给你了。”秋丞语重心长。 那中年武将眸光凶意不曾收敛,铿锵有力:“末将必不辱使命,不仅要替战死袍泽报仇,也是跟沈贼讨回一笔利息!”他的胞弟,前不久率兵攻打北尚县被斩杀。 凶手是一名红衣银铠的小将。 他刚才找了一圈,也只找到一名特征吻合的人,但对方过于年轻,武气收敛得干净,瞧不出具体武胆等级。他不敢确定此人就是凶手,但他清楚凶手就在沈棠帐下。 只要是为沈棠效力的,便是他仇家。 秋丞终于面露三分喜色,舒展眉梢。 “好好好,待君凯旋,吾必为你设宴摆酒。”秋丞对中年武将很有信心。原来吕绝已经战过一场,武气消耗巨大;二来等级又远不如人。至多十招便教他人头落地! “多谢主公!” 中年武将抱拳领命。 只见他扬天长啸,声音宛若狮吼,音浪阵阵,掀起狂风,直吹得旗帜乱摆动。 他纵身跃下城墙,也不搞花里胡哨的东西。他每迈出一步,上涌的武气便在相应部位化出武铠部件。不多会儿便有全套武铠附身,手持狮头暗纹长戟,气势迫人。 眸光森冷地看着吕绝。 问道:“你想怎么死?” 他轻描淡写一句话,落在吕绝眼中却是一副百丈雄狮压境的恐怖景象,气势上的完全压制让他后脚跟下意识后缩。但还未等脚跟落地,肩膀就被一股坚定力量稳住。 一回头,是…… 额,没人。 吕绝回过神才发现鬓角都是汗。 沈棠骑着她心爱的小摩托,哒哒跑上前。雪白骡子开心得摇头晃脑,咧嘴模样像是贱笑。一人一骡,恰到好处地挡在中年武将与吕绝之间。吕绝笃定,刚才那股力量源于他家主公,而主公却说:“守生,退下,这人可不是你现在能应付得了的……” 沈棠是想安排那些实力差不多的敌人,当做己方新人磨刀石,若几个新人能在生死之间体悟专属的,未来前途无疑会更加光明,她可不想将新人磨断。 因此―― 该上就上,该退就退。 吕绝,或者说沈棠帐下这些僚属最大优点就是听劝。听人劝,吃饱饭,不会贸然逞强。中年武将也不阻拦吕绝,因为他对自己实力有信心,因为沈棠也是红衣银铠。 城墙上的荀定:“……” 见过找屎的,没见过找死的。 若杀吕绝,第二场就算赢。 这厮却任由吕绝下场,换上来对方最难啃的一块骨头,想啥呢?真以为自己是那个强横到不讲道理的公西仇啊?看都不用看,荀定已经能预料到中年武将的下场。 不过,人家不这么想。 他只是轻蔑扫量沈棠的装扮。 正统的武胆武者,追求的是夸张健硕的身形,魁梧有力的肌肉才是力量的证明。沈棠这个子,在他面前无疑就是残废。个头不高,肩膀不宽,相貌也毫无男子气概。 正在拧眉分析的顾池:“……” 若非场合不对,他差点儿当场笑出声。忍了又忍,还是抑制不住嘴角的弧度。 荀贞问他:“望潮笑什么?” 顾池回:“自然是笑此人找死。” 许久没看到如此精准踩雷的人才。 中年武将不知此事,只微眯着眼扫视沈棠,尔后说:“无名小卒,姓甚名谁?” 沈棠张口便是:“你祖宗。” 中年武将浓眉倒竖,眸光迸射出一瞬的杀意,气势直扑沈棠而来,却还是压下火气,冷笑道:“年纪轻轻,口气倒是不小。你们这边除了你,还有谁是红衣银铠?” 沈棠骑在摩托背上,歪头细想。 回答:“没有,只你祖宗一人。” 中年武将怒极反笑:“年纪小小,脸皮倒不薄。你说沈贼帐下身着红衣银铠的武将只你一人,莫非,你亲手斩下过一名九等五大夫首级?也不怕风大闪了你舌头。” 沈棠听出对方话里有话。 笑盈盈挑衅:“这年头说实话反而没人信。我杀过的人里面,九等五大夫这种级别还真排不上号,你指的是哪位的首级?或许他生得别致,我还有点印象呢。还有,你骂谁是贼?不问自取,是为贼也。干出杀人盗粮的你家主公才该称为‘秋贼’!” 中年武将听闻此言,心下一沉,注意力全被第二句吸引,顾及不到最后的两句。 倘若这名小将没撒谎…… 他的胞弟真是此人斩杀的? 不,不可能。 此人这般年轻,如何能做到? 却听沈棠笑道:“你这张脸,我似乎有些印象。你跟那日率兵偷袭北尚县粮仓的九等五大夫是什么关系?他是你儿子,还是你兄弟?你此番是想找我让你们团聚?” 夜间的风,格外寒彻骨。 _(:з」∠)_ 一个坏消息,一个好消息。 坏消息是,只剩半章存稿了。 好消息是,终于排气,医院月子餐还挺好吃。 哎,这两天疯狂刷各种app,都没有婴儿退烧的药,连退烧贴都预售到下个月十五号。估计19号能出院,感觉更危险了,愁的头秃。 (本章完) 618:平四宝郡(二十) 退下,让朕来 天地良心。 她起初真没想起来这么一号人。 作为一个常年九九六的社畜・主公・大冤种,忙起来就昏天暗地,为了提高工作效率,她逐渐养成选择性记忆的习惯――只记得自己想记的人和事情。诸如“秋丞帐下被她斩杀的无名武胆武者”这种记忆,自然会被归类为“垃圾”。扫做一堆,丢在角落积灰。 不刻意去想,基本就当没这回事。 结合“秋丞帐下”、“九等五大夫”这些关键字,以及这名中年武将的异样态度,沈棠便猜测此人与那个九等五大夫是不是有些血亲关系。脑瓜子一转,于是出言试探。 结果,一试一个准。 “你――” 中年武将怒目圆睁。 “你说什么?” 原本以高高在上姿态,蔑视沈棠挑衅的中年武将,此时却似被点燃引火线的炸药,一下子炸开。冲着沈棠怒目,眼神凶恶得恨不能将她拨皮拆骨。食其肉,啖其血! “年纪不大就耳聋了?” 沈棠这头还不客气地火上浇油。 她故意拉长“哦呦”的怪异调子,一副“我竟然一猜就中”的骄傲模样:“看样子你俩真有关系。对!人是我杀的,头是我砍的!他的头还作为三军出征祭品,上了点将台。” 从挑衅嬉笑,语气陡然一沉。 厉声道:“如此,你又待如何?” 一字一句皆含音爆之力。 硬生生逼得中年武将爆退数步。 “你有能力斩杀我?” 谁的命不是命? “我的头就长在这里。”沈棠此时还能眼笑眉舒,搁在当下环境甚至给人几分病态之感,抬手轻抚自己的脖颈,挑衅似的指着颈动脉位置,“击中此处要害,我的命也丧了。” 武胆武者也好,文心文士也罢,他们的命跟庶民草根没什么不同――他们被人砍下头颅一样会魂归地府,生前威风凛凛的肉身只能掩埋黄土,与扭动的蛆虫为伴。 “但你――碰得着吗?” 敌军来犯,杀她庶民。 她便以战止战!以杀止杀! 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何错之有? “出来混的,迟早要还。”沈棠的语调陡然低沉,甚至带着几分悠长喟叹和同情。 既是说那名九等五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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